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秘 第二十二回:飛花入桃源(妝翠台)

  殷琳見了白玄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心中愈羞,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欲尋個借口大發嬌嗔,忽聽門口有人道:「琳兒,阿玄醒了沒有?」

  只見從外邊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國字臉,濃眉長耳,雙目炯炯有神,年約四十左右,正是「正心武館」的館主殷正龍;女的鵝蛋粉臉,成熟韻致,樣子三十出頭,細仔瞧去,但與殷琳幾分神似,卻是殷天正之妻、殷琳之母林慧嬙,她平時最是痛愛眾徒,因此也深得眾徒愛戴,問話的正是她。

  白玄不想她也來了,驚喜叫道:「師父,師娘。」

  在床上又要坐起來。

  林慧嬙忙上前扶住他,關切道:「阿玄,聽說你傷了胸口,覺得怎麼樣了?」

  白玄含糊道:「好彩扎偏了,沒什麼大礙。」

  殷正龍見他精神不錯,點點頭道:「遠山說對方用的是江如嬌的貼人寶刃『美人眸』?」

  白玄道:「那人的兵刃雖然十分短小,卻是鋒利無匹,徒兒的『九節銀鏈槍』一經接觸便立時斷碎成數截,只是我從來沒見過那傳說中的『美人眸』,也不知是不是,不過大師兄問時,那人好像默認了。」

  殷正龍沉吟道:「如果真的是『美人眸』,那人便是一年前壞了江如嬌的江南採花大盜『午夜淫煙』滿連了,想不到近來大鬧都中的竟是這幫人。」

  話音剛止,就聽門口響起一聲震人心魄的短笑:「非也非也,恐怕十個『午夜淫煙』也不是那個大鬧都中的採花盜的對手。在下汪笑山,拜見殷館主。」

  屋內四人皆往門口望去,但見外邊又來了一幫人,出聲之人身材矮圓,肥頭大耳,神態有點滑稽,一雙眼睛卻蘊含懾人的威儀,叫人絲毫不敢輕慢。

  殷正龍正待回禮,人群裡有「正心武館」大弟子鄒遠山,忙踏前將來人一一介紹。最先引見的卻是一個文官模樣的中年男子,原來正是「榮國府」從三品爵工部員外郎賈政,餘者除了其侄同知賈璉作陪,多是東太師府中人,那個出聲的胖子竟是東太師府大總管汪笑山。

  殷正龍連忙一一拜見,賈政亦回幸苦安撫之言,他在眾人之中爵位最高,卻只小心翼翼地陪同著東太師府之人,話並不多,倒是那個汪笑山上來繼為殷正龍介紹身邊眾人。

  殷正龍原出自少林,原法號「無心」是「無」字輩中的佼佼者,在少林短短的十幾年間,已習得少林正三十六房絕技中的六房,其中看似最平凡的一套「伏虎拳」更是給他修習得爐火純青,另有境界,曾被羅漢堂聖僧了空讚譽:「近千年來伏虎拳第二人」而要練好這套「伏虎拳」先得有紮實的內功做為基礎,殷正龍自是不差,如今卻僅從汪笑山剛才那一笑之中,已隱隱覺其內力似在自已之上,心中微震忖道:「都中果然臥虎藏龍,不知這人出自哪個門派?」

  汪笑山掌揚身邊一個打扮似道非道的怪異之人道:「這位是茅山『神打門』第三代門主『通天神君』余東興,因聞太師的千金遇劫,特帥眾弟子入京相助。」

  殷正龍早知道這幾十年來武林中出了個武技怪異無比的「神打門」且聞近年來人丁興旺,強手輩出,不敢輕慢,拱手作揖道:「余門主好。」

  誰知那「通天神君」余東興卻立著負手不動,鼻眼仰梁,只有氣無力地吐了一句道:「殷館主好。」

  顯然不把這地方上武館的人物放在眼裡,也不曉得他是否知道殷正龍乃系出自武林第一大派的少林。

  汪笑山瞇眼飄過余東興,落到身側一個玉樹臨風書生模樣的少年身上,笑吟吟道:「這位俊材便是當今十大少俠之一的武當派冷然,聽說前些時候剛與令嬡聯手,在泰山腳下誅滅了白蓮教劍妖,因聞都中近日有妖邪橫行,今也入京來相助太師。」

