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逐形 第087章:蕊寒香冷(上)

  看了一眼屋內並無他人,聶陽直起身子,又小心翼翼的把另一間屋和四周情形都探了一遍,鄰院的屋中只有兩個打盹的老婦,沒精打采的搖著蒲扇,那兩隻黑蝶已不知所蹤。

  他又翻上房頂,趴在上面觀望了一下屋後陋巷,兩排民房之間的巷道儘是些污水,狹窄難行,對面也不似有人。

  他稍感安心,倒鉤房簷輕輕一翻,落在花可衣門前,凝神聽著周圍動靜,推門走了進去。

  破舊的木門吱嘎一響,在他身後關上。

  屋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和揮之不去的酒味,唯一一張八仙桌上,亂七八糟的擺著三四個酒罈,兩個酒碗,一碟花生、一碟牛肉都還剩下大半,小半個饅頭架在筷子上。

  關門的聲音已足夠大,就算是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也該醒覺。

  可床上的花可衣卻只是扭了扭身子,嗚嗚嗯嗯哼了兩聲,似醒未醒。

  這種時候,她竟還敢醉成這樣?聶陽心下生疑,抬手將屋門閂上,左掌凝力護在胸前,一步步走向床邊。

  看她面色,前些日子受的內傷應已痊癒,雙頰泛著酒後酡紅,睡得到頗為安穩。

  也不知此前她究竟醉成了什麼樣子,那樣風情萬種的一個美艷婦人,這時竟顯得格外淒苦狼狽。

  那破舊被單只不過蓋了她小半身子,週身醜態一覽無餘。

  水紅長裙脫了半邊,內襯捲到腰間,裸著一條粉白圓潤的長腿,鞋襪盡褪,另一邊卻掛著裙子,布鞋勾在腳尖,襪子蹬到足踝,卻沒脫淨。

  外衣敞的通透,兩管衣袖都是褪到一半,露著白膩膩的肩頭和肚兜上方那凹下的鎖骨,汗津津的頸窩往上,唇畔的胭脂污紅了一片,面頰的香粉也被汗浸的結了塊,眼底略顯浮腫,眼角的細微紋路格外清晰。那精心描畫的眼眉,也不知是被淚水還是汗水,糊的亂七八糟。

  他見過花可衣很多次,而現下的這副模樣,他卻是頭一次見到。

  心底湧上一陣快意,他低下頭,伸手拍了拍花可衣的胳膊。

  「嗚唔……走開……莫要煩我。讓我再、再睡一會兒……」花可衣緊鎖眉心,嘴巴委屈的抿了抿,翻了個身,反而將臉扭向裡面。

  這一下把被子抱在了懷裡,倒是把渾圓挺翹的豐臀拱到了床邊,襯裙高卷、羅裳半褪的情形下,那聳出在纖腰下兩丘溫玉毫無遮擋,只是不知床板是否太硬,臀尖上壓出兩片紅印,好似雪峰托霞。

  他的目光驟然深邃下來,連忙深深吸了口氣,將聚起的幽冥掌力散回經脈,好抑制住胸腹間的陣陣鼓動。

  聶陽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心下又對這女人頗為厭惡,一壓下心底的苗頭,便毫不猶豫的一掌扇在花可衣白生生的屁股上,沉聲道:「花可衣,你是想就這麼醉死過去麼?」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打得十分響亮,花可衣身子猛的一顫,唔唔哼了兩聲,扭過頭來,糊了一片的眼睫顫動幾下,微微張開一線。

  頭痛欲裂,她一邊抬手按住額角,一邊喃喃道:「你這冤家,怎麼偏偏這時捨得來看我,扭開頭去,不許瞧我,丑……醜的要死。」

  聶陽微一皺眉,猜她多半是宿醉所致,認錯了旁人,冷冷道:「你睜眼看看,誰是你的冤家?」

  花可衣一怔,雙手摀住了臉,上上下下揉了一陣,跟著慢慢把手拿開,露出那雙惺忪睡眼,迷迷濛濛的盯著他,用力看了一陣,才啊的驚叫一聲,扯過被子擋在身前道:「是……是你!」

  聶陽不願與她多費唇舌,直接問道:「花可衣,你是不是還在幫邢碎影做事?」

  醉意仍在,花可衣迷茫的搖了搖頭,抬手敲了敲後腦,膩聲道:「你怎麼盡說些我聽不懂的,邢碎影死了都這麼久了,我幫他做什麼事?撒紙錢麼?」

  「別裝了,你一直幫的本就是仇隋,他這金蟬脫殼的計劃,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那兩張面孔,你必定全都認識。」聶陽怒意上湧,只覺從進到屋中之後,情緒就漸漸激動起來。

  花可衣懶洋洋的往床頭一靠,左臂掛著衣袖抬起,托住飽脹欲出的豐隆酥胸,右手上抬,並指為梳攏了攏散亂鬢髮,媚笑道:「聶少俠,我說了你又不信,那你乾脆把我綁上,帶到仇掌門面前對質如何?我也很久沒見我那小叔,借你的光久別重逢,你猜他還認不認我這嫂嫂?」

  這話充滿譏誚,顯然在說,聶陽休想讓她指認仇隋。

  從仇隋走向前台的那一刻起,花可衣就只是他的嫂子,那個因床笫醜事而被逐出仇家的棄婦。

  滿桌的酒,滿臉的笑,仍掩不住那雙疲累水眸中滿盈盈的苦楚。

  「花可衣,你為了這麼一個男人,連自己同門師侄也害得慘死,你當真是喪心病狂了麼?他現在謀劃的事,不知還要害死多少人,你就甘心這樣為虎作倀?」無力感讓聶陽更加憤怒,右掌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經脈中的陰寒真氣絲絲縷縷游向雙臂。

  花可衣眉心微蹙,疑惑道:「師侄?你說的是哪個?」

  聶陽咬牙道:「你還在裝模作樣,馮瑤箏死的慘不忍睹,掌心用自己的指甲硬是挖出了一個花字,你莫非想說,這事和你無關?」

  雙肩一陣哆嗦,花可衣神情驟然大變,顫聲道:「小馮……她死了?這怎麼可能?她……她明明什麼也不知道啊。明明……明明答應過我不殺她滅口的。」話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她猛的一抖,抬起頭來,妙目半瞇,冷笑道,「我不知你究竟查到了什麼,總而言之,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也休想拿話來誆我。現下鎮上英雄豪傑雲集,我不怕隨你去和任何人對質。我頭疼的厲害,你要是沒別的話要說,請回吧。邢碎影已死,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牽扯。」

