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4章 大廈將傾

  夢君奴美麗絕倫的俏臉上閃過一絲狡的光芒,嬌呼一聲道:「那個混蛋竟然敢得罪我亭哥哥,便饒不得他!」

  六奴笑道:「不用騙我了,你這丫頭知道我最喜歡那種情深意重的女孩,才會這樣說的。你肯定有其他的目的,不過我不會過問的!」搖著面色一正道:「你記住,我可以為你出手的次教又少了一次,你給我的承諾可不要忘記了!」

  「不會的!」夢君奴小臉一征,接著嬌聲道:「六叔叔啊,我雖然是有其他目的。不過我對亭哥哥,那可是真的愛得很,以後怦怦直跳你也不能難為了他呀!」

  「不會的,他真是一個幸福的人啊!」六奴目中一片迷茫,接著眼睛浮上一道甜蜜而又痛苦的種色,使得他彷彿連面上的肛肉都扭曲了起來。接著面上一陣諷刺的冷笑道:「那個小子還要自作聰明,躺在地上裝死,要不是小姐的吩咐,他就是有一百條性命也丟了!」

  「任公子,任公子」在院子中間,那個白衣淫賊的情況真是慘不忍睹,渾身都已經被鮮血浸透了,口鼻中也已經沒有了一絲呼吸。背後血肉模糊,道道傷口都隱隱可看見白色的骨頭。

  邊上的那個護衛們連忙都害怕起來,圍在白衣淫賊的屍體邊上大聲叫嚷道。

  良久後,白衣淫賊才漸漸張開雙目,但是裡面的光芒彷彿一絲殘火一般,面上也彷彿金紙一般。慘淡得沒有一絲血色。見到眾人圍來,提起所有的精神,笑聲道:「不要驚慌,也不要回去報告劍派的人。就當怦怦直跳情也沒有發生一般,也不要去叫郎中來,更加不許帶著我去見郎中,只要去拿一些好藥來,將我的傷口包紮好了以後。依然當你們的差,一點也鬆懈不得……」他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話後,頓時眼睛一閉,昏迷過去。

  邊上的人雖然不解,但是也只能按照白衣淫賊的吩咐,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情來,只是手腳都嚇得有些發軟,做起事情也彷彿都沒有了力氣一般。

  「不知道絳玉有沒有正式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位置啊,!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秀情師姐想必不會搗亂吧!」這是白衣淫賊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念頭。

  樓絳玉這一覺睡得很沉,因為昨天晚上實在太晚睡覺了。而且又是這些日子來。第一次重斯睡到這張舒服的床來,在小島上瀟徑亭做的木頭床雖然結實,但是也太硬了。所樓絳玉在早上甚至是被舒兒這個小丫頭給叫起來的。

  「嗯?!」樓絳玉、狠狠地朝舒兒瞪上一眼。但是卻找不到呵斥的話來罵眼前個看來溫柔,但是其實機靈刁鑽的小姑娘。因若舒兒將她的夢境打斷了,樓美人昨天晚上睡著的時候,整整了一夜的夢。在天色亮起的時候,她剛剛夢到瀟徑亭剛剛擁著她,摸著她地乳房、摸著她的美臀、最後摸著她的下陰。就在那壞人擁著自己倒在又軟又綿的大床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的一聲清脆的叫嚷聲。她是多麼的不願意醒過來啊,因若下面的場景,她實在是又害怕又企盼。那種感覺使得心兒慌慌、但是又心兒甜甜。也好在舒兒將她叫起來了,因為她夢中的情景,其實瀟徑亭幾於都做過的。所以她才夢得出來。下面的情景,憑她的想像力,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的。

  「剛才夢中的好像不是劍月那個壞蛋啊!」想到這裡的時候,樓美人芳心不由輕輕一顫,但是明明那是瀟劍月啊。無論是說括的口氣,還有那眼神。肯定就是瀟劍月,但是那張臉好像不像瀟劍月啊,比起瀟劍月來可是要好看多了,可樓美人兒偏偏想不出那張俊臉的具體模樣。

