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10章 夜中的絳玉

  「要是不放走我的手下,那我後面的人會馬上將你們的船弄沉,各位可以估量一下,再作出決定!」那個身材絕妙的美人兒府主見到蕭徑亭沒有什麼反應,便用劍指向前面的海上。上面此時正停著兩艘大船,上面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那群武士手中都搭著強弓,拉得滿滿的,瞧那力道彷彿隨時都可以洞穿了蕭徑亭腳下的整艘船隻。

  「原來這個府主剛才不和這個美麗的小母豹子再一起,而是坐著後面的大船來的!」蕭徑亭心中一緊,接著將抓住那名豐滿迷人女首領的左手緊了緊,見到那個夕公子還沒有上來,而且肯定沒有一點要上來的意思,不由將目光望向了細兒姑娘。

  「我聽從蕭公子的命令!蕭公子無論怎麼打算,我們都聽從!」細兒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望來,沒有一絲的猶豫便悄聲說道,而且美目還朝蕭徑亭瞥來一絲歉意。

  「原來剛才拉我後腿的便是細兒美人啊!蕭劍府是什麼來頭,竟然讓細兒姑娘要使詐使得我飛不起來,讓對方的府主抓住了樓丫頭,然後趁著這個機會放了這些蕭劍府的俘虜!」蕭徑亭心中頓時變得更加驚訝起來。

  那個綠衣府主美目中好像沒有一點急切,只是朝蕭徑亭冷道:「只要蕭公子答應放了我們的人,我就立刻先將樓絳玉還給你,然後你讓我們的人下船,回到自己的船上!」這個美人兒府主話中的意思再明白沒有了,而且她也看出了細兒成心要放走這些俘虜後,方才說出這等不合乎談判規矩的話出來。

  其實蕭徑亭本來不想抓下這些蕭劍府的女子,便朝那個綠衣府主微微笑道:「那不行!」沒有等到美人臉蛋變色,蕭徑亭便將手中的紅衣女首領朝那個美人府主推去,笑道:「要放也是一起放,哪裡有府主先放的道理。我便先將我手上這個紅衣服的女首領交給府主!」

  那名府主美目一寬,好像閃過一絲笑意,接著便將手中地寶劍從樓絳玉粉嫩的玉頸上放下,接著舉手再樓丫頭的粉背上輕輕一推,笑道:「那我也把蕭公子的美人兒還給你了!」

  蕭徑亭聽得微微一愕,這個府主上船以後,無論是說話的口氣還是眼神都是充滿了威嚴和貴氣的,但是這下卻是說出了這等曖昧的言語出來,說話瞬間的眼神也變得嬌媚起來。讓蕭徑亭心中熟悉的那種感覺變得越發的清晰起來。不由輕輕問道:「我見過府主是嗎?」

  「哼!」樓絳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名府主嘴上說地那句「蕭公子的美人兒!」,還是因為不忿再人家手中連一招也沒有走過,被放開以後,小臉一寒便猛地將小手中的長劍甩出,狠狠刺向那名美人兒府主的玉頸上,那造詣倒也不低。

  那名美人兒府主見之,拉著手下地那名豐滿女首領飛快地退開幾步。躲開了樓絳玉凌厲地一劍。也不還手,也不生氣,只是朝蕭徑亭輕輕笑問道:「蕭公子覺得見過妾身嗎?」說罷,便拉著那個女首領便要離開,那婀娜曼妙而不缺乏豐腴的嬌軀曲線,卻是在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蕩。

  「姐姐且慢!」見到美人兒府主便要離開,那個纖巧的細兒忽然叫住了,柔聲喚道。

  那名綠衣府主轉過身來,神情溫和地朝細兒望來詢問的一目,美麗的眸子中一點也沒有不快意思。而蕭徑亭也發現,美人府主地秋水雙眸中,也是泛著迷人的微藍色,看得蕭徑亭都有些沉迷了。美人兒府主發現後,只是朝蕭徑亭投來一道溫柔的笑容。雖然被面紗遮住了,蕭徑亭還是從美人兒微微彎起的美目中看了出來。

  「姐姐不要誤會!」細兒放下了手中的俘虜,輕輕地朝那名綠衣府主走來,甜甜一笑道:「我只是見到姐姐武功高強,動了爭強好勝的心思,想要和姐姐比劃比劃,姐姐答應嗎?無論是誰輸誰贏,都不影響我們放人的約定,而且我們也只是點到為止,都不會誤傷了對方!」

