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秘 第五十回:白蓮秘事

  寶玉見了可卿的神情,心知蒙不過去,慌得六神無主,陪笑道:「我們交情甚好,偶爾……偶爾太過親近了,一時糊塗,才……才……」

  可卿道:「跟他胡鬧時不慌,這會兒卻慌什麼!」

  寶玉垂首道:「姐姐莫生氣,以後我們再也不亂來了。」

  可卿盯著他道:「真的?」

  寶玉柔腸百轉地想了一會,終於狠下了心,重新抬起頭來,咬牙道:「真的。」

  可卿神色漸漸溫柔下來,忽張臂抱住寶玉,嬌靨貼著他的胸口,道:「你們那樣胡來,就那麼快活麼?」

  寶玉觸著她那粉滑嬌嫩的嬌軀,渾身慾火如焚,偏偏又不敢亂動,真是苦不堪言,忍不住呻吟道:「真的不再亂來了,我回去只是老老實實地睡覺。」

  誰知可卿竟探手握住了他底下的東西,柔聲道:「漲成這模樣,你受得了麼?」

  寶玉痛苦地悶哼一聲,道:「卿卿,再……這樣,我……我……也要摸你了!」

  可卿嫵媚道:「那你怎麼不?」

  寶玉只覺可卿那只軟滑嬌嫩手兒在底下不住輕輕揉弄,神魂顛倒道:「若我摸了你,那……那算不算是『其他的胡思亂想』?」

  可卿一聽,知他誤會了自己剛才說的話,笑罵道:「呆子!」

  旋又細若蚊聲道:「那前邊的一句又是什麼呢?難道你就沒聽見。」

  寶玉記得前面一句是「除了偶爾的見一見」細細一想,不禁心花怒放,一把抱住可卿,顫聲道:「好姐姐,我還以為你以後不肯理睬我了。」

  可卿嫩舌輕佻他乳頭,柔聲道:「所以說你呆呢,以後呀……只要你不胡來,人家什麼都依你。」

  寶玉滿懷歡暢,嘴巴在她俏臉上亂親亂吻,喘著粗氣道:「姐姐,我們再耍一回可好?」

  可卿不置可否,只道:「怎麼又叫姐姐,這裡有別人麼?」

  寶玉將可卿按在窗檻邊,底下湊了湊,感覺龜頭觸著那滑膩膩的嬌嫩處,便用力一聳,巨棒立時破蚌而沒。

  可卿「嗯呀」一哼,聲音又嬌又膩,雙臂搭住他的脖,銷魂受用地閉上了撩人的美目。

  寶玉口中連聲低喚:「卿卿。」

  底下綿延抽送,此番不似前先那般迫不及待大弄大創,而是沉穩有力地搜刮頂刺,每一下皆蘊含著柔情蜜意。

  可卿內裡本就泥濘,不過數十抽,又有新汁鮮蜜膩出,和做一處糾纏,塗得寶玉肉棒黏濁不堪。

  此時可卿斜靠於窗檻前,圍在身上的絨氈早已滑落,外邊光亮透入,照得她那嬌軀白晃晃一團,纖毫可見,竟無半點瑕疵,惹得寶玉一邊聳弄一邊俯下頭去,在她香肩梨乳上不住親吻。

  可卿時舒時繃,手兒輕輕抓住少年的頭髮,快美中脫口道:「和我這樣好呢?還是跟我弟弟胡鬧好?」

  寶玉至此仍有點不能相信眼前之事,哼哼道:「跟你好……卿卿我快活極了,以後真的還陪我這樣麼?」

  吻到婦人乳下,乜見她平坦的小腹下弧起一墳白肉,肥美如膏,心裡愛煞了,那姿勢嘴巴夠不著,便探手掏去。

  可卿本性風流,得色道:「只可偶爾為之。」

  正感通體酥融,驀覺玉阜被寶玉拿住,一根指頭還扣到嫩蛤裡去了,正好勾著尿眼兒,嬌軀猛地一抖,螓首伏到男兒肩上,花底冒出一大股稀稀糊糊的濁沫來,間中竟夾纏著絲絲黏稠的白漿。

  寶玉見可卿身上忽然起了雞皮疙瘩,還以為是因為冷,便撿起掉在竹榻上的氈子將其上邊圍了,又用脫下來的衣裙包住她兩條粉腿,只露出中間一截繼續交歡姦淫,殊不知佳人已被他弄丟了一小股。