  「是不是我嫌棄劍月長得不夠英俊啊?本來就長得不好看,比不上公孫昭凌,比不上蘇瑞施,也比不上任大哥!」覺到心中又是被打破美景的失望,又是微微的害怕,還有很多的甜蜜和羞澀。樓絳玉就彷彿喝下了許多美酒一般,整張美麗的臉蛋變得粉紅誘人,在掀開被子得時候,她不由大聲驚呼一聲。

  原來在夢中,有只壞手擠進了她得胯間,又重又輕地摸著她地下陰。那種說不出來地感覺,讓她忍不住將兩隻玉腿絞得緊緊得,將被子都用力地夾在了胯間,讓她頓時嚇得連忙將被子遠遠踢開。

  「小姐,你臉蛋那麼紅做什麼?是不是夢見瀟公子和你親熱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讓舒兒給你打斷了!」舒兒見到樓絳玉,粉紅的小臉蛋,還有彷彿要嬌嵋出水來的眸子,調皮一笑,不由調侃道。

  沒有等到樓大美人兒出聲呵斥,舒兒便委屈地撅起小嘴道:「可是不是我故意壞了小姐的美夢啊,實在是外面的人等小姐都等得急了!蘇臨礁也來問過多時了,說小姐怎麼還沒有起床,傳授掌門的大事可是一點都耽擱不得的!」

  「啊!」接美人兒輕輕一聲嬌呼,暗道:「是啊,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以給放在腦子後面了,我是渤海劍派的掌門人,怎麼會可以為了瀟劍月那一個人迷亂心神。真是該死」接著美目輕輕一轉,暗道:「那以後瀟劍月要老在我身邊的話,我說不定會被蒙蔽了心境,不行,做上掌門後,我一定要將他派到外面去。不能再讓他呆在我的身邊了!」

  從小閣出來以後,樓絳玉還是那樣的美麗絕倫,但是美麗的嬌靨上卻是沒有半點笑容,剩下的只有無比的高貴和威嚴。兩隻美目也驕傲地望著前面,瑤鼻下的小嘴輕輕抿著,使得後面的舒兒都覺得,小姐真是有著掌門的派頭了。

  今天,樓絳玉嬌軀上穿的不是勁裝了。而是一件華貴的紫色錦袍。穿在她的身上後,那紫袍如同流水一般,劃著如同山川起伏曲線,酥胸玉乳、圓細蠻腰,豐隆肥臀,雖然還是那樣的勾魂。但是在順滑的錦袍下,只是有著一個浮凸的輪廓,那種自然而然的威產還真的讓人不敢多看了。

  今天,幾乎樓府中所有的人都出動了,一個個威武的武士直直地站長長的青石大道上,見到樓絳玉走過來。連眼角都不敢瞥來,只是站得更加的筆直。接著一架金碧輝煌的馬車趕了過來,幾個美麗地侍女牽著樓絳玉的玉手。款款地登上了馬車。在樓美人無比激動和興奮的心情下,長長地金色馬鞭輕輕一甩,無匹駿馬輕輕一聲長嘶,便向遠處大道盡頭的一幢雄威建築物緩緩跑去。

  「我真的幼稚,昨天晚上竟然還做了那樣的夢了。比起這樣的榮耀、比起東海幾十府的子民,比起富可敵國的財富。他又算得了什麼?」登上馬車後,樓絳玉芳心頓時彷彿被一股神光籠罩了一般。對昨天夢境報以輕輕一陣恥笑,然後望了望站在兩邊整整齊齊的衣甲武士,芳心頓時一熱,湧起無盡的自豪。