  「妹妹師出天下名門,姐姐哪裡是妹妹的對手啊!」那名綠衣府主輕輕一笑,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道:「況且蕭公子本身便是武術大家,妹妹可以找他比試啊!」那面色地從容,彷彿沒有一點兒身處險境的懼色和緊張。

  細兒連忙笑道:「我和姐姐都是女兒家嘛,要是讓我和蕭公子打,那肯定是打不過的!和姐姐比起來,小妹也知道差上一些,但是見到姐姐使得招術那麼好看,是在忍不住哩!」

  綠衣府主輕輕一歎,美目閃過一絲為難,道:「我不是不和妹妹比試,妹妹也知道,姐姐的武功可能是要比妹妹高上一丁點兒,不過真要打起來,那還真是難分勝負!可能要打個大半個時辰才能分出輸贏,但是姐姐又是身有要事!」見到細兒小臉微微浮現一道失望的神色,那名綠衣府主笑道:「不過日後我肯定還會遇上妹妹,那個時候再和妹妹好好比試一番,如何?」

  見到細兒沒有異議後,那個美人兒府主便走到甲板前面,朝前面張弓搭箭的兩艘大船輕輕一揮,打了個手勢。船上的武士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弓箭,而蕭徑亭也趁機發現了,那些武士竟然不是渤海劍派的,心中不由大是的不解。接著兩艘大船便立刻朝兩面駛去,為了讓蕭徑亭這艘船上的人放心,那兩艘穿越駛越遠,最後只剩下兩個小點了。

  「為了表示妾身的誠心,我們府上的這些姐妹便留在船上,等到蕭公子到了碼頭後,再將她們放走便可以了。」綠衣府主見到兩艘大船走遠後,便朝蕭徑亭笑道:「而且可能蓬萊的碼頭上正在檢查來往的船隻,雖然蕭公子會有法子應付,但要是由妾身出面會少了許多麻煩!所以在去蓬萊的這段海路上,妾身的架舟便和蕭公子的座舟同行了!」

  蕭徑亭不由聽得微微一愕,心中暗道:「這倒是一個出乎了人意料的好結果啊!」

  隨之,那名綠衣府主美人兒拉著美麗的女首領,玉足在甲板上輕輕一點,便輕飄飄地飛到了旁邊的一艘船上。蕭徑亭耳目聰靈,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府主朝紅衣女首領嚴厲地說了一句:「胡鬧!」,蕭徑亭甚至還看見了美人兒朝手下瞪的那嚴厲一眼。

  船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駛進了蓬萊的碼頭。正如那名府主所說,整個碼頭都是穿著武裝的渤海劍派弟子,各個手中拿著利劍細細地檢查來往的船隻。而可能就是因為綠衣府主的緣故,整個過程中,只有一個帶劍的弟子到了那邊的船上問了一句話後,便離開了。然後再就也沒有上來檢查過。

  蕭徑亭雖然相信到了蓬萊的地盤上,蘇臨礁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公然加害樓絳玉。但要是蘇臨礁一直還不知道樓絳玉和蕭徑亭已經回到了蓬萊,那麼以後的日子中,蕭徑亭他們便會一直在暗處,整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簡單起來。

  船靠岸後,蕭徑亭下去和夕公子打了聲招呼,便帶著蒙著面紗、換了衣衫的樓絳玉離開了。而他自己則更加簡單了,稍稍做了一些易容便可以了。但是在和樓絳玉下船走下碼頭的時候,蕭徑亭的易容術便受到了很大地打擊。因為那個豐滿迷人地紅衣女首領只是朝這邊稍稍望了一眼,便直接朝蕭徑亭走來。

  「我家府主說知道公子和樓小姐生還的人,就我們姐妹幾個。所以蕭公子不用擔心會被人知道!」那個豐滿的美人兒走到蕭徑亭跟前,玉臉稍稍有些粉紅,但是說話的口氣卻是冰冷厲害,微微猶豫了一陣後,聲音便變得輕細下來,說道:「現在渤海劍派中,蘇瑞施可能已經做上代理掌門了!」

  「什麼?」蕭徑亭心中一震,接著紅衣女首領笑道「後面那個消息,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不是你們府主吩咐地吧!」

  那名豐滿的紅衣女首領再也沒有回答蕭徑亭,而是直接轉過嬌軀,將豐滿迷人的背臀曲線露給了蕭徑亭,踏著有勁卻不乏動人的玉步朝船上走回去。

  「你可以不作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去做她們那裡的奴才,便可以天天見到這個野蠻的女人,還是那個風騷的女府主了!」蕭徑亭想著剛才紅衣女首領的言語,所以看在樓絳玉眼中,自然是在望著美人兒搖曳生姿地背臀曲線發呆了,不由冷哼一聲,開口譏諷起來。