  可卿臉暈眼濕,軟爛如泥地由寶玉擺佈,心裡酥美難言,迷糊思道:「他才多大,竟這樣懂得疼人。」

  寶玉還在玩她陰阜,不住地捏來揉去,染得滿手膩似膏塗滑如油浸,心中銷魂道:「卿卿身子苗條,此處卻這般肥美豐腴,絲毫不遜於我鳳姐姐。」

  底下的抽送,漸漸癲狂起來。

  可卿自從與北靜王歡好後,愈來愈是不耐,每每輕易就丟身子,剛剛小丟過一回,被寶玉一輪疾抽狠送,股心內竟又有些酥麻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還要掉精,咬住了唇兒,繃緊了嬌軀,不敢亂動一下。

  偏偏寶玉玩得興起,想起鳳姐兒最喜歡從後邊弄,當下抱起可卿一條玉腿,也不拔出陰莖,便將她翻過身去……

  這一折騰,險些沒把可卿勾出魂來,她趴在窗檻上,死死地凝著身子,只怕就此又丟一回。

  寶玉從後邊抱住可卿,兩手分別捂握她粉乳,下體一陣挺聳,果然爽暢非常,漸又大弄大創了起來。

  可卿心頭森森然的,丟意愈來愈清楚,苦忍了好一會,自知挨不過去,她先前兩回丟得不生不死,只盼這次能來個痛快淋漓,顧不得矜持羞澀,顫哼道:「寶玉,我……我……你快一點兒。」

  寶玉微微一怔,見可卿情狀非常,忖道:「不過幾十抽,難道她又要丟了?」

  心頭似那火裡澆油,當下依言奮力抽聳,巨龜頭下下皆送到她那尖硬起來的嫩心子上。

  可卿美極,俯在窗檻上,螓首探出,星眼朦朧地瞧著水中魚兒穿梭游竄,只覺寶玉在她體內的抽插衝刺,與之相映成趣,不由體融魄化。

  寶玉把嘴湊到她耳心,輕聲柔語道:「想丟了麼?」

  可卿嬌慵無力的點了點頭,斷氣似地嬌吟道:「你叫我。」

  寶玉便在玉人耳畔輕輕呼喚:「卿卿,卿卿,卿卿。」

  同時使盡渾身氣力,在她蛤內拼根頂刺,只想把這個女人美上天去。

  可卿只覺花眼內奇癢難禁,丟洩已是迫在眉睫,回過螓首,正想與寶玉親吻,忽聽有人大叫道:「好哇,白晝宣淫,如今可被我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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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瓊閣的清晨處處都飄散著令人心曠神怡的花木芳香,世榮早就醒了,卻仍懶懶地躺在床上不想起來,他瞧瞧懷裡甜睡的嬌美婦人,心頭生出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懊惱感覺。

  他在采瓊閣中已經呆了三天,不但處心積慮的秘密毫無斬獲,反得陪著這個白藕聖姑日夜荒淫,竟連運功療傷的機會都很少,殘存於肺內的那道劍罡,至今仍頑固不化地留在那裡,後悔莫及地思道:「每在這裡多呆一天,被人發現的可能便增加一分,若再這麼下去,別說打探那些秘密,只怕想要逃出宮去,都是遙遙無期。」

  念及此處,不覺輕輕地歎了口氣。

  「小心肝,為什麼歎氣兒?」

  白藕不知何時醒了,嬌慵嫵媚地望著他。

  世榮道:「悶殺我了。」

  白藕兩隻滴粉搓酥的玉乳在他胸前磨了磨,呢聲道:「在這裡不快活麼?」

  世榮道:「日日皆是綿衣繡食,更得聖姑姐姐青睞,豈有不快活之理,但除此之外,你哪兒都不肯讓我去。」

  白藕道:「不是跟你說過麼,這地方比不得別處,有些丹房經室設有極利害的機關,動輒傷人性命,而且萬歲爺說來便來的,若不小心驚了聖駕,那可非說笑哩。」

  世榮道:「便是籠裡的鳥兒,也有放出去飛飛的時候吧,難道你日後都要把我關在這屋子裡?那……那奴才還是回織霞宮去算了。」

  白藕伸手擰了他臉頰一下,笑道:「好啦好啦,小冤家,今兒便讓你出去飛一圈,待會我喚凝露帶你到處瞧瞧去。」

  世榮心中一跳,隱隱覺得這是個機會,故作不解道:「聖姑姐姐怎麼不帶我呢?萬一真不小心撞上了什麼機關,你也好救我。」

  白藕坐起身,風情萬千地挽了挽長髮,笑道:「放心好啦,凝露不會帶你到那些危險的地方去的。」

  她取過枕畔的素紗小衣穿上,赤著纖巧秀美的腳兒步下榻去,走到妝台前坐下,對著菱花鏡梳妝打扮,舉手投足無不令人心動神搖,續道:「今兒是我師父講經授道之日,每月只有一次,因此姐姐一整天都不能陪你了。」

