玄媚劍 第5章 蕭君天下

  「蕭,先讓我去!」正在馬上,看著中間混戰的簫徑亭手中拿著寶劍正要上前,不料邊上的六奴卻是走了上來,眼睛望著方劍夕對簫徑亭說道。

  簫徑亭點了點頭!接著朝六奴道:「六叔,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六奴點了點頭!簫徑亭一把提起六奴的身軀,猛地朝對面一扔。

  六奴頓時彷彿騰雲駕霧一般,朝大軍另外一邊的方劍夕飛去。

  中間大戰真激烈,夢君奴身邊一百多人剛才雖然沒有了力氣,但是忽然之間有了轉機後,渾身便彷彿恢復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而方劍夕所帶的一百多高手正是以逸待勞,如同一支利劍一般撕開整個軍陣,一直衝到最力量,朝夢君奴等人撲來,轉眼就戰在了一起。

  夢君奴本來蒼白的臉蛋,此時變得紅潤動人。嘴角抿著俏皮的微笑,看到盈盈和尉遲宵雪等人已經完全沒有了打架的心思,眼睛一直朝人群外的簫徑亭瞥去時。夢君奴反而轉過嬌軀,抿著小嘴一眼也不朝簫徑亭望來。然後耍出最帥氣的劍招,每一劍出去,就要了敵人的一條性命。

  遠遠看去,倒不像在打架,彷彿在跳舞一般。

  「哎呀!」夢君奴出劍依舊講究美觀而不講究殺傷力,不料忽然玉臂一麻,卻是有一股力道兇猛的襲擊而來!

  抬頭一看,卻是那個左師伯一劍劈來!接著楚皺言、任斷滄、關岐軒等人一起圍堵而來,卻是要趁機擒住夢君奴。

  「丫頭,犯什麼花癡?!」唐綽兮一身嬌嗔,接著提劍上前,護在夢君奴面前。

  就在數萬駿馬廝殺在一起。而渾身白衣如雪的簫徑亭騎著馬匹,在一邊微笑淡視,那股姿勢無比的帥氣,彷彿天地之間的一切,只要彈指。

  「簫徑亭,你還在外面做什麼。耍什麼帥啊?!」不料就在簫徑亭最帥的時侯,人群中唐綽兮大煞風景的一聲大喝。

  簫徑亭尷尬一笑!足下輕輕一點。身軀頓時飄過無數人頭頂,落身在夢君奴地馬背上。

  「喂!先生,你誰啊?!」夢君奴也不轉身,用力一扭嬌軀嬌嗔說道,不讓簫徑亭貼上。接著右手的劍輕飄飄地刺出,彷彿給前面的任斷滄撓癢癢一般。

  簫徑亭一摟夢君奴的小蠻腰,在她的耳邊道:「奴兒,我們今天先收拾哪一個?!」

  「收拾你!」夢君奴躲閃著不讓簫徑亭親到。接著閉上美眸道:「那天左師伯讓我立下了魔門最毒的誓言,說只要我看你一眼,就要受到魔門最最嚴酷地刑罰,就連全家三代也不能倖免!」

  「左師伯,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沒有看到他啊!」夢君奴一邊懶洋洋地靠進簫徑亭的懷中,一邊嬌聲說道。

  「你們兩個做什麼?我可頂不住了!」就在簫徑亭還準備調笑地時侯。唐綽兮又是一聲怒喝,轉過頭來狠狠朝簫徑亭瞪來一眼。

  只看到她一個人,面對四五個絕頂高手,正顯得稍稍有些狼狽。不再是平常絕代風華的樣子。

  簫徑亭剛要出手,夢君奴卻是一把拉住了他,道:「哥哥別忙!唐大宗主的狼狽可是難得一見的,再看看吧!」

  「有理!」簫徑亭輕輕吻了夢君奴的小耳垂一下,接著悠閒地雙手環抱夢君奴的小蠻腰,然後手指輕輕在她的下腹處揉弄。

  「死象!」夢君奴小手輕輕在簫徑亭大腿一掐道:「醋罈子可要打翻了!」

  唐綽兮頓時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又絲毫不敢怠慢!轉過頭來,惡狠狠道:「簫徑亭、夢君奴你們兩個人聽著,日後我定饒不得你們!」

