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秘 第二十六回:映花琳琅

  凌采容身上有傷,在寶玉的相助下,功力只不過恢復了三成,哪會笨到去跟他硬碰硬,身形如柳舞風中地騰挪閃避,雙掌時收時展,有條不紊地尋隙而攻。

  兩人身手相差太遠,不一會大胖子身上已連連中招,只仗著那「神打」的護體功夫硬捱硬接。

  周圍眾人見凌采容那一對玉掌蝶兒似的翻飛搖曳,變幻莫測,身上的華麗霓裳隨身形流滾,真個如那天上仙子翩翩起舞一般,而那「天蓬元帥」洪招財便如一頭的失了心智的黑瞎子,被耍得暈頭轉向直喘粗氣,不識武功的只看熱鬧,個個嘖嘖讚歎,內行的江湖人看門道,不由暗暗稱奇,心裡皆在猜測這小姑娘的門道來路。

  寶玉瞧得更是賞心悅目眉飛色舞,萬料不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能把一個身材差不多等於她兩個半,而且窮凶極惡的大個子耍得團團轉,口中差點就要喝起彩來。

  忽見洪招財一下猛撲,被凌采容從容遊走而過,輕輕巧巧地在他背上一推,立時俯衝前向,收個不住,下巴已著地,摔得個金星亂晃,他下意識反彈而起,狂嚎著朝敵又擊,誰知手臂一滑,力道一歪,腰後似被人送了一把,竟又向前撲去,仍是下巴先著地,只是這回啃得更是結結實實,震得滿口牙齒都酸麻了,半天沒能爬起來。

  原來凌采容一連擊中對方身上數下,卻見無法重創敵人,她身上有傷,又不敢太過發勁,腦筋轉動,便又使出了她師門中那套以柔制剛的「碧波掌」來,順著對方的力道拆卸慣帶,立時奏效,連摔了敵人兩個觔斗。

  眾人哄然叫好,比起那頭凶神惡煞般的大肥豬,誰不喜歡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車馬會」的幫眾叫得更是響亮,「磨石金剛」張人豪扯著嗓門大笑道:「好漂亮的一招狗吃屎!這便是『神打門』的絕技麼?」

  有個識趣的手下接笑道:「是豬拱屎哩!」

  眾人立時哄笑起來。

  「天蓬元帥」洪招財那「邀神諸法」最主要之功效的便是自我催眠,如今這麼狼狽不堪地連摔了兩跤,意志已渙散了不少,加之旁人的冷嘲熱諷,那請來的豬元帥也羞跑了一半,老羞成怒地爬起復與敵人拚命,狀若瘋虎,雙爪如鈀地般亂築,這一來更是無法跟對方抗衡,被凌采容又數掌切擊到身上,已開始感覺疼痛,雖說對方的掌力並不很強,他也漸漸的有些吃不消了。

  「齊天大聖」霍榮見師弟窮於應付,已準備隨時出手,只是還按捺著細瞧凌采容的掌法。他的武功要比洪招財強上許多,性格卻是謹小慎微,心中納悶這小姑娘的來路,暗從當今江湖上名頭最亮的女人逐一想過去。

  凌采容此際已完全控制了局面,一對玉掌幻影翻飛,幾乎已擊潰對方的防守,尋到一個難逢的破綻,忽然掌形凝成刀狀,斜裡疾切向敵人的腦門。

  張人豪瞧見勝負欲定,立時推波助瀾地大叫道:「女俠切莫手軟,看這頭黑豬以後敢不敢胡言亂語!」

  「車馬會」眾人也紛紛隨之叫道:「廢了他!廢了他!」

  霍榮大驚,他知道「太陽穴」正是師弟那護體功夫修練不到的命門,若被輕輕一擊,只怕也得斃命,急躍上前阻襲,手結錐狀怪嘯一聲直叨凌采容首側。

  那一霎疾若星火,旁人多未反應過來,聽得「開山鞭」皇甫元怒喝道:「姑娘右側!」

  誰知還有寶玉竟也看得清清楚楚,幾乎同時急叫道:「姐姐小心!」

  凌采容微微一笑,身子如風中嫩柳般凌空優美地一擺,霎已在白駒過隙間避過敵人的疾襲,柔腕一轉一旋,羅袖內皓臂乍露,一隻晶瑩的玉掌已如蓮花般地綻放在霍榮面前,那起承轉接之間無不妙到毫巔,正是「碧波掌」中的精妙一式「輕波九轉」剎那間,霍榮心中忽閃過一個人來,臉色大變,拚盡所學的騰挪身法,疾退出數步,雙手嚴守胸前,聲音竟有點發顫,道:「『幻蓮神掌』?你…你是『白蓮小……小聖姑』?」