  世榮心道:「難怪這淫婦肯放我一天假,也罷,沒有她纏著,正好將這采瓊閣仔細探一探。」

  便問:「一整天?今晚也不回來麼?」

  婦人粉面上卻掠過一抹令人難以覺察的紅暈,淡淡應道:「嗯,今晚也不回來。」

  世榮眼尖,心中不禁暗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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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露原來就是那日來尋白藕的小道姑,生得嬌俏清麗,又不乏伶俐乖覺,由她帶著在采瓊閣裡四下遊玩,倒也怡情恣意。

  世榮盯著抱廈內那個數人高的巨型丹爐,裝作好奇道:「姐姐,丹爐造得如此之巨,我還從來沒見過呢,難到煉丹真用得著這麼大麼?」

  凝露笑道:「你幾歲就進宮了,能有多少見識?我們師祖爺原在的聖宮,有一對爐子比這還高大呢。」

  世榮一聽,忙順籐摸瓜問道:「聖宮?什麼聖宮?在哪裡呢?」

  誰知這小道姑表面看起來天真無邪,其實內裡卻甚是機警,只答道:「在一座雲霧很多很多的大山上,噯,說了你也不明白在哪裡。」

  世榮怕她生疑,不敢再追問下去,轉道:「聽人說仙丹極難得哩,這麼大的爐子,一次能煉多少出來呀?」

  凝露笑道:「仙丹豈能輕易就煉出來的,師祖爺用這只爐子煉製的其實是一種聖藥,喚做『蓮華丹』,每爐需練三天,一次只能產出百十粒,長服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令人精力旺盛,皇上很是喜歡,如今朝中許多王公大臣也在搶著要哩,我們日夜燒煉,都還不夠用呢。」

  世榮聽得冷汗暗流,心道:「若他們在這蓮華丹裡做了什麼手腳,豈非糟糕之至。」

  他倒不是替朝庭社稷擔憂,而是害怕大好河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凝露道:「這爐子不過高大了點,其實沒什麼好瞧的,我還是帶你去另一處有趣的地方吧。」

  世榮道:「什麼有趣的地方呢?聽說這采瓊閣中有許多利害的機關,我們小心別撞到才好。」

  凝露微微一怔,道:「許多機關?這皇宮裡最安全不過的,要那麼多機關做什麼?」

  世榮見了她的神色,也覺奇怪,道:「是你師父說的呀。」

  凝露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旋即明瞭幾分,笑道:「機關倒是有的,不過只在幾處重要的禁地才有。」

  世榮道:「那你師父為什麼這樣說呢?」

  凝露微笑不答,隔了一會道:「走吧,帶你到別處瞧瞧去。」

  轉身沿一條花木茂盛的小道行去。

  世榮見她神情古怪,哪肯作罷,跟上去央道:「好姐姐,你知道為什麼是嗎?」

  凝露似忍著笑道:「不知道。」

  世榮見她好相處,便拉住她袖子晃了晃,道:「好姐姐,你就告訴我罷。」

  凝露被晃得心馳神搖,瞧瞧他那絕世俊容,終答道:「她呀,還不是害怕你給我兩位師伯撞見,所以哄你在屋裡呆著。」

  世榮道:「這又是為什麼呢?兩位師伯很凶麼?」

  凝露笑嘻嘻道:「還不明白麼,是怕你被她們哄去屋裡藏了。」

  世榮裝出尷尬之色,道:「姐姐莫取笑我,聖姑怎會因為這個來哄我。」

  凝露望見四下無人,竟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捏了一下,眼中水汪汪道:「誰叫你長得這麼俊呢,人見人愛的,偏又是個假太監,在宮裡還不是個寶。」

