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5章 丹兒的曖昧

  「丹兒?」雖然在花叢中的美麗女子此時美麗而又驕傲的嬌魘上正戴著一張朦朧的面紗,但是那雙泛著淡淡蔚藍的眸子充滿了天生的嫵媚和狡猾,還有草原女子特有的嬌軀惹火曲線,更加重要的是美人兒手中的劍法,讓蕭徑亭一下便認出了眼前在叢中手握寶劍的女子就是自己妻子的師姐丹兒。

  丹兒豐滿浮凸的嬌軀此時穿著一件筆挺的粉紅勁裝,使得曼妙玲瓏的曲線變得更加的起伏有致,配上那朦朧的面紗本來是副仙女一般的迷人影像,但是此時在蕭徑亭眼前的這個仙女,手中的利劍正冷芒閃爍,在院子中穿梭。地上早已經躺了一堆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生死,蕭徑亭看清楚那都是遲府中的護衛。

  「丹兒來這裡做什麼?!」蕭徑亭見到裡面的丹兒劍法狠辣,一劍刺去根本沒有一合之將,目光不由望向地上那兩個破劍門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

  放倒所有的護衛後,丹兒美眸瞥了一眼沾血的劍刃,皺了皺美麗的柳眉,便將手中的利劍扔在一邊。接著從玉手上脫下兩隻絲綢手套也扔在地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和一條潔白的絲綢手帕。

  這倒是引起了蕭徑亭的好奇了,不由目光盯著丹兒手上的動作,看她準備做什麼。但是接下來丹兒的動作卻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了,因為她將瓷瓶拔開塞子後,一股淡迷人的玫瑰花香便飄在空氣中,讓蕭徑亭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事物了。

  丹兒將玫瑰香精兒輕輕地灑在那條潔白的絲巾上,然後相互地用雪白絲巾輕輕地擦拭了兩隻同樣潔白美麗的玉手,想必是害怕剛才的一通大殺髒了自己的小手了。

  「嘶!」那雪白地絲巾擦拭完小手後,丹兒幾根青蔥一般的玉指輕輕一揉,絲巾頓時化作了無數的碎片。隨著她玉手展開,如同無數只美麗的蝴蝶一般被風吹得微微揚起,空中頓時迷茫著一股醉人的幽香,混著璀璨的菊花,含苞欲放的桂花,還有一絲淡淡的處子幽香,整個過程忽然變得和刀劍沒有任何關係,彷彿是剛剛做完一次美好的藝術創作一般。

  「丹兒是什麼身份了?!」在經歷了短暫的哭笑不得加心醉後,蕭徑亭腦中忽然湧起這個問題,因為剛才整個過程中,丹兒的動作充滿了優雅和尊貴,絕對不是一個武林女子能夠做出來的。

  但是緊接著,丹兒的優雅變得無影無蹤,因為她美眸望向了地上昏倒的那個錦衣中年,如水的眸子透著濃濃的厭惡和鄙棄,接著玉足輕輕用力在地上踢了一計。

  「噗!」一顆小石子激射飛出,飛快地打在粗魯漢子的身了上。

  「啊!媽的,那個混蛋打老子!」一聲痛呼後,那個粗魯漢子頓時猛地彈起身子,大聲怒罵。身子無力摔回到地面後。那粗魯漢子的罵聲也頓時嚥回了肚子中,兩隻眼珠緊緊地盯著美麗的丹兒,良久之後方才訕訕一笑,接著提手在自己的臉上重重刮了一記,道:「我該死,我該死!竟然說粗話了,姑娘你,是不是就是那個美麗得同仙女一般的遲家小姐!」

  「不是!」丹兒柳眉一皺冷冷說道,接著目光一寒,射向那個粗魯漢子,道:「現在沒有我問你,你一句話也不能說,要是說一句我便砍了你的雙手!要是說兩句,我就挖了你的雙眼!」接著也不待那個粗魯漢子答應,便俏聲問道:「你們今天晚上來劫遲府財物的時候,看沒有看見一個長得醜陋,面上還有一道傷疤的漢子?」

