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10章 蝕骨香魂

  「噹!」一陣璀璨的火化後,黃衣藍衣兩人手中的斷劍從蕭徑亭胸前的傷口猛地迸出,那股凌厲的力道直讓兩人連連退後數丈。胸口的血氣一陣翻湧,一陣抽搐顫抖後,一口鮮血猛地從小最中飛噴而出。

  蕭徑亭身子一陣踉蹌後,再也經受不住,胸口噴著鮮血猛地砸倒在地。後腦沒有磕在堅硬冰冷的青石塊上,而是裝進了雖然軟綿綿但是又有無比彈性的酥胸,啊那兩隻渾圓堅挺的雪膩隆起被撞得一陣搖晃,直讓玉人一聲輕輕的嬌呼。

  夕俏佳望著懷中萎靡的蕭徑亭,那英俊無匹的面孔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深幽的眸子中留著淒涼和深深的悲傷。讓她芳心猛地一陣抽搐,接著一陣激烈的悸動,因為這樣好看的臉竟然和自己長得那麼的想像。而這張迷人的面孔本來應該意氣風發的,可是現在竟然成為這般模樣了。

  「天哪,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憐了啊!」夕俏佳美眸微微一顫,芳心也是一片抽搐。接著兩隻玉臂用力將蕭徑亭扶起,卻是發現他胸口和後背的三處傷口,鮮血正如同噴泉一般的朝外面湧出。連忙點上兩指,然後敷上古劍閣上好的傷藥。但是懷中的這個好看虛弱的人卻還沒甦醒過來。

  「兩位師叔,俏佳現在沒有空和你們過找了!但是你們要是還想殺了蕭徑亭,那儘管那邊的情況非常緊急,但是我也會拼盡全力殺了兩位師叔的!俏佳也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夕俏佳眸子靜靜望著蕭徑亭昏迷的面孔,良久以後方才抬起美眸朝黃衣、藍衣兩位望去淡淡說道。

  黃衣美眸緊緊盯著蕭徑亭慘白的面孔,美麗的臉蛋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接著朝夕俏佳淡淡一笑道:「今天我們便放過這小子了!請俏佳在他醒過來的時候告訴他,我們公主不是他配得起的!」接著玉足一點,和藍衣人如同一道影子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俏佳,我家公主現在已經佈置好了一切。這次蓬萊的較量雖然被這個小子攪合了,但是誰贏誰輸還不一定那!」夕俏佳目視著黃衣、藍衣消失在眼前,耳邊傳來黃衣那充滿自信的言語,心中微微一動,接著美麗絕倫的玉臉浮上一道迷人的笑容。

  「你已經醒啦?!」夕俏佳垂下蛾首的時候,發現蕭徑亭已經張開眼睛了,只是那雙曾經無比的迷人深幽的眼睛,此時看來竟然是渾沌一片,裡面的靈氣也幾乎沒有剩下一點,接著那雙眸子漸漸被一層刻骨的仇恨所籠罩。就算望向自己的目光,也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或許你不應該救下我的,我現在心裡面充滿了懷疑,還充滿了對世人仇恨!」蕭徑亭淡淡的望了一眼夕俏佳,輕輕說道:「我現在好像對誰也不相信了。好像對誰也不喜歡了!我是完美主義者。但是我現在整個心思都被心魔佔據了!」

  夕俏佳聽著蕭徑亭的言語後,嬌軀微微一顫。良久後,朝蕭徑亭說:「你可還記得,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說過,你只是夢君奴修為的一個工具。甚至是她和方劍夕鬥爭的一個工具,她現在真正視為對手的不是我,而是她的那個瀟灑英俊無比的魔門師兄!夢君奴雖然是魔門中人,但是其實她和我一樣的!她的母親和外祖父都是被情所害,和我的師伯一樣!所以古劍閣和魔門這代的傳人早就將男女之情從心裡面根除了,因為我們是需要絕情地!有情只會被傷害的體無完膚!」

  蕭徑亭便彷彿沒有聽到夕俏佳的話一般,眉頭微微一皺,目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淡淡說道:「我現在忽然很像一劍殺了夢君奴!……」

  「從今天晚上以後,整個魔門就要統一了!」樓閣的圍廊上,一個綠衣的絕色佳人迎風而立。想起今天中午方劍夕發的那個魔門最厲害的毒誓,夢君奴美麗絕倫的嬌靨上浮上一道動人的笑容,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美麗不可方物,此時她的美麗是充滿了魔力的。望著下面的院子裡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她仰起美麗的臉蛋兒,彷彿將整個玉臉都嵌入了夜空中一般,接著輕輕一歎,心中暗道:「不過心魔真是難除啊,幾乎都耗盡了我所有的智慧和能力了!」下面的這些人都是魔門從來都沒有出動過的精銳,而且這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還有更多的已經被她派出去了。她很少為一些事情歡喜過,但是今天晚上她卻有一點點地歡喜了,因為從魔門分裂後,她的外祖母,她的母親都為了統一魔門耗盡了所有的精力!而統一魔門也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使命,只要統一了魔門她便可以……