  世榮心道:「竟來挑逗本王哩,正好引她上勾,說不定對我有什麼幫助。」

  故作動情,當下拉住她的手兒,微笑道:「那在姐姐眼裡,我是不是個寶呢?」

  凝露嬌軀一滯,微微喘息起來,剛要說話,恰逢一對黃衣道僮從對面過來,趕忙將他的手甩開了,兩人默不作聲地繼續前行。

  直至那對僮子走遠了,凝露才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兒?終不成老『你你你』的叫吧,若是叫公公呢,你又吃虧了。」

  世榮道:「弟弟姓石名木,宮裡的人都叫我小木子,姐姐以後也這麼叫我吧。」

  凝露道:「石木…石木,嗯,叫小木子不好聽,聽起來倒真似個公公了…」

  妙目在他臉上轉了一圈,道:「我就叫你木弟弟好不好?」

  世榮點點頭,笑道:「那你就真的是我姐姐了,姐姐,你說要帶我去個有趣的地方瞧瞧,在哪兒呢?」

  凝露道:「就在前面呢,你剛才問機關,其實那便是個大機關,不過挺好玩的。」

  世榮聽得心頭一動,暗忖:「怎會無緣無故設置個大機關,莫不是守著什麼要緊的東西?」

  臉上故意露出害怕之色,欲擒故縱道:「既是機關,我們還到別處去玩吧,莫惹出什麼麻煩事來。」

  凝露道:「放心好啦,這雖是個極厲害的大機關,不過有我在,便一點危險也沒有了,裡面十分有趣的,可說是采瓊閣中最美麗的地方,不去瞧瞧就太可惜啦。」

  伸手牽了世榮,又走了一小段路,轉過假山,來到一圍繁密高聳的花牆前。

  世榮抬首瞧去,見那花牆清一色的粉紅,似為人工修剪,形狀與顏色皆十分整齊,但除此之外,並無其它特別之處,只得胡亂讚道:「真好看吶。」

  凝露道:「裡面才叫好看呢,跟我來。」

  牽著世榮從入口進去,轉了數轉,到了一處寬闊之地,竟如到了一個花洞之中,果然異常壯觀,四壁皆為一色色花牆,地面滿是矮密的小花,頂上也有花棚罩住,陽光隔著繁花透進來,映得兩人臉上衣裳五顏六色,美麗非常。

  世榮在南疆見過多少異象,這種奇景卻還是頭一回遇見,心中頗為震憾,瞠目結舌了好一會,才讚歎道:「好美的景致,真令人分不清天上人間了。」

  凝露微笑道:「還有好玩的地方呢,來吧。」

  逕自往前奔去,忽然消失在繁花之中。

  世榮忙跟過去,原來前面另有一條花道,也是四周花牆,卻沒瞧見凝露,往前走了一節,突見左右各伸出一條花道,不知該往哪條,當下叫道:「姐姐,姐姐。」

  只聽凝露應道:「我在這兒呢。」

  他便循聲選了一條花道行去,走了一會,又見左右各現出一條花道,只好再叫:「姐姐,你在哪兒?」

  凝露清脆嬌甜的笑聲響起:「我在這呢,你找不到麼?」

  聲音竟變成在他後面了。

  世榮笑道:「姐姐,你在跟我玩捉迷藏麼?」

  聽見凝露笑道:「你來尋我,找著了有糖兒吃。」

  世榮頑心頓起,便又循聲去尋找,這回暗暗留心行過的花道,左一條右一條地走了片刻,竟然又糊塗了,隱隱覺得其中似有玄機,忖道:「既說這是個大機關,莫非是個迷魂陣之類的玩意?」

  當下以學過的五行八卦九宮諸變化默默計算度量,誰知探究了許久,不但不能識別破解,反而愈感到其中的大變化大氣象,心中暗暗驚異:「這到底是什麼陣式,竟絲毫不按五行八卦九宮諸法佈置的。」

  正如癡如醉,忽聽凝露叫道:「木弟弟,你在哪?」

  世榮心中一動,故意不答,隔了一會,又聽她叫道:「木弟弟,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聲音裡已有些焦急。

  世榮仍忍住不吭聲,只聽凝露連聲喚他,聲音充滿了驚慌之意,而且每次皆是從不同的方向傳來,顯然已在四下奔尋,心中微微一凜:「位置變換得好快,這小道姑的輕功倒真不錯。」