  「要是可以,我還真的願意啊!那個府主真是溫柔啊,而且還那麼熟悉。不過她是誰呢?」蕭徑亭心中暗暗想到,接著也不理會樓絳玉的嘲笑,道:「走吧!」

  走出了繁忙的碼頭後,雖然心中焦急,但是蕭徑亭還是細細地看起了蓬萊的街道來。這裡和小蓬萊不一樣,小蓬萊是顯得清秀可人、美麗小巧。而蓬萊城則是可以說是美麗大方、端莊高貴。街道兩邊的建築大都奢華富麗,希罕見到一幢不是那麼粉飾的,那也只是外面看來清新淡雅,裡面更加富貴,看來實在有種寸土寸金的感覺。

  「小姐啊!你這是走去哪裡?」蕭徑亭正在醉心於兩邊的街道風景,見到樓絳玉邁著飛快的玉步,逕自朝一個方向走去,不由趕上幾步,開口問道。

  樓美人也不轉過臉來,只是冷冷說道:「自然是到我家去,這身衣服穿得我難受死了!」

  蕭徑亭細細一看,此時嬌軀上穿的是細兒的衣衫,明顯地顯得小了些了。穿在細兒的身上可能顯得蓬鬆曼妙,但是穿在樓美人豐腴起伏、波濤洶湧的嬌軀上,那卻是將美人兒的美妙肉體繃緊得浮凸玲瓏、連綿起伏。而且美人胸前驚聳彈跳的曲線和腰下圓滾挺翹的美臀曲線,實在看得讓人噴血,吸引了路上所有人的視線,好在這個美人兒和平常的渤海劍派大小姐太不相同了,不然雖然蒙了一層面紗,但是還得讓人認出來了不可。

  蕭徑亭連忙脫下身上的長衫,朝美人兒地嬌軀上披去。道:「小姐趕緊穿上,這樣雖然不會讓人看到什麼,但是這身曲線讓別人看到了,也太可惜了!」

  樓美人聽得俏臉一紅,接著朝蕭徑亭狠狠瞪來一眼,但是還是穿上了蕭徑亭的寬大的衣衫,想必也是極不願意讓自己這身傲人的曲線被人看了去。接著聽到蕭徑亭說道:「小姐不能去渤海劍派了!」不由站住了嬌軀,朝蕭徑亭望去,問道:「為什麼?!」

  蕭徑亭擔心自己說了後,眼前這個美人兒肯定會受不了,說不定會在大街上發起火來。不由飛快抓住美人兒的玉手,朝一條相對冷清的小巷走去。

  樓美人柔軟的玉手被蕭徑亭抓在手中後,俏臉頓時一紅,接著一寒朝蕭徑亭望來。正要問罪。接著忽然嬌軀一軟變得沒有一絲力道。任由蕭徑亭拖進小巷深處。

  「你現在跟我解釋你剛才的舉動,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走進小巷後,美人兒雖然整張小臉都是紅彤彤的,但是美目卻是冷冷地朝蕭徑亭望來,雖然她以前更大地便宜都被蕭徑亭佔過,那都是在緊急的時候,隨意現在反應尤其地激烈。

  蕭徑亭面色一正,接著雙目深深地望進了樓丫頭的美眸,道:「我說出來後,小姐不要激動!」見到樓絳玉柳眉輕輕一顰,緩緩說道:「蘇臨礁已經做上了渤海劍派的代理掌門了!」

  「啊!」聽到蕭徑亭地話後,樓絳玉嬌軀輕輕一震,接著美目一散,粉紅地小臉蛋兒也頓時變得煞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接著雪白的小臉又慢慢地紅粉起來,泛起一絲血色。但是這張臉蛋的表情還是變得微微有些無措起來,配上山巒的美眸,使得整個神情變得楚楚可憐。

  「那,那我不就沒地方去了嗎?」樓絳玉美目中地光芒漸漸凝聚起來,最終望在了蕭徑亭的臉上輕輕說道,接著美目中的神色變得凌厲起來,冷冷道:「不行,我現在就去渤海劍派!將蘇臨礁這個老匹夫趕下來!」接著便轉過嬌軀,朝外面走去。

