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3章 美人師傅

  「滄!」一陣冷冽的寒氣飛快朝背後襲來,儘是刺入骨髓的幽寒。蕭徑亭心頭一震,「嘶!」只覺背後一陣刺心的疼痛,卻是被一道劍氣點到了背後肌膚。那道寒勁頓時刁鑽地衝進血脈,蕭徑亭忙運起真氣,那道刁勁竟是摧破了好幾道穴道才堪堪止住。

  「是不是天下的高手都道了任府了,怎麼遇到的高手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是你!怎麼是你!」蕭徑亭聽到一聲又驚又喜的叫喚,但是蕭徑亭卻是連看懷中人臉上表情的空閒也是沒有。他雖然運足真氣擋住背後襲來的劍氣,但是足下的腳步卻是一點沒慢下來,一瞬間便衝出了數丈之遠。

  「咦!」只聽蕭徑亭背後傳來一聲好聽的驚訝聲,但是也讓他驚訝的是後面追來的那名女子,竟然有著幾乎不遜色於蕭徑亭的輕功,落下僅僅也只有數丈之遠。一道刺骨的劍氣也始終朝蕭徑亭背後團團襲來,割的背後一陣生疼。

  蕭徑亭心中不由有些無奈,他左右手各抱一名女子,放在平日自然是逍遙得很,但是現在卻是連一支手也是空不出來,抵擋不住那守洞女子凌厲的進攻。而且抱著兩名女子對輕功的發揮也大是影響,若不萬分謹慎,興許後面那支利劍便鬼魅般刺入襲擊的心臟,就是死了也做了各糊塗鬼,沒有看清是誰殺了自己。

  蕭徑亭目光一凝,腹下真氣洶湧而上,腳下頓時容同踩風一般。呼嘯而去,儘管手上抱著兩個女人,但是身形還是如同影子般,便彷彿在通道內刮起得一陣疾風,瞬間便沒了身影。

  「躲得好快啊!一下便沒了人影。」那名守洞女子面目驚歎,見到蕭徑亭飛快的從眼前消失。睜著美目緩緩掃過通道各處,輕輕一笑道:「你們是為玄典來的吧?這裡面的機關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只要一開毒氣。無論你們躲在哪裡,都必死無疑了。但是我又怕你們是一些同道的後人,與我有些淵源,所以現在你們趕緊出來,待我打開機關那卻是晚了。」

  當然蕭徑亭並沒有出去,而是瞧準一處岔道,將輕功提到極致,閃身進入那條岔道。誰知那只是一個凹近的洞穴而已,三人擠進便沒有一絲空隙了。蕭徑亭卻是靜靜立著,紋絲不動。打定主意,待那守洞人走過來,便出手擊傷她,再好好尋尋這洞中,找出玄典聖譜,完成愛妻妍兒的心願。

  誰知那守洞女子卻是精明得很,不走過來。目光細細掃過通道的每一個角落後,一聲冷笑,道:「我現在開始數數,待我數到了三,便打開機關,不再理會你們了。即便你們是老友的後人,那也顧及不上這許多了。」

  「一!」

  「二!」

  蕭徑亭目光一縮,手上運足了功力。準備她剛剛數出三的時候,奮勁一擊。不然待她打開了毒氣機關,在這封閉的通道中,那便是有一百命也不夠送的。

  「哼!」「啊!」只聽一聲冷笑和一聲驚叫同時響起,蕭徑亭頓覺腿上一寒,心下一凜,來不及注意那位丹妹妹焦急的叫喚。一眼望去,卻是原先那名黑衣女子手握金剛刺,眼中冒著凌厲的寒芒,吃力地將金剛刺狠狠刺向蕭徑亭的大腿。

  「赫!」蕭徑亭一聲低哼,手上內勁迸出,頓時將黑衣女子身軀彈起。那支刁毒的金剛刺也電擊般被撞開,蕭徑亭未待那黑衣女子嬌軀飛出,一手抓住那屁股上的臀肉,硬生生將要飛出的身軀扯下。一手奪下她手上的金剛刺,抓住臀峰將那具嬌軀一把舉起,內力一吐,朝尋聲而來的那名守洞女子用力擲去。