  周圍那些江湖中人聞言,臉上一齊色變,皆望住凌采容。

  凌采容身上有傷,其實內裡消耗甚多,只覺胸中血氣翻騰,正有些吃不消,見了來襲之人的騰挪身法,立知來者不善,況且對方還有一人在旁壓陣,形勢並不見樂觀,又瞧那霍榮說得臉上微有懼色,黑漆漆的眼珠子溜溜一轉,便頓住了身子,不再追擊,悠悠閒閒道:「唉,想不到嘗一下都中的美食,都有人要來打擾。」

  她巧妙的這麼一答,似乎便等於認了,不但「神打門」三人驚懼萬分,就連「車馬會」眾人和周圍的江湖中人也都驚得背上透涼,個個想起了「白蓮教」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

  凌采容也曾聽說過那個什麼「白蓮小聖姑」好像是白蓮教主的第幾個女兒吧,其實江湖上稱她為「白蓮小妖女」的人更多些,傳言她行事刁蠻怪異事狠辣非常,幹過數件哄動江湖的大事,但也沒料到這些人竟是如此怕她,光憑名字一個個就嚇得噤若寒蟬,心中頓起了那爭強好勝之心,忖道:「等我在都中辦完了事,日後定要去會一會那個小聖姑。」

  霍榮心中怯意陡生,「哎呀」一聲,動作誇張地抱拳作禮道:「在下幾個魯莽,不知聖姑於此,否則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擾聖姑的興致,真是該死!

  這就遠遠的滾開,改日再設宴陪罪。「他曾聽說過杭州」慕容世家「的」倚梅公子「慕容慕雪因為多看了她一眼,便瞎掉了一雙眼睛,天津」點花樓「的頂極花探」品花師爺「呂坤因為摸了她的一縷裙角,結果就丟了十根手指,還有蘇州巨富」死人說活「周彥璋因為對她說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下場就是從此變成了啞巴,想到這些,霍榮心裡更是陣陣發毛,只盼能快快離這小妖女遠點,那幾句場面話便擺得老軟。

  凌采容臉無表情道:「不必了,只是砸翻這酒樓的東西該怎麼算?」

  她心裡忖道:「我既然是那小聖姑,怎可輕易便算了,反惹他們幾個起疑。」

  旁邊那「天蓬元帥」洪招財聞言,心中驚怒交集,忍不住喝道:「什麼!」

  指著「車馬會」眾人道:「砸東西他們也有份,憑什麼……」

  話還未完,已被霍榮舉掌攔住。

  霍榮狠狠地瞪了這不知好歹的師弟一眼,暗地裡咬咬牙,面上卻故作爽朗狀道:「應該的應該的,這裡砸爛的東西都算我們帳上,這就跟老闆結帳去,小聖姑覺得可好?」

  凌采容見他連賠軟話,心中得意,又壞壞地故作沉吟了好一會,讓「齊天大聖」霍榮淌了一身的冷汗,死忍了笑,哼了一聲,這才慢悠悠地說:「也罷,看在今晚那些美酒佳餚的份上,就這麼算了,以後要打架,可離姑奶奶遠點。」

  霍容如逢大敕,連聲應是,望凌采容拱拱手,又朝兩個師弟打了個眼色,領著他們急急下樓去了。

  剩下的「車馬會」眾人面面相覷,平時自認是白道,想不到今日倒叫黑道第一大幫會「白蓮教」的人給救了,個個心頭尷尬,還是「開山鞭」皇甫元世故老練,上前對凌采容作揖道:「多謝小聖…姑娘出手相助,要不我們今天可慘啦,如此大恩我『車馬會』中人定然銘記於心,他日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傳個話。」