  等了一會,眼前纖影一閃,瞧見凝露從轉角處奔過,忙一把撲出去,把她緊緊抱住。

  兩人一齊滾倒花地上,世榮壓住她笑道:「可被我捉著了,快賞我糖兒吃。」

  凝露滿面暈紅,小手拚命捶他,大發嬌嗔道:「哎呀,原來你是這麼奸詐的!害人急死了。」

  世榮見她面上猶有驚慌之色,心中微微不忍,笑道:「有什麼好著急的呢?最多不過餓死在這裡邊。」

  凝露道:「餓死在這裡邊還好,就怕你僥倖走出去了。」

  世榮道:「走出去便走出去了,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凝露道:「若是走回入口去自然沒事,怕的是你走到另外一端去了。」

  世榮不容她多想,接口問道:「走到另一邊又會怎樣?敢情是阿鼻地獄麼?」

  凝露道:「另一邊是我師祖爺的丹房,平日便不許人去的,今兒又是每月一次的講經授道日,萬萬不能打擾的,若你不小心撞進去,我師祖爺惱起來,連師父都保不住你哩!」

  想想兀自害怕,拍著胸口道:「真不該帶你到這兒玩的。」

  世榮心念電轉,道:「這地方真是好玩,我走來走去,卻怎麼都找不著你呢,所以只好等你來尋我啦。」

  凝露道:「你壞你狡猾!告訴你罷,這其實是一個迷魂陣兒,喚做『萬花結界』,乃我師祖爺親手所設,內有陰陽開闔、乾坤倒置之妙,若你不識其中道理,即便走到餓死也走不出去哩。」

