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天使 第三章 少女殺手

  夜深了。在最靠近龍市貧民窟的長街上,有一家飯店的生意特別的火熱。

  由於這附近住的都是窮人和無業遊民,各種社會最底層的人物都常在此間出沒,他們白天不幹正事,只靠政府和慈善組織的救濟混日子,晚上卻是他們出來活躍的時間。因此這家惠而不貴的小飯店成了這些街頭混混、小阿飛們最佳的宵夜場所,每晚都要吃喝玩樂、鬧到天明才肯罷休。

  今夜像往常一樣,阿飛們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的圍坐在三張桌子邊,一邊燒烤一邊喝酒,有的猜拳行令,有的罵街談笑,個個都十分快活。

  不過跟往常不同的是,在遠離他們的一張狹小桌台邊,居然還有兩個看上去十分文靜、乖巧的小女孩,默默的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一人捧著一大碗牛肉麵津津有味的吃著。

  這兩個小女孩明顯都只是小學女生的樣子,都有著清秀美麗的小臉,纖瘦惟嫩的身材,讓人一看就覺得非常的可愛。特別是坐在右邊的那個外國小女孩,一頭栗色的捲曲秀髮,水汪汪的天藍色眼眸,再加上一身的小洋裙,簡直跟玩具店裡最精緻的洋娃娃一模一樣,令人情不自禁的想在她的臉蛋上親一口。

  而左邊那個有著一頭柔順的長長黑髮的,則是個典型的東方小美人。肌膚粉嫩的像是能滴出水來,一雙深邃清澈的漆黑眸子裡,透著一種與她的年齡不相稱的冷漠和成熟。最令人吃驚的是她那豐滿隆起的胸脯,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應該有的尺寸,就彷彿雙乳提前發育了似的,將胸襟撐的高高鼓起,就像是兩座醒目的小山峰。

  她身旁的那外國小女孩的胸部雖然不如她這麼飽滿,但臀部和雙腿的曲線卻更加曼妙誘人,也是屬於發育的極其良好的體型。

  總之,這兩個小女孩都有一副標準的「羅莉」面孔,但身材卻已成熟的不遜於性感美女。這種異常的反差令她們更具獨特的吸引力,可以有肯定的說,她們絕對是那種有戀童癖好的變態最想染指的目標。

  事實上,此刻已經有不少阿飛的眼光盯在了她們身上,貪婪的上下打量。

  這些混混們都覺得奇怪,為何在這麼一個雜亂吵鬧、骯髒不堪的大排擋上,居然會來了兩個這麼漂亮的小羅莉?而且現在又是深夜,難道她們的父母都不會擔心嗎?莫非是正在鬧脾氣、離家出走不成?

  兩個小女孩卻對眾人的目光視若無睹,自顧自的狼吞虎嚥著牛肉麵。她們吃的很快,吃完了一碗,又要了一碗,然後是第三碗、第四碗……

  阿飛們都看的咋舌不已,要知道這牛肉麵份量並不少,一般人吃個兩碗也就差不多飽了。這兩個小女孩卻能一口氣連吃這麼多碗,看上去實在驚人,難道是已經餓了好多天不成?

  他們當然做夢也想不到,這兩個小女孩不是普通人,而是從克隆人基地裡逃走的兩個重要角色——編號分別為CP1503小娜和CP1304小蘭的生化殺手!