  凌采容也不看他們,淡淡道:「誰幫你們啦?我只是不想被人砸了我的桌子。」

  還身走回寶玉身邊坐下。

  「車馬會」眾人也不敢再留,喚酒家結了賬,一起遠遠地朝凌采容這邊躬身作揖,悉數下樓去了。

  寶玉瞧著凌采容,真覺些姝不是俗世凡人,眼中那張尖尖的俏臉兒也顯然愈發動人,由衷地佩服道:「姐姐定是他們口中說的那聖姑女俠了,那些大男人先前還凶神惡煞似的,末了卻一個個都被你訓得服服帖帖。」

  凌采容俏臉微暈,她在嶺南卻是被人稱做「魔女」或「妖女」多些,不知怎麼,只覺寶玉的話說得心裡舒服,乜了他一眼道:「你莫哄我,說不定那心裡邊壓根兒瞧不起人哩,只怕暗地裡在說呀,一個女孩子家也打打殺殺的。」

  寶玉慌忙保證絕無此念,讓凌采容見識了一回他那脫口而誓的嘴臉。

  此時酒樓老闆復上樓來,走到寶凌二人桌前,笑顏作謝,說那幫惡人都老老實實地賠了錢,一厘銀子也不敢少,這可是全仗女俠的威儀,喚酒保收拾二樓的桌椅,又給寶凌這桌送來了許多好酒好菜。

  凌采容見周圍眾人不時偷偷望著這邊竊竊私語,儘管席上多了不少酒菜,卻再無法吃得自在,對寶玉道:「我們還是走好了,這麼叫人盯著,怎吃得下。」

  於是兩人下樓結帳,酒樓老闆因凌采容出手相助,又隱約認得寶玉是「榮國府」的公子哥兒,只是不肯要錢,直送出門外,還要幫忙喚車,兩人只好趕忙離開。

  走到街上,寶玉道:「我帶你到『六然居』吃去吧,那邊也有許多特色美食哩。」

  凌采容擺擺手,道:「不要了,其實我已吃飽了,回你家去吧,我困得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