  「哥哥!你看看的後面地脖子上,有沒有一點血跡,還有後面的頭髮是不是有點亂了?」夢君奴輕輕問道。

  簫徑亭伸手撥開夢君奴後腦的頭髮,眼角只看到一道雪白的冷芒射來,接著一支利劍朝夢君奴的胸前刺來。

  簫徑亭的手如同閃電一般,一把抓住那支刺來的劍刃,猛地提起!頓時,將那人地身軀提得懸空。

  「秀情!」正在微笑的簫徑亭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愕,接著看到秀情血紅色的眼睛。

  稍稍一陣猶豫後,簫徑亭手掌輕輕一抖。秀情兇猛的身軀頓時軟下,簫徑亭接著朝身後猛地一甩,頓時便有簫劍府的幾個女子上前接住。

  「好了,奴兒,不鬧了!」簫徑亭從馬上躍下,落在唐綽兮身邊。

  「要幫忙嗎?唐宗主?」簫徑亭落在唐綽兮身後,微笑問道。

  「滾!」就算教養如同唐綽兮的絕頂美女,從她不住嬌喘的小嘴裡面,也冒出了一句髒話。

  「是!」簫徑亭隨手一劍,便將方府上的一個高手劈成了兩半。

  「嘶!」只聽到一聲絲綢裂開的聲音,卻是唐綽兮後背被左師伯一劍劃開,頓時春光大瀉,露出潔白如玉的粉背。

  「簫徑亭,你過來!」唐綽兮一聲清喝,接著粉背貼上了簫徑亭的後背,不讓別人看到自己背上的肌膚。

  簫徑亭頓時覺得背臀處一軟,滑膩無比。輕輕挨了上少許,不料後背卻是被唐綽兮肘部狠狠一捶。

  「楚皺言!」簫徑亭忽然一聲斷喝,使得前面的楚皺言身軀一顫。

  「你!」簫徑亭用劍指著楚皺言,道:「你和我其實沒有多大的仇恨,但是我討厭你!」

  說罷,簫徑亭一劍對著楚皺言狠狠劈出。

  楚皺言舉起長劍。便要擋住簫徑亭的劍。

  「叮!」只看到楚皺言的長劍碎裂成無數片,接著膝蓋一軟,頓時跪在了地上。

  簫徑亭上前兩步,惹得唐綽兮也要趕緊跟著上前,保持自己的後背貼住簫徑亭。

  但是簫徑亭看來的架勢,彷彿要上前很多步地。但是偏偏兩步就停下來了。害的唐綽兮後臀狠狠撞了上去。

  「哼!」唐綽兮手肘對著簫徑亭的後背,狠狠一頂。

  「啊!」但是。慘叫的卻是楚皺言。

  原來在唐綽兮手肘捶向簫徑亭的後背時,簫徑亭一腳抬起,猛地朝跪在地上的楚皺言胸前踢去。

  楚皺言地身軀,如同一團敗絮一般,飛出幾十丈遠。

  「隔山打牛!」簫徑亭微笑道。

  「連邪征!」簫徑亭目光射向那個蒙面老者,接著長劍緩緩指向他道:「你!對自己的弟弟下手,對自己地連家下手!害的連家家破人亡!該死!」

  「不過,我殺過連易昶。我殺過你的兒子!」簫徑亭對著連邪征道:「現在我站著不動,給你個機會,你用劍刺我,就這麼一次機會!我的劍絕對不會攻擊你,你拿劍刺我之前!」

  連邪征聽到簫徑亭的話後微微一呆,接著面目顫抖道:「果真?」

  簫徑亭點了點頭!接著緩緩閉上眼睛。

  這下一來,連邪征反倒不擔心了。因為在自己這一劍刺出自己。簫徑亭是不會動手的,不由細細盯著簫徑亭的全身上下,然後緩緩舉起手中的劍,想著自己該怎麼刺出這一劍,全身上下都沒有了防守。