  「那個人好像是我啊!」蕭徑亭頓時心中一顫,接著暗道:「難道丹兒就這麼神通廣大,我這樣了他還能夠認出來!」

  「沒有,姑娘!今天來到遲府後,我沒有見到這個醜漢子!」粗魯漢子如同孩提一般的乖巧,老老實實回答,接著眉頭一聳道:「但是我今天白天的時候見過倒是,那個醜得不得了的漢子和一個仙女一般的姑娘坐在一起,當時老子還想去教訓他,但是卻被老大拉住了!」

  「啊!」粗魯漢子的話尚未落下,便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呼,不過那慘呼尚未傳出便嚥回了喉嚨中。因為他的話讓丹兒柳眉一豎,美眸一寒,接著玉足飛快地踢出兩隻石子,一顆正中漢子眼珠,一隻正中他啞穴。

  「我沒有問你話你說什麼?」丹兒見到粗魯漢子面上的左眼血流如注,而且漢子手也不敢動上一下,仍有紫紅的鮮血流了一面,看來著實有點恐怖。但丹兒淡淡瞥了一眼後,眸子中沒有任何表情,接著美眸朝外面望來,淡淡的說了一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我知道,甚至連辛憶那個美麗的小仙女……」

  丹兒的言語頓時讓蕭徑亭心中猛的一動,暗道:「難不成辛憶這個單純的丫頭落在丹兒這個狠毒的丫頭手下了。」心中頓時變得焦急起來,丹兒這個丫頭有些喜怒無常,要是自己亮出身份或許能夠讓丹兒放過辛憶,但是那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大的麻煩,關鍵是現在自己還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了真實身份。

  「現在你可以摀住你的眼睛了,還可以點上穴道不讓眼睛繼續流血!」丹兒接著朝那個粗魯漢子望上一眼,接著美眸朝地上的錦衣中年望去一眼道:「然後你想辦法將你老大給弄醒了!」

  漢子頓時努力地坐起身子,但是整個身子好像一兩力氣也沒有。好不容易爬到錦衣中年的身邊,忽然面色為難地朝丹兒望去一眼道:「姑娘,我沒有解藥,弄不醒老大!」

  「我剛才也沒有解藥!」丹兒冷說道,接著目光射向錦衣中年的面頰說道:「你用手指用力在他耳朵下面狠狠點上一記,將那裡刺破了就可以了!」

  「這個丫頭怎麼知道啊?」蕭徑亭頓時心中大是驚駭,他懷中的這種迷藥厲害無比,沒有解藥救治根本不可能恢復力氣。但是想要人醒過來,只要刺破耳朵下面的穴道就可以了。但是那樣僅僅只是讓人醒過來,不但不能解毒,反而會使人受到更大的傷害。但是這種方法是極其秘密的。這個丹兒竟然知道了,而且還將它說了出來。

  「在那邊!」蕭徑亭雙目正緊緊盯著裡面的情景,接著便聽到遠處傳來紛雜的腳步聲音,中間還夾雜著那個小美人氣乎乎的聲音,心中頓時一急。要是讓這些人見到了丹兒在裡面殺了遲府的護衛,那肯定饒不得丹兒。丹兒武功雖高,遲府這邊的高手太多,再加上小美人兒的手下,丹兒一個人肯定不是對手。

  院子裡面,那個粗魯漢子正費力地舉起手指要朝錦衣中年的脖子上用力戳去。邊上的丹兒正看得不耐煩,忽然柳眉猛的一揚,美眸微微一顫,兩只可人的小耳朵頓時豎起聽著外面的動靜,想必也是聽見了外面人走來的響動了。

  「哼!」丹兒美眸閃過一道寒意,接著玉手輕輕一甩,從袖子中間飛出兩道寒芒,飛快地射進粗魯漢子和錦衣中年的身子。粗魯漢子一聲低呼,整個身子便猛地撲倒下去,豎起的手指狠狠地戳在錦衣中年的耳朵下面。

  「呵!」錦衣中年猛的醒來,雙眼望向美麗的丹兒,眸子猛的一顫,身子也猛的一顫,接著又軟軟癱下,充滿了無數疑問和驚詫的雙目也緩緩閉起。

  丹兒沒有再往地上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望去一眼,從懷中掏出兩隻雪白的絲綢手套套在美麗的玉手上,接著從柔軟圓細的蠻腰上抽出一隻嶄新雪白的寶劍,美眸充滿了警惕,朝四處望去一眼,玉足一點便朝裡面的一顆桂花樹上飄去。