  夢君奴美麗絕倫的玉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看來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公主,忠劍部,均劍部、虞劍部、辰劍部、泯劍部等五個劍部都已經在整個蓬萊的五處方位準備好了,請公主下令!」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女子飛快地飄落在院子中間,朝樓上的夢君奴躬身下拜,俏聲稟告的聲音打破了夢君奴的沉思。

  夢君奴美眸望著遠處夜幕下的蓬萊城,美得令人屏息的玉臉望著下面的眾人,俏聲喝道:「出發!記得一點,今天晚上所有穿著鎧甲的朝廷軍隊,都是我們的盟友,但是不可和他們說話,不可和他們交流!每半柱香的功夫就要派人去蓬萊城中的『縹緲樓』向我報告,傳出我的命令!」

  「是!」一聲整齊的大喝,眾多的黑衣披風一貫而出,無數的腳步踩在地上。但是幾乎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響,一個個如同黑夜的幽靈一般衝向微微有些燈火的蓬萊城。

  「我們也走吧!」夢君奴朝身後的兩個美麗女子說道,接著款款走下了小閣。

  「公主,藍衣和黃衣師妹還沒有回來,我們不等她們了嗎?!」後面的兩個美麗的女子問道。

  「不用了,她們今天晚上有其他重要的任務要做!就不用來了!」夢君奴美眸閃過一道動人的光芒,輕輕說道。

  「夢姑娘,夢姑娘!快,快去救……走下了樓閣,外面卻撞進穿著紅衣的美麗女子。跌跌撞撞衝進院子。正是秀情身邊的那個紅衣曼兒,那個平常裝的非常風騷怡蕩的曼兒,不過此時她的玉臉不但沒有一點點妖嬈,反而是慘白一片。」

  夢君奴輕輕一揮手。外面的兩名女子放開了一連驚駭的曼兒。曼兒踉蹌的朝夢君奴跟前走來。但是走到一般的時候,卻是腳下一拐,便軟倒在地。

  夢君奴連忙上前扶住,發現曼兒整個嬌軀冰涼,而且身上還有幾道傷口,衣衫上也沾滿了血跡。只是她穿的是紅色的衣衫,所以看來並不是非常的明顯。

  「公主,她已經昏厥了!我馬上讓人將她扶進去,會好好照料她的!」夢君奴身後的美麗女子便要扶走夢君奴懷中的曼兒,接著眉宇間焦急的說道:「而且我們也應該馬上走了,不然就來不及了!那邊的情形現在肯定緊急得很!」

  夢君奴眉宇微微一顫,接著目光瞥到曼兒手中沾滿血跡的白紙,不由微微用力掰開曼兒握緊的雙手。剛剛看到上面的字跡,美麗絕倫的玉臉微微一顫,剛才那些許的興奮和歡喜被害怕和驚駭沖的乾乾淨淨,接著連忙要看下面的內容,卻是發現已經被鮮血浸的破破爛爛,一點兒字跡也看不見了!

  見到夢君奴臉上充滿了不安,身後兩個女子不由疑問道:「公主,可是狀況發生了什麼變化!」

  「沒有,我計劃的事情從來不會發生異變的!」接著玉足輕輕一點,整個嬌軀飛快地飄出了院子們毫不理會後面兩個女子的叫喚。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要是過半個時辰我還沒有回縹緲樓的話,你們便指揮今天晚上的事情!」夢君奴此時彷彿一道煙影飄出了眾人的視野,但是那雖然焦急卻依然動聽的聲音確實清清楚楚的傳進眾人的耳朵。

  此時,蓬萊成的街道上蕩漾著一陣迷人的香味,這香味飛快地飄動中,然後變得越來越淡,也越來越迷人,與來越讓人陶醉。

  夢君奴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飛快飄過了蓬萊城的大街小巷,飄過了山間的小路,飄過了熟睡人群的屋頂,飄過了寂靜無息的院子。幾乎將自己的幽香灑滿了蓬萊城的每個角落。