  「你當初可是親口承認過,仇隋便是邢碎影,如今要翻臉不認麼?」聶陽死死盯著她汗津津的額頭,一字字問道。

  花可衣皮笑肉不笑的瞥他一眼,道:「我什麼時候認過,聶少俠,你和仇掌門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明明代你報了大仇,你不登門拜謝也就罷了,還要恩將仇報麼?」

  「看來,你醉的很厲害。」聶陽費力壓下胸中翻騰的怒意,以他現在的武功,擒下花可衣並非難事,反倒要注意不要一時衝動節外生枝,惹來鎮上他人的注意,「我不想傷人,你收拾收拾,我帶你去見孫前輩。」

  花可衣垂下頭,抬眼望著他道:「你也知道我醉的很厲害,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喝酒,怎麼見人嘛。聶少俠,要麼,你幫我清醒清醒?」

  「瞧你這副樣子,你喝酒後從來不照鏡子的麼?」聶陽看她又擺出媚眼如絲的架勢,忍不住出言譏刺。

  不料花可衣渾不著惱,反而吃吃笑道:「我本就是年老色衰的孤苦寡婦,不然怎會一個人在這種破房子裡喝悶酒,不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模樣。正因如此,我才討厭清醒,我寧願就這樣一直醉下去。」

  聽出她似乎在有意東拉西扯拖延時間,聶陽抬手便往她手臂上抓去,「不論如何,先跟我走一趟吧。」

  花可衣帶著七分醉意猛一扭身,被單向著聶陽罩去,雙腿一錯,將礙事的外裙踢開,襯裙之下,單足飛踢而起,蹬向聶陽面門。

  嘶啦一聲,聶陽已將被單分成兩片,兩片破布之間,花可衣還帶著半隻襪子的腳掌恰恰踢到。他向後一仰,花可衣果然順勢向下劈來,他雙臂交叉一格,輕鬆擋下。

  酒醉至斯,花可衣變招依然極快,雙手一撐床板,另一腿打橫掃出,橫斬聶陽腰側。

  聶陽雙手一錯,已將架住足踝握在掌中,沉肘擋下掃腿同時,一甩一拋,將她整個身子掀在空中。

  花可衣順勢打橫一翻,白色襯裙飛舞之間,腳尖直挑聶陽喉頭。

  可惜別說她內傷並未痊癒,就是她毫髮無損的時候,這一腳也傷不到如今的聶陽。

  心中那股煩躁愈發明晰,聶陽眼底寒光一閃,影返一格一引,將她的赤白腳掌架向耳旁。

  她心頭一喜,腴白玉腿驟然貫滿真力,溫膩柔膚之下,肌肉霎時緊繃如鐵,一腳橫掃聶陽耳根。一擊若中,少說也要暈迷數個時辰。

  但這近在咫尺的一招,竟還未動彈就失去了力道。

  只因聶陽的幽冥掌力,已毫不留情的印在她臍下三寸之處。這左引右擊一氣呵成,竟將影返與幽冥掌同時使出。

  恍若數千冰針齊齊刺入,花可衣嗚的慘哼一聲,掃出那腿軟軟跌在聶陽肩頭,彭的一下重重摔在床上,緊跟著蝦米般蜷成一團,疼的額頭頓時冒出一片冷汗。

  她行走江湖多年,並非沒遇到過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的莽漢,她只是沒料到聶陽竟也有這等狠勁。

  而且這一掌力道雄渾陰狠,就像一塊千斤巨冰,轟然砸在她胯下嬌嫩方寸之間,蜜戶一陣麻木,痛的幾乎失去知覺,若是再稍稍狠些,只怕會打得她連尿也洩了出來。

  「你……你這小色胚,怎麼……怎麼朝那裡也捨得下手。」勉強擠出的笑容都疼得扭曲,花可衣捂著胯下,目光有些慌亂。

  那一掌不光叫她痛,也叫她明白了兩人此刻武功的差距。即便聶陽不狠心出此下招,也不過是多費三五十招功夫罷了。

  「對你,我已沒什麼不捨得下手。」聶陽邁上一步,正要把她從床上抓下來帶走,突覺胸中一熱,先前那莫名升起的激昂情緒化為絲絲暖流,猛然奔走入全身血脈,讓他渾身一陣發燙。

  他連忙後退數步,一掌挑開了門閂,雙目一掃,將屋內陳設看了一遍,木桌、立櫃、屋角的水盆,打水的木桶,那一張簡陋的床,沒有香爐,也不見迷煙,那幾個空空的酒罈,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看到聶陽面色變得有些赤紅,花可衣咯咯笑了起來,那笑容儘管因疼痛而稍顯怪異,卻仍看得出她笑的十分開心。

  「你是不是在想,你什麼時候中的毒?」

  聶陽心中一震,從進屋起他就一直格外小心,難道真的不知不覺就著了道兒?他連忙將內息運行一遍,卻沒有發現有絲毫滯澀,只是身上越來越熱,那股煩躁越發明顯,幽冥九轉功也開始在腹下蠢蠢欲動。

  花可衣在痛處揉了一揉,挪到床邊坐穩,笑瞇瞇的指了指臉上亂七八糟的脂粉,道:「也怪不得你,這香粉味兒的毒,我也是頭回見著。他早就料到你一知道我在鎮上,就必定會打我的主意,托人送來的這點手段,就是為你準備。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軟綿綿的提不起真力了?」