  「叮!」連邪征這劍還沒有刺出,便只感到胸口一涼。低頭一看,只看到自己手中地劍已經斷成兩截了,其中前面半截正好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你」連邪徵用手指著簫徑亭,後面的話卻說不出來。

  「無恥!」唐綽兮替連邪征說完了後面的兩個字,接著嬌哼一聲道:「你說要成為絕頂高手,我站在所有武者的頂峰,就是這樣的嗎?簡直是街上的地痞流氓!」

  「做高手很累地!姐姐!」簫徑亭轉過頭,對著唐綽兮的小耳朵微笑說道:「人有時侯,可真是不能講道理的!不能守那麼多規矩的!」

  「左師伯!」簫徑亭剛剛還在和唐綽兮咬耳朵,但卻是忽然轉過頭來,目光望向面前武功最為高強的左師伯,道:「我剛才之所以這麼殺掉連邪征,是做給你看的!」

  左師伯臉上的冷汗緩緩留下,冷冷問道:「怎麼說?」

  「你上次,逼迫著奴兒立下了魔門最毒的毒誓!」簫徑亭微笑道:「我剛才這樣的舉措,就是告訴你!我現在變成了不守規矩的人了,變成了無法無天的人了!我不守誓言了,不過師伯,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說!」左師伯冷冷說道。

  「這樣好嗎?奴兒的那個誓言,你就假裝當作沒有聽見!然後等下我和你打的時侯,也放一點水,饒過你的性命!」簫徑亭微笑道:「這樣,大家你好,我也好!啊!」

  簫徑亭還沒有說完,嘴裡便響起一陣慘呼,左腳就被唐綽兮狠狠踩了一腳。而且,唐綽兮還是將她的超級美腿饒過了簫徑亭的大腿面前,然後用她的玉足狠狠踩下去的。

  「好舒服!再來一腳!」簫徑亭轉頭朝唐綽兮微笑低聲道,接著轉過頭來,看到左師伯的腳竟然朝自己的小腹處偷偷踢來,卻是想趁著簫徑亭轉身一腳踢死他。

  簫徑亭頓時哭笑不得,乾嘔了一下,朝左師伯道:「師伯!我不是讓你踢,是我唐綽兮踢!你還不收回去?」

  左師伯微微一愕,接著竟然真的收回了腳。

  「我的提議,好好考慮一下!」簫徑亭朝左師伯說了以後,目光飛快地朝關岐軒望來。

  「關宗主!」簫徑亭緩緩說道,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正是在下!」關岐軒緩緩說道,聲音不卑不亢。

  「說句實在話!」簫徑亭微笑說道:「對於你,我心裡真的沒有任何敵意。雖然你我曾經對手過!但是,你本來就是魔門的人,一心護著自己的門派,就算壞也壞得光明磊落!我心裡,對你甚至有幾分敬重!所以」

  「如何?!」關岐軒舉起巨劍,抬起高傲的頭顱冷冷說道。

  「怦!」簫徑亭手掌如同影子一般。飛快朝關岐軒頭頂一拍。

  接著,關岐軒便保持著他最高傲地姿態。直挺挺倒下。

  「岳父大人!」簫徑亭最後望向任斷滄,道:「記得上次交手,我還傷在你手上了!你硬要將夜兒交到方劍夕這個已經不能成為男人的手上!我真的不解,我甚至到現在,也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你的兒子為什麼和你反目成仇?」簫徑亭朝著冷漠的任斷滄笑道:「難道,方劍夕比你地兒子,還要親密嗎?不會吧?」

  任斷滄仍舊不語。簫徑亭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並不因為你是的岳丈。而是,我想讓你地二哥陸客秋教訓你!」