  接下來的所有儀式中,威嚴富貴。但是卻是顯得微微有些老套奢華了,可樓絳玉芳心卻有著無盡的歡喜,這樣的得意沒有使她得意忘形。此時的她反而顯得儀態萬千、雍容華貴,幾於所有的人都似乎忽然覺得,樓絳玉彷彿天生便是宗主領袖的材料,而且原先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驕傲,在這個時候也好像全部化成了一個掌門的威嚴。

  「怎麼會這樣?!這個丫頭競然比我做掌門的時候還有氣勢,難道這丫頭真是天生要做這個渤海劍派的宗主嗎?!」

  蘇臨礁見到這般的樓絳玉,心中微微一訝。然後將手中代表渤海劍派權力的一隻寶劍雙手奉上,而後殿中、殿外,武士甲衣,紛紛跪下!中午時分,樓府中的儀式剛剛結束。而蓬菜城南這邊的貨艙莊園中,白衣淫賊也是從昏迷後第一次睜開眼睛,神色雖然無比的憔悴,但是卻也充滿了緊張和企盼。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雷鳴一般的馬蹄聲音,使得整個地面彷彿都顫抖了起來,白衣淫賊毫無光芒的眼睛中竟然也是微微一亮,接著緊張的神情也鬆懈下來。

  平時安靜無比的大道上,此時塵煙滾滾,帶著雷霆般的馬蹄聲頓時衝了過來。在莊園中守衛的衛士只有部分是官府派來的人,還有一些是白衣淫賊安排的人。但是很大部分還是渤海劍派的武士,見到這般情景後,連忙飛快地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了衝來的人馬。

  但是他們馬上發現,來的竟然是衣甲鮮明的朝廷軍隊。在東海幾十府內,渤海劍派的人雖然無人敢惹,但是他們還沒有囂張到敢和朝廷軍隊對抗的地步。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垂手站立,一動不動。

  走到了莊園的大門口時候,一堆堆整齊的甲兵方才停下腳步,然後中間讓開一條路來,一匹神駿地白馬衝了出來,飛快地跑到了大門口。馬上的一名英武男子不管馬匹在繼續奔馳,手掌在馬臀上輕輕一撐,便輕快地落地。接著一聲不發,手掌一揮,後面的甲兵頓時抽出手中的兵刃,大聲喝道:「奉朝廷之命,懷疑渤海劍派窩藏有蠻夷突厥的東西,特令東海節度使劉銘德前往蓬菜,封所所有海岸。關閉渤海劍派所有的貨艙,蓬菜的治安和樓府都暫時由東海騎衛軍和驍勇營掌管,任何人等不得抗命。違者格殺勿論!」

  接著無數的士兵從大道上源源不斷湧來,衝進了莊園,接下了衛士手中的武器,把守中所有重要的關口。

  樓絳玉在進行典禮的時候,便有下人過來稟告有異狀。但是守衛的人說裡面在進行大典,無論什麼事情都不得進入。接著沒有過去多久,便又有一匹快馬來報。

  一直等到了所有儀式都完畢後,樓絳玉以新掌門的身份宴請所有渤海劍派中有地位的人。眾人口中也在歌功頌德。樓絳玉雖然不怎麼會喝酒,但是也意思地喝了半杯,然後便開口安撫著應該安撫地人,說著應該說地話。

  直到筵席過了大半地時候,外面方才衝進一個人來,朝眾人報告道:「啟稟掌門,東海節度使劉銘德忽然率兵闖過海上幾道防線,直接衝到蓬萊。現在已經帶領兵馬封了蓬萊島上渤海劍派所有的店舖和產業,此時正帶兵鎮守城南的莊園,派來小人請掌門人過去問話。!」

  樓絳玉聽到消息後。身軀也是微微一震,頭腦一陣昏眩,接著一片空白。美麗絕倫的小臉頓時變得血色頓無。然後朝邊上的蘇臨礁望去一眼。見到蘇臨礁面上也是無奈的一笑,輕輕地閉上美目,暗到:「原來如此!不過這個時候,我可千萬不能失態啊!」