  「躲在那裡肯定會被人家發現的!這個時候明明還可以走的,這個丫頭還繼續待在這裡,莫非有什麼企圖不成!」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還沒有等到蕭徑亭心中的暗語說完,丹兒又飄飄從桂花樹落下,美麗的眸子充滿了冷靜,飛快地在四周掃視。忽然目光落在一處,眸子中閃過一道光芒,隨即又緩緩放下手中的寶劍,整個人變得悠閒起來,靜靜站立在院子中間,看來竟然是要站在那裡等著眾人的到來一般。

  蕭徑亭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丹兒為何剛才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藏身之處,而且逕自地朝這邊望來,他自信沒有露出任何聲響的。無奈下唯有緩緩走出,顯露在丹兒的視線下。

  丹兒見到蕭徑亭站在圍牆中間的拱門下,美眸只是淡淡望來一眼,接著小嘴微微一陣冷笑後,美麗的眸子中並沒有見到蕭徑亭時候應該有的哀怨,或者是複雜的恨意。反而只是淡淡一掃,接著便將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身後。

  「她並沒有認出我的真實身份,那她為何向別人打聽我來著?」

  「我以為你已經逃走了呢?」此時小美人早已經脫下剛才的衣衫,重新換上一套雪白的公子衫,又變回了那個瀟灑倜儻的漂亮少年公子。見到蕭徑亭站在院子外面的圍牆下面,頓時美眸一冷,朝後面的手下俏聲喝道:「你們趕緊將這個醜漢子給我抓起來!」

  幾個灰衣武士朝蕭徑亭望來歉意的一眼,便要朝蕭徑亭撲來。但是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身後,面色不由微微一變。

  「啊!」走在他們身後的尉遲凌霜微微發出一聲驚呼,接著美眸充滿了疑問地朝蕭徑亭望來,但是很快又將目光落在院子中間的丹兒。因為遲老爺便跟在她的身邊,所以她小嘴微微動了動,並沒有說話,只是眸子無比冰冷地投在院子中的丹兒。

  「這位姑娘,裡面那些遲府的弟兄,都是姑娘下手殺的嗎?」遲老爺目光慘淡地望了一眼地上的護衛,接著雙目望向院子中間的丹兒,緩緩問道。口氣依舊慈祥,只是裡面充滿了凜人的威嚴。

  丹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換下了嬌魘上的面紗,這道面紗顏色較深,讓人再也不能透過面紗看到裡面臉蛋兒的輪廓。而且這道面紗連兩隻眸子也遮擋住了,讓人看不見裡面的蔚藍色。

  聽到遲老爺的問話後,丹兒忽然一扭蠻腰,將美麗的嬌魘移向一邊,看來竟是女子撒嬌的模樣,沒有一點剛才凌厲的氣息,接著青蔥一般的玉指朝蕭徑亭指去,道:「你問他!」氣鼓鼓的言語中,竟然是又嬌又糯的吳儂軟語。蕭徑亭在江南的時間算是長得很的了,竟然也沒有聽出丹兒的軟語中有任何不像的地方,看來倒彷彿是在那邊生活了十幾年的一般。

  「這個丫頭想要做什麼啊?」儘管隔著一層面紗,但是蕭徑亭彷彿還是看見了美人兒微微撅起的小嘴,還有那嗔惱的眸子頓時變得水汪汪的。

  尉遲凌霜見到美眸裡面的丹兒淡淡望去一眼,接著充滿疑色的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遲老爺目光從丹兒轉向蕭徑亭,呵呵一笑道:「這位先生,剛才還沒有謝過援手之恩,真是失禮了!」接著,遲老爺不解問道:「先生能否告訴我,院子裡面發生的事情嗎?」

  「你跑啊!你怎麼不跑啊?」沒有等到蕭徑亭回答,丹兒忽然轉過嬌魘朝蕭徑亭狠狠望來一眼,微微帶著泣聲說道:「我不要了爹娘到處找你,沒有想到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竟然躲著一直不見我,要不是我知道你今天會來這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哩!」說罷便垂下嬌魘,高聳的酥胸不住地起伏,隨即仰起臉蛋朝遲老爺冷冷望來一眼道:「裡面的人都是我傷的,你便殺了我好了!反正,反正……」說罷,兩道充滿幽怨的美眸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儘管隔著面紗依然可以感覺到目光的神情和哀怨。