  「六叔!」簫徑亭朝人群外面一聲大喝。

  「不在了!」不料,外面卻是傳來方劍夕冷冷的聲音。

  簫徑亭看不到外面的情景,腳下一點,身軀便騰空躍起。

  此時。左師伯眼睛一冷,手中的長劍朝簫徑亭胯下劈來。

  簫徑亭騰起的身軀忽然停止在空中,腳下剛好升到左師伯的頭頂。

  「偷襲!」簫徑亭腳底猛地朝左師伯頭頂踩去。

  「怦怦怦!」左師伯的身軀站得筆直,簫徑亭每一腳踩下去,直將他筆直的身軀釘進了泥土裡面。

  簫徑亭躍上眾人頭頂時,唐綽兮一聲怒哼,便也跟著躍上去,就彷彿是連體嬰兒一般。

  簫徑亭此時,看清楚了方劍夕那邊地情景。

  六奴,此時被方劍夕踩在地上。而方劍夕的身後,躺著七八高手,都已經受傷。

  這些人,都是剛剛在和方劍夕交手的時侯,被他瞬息之間擊敗的。

  簫徑亭身軀緩緩落了下來,站在方家兩個士兵的頭頂上,接著踩著那些將士的頭頂,緩緩朝前面走去。

  那些士兵本來正在激戰,但是忽然之間,彷彿有著無盡的力道從頭頂壓來,接著便絲毫不能動彈了。

  而穿著顯碧衣衫地將士看到對手定住不動了,便要抽出兵器砍去,不料同伴一拉,道:「等殿下走到另外一顆腦袋再砍!」

  「簫徑亭,很帥啊!」方劍夕看著緩緩在眾人頭頂走來的簫徑亭,不由冷冷說道:「我以為你從顯碧回來時,會有長勁的,沒有想到還是那麼讓我失望!」

  「你看著!」方劍夕一腳踩著六奴的腦袋,輕輕豎起食指,然後如同蘭花指一般,指向千軍萬馬中的任劍絮,道:「那是我妹妹!」

  「嗖!」頓時,方劍夕的身軀化成了一道鬼影一般,彷彿憑空消失了。然後,便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馬東倒西歪,空出一條通道來。

  再轉眼之間,方劍夕仍舊站在那裡!只不過,手中多了一個怦怦直跳的任劍絮而已。

  「如何?!」方劍夕哈哈大笑,聲音顯得尖利,道:「六奴在草原那邊得到我師傅的指點,沒有想到還是那麼笨!剛剛上來,就被我一把捏出,踩在了地上!」

  「你再看!」方劍夕又豎起手指,緩緩舉起,卻不知道要指向人群中的哪一個。

  「呼!」他的手指剛剛指向任夜曉的時侯,身軀也在原處消失不見。

  「啊!」接著,一連串的慘呼聲。

  方劍夕的身軀又出現在原來的地方,腳踩住六奴地腦袋,手中多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任夜曉。

  「媽!替我看住這兩個女人!」方劍夕轉過頭。將任劍絮和任夜曉交給邊上的一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面巾,露出了任氏美麗的面孔。不過,此時她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眼睛裡面也沒有任何神情,唯一有的就只有冰冷地光芒,還有血紅色的眼珠。

  「蕭兄。對不起!我守不住!」人群中,任伐逸、樓竹廷、祝仗乙和蕭石等十來位高手齊齊朝簫徑亭拜下。每人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流血,手掌摀住胸口。