  她美麗絕倫的玉臉開始漸漸變得焦急起來,等到從樓府圍牆飛出的時候,她眉宇間已充滿了不安。就在此時,蓬萊城上空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將寂靜的夜空撕裂,隨即跟著響起無數的狗叫,還有小孩的啼哭,還有從睡夢中驚醒的人發出的怒喝聲音。

  但是夢君奴耳邊儘管隔得很遠,但是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兵器撞擊的聲音,甚至聽到了有人慘呼大叫的聲音。接著鑼鼓,還有無數的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盔甲磕碰的聲音,使得整個蓬萊的地面幾乎都震動起來,安靜的蓬萊城瞬間變得驚天動地起來。最後朝城北的山上飛去。

  望著眼前常常望不到邊際的台階。夢君奴絕美的身軀忽然聽了下來,只剩下長長的裙子在風中飄揚。

  「呼!」夢君奴玉足輕輕一點,整個身軀飄飄而上。在中間的時候,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玉足在其中的一個台階上輕輕一點。那曼妙絕美的嬌軀彷彿沒有任何停頓一般,直至飄上了那無數的台階,落身在空曠巨大的廣場上,廣場的盡處矗立著一個威嚴的道觀。

  夢君奴寶石一樣的眸子朝遠處的森林淡淡掃去一眼,接著朝前面的道觀望了一記,而後淡淡說道:「在這裡埋伏的朋友,你們趕緊出來吧?!」

  「呼!」夢君奴的言語剛剛落下,從黑暗中飛快地飄出幾道影子,夾著冰冷的亮芒飛快地朝她美麗的嬌軀上刺來。

  夢君奴美眸淡淡的掃了刺來的長劍,美麗的玉手如同影子一般飛快地抽出了腰中的長劍。飄忽的朝最先刺來的長劍一拍。頓時整個嬌軀彷彿被一陣風吹起的蝴蝶一般,飄飄的飛起丈許,隨即徐徐降落在身後兩丈左右的位置上。

  「沒有想到幾位大俠竟然在這裡等著小女子,不過和諸位見不得人的宵小畢竟不同,他們都是蒙著臉的!」夢君奴看清楚前面幾人後。美麗的臉上微微一笑,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你今天晚上竟然會來啊!」李鶴梅目中閃過一道驚訝,秀長的雙目朝夢君奴望去一眼,微笑說道。接著朝邊上的宴孤衡望去一眼道:「要不是宴孤衡大人斷定夢小姐肯定會出現在這裡,今天晚上差點就錯過了!」

  「宴孤衡在這裡向夢小姐輕罪了,為了黎民天下,宴某不得不如此!」宴孤衡忽然將長劍放到地上,直挺挺的跪倒在夢君奴面前。道:「等到一切事情都完結以後,宴孤衡肯定會按照規矩到夢小姐母親面前請罪!」

  「是誰告訴你我肯定會來這裡的?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個地方的?!」夢君奴從容淡雅的神情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美眸冷冷射在宴孤衡身上,美麗的臉蛋浮上不可置信的神情,激動得朝宴孤衡問道。

  宴孤衡站起身子,並沒有回答夢君奴的問題。只是朝邊上的蕭石淒涼一笑。

  「阿彌陀佛!」就在雙方開始對峙的時候,忽然靜靜的夜空中傳來一聲佛號,聽來彷彿連耳朵都震動起來。

  聽到這聲佛號後,前面的蕭石等人忙站開身子,少林寺玄滅和尚踏著為重的步子緩緩走來,微微笑道:「在道觀裡面,老納竟然念起了佛號真是罪過罪過!」轉眼間,玄滅和尚便已經走到了夢君奴面前,躬身拜了一記,緩緩說道:「夢施主,在江南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你,就非常的喜歡!覺得你與我佛有緣,而蕭徑亭施主就沒有了,因為他有太多的桃花孽了!」

  夢君奴激動得神情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寶石般的眸子淡淡的掃了玄滅和尚一眼,並沒有說話。

  玄滅大師朝後面的眾人望去一眼,接著目光重新望向夢君奴,彷彿有說不出的疼愛,溫和說道:「只要夢施主將成裡面的人全部搬走,然後跟著老納到本寺吃齋念佛十年,我便用性命擔保,讓這幾位事主放過你!如何?孩子!」

  「大師!」李鶴梅連忙急切叫道,目光連忙射向玄滅光滑的光頭上,接著將目光射向其他人,想要一起給玄滅和尚施加壓力。

  玄滅和尚彷彿沒有看見李鶴梅一般,接著朝夢君奴緩緩說道:「要是我身後的幾位施主不答應,那老納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保護住夢施主的周全!」