  「反正我是不想活了!」丹兒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後,便扭過嬌軀再也不朝蕭徑亭望來,只是美麗的香肩不住地微微顫抖。

  「我且配合著你,讓你脫身吧!」見到眾人充滿懷疑的目光,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苦笑。眾人倒不是懷疑丹兒言語的真假,而是懷疑丹兒這麼一個絕色美人,怎麼就看上了蕭徑亭這麼一個醜漢子了。

  「傷了?」遲老爺面上頓時一喜,目光朝裡面的丹兒望去道:「難道姑娘並沒有下重手殺了他們?」

  「我殺他們做什麼?」丹兒冷冷說道,接著美眸望向地上的那個粗魯漢子和錦衣中年道:「但是這兩個人卻是被我殺了!見到眾人不解的眼神,丹兒平下了嬌喘淡淡說道:「我追他到了這裡,聽說你家有個長得好看的小姐,便知道他,他肯定會來這裡!沒有想到,他,他真的來了!」說完丹兒美眸狠狠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繼續說道:「我便到這裡來找他,見到院子裡面有人,便要向他們打聽!他們都不告訴我,只是看管著地上昏倒的兩個人。我便要將那兩人弄醒了好問這個混蛋的下落,你的那些護院又不肯,我便出手打倒他們了!」

  尉遲凌霜聽到丹兒的話後,美目閃過一道冷意,望向地上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淡淡問道:「那你為什麼殺了這兩個人!」

  「他們兩人眼睛輕薄,我自然將他們的眼睛給射瞎了!問完話後,我便將他們殺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丹兒芳心微微一凜,接著美眸飛快地朝尉遲凌霜望去一眼,但是其實是將視線落在了她前面的那個西貝小美人兒的臉蛋上,隨即又落在尉遲凌霜的美麗嬌魘上,柳眉不經意一皺,芳心一陣驚訝。

  聽到丹兒的話後,尉遲凌霜美眸閃過一道異色,接著朝蕭徑亭望來一眼,並不說話。

  「遲兒,那位姑娘殺的那兩人,便是你說的兩個闖到你院子的混蛋嗎?」遲老爺面色頓時一緩,朝邊上的尉遲凌霜問道。

  「是的!」尉遲凌霜垂下嬌魘,靜靜說道。

  「呵呵!」遲老爺頓時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這位兄台啊,這位姑娘這般絕頂的人材,這般絕頂的武功!你怎麼不好好待她,反而還躲得她,使得她一個姑娘家竟然千里迢迢地來找你,可真是不對啊!」

  蕭徑亭不由訕訕一笑,朝遲老爺張了張嘴,並沒有說話。接著朝裡面的丹兒輕輕歎息一口道:「你這個脾氣還是沒有改,你傷了人家遲老爺那麼多人,還不過來賠罪!」

  「不用,不用!」遲老爺頓時呵呵一笑,接著朝蕭徑亭道:「這位先生的大恩,老夫都還沒有謝過呢!我已經在那邊開席了,就等著先生……」隨即,遲老爺又朝院子裡面的丹兒望去一眼道:「這姑娘也一同去,如何?」

  「不了!」蕭徑亭客氣一笑,接著朝院子裡面走去。見到美人扭過嬌軀不理,不由輕輕抓上美人兒的小手,訕訕一笑道:「這下讓你抓住了,我們走吧!」

  「你不要碰我!」丹兒用力地甩開玉手,俏聲喝道。

  「你不許走!休想就這麼跑了!」接著,那個穿著雪白公子衫的小美人美目朝蕭徑亭冷冷的射來,嬌聲冷喝。

  「不然你想怎麼樣?」沒有等蕭徑亭說話,邊上的丹兒忽然聳起酥胸,拔出長劍朝那個西貝小美人兒厲害說道。接著踏出一步,將蕭徑亭護在身後。

  「尉遲小丫頭到底有沒有認出丹兒呢?」走出遲府後,蕭徑亭不由細細回憶著尉遲凌霜的每個眼神,接著發現周圍的空氣忽然冷下少許,卻是發現身邊的美人兒已經冷下俏臉,接著加快了玉步走在前面,不和蕭徑亭走成一排了。