  但是還沒有走出幾步,甚至蕭徑亭還沒出口阻攔,美人兒便停住了腳步,冷冷自語道:「不行,我現在不能去,我現在去是沒有好處的!」

  「這個妮子在涉及到權勢的時候,腦子還真是不含糊啊!」蕭徑亭不由微微一笑,但是這個笑容頓時落在了樓絳玉的眼中,美人兒俏臉一寒,朝蕭徑亭冷冷說道:「你笑什麼,你蘇臨礁做上了渤海劍派的掌門後,我就回不了家,就成了一個沒權沒勢的沒用丫頭,只能乖乖嫁給你做妻子了是嗎?你休想,你休想我會去過那種小富輕貴地小家生活!我說過,沒有讓我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人,你休想我嫁給你!」

  「還好,還沒有說出有無數貴介公子在苦苦追求你等之類的話來!」蕭徑亭心中輕輕一陣苦笑,在瞭解了樓絳玉的性子之後,聽到這些話後他其實已經一點都不會生氣了。

  稍稍地醞釀了下心中的感情,蕭徑亭神色也變得溫和起來,輕聲勸道:「蘇臨礁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你爹爹已經過世了,只是做上了一個代理掌門而已,而且他也肯定認為小姐已經葬身魚腹了。為了做上這個代理掌門,他就肯定會放言,只是暫時代理這個掌門之位而已,等到小姐回來後,他肯定會讓眾人再推舉掌門!小姐是宗主的親身女兒,而樓氏的幾個大佬中,肯定大部分都是支持小姐的。所以小姐還有很大的機會,但是小姐現在肯定是不合適現身的!」

  聽到蕭徑亭的分析後,樓絳玉也變得冷靜下來,可能是因為次數太多了,以前在這個時候,她總是會因為自己的無禮而向蕭徑亭道個歉,或者是給個甜甜的笑臉什麼的。但是現在卻只是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悄聲問道:「那我該什麼時候現身比較合適?!」

  蕭徑亭稍稍考慮了片刻,凝聲道:「對於蘇臨礁做上代理掌門的這件事情,我真是史料不及。雖然小姐的兩個樓氏叔伯現在在金陵收春季納銀,而樓臨瞻已經轉投了蘇臨礁,但是在蓬萊中至少還有一個樓老五和李月青兩人會大力反對。再加上你各個樓竹廷,甚至還有秀情,這已經足夠阻止蘇臨礁做上代理掌門了。是不是他們這些人中間出現了什麼事情了?!」

  就在蕭徑亭正在低頭思考的時候,樓絳玉忽然睜大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道:「你叫她秀情,你怎麼叫我二娘做秀情!」

  「啊?!」蕭徑亭不由微微有些不解,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候,樓絳玉竟然注意到這上面來,這有些出乎了蕭徑亭對樓美人兒地理解了。見到蕭徑亭驚詫的目光望來,本來是應該理直氣壯質問的樓絳玉俏臉微微一紅,接著朝蕭徑亭問到:「你剛才還沒有說出我應該在什麼時候現身!」

  蕭徑亭笑著答道:「等到你的兩個樓氏叔伯還有……」儘管蕭徑亭有著百般的不自然還是硬著頭皮道:「還有我父親趕來蓬萊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的人數便已經超過了蘇臨礁手中的勢力了!」

  樓美人垂下蛾首稍稍想了片刻,便朝蕭徑亭說道:「好的,那我就聽了你的。不過我們現在應該道哪裡去?」

  「暗香樓!」蕭徑亭頓時記起了樓竹廷說過的一個地方。他說他在蓬萊的時候,便一直躲在那裡,樓臨溪曾經派出幾百人也沒有找到的一處隱蔽地方。

  「暗香樓?!」樓絳玉美目微微一訝,接著輕輕地搖了搖蛾首,道:「我沒有聽說過有『暗香樓』這個地方?!」

  蕭徑亭聞之一愕。接著笑道:「不要緊,你各個已經將具體的地址告訴我了!」

  「你說的『暗香樓』到底在哪裡啊?現在已經天黑了,要是再沒找到地方,我就去隨便找家客棧睡覺了,都困死了!」樓美人兒雖然經常練武,但是一天走那麼多路兒還是頭一次,所以她那嬌貴地身子便已經受不了了,而且現在天上已經全黑下來了。樓美人兒困意上來後,那層冷冰冰的外衣和面具好像也消失了不少,在蕭徑亭面前也稍稍有些嬌憨了。