  提不起真力?聶陽暗運掌力,卻並無阻塞,反而因胸中鼓噪的焦灼而更加難以留手,只想一掌掌將身邊的一切都狠狠砸碎。

  一定有什麼蹊蹺,聶陽強定心神,裝出無力的樣子靠在桌上,疑惑道:「你……為何平安無事?」

  花可衣哼了一聲,醉眼朦朧道:「因為這毒的解藥,就是酒。要讓我給這毒起名,就一定叫它醉生夢死。」

  「那你這借酒消愁,也是假的咯?」聶陽掃了一眼那幾個空壇,譏誚道。他自然知道這並非答案,只是為了解毒,根本不必喝這麼多。

  果然,花可衣笑容微微一僵,道:「這與你無關。」

  「我既然已經落在你們手裡,現在總肯告訴我實情了吧?」聶陽有氣無力的說道,眼中的絕望之情絲毫不似作偽。

  花可衣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不能殺你。而且就算能,我也不會告訴你一個字。殺人之前最忌諱的,就是囉囉嗦嗦不下手。我可不是那些蠢材。」

  「仇掌門就是以前的邢碎影這事,我總猜得不錯吧?」聶陽盯著花可衣的雙眼,一字字問道。

  花可衣秀眉微揚,似乎是腹下仍痛,忍不住又揉了幾把,才道:「我說了,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我怎麼知道你沒找來十七八個耳朵好的人躲在幾十丈外偷聽。想找人證,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與仇掌門只是多年未見的叔嫂,我再沒別的可說。」

  她目光轉動,輕笑一聲,道:「我勸你也不用費心拖延時間了,給我藥的人說了,這藥起效雖慢,後勁卻格外綿長,若不喝上半罈好酒,少說也要持續十幾個時辰。你還是乖乖的坐在那兒,等我緩過勁兒,再去好好招待你。」

  她靠著床柱,撫胸歇了一會兒,跟著低聲問道:「聶少俠,小馮……她當真死了麼?」

  聶陽正全力壓制週身的異樣感覺,也不願與她多說,只道:「死了。被鬼煞不知道多少男人蹂躪致死。」

  花可衣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之色,喃喃自語道:「鬼煞……鬼煞……莫非是她?」

  「誰?」

  花可衣瞥他一眼,譏誚道:「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探我口風,傻小子,報仇這事,就這麼重要麼?值得你把一切都搭進去麼?就算大仇得報,你又能真的開心麼?」

  聶陽本想開口反駁,可看她雙目迷離,也不知在看著什麼地方,與其說是說他,倒不如在說她心中所思的那人。

  那必定是仇隋無疑,這艷名遠播的風騷婦人,也只有在這時才從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眷戀之情。

  一股無名怒火直竄頂門,這女人……這女人明明知道仇隋做下的所有事,卻不僅不設法阻攔,反而不惜捨棄名聲為他臥底江湖,光是逐影之中,就不知被她害死多少人命。

  與摧花盟那場血戰後的慘景又在他眼前一幕幕閃過,鼻端彷彿又嗅到了他血洗那藏身洞穴時縈繞在腦海的腥臭氣息……他在桌下緊緊握住了拳,整條手臂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花可衣晃了晃頭,似乎還是有些頭痛,她懶洋洋的走到水盆邊,把水盆端起放在架上,彎腰低頭,撩起水花輕輕潑洗著狼狽面容。

  她此刻身上穿著用衣衫不整來形容也太過客氣,剛才打鬥時,外衣被她甩脫在床上,這修長豐潤的熟美身子,僅剩下一個貼身肚兜和薄如輕紗的一條襯裙而已。

  彎腰洗臉,被汗浸的近乎發亮的襯裙中,可清清楚楚看到兩瓣蜜桃般的豐臀向上翹起,肉色貼透,連股間一抹烏色也隱約可見。她雙臂撩水,赤裸裸的背脊筋肉彈動,緊實無比。

  聶陽望著那半裸背影,緩緩站了起來,花可衣說的不錯,這藥性的確後勁十足,層疊綿長,只不過,卻絕非是她所說的毒藥。

  這也許便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她當初用三顆做了手腳的光雷閃害了魏夕安,如今,也有人用掉了包的毒藥來害她。

  那人一定非常熟悉九轉邪功的特點,如果不是聶陽此前已自斷陽脈,恐怕剛才就狂性大發,化為淫焰支配的狂魔。花可衣,便是首當其衝的祭品。

  能做到此事的,除了龍十九,聶陽根本想不出還有誰。

  不成……失去理智之前,必須先擺脫這毒香。聶陽用力掐了一下掌心,靠那刺痛醒了醒神,單手一撐,翻過身邊八仙桌,落在花可衣身後,左掌疾探,一把攥住了她鬆鬆挽在腦後的髮髻,唯恐她臉上的下藥脂粉洗的不淨,狠狠把她按進了水盆之中。

  花可衣心神鬆懈,反應不及,一聲悶哼,倒灌了數口涼水,嗆得在水中咳嗽起來。不過她的確經驗極為老道,如此情況仍不慌亂失措,抓著盆邊的右手屈肘向聶陽肋下頂去,左腿倒勾而起,如毒蠍亮尾,直踢他後心附近。

  聶陽早已料到會有此反擊一般,花可衣肩頭剛動,他已側身貼在花可衣肋側,腰腹一擰,堪堪躲在她手肘力所不及之處,右掌一掌拍出,硬碰硬迎上她踢來赤足。

  這一腿的確勁道十足,無奈兩人內功已有明顯差距,幽冥掌力直貫腳踝,震得她在水中慘呼一聲,又咳出一串水泡。左足尚未落地,她左肘又往他後心頂出,同時腰肢猛一運力,便要拔身而起。