  「夜兒怎麼了?」簫徑亭目光落在此時正全身顫抖嘴角流血地任夜曉臉上,朝方劍夕問道。

  方劍夕舉起手掌,竟然雪白修長。然後望向任夜曉,手掌緩緩朝任夜曉的胸部摸去。

  「噗!」沒有等到方劍夕的手靠近,任夜曉嬌軀猛地一陣顫抖,小嘴一道血箭噴出。

  方劍夕哈哈大笑地收回手。朝簫徑亭道:「看到了吧!這三個女人,你碰一個手指頭都不行,她們都會死!」

  「母親,掀開她的衣衫!」方劍夕朝任氏吩咐道。

  任氏掀起任夜曉左臂的袖子,露出了潔白如玉的皓腕。只看到上面,足足有十幾道血紅的傷痕。

  「看到沒?」方劍夕朝簫徑亭冷冷笑道:「總共十三道,都是她自己用劍割的。我逼地!」

  「脖子!」方劍夕接著指向任夜曉的脖子。

  任氏掀開任夜曉玉頸處的領子,只看到粉頸上,又三條深深的傷痕,每條長達半尺。

  「也是她自己割的!」方劍夕接著指向人群中的辛憶和樓絳玉道:「她們也一樣!三個人身上,總共有四十八道傷口!」

  「恨我嗎?!」方劍夕對著簫徑亭冷冷笑道:「恨嗎?!」

  「我曾經發過誓!」方劍夕緩緩抽出長劍,道:「我要在千萬人面前!我要在任夜曉面前,我要在你的女人面前!將你殺得豬狗不如!我剛才為什麼讓你耍帥,也確實真地很帥!但是很快,你的形象就會從一個頂級美男子,變成一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狗,跪在我的面前!」

  沒有等到方劍夕說完,他的身軀又在原處不見。

  接著,又是一陣慘呼!

  等到方劍夕回到原處的時侯,手上多出來了兩個女子!一個樓絳玉,一個辛憶。

  此時,兩個女孩的樣子和任夜曉一模一樣。嘴角不住流血,卻是彷彿隨時都會死去的樣子。

  「對不起!」方劍夕的手指只是輕輕拈住了兩個女孩的衣角,輕輕一放,兩個女孩頓時倒向任氏。

  「弄醒她們三個!」方劍夕命令道,接著朝簫徑亭道:「這三個女孩!之前都是愛你愛得幾乎要死的地步!但是現在我弄醒她們後,你看看她們的反應,會很有意思!等到她們用劍殺你的時侯,不要意外哦!」

  方劍夕的蘭花指不著痕跡地消失!

  「停戰!」方劍夕一聲大喝,頓時聲音擊得地面上一陣灰塵捲起。

  頓時,正在交戰的數萬人同時停了下來。接著分別站到各處的陣營,涇渭分明。

  「這樣!」方劍夕指著正緩緩甦醒的任夜曉三人,道:「這三個女子,是我用盡了我門派所有的寶貝才培養出來的三個高手!」

  「母親!給她們服藥,將全身的內力全部激發出來!」方劍夕嘴角露出一道殘忍。

  任氏從懷中掏出三顆藥丸,放進任夜曉三人的小嘴中。

  「簫徑亭!我不和你動手,你現在還不夠資格和我動手!」方劍夕微微笑道:「我派三個美女劍客和你打!你贏了她們後,再考慮和我動手吧!」

  「不過。要提醒你的是!」方劍夕微笑道:「這三個女孩!只會攻擊,不會防守!你不要妄想抓住她們,就算被你抓住了,她們的最後一招便是玉石俱焚,不但要殺你,還會一劍殺了自己!還有一點是。你是男人,你不能太靠近她們。只要碰到她們地身體,她們會不住吐血而死!」

  「但是,你必須打敗她們!」方劍夕指了指簫徑亭身後的夢君奴等人,道:「不然,她們的下場,會非常非常悲慘!」

  「不能擒住她們,不能靠近她們!」方劍夕微笑道:「所以,你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劍!用劍殺了她們!因為她們只要沒有死。都會拚命的攻擊你,不懂得停下來的!」

  「怎麼選擇?你自己看!是要殺任夜曉她們,還是看著夢君奴等人悲慘地結局!由你來選擇!」方劍夕用手指著簫徑亭身後的夢君奴等人,道:「你也可以咨詢在場地人,但是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好激動哦!」方劍夕看到面沉如水,沒有任何微笑的簫徑亭,不由尖聲的哈哈大笑。道:「我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得很久很久了!」