  寶玉忙點頭應好,不知怎麼,聽凌采容說要回他家,心裡又莫名其妙傻樂起來。

  世榮接納了一陣,覺婦人的丟洩漸止,便將之抱到床榻上放下,唇游花頸,百般溫存。

  可卿散架似地躺於榻上,嬌嬌地喘息了好一陣,那玉腮上的桃暈尚未消退,忽冷冷道:「你可想起人家了麼?」

  北靜王答道:「世榮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娘子呢。」

  可卿道:「把人當小子孩子哄嗎?想了怎麼不來也不接人家去!請把那條汗巾還我。」

  她仰面望住男人臉上的那張鬼面具,接道:「王爺方才不是說要還人家的?難道想賴麼。」

  世榮笑嘻嘻道:「它都已染了男人的氣味,娘子還要?」

  可卿佯怒道:「你管人家,我只討回來剪了。」

  世榮見她那嬌嗔模樣,嬌俏撩人,心裡憐愛無比,吻著她的香腮,笑道:「我用一物跟你換了可好?」

  可卿把臉轉開,微笑道:「不好,我那條汗巾兒可是無價之寶哩,拿什麼都不能換的。」

  北靜王道:「且瞧瞧這個寶貝換不換得?」

  說著從袖裡取出一隻錦盒來,打開給婦人瞧,裡邊卻是兩瓣半透明的白石。

  可卿見識多廣,瞧那兩瓣白石在昏暗中發出微微的光芒,頓然訝道:「難道是那傳說中的『夜明珠』?」

  北靜王微笑道:「娘子請細瞧,這寶貝豈是那『夜明珠』之類的俗物。」

  可卿斜乜他一眼,道:「『夜明珠』亦算俗物?」

  北靜王笑道:「跟此物相比,便是那『夜明珠』,亦只能算是俗物了,你且將它們合在一起瞧瞧。」

  可卿聽得將信將疑,雙手撿起那兩瓣透明白石,湊近輕輕合上,誰知那石頓然發出繽紛五彩,立時撒得繡帳斑斕,滿室生輝,教人疑置仙境之中。

  可卿瞠目結舌,饒她總管「寧國府」內務,見過海內外無數奇珍異寶,剎那間也叫那物給震憾住了。

  北靜王微笑道:「卿卿喜歡麼?以後在夜裡悶時,合上放在床頭,頗可玩賞呢。」

  可卿如夢似幻,聞言忙道:「妾身不要,無功無祿,怎敢受此絕世寶貝。」

  世榮笑道:「你便是我心頭的肉兒,令我銷魂蝕骨,怎麼可說無功無祿?」

  可卿聽得大羞,輕將粉拳相送,男人悉數收下,又接著道:「剛才不是說你那汗巾兒是無價之寶麼?而我這寶貝雖好,卻不過只值幾萬兩銀子,我跟你換,倒是我還賺了呢。」

  可卿終究是個女人,聽他這話說得教人舒服,心裡又著實十分喜愛這寶貝,當下默不作聲,凝眸把玩,心中已悄把這寶物當作了情郎送的情物兒,問道:「這等寶物,該有什麼名字吧?」

  北靜王道:「這寶貝名日『映花琳琅』,乃『夜明珠』之王,是我前幾年出使南疆時意外所獲,傳說曾是海外『孔雀王朝』阿育王的寶物。」

  可卿自語道:「怎叫做『映花琳琅』呢?」

  她出神地望著滿帳的斑斕光影,接道:「想來是因為它發出的光芒絢麗繽紛吧?」

  世榮從背後抱著她道:「也不盡然,娘子且把它握在手心裡瞧瞧。」

  婦人依言,拳掌握住,誰知那物竟仍能透光而出,照得她手掌的筋骨脈絡清晰畢現,不禁驚呼道:「天底下竟有這麼神奇的寶物,光芒居然連人的皮肉都穿得過。」

  北靜王也一掌握上去,但見那光芒只是微弱了些許,卻仍能穿透兩人的手掌而出,道:「晉時異人王嘉所著的《拾遺記》中,曾記載一種名為『映花琳琅』的寶物,注曰『光可鑒人』,傳說其光能透體而過,我以為便是這一類的寶貝了。」

  可卿心裡思忖道:「這等極品寶貝,只怕是世間獨有的,而他竟肯相贈,可見對我的情意果真非輕。」

  心念至此,情不自禁回過玉首,檀口罩到男人的乳頭上,柔情蜜意地噙了一下。

  世榮神魂蕩漾,雙掌撫揉婦人兩隻軟綿嬌彈的粉乳,兩根拇指磨挲她那兩點勃起的殷紅梅粒。

  可卿渾身酥酥麻麻的,心裡想瞧男人的臉,嬌嗔道:「還不將這唬人的面具摘了,不嫌悶麼?」

  北靜王一來就與可卿糾纏黏膩,哪有那摘面具的功夫,此際雙手又正爽美快活,便應道:「娘子儘管摘了便是,我手上可忙著哩。」

  可卿便強忍酸軟,哆哆嗦嗦地幫他摘了面具,瞧見男人那俊美非常的玉臉,心裡更迷醉得一塌糊塗,雙峰仍由著男人揉弄,雙臂圈了男人的脖子,仰面去與他接吻。

  世榮便斜俯下頭來,吻著婦人朱唇,心頭便是一陣銷魂。他寵幸過的女人無數,只是接吻就能給他這麼強烈的感覺,卻不過只此一人。

  可卿腰肢觸到男人那仍是勃硬如石的巨棒,芳心一蕩,情不自禁探手去摸,用那軟滑的掌心包住龜頭,兩根纖指輕搔莖身,嘴兒離了男人的唇,又湊到他耳邊,吹氣如蘭的嬌憨道:「玩了人家一回,怎麼還是這樣硬哩?」

  世榮笑道:「娘子還沒餵飽它,它自然不肯軟回去。」

  可卿便將那顆「映花琳琅」置於枕畔,側躺於男人懷內,柔美嬌軀如鮮蝦似的拱蠕,往後自翹玉股,將腿心那只豐腴嫩蚌來就男人,回過臉對男人媚眼如絲道:「瞧你的面子,卿卿今夜便管它個飽好不好?」