  聶陽左手一撒,轉身擋下肘擊,右掌卻迅疾無比的接替過去,死死捏住她纖細後頸,她才把臉抬出水面,連一口大氣也未曾吸完,便又被按了下去,水花四濺。

  不能換氣,再強的內功也無從持續,胸腹間一口真氣早已渾濁,花可衣連出三招,只是力道已弱,聶陽連躲也不躲,便單手接下。她趁這三招掩護,雙手一抽,便要把水盆扯到架下。

  聶陽仍不給她機會,右掌狠狠一壓,叫她整個頭都幾乎埋進水盆之內,頂住盆邊挪不出來。

  胸中憋悶欲炸,又一口水倒灌進來,她拚死一掙,擺拳打去,虛晃一招,右腿向前踢出,只盼能踢斷了盆下木架,得以解脫。

  不料聶陽抬腿一攔,又將她招數半途格下,她愈發慌張,足踢掌劈,全往那木架招呼過去,只覺再這樣下去,必定會被淹死在這水盆裡。

  聶陽在她右側,畢竟還是無法全部攔下,卡嚓一聲,木架左腿已被她一掌斬斷,銅盆光噹一聲掉在地上,水流滿地。

  唯有此時之人,才最為瞭解新鮮空氣的美妙,花可衣精神大振,正要美美喘上口氣,突覺脊後一陣劇痛,頓時連腰下都沒了知覺,慘叫一聲軟倒在地。

  聶陽這一掌砸下,已收了四成力道,否則以她方才真氣不繼無從抵抗的脆弱狀況,這一招便斷了她的脊樑,讓她此生連屎尿也無法自理。

  看花可衣已經無力再作抵抗,聶陽凝神壓下胸中戾氣,正要伸手拎起她帶走,就聽門外脆生生傳來一句:「花姐姐,我們剛才忘了給你買酒,來的晚了,你還醒著麼?」

  跟著又是一個低柔許多的嗓音說道:「你每次喝上半壇就能抵上一天,何苦醉成那樣啊。」

  「玄姐,她不會還醉在床上吧?」這聲音剛才雖喊著花姐姐,此刻口氣卻沒有絲毫尊敬之意,反倒隱隱帶著些鄙夷。

  不難猜出,是烏煞雙蝶到了。

  聶陽分心守住靈台一線清明,雙掌左右齊出,一掌掌風掠出,喀拉放下了門閂,一掌凌空下擊,直劈花可衣胸前,她本就氣虛難繼,被這一掌迫住胸肺,登時眼前一黑,酥胸一陣劇烈起伏,昏了過去。

  「花姐姐,醒醒,開門,是我們。」

  聶陽扭頭一望,甩手一掌破開後窗,彎腰抄起花可衣扛在肩上,縱身跳了出去。

  那窄巷幾乎無處落腳,聶陽小心穩住花可衣身子,在兩面牆間左蹬右踏,翻上屋頂,左右擇了一下方向,這裡離西南出鎮小道極近,似乎已是唯一的出路。

  所幸午後路上行人極少,鎮子西南又是貧民聚居之處,他將心一橫,就這樣扛著一個半裸嬌娘,飛奔而去。

  西南小道那處關卡仍只有一個衙役守著,他腳邊放著半盆熬菜,靠著木柵正在打盹,聶陽自然不會再驚動他,悄悄從旁溜過。

  從岔道折向北,便是馮瑤箏殞命之處,那裡緊鄰遊仙峰後崖,此時反而更加安全。

  血脈隨著一路疾行愈發熱燙,肩上的香軟身子也顯得愈發誘人,聶陽咬了咬牙,足下又快了幾分。

  不多時,他便帶著花可衣到了上午尋人時見到的那幾間廢棄舊屋。

  他記得偏西那間只不過是數月無人的模樣,床上還有春日備下的被褥,並不太髒。

  走到門前,他正要伸手去推,肩上突然一動,一股勁風擊向他的後心,他本就一路提防花可衣醒來,當下左臂一甩,將她拋向半空,讓她那掌慢了一霎,險險擦過左肩。

  聶陽毫不猶豫順勢便是一招幽冥掌劈向花可衣,她人在半空翻轉,毫無躲避招架之力,陰寒掌風全數打在她側腹,讓她一聲悶嚎,噗的一口血霧漫天噴出,好似個裝滿了棉絮的破布口袋,軟趴趴摔在地上。

  熱血上湧,聶陽耳畔都有些細小蜂鳴,路上有幾次險些便將她卸下,幕天席地先排解了滿心燥火再說。此時已到了這裡,自是不需再忍。

  他俯身拎起花可衣,她咳咳嗆出兩口鮮血,看來內傷不輕,無力再做反抗,只能無奈的盯著他道:「上次姐姐給你,你偏不要,這次……這次姐姐不想給了,你又……又下這麼重的手。」

  聶陽一腳踢開房門,帶她走入,大步邁到床邊,單手一掀,讓落灰布單翻轉過來,露出淨面朝上,甩手把花可衣丟在上面。

  她內傷本尚未痊癒,此刻又遭新創,一張俏臉蒼白如紙,唯有口唇被猩紅血色浸潤,顯得格外淒艷。

  面白唇朱,玉體如酥,聶陽目光閃動,養母臨死前的模樣又一次躍進腦海,但這次,他心中沒有升起絲毫同情。

  仇隋的計劃,這女人一定知道,仇隋的行動,這女人是最大的幫兇之一,她不配得到他的同情。

  不配。

  他五指一張,一把握住了花可衣肚兜下高聳的胸膛,柔軟的玉峰在光滑的絲綢下因擠壓而變形,隔著綢布,乳豆在指縫間突起滑動,「你幫他做下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時,可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花可衣略顯急促的喘息著,仍不甘心道:「看來……姐姐今天難逃此劫了。我、我只是不明白,為何……你沒有中毒?」

  聶陽的手掌用力揉搓,不再刻意壓制的燥熱帶著令人心醉的愉悅奔流在四肢百骸,飢餓已久的九轉毒龍乘著藥性張牙舞爪,一舉破籠而出,「不,我還是著了你的道兒,我根本沒想到你臉上那些殘亂的脂粉會是為我準備的藥物。只可惜,那藥想要害的並不是我。」

  花可衣往後縮著身子,胸前的鈍痛讓她的額頭又開始冒汗,「你……什麼意思?」

  「我沒猜錯的話,交到你手上的,其實是一種春藥,給你的人並不知道我曾經自斷陽脈,所以在他的計劃中,藥性發作之時,就是你慘死在幽冥九轉功下之日!」聶陽迫近她的臉龐,熾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和泛起紅絲的雙眼一道印證著他所說的話。

  「不……可能……」花可衣雙手扳著他的手掌,乳房的痛楚讓她的胸口都有些發悶,「你休想……挑撥離間……」

  「我會讓你活著,活著等到你親自確認這個事實的那一天。」聶陽的手掌猛地一擰,綢布下的乳峰被狠狠扭成一團。

  花可衣痛的臉色煞白,汗出如漿,可口中的喘息,卻平添了幾分嬌媚之意,她低眉抬眼,膩聲道:「聶少俠,你……你下手這麼重,姐姐哪兒還活得下去啊。你再擰幾把,姐姐美都要美死了。」