  夢君奴美目微微閉上,睜開的時候已經變得清冷無比,朝玄滅和尚輕輕說道:「謝謝大師的恩情!」接著美目一冷朝玄滅後面的幾人望去,道:「但是這些人,可還留不住我的!」說罷,夢君奴玉臉微微一笑。玉足一摁地面,整個嬌軀彷彿一道影子一般朝身後的台階飄去。

  「要是再加上我呢?!」就在夢君奴退到廣場邊緣的時候,忽然從黑暗中飛來一道高大的影子,飛快地站在他的身後。

  夢君奴聞到一股男人的氣味,前面的纖美的腳趾連忙一按地面,整個身軀飛快地朝前飄上幾許,彷彿害怕自己的衣角會捻上男子的一絲一角一般。美目也隨即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

  「你這個妖女竟然謊稱是我大哥的女兒,居心何在?!今天我下手便不會客氣了!」任斷滄雙目閃過一道凌厲,望著夢君奴美好的背影冷冷說道。

  夢君奴見到右邊已經被任斷滄封住,美眸連忙朝左邊看去。卻發現李松濤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但是一雙眼睛卻如同老鷹一般緊緊地盯著自己。而在李松濤的身邊,一雙又細又見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那雙醜陋的演進中充滿了隱藏起來的慾望。正是尖酸的楚皺言。

  「沒有想到為了小女子。竟然讓這麼多武林宗主都來了!」夢君奴絕美的蛾首驕傲的仰起,款款走到四方敵人的中心位置,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玄滅大師的面上輕輕地笑道:「大師,就應為您剛才的話,我對你不會下殺手的!」

  「呵呵!謝謝姑娘了,夢施主的話讓老納等人慚愧了!」玄滅大師呵呵一笑,躬身再次拜下。

  「沒有想到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大言不慚地女子,你的武功充其量只是和你的那個相好蕭徑亭一樣,今天還想從我們手中逃脫嗎?」楚皺言目光緊緊盯著夢君奴絕美的嬌靨,手中飛快扣上一隻芒針,大笑一聲說道:「怎麼?蕭徑亭呢?他怎麼……,嗯!」

  「不可用暗器……」玄滅大師一聲疾呼。

  沒有等到楚皺言說完。一道雪白的光芒飛快地從黑暗中射出。但是剛剛飛出兩尺不到,竟然猛地停下來,接著更加飛快地激射回去。

  「叮!」楚皺言飛快舉起手中的長劍,目光一凝,飛快將那支飛回的芒針擊飛。心中真是一陣得意。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一陣刺骨的冰冷從眼眶中朝週身洶湧蔓延。

  「啊!」楚皺言左眼激射出一縷獻血,接著一聲尖厲的慘呼。

  「嗯!」楚皺言的慘呼尚未落下,隨著一聲脆響,又傳來一聲壓抑的痛呼。一道白光閃過之後,李松濤雙手按住自己的左胸口,但是獻血還是從指縫中洶湧而出,手中的長劍也只剩下半支。

  那兵刃撞擊的聲音尚自留在眾人的耳中,夢君奴卻是俏麗的站在眾人中間。身上的衣衫,鬢角的青絲沒有一絲揚起,看來彷彿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只是美眸中的凌厲和冰冷證明她剛剛動過手。

  「楚皺言,難道你忘記了,我暗器功夫比你好了許多嗎?你扔來的芒針已經被我折成兩半了,其中一半速度慢了一些,但是足夠射進你眼睛了!」夢君奴美眸朝楚皺言冷冷望去一眼,不消說道。

  「妖女厲害,大家一齊上。對付這種魔門妖孽不用講究江湖規矩的!」楚皺言留下的那只右眼彷彿要蹦出眼眶一般,朝夢君奴射去仇恨的目光,連裡面的慾望也毫不掩飾了。

  「且慢!」見到眾人紛紛舉起兵器,玄滅和尚忽然舉起雙手,接著朝夢君奴問道:「請夢施主回答老納一個問題,不然等下就算死在施主手中,也不會瞑目的!」

  「我說過我不會殺了你!」夢君奴輕輕說道,接著美目一閃道:「大師有什麼問題,便問吧!」

  玄滅和尚眉頭緊鎖問道:「在江南任盟主府上的那次,我看夢施主的武功命名只是和蕭徑亭不相上下,怎噩夢現在看來彷彿高了許多!」

  夢君奴美目微微一顫,稍稍猶豫一陣後,說道:「那時因為蕭徑亭天生是我的剋星,我的心法在面對它的時候最多只能發揮出六七成!而且最近,我的武功也有一些進展!」

  「哦!對不起。老納問錯問題了,竟然讓施主將這等事情也說出來了!」玄滅和尚躬身退後幾步,接著輕輕一歎道:「不過施主可謂是千百年來少有的武學奇才啊!」

  「嗯!」夢君奴輕輕應了一聲,接著玉足忽然一點,手中的長劍如同一道清風一般飄向前面的李鶴梅,速度快得讓人幾乎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