  殷正龍不禁動容,要知道這十大少俠正是當今江湖上風頭最健的十個年青人,其中無一不是武功超凡,而且如非某武林世家的佼佼子弟,便是某門某派的接班人。這冷然更是「武當派」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江湖上已隱隱有其將成為武當下一代掌門的傳聞。

  那冷然不待殷正龍問好,已先踏上一步,躬身拱手道:「拜見殷館主。」

  又轉身朝殷琳道:「殷姑娘好,月前龍盟主莊上一別,不期今日又遇。」

  殷琳早就瞧見了他,芳心亂跳,只是人多不好上前招呼,想不到他竟當然這麼多人的面倒先來見禮,忙盈盈地施了一福,回禮道:「冷公子好。」

  白玄背靠枕上,從側面瞧見殷琳俏臉上暈起淡淡的嫣紅,眼睛裡竟似有點喜孜孜的;再看看那個冷然,但覺他便像一把未出鞘的寶劍,隔著劍鞘已讓人感受到裡邊寒冷鋒利的劍身,心頭不禁打了個寒戰,又泛起一絲酸溜溜的討厭來。

  殷正龍望著冷然笑道:「少俠好。大家都知道那是江湖上的誤傳了,我聽小女說,能誅殺那白蓮妖孽完全是冷少俠的功勞。」

  汪笑山道:「殷館主客氣吧,虎父亦自無犬女,哈哈,今回太師的千金有難,還望大家皆來援手。」

  那冷然竟然不推不傲,見過禮後,便一步退回人群之中。

  白玄縮在被窩裡,忽覺將來定有跟這人較量之日,忍不住悄悄地盯著他,暗中尋找破綻,誰知打量了半響,竟無丁點收穫,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天衣無縫」這個成語來。

  殷正龍目送冷然退下,眼中似有欣賞之色,回汪笑山道:「汪總管不必客氣,都中豈容妖邪胡為,大家自當盡力。」

  「通天神君」余東興也道:「這個自然,那採花賊既然敢在天子腳下興風作浪,自然定叫他不得好死!」

  眼睛乜乜床上的白玄,對殷正龍道:「你這徒弟又吃了什麼虧?」

  殷正龍見這位「通天神君」面目無華氣息如絲,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高明之處,但與其初見之時,卻覺得這人好不傲慢,今又聽他口氣輕佻,心頭不悅,他還俗後闖歷江湖二十餘年,間中罕逢對手,華北華東武林中誰敢不敬?正不知答或不答,倒是大弟子鄒遠山老練,接過話道:「我這白玄師弟受的是刀傷,懷疑對方用的是江如嬌的貼身寶刃『美人眸』。」

  白玄見說到他身上來了,心中一陣緊張,頭上微微沁汗,裝作十分虛弱地蜷縮在被窩裡,真怕有誰要過去查看他胸口的傷勢。

  也所受的許不是內傷,幸好沒人有這打算。余東興道:「這麼說來,這人定是『午夜淫煙』滿連了,跟據剛才的查看,有人捱的是『鱷王拳』和『春水絕流袖』,可以斷定其中的另外兩人是『花山鱷』紀豪和『春水流』肖遙,想不到他們幾個原本只在江南作孽的幾個採花賊竟也進京尋死來了!」