  「若不是還有用處,我倒真想送你去死。」聶陽沉聲一字字說道,突然撒手抬起身子,斜眼向下望著她,「不知道你再吃我一掌後,還使不使得出天靈訣。」

  花可衣正要開口,聶陽已一掌劈下,她內傷在身根本無從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招破冥通天直直落在她丹田之上。

  三重陰勁層疊轟進她無力防備的空虛丹田,刀割般的劇痛頃刻便擴散到奇經八脈之中,將她渾身內力震得支離破碎。

  不要說天靈訣,此刻,她就算是最基礎的內功,也提不起半點。

  不再違抗心中的衝動,聶陽伸出雙手,輕柔的撫摸著花可衣裸露的雙臂,不能在月兒身上施展的幽冥九轉功終於得到了宣洩的渠道,從她的腕脈開始,一點點將零碎的真氣聚集起來,沿著經脈引導。

  「嗯……聶少俠,這邪門功夫,你……你用的還挺熟練吶……」花可衣勉強說道,被撫摸過的肌膚泛起陣陣酥癢,她心裡知道這邪功厲害,自己的天靈訣又被打散,根本無力抵抗,想要掙扎,可才扭了一下身子,週身傷處便說不出的痛。

  那酥麻與痛楚糾纏在一起,讓她腹中一緊,身子竟跟著熱了起來。

  聶陽專心撫過她光裸玉臂,上面沾的塵土也細細蹭淨,滑至肩頭,手指順勢一勾,本已鬆脫的繫帶登時解開,那皺巴巴的綢布兜兒只靠她手臂才勉強遮在渾圓雙峰之外。

  「聶少俠,你……你若非要姐姐,姐姐沒有不給的道理,只是……只是你千萬輕些,姐姐下面被你打得好痛,恐怕……恐怕是腫了。」她疼得連聲音都有些發顫,可語調依舊嫵媚動人,眼波流轉,反倒像是在調情作弄聶陽一般。

  「不礙事,一會兒便不覺得痛了。」聶陽懶洋洋的一笑,唇角邪氣四溢,雙手撫至兜兒邊沿,她雙臂抱的頗緊,豐腴乳肉從綢布邊上溢出軟綿綿的一圈,他在上面把玩一遭,便繞了過去,引著內力向下滑去。

  蒼白的肌膚開始泛起異樣的紅潮,花可衣的鼻翼輕輕抽動,冷汗仍在外冒,她輕輕咬了一下唇瓣,終於還是開口道:「你……你口口聲聲說要留我一條賤命,可、可姐姐現在傷成這樣,你來取內力的時候,我陰關一開被你邪功闖入,哪、哪裡還有命在?」

  聶陽冷冷望著她,雙手仍向下滑,輕輕一撐,已將襯裙頂到胯下,凝脂般的臀股嫩肌貼在掌心,微微顫動不休。

  「不如……姐姐教你個法子?」花可衣強撐笑道,勉力一撐手肘,向內側轉身子,將大半粉嫩豐臀亮在聶陽眼前,她彷彿生怕聶陽不理會她,緊接著便伸手向後一撈,捏住自己高聳臀尖,往上一扯,把那緊彈雪丘扒向一旁。

  臀溝被扯淺許多,當中絲絲菊紋也被扒的微微張開,露出淺褐內透著淡紅的緊小肛口,她渾然不顯羞恥,一連聲道:「姐姐可不是扯謊,不論什麼採陰補陽的功夫,都可經過陰經脈氣交匯之處完成,並不是非沖陰關不可。你……若真的肯放姐姐一條性命,就、就從旱路來吧,把功力使在我會陰穴上,該是你的,仍跑不脫。」

  好似怕他不肯,她還輕輕搖了搖屁股,低聲道:「姐姐連著幾日都只是喝酒,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昨日才洗過澡,那裡……也不是很髒。」

  「這裡不傷陰元,只是採取內力精氣?」聶陽雙手將她內息聚到下腹,一股內勁灌入,封住她腰後經脈,騰出手來,順著她的手掌,摸向那主動綻開在他眼前的嬌嫩菊蕾。

  指尖才在那舒展褶皺上一碰,那小小肉洞便顫巍巍的一縮。

  「沒錯……若是你身邊那些女子也肯如此,你至少不必擔心忍不住九轉邪功害了她們的命。嗯……小冤家,別……別這樣硬來,好歹、好歹沾些口水。」察覺到他指尖就這樣往裡挖去,她連忙縮緊了乾燥臀眼,軟語哀求。

  聶陽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將手指遞到她嘴邊。

  花可衣立刻張口含住,也不在乎那指尖剛才還鑽在她後庭之上,軟滑舌腹貼著手指一陣舔弄,霎時便往上塗滿了滑溜溜的津唾。

  右掌壓在她左乳,威迫著心脈要害,聶陽略一用力,左手沾滿她口津的二指撐開那一圈肛肉,向裡鑽入。

  比起溫潤滑膩的玉門蜜戶,這後徑小道不光格外緊窄,內裡也大不相同,腔壁更干更熱,沒有細密褶皺伸縮不斷,而是摸到溝壑分明的一重重環形嫩肌,指肚貫穿過去,便被那一環環嫩肉分段勒住,蠕動間生出一股向外推力,頗為有勁。

  他在裡面用力一挖,花可衣立刻便啊喲一聲夾緊了屁股,哀聲道:「小冤家,求你輕些,姐姐受著內傷,可禁不住你隔著腸子摳我的五臟六腑。」

  聶陽拔出手指,上面到確實沒有鮮明髒污,他微微一笑,在她褪至膝彎的襯裙上擦了擦手,回手解開褲帶。

  怒昂許久的陽根隨著褲子墜下而徹底解放,漲紫的靈龜頂端,那黑裂馬眼已滲出一層透明津液,好似流了一線饞涎。

  花可衣頗為緊張的喘了幾口,費力的撐起身子,跪伏在床邊,豐臀高高撅起,彷彿是怕潤滑不夠充分,又用手指往臀縫裡抹了幾把口水,跟著側目水汪汪的望著聶陽胯下,似怯似盼的咬緊了豐潤下唇。