  忽然,任夜曉三人猛地站起,舉起手中的劍。

  「上去!殺了他!」方劍夕手指輕輕一揮,輕輕喝道。

  頓時,任夜曉三人嬌軀如同三道紅色的影子一般,瞬間便閃到了簫徑亭面前!那身法,跟剛才的方劍夕一模一樣,只不過修為上弱了方劍夕不知道多少。

  方劍夕讓人抬了一隻椅子,然後坐在寬大華貴的椅子上,腳上依舊踩著六奴的腦袋,顯得悠閒而又優雅。

  「哥哥,我來幫忙!」夢君奴一聲嬌喝,便從人群中衝出。

  而唐綽兮趁機離開簫徑亭地後背,和夢君奴背靠著背,迎向任夜曉三人的劍網。

  三人的劍法,比之前在方府更加詭異,更加危險,更加有來無回。

  三支利劍,瞬間就編織成一道死亡的網,直朝夢君奴唐綽兮二人攏罩而去。

  方劍夕一手撐住椅靠上,托住下巴,看著這邊的表演,道:「簫徑亭你看!現在我的兵力,是你的三倍以上!我這邊完好地絕頂高手,至少還有幾十位!這裡面甚至有天劍谷的四位宗師,裡面隨意一位可都是你師傅吳夢玉的師兄弟,所以現在雙邊的實力,你根本不如我!你就是剛才從山上下來的那一會兒顯得比較帥而已!」

  「我昨天晚上說過要獵殺獵物,你知道這個獵物是什麼嗎?」方劍夕瞇著眼睛道:「我早就可以抓住夢君奴她們了,為什麼不?因為我要等你啊,等你們這些大獵物,不然好不容易出來打趟獵,可不能只有這麼點獵物回去!」

  「囈?!你怎麼不動手啊?!」方劍夕指著簫徑亭驚訝道:「怎麼?簫徑亭你還躲在女人的身後啊,還躲在她們的裙子底下啊!出息了啊!哈哈!」

  簫徑亭目光盯著正在對戰的夢君奴等人,目光逐一落在任夜曉、辛憶和樓絳玉臉上!卻是看到她們眼睛竟然慢慢變得清澈,臉上的神情痛苦而又掙扎,眼睛盯著簫徑亭這邊,而雙手依舊刺出充滿詭異和殺氣的劍招。

  忽然,簫徑亭嘴角微微露出一道微笑!

  「喝!」簫徑亭忽然張嘴,對著三人一聲清喝。

  地上灰塵捲起,彷彿在空中打起了一陣響雷。

  任夜曉三人美麗的臉蛋忽然一震,美麗的嬌軀彷彿被狂風吹過一般,猛地一抖。眼睛一閉,便生生倒下昏迷過去。

  夢君奴和唐綽兮趁機將三人抱住!

  方劍夕微微一愕,接著緩緩地鼓掌,道:「了不起。了不起!」

  接著,緩緩站起身子!雙手舉起長劍,猛地抽出。

  「所有部隊聽命!」方劍夕大喝道:「所有軍馬,全部撤回到的身後!」

  頓時,方劍夕所領的一萬多兵馬,飛快奔馳到他身後。

  「列隊!」隨著一聲大喝。所有的兵馬排列得整整齊齊。

  「列隊!」從一具雪白的鎧甲中,傳來一聲女孩清脆地聲音。卻是蘇莞芷。

  頓時,穿著顯碧服侍的數千騎兵,也整齊地在簫徑亭身後排列成一個方陣。

  中間,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但是屍體,卻已經全部被收拾走了。

  此時,又恢復成為兩軍對壘的狀態。方劍夕和簫徑亭,就在兩個人的中間!

  方劍夕一腳踩在六奴的腦袋上,另外一手。握著長劍遙遙朝簫徑亭指來,道:「簫徑亭!我們就在兩軍之間決一死戰!我也要實現我地諾言了,我要讓你怦怦直跳條死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

  「另外,我下令!」方劍夕接著大喝道:「雙方地軍隊,也以我與簫徑亭二人的比武定輸贏,誰輸了。就代表他身後的軍隊也輸了!」

  說罷,方劍夕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接著便有一個方府的高手走過來送上一支毛筆,然後他張開手掌。