  「要去你去!我身上沒有一分銀子,不過要是你和客棧的老闆說『你這裡給我住一個晚上,我就將臉蛋讓你看一眼。』那個老闆保證樂得魂兒都沒有了!」蕭徑亭輕輕地揣了揣懷中的一大疊銀票笑道。接著便見到樓美人轉過嬌軀,一言不發地朝後面走去。不由趕緊上前幾步,拉住問道:「你還真去啊,要是讓人認出來了,給蘇臨礁知道了,那就什麼都玩完了!」

  「你將我的臉蛋看的那麼不值錢,我就偏偏要去試試,作踐自己!」可能是因為夜晚天黑的原因了,樓美人的驕傲稍稍退了一層,言語中雖然充滿了冷意,但是也滲透了一絲嬌嗔,美眸中也稍稍透出了一絲粉意。

  「要是給人看了臉蛋就算是作踐的話,那夜君依公開表演唱曲,就應該是自殘!」蕭徑亭心中無奈一笑,接著見道夜色中,樓美人兒可能是欺負蕭徑亭看不見,雖然言語冰冷,美麗的眸子中卻是秋波橫流,水汪汪的透著絲絲的嗔意。

  但是偏偏蕭徑亭夜能視物,心中輕輕一陣驚訝,便也抓住機會,聲音變得輕柔起來,道:「那還是別讓他們看了,這種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的花容月貌讓他們看去一眼,我便要心疼死了!」

  「哼!」樓美人兒只覺得小臉一陣發熱,接著又重新轉過嬌軀,朝蕭徑亭的方向飛快走去幾步,冷喝道:「不准這麼嬉皮笑臉地和我說話!」不過真是冤枉蕭徑亭了,蕭徑亭在說這話地時候,雖然言語曖昧,但是面上的表情卻是正正經經,沒有一絲的深情,也沒有一點的嘻皮,甚至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邊上動靜上。

  聽到蕭徑亭沒有了動靜,樓美人兒便收住了玉步。輕輕地豎起了可人的小耳朵,朝蕭徑亭說道:「我還以為你蕭劍月有什麼手段,原來也是一般得很。這種話兒也說得這麼庸俗,這麼讓人……」

  蕭徑亭不由微微一笑道:「情話嗎?那我可是多的很……」接著忽然面色一肅,猛地抽出長劍,朝一處黑暗的地方飛身刺去。

  「出來!兄台在這裡候了許多時候了吧!竟然聽到了我和樓小姐說的這些話兒,那是肯定要滅口了!」蕭徑亭耳中忽然聽得一聲輕笑,心中微微一動,接著長劍一甩便狠狠朝那道黑影劈去。誰知道那道黑影飛快竄出,一下子便飛快跑出去老遠。

  「追上去!」蕭徑亭知道樓美人兒地輕功興許要差上一些,不由飛快地抓住了美人兒的玉手,飛快朝那道黑影追去。雖然那玉手又滑又嫩,且柔軟無比,便彷彿沒有骨頭一般。但是蕭徑亭也沒有趁機輕薄。而樓美人兒輕輕地掙扎了幾下,接著朝蕭徑亭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嘴說出一些威脅的話後,便也只能任由蕭徑亭拉著飛快往前跑了。

  「劍月啊!我就是聽了你們一會兒談情說愛的話兒,就要將我滅口了,這也太霸道沒有天理了吧!」蕭徑亭不知道追了多長時間,跑了山路也跑了水路,隨後進了一處大建築群,最後終於在一個大的院子上抓住了那個輕功絕高的黑影。但是那個黑影見到蕭徑亭的長劍刺來之後,竟然躲也不躲,任由蕭徑亭的長劍劃過自己的胸膛,只是朝蕭徑亭笑著說話。

  「就知道是你這個混蛋,才會變態到偷聽別人談情說愛!」蕭徑亭手中長劍順手一挑,便將那道黑影面上的黑巾挑落,露出了一張秀美而又不乏英俊地臉龐來,上面正掛著歉意而又討好的笑容,正是樓竹廷。

  「各個?!是你!」樓美人兒美目閃過一絲歡喜,便朝前走上幾步,走道了樓竹廷面前,接著發現自己的小手還握在蕭徑亭的手掌中,不由狠狠一陣掙脫,但是小臉卻是不爭氣的紅透起來了。