  殷正龍不接他言,朝汪笑天問道:「不知總管方纔如何肯定那『午夜淫煙』並非大鬧都中之人?」

  汪笑山手摸自已圓圓的下巴,條理分明道:「那大鬧都中之人一直獨來獨往,而王府昨夜遇襲卻有五個人,此其一也;另外那人每次作案時臉上總是戴著一隻醜陋無比的鬼邪面具,與那五人的裝扮大不相同,此其二也;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前幾日那人劫襲太師府時,被逼出了真功夫,竟然一拳擊斃了太師府中的一個侍衛,而那侍衛卻是『華山派』的好的手,所修習的『紫霞氣功』已臻爐火純青之境,卻連一招也接不住,『午夜淫煙』那個幾毛賊哪有這等功力?此其三也。所以我敢肯定昨夜偷襲『榮國府』的,絕不是那個人。」

  殷正龍聽得心中駭然,吸了口氣道:「那人用的是什麼功夫?」

  汪笑山臉上浮現出一種怪異的神色來,蹙眉道:「屍體至今還留著,這幾日來請教了許多都中都外的各派高手,卻無一人能認出是什麼功夫。」

  殷正龍更是訝異,又聽汪笑山道:「對了,聽說昨夜偷襲的那幫賊人是『榮國府』裡的人先發覺的?」

  鄒遠山忙接道:「是的,好像是賈大人的二公子。」

  賈政一聽,先是心裡吃了一驚,便連連擺手,道:「絕無可能!絕無可能!說起來羞煞人,我那不肖子不但胸無點墨,手上亦無縛雞之力,況年未及冠,怎麼能於各位高人之先發覺那幫會飛簷走壁的賊人?想來鄒義士定是認錯人了。」

  鄒遠山心中納悶:「便算我認錯了人,難到白師弟他們也都一塊認錯了?」

  但他何等老練世故,怎會去頂撞員外郎大人,忙改口道:「昨夜場面十分混亂,認錯人也是有的。」

  汪笑山乜乜兩人,也不深究,對賈政躬身作揖道:「查看了這麼多人的傷勢,也算有些收穫了,不敢再煩勞大人久陪了,下官這就回復太師去。」

  賈政忙道:「總管不必客氣,學生能為太師出點力便是莫大的榮幸。」

  當下送眾人出房,自廊下方與賈璉折回。路上想了想,邊走邊叮囑賈璉道:「昨夜遇襲,幸好有這幫武館和鏢局的人給擋住,我們府中既然沒什麼損失,你就不必驚動內眷了,便是老太太那裡你也莫去說,免得她老人家受了驚嚇。」

  賈璉連連點頭應「是」這邊一干人出了「榮國府」汪笑山忽對殷正龍道:「對了,太師今晚在府中設宴,招待入都相助的各派高人,請殷館主也去聚一聚吧?到時幫忙出出主意,也算是為太師出一分力。」

  殷正龍本想客氣,卻聽汪笑山又道:「笑山早就聽說尊夫人出自武林名門,不但風姿過人,更是見識多廣,還有令嬡,剛與冷少俠誅了白蓮妖邪,哄動江湖,太師是渴才之人,這就都請一塊去吧。」

  殷正龍夫婦推辭不過,又想會一會入都的各派好手,只好應了。

  殷琳本不好意思去,卻因冷然也在被請之列,猶豫了一下便答允了。走到一邊悄悄交代師弟阿竹道:「阿玄怕羞,不肯讓我幫他換藥,呆會還是你去給他換吧。」

  阿竹道:「他的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嫩啦?」

  笑嘻嘻地應了。

  白玄見眾人離去,這才把提到嗓眼的心放回胸腔,躺在床上長長地吁了口氣。忽見阿竹進來,笑嘻嘻道:「殷師姐說你害臊,叫我來幫你換藥。」

  白玄一聽,心中頓時悵然若失,殷琳幫他換藥他哪裡會害臊,心中千般肯萬般願,只恨自已暗中修習的「鳳凰涅磐大法」令傷口好得太快,生怕她起疑心才不肯讓她換藥,如今卻換了根竹竿來,沒好氣道:「她呢?回武館了麼?」