  蕭徑亭不由將目光細細落在丹兒的嬌魘上。雖然隔著一層面紗,但是蕭徑亭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張臉蛋此時正是冷若冰霜,兩隻美麗的眸子也冷漠地望著前面,迷人的嬌魘驕傲地仰起,並沒有任何與蕭徑亭說話的意思。那模樣,就彷彿蕭徑亭是一個讓她不屑一顧的粗鄙漢子一般。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朝丹兒微微笑道:「這位姑娘,剛才在下已經配合你將戲演完了,不管姑娘有任何目的都和在下無關,這邊告辭了!」

  丹兒靜靜無語,依舊冷著嬌魘,玉步款款地走在前面,便彷彿沒有聽見蕭徑亭的話一般,直待蕭徑亭走出丈許遠後,美人兒忽然冷冷說道:「你要是敢再朝前走一步,我便殺了你!」

  蕭徑亭微微一笑,便朝丹兒美好迷人的背影趕了上來,皺著眉頭道:「我聽到姑娘剛才打聽的那個人,醜臉上長著一個傷疤,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姑娘應該是找我吧?」

  丹兒聽著蕭徑亭的話後,仍舊是靜靜不理,但是手中的寶劍卻是緩緩抽出,柳眉也不耐地顰起。

  「要是沒有見到姑娘剛才殺人的一幕,我現在或許早已經欣喜若狂的!」蕭徑亭接著說道:「我這個人雖然好色,但是像姑娘這樣的女子,還是不敢癡心妄想的。人要知道本分是不是,所以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找我是為了何事!」

  「滄!」丹兒猛的將寶劍全部拔出,玉步仍舊朝前面飛快走去。

  「我對姑娘雖然沒有企圖,但是要是姑娘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我還是義不容辭的!」蕭徑亭彷彿無視丹兒手中的寶劍一般,繼續微笑著說道。

  忽然丹兒猛的轉過嬌軀,惹得蕭徑亭連忙站住。但是儘管如此還是差點撞上了美人兒高高聳起的酥胸。接著目光落在丹兒明晃晃的利劍上,飛快地閉上嘴巴,再也不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害怕我挖了你的眼睛嗎?」街道上,美麗迷人的丹兒走在前面,後面跟著醜陋的漢子。忽然,美人兒轉過嬌魘,朝後面的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淡淡一笑,仍舊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說話嗎?」丹兒忽然又停下了身子,惹得蕭徑亭又飛快地停下了腳步,又是差點撞上了美人高高隆起的圓滾香臀。但是丹兒彷彿一點也不害怕一般。

  蕭徑亭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我是想看你還要裝多久!蕭徑亭!」丹兒轉過嬌魘,忽然一把撤掉臉上的面紗,美眸直直朝蕭徑亭望來。鮮紅柔軟的小嘴朝蕭徑亭的臉上噴著如蘭的香氣,驚聳彈跳的酥胸不住地起伏。美麗的嬌魘上,迷人的雙眸中,說哀怨不是哀怨,說憤怒不是憤怒,只是冷冷地望著蕭徑亭的眼睛。

  蕭徑亭面上沒有任何驚訝,只是微微一陣苦笑道:「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通,為何剛才你竟然能夠認出我來?而且更讓我驚訝的是,我剛才明明藏得好好的,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一眼便見到我了。我實在想不出來啊?」末了,蕭徑亭微微笑道:「就連辛憶那個丫頭,也沒有能夠認出我來啊?」

  丹兒美麗的臉蛋忽然微微一紅,小嘴微微動了動,並沒有說出原因。接著便轉過嬌軀,將起伏玲瓏的背臀曲線露在蕭徑亭的眼前,直接朝前面走去。

  蕭徑亭無奈,只有跟了上去,忽然前面的美人兒說了一句道:「誰說辛憶那個丫頭沒有認出你的?」讓蕭徑亭頓時一陣驚詫。

  接著蕭徑亭隨著美人兒走進了一間客棧,正是蕭徑亭住的那間。而且丹兒領著蕭徑亭走進的房間,正是蕭徑亭訂的那間上房。

  蕭徑亭正要問起辛憶的事情,丹兒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宣紙遞到蕭徑亭的面前,淡淡的道:「你自己看吧!」