  她們僥倖成功脫逃後,為了治療自己身上的不治之症,遂結伴偷偷潛來了龍市,想要找到那唯一能治好她們絕症的莫教授。

  誰知到了龍市科學研究所一打聽,她們才愕然得知莫教授早已逝世,失望之餘,兩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在街上一直遊蕩到半夜,偶然來到了這家大排擋。她們肚子正好都餓了,就坐下吃喝了起來。

  每人吃了四碗牛肉麵後,她們倆終於吃飽了,放下碗筷,用紙巾抹了抹嘴,跳下凳子舉步就走。

  「喂喂,等一等!小妹妹,你們還沒付錢呢!」

  大排擋的老闆吆喝著奔了過來,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兩個小女孩停下腳步,清澈的大眼睛裡都露出好奇的眼光。

  「錢?那是什麼東西?」

  小娜轉頭問小蘭,一臉的迷惑不解。

  在她們的訓練基地裡,一切食物、生活用品都是軍方供給的,而她們又是專門作為殺人武器來培訓。雖然在殺人技巧上的水平達到了專家級別,但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事務上卻是一竅不通。

  在她們前來龍市的一路上,是按照教官灌輸的「敵後游擊戰的戰術條例」上的守則生活,靠著偷偷潛入交通工具、搭便車等方式到達龍市。肚子餓了就在沿路摘些野果吃,到達有人煙的城市後,他們則根據「游擊戰模式裡的教條」在深夜闖入民居或商店「尋找」補給品。

  二人身上的衣服,就是她們深夜砸開某商店櫥窗的玻璃,從裡面的人形模特兒身上剝下來的。兩人毫無藝術審美觀可言,挑衣服也只是合適就行。到排擋來用餐對她們來說還是第一次,根本不知道還有付錢這回事。

  「小妹妹,吃東西可不能不付錢啊!不然我就要通知你們家長啦……」

  老闆嚇唬她們道。他心想這兩個小女孩一定是偷偷跑出家門的,搞不好只能暫時扣住她們,等她們父母來付錢了。

  不料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說完之後他忽然驚異的發現,這兩個小又孩的神色一齊變了,清秀的小臉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氣。

  「家長?」

  兩人的腦海裡同時憶起了一個場景……一個面如鐵板,心如鐵板的教官,對著一群年齡只有十來歲大的女孩訓斥︰「對你們來說,軍隊就是你們的家長,國家就是你們的父母!你們是為這個國家而生,為……」

  在克隆人基地裡,「家長」指的是她們的教官,現在作為叛逃者,她們第一個想要躲避的也就是教官,家長這個詞等同於「死敵」。因此乍一聽到「家長」這個詞,兩人就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身份暴露,對方要通知基地的人。

  小蘭、小娜互看一眼,小蘭把右手放到脖子上一抹,打出數字73,用手語詢問道︰「啟動73號行動方案嗎?」

  小娜捏住右拳,用手語回答對方︰「一個不留!」

  行動方案確定,兩人的眼眸裡同時射出一種絕不是小女孩應有的寒光。老闆看到她們的眼光,不知怎麼地就打了個寒噤,臉頰肌肉僵硬的笑不出來了。

  這是周圍的那些阿飛們見有熱鬧可瞧,一個個都感興趣的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喧嘩開了。

  「哇,哪裡來的兩個羅莉,小小年紀就想吃霸王餐啊!」

  「哈哈哈,跟老子我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喜歡!」

  「喂,羅莉聽著,你們不付錢也可以,只要脫下你們的衣服做抵押,大爺我做主,就可以讓你們走啦!」

  一個三角眼阿飛色瞇瞇的淫笑著說。他正是喜好「幼齒」的羅莉控,從剛才起就一直對這兩個可口美食垂涎三尺,恨不得當場剝光她們。

  「用衣服就可以是嗎?」

  小蘭和小娜無所謂的聳聳肩,居然眼睛都不眨的開始脫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上裝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眾人全都愣住了,吃驚的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這兩個小女孩上身一絲不掛的站在眼前,清秀的臉蛋上都毫無羞恥之色,大大方方的展示著自己嬌小稚嫩的裸體。那雖然還未完全長成、但已經顯不出玲瓏曲線的身軀,那發育的特別成熟的豐滿乳房,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誘人,充滿了令人犯罪的強大媚惑力。