  「嗯!」那名守洞女子面前一道驟急的勁氣襲來,右手長劍一甩,將那具飛來的身軀拍出幾丈之遠。那股洶湧的力道卻是撞的胸口一陣翻湧,退了幾步堪堪方才運起將胸口的不適壓下。玉齒一咬,目中一寒,手上的長劍頓時舞起一團寒光,朝蕭徑亭的藏身之處呼嘯而去。

  「叮!」洞中火光一閃,金剛刺頓時和那柄金剛劍撞在了一起,由於剛才那陣激烈的移動,所以那丹妹妹手上那點火苗早就滅了。就在這一點火光迸出時,蕭徑亭趁機抱著那名丹妹妹躍出了洞穴,也清清楚楚看清楚了那名守洞女子,那是一張美麗的臉蛋,但是眉目間卻是有許煞氣,眼角也有些皺紋了,只是嬌軀曲線還是曼妙動人。

  「赫!」那守洞女子一聲嬌喝,美目一亮,手中的長劍飛舞中詭異美麗的軌跡,彷彿沒有規律地點向蕭徑亭胸膛各處大穴,那劍法精妙刁鑽,竟是帶了些許邪派色彩。

  「哦!」蕭徑亭頓時恍然大悟,心頭浮起任夜曉那天和蕭徑亭過招時,耍出的那套劍法。和眼前這位女子使出的卻是一路的,只是這位守洞女子使出劍法本來就經過修改,邪氣本來就淡了許多,待傳到任夜曉那裡,尋常人幾乎已經看不出那劍法帶有任何邪氣了。

  「嗯!」蕭徑亭懷中那位丹妹妹暫時失去內力後,似乎忍受不住那尖銳刺耳的撞擊聲,難過地一聲呻吟。蕭徑亭百忙中低頭望了一眼,卻見到懷中的女子蛾眉不適地顰起,辛苦地咬緊了嘴唇。小臉雖是塗了東西,看不清臉色,但是滑嫩的玉頸上卻是一片蒼白,顯然忍受得十分辛苦。

  一陣走神時,那支利劍卻是頻頻點到胸前幾寸,雖然總是被蕭徑亭用那支金剛刺給封住了攻勢。但是幾十招後,蕭徑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高手對戰,一點點不利因素都可能導致落敗身亡。何況蕭徑亭現在手上還抱這個人,不但行動敏捷大受影響,而且許多招術也是施展不開。而手上的這隻金剛刺雖然輕快靈便,但是畢竟太短,又沒有開刃。使出劍法拉,便失去了許多功效。

  幾十招下來,蕭徑亭竟是落在了下風。一張臉也被劍氣刮得陣陣發麻。看著吞吐不定冒著寒氣的劍刃頻頻朝蕭徑亭面上,胸口劃過。軟倒在蕭徑亭懷中的丹妹妹看在眼中,卻是顯得驚心動魄,險象環生了。便是連渾身的不適也忘記了,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女子實在厲害,比起樓臨溪卻是一點也不遜色,招術運用的狡猾刁鑽更是大大勝於樓臨溪,難怪作了任夜曉的師傅。」

  「該怎麼從這女子刁纏的劍法中脫身呢?還得出手制住了她,好去尋找這洞中有沒有《玄典聖譜》。」蕭徑亭心裡一苦,心中掛著外邊比武的事情,又隱隱擔心方劍夕大放異彩、穩定大局後,趁機向任夜曉求婚。

  恍惚間,頓覺頸間一寒。那春水般的寒刃竟是貼著脖頸滑過,直讓蕭徑亭驚出一身冷汗。脖頸閃電般縮開,心道:「可惜待會兒說不定有場惡戰,內力不能耗得太過於厲害,不然便可使出那霸道絕倫的「狂風傾城劍」或是奪天地造化的殘風凋零劍了。」思想間,腳下不由向左右踏出,卻是走出了一套精妙的步法。

  「是啊!我躲還不行嗎?待她內力耗完了再說。」蕭徑亭平常與人動手極少有躲避之時,便是有那也是細細查看,馬上便會組織下一次進攻。但像這樣躲著對手拖著對手,實在是第一次。其實他在小時,最喜輕功。其中印象尤其深刻的便是「縹緲步」,他也學得精精有味,稍稍長大後便嫌棄它是用來逃跑的,沒有什麼出息,所以也極少用到。