  聽到蕭徑亭地話後,樓竹廷頓時反駁起來,道:「我這樣哪裡算得變態,你上次在悅來客棧中,難道就沒有偷看……」

  「打住,打住!」蕭徑亭狠狠地朝樓竹廷望去一眼,接著見到後面閃過一道美麗地身影,還非常的熟悉,正是那個大屁股的美麗青姨。

  樓竹廷得意一笑道:「妹夫啊,怎麼?怕了,怕握將你的醜事說出來嗎?」

  蕭徑亭心中得意一笑,朝後面的李月青望去一眼,道:「我怕什麼?愛說不說!我一向中規中矩,哪裡有醜事害怕你捅出來!」接著朝樓絳玉使道眼色,問道:「是吧!絳玉?!」

  樓絳玉聽到了樓竹廷地那聲妹夫後,便要發作,後來見到蕭徑亭的眼色後,轉過臉蛋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那天,我和大屁股青姨在房中相好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在外面偷看?」樓竹廷見到蕭徑亭態度強硬,不由走到蕭徑亭勉強狠狠說道。

  蕭徑亭見到後面的李月青美目彷彿要冒出火來一般,而且整張美麗的臉蛋也彷彿氣得都要綠了,不由肅起臉色,正經質問道:「青姨是你的長輩,又是你的情婦,怎麼還可以叫她大屁股青姨啊!」

  「嘿嘿!」樓竹廷面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道:「不能叫地只是你而已,而且本來就是事實嘛,她的屁……」

  蕭徑亭見到後面的李月青猛地抽出長劍,狠狠地朝樓竹廷衝來,不由朝樓竹廷道:「自求多福,裡面見!」接著便飛快地抓住樓絳玉的小手,朝裡面跑去。

  「混蛋小子,竟然這麼說我,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樓竹廷本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接著忽然覺得後面一陣發涼,不由猛地轉過頭,頓時整張俊臉嚇得發青,飛快地躲開李月青的長劍,大聲求饒道:「青兒啊,我剛剛……剛才不是……」

  李月青一劍沒有刺中,頓時將長劍狠狠地甩在地上,大聲哭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我將什麼都給你了,你還這樣的作踐我!我是不活了!」

  蕭徑亭拉著樓美人兒跑進一間廟宇的後廳,發現裡面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有什麼出口。但是蕭徑亭只是稍稍在牆壁上看了幾眼,接著在牆上這裡拍兩下,那裡按兩下,頓時在牆壁上出現了一個門來,在樓美人兒睜大一雙美目的時候,飛快地拉著美人兒跑進了另外一個天地。

  「你放開我。以後你也不許隨隨便便就拉我的手!」樓美人兒從剛剛地驚駭中醒過神來,狠狠地掙開了蕭徑亭的掌握。接著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眼道:「你剛才對付我各個的那些卑鄙手段,以後也不能使在我的身上,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好啊!」蕭徑亭笑著答應道。要是現在說這話的使任夜曉,蕭徑亭肯定一點也不理會美人兒的冷顏俏臉,一把抱住美人兒便朝小臉蛋上一陣亂親,然後將美人兒輕薄欺負得渾身發軟,最後只能癱在自己的懷中。但是對於樓絳玉,便只是滿不在乎地笑著應了一句。

  樓美人對蕭徑亭的回答也是微微一訝。接著美目閃過一絲得意的驕傲,朝蕭徑亭問道:「剛才你是不是早已經知道我哥哥躲在一邊了!」

  「是啊!」蕭徑亭還沒有說完,忽然覺得鼻端吹來一陣香風,接著見到樓美人兒的小手甩來一道耳光,不由輕輕地躲開,讓樓絳玉地玉掌擦過自己的面頰,好像被打了一個耳光一般。

  「那你還故意說出那些話來,讓哥哥誤會了我們的關係。笑話我!」樓美人兒打過蕭徑亭後,頓時冷下俏臉朝蕭徑亭質問道。讓蕭徑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接著便發現了樓美人的一個規律出來,在黑暗中,樓美人會變得嬌憨嫵媚起來,玉臉上地面具和驕傲也會稍稍融解一些。但是這些嬌媚地表情和言語頓時見光死的,當別人能夠看清楚她的面容後,美人兒變會又回到冰冷無禮的模樣。

  「我當時只是懷疑而已!」蕭徑亭笑著解釋道,接著聽到樓竹廷進來的腳步聲,人還沒有走進來,但是聲音便已經傳了進來,道:「妹妹啊,我知道你要是跟姓蕭地在一起後,是怎麼也不會死的!他這個人比猴子還要精,世界上能夠打得過他的人,不知道會有幾個?但是世界上能夠殺了他的人,大概還沒有出世!不過妹妹你倒是大有希望啊!」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樓竹廷便已經走在了蕭徑亭的眼前,敬佩而又失望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道:「那個機關你竟然這麼一會兒便已經打開了,我上次可是足足費了三四天的時間,那個時候我覺得這個地方肯定有古怪,便坐在這裡研究了好幾天,終於給我發現了這裡面地機關了。我本來還想炫耀一番啊!」