  沒有等到傳令兵說完,整個筵席彷彿炸開了鍋一般。甚至有人大聲叫囂道:「劉銘德好大的膽子,竟然這樣公然地帶兵到渤海劍派,掌門馬上讓朝中的許大人和柳丞相彈劾劉銘德!」

  睜開美目後。樓絳玉的雙眸冰冷地瞥過席上眾人一眼,接著落在了李月青身上道:「李師叔,你對我們派中地事情最清楚,所以你和我去城南,帶上三百弟子去質問劉銘德!」

  李月青地臉上彷彿沒有多少恐慌。聽到了樓絳玉地吩咐後,便走出來行禮應是。

  樓絳玉在臨走地時候,忽然朝蘇瑞施望去一眼,道:「蘇師兄,還是你隨著來!」蘇瑞施面上一喜,再也顧忌不到父親的神色,面上微微激動地大聲應是。

  「站住!」樓絳玉帶著人馬剛剛走到府外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大喝。接著街道的拐角處衝來數十騎,然後後面握著兵器的士乒卻是源源不斷地跑來。而周圍的百姓早已經嚇得哭爹喊娘,跟在樓絳玉身後地那些弟子們不理解,為何昨天還安定繁榮的蓬萊,怎麼忽然一下就變了天了,變得那麼沒有安全感,好像世界未日一般。

  那幾騎轉眼變已經衝到了樓絳玉的馬車的前面,眼睛朝馬車瞥了一眼,道:「裡面是誰,趕緊下來,後面所有地人也趕緊回去!」見到樓絳玉好像沒有出來的意思,邊上的蘇瑞施便提馬上來,朝那個軍官喝道:「知道車裡面的是誰嗎?大呼小叫的做什麼,趕緊下馬!」

  那個軍官是個千衛,聽到蘇瑞施的話後,哈哈一笑道:「放肆!本官奉命過來掌管整個樓府,你們已經倒架了,還那麼囂張,現在連你們的掌門也是我的階下囚了!」接著朝馬車大聲喝道:「裡面的人趕緊出來,不然我馬上要上來拉下來了!劉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趕緊將掌門人交出來,讓我押去城南參見劉大人!」

  樓絳玉此時再也坐不住,輕輕地掀開垂幔,款款走出馬車,朝那個千衛道:「這個總,你家大人毫無理由便將兵馬開進蓬萊城中,我現在正要過去問罪,你來得正好,前面帶路!」

  那個軍官見了樓絳玉後,目中頓時一亮,面上一臉癡迷。接著目中的光芒變得火熱起來,彷彿要將樓絳玉吞下一般。

  蘇瑞施見此,大聲喝到:「放肆!」

  蘇瑞施的那聲大喝中運上的真氣,那些軍官身軀微微一顫,便晃過神來。那名千衛眼珠一轉,接看哈哈大笑道:「你這個美人兒便是渤海劍派的掌門嗎?看來是那些管事的老頭知道大事不好。讓你這個嬌滴滴地小美人過來頂罪了!」接著目光一寒朝蘇瑞施喝道:「知道渤海劍派這次犯的什麼罪嗎?死罪,統統殺頭!現在你們趕緊回去,將這個小美人兒交給我,我帶去見劉大人!」

  見到樓絳玉俏臉一寒,那個千衛頓時一陣淫笑,拍馬跑到樓絳玉面前,伸手便要去拉樓美人兒,笑道:「美人兒反正都已經要死了,還不如便宜了爺們。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樓絳玉玉臉一變,朝那個千衛瞥了一眼,朝邊上的蘇瑞施靜靜道:「殺了這個奴才!」

  蘇瑞施面色微微一變,接著見到樓絳玉凌厲的目光望來,便抽出腰中的長劍趕上幾步,朝那個千衛冷冷一笑。

  「怎麼?嚇我……」那個千衛的話尚沒有說完,忽然覺得頸中一寒,眼前頓時一陣漆黑,一顆腦袋頓時被蘇瑞施提在手中。「啊!」後面的士兵距離著樓絳玉幾十步。那發生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意料到,到到自己的最高長官被殺,只是睜大了一雙眼睛。片刻之後方才記得要衝上來。