  李鶴梅心中一稟,手中的長劍飛快迎上,腳下的步子卻是飛快的退開幾尺。

  「叮!」夢君奴的長劍輕輕滑過了李鶴梅的劍刃,忽然變得無比凌厲起來,激射向邊上的蕭石。

  「嗯!」蕭石一聲壓抑低沉的慘哼。胸口雪白的衣衫被懷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向外流淌著鮮血。那刺骨的疼痛只讓他整個眉頭緊緊皺起,但是卻硬要著牙沒有叫出聲音來。

  「她為何不直接刺進我的心臟啊?!剛才那種情況下,她明明可以做到的啊!」蕭石目中驚訝的望了前面美得如同仙子一般的夢君奴。

  「大師。你要是再心慈手軟的話,我們可都要喪身在這個妖女的劍下了!」楚皺言驚駭的望著站在人群中的夢君奴,那飄飄欲去的仙姿讓他從心底湧起一陣恐懼。不用朝筆直站立的楚皺言飄去,手中的長劍更是如同飄逸的閃電一般刺進她的胸膛。

  楚皺言頓時肝膽欲裂。用盡所有的真氣湧向腳底,飛快地閃開數丈。

  「啊!」耳邊傳來的一生慘呼讓楚皺言心中猛地一顫,彷彿連兩隻腳都軟了下來一般。只見到李松濤已經摔倒在地,地上獻血在瞬間已經流了一灘。

  「我說過你們留不住我的!」夢君奴輕輕一聲冷笑,玉足一點飛快地朝台階飄去,怦怦直跳:「要不是你們想要用人數嚇倒我,派來受傷未癒的李松濤來守住一角,要不是楚皺言那麼怕死,要不是玄滅大師菩薩心腸,就算我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夢君奴的身軀已經飄到廣場的邊緣,接著提起所有的真氣要朝下面飄去。雖然她看來瀟灑,其實他現在心急如焚們看準這個機會後連忙飛快逃脫,不然等下就算自己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了。

  「哪裡走?!」忽然,夢君奴身後傳來任斷滄一聲大喝,接著一股兇猛渾厚的力道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朝背後襲來。

  「我還不能走!」夢君奴忽然心中一動,接著玉手往左邊的空氣擊上一掌,美好的嬌軀飛快地飄回廣場,竟自朝宴孤衡飛去。

  「嗯!」就在這一瞬間,夢君奴背後被一股掌風襲倒,只覺眼前一黑,接著胸中氣血一陣翻湧,連忙強忍著壓下。接著手中的長劍飛快舞起,護住全身嬌軀。

  「咳!」玄滅見到夢君奴身軀在空中一顫,柳眉一皺。擊出的手掌部有稍稍偏開,心中一陣歎息。

  「噹!」夢君奴纖手中的長劍如同一張網一般,將所有刺來的長劍格開,接著絲毫沒有停息地朝中間的宴孤衡刺去。

  「叮叮噹噹!」夢君奴左手飛快地抽出一支美麗的短刃,嬌軀上的長裙也被真氣鼓起。右手長劍飛快地朝宴孤衡頭上洶湧灑去,片刻間便已經和宴孤衡手中的長劍撞擊無數次,只見到宴孤衡手中的長劍化作無數碎片,隨著每一次撞擊飛上了天空。

  李鶴梅心中微微一動,目中閃過一道異色,腳下的步子頓時慢上少許。宴孤衡邊上唯有蕭石在拚命的擋住夢君奴的進攻,不過胸口的那處傷口每動一下就會帶來激烈的疼痛,出手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呼!」夢君奴手中的長劍撒出的劍花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兇猛的朝宴孤衡頭頂壓去,直將他連連逼出數丈之遠。而在他的眼前,除了一臉冰冷的夢君奴,還有任斷滄鐵青的面孔,漸漸變大的凶狠手掌。

  「餐風凋零!」夢君奴覺得背後的壓力直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手中無數的劍花頓時化作了一朵璀璨的光芒,與此同時美麗的嬌軀也飛快飄開幾尺,那支長劍劃著一道美麗的弧度。如同活得一般朝宴孤衡的胸口刺去。