  蕭徑亭接過手來,鼻端便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接著目光落在那娟秀的字跡上。印象中,是出於辛憶的小手,待看到信的內容,便沒有任何懷疑了。

  「蕭,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了!今天我剛剛走上樓梯的時候,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幾乎便已經知道是你了。但是見到你裝作不認識我,我也沒有說破,也不敢說破!以後說的那些話兒,心裡也是故意將你當作陌生人才敢說出來的。你肯定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你來,要是我在你身邊肯定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況且,我找,找你只是為了見你一面,然後我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我見到了,還聽到了你說的那些話兒,心裡也歡喜得很!我還沒有找到師傅,心裡急得很。但是莫姨那邊有很多要緊的事情,我害怕她一人做不過來,所以見到你以後我便要回金陵去幫莫姨處理那些事情了。你那邊的事情做完後,便趕緊回來,我,莫姨會想壞你的!……師妹:辛憶!」

  蕭徑亭看完信後,面上不由浮起一道溫柔的笑容,心中暗道:「沒有想到純潔可愛的辛憶,竟然也能夠擺我一道!」接著目光朝丹兒望去道:「你能夠認出我來,可是辛憶告訴你的嗎?」

  「不是!」丹兒靜靜站在室中,淡淡地應了一句。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訝,一絲紅暈從玉頸緩緩升起,接著美眸一冷道:「我是奉師傅的命令來找你的,他知道你最近這段時候肯定會北上突厥,特地讓我來找你,然後帶著你上突厥!」

  「我知道該如何走的!所以也不需要姑娘帶著去的!」蕭徑亭連忙說道。

  「哼!」丹兒冷冷一聲嬌哼,接著美麗的臉蛋上一道冷笑道:「你是不是準備從西北走,過天山道去突厥啊?」

  蕭徑亭面色正道:「是的!」

  「是不是要在歸行負那裡停上一段,順便將那個美麗的刁明珠歸芹芍給娶到手了,再去突厥啊!」丹兒嬌嫩的聲音變得越發的清冷起來。

  「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做好了這樣的思想準備!」蕭徑亭想了片刻後,方才組織了這番言語。

  「不行!」丹兒頓時俏聲喝道,接著轉過嬌軀美眸望著外面的夜色冷冷說道:「我師傅讓我來接你,你要是想要知道我師妹的事情,便乖乖地跟著我走!」接著款款地朝外面走去,末了轉過嬌軀道:「但是我現在還不會出發,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你現在身上的武功剩下不了多少了,所以便待在這裡不要出去,便是遲府那裡也不許去!」丹兒走到了屋外,繼續吩咐道。接著聲音忽然變得凌厲起來,道:「還有,無論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多管閒事!」

  丹兒包下來客棧的整個院子,將自己的房間安排在蕭徑亭的隔壁。但是從那天晚上以後,再也沒有走進蕭徑亭的房間,也沒有讓蕭徑亭走進她的房間,反倒是只要蕭徑亭腳步一動,她兩隻美麗的可人的小耳朵便高高豎起,隨即便冷冷傳來一聲:「等下便會送來飯菜,你不用出去了!」

  在下午的時候,丹兒忽然送來兩隻羊毫毛筆,還有一卷宣紙,送進蕭徑亭的房間,直接放在蕭徑亭的桌子上,然後又一語不發地出去。

  「這宣紙怎麼少了幾張啊?」蕭徑亭本來攤開宣紙便要作畫,但是忽然想起一個粗魯的漢子還做什麼畫,寫什麼字。便又將宣紙放了回去,一張張地疊好,便要收藏起來,卻是發現這宣紙竟然不足一封,不由大是驚訝。

  上好的宣紙一般都是一買一封的,裡面的張數是固定的。但是到了蕭徑亭手中竟然是少了幾張的,讓蕭徑亭不由大是驚疑,暗道:「難道這宣紙不是他們刻意買來給我的,只是用剩下了方才拿來給我。而這宣紙卻是剛剛開封的,說明他們也是剛剛買來,用好了再將剩餘的送來。他們用宣紙畫什麼?做什麼呢?」