  方劍夕接過毛筆,在那個方府的奴才手上一劃,那軟軟的狼毫頓時將那人的手掌割開。

  方劍夕等到毛筆沾滿了鮮血後,將白紙扔在空中。那白紙筆直張開,竟然不落下。

  方劍夕就如此,在白紙上刷刷寫下數十字。那張紙定在空中,就彷彿有個人專門用手捧著一般。

  寫完後,方劍夕嘴巴對著白紙輕輕一吹。將手中的毛筆也朝簫徑亭扔來。

  頓時,那張白紙飛到簫徑亭面前停下。簫徑亭一把接住方劍夕扔來地毛筆。

  「簽字吧!」方劍夕擺了擺手道:「簽了之後!你輸在我手上就有了證據,之後會流傳千古。不會像上次一樣,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我將你殺得落花流水卻沒有人看到,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會耍賴!」

  簫徑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後!握住毛筆的手掌一鬆。

  那張白紙和毛筆同時掉下去,插進了堅硬的地面。

  「拔劍!」方劍夕一聲大喝,自己用長劍遙遙指向簫徑亭。

  簫徑亭猛地抽出長劍,也遙遙指向方劍夕。

  「方劍夕,你知道為什麼你踩住六叔,我卻從來不說話嗎?」簫徑亭忽然微笑問道。

  「為何!」方劍夕問道。

  「因為!」簫徑亭笑道:「因為,他是你親生父親!」

  方劍夕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而臉色一直沒有表情的任氏,面孔的表情也微微一變。

  「怎麼?!」簫徑亭微笑道:「我不出手,給你時間接受並且消化這個消息。免得你激動發揮不出最好地水平,說我佔你便宜!」

  「不用!」方劍夕哈哈一笑,接著腳底對著六奴的胸口,狠狠一踩,朝簫徑亭道:「失望嗎?我幾乎沒有反應!」

  「是比較失望!」簫徑亭鬱悶道:「沒有出現想像中的情景,有些挫折感!」

  「那就動手吧!」方劍夕道。

  「動手吧!」簫徑亭道。

  頓時,千萬人的眼睛同時睜大。

  場中的簫徑亭和方劍夕二人,眼睛猛地一亮!接著,兩人的身軀,忽然消失。

  化成兩道白色的影子,捲起一陣塵土。煙霧滾滾地靠近,帶起的風,刮得兩邊的人睜不開眼睛。

  不過,高手可以看出!

  簫徑亭的速度,比方劍夕慢了少許。

  「怦!」彷彿兩顆星球相撞一般,帶起的氣息也撞在一起,響起一陣轟鳴。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了。

  但是,相撞後。兩人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只有看到捲起的塵土慢慢落下,露出了兩個人的身影。

  只看到兩個筆直站立著,兩個人的劍也已經收到胸前,雙方身上,誰也沒有傷痕。

  頓時,站在兩個人身後的數萬人。面色變得無比的緊張,因為他看不出,誰佔了便宜,誰吃了虧。

  簫徑亭的身軀緩緩向前彎去,夢君奴等人臉蛋一白,與此同時,她身邊的數千顯碧騎兵心下一沉。

  簫徑亭僵硬的面孔忽然露出一道微笑,彎下腰,伸手拍了拍長袍角落的灰塵。

  「呼!」簫徑亭身後的數千人,頓時歡呼開來。

  但是同時,方劍夕的身軀,也活了過來!

  做出了和簫徑亭一模一樣的動作,拍了拍長袍角落的灰塵!

  方劍夕身後的數萬人,也一陣歡呼大喝。

  不料,方劍夕剛剛彎下腰的時侯。腳下一點,飛快轉身,如同一道影子朝自己的大軍逃竄。

  簫徑亭身軀憑空彈起,長劍隨手朝方劍夕後背一劃。

  頓時,長袍裂開。鮮血飆起。

  方劍夕不敢停留,也不敢轉身,只是飛快朝自己的人群中逃匿。

  而天劍谷的四位高手見之,飛快地從人群中衝出,朝簫徑亭撲來。

  「嘶!嘶!嘶!」簫徑亭的長劍又輕飄飄地在方劍夕背後割開四道血口。

  「還有四十三劍!」簫徑亭緊緊貼在方劍夕身後,如同他的影子一般。無論方劍夕的速度多快,他手中的利劍,都能夠割開他背後的血肉。

  「夜兒等人的四十八劍,今天我就要在你身上割回來,我一劍也不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