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術士 第十二章 寶藏探索

  菲露島在幾百年前還是一個渺無人煙的島嶼,這裡遠離大陸又不在任何遠洋航線上,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一個沙漠王國的酋長發現了這個海上孤島。

  這名酋長本來是個部族內亂的失敗者,他帶領部分親族成員遷徙到這大洋之中的荒蕪之所,以打魚放牧的生活方式定居了下來。

  或許是上天眷顧這名一直走霉運的傢伙,這個荒島附近居然是一個盛產珍珠的海域,島上茂密的森林也正好提供了造船的材料。

  就這樣,酋長及他的子孫因禍得福,依靠珍珠產業又重新開始豪奢的生活,而且隨著島上人口的增長,不少熱血男兒更勇於下海闖蕩。他們繼承了祖先在陸地沙漠中經營無本生意時的勇悍,開始把海盜船開到遠方的繁華航路上,劫掠沙漠王國前往格瑞特王國的遠洋商船。

  由於地理位置偏遠,沙漠王國也缺乏強大的海上力量,所以不曾派出討伐軍,這讓菲露島在珍珠和海盜兩大產業的支持下,勢力開始迅猛增長,宛然成為了這千里海域內的海上霸主。

  不過能夠享受榮華富貴的始終只是少數上層階級,島上的底層民眾仍然過著貧窮的生活,甚至為了下一餐的著落而拚死拚活。

  巴爾巴斯就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富商老爺,雖然在島上部分權勢者的眼中,他只是一個無能之輩,不過卻沒人找他的麻煩,因為菲露島的島主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有這樣一個強力靠山,足夠他安享富貴了。

  附近海域的幾處大型採珠場都是巴爾巴斯的產業,每年的收入將近五萬金幣,即使在大陸上這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因此巴爾巴斯很滿意自己的收益。

  採珠場需要大量的人手,由於島上的男丁都不層於做工,寧可隨戰船出海做海盜,過那刀頭舔血的擄掠生涯,於是留在島上的貧家女兒就被大量僱傭,從事這種高風險的工作。

  十七歲的少女阿雅正是這採珠女當中的佼佼者,她潛水技藝高超,膽子也大,往往孤身一人去危險的深海區,因此採集到的蚌珠品質也就遠勝珠場中的夥伴。

  這一天,阿雅跟往常一樣,搖著小船到達了自己慣常採珠的海域,把船上的纜繩纏在一塊礁石上,瞧著四下無人,才脫光了衣服跳進了海水裡面。

  沙漠王國的女子衣著向來保守,就算是再窮的女孩子,出門也要把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不能露出一絲肌膚,否則就可能被人視作蕩婦,甚至會被路人群起而攻,活活用亂石砸死。

  不過要進入深海採珠,衣物卻是最大累贅,不說吸水後增加的重量,也容易被海底的藻類植物纏繞住,給潛水者增加無謂的危險,唯有脫得一絲不掛才能在海水中潛得更深更久,所以如今採珠業已經完全被年輕未婚女性壟斷,絕對禁止任何男性接近採珠場,而且採珠女在開始工作之前,總是要謹慎觀察四周的動靜,防止被不良的男子偷窺自己外洩的春光。

  阿雅在下水以後並沒有著急潛入海底,而是先慢慢在海水中游動著,等待著身體適應海水的溫度。她的游泳技巧很高超,整個身體都可以浮在海面上。

  和煦陽光毫不吝惜的灑落在女孩誘人的嬌軀上,豐滿挺立的酥胸像是兩座美玉堆砌而成的高峰,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結實有力且毫無瑕疵,股間毫無毛髮遮掩的蜜色蚌唇夾著一眼嬌嫩粉紅的處女穴。

  在熱帶地區,像阿雅這樣年紀的女孩子多數都已經嫁人生子,可是因為她家境貧窮又時常周濟鄰里姐妹,遲遲攢不夠一筆像樣的嫁妝,所以一直沒有哪個媒婆肯為她做媒。

  沙漠王國的風俗就是女孩子要想嫁人,家裡首先要為她準備大筆的嫁妝,然後再由媒婆找門當戶對的男子說項,誰家的女孩要是沒有能供養自己餘生的充足財產,島上的平民男子就絕對不會娶她為妻。

  即使阿雅容貌再美麗,身材再勁爆,平日也是被黑袍黑紗遮擋著,所以有權勢的男子不會留意這樣一個身份低賤的採珠女,因此她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一個被男人忽視的存在,直到十七歲還是小姑獨處,無人問津。

  感覺身體已經適應了海水的溫度,阿雅逐漸潛入到十幾米深的海底,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她濃密的黑色長髮在蔚藍色的海水中像柔軟的藻類植物一樣漂蕩不定,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更似乎能夠融入到海水之中。