  幾下揚風擺柳迷影步子,蕭徑亭的整個身軀頓時彷彿沒有痕跡地移動,只是這裡地方過於狹窄,所以「縹緲步」使來的效果不如在平坦寬闊之地,但是卻也已經脫開了那道刁鑽劍法的糾纏。

  「你是誰!這『縹緲步』是誰教給你的!」那名守洞女子卻是忽然停止了攻擊,目光直直視向蕭徑亭。雖然通道中昏暗,但是蕭徑亭仍然看出那雙美目已經由原來的凌厲,變得纏綿複雜起來,聲音和喘息也變得驟急激動。

  「你!你快說,你師傅是誰?他耳朵邊上是不是有顆紅痔?」

  蕭徑亭一愕,疑聲道:「沒有啊!我卻也不知道我師傅姓什名誰。」

  「哦?」那守洞女子一聲驚疑,忽然美目一淒,美目寒芒一閃,厲聲道:「你這『縹緲步』定是那賤人教給你的,當年他怎麼也不肯教我,卻是教了那個女人。」忽然聲音變得又是委屈又是淒切,道:「他喜歡上了那個賤人,我雖然惱他,但也不去怪他,準備和那賤人共侍一夫,便是自己委屈也不讓那負心的人難做了,誰知那賤人卻是獨自將那郎君拐跑了,只讓我一個苦苦癡癡過著日子。」

  「我現在便殺了你。」那守洞女子忽然美目一刺,手上的長劍頓時沒頭沒腦攻出,那本精妙的招術,卻是顯得有些沒有路數了。看來這位美麗的女子,腦子卻是有些草包了。說出的話也變得不可理喻。

  「我現在便殺了你。」那守洞女子忽然美目一刺,手上的長劍頓時沒頭沒腦攻出,那本精妙的招術,卻是顯得有些沒有路數了。看來這位美麗的女子,腦子卻是有些草包了。說出的話也變得不可理喻。

  「唉!」那丹妹妹一身歎息,其中頗有憐憫之意。

  蕭徑亭望著眼前如同雨點般的劍芒,心頭一歎,手腕一轉便要絞下那女子手中的長劍。

  「鐺!」蕭徑亭心中一震,卻是發現那刺來的長劍雖然看來有些不理智,顯得亂了。但是上面傳來的力道竟是大得嚇人,沿著蕭徑亭的手臂直直而上,片刻間便湧上了蕭徑亭的胳膊。蕭徑亭抬目望去,卻是發現眼前那雙美麗的目光卻是顯得迷亂了,彷彿已經不怎麼理智了。

  「賤人,你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將郎君霸佔了,我這便殺了你!不行,我不能殺你,郎君會生氣的,我要打得你把郎君讓給我!」

  「莫非這是她的老毛病了!」蕭徑亭亦是一聲歎息,但是望著她一幅不要命,同歸於盡的架勢,卻是真想不出什麼法子。又不能一劍殺了她,而她武功極高,不管不顧下,攻擊力卻是更加凌厲了幾分。想要擒下她卻是千難萬難,一下竟然侍無計可施。

  蕭徑亭連連退後幾步,目光一凝,金剛刺一挑,便要刺去。背後卻是靠到一處凸起,心下奇怪,這通道的上下左右的石塊,都打磨得光光滑滑的卻是將手上金剛刺撤回,背後一靠。

  「颼!颼!颼!」頓時從四面八方疾疾射來,蕭徑亭真氣一鼓,身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到方纔那個凹進的小洞穴,手上真氣一吐,正好那女子也正好運足真氣,急急退開,整個身軀卻是直直飛出幾丈。

  「好嗎?這下真氣耗去了一大截。」蕭徑亭心下苦笑,望向地上,那長短不一的短箭卻是將方圓半丈處範圍都射到了,直直刺入石塊,羽毛箭尾仍然顫動不止。

  「咦!又是一個凸起?」蕭徑亭心頭一動,「若是這也是機關的話,那便是運足渾身真氣,能夠退開利箭的射擊範圍,那一身的內力也大概耗得差不多了。頓時退開丈許,手指軀起朝那凸起的方位,一指彈出,一股勁氣疾疾射出。」