  「罷了!」宴孤衡心中一暗,卻發現意料中的劇痛並沒有從胸口傳來,而是脖子猛的一涼,不由睜開雙眼,那支長劍卻是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夢君奴此時玉臉潮紅,想必是剛才真氣損耗的太過於厲害了。但是美眸卻是急切的望著宴孤衡,神情顯得無比的激動和恐懼,良久後,小嘴顫抖著朝宴孤衡問道:「你為什麼知道我會來這裡,是夕俏佳告訴你的,還是,還是他告訴,告訴你的……」說完後,夢君奴美目充滿了期盼,也充滿了害怕。

  「咳!」宴孤衡心中一陣暗歎。望著夢君奴激動的玉臉,緩緩說道:「算是蕭徑亭告訴我的!」

  「嚶!」隨著宴孤衡言語落下,夢君奴玉臉猛地變得慘白,晶瑩如同珍珠一般的粉淚微微一顫,便從眼眶中滑落下來。接著整個嬌軀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一般。抽泣著開始顫抖起來。

  「他怎麼捨得?他怎麼捨得啊?!」玉人絲毫沒有了剛才談笑天下、智慧絕倫的魔女架勢,美麗如同寶石一般的眸子開始變得昏暗起來,放在宴孤衡脖子上的長劍,也顫抖著變得無力起來。

  「喝!」隨著兩聲大喝,楚皺言和任斷滄兩隻巨大的手掌兇猛的砸在美人嬌弱美麗的粉背上。

  「啊!」夢君奴頓時如同一朵被擊碎的花兒一般,嬌軀猛地一顫,蛾首一仰,檀口一張噴出一道芳香的血劍。橫在宴孤衡手中的寶劍也輕輕滑過他的面孔。一縷獻血順著面頰緩緩而下,宴孤衡卻是站著一動不動。

  「天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夢君奴喃喃自語道,接著睜開美目見到宴孤衡視死如歸的面孔,美目一顫道:「我不能殺他,我不能殺他!亭哥哥知道會生氣的!」接著美眸望向蕭石,緩緩說道:「這個也不能殺,這個也不能殺得!他是亭哥哥的師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自己去找他,我自己去找他!」夢君奴一聲淒呼後,美目閃過一道亮光。接著緩緩轉過嬌軀,手中的長劍如同雨點一般朝攔在眼前的任斷滄刺去。雖然凌厲無比,但卻顯得有些零亂起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冤孽,冤孽!」玄滅大師詠出一串佛號,目中一陣淒涼,便退到眾人身後,垂下光光的腦袋再不去理會。

  宴孤衡和蕭石互相望了一眼後,也紛紛搖搖頭退在一邊。

  「啊!」夢君奴的劍法雖然零亂,身法也不像原來那般飄逸,但是手中的長劍還是如同閃電一般的凌厲,片刻功夫楚皺言身上已經添了兩道傷口,就連李鶴梅背後也被刺上一劍,唯有任斷滄始終目中如炬,不緊不慢的和夢君奴游鬥!

  「你們讓開,讓開!!」夢君奴芳心越是焦急,腳下的步伐就越是凌亂,手中的長劍就越是紛雜。心中努力想要安靜下來,但是每次呼吸起來都是一陣陣撕裂的疼痛,還有蕭徑亭殘忍的笑容,讓她幾乎要昏眩過去一般。眼望身邊的包圍圈越來越緊,夢君奴彷彿焦急起來。

  「殘風凋零劍!」夢君奴美目忽然一凝,接著如雲的青絲飄飄而起,手中的長劍頓時變得無比璀璨動人起來,劃著一道迷人的彩虹。

  「小心!」任斷滄見到那迷人的劍光,還有地上紛紛枯死的荒草,心中一陣驚駭,接著連忙退開幾步,一聲大喝。而此時,李鶴梅和楚皺言早就嚇得面色慘白退開了幾丈。

  「當初我和亭哥哥第一次使出這劍法的時候多美啊!」劍法剛剛運氣,雖然夢君奴知道這個時候分心無異於找死。但是芳心人就忍不住浮起一道絕美的景色。那美麗的花朵被吹成一片片凋落的花瓣,隨著那彩虹一般的劍氣,洋洋灑灑。而夢中的郎君此時好看的讓人的心兒整個都搖曳起來,接著他俊美絕倫的臉上浮上一道壞笑……

  「啊!」隨著心中湧起的陣陣酸痛和蝕骨的幸福,夢君奴下意識的一陣淒呼,整個美麗的嬌軀被人一掌打得飛起,就如同洋洋灑灑的花朵一般。在空中就碎成了片片的花瓣。

  「嚶」奴兒再也忍不住芳心中抽搐的痛苦,一口又一口聖潔的獻血從美麗的小嘴中噴出,噴到最後整個嬌軀彷彿沒有了一絲力氣。接著一股幽寒從心底蔓延開來,伴隨著眼前的陣陣黑暗。