  天色暗下,蕭徑亭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接著房間的門漸漸開啟,一股醉人的幽香不由飄進他的鼻子,那種幽香正是丹兒嬌軀上特有的處子幽香。

  蕭徑亭睜開雙目,見到美麗絕倫的丹兒已經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裙,使得整個嬌軀變得更加的曼妙迷人。

  「用飯了!」丹兒美麗的嬌魘還是那樣冷冰冰的,見到蕭徑亭睜開眼睛,不由轉過目光,將手中的酒菜擺在桌子上。由於桌子不高,所以丹兒擺上酒菜的時候,嬌軀便微微俯著,使得圓隆的肥美香臀微微拱起,顯出一道迷人的曲線。

  感覺到蕭徑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粉臀上,丹兒晶瑩如玉的小耳朵微微一熱,接著站直嬌軀冷冷地朝蕭徑亭掃上一眼。

  「我不是故意看在那裡的!」蕭徑亭微微笑道:「我只是想著一件事情,所以目光留在一處地方了。」接著蕭徑亭目光一凝道:「我忽然想起,這個客棧是不是就是你的產業?」

  「是我手下的人在經營!」丹兒微微一陣猶豫後,便淡淡回答說道,接著轉過嬌軀便要朝外面走去。

  「丹兒!」蕭徑亭站起叫道,見到美人兒腳下一停,便站在那裡等著自己說話。

  「你也留下來一起用飯吧!」蕭徑亭走到桌子邊上坐下,朝丹兒輕輕說道。

  丹兒微微一陣猶豫後,隨即轉過嬌軀,走到蕭徑亭邊上的錦蹲,從懷中掏出一條絲綢墊在上面,然後微微撅起香臀兒坐了下來。

  「怎麼?害怕我在你的酒中下毒嗎?」見到蕭徑亭手中拿著酒杯,目光落在清澈的酒水上並不喝下,丹兒不由一陣冷笑說道。

  「雖然不會下那種一喝喪命的毒藥,但是一喝就昏倒的還是有可能的!」蕭徑亭將酒杯舉到嘴邊,微笑著說道。忽然面前吹過一陣香風,丹兒的玉手在眼前一晃,手中的酒杯便在她如玉的小手中。

  「要下毒也是下那種能夠將你毒死的!」丹兒美眸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眼,接著張開鮮紅濕潤的小嘴,將酒水倒進少許,然後將酒杯放在蕭徑亭的面前。

  蕭徑亭目光落在剩下一半的酒水上,還有雪白的酒杯上一絲淡淡的紅暈,上面飄來一道淡淡的香味,分不出是從酒水上傳來的,還是從那小巧的鮮紅唇印上傳來的,也分不清那是脂粉的香味,還是女兒家身上的體香。

  「你什麼時候也抹起胭脂來了?」蕭徑亭目光從那鮮紅的唇印移到美人兒的嬌魘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水的緣故,美人兒潔白粉嫩的嬌魘上,已經飄上了一道淡淡的紅暈,而且那兩隻美麗的蔚藍眸子,此時也泛著一道迷人的水霧,讓人撩起陣陣的遐思。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丹兒粉紅的嬌魘變得更加紅起,接著美眸一熱,隨即粉紅的臉蛋猛的冷下,卻是不知道想到什麼事情。

  蕭徑亭一仰脖子,將酒水飲下。隨即朝見到眼前的美人兒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冷若冰霜,兩隻美麗的眸子也透著冰冷,微微一訝便要說話。丹兒美眸望向蕭徑亭良久,接著站起曼妙美好的嬌軀,朝蕭徑亭冷冷說道:「你用完飯菜後便上床歇息,明早我們便出發!」隨即輕挪玉步朝外面走去,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嬌魘道:「今天晚上你不可走出房間一步,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也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蕭徑亭目光落在飄著美人幽香的酒杯,望著輕輕蕩漾的酒水低低地應了一聲。

  「嚶!」忽然,走向門口的丹兒輕輕一陣呻吟,接著絕美曼妙的嬌軀輕輕一陣搖晃,彷彿便要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