  蘇瑞施冷冷一笑,面無表情的提著那個千衛的腦袋,一夾馬肚朝衝來的士兵馳去,手中長劍輕輕一揚,空中頓時迸出朵朵血花,幾顆血淋淋的腦袋頓時飛上了空中。後面的士兵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猶豫著望著前面的蘇瑞施。頓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蘇瑞施提馬上前幾步,朝那群兵士冷冷笑道:「就是你們的節度使劉銘德劉大人,見到我家樓臨溪宗主,也好畢恭畢敬地行禮,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奴才囂張!好好站在這裡。等著樓小姐訓話,要是誰敢動一下,便統統將你們殺了!」說罷提馬退到樓絳玉的身邊。

  樓絳玉朝邊上的蘇瑞施投去讚賞的一眼,接著對那群士兵俏聲冷道:「你們奉了上面的命今,我也不為難你們。讓你們守在樓府面前,但是有誰敢踏進大門一步,統統格殺匆論」接著轉過嬌軀,雍容地踏上馬車。

  「讓開!」樓絳玉坐進馬車後,蘇瑞施提著手中地人頭,朝那群士兵大聲喝道。那群士兵連忙讓開一條大路,看著中間地人馬絕塵而去。

  雖然剛才無論是從氣勢上,還是實質上,自己地這方面都壓過了那些兵馬。但是馬車中的樓絳玉一點也輕鬆不起來,在蘇臨礁讓出掌門位置的時候,她便知道事情絕對嚴重的很,而且白衣淫賊也和她打過預防針,但是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嚴重,嚴重到祖宗基業不保的地步,她甚至還來不及回味心中的得意,便好像忽然從天堂被拽到了地獄。雖然剛才她冷靜威風的很,其實心中真是無比的害怕,而且連一點底也沒有。

  「前面是誰的馬車,趕緊停下!不然就要放箭啦!」樓絳玉正在馬車中沉思,忽然前方傳來一聲大喝。

  蘇瑞施提馬正要上前,馬車中的樓絳玉忽然先來簾子道:「師兄,我們下來走路!」

  蘇瑞施心中也是一鬆,因為他劉銘德畢竟不是剛才那個愚蠢的千總。但是樓絳玉沒有發話,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給樓絳玉撐著面子,因為自己的父親已經對不起心中的玉人了,使得他雖然對樓絳玉愛慕得發狂,但是卻也再沒有臉面去追求了。而且要是有人敢褻瀆樓絳玉的話,他就是拼了性命,也會保護好玉人的尊嚴的。

  蘇瑞施下馬後,樓絳玉也從馬車下來。見到這條寬寬的街道上,整整齊齊都是劉銘德帶來的兵馬,她心中不由暗暗驚訝道:「這些兵馬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誰是渤海劍派的掌門,只允許他一個人進去,其他人都在後頭等著!不過越過這裡半步!」見到後面幾百個渤海劍派的弟子也要過去,守衛地那名軍官頓時豎起眉頭。大聲喝道。

  渤海劍派見到主人沒有發話,便抽出腰中的兵器,硬要闖過去。那邊的士兵也紛紛搭上弓箭向這邊瞄準,兩邊箭弩虛張、一觸即發!