  「冤孽!冤孽!」玄滅和尚憐憫的望著地上的夢君奴,虛弱的如同一隻奄奄一息的小鳥一般。

  「大師!」夢君奴慘白的小臉忽然湧起一股紅潤,然後緩緩地睜開美眸,殷切而又搖搖欲墜的望著玄滅大師,道:「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情?!」見到玄滅大師緩緩地點點頭,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蝕骨的溫柔和關切,抽泣著道「我求求你快去救蕭徑亭。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已經找遍了整個蓬萊了,都沒有見到他!他肯定遇到危險了,我們魔門左宗的少主要害他,他現在那麼難過。肯定打不過他的!泣……」隨著她越來越低的聲音,一串晶瑩的淚珠緩緩滑下,使得她絕美的臉蛋如同一朵要凋零的美人蕉一般,在夏日的末綻放出最後的美麗。

  「我會的!」玄滅見到夢君奴越來越暗淡的眸子,曾經如同寶石一般的眸子雖然只剩下最後一點微弱的光芒,但是卻緊緊地盯著自己。彷彿用盡力氣要讓自己點頭一般。玄滅心中一歎,溫和的一笑道。

  「不用了,其實蕭徑亭就一直在這裡,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現在可能還在看著你!」楚皺言見到玄滅神情痛苦的點點頭,不由一陣冷笑後,然後朝夢君奴說道,幾句言語如同幾隻刀子一般兇猛的扎向已經奄奄一息的夢君奴。

  「不會的!不會的!」夢君奴美眸猛地一亮,接著輕輕的搖晃著蛾首。美麗的眸子又飛快的暗淡下來,最後變得幾乎沒有一絲光芒。

  「公主,你怎麼了!」忽然,廣場上飛來兩道影子,正是黃衣和藍衣兩個美人,她們此時都已經換了美麗的衣衫。望見地上的夢君奴,心膽俱裂的朝夢君奴撲去,絲毫不理會周圍的幾大高手。

  夢君奴本來已經暗淡無光的眸子忽然猛地亮起,朝那座道觀緊緊望去。

  那裡,白衣勝雪的蕭徑亭和美若天仙的夕俏佳並肩緩緩而來。夢君奴美麗絕倫的臉蛋開始顫抖起來,玉齒咬得美麗的下唇滲出一絲血跡,喉嚨中抽搐著怎麼也哭不出來,一俟帶著血紅色的淚珠緩緩滑下她絕美的嬌靨。

  「我為什麼要活在這世上啊,娘,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了!」

  「亭哥哥,你過來一下好啊?要是你有一點點喜歡奴兒,你就過來一小會兒好麼?!」夢君奴美眸淒淒的望著對面的蕭徑亭,玉手緩緩地舉起,癡癡說道。

  蕭徑亭面色輕輕掙脫夕俏佳的玉手,踉蹌著腳步朝夢君奴走來。走到中間的時候,彷彿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痛苦,面孔一陣抽搐後,一隻手連忙按住受傷的傷口。長長呼出一口氣後,顫抖著雙腿朝蕭徑亭走來。

  「好哥哥,你說過無論奴兒做什麼事情,都會有她的理由!你無論什麼時候也不會生我的氣的?你就算死了也不會傷害我的?」見到蕭徑亭蹲下身子,夢君奴嬌弱的身子緩緩倒進蕭徑亭的懷裡,仰起俏臉,柔聲說道「但是怎麼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是奴兒做了讓你特別生氣地事情麼?那你為什麼不殺了奴兒,你怎麼捨得我死在這群人的髒手中啊?!」

  蕭徑亭胸口一陣激烈的喘息後,喉嚨中一陣抽動後,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公主,公主!」忽然山下傳來一聲大喝,如同浪潮一般的湧動著,那驚天的氣勢讓廣場的眾人一陣色變。接著下面傳來激烈的兵刃撞擊聲,顯然雙方已經在下面開始激戰了。

  「哥哥,你受傷了?你誰打傷你的!」耳邊傳來自己如同雷鳴的呼喚。夢君奴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忽然美目望見了蕭徑亭白衣開始透出一絲血跡,美目一陣驚駭,焦急問道,小手連碰也不敢碰一下,接著美眸朝夕俏佳望去,問道「是誰打的?!」

  夕俏佳美眸不由朝夢君奴身後的藍衣和黃衣望去一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夢君奴見之,不可置信地望著後面已經淚流滿面地黃衣和藍衣兩個美人兒,粉頰上兩道淚水滑落而下,良久以後方才說道:「師叔,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讓你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保護好亭哥哥,他心裡難過得很,肯定……」說道後面,美人兒已經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