  世榮試探道:「這麼神奇,若有人不小心闖進來,當真走不出去,便乾脆把這些花牆毀了,難道還阻得了誰去你師祖爺的丹房?」

  凝露道:「這層自然有想過,那牆裡邊藏著許多報警的傳聲鈴鐺,若有人破壞,宮中的禁衛自會立即趕來拿人。」

  世榮暗思:「那老妖道的丹房裡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物,竟然這般小心設防?」

  繼而道:「從沒有僥倖走出去的嗎?」

  凝露毫不猶豫答道:「絕對沒有。」

  世榮盯著她笑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還那樣著急?」

  凝露一怔,霎連耳根都紅了,咬牙道:「你還笑人家!唔…快放我起來。」

  世榮見她嫵媚非常,只仍壓住不動,笑道:「糖呢?我已捉住了你,你賞給我糖兒沒有?」

  凝露胸口起伏不住,凝望著身上的少年,眼波漸漸迷醉起來,忽然微微仰起嬌嫩鮮艷的小檀口,含羞道:「在這兒,要不要?」

  世榮緩緩吻落,才觸著香唇,小道姑雙臂便纏上了他的脖子,回吻得竟然熱烈無比。

  世榮別有用心,探手凝露身上,衣裡衣外地溫柔撫慰,把她迷得一塌糊塗,輕聲道:「姐姐,你好迷人。」

  凝露媚眼如絲道:「你喜歡麼?」

  世榮點點頭,一掌插到她腰裡去了,隔著小衣拿住一團滑膩膩的濕潤處。

  凝露顫聲道:「小冤家,你知道麼?姐姐那日一見到你,便將你藏在心裡邊了。」

  世榮裝作情動似火,道:「我們回去屋裡吧。」

  使出銷魂手段,在她花底一輪勾點揉捏。

  凝露嬌軀陣陣痙攣,底下早已黏膩一片,迷糊道:「這兒不會有別人來,你先要了姐姐罷,晚上我再去你屋裡睡。」

  世榮便把她剝得精光,見其肌膚白皙如蘭,被周圍的鮮花襯得惹人無比,不禁十分動興,當即就在這絢麗無比的萬花洞內縱情姦淫。

  凝露雖也學過些許淫功媚術,但如何是世榮的對手,不過半柱香光景,已被弄丟了三遭,欲仙欲死道:「好弟弟,你怎麼這般強悍?姐姐都流好幾回了,你卻還……還不出來?」

  世榮道:「你再浪些兒,我便射給你。」

  凝露聞言,妖嬈百呈,直至又丟一遭,卻仍不見男兒的動靜,哆嗦道:「真要死了,你且饒了姐姐好麼?人家晚上再去陪你。」

  世榮笑道:「那你求求我。」

  凝露實在挨不過,口裡求饒聲如水流出,世榮方放過了她,見其軟爛如泥,幾欲昏迷,心思一動,忽有了主意,湊過嘴去對著她耳心道:「姐姐,我抱你回去歇息吧。」

  凝露點點頭,旋又搖搖頭,有氣無力道:「你不識路,走不出去的。」

  世榮幫她穿衣結帶,柔聲哄道:「你告訴我怎麼走不就成了,難道還在這裡乾等麼?萬一有人來了,碰上了怎麼辦。」

  凝露只覺身子被抱起,心中甜蜜如飴,神魂顛倒間不加細想,應道:「好罷,我告訴你怎麼走,千萬別走錯了…」

  當下把這「萬花結界」的走法說與世榮聽,什麼遇雙直行,見三左拐,逢四右拐……十分之繁鎖複雜,所幸世榮天資聰稟,又學過諸般玄機變化,不過多時便已瞭然於胸,心裡更是訝異此陣的奧妙。

  世榮依著凝露所授之法,走了好一會,轉過無數面花牆,終於見到出口,笑道:「姐姐,你瞧這不是出來了。」

  卻不見回答,低頭一瞧,原來懷中的小道姑已甜甜睡去。

  走出花陣,世榮忽覺有些不對,眼前諸物竟與先前大不一樣,那座陣前的假山無影無蹤,換做的卻是一間間琳宮華室,他只稍稍一怔,旋即明白:「定是來到『萬花結界』的另一端了。」

  心中怦怦直跳,思量道:「既已到此,我何不趁機探它一探?」

  主意一定,便重新走回「萬花結界」之內,尋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把凝露放下,怕其醒來壞事,便又點了她身上幾處令之昏迷的穴道,這才走出陣去。

  世榮已知那葫蘆道長其實是白蓮教的長老級人物,修為必定十分驚人,絲毫不敢大意,當下將功力運至自身極限,小心翼翼地緩緩搜尋,連過了幾間屋子,皆沒發現什麼異樣,忽聞前面大屋內隱隱傳來人聲,忙屏息靜氣輕躡過去,貼牆凝聽。

  只聞一聲嬌啼,有女人顫呼道:「哎呀,還是不行哩!」

  聲音既嬌又媚,似欲斷腸。世榮忍不住運功於指,無聲無息地在紗窗上劃了道口子,探目朝內望去,但見屋內錦堆秀帷,華美非常,其間或坐或臥著數人,唯一的男子正是在藏錦塢見過的那個宇文長老,週身皮膚潔白如玉,肌肉塊塊隆起,竟不見絲毫多餘的贅肉,令人難以相信這會是一個四十餘歲男人的身體。

  他盤膝端坐在一隻繡墩之上,腿間掛著個寸縷不掛的美婦人,渾身白膩如雪,正伏在男人的身上不住抽搐痙攣,只從那纖濃合度的背面,世榮也能認出她便是今早方別的白藕聖姑,心道:「原來老妖道是這樣講經授道哩。」

  旁邊還有兩女,一個雲發散落,墮及股處,身上只餘一隻小巧的肚兜兒,上邊繪著綠水波紋,浮著幾片紅色的芙蓉花瓣,露著底下細軟柔潤的森森烏草,四肢修長,斜倚著男人,一條雪臂扶著白藕,麗目緊張的望著某處。

  另一個結著通心髻,斜插一支碧玉簪,桃腮杏靨,身上穿件月白密羅衫,底下一條透紗花澗紅,跪在旁邊,手上拿著一條大汗巾,捂著兩人交接處,笑嘻嘻道:「小白藕這回慘哩,掉了這麼多精兒出來。」

  那長髮麗人也道:「師父饒了這小蹄子吧,她都抽筋啦。」

  宇文長老身子一舒,白藕登時從他腿上滑了下去,在被堆上酥成一團。

  世榮瞧見他腿心那物,巨碩非常,似乎不遜自己,上面粘滿了厚厚一層乳白色的漿液,心道:「這傢伙好功夫,竟把白藕弄得如此大洩。」

  宇文長老哈哈一笑,捋鬚道:「白藕最不肯上進,吃虧自然多些,你倆切莫學她。」

  拿著汗巾的美人跪到他兩腿中間,為其仔細擦拭穢物,嬌聲道:「師父的大神鼎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哩。」