  一時之間怪叫聲、口哨聲和鼓掌聲紛紛響起,阿飛們一個個都興奮了起來,每雙眼睛都發了直,就像是十多匹餓狼。「性」奮過度的他們,根本就沒行發覺,小娜和小蘭的裙底的內褲褲腰上,各別著一把軍用匕首,兩人的手都已經放在了匕首的刀把上。

  小娜閉上了眼睛,眉頭皺成「川」字型,數秒後,「啪」的一聲,位於不遠處牆上的電源開關,突然自動跳閘斷電,整間飯店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啊!」

  桌椅被打翻的聲音,骨頭斷裂的聲音,悶哼聲,慘叫聲,充滿了整間飯館。待一切全都平息下來後,電閘再次被不知名的力量橾縱合上,恢復光明後的飯店裡一片狼藉。包括飯店老闆在內,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每個人不是被割喉就是被扭斷脖子,或者被匕首刺中心臟,全是一招斃命。

  就在十幾秒前,他們還覺得眼前那兩個小女孩是堪稱「極品」的幼齒,琢磨著怎樣才能嘗鮮,但現在全成了躺在地上的屍體。

  被割了喉的飯店老闆還沒有馬上斷氣,他右手捂著喉嚨正跌跌撞撞爬向大斗想要呼救。小娜眼睛一胯,邊上的一張座椅離地飛起,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上,頓時腦漿飛濺。

  完成最後的掃尾工作後,小娜緩緩地穿上衣服。因為戰鬥方式不同,她的身上一滴血也沒有沾到。而小蘭則從地土撿起了幾瓶礦泉水,慢慢清洗著自己佔滿血跡的雙手。除了手之外,她赤裸的白嫩身軀上就連半滴血都沒有沾上了,可見她剛才的動作是何等迅捷。

  73號行動方案的內容,就是指在敵後行動時,一旦身份暴露,就要將發現者全部清除滅口。逃出基地的二人,腦子裡只有戰爭思維方式。在裙年丈正捕的她們,為了生存下來已本能地啟用了軍事教條中的「敵後作戰」思維模式。在小蘭和小娜的眼裡,除了戰友外,周圍所有的人都成了」敵方居民」,殺人滅口對她們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作戰模式。在逃往龍市的路上,類似的事情她們已經做了很多次。

  清除完身上的血跡後,兩人穿上衣服,小娜從倒在地上的一個阿飛身上摸出鑰匙,帶著小蘭一一起走向停靠在外面的一輛摩托車。她們雖然思維簡單,但卻隨時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這些阿飛進來用餐,從下車時起她們就一直注意著他們。哪個人對應哪輛摩托車,早就觀察得清清楚楚。

  小蘭躍到了後座上,雙手抱住了她的腰,然後摩托車就轟隆隆的呼嘯飛馳而去,眨眼間消失在夜色。

  於是這幾分鐘前還熱鬧無比的飯店,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地的屍體和鮮血,菽靜的令人心膽俱寒。

  摩托車在人煙稀少的道路上疾馳著,速度快的超乎想像。飛掠過三條長街後,車子來到郊區,四周儘是空曠的田野,車速猛然間慢了下來,然後歪歪斜斜的撞在了路邊的一株大樹上。

  兩個小女孩受到慣性反彈,小小的身軀都向後飛了出去,跌倒在道路中央。

  她們身在半空時已本能的調整了動作姿勢,因此並沒有摔傷,但是兩人倒地後卻都痛苦的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瑟瑟地發抖不止。

  「啊……又發作了……啊啊……好難受……」

  兩人一齊痛不欲生的哀鳴著,清秀的小臉紙一般慘白,一邊翻滾一邊嗚嗚哭著,口中甚至還溢出了白沫。這時候的她們再沒有半點殺人不眨眼的狠辣模樣了,看上去只是兩個再正常不過的痛苦哭泣的可愛小女孩。

  這時長街盡頭忽然亮起了遠光燈,一輛加長型的豪華林肯車疾速駛來,眼看就要壓到她們身上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林肯車「吱」的一聲及時剎車停下,正好停在兩個小女孩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