  世榮笑應道:「豈止好,簡直妙極哩。」

  因美人相就,只略略挪移,便從她後邊一壓而入,肉棒頓陷一片濕滑嬌嫩之內。

  可卿今回心境已順,滿懷舒暢,欲悅情郎,待那幽深處的最嫩之物被男人觸到,便嬌哼道:「榮郎……你碰到人家的花心哩。」

  北靜王什麼淫娃蕩婦沒玩過,什麼穢聲浪語沒聽過,早非那輕易迷亂之輩,如今卻不知因何,只聽了可卿這麼一說,頓惹得興動如狂,一矛矛深深刺入,盡尋花心,一槍槍斜斜勾出,只挑癢筋。

  可卿立時哼哼呀呀地斷續吟哦起來,聲音婉轉輕柔既嬌又媚,迷人之處還勝天籟,若叫那歷劫萬世的大羅金仙聽見,只怕也得壞了正果。

  北靜王聽在耳裡,忽想起那次在花園裡強幸她的情景,記得當時使盡了百般手段,也沒能令她叫出聲來,心頭不由百感交集,玉莖更是炙熱如碳,口裡連聲溫柔輕輕低喚:「卿卿。」

  可卿聽了幾聲,耳中便已似失聰,只覺花心兒活潑潑地亂顫亂跳,陣陣酥麻流蕩全身,才不過半盞茶光景,忽反手來抱男人腰股,嬌嬌地浪哼道:「榮郎,你若來親人家,卿卿便丟與你。」

  世榮聞言,忙探首去前邊吻可卿,婦人也回頭相接,甫一接著朱唇,可卿便把香舌亂渡,鼻音如吟地含糊道:「真是快活煞人!榮郎且弄狠些,卿卿又……

  又要流了。「世榮見可卿妖嬈絕倫,淫語相求,當下暗運玄功灌注玉莖,那龜首莖根頓又膨脹了數分,一下下拼根刺入,巨龜頭重重地連挫她那粒嬌嫩花心,凶狠之度非同尋常,上邊口內又捲著她的小香舌密密吸吮,不過幾息間,就覺身下的美婦人渾身一抖,嬌軀打擺子似地急顫起來,那滑膩花爐裡邊,剎那間如潮起般地充滿了黏稠濃漿,包得肉棒酥酥麻麻熱熱乎乎的美不可言。

  可卿猶如迴光返照,冒死把自已的嫩花心兒在男人那炙燙的龜頭上狠擦了幾下,又吐出兩大股稠漿,突然筋化骨融地酥軟下來,幽咽斷氣似地嬌啼道:「榮郎饒命,卿卿挨不過哩!」

  世榮趕忙散去玄功,鬆懈下來,只把龜頭輕輕煨往花心,讓她緩氣歇息,打趣道:「怎麼這回來得如此快?又如何餵得飽人呢。」

  說話間,又覺龜頭上有數股稀滑的漿汁澆淋下來。

  可卿喘息不住,誘人的朱唇微微張翕,卻是無聲無息,過了好一會兒,才在男人懷裡含羞道:「不知怎麼,與榮郎好後,便愈來愈不經玩,動不動就丟身子哩。」

  北靜王心中雪亮,這正是被他採補練功的副遺之症,只是不能說破,那愛憐之意更是百般叢生,抱著她親吻道:「這樣可是極虧身子哩,所以我許久不來找你。」

  可卿脫口道:「卿卿不怕,你可一定要常來才好。」

  話方出口,玉容霎已羞紅,她啟目凝視男人,幽幽道:「你可知道這些天裡,人家思念得多苦麼?若是你下回再隔這麼久才來看我,卿卿就真的不理睬你了。」

  世榮也望住她的眼睛,道:「將來某日,說不定你會後悔的。」

  可卿不住搖頭,堅決道:「卿卿至死不悔。」

  她天生麗質,自少那垂涎者便不計其數,但所遇之人,卻皆為齷齪之輩,而那心裡邊最得意的一個人兒,又偏偏只能在夢中相會,如今遇見的這個男人,不知哪兒竟與那人有幾分神似,令她情懷頓放,再難以把持自已。

  世榮聞言,又俯首與之蜜吻,此刻卻無求無慾,心中只有深深的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