  世榮心中一跳:「神鼎功不過是道家傳說中的東西,難道世上真有其法?不知威力如何?」

  宇文長老微笑道:「傳與你們三人的小玉爐功,與為師的神鼎功可謂陰陽相成,若你們肯下苦功,也修煉到為師這等境界,到時我們陰陽雙修,更有勝此十倍的大快活呢。」

  那長髮麗人雙臂摟住男人的脖子,吐吐舌兒道:「此時都險些兒受不了呢,更勝十倍,那又是怎樣的光景,豈非把小命都快活丟了?」

  宇文長老道:「紅蓮,待你修煉到那境界時,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奧妙。」

  世榮心道:「這美人既是紅蓮,那另一個定然就是碧荷了,這老怪物艷福不淺吶,竟收了三個這般惹人的尤物做徒兒。」

  碧荷雙手捧著男人那物,憐愛無限地貼在粉面上,道:「師父,大神鼎功已經奇妙如斯,那先天神鼎豈非更是出神入化?為什麼還要我們去哄那狗皇帝修煉呢?可不是白白的便宜了他嗎?」

  宇文長老笑道:「豈能白白便宜他呢!」

  見三個徒兒不解,又道:「你們都知我教當今聖主武功蓋世,又是元老會諸尊合力推舉的,為何教中還有一些人口服心不服?」

  紅蓮道:「這是因為教主並非前教主的親傳,又沒歷代教主皆擁有的掌教之寶聖蓮令,所以教中偏遠諸系及極樂谷神兵諸將不甚心服,但這跟我們哄那狗皇帝修煉先天神鼎又有什麼關係呢?」

  世榮聽見「極樂谷」三個字,心中一跳,只盼他們接下去會談及所在地點。

  宇文長老微微一笑道:「修煉先天神鼎是不是得先築一座通天台?」

  三個女徒越聽越糊塗,碧荷道:「恕徒兒愚鈍,這裡面又有什麼關係呢?」

  宇文長老捋了捋美須,道:「待我仔細說與你們聽吧。五年前,教中得到一條消息,說是前朝後人帶著國璽從南邊入境,意欲收編前朝殘餘的各路勢力,當時教中諸尊皆認為應去謀求聯合的可能,前教主便帶了教中數十名高手一同赴往南疆,不想這一去,便從此沒了消息,此後教中諸尊不知派了多少高手入疆尋探,但都沒有找到絲毫線索。而我教規模何等龐大,怎可一日無主,因此元老會就推立了新的教主。」

  白藕嬌慵無力地趴在被堆裡,奇道:「前教主和那數十名高手的實力何等超凡,怎麼會一齊失陷?且連半點消息都留不下來?」

  五年前,也正是世榮奉皇帝密令出使南疆的時候,想起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大風雲,竟猶歷歷在目。

  宇文長老道:「這便是最令人不解之處,難怪教中會有人懷疑問題出在我們自己的內部。」

  他頓了一下,續道:「元老會雖然推立了新教主,但對於尋找前教主及那數十名高手的努力,這數年來卻從未停止過,直至三年前,朝庭抄斬了三朝大內司庫丁翊,我們才獲得一條重要的線索。」

  三徒異口同聲問道:「什麼線索?」

  世榮也凝耳傾聽,生怕漏掉了任何東西。

  宇文長老道:「我們在朝庭的眼線密報教中諸尊,從丁翊府內搜出一本記載著他所收藏寶物的冊子裡,竟然就有聖蓮令這一項。」

  三個女徒皆輕呼一聲,世榮也悄然聳容,心道:「江湖盛傳丁翊收藏了許多非同小可的寶物,不想其中竟有聖蓮令。」

  紅蓮道:「丁翊好像從未去過南疆,聖蓮令怎麼會落入他的手裡呢?」

  宇文長老道:「這就不得而知了,這丁翊甚是古怪,幾件湖江上的異事好像都和他有點干係。」

  碧荷道:「既然有了線索,那我教怎麼不想法子把聖蓮令請回來?」

  宇文長老道:「當今教主得到消息,立即派人潛入朝中繼續尋探,才得知朝庭並沒有找到那本冊子上所記載的東西,狗皇帝本欲下令掘地三尺,但因東太師同幾個朝中元老合力勸奏,只是封存了丁翊的府第,時至今日,都未再有任何舉措。」

  碧荷問道:「這又是何故?」

  宇文長老目遙遠方,緩緩道:「或許是因為一個鮮為人知的傳說……」

  他頓了頓,才接著說下去:「在丁翊府第的地底,其實還埋藏著皇朝的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