  單看當下這婦人昂臀沉腰,男子脫褲站定的場面,倒更似來這荒郊野外偷情循環的男女。

  只不過尋常男子的情慾,絕不會摻雜如此多的凶狠凌厲之氣。

  他小心的將幽冥九轉功控穩,一雙拇指分開按住兩邊臀尖,用力一壓,雪股中央便綻開一朵小巧紅菊,燥熱的慾念已迫不及待,他向前一壓,熾熱的菇頭無聲無息的擠進菊蕊當中,連最外那圈嫩肌,也頂的凹了進去。

  花可衣嗚的一聲挺了一下身子,雙手緊緊攥住床單,不斷長長吸氣,將飽脹欲裂的後庭盡力放鬆下來。

  鼻息愈發粗濁,尖端傳來的緊繃收束之感分外美妙,聶陽忍不住抱死她汗濕纖腰,運力便是一頂。勒的最緊的,只有入口那一圈肌紋,傘稜從中貫入之後,頓時便再無阻礙,撐成圓洞的後庭花芯中央,那一條怒龍長驅直入,根部亂蓬蓬的毛叢,一下便緊緊貼在她微微顫抖的臀股之後。

  「唔……嗚唔!你、你把姐姐的腸子……都要捅穿了。」花可衣似苦非苦的哀叫一聲,雙腳懸在床外,足趾猛地蜷起。

  聶陽也不理她,自顧搖晃起來,悠然享受著女子菊穴與牝戶截然不同的新鮮滋味,一雙手掌從她腰側發力,將先前聚攏的內力逼入陰脈,緩緩推向會陰穴。

  她此前並未情動,身上又有內傷,全仗著那點口水,才勉強將聶陽的巨物納入臀中,一進一出之間,臀芯被鑽的脹磨難耐,縱然她後庭並非處子,也頗有些吃不消。

  忍著趴下身子,花可衣以胸肩撐床,騰出雙手,摸索著往胯下探去,一手撫著蜜戶頂上那顆嫩苞,一手屈指勾入玉門,往自己最為敏銳的地方用力摳挖。

  一番折騰,總算讓花徑深處湧了些淫蜜出來,她輕輕哼著,連忙用手將那些滑汁抹在聶陽前後突刺的肉棒週遭。

  前門香津潤濕了後庭窄巷,一來一往,總算順暢了許多。花可衣疲憊的吐了口氣,軟綿綿伏在床邊,任他恣意施為。

  聶陽弄得興起,雙手一抄,穿過腋下握住花可衣豐美雙乳,兜兒早已掉在一邊,那一對玉丘罩著一層薄汗,滑涼彈手,虎口一合,那軟中帶硬的乳尖便夾在指縫當中,雖然她呻吟一直滿含痛楚,這一雙奶頭,卻早已脹硬如豆,用力一捏,便捏出嗯啊一聲嬌哼。

  上身托起,花可衣細軟腰肢幾如折斷,雙乳被扣,臀肉又被他胯下長槍挑住,一邊勉強喘息,一邊還要承受肛穴中兇猛粗暴的抽送,直弄得她哀鳴陣陣,額上汗水沿著臉頰流下,隨著身子前搖後晃,一滴滴落在被拽長的白膩乳肉之上。

  「嗯……哼嗯……」內傷帶來的痛苦漸漸適應,花可衣的輕吟也漸漸染上嬌媚之色,她本就能從痛楚中得到快樂,肛芯明明已被撐的圓漲欲裂,內壁似乎也擦破了幾處,可她仍不覺扭起了腰,緊鄰的蜜戶之中也不知何時淌出一股清亮淫漿。

  聶陽還是頭一遭從後庭破入,乘興動了百餘下,淫慾稍減,才向後一抽,壓著下方緊貼會陰的腸壁,將絲絲內力送了過去。

  「嗚——!」花可衣昂首叫喚出來,那冰絲般的陰柔真氣搔在被玩弄的熾熱酥軟的會陰嫩肌,簡直好似通紅炭堆裡猛地塞了一把乾草,淫火轟然焚身,讓她雙手回握,一把捏住了聶陽大腿,兩片白臀懸空不住旋磨,彷彿不讓那棒兒在臀縫裡攪上一攪,就沒法洩出心頭那股燥熱。

  「別……別這麼杵著,小冤家,求你,求你再動一下……」花可衣身子無力,扭了幾下,便告不支,明知畢生修為危在旦夕,她仍軟語哀求,索取更多歡愉。

  聶陽把手挪到她腹下,九轉邪功開始以她陰脈為據點盤旋搜掠,搔在會陰上的絲縷真氣舞動更急,搔的她渾身打顫,扶著他的胳膊仍撐不住身子,哎呀叫了幾聲,趴回床邊,僅剩下高高昂起的渾圓豐臀猶自搖動不止。

  看她扭的實在騷浪無比,聶陽也被勾起心火,索性一邊把她內力逼在會陰附近,一邊再度侵入紅腫臀眼深處,暢快的享受著那一環環有力嫩肌重重勒緊的絕美快感。

  「嗯……啊、啊啊啊……好人,再……再用力,姐姐……姐姐要飛了!快……快些……」花可衣半開紅唇,連聲叫道,幾根春蔥玉指揉在膣口內外,如琵琶輪指,飛快撥弄,那充血發紅的玉門隨著她的指尖泌出大片蜜漿,被撥的四下飛濺。

  聶陽喉間咕噥一聲,只覺陽根周圍蠕動的嫩壁驟然加大了力道,忽而內吮,忽而外推,套的他胯下一陣酸麻,精囊憋脹,竟險些就此洩了。

  他心知多半是花可衣在做著什麼打算,連忙強壓情慾,將棒兒抽到肛口淺處,微微下壓,貼在她下腹的手掌隨之一滑,猛然揉上她勃脹如芽的嬌嫩陰核。

  「唔……嗚啊啊啊——」花可衣似乎終於禁受不住,足尖死死蹬住床沿,雙膝微微懸高,渾身的力氣彷彿都集中在臀眼方圓,那張縮自如的小小後竅,也跟著嘬住戳在裡面的菇頭,小兒吃奶般一口口吮吸。