  「怎麼沒有反應!」蕭徑亭一下驚疑,背後又是一陣刁寒的劍氣襲來,卻是那女子一下喘息也不停下,又速速朝蕭徑亭背後攻來。

  蕭徑亭轉過身子,卻是發現那雙美目,好像因為剛才一陣危急變得清澈起來,但是卻是顯得更加焦急。心頭一轉暗道:「她怎麼急成這個樣子?」

  蕭徑亭心中咕念:「莫非凸起的那處有什麼古怪不成?」牙齒一咬,目光頓時變得堅定,又復閃進凹進的洞穴,將腰稍稍弓起,準備一有危機便飛快推出,右手運足了真氣,準備攔住身後女子的攻擊。

  「轟!」的一聲,隨著蕭徑亭一手按進,一塊巨石頓時升起,凹進的洞穴中頓時出現一個一人高的石門。蕭徑亭右手運足真氣,一掌朝後拍出,擋住了要闖進的那名守洞女子。抱著那位丹妹妹飛快閃進打開的石門。

  「不要進去!」門外女子一聲急喝,運足內力也飛快躍進石門,卻是迎上蕭徑亭尖利的金剛刺。

  「轟!」那只巨石突然飛快落下,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頓時朝那名女子頭上狠狠砸下。守洞女子玉齒一咬,卻是迎上蕭徑亭的金剛刺,站定嬌軀,手上長劍飛快刺出。

  「沙!沙!」那巨石帶著沙礫轉眼便要砸到那女子頭上,她卻是一點沒有離開的意思。

  蕭徑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手上真氣洶湧吐出。「嘶!」蕭徑亭只覺手臂一涼,冰冷的劍刃頓時在蕭徑亭臂上劃開一道血口。

  「嗯!」便在巨石砸到那顆美麗的腦袋之時,蕭徑亭一股真氣將那女子擊出幾丈。

  「轟嚨!」巨石頓時狠狠砸到了地面。揚起一陣沙石,將蕭徑亭和外面的女子隔絕開來。

  原來這機關設計得即使巧妙,要起開前一處凸起機關後,方才能夠啟動凹進洞穴處的那處凸起,而且要人站在洞穴中,方才年能夠打開石門。不是絕頂高手,便是找到了機關,那也是無濟於事。

  「姑娘?或者我該叫你丹姑娘!我們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謝謝你上次放了我,我知道你是來找玄典聖譜的,不過,我們且慢去找。」蕭徑亭將懷中的丹妹妹放下,坐在一個角落。點著了那支小木棍,道:「丹姑娘,我有問題問你!」

  「你認識石妍兒是不是?」

  那丹姑娘聞之嬌軀一震,美目一黯,閃過一絲淒色,忽又抬起小臉展顏一笑道:「是啊,我認識她,她是我師妹。怎麼,蕭公子打聽她做什麼?莫非見她長得太美,有所企圖不成?」卻是擺明了一幅不合作的架勢。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丹姑娘何以欺我!我是妍兒的丈夫,現在她不見了,我尋了她兩年也未能找著。」轉過身去,目光摯熱直直望上那丹妹妹的眼睛,溫和道:「所以尚請丹姑娘能夠告知我妻下落,而後姑娘無論要蕭某辦什麼事情,拿什麼東西。蕭某便是走遍天下,也給姑娘辦到了。」

  那丹姑娘卻是一讓不讓地對視上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那我要是要《玄典聖譜》,蕭公子也幫我拿來嗎?」

  「是!不過姑娘需得讓我描個副本,妍兒也讓我給她找這東西!」蕭徑亭便是一下猶豫也是沒有。

  「哦?」那丹姑娘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目光,又是撲哧一笑道:「那我還是不說了,蕭公子啊,你還是多多關心下你自己吧!剛才那位屁股刻字的晴阿姨,她背後的主人一直想致公子於死地啊,還有那位厲害的小妮子。」說到這裡,那丹妹妹吐了吐小香舌,道:「那小妮子真是厲害啊,連樓臨溪和柳含玉都乖乖聽他使喚那!還有」丹姑娘臉上顯出奇怪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妒忌還是傾慕,歎一一聲道:「她長得可真美啊,比你那個風騷穆夫人還美,她是我見過唯一能和妍兒師妹相比的美人了。」說罷美目竟然閃過深深的艷慕。