  阿竹道:「殷師姐跟師父師娘一塊赴太師府的晚宴去了,聽說那宴上還請了許多入都來助太師的各派好手。」

  白玄一怔,忽想起太師府定然也有邀請那個「十大少俠」之一的冷然,又想起殷琳剛才望著那傢伙的眼神,心中頓時一陣泛酸,懊惱忖道:「她丟下我去參加太師府的晚宴,說不定多半就是因為那鳥人。」

  一時愈想愈悶,愈念愈煩,賭著氣對阿竹擺手說:「誰都不用幫我換藥,就此傷重不治死了才好呢!」

  阿竹瞠目望著他,愣在床前。

  花木幽深處,一眼清泉輕輕柔柔地注入小溪,於亂石間隨心所欲的蜿蜒而行,滋潤得週遭綠草如茵。

  四下散落的霓裳羅帶間,鳳姐雙腿曲蜷,柔美無倫地跪於軟綿綿的草地裡,上半身軟若無骨地趴在光滑的大碧石面,宮鬢零亂,珠釵斜墜,神態嬌慵甜蜜,媚眼如絲地回味方纔的銷魂。

  寶玉從後邊溫柔地抱住她,臉貼著臉,懶洋洋地瞇著眼,卻似在聆聽那溪水流轉時發出的清脆叮咚聲。

  鳳姐把玉手探入石邊流轉的溪水之中,只覺清涼沁骨,好不舒服。她素來只重實在,今被寶玉帶到這世外桃源來偷歡,忽覺那從前看是虛幻的風花雪月,原來也這般動人心魄,又想到賈璉哪有這等情趣,心裡不禁暗暗歎息,她側過玉首,水淋淋的美眸斜乜著寶玉,似笑非笑道:「是不是哪個不知羞的丫頭帶你到這兒來耍過?」

  寶玉嗅著婦人身上特有的誘人香氣,臉龐磨梭她那凝脂般的肌膚,道:「不要我發誓,卻老是疑心人。這兒是我前陣子無聊時,忽然想看看這條溪水的源頭,便尋到了這兒,還沒帶誰來過呢。」

  鳳姐笑道:「如今知道了這兒的美妙,往後可以帶小丫頭們來玩了。」

  寶玉聽不得她的一語雙關,便探手到她腰畔呵撓,頓戲得婦人花枝亂顫,雪膚蕩漾。

  鳳姐兒連連軟語告饒,寶玉忽一眼瞥見她那雪白的玉股上染了一塊碧綠的青苔,想是方才從石面上滑溜下來時給擦上的,但見白綠兩色分明,彷彿雪池生碧荷,只覺美不可言,心中砰然而動,那垂軟的寶貝又如冬蛇甦醒,便趁機將之塞於婦人花底。

  鳳姐兒一掙一扭間,已被寶玉的玉莖悄襲,只覺半軟不硬的,又滑溜溜的,便如那泥鰍穿梭,淺淺斜斜地鑽入那肥美柔潤的花瓣內,鬧得心裡邊慌慌麻麻。她知道寶玉精力甚好,幾乎每次相歡都能梅開二度以上,但間中總得休息上一會,極少這麼快就重振旗鼓的,有點訝異道:「我的小爺,今天怎麼這般利害?」