  女子極樂之時,正是陰脈錯亂無主的良機,聶陽強忍著胯下噴薄欲出的快意,連催三道真氣,霎時貫通會陰,吸向那囤積等待的渾厚真氣。

  怎知道,花可衣陰脈之中一陣鼓動,臀股肌肉驟然繃緊,那已被磨的紅腫的會陰嫩肉,竟跟著生出一股內吸之力,力道雖然不強,卻將攏聚成團的週身內力牢牢護住,一絲一毫也沒有流瀉出來。

  而隨著這變化,她挺腰一晃,已被他鑿的門戶洞開的臀眼一下將整只棒兒吞至盡根,肛口緊緊勒住,深處一圈圈肌環更加激烈的套吸裹緊,連週遭的溫度也霎時高了幾分。

  一道肉圈恰卡在菇頭後稜,一夾一吮,簡直好似要將這根東西從聶陽身上拔下一樣。

  他本就情慾高昂,九轉功未能得手心中一震,一個分神,腰後沒壓住那股酸麻,熱流直往末端湧去,深埋在花可衣後庭中的怒龍猛然一跳,昂首噴吐起來。

  「哼嗯——嗯啊啊……」花可衣舒暢的抬起脖頸,雪白的大腿根部一陣密集抽搐,並未被侵入的蜜穴也跟著縮成一團,縫隙中擠出一股蜜津,垂落成晶亮銀絲。

  「哈啊……哈啊……」聶陽雙肩起伏,連聲粗喘,陽精盡數灌入花可衣臀眼深處,而剛剛洩精的龜首分外敏感,被熾熱腸壁蠕動吸吮,快活的渾身發麻,一時間竟連采吸失敗的事也拋到了腦後。

  「沒想到……你還留著這樣一手。」他長長吐了口氣,向後退開兩步,菇頭好似一個軟塞,從紅腫屁眼中波的一聲脫了出來,被撐開的孔洞未能很好地閉攏,留下小指大小的一個縫隙,縫隙裡緩緩流出白濁精漿,淌過仍在微微抽動的會陰。

  花可衣快活的哼了幾聲,側身倒在床上,瞇著眼睛懶懶道:「姐姐連屁股都被你弄了,哪兒還留了一手?你可莫要冤枉人。」

  聶陽略一沉吟,才想通關鍵,對付這種精通天靈訣的女子,本就不能按平常的路數下手,縱然出手將她氣海破去,丹田打散,再封住她經脈穴道,只要將所有內力聚攏一處引導到會陰周圍,那天靈訣自然就能靠這些內力本能運轉,牢牢守住。

  看來只有不吝次數,化整為零,才能得償所願。

  轉念一想,花可衣已經落在他手上,還做這種垂死掙扎的意義何在?不過是拖延一點時間,叫他多費一點功夫罷了。

  「你在等人救你?」聶陽緩緩將長褲提起,儘管藥性仍在,胸腹仍是燥熱難當,但一想到花可衣多半沿途留了什麼記號,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提防可能到來的追兵。

  花可衣扯過肚兜遮住胸腹春光,自嘲般笑道:「雖說江湖上我也有不少情郎,可一個個都是你這樣翻臉無情的負心人,又怎麼會來救我。」

  聶陽也不理會她的譏刺,道:「至少那兩隻黑蝴蝶,總不是你的情郎吧。」

  花可衣將目光轉向別處,哼了一聲,「怎麼,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就不能有兩個小姐妹麼。她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可沒本事來救我。」

  知道這女人說話從來真偽難辨,聶陽扭開視線,不願讓她半裸嬌軀燒旺他的心火,趁著極樂之後的短暫清明,思忖道:「那兩人不停引人上山送死,仔細想想……與天道多半脫不了干係。仇隋必定是天道中人,如此說來……花可衣,你似乎也是她們的一員吧?」

  花可衣瞥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動,冷哼道:「我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除了逐影這種殘花敗柳扎堆的地方,誰會收我。」她聲調一轉,嬌聲道,「盡說這些做什麼,小冤家,姐姐方才被你弄得還挺快活,不如……咱們再試試?說不定,這次姐姐就連皮帶骨都給了你。」

  聶陽微微皺眉,轉臉看她,才發現她已經橫躺在床沿裡側,兜衣掛在胸前,胯下微分,柔若無骨的一隻手掌輕輕按在濕漉漉的烏亮毛叢上,纖指一勾,好似將半邊恥骨握住,款款按揉。

  「怎麼?小冤家,方纔還生龍活虎的,又中了春藥,不用歇這麼久吧?來嘛,姐姐後面舒服了,可前面還癢絲絲的。」

  若說不動心,那絕不是男人的正常反應,但聶陽心中隱隱覺得不對,他連忙側耳細聽,果然察覺到一個極輕的腳步正從門口悄悄走遠。

  「果然來了!」聶陽低喝一聲,飛身撲向門外,雙足一蹬門框,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

  門外,一個纖細的黑衣身影正一邊疾奔,一邊從懷中往外掏著什麼。

  聶陽雙臂一撐地面,矮身急衝,順勢抓起一把石子捏在掌心。

  那身影掏出來的,是一個發信號用的旗火,她甩手一揚,一陣白煙拖尾,花炮發出尖銳哨響,直升而上。

  聶陽立刻揚手將一把石子打出,裹著內力的碎石激射而出,雖然準頭比起暗器名家相差甚遠,但一把灑出,仍將那旗火凌空打落,攀高不足五丈便斜斜落下。

  那黑影一驚回頭,正是雙蝶中鵝蛋臉的那個鳳眼少女,她容貌雖頗秀美,看向聶陽的神情卻極為狠辣,細長雙眼透著一股殺氣,怒道:「可恥淫賊!虧你還是聶家後人,好不知羞!」

  「你們姐妹為虎作倀,引人上山送死,還有什麼臉斥責別人!」聶陽不願讓她走脫引來更多援兵,口中說道,雙足毫不停歇,頃刻便殺到對手身邊。

  那少女自腰間拔出兩柄蝶紋短劍,嬌叱一聲上下齊攻,一劍刺向聶陽右目,一劍斜指聶陽胯下。

  聶陽閃身避過,一掌反砸少女右腕。她應變極為老練,右手短劍反抹,連消帶打,左劍橫斬,仍疾削他臍下三寸。

  狼影幻蹤輾轉騰挪天下無雙,短劍變化雖快,範圍卻小,頃刻間三十餘招過去,仍未傷及聶陽毫髮。

  「好毒的武功!」聶陽觀察一陣,心中暗驚,這少女劍走偏鋒,仗著纖腰柔韌靈活,側身翻轉連刺,雙劍始終一上一下,上路不離眼目人中,下路不離丹田胯下,招招不留後路好似要同歸於盡一般。