  「咦!你怎麼會得罪她了,莫非莫非」那丹姑娘美目骨碌碌一轉,聲音也變得有些古怪道:「莫非你為了討好任夜曉那美人,而在幫助任府做事,惹鬧了那個美麗的妮子?」

  蕭徑亭心中一動,暗道:「那位小公主設下大局,對付的還真是任府。」但是面上卻是一點神色未變,也不怪她說話跑題,只是目中蘊著笑意,欣賞著那丹姑娘的伶牙俐齒。

  「那你就太笨了,那個小妮子可是比任夜曉美了許多啊!我看柳含玉那架勢,只要那小妮子一聲令下,便是讓他去死,他也只有高興的份。」忽然神情奇怪地望了一眼蕭徑亭道:「何況這樣,你還得罪了一大票情敵,說不定便惹來殺身只禍那!」

  「哎呀!我怎麼把重要的事情給說漏嘴啦!」那丹妹妹一掩小嘴,做驚訝狀,但是目中全是笑意,哪有一點洩漏秘密的懊惱。

  蕭徑亭目中透出一許感激,心中也大概有些路數。

  誰知那丹姑娘並不領情,蔥般的玉指豎在小嘴前,「噓!」了一聲,道:「知道就行,不許多問了。」

  蕭徑亭心中柔情一動,暗道:「任夜曉也是刁鑽古怪,但是比起眼前這位丹妹妹,卻是顯得有些草包了,但是卻草包得那麼美麗,那麼可愛,那麼讓人心疼。」想起自己面孔一板,任夜曉絕世美麗的小臉上,頓時刁鑽全無,一幅委屈害怕、討饒求憐的嬌俏模樣,讓人疼到了心裡頭。

  「這姑娘真是智慧絕倫啊!」蕭徑亭暗歎,但卻也有些頭疼,眼前的這個丫頭看來時而天真可愛,時而老某深算,時而嬌媚妖嬈。「任夜曉那丫頭一被脫了衣服,便什麼都乖乖招出來,但是對眼前的這位姑娘顯然不行。」心中念著,望向那丹妹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古怪了。

  誰知道那丹妹妹目光頓時變得冶艷,媚波橫流朝蕭徑亭瞟來,嬌媚道:「公子莫非想趁奴家渾身無力,要用下流手段逼問奴家嗎?」忽然媚艷的秋波閃過一道怪異的光芒,道:「難道公子剛才看了奴家做的壞事,也想在屁股上刻上兩個字不成。」說罷竟是俯下嬌軀,側臥在地上,將豐滿起伏的惹火曲線顯露得淋漓盡致,甚至還將圓隆的肥大香臀微微撅起,嬌媚道:「那也要刻上那兩個字,不許刻別的字啊!」

  蕭徑亭心中苦笑,暗道:「又是一個絕世妖嬈的狐狸精!」目光放肆落在圓翹的美臀,笑笑,自語道:「你又不是任夜曉那妮子!」一聲歎息,知道那丹妹妹卻是不會說出什麼了。何況她一直對自己有著一種莫名的善意。

  興許是因為蕭徑亭的那聲歎息,那位丹姑娘妖媚的目光頓時變得真摯,柔聲道:「公子對我師妹如此癡情,姐姐我又怎會故意難為,只是姐姐能說的只能怎麼多了,日後公子到了突厥,便會有人告訴公子一切事情的緣由。」美目又是一陣笑意道:「說不定,到時你能在那裡見到一個很重要的人哩,至於師妹,公子與她度過了那麼一段神仙般的日子,那也什麼都夠了。」

  蕭徑亭聽她自叫一聲姐姐,也不由笑出聲來。而那丹姑娘卻是側過嬌軀,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竟是一點也不避諱蕭徑亭在一邊。

  「咦!這是什麼?」那丹姑娘慵懶的嬌軀忽然撐著坐起,聲音中竟是透著驚訝與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