  寶玉雙手環到前邊揉握鳳姐兒兩隻軟綿嬌彈的酥乳,在她耳後輕喘道:「你這麼扭來扭去的浪,叫我怎能不利害。」

  鳳姐兒心中得意,在他懷裡又故意妖嬈了一下,笑道:「浪也不是你折騰的?你精神了可人家還得歇一會兒哩。」

  寶玉只細細感受她花唇的美妙,那玉莖便如魚游蓮底,但覺又軟又滑,鑽過一層又有一層嬌嫩軟軟地包上來,便將玉莖反覆穿梭,哼哼應道:「你只管歇你的,我只管玩我的。」

  鳳姐兒「噗哧」笑道:「這可就奇怪了,你玩你的,誰想睬你,怎麼又溜到人家屋子裡來,難道你是那山大王麼?」

  寶玉覺得爽滑暢美,又稍微挑入,龜首頂到婦人內壁上端的癢筋,只抵揉了幾下,立覺她又濕潤起來,道:「我若是山大王,怎會上門送你寶貝呢?」

  鳳姐兒喘息起來,嬌哼道:「你道是寶貝,我卻覺得那是勾魂的無常棒哩~噯~噯~小冤家,不……不敢只弄那兒。」

  她上身趴於石面上,渾身忽一陣不能自已的嬌顫,只覺寶玉愈刺愈疾,愈揉愈重,幾乎皆送於那一小片癢筋之上,差點就欲尿出來,這可是賈璉極少耍的,心裡不知怎麼忽然想到:「平兒最喜歡這滋味,若是知道了寶玉要這麼玩,那還不饞死了。」

  寶玉已膨脹至最硬,聽鳳姐兒不住軟語相求,卻偏偏只弄她花房淺處的那片癢筋兒,興許是看慣了這婦人平時的威風辛辣,這會子便愈想瞧瞧她嬌怯軟弱的模樣,作狠道:「山大王可是不識憐香惜玉的。」

  鳳姐兒哪裡還能跟他調侃,反手來推男人,連連嬌呼道:「不敢弄那兒啦~要尿哩,真的要尿啦!啊……啊……噯呀!」

  上半身幾欲溜下石面來,卻被寶玉的擎天巨柱向上緊緊支住。

  寶玉磨抵著那片軟中帶硬的癢筋兒,忽覺一大泡熱乎乎的汁液淋了下來,又多又猛,既不似淫水亦不像陰精,心跳忖道:「難道真把她給弄尿了?」

  鳳姐兒汗如漿出,渾身皆木,玉頸溝現,哭腔道:「快弄裡邊,好像也要丟了~」寶玉見她神情慾仙欲死,不敢再捉弄,當下立將陰莖深送,大合大縱地抽添起來。

  鳳姐兒這才回過一口氣,癱坐於寶玉懷內妖嬈不住。

  寶玉要令鳳姐兒更加快活,又把手探到前面,用兩指去捉她那蛤嘴裡的肥美嬌蒂,一陣輕輕地揉捏撫按。

  鳳姐兒果然美上天去,不住側首來吻寶玉,下邊膩汁如泉湧出,打碧了許多嫩草。

  不想草叢中一株初蕾的紫鳶正搖曳於兩人的交接之處,那蕾苞竟被寶玉突刺間一起帶入鳳姐兒的玉戶內,初時兩人皆未覺察,依然狂勇迷亂,那粒紫鳶花蕾經寶玉一陣暴風疾雨地猛頂狠揉,立時碎裂開來,間中無數細細硬硬的花仔游散出來,剎那遍佈玉戶之內,再經寶玉的巨莖一攪,分分鑽入花壁上的紋褶之內,頓把婦人爽得個魂飛魄散。

  鳳姐兒顫啼道:「壞啦壞啦……不……不知把什麼東西弄到裡邊去了,快停!快停!」

  寶玉這時也發覺有異,卻倍感新鮮刺激,探首瞧瞧懷內婦人,只見她美目翻白,丁香半吐,那神態少有的銷魂嫵媚,哪肯睬她叫停,反抱緊住她那凝脂玉體往下揉按,下邊的巨莖卻朝上連連高聳,攪拌著花房裡那些細細硬硬的花仔,愈覺萬般美妙。

  鳳姐兒瞠目結舌,嬌軀時繃時酥,一對粉膝不知揉倒多少嫩草,忽有一粒花仔被寶玉揉入花心的嫩眼之內,霎時渾身都酥了,也沒出聲,便尿似地丟了身子。

  寶玉只覺一大股燙乎乎的漿液淋下來,霎間已包住整根陰莖,頓麻得筋餳骨軟,便把鳳姐一把按倒草地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婦人雪股上染的那塊碧綠青苔,龜頭抵在她那粒肥美非常的花心上,翹了幾翹也熬不過洩了,滴滴疾精打入花眼,竟把那粒花仔深深地射入玉宮之內。