  「對付你這種欺辱婦女的淫賊,何必客氣!若是玄姐在,一定和我一起閹了你這惡徒!」

  玄姐?如此說來,這個必定是秦落蕊了。聶陽小心避過眼前閃動劍鋒,本想空手入白刃,可看那短劍隱隱帶著藍光,十有八九淬毒在上,不能隨意冒險。

  百招一過,秦落蕊發覺兩人武功差距明顯,久戰不下後力不繼更無勝算,鳳目中寒光一閃,雙足一曲一蹬,纖細身子打橫旋出,一對短劍如蝶翼雙飛,霎那間化作數道烏光,罩向聶陽咽喉心口。

  聶陽連退數步,雙掌一揚,陰寒掌力橫亙面前,伺機待發。

  果然如他所料,這來勢洶洶的劍招只不過是虛晃,秦落蕊劍及寸許,驟然連同身形往下一沉,雙劍交擊如剪,仍照準胯下要害而來。

  「中!」聶陽雙掌下壓,幽冥掌正拍在她手腕之上。

  悶哼一聲,她雙手一鬆,短劍向下墜落。

  她強忍痛楚,纖掌如風,半空強把雙劍撈起,順勢直刺聶陽腳掌,轉攻下盤。

  這盤算本身並不算錯,聶陽身高體壯,同樣在下三路過招,必然不如她行動敏捷靈活。

  只不過,她低估了幽冥掌的威力。

  聶陽雙足往後滑開半尺,錯開她落下劍鋒,而當她想要借力前撲,再做追擊之時,雙腕連帶整條小臂都一陣奇寒徹骨,肩肘一軟,竟趴摔在地。

  那兩掌看似平平無奇,卻一擊就傷到她雙臂經脈。

  她俯身在地,銀牙暗咬,強催兩道真氣貫入掌心,忍著由此帶來的刀割般痛楚,抬身甩手,兩柄短劍眨眼間飛刺聶陽雙目。

  無奈此招出時,她已是強弩之末,這最後一擊並未比之前劍招快上多少,聶陽錯步擰身,雙劍擦著他的髮鬢飛過,遠遠落到數十丈外的草地上。

  「淫賊!我做鬼再來找你!」秦落蕊面如死灰,將舌根抵在牙間,用力便要咬下。

  可聶陽一見她面色有異,登時便出手捏住她雙頰,喀拉一聲輕響,已將她下巴卸脫。

  秦落蕊驚怒交加,雙掌一抬,拍向聶陽小腹。

  聶陽也不回手格擋,雙掌從她面頰向下一落,迅捷無比的拍在她瘦削肩頭,讓她雙手還未發力,便軟軟垂回原處。

  他順勢一扯,將她雙腕握在一隻手中,高高向上提起,低頭冷冷望著她。

  那小巧的鵝蛋臉上,粉嫩雙唇已無法合攏,唇角拖下一線津唾,頗為狼狽,幾乎倒豎起來的秀眉之下,細長鳳目幾乎噴出火來,簡直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報復的快意在心中緩緩流淌,燥熱一點點挖掘出心底黑漆漆的殘忍愉悅,他低下頭,輕輕在她細嫩的耳廓外咬了一口,跟著一字字在她耳邊道:「你這種女人,還是沒有武功的好。」

  她身子一僵,雙目圓瞪,跟著,便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

  好像一隻被捆好吊起,望見了持刀屠夫的羔羊。

  乳硬助性:第八十七章

  (一)

  外衣敞的通透,兩管衣袖都是褪到一半,露著白膩膩的肩頭和肚兜上方那凹下的鎖骨,汗津津的頸窩往上,唇畔的胭脂污紅了一片,面頰的香粉也被汗浸的結了塊,眼底略顯浮腫,眼角的細微紋路格外清晰。那精心描畫的眼眉,也不知是被淚水還是汗水,糊的亂七八糟。

  他見過花可衣很多次,而現下的這副模樣,他卻是頭一次見到。

  心底湧上一陣快意,他低下頭,摸出手機拍了幾張,發到了微博上。

  (二)

  那人一定非常熟悉九轉邪功的特點,如果不是聶陽此前已自斷陽脈,恐怕剛才就狂性大發,化為淫焰支配的狂魔。花可衣,便是首當其衝的祭品。

  能做到此事的,除了龍十九和劇務,聶陽根本想不出還有誰。

  呃……好像還有道具師。

  (三)

  不多時,他便帶著花可衣到了上午尋人時見到的那幾間廢棄舊屋。

  他記得偏西那間只不過是數月無人的模樣,床上還有春日備下的被褥,實久留遺下的服裝,有希落下的書,一樹忘帶走的棋盤。

  他想了想,決定先跨海去追殺那個姓谷川的混帳。

  (四)

  花可衣扯過肚兜遮住胸腹春光,自嘲般笑道:「雖說江湖上我也有不少情郎,可一個個都是你這樣翻臉無情的負心人,又怎麼會來救我。」

  聶陽也不理會她的譏刺,道:「至少那兩隻黑蝴蝶,總不是你的情郎吧。」

  「當然不是,那可是女孩子,要說也是情婦才對。」

  (五)

  說不動心,那絕不是男人的正常反應,但聶陽心中隱隱覺得不對,他連忙側耳細聽,果然察覺到一個極輕的腳步正從門口悄悄走遠。

  「果然來了!」聶陽低喝一聲,飛身撲向門外,雙足一蹬門框,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

  門外,一個一身迷彩打扮的男子正匆忙將一個紙箱套在頭上,蹲了下去。

  (六)

  玄姐?如此說來,這個必定是秦落蕊了。聶陽小心避過眼前閃動劍鋒,本想空手入白刃,可看那短劍隱隱帶著藍光,高清無碼,實在不捨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