  樓美人兒不由朝蕭徑亭望來驚訝的一目,彷彿第一次發現蕭徑亭還是非常聰明一般,接著朝乃兄望去道:「你剛才說我有希望能夠殺了這個混蛋,那是為什麼?」

  「你就那麼想殺了他嗎?」樓竹廷饒有餘味地望了自己美麗的妹妹一眼,接著朝蕭徑亭道:「劍月啊,我已經在那條路上等你們好幾天了,剛才見到你們兩個人後,見到你們形狀古怪,便多聽了你們說話!」

  樓絳玉見到乃兄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不由狠狠地瞪了樓竹廷一眼。

  樓竹廷目光望向樓美人兒的臉蛋笑道:「你以後嫁給他後,晚上在一個被窩睡覺的時候,想要刺殺他,那還不容易嗎?」接著望向蕭徑亭道:「劍月,也虧得你能夠勸住我妹妹,沒有讓她跑去渤海劍派,這個丫頭我可是勸不住!以後你可要多多……」

  「不要說了!」樓絳玉剛剛被乃兄說了幾次自己是蕭徑亭妻子之類的言語,而且還被調侃了一陣,不由唬下臉來,朝樓竹廷冷道:「我和他這個混蛋沒有半點關係,你以後不許再多說一句!」說罷便轉過嬌軀,朝後面的房間走去。

  樓竹廷的臉上頓時朝蕭徑亭遞來一絲歉意,笑道:「徑亭啊,難為你了!這個丫頭實在有些上頭上臉了,一點兒也不知道輕重!」見到蕭徑亭面上沒有一絲難堪,反而是一臉笑意,知道蕭徑亭經歷得多了,面上的神情也不由變得認真起來,道:「徑亭啊,渤海劍派的事情就看天意了。完成了渤海劍派的事情後,要是你實在不想,或者是勉強的話,你就不用娶絳玉過門了,爹爹給你的遺命也算達到了!」

  蕭徑亭搖頭一笑道:「不說這些,怎麼就你一個人進來!那個大屁股青姨是不是和你分了。自己回家了!剛才還聽到她要死要活的!」

  樓竹廷微微一笑道:「不要緊的,她現在正在給我們做飯呢,剛才就是哭了幾聲,然後小手輕輕的打了我幾下,被我親了幾口就沒事了。你知道她最後說了一句話事什麼嗎?」

  蕭徑亭的興趣頓時被勾了起來,問道:「是什麼啊?」

  「她說我要是喜歡叫她大屁股青姨,就不用偷偷地叫,在她面前可以大大方方地叫出來,但是只能在她的面前叫,有外人在身邊的時候不許叫!」樓竹廷面上閃過一絲溫柔笑道。

  蕭徑亭知道了樓竹廷其實和自己是很像了,雖然他心中夢牽魂繞的只有秀情一個,但是只要他接受了一個女子以後,就會想盡任何辦法讓自己從心底去愛她,從心底去疼她。而李月青在和他生活了這幾天後,也真正地走進了他的心裡,雖然不像秀情那般的刻骨銘心,也難怪李月青會對他這般百依百順,因為無論是李月青還是巧巧,都是非常瞭解樓竹廷這個聲名狼藉的無形浪子的。

  「哼!」就在樓竹廷繼續得意洋洋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輕輕的一聲嬌哼。便是李月青的聲音。樓竹廷跟著連忙收嘴。

  李月青走進來的時候,那張美麗臉蛋上還留著哭過的痕跡,美目也是微微泛著紅色。進來後,朝蕭徑亭大大方方的打了個招呼,接著朝蕭徑亭橫了一眼,橫了媚波橫流、嬌嗔疼愛的一眼。

  蕭徑亭雖然心中管著自己不去看大屁股青姨的美麗後臀,但是好像越是逼著自己不去看,就越想看個究竟(沒有一點色慾的!)。最後鼓起勇氣,及其隱蔽的朝李月青香臀的部位望去,發現上面結結實實的紮了一條綢巾,變得什麼也看不見了。

  見到樓絳玉還沒有出來,樓竹廷忽然面色一正朝蕭徑亭望來道:「劍月啊,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讓蘇臨礁做上了代理掌門,沒有及時阻止他們?!」