  鳳姐兒趴俯草地上,雙手各抓了一把嫩草,嬌軀痙攣成曲,霎間又大丟數股陰精,白粥似地流了寶玉一腹狼籍。

  許久,寶玉方側抱住婦人道:「姐姐可還活著?」

  鳳姐仍舊作不得聲,只軟綿綿的癱於寶玉懷內,盼望就此融化在這勾魂公子的身上。

  寶玉心知這回把可鳳姐玩慘了,顧不得手腳發軟,鋪開兩人散落一地的衣裳,將婦人放倒其上,又為其上下按摩,乜見從她玉蛤嘴流出來的漿液中浹淌著一粒粒紫鳶花仔,這才恍然大悟。

  又歇了甚久,鳳姐方能言語,無力道:「玩死了姐姐,看你怎麼跟人交代。」

  寶玉垂首吻她依然椒挺的乳尖,笑道:「若是玩死了姐姐,弟弟只怕也活不成哩,何須向人交代,一起葬於這世外桃源,倒也死而無憾。」

  鳳姐凝目他道:「只怕呀,你還捨不得什麼寶姐姐林妹妹呢。」

  她何等眼利,平時觀察眾人相處,早看出寶玉若有所近。

  寶玉心事似被說中,臉上一熱,忙轉移話題道:「姐姐可知剛才是把什麼東西送進去了?」

  鳳姐一愣,好一會才明白寶玉所問,便暈著臉道:「是什麼?」

  寶玉便在她耳邊悄悄地說了,鳳姐愈聽愈羞,回首乜他道:「可是你故意這麼玩的?」

  寶玉笑道:「皆緣巧得,所以妙不可言矣。」

  兩人不約而同,心頭一陣旖旎,一陣銷魂。

  鳳姐兒枕著寶玉的胸膛,慵懶四顧,已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幽秘的小天地,忽想了想道:「既然這兒只有你我兩個知道,定然是沒名字了,今天為何不幫它起一個?日後我們相約,也有個名兒好叫呀。」

  寶玉笑道:「姐姐說得有道理,你思量什麼名字才好呢?」

  鳳姐搖搖手兒道:「莫問我,姐姐不識幾個字,還是你來吧。」

  寶玉想了想,道:「古有『桃花源』,可叫到如今都叫俗了……這裡幽深僻靜,有一條小溪,嗯……還有一塊巧奪天工的大碧石,嗯……」

  忽想起剛才的銷魂情景,笑道:「有了,就叫『妝翠台』吧。」

  鳳姐兒似懂非懂,問道:「為什麼叫做『妝翠台』呢,可有什麼典故嗎?」

  寶玉笑嘻嘻道:「當然有,姐姐可知我方才何以那麼動情?」

  鳳姐嬌啐道:「還不是因為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你哥哥的老婆唄。」

  寶玉笑道:「此其一也,卻不是重點。」

  鳳姐望著他道:「你說。」

  寶玉臉貼她香肩,悠悠道:「只因為你那股上染了一塊青苔,與肌膚相互映襯,實在美不可言,所以有了今日的至樂。從來就有『梅花妝』,而姐姐股上染的這塊青苔當可類叫做『點翠妝』了,加上我們方才歡好時所倚之石,也可比做梳妝台,所以這兒就叫『妝翠台』了,正是記念今日之歡,姐姐以為如何?」

  鳳姐兒花容嬌暈,又自飽承雨露之後,模樣美得蕩人心神,擰著寶玉的臉道:「好個風流的小爺兒,玩了人家還佔便宜。」

  心裡卻是喜孜孜的,並不反對。

  兩人嘻嘻鬧鬧卿卿我我於溪畔許久,漸至黃昏,方驚覺清醒,慌忙整理了衣裳,牽手出了幽深,又纏綿了一會,這才各自離去。

  寶玉荒唐了一下午,肚中餓得咕咕直叫,正打算去賈母處用飯,忽想起那小木屋裡從昨晚一直關到現在的凌采容,不禁吃了一驚,慌忙折道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