  「是我!」黃衣抽泣著跪在地上,道:「今天中午的時候,蕭公子便給了封信讓我交給公主,我沒有給!而是將秀情的一封交給你了。我以為只要蕭公子一死,公主便可以沒有任何牽掛,可以全心去完成魔門的大業,也不會再因為蕭公子傷心流淚,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請公主不要怪罪藍衣師妹!」說罷,黃衣朝夢君奴連連磕頭。

  「不要,姐姐!」藍衣忽然一聲淒呼,飛快朝黃衣撲去。

  「嘶!」雪白的劍刃輕輕抹過黃衣同樣雪白嬌嫩的粉頸,一朵鮮艷璀璨的血花飄起,一縷香魂頓時飄落在地。

  藍衣生生止住了撲去的勢頭。美目驚駭的望著地上黃衣的屍體,睜大美眸怎麼也閉不上。片刻後,忽然朝蕭徑亭道:「蕭公子,我們剛才去刺殺你是我們不對,但是等下你千萬要護著公主,不要讓她再……」沒有讓自己說完話,見到蕭徑亭手掌飛快伸來,藍衣手中的長劍飛快的橫劃過自己嬌嫩的玉頸……

  「哥哥,你還記得奴兒說過,無論奴兒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她的原因,讓你千萬不要懷疑她愛你的心,你還記得嗎?!」夢君奴美眸望著黃衣和藍衣的屍體,良久以後,仰起小臉朝蕭徑亭淒然笑著,玉手指著遠處前面已經站成一排的人,美目一凝,努力將小嘴湊到蕭徑亭耳朵邊上低聲說道「看到他們了嗎?哥哥,他們都是你的仇人,就是他們,還有那些突厥人殺了你的爹爹,殺了你的娘親!滅了你的國家,那個如詩如畫的國家!」

  見到蕭徑亭身子一陣抽搐,剛才沒有一絲生氣地眼睛微微一亮。夢君奴接著緩緩說道。

  「你還記得唐綽兮師叔之前說的那個魔門南宗主嗎?他是我的外祖父,當年他遇到了古劍閣的仙子,兩邊相愛後便找到一個天下最美麗的地方住了下來。那個地方就是顯碧國。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嫁給了顯碧國的國王。他們的女兒和顯碧國王生了一個漂亮的小王子,那個小王子就是你,亭哥哥!」

  感覺到蕭徑亭的身子一陣抽搐,夢君奴接著說道:「你知道我為何忽然和你好了嗎?原本我也肯定會忍不住和你好的,但是不會那麼快?是因為莫姨!」

  「在來蓬萊的前一天,莫姨忽然找到我,說你便是顯碧國的小王子,便是我的表哥,我當初好高興啊!」

  「外婆天天都在想著外公,也肯定天天都想著你,雖然不知道有你,但是他們肯定會答應我嫁給你的,但是莫姨不讓我將這個事情告訴你,她說捨不得讓你知道,我,我也捨不得啊!我也想著哥哥天天都高興,天天只理會那些畫畫兒、寫字的事情!」夢君奴淒然一笑,道:「我和莫姨商量過了,給哥哥報仇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們準備先將渤海劍派掌握在手中,然後再逼著大皇子造反,然後讓突厥和中原打起仗來。到時候,我們魔門和莫姨,還有蕭劍府的勢力就為哥哥復國,不過要是日後哥哥當上皇帝,那也麻煩的很哩!但是奴兒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不願意看著哥哥可憐……」

  「今天早上,我知道哥哥真的和夕俏佳聯合起來了,心裡難過的快要死了!跑回去後,我哭得不知道多久!」夢君奴淡淡一笑,道:「但是後來我又想,我那麼難過做什麼呢?我的傻哥哥只是為了黎民百姓才會這樣的,並不是不愛我了!所以才想盡法子,拼盡最後一力想要將整個蓬萊再拿回手中,到時哥哥肯定會知道奴兒的苦心的!本來就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等著我去調度了。但是忽然我卻接到了哥哥有危險的消息,便拋下那邊的事情過來了,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那群兄弟姐妹是不是被他們殺了……」

  夢君奴的話剛剛落下,山下立刻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夾雜著激烈刀刃聲音,讓廣場上的眾人面色越發變得不安凝重起來,楚皺言眼眶中的鮮血更是淋漓地落,將整張醜陋的面孔也變得猙獰嚇人。隨即和其中幾人交換目光後,便分別站到廣場四周,將蕭徑亭和夢君奴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