  蕭徑亭輕輕一笑道:「我剛剛想問!」

  樓竹廷朝蕭徑亭遞來一道歉意的笑容道:「剛才絳玉在的時候,我不敢說出來!是巧巧給人綁架了,就在我來蓬萊的第二天!」接著走到蕭徑亭的面前,低聲道:「而且你的盈盈也不見了!」

  「什麼?!」這個回答雖然早已經在蕭徑亭的意料當中,但是當樓竹廷說出來的時候,蕭徑亭心中還是猛地一震,心中也頓時明白樓竹廷沒有及時去阻止蘇臨礁做上代理掌門了。

  「竹廷啊,你的那個桃花源應該沒有別人知道啊!」蕭徑亭雖然不能怪樓竹廷,但是還是忍不住問出個沒有用處的問題來。

  「沒有!」樓竹廷面上也是閃過一絲不解,接著朝邊上的李月青望去歉意的一眼道:「為了保密,我就是連青兒也沒有說過啊!而且……」

  「你有沒有懷疑過君奴?」蕭徑亭雖然心中怎麼也不肯懷疑夢君奴,但還是忍不住問起樓竹廷。

  樓竹廷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朝蕭徑亭笑道:「我不知道,我對夢君奴不瞭解。但是我看不是,因為她是個仙女,仙女是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的!」

  蕭徑亭腦中閃過了夢君奴各種的刁鑽厲害手段,朝樓竹廷笑道:「那可是不見得,君奴的手段可是厲害得很,天下間耍計謀能夠趕得上她的,加起來都沒有幾個!」見到樓竹廷面上一動,蕭徑亭接著說道:「但是應該不是君奴,因為那個盈盈便是她的侍女!」

  樓竹廷忽然朝蕭徑亭望來責怪的一目,道:「劍月啊,不是我說你,你實在對不起盈盈這個丫頭了,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盈盈正在向你耍脾氣,但是從那次以後,盈盈姑娘就再也沒有向你耍過一次臉子,而是百般的溫柔,百般的討好,甚至百般的想要吸引你的注意,我見到每次你不在的時候,她便從來沒有一個笑臉,只是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給你縫衣衫,要不就是向巧巧學習廚藝,想要討你的歡心。但是每次你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她學了什麼菜,天天都在做什麼吧!」

  見到蕭徑亭面上有些發呆,樓竹廷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這些都是巧巧告訴我的,我本來也不想多嘴的。因為我知道你做事都有你的道理!但是現在卻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就是!」李月青狠狠的朝蕭徑亭瞪來一眼,道:「你這個小混蛋,將人家姑娘的心偷來了以後,又將人家孤零零的撇在一邊不理會,要不是你是竹廷的朋友,為了那個姑娘我都非殺了你不可!」

  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道:「青姨啊,好歹你的好事也是我促成的,說話不用那麼不客氣吧!」蕭徑亭雖然口中說的輕鬆,但是心中卻是微微有些沉重。

  其實樓竹廷說的這些他都非常的清楚,從那天晚上盈盈發了一陣脾氣後,蕭徑亭便也和盈盈同床睡覺了,盈盈雖然平時看得大膽得很,但是和蕭徑亭同床的開始,總是一個人縮在床上的一角,一動也不敢動。接下來的時候中,雖然還是一動不動,但是美眸中總是在夜中閃著企盼蕭徑亭疼愛的目光。後來,便在半夜的時候,就會偷偷的縮進蕭徑亭的身邊,小手也會放在蕭徑亭的身上。

  盈盈十個很有毅力的姑娘,而且還非常的聰明,見到蕭徑亭仍是沒有動作,行為就漸漸變得更加大膽起來,最後蕭徑亭在白天怦怦直跳的時候,懷中便多出了一具溫軟迷人的彤體。蕭徑亭心動不已,甚至下身的巨物也狠狠豎起頂在盈盈的嬌軀上,但是心中總是起不了要了盈盈的心思。因為對盈盈的身份,蕭徑亭沒有完全地搞清楚,對於盈盈來到身邊做侍女,也不大明白這是為什麼的。

  但是他知道盈盈每次美目中露出的含情脈脈的眼神都是真的,而後盈盈也會故意穿的非常的美麗,每次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就會變得無比的乖巧,單獨在蕭徑亭面前的時候,更是彷彿一隻可愛的綿羊一般,對蕭徑亭溫柔無比。無論是小臉還是眼神中,都是寫滿了對蕭徑亭的深情,寫滿了對蕭徑亭疼愛的渴望,甚至會變得無比的嫵媚來勾引蕭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