  樓絳玉一陣猶豫後,便朝後面的弟子說道:「你們便等在這裡,不要和這群人發生了衝突!」搖著朝前面走去,後面的蘇瑞施也緊緊跟上,頓時被那個軍官攔住。但是被蘇瑞施冷冷瞪上一眼,身子一顫,便一句括也說不出來。

  「侄女兒拜見劉叔叔!」進入莊園後,樓絳玉見到到處都是衣甲鮮明的士兵把守,而自己這方的弟子都被押在一邊一動也不敢動,樓絳玉頓時芳心一酸。見到院子中間的有個中年人,正在悠閒地飲茶。而這個中年人他也認識,就是以前每年都會來府裡拜見的劉銘德,那個在自己父親面前恭敬有力的東海節度使,當然那個時候,他好像和不是節度使。

  劉銘德見到從門口款款走進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目中頓時一亮。聽到樓絳玉欠身福禮,只是輕輕一笑,並沒有站起身來。還是悠閒地喝著自己的好茶。

  慢慢地飲完壺中的好茶後,劉銘德方才開口說道:「怎麼渤海劍派說話的人還沒有過來!」

  蘇瑞施大步上前,也不行禮只是朝樓絳玉躬身拜了一禮,道:「劉大人,這是我家主人,渤海劍派新任掌門樓絳玉,樓小姐!」

  「哦?!」劉銘德眼睛朝樓絳玉臉上望來,接著扯開一絲笑容道:「這便是樓絳玉侄女兒嗎,竟然長得這般漂亮。劉叔叔都認不出來了!」

  樓絳玉上前,坐在劉銘德的對面,俏聲道:「劉叔叔安好,您有幾年沒有來過蓬萊了吧!侄女兒實在想念您以前每年帶來的稀罕玩意兒!」

  聽到樓絳玉的話後,劉銘德面上微微一陣變色。因為樓絳玉話中的意思是說以前他百般討好渤海劍派了,接著面上微微浮現一道笑容,但是目中卻是沒有任何笑意,朝樓絳玉道:「侄女兒,啊,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是啊,侄女兒也想問個清楚呢!」樓絳玉美麗的臉蛋一寒,俏聲道:「而且竟是帶著兵馬闖到我的蓬萊城,還帶人封住了我的貨艙,甚至讓你手下的兵馬開去我家府上!那是你們能夠去的地方嗎,我已經派人去朝廷那邊了,劉大人你就等著聽參吧!但是現在,你馬上將所有的人馬撤出蓬萊城!要是晚一步,我就要讓人大開殺戒了!」

  「啊!」聽了樓絳玉的話後,劉銘德先是面色微微一愕,接著哈哈大笑道:「樓絳玉侄女兒,你太天真了!你派人去朝廷,要是捅到朝廷那邊的話,那你渤海劍派所有人都要掉了腦袋,整個渤海劍派都要墮入萬劫不復之地了!」接著面上輕輕一陣冷笑道:「我不但封了你的貨艙,而且封住了所有的店舖,你渤海劍派所有的碼頭,總之渤海劍派的產業現在都已經不是你的了,就連你們的人,也都已經成為我的階下囚,任我處置了!」

  「你敢!」樓絳玉聽得俏臉一白,接著猛地站起嬌軀,頭腦一陣昏眩彷彿要摔倒在地,沒有等到蘇瑞施過來扶住,便坐回到石凳中,神情也變得虛弱起來,朝劉銘德問道:「你憑什麼這麼做!」

  「因為你的倉庫中現在藏有許多犯禁地事物,有突厥的玉石,突厥的香料,甚至還有的黃金厚備大刀,朝廷有過規定,任何人只要藏有這種東西,都是要誅滅九族的,我甚至有權力現在就將你們全部殺頭!但是,劉銘德的臉色頓時變得寬和起來,溫柔而又火熱的目光頓時巡視著樓絳玉美麗的俏臉,道:「但是我沒有稟告朝廷,便帶著兵過來了,就是想著怎麼救回你這個侄女兒,我扛著天大的危險這樣做,絳玉侄女兒,你明白嗎?」

  樓絳玉只覺得嬌軀一陣顫抖,接著渾身一陣無力,將剛才接任掌門得興奮洗刷得乾乾淨淨,芳心中只剩下冰冷的絕望,彷彿覺得那曾經無比璀璨輝煌的渤海劍派,那個金碧輝煌的高高樓閣,剎那間全部都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