  她伸出手將安靜睡在海底沙灘上的大蚌一個個撿起,放進用細籐條編織的網兜裡,直到感覺袋子裡沉沉的,才緩緩向上浮出海面,快速的朝小船游去。

  女孩先是費力的將一袋海蚌丟到船上,然後伸手攀住船舷,想要到船上休息片刻,順便將採到的蚌珠剖出。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男人大手驀地伸了過來,握住了女孩的柔夷,將她拽到了船上。

  「啊……」

  女孩驚恐的尖叫聲迅速向著遠方傳去,一群正在海面上覓食的膽小海鷗受到驚嚇,立刻成群飛到了空中,緊張而又奇怪的盤旋不已,尋找著發出怪聲的來源。

  江水寒笑吟吟的欣賞這女孩羞窘的模樣,她手忙腳亂撿起衣服,卻不敢大方穿到身上,只是慌張遮擋著少年炙熱的目光,希望他不要看到自己的姣美容貌和誘人的胴體。

  「美麗的姑娘,你不要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

  少年的嗓音柔和而充滿了男性的魅力,撫慰著少女惶恐的心靈:「我是來自格瑞特王國的江水寒,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孩蜷曲著身體躲在衣服後面,只露出一雙美麗的綠眸,她始終不敢正視這個男人,不過發覺他的穿著是如此的奢美華麗,想必不會是不安好心的盜匪,心中的驚懼總算稍稍減弱幾分,顫聲說道:「我叫阿雅,是菲露島巴爾巴斯老爺採珠場的傭工。」

  「他一直讓你做傭工?嘖嘖,他還真是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蠢貨啊!」

  江水寒充滿疑惑的笑罵了一聲,隨即說道:「你不用再為他工作了,等我忙完這裡的事情以後,你就跟我走吧!」

  沙漠王國的女孩子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完全沒有自主的權力,基本上是由父母決定,所以江水寒也沒打算問阿雅的意見,預備跟她登岸後,直接向她家裡提出帶走女孩的要求。

  而那些貧民家庭基本上也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因為這些上位者多半會留下一筆錢作為補償,而他們又可以省下女孩子出嫁的嫁妝錢。

  爾巴斯老爺都不具有的貴族氣度。

  「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像信天翁一樣獨來獨往,而且那麼奇怪的出現在自己的小木船上?」

  阿雅心中充滿了疑問,可是卻不敢探聽少年的來歷,只是不知所措的躲在衣服後面,沉默不語。

  「羞於在我的面前更衣嗎?那麼我送你去更衣間奸了!」

  江水寒微笑著拿出了縛美寶箱,將女孩收納了進去。

  片刻之後,等阿雅裝束整齊的出現在小船上的時候,她望向江水寒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敬畏,女孩畢恭畢敬的跪伏在少年的身前,以虔誠的態度親吻著少年的腳趾。

  顯然,棲身在縛美寶箱中的美姬已經教導過這個無知的女孩,讓她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侍奉主上,而江水寒展現出來的神奇手段,也足以讓女孩心悅誠服,願意成為少年眾多女奴中的一員。

  江水寒把誠惶誠恐的女孩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阿雅,我想你現在對我的來歷已經有所瞭解,我這次來菲露島是為了探尋一個古代寶藏,而我的一個妻子是神通廣大的星占士,她的占卜結果是要想找到這個寶藏,就需要得到你的幫助!」

  阿雅這時才驚鴻一瞥看到少年俊美的容貌,心神不由得一顫,感覺是既喜悅又害羞,臉頰上迅速飛起了兩朵紅雲,神不守舍的說道:「主人要阿雅做什麼,阿雅都會乖乖的……」

  江水寒握著女孩柔軟的小手,微笑著說道:「好,你對我忠誠和順從,我也會賜予你平安喜樂的生活,在我的莊園裡面有許多像你一樣年輕美麗的女孩子,你不會感到寂寞或者受到歧視,她們都會將你視作姐妹,每日一起嬉戲玩耍,並且彼此照顧。」

  阿雅在菲露島上生活了十七年,從未被男人看到過自己的相貌身體,更不要說直接的身體接觸了。現在嬌小的玉手被少年握在掌心把玩,內心早已經是羞不可抑,可是一種莫名的興奮相喜悅又促使著她期待少年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女孩深知自己能夠被這樣一個大人物看中,是何等的幸運和榮耀,她那幾百個傭工同伴絕無可能碰到這樣萬中無一的機會,向有權勢有地位男子盡不她們優美的嬌軀和美麗的容貌,更沒有可能被哪個男子相中後允諾收入私宅。

  她可以確定,只要她能夠獲得少年的寵幸,就可以確保自己餘生都衣食無憂,想到可以跟這樣帥氣的少年做那種事情,頓時讓懵懂的女孩對男女情愛充滿了期待,她忐忑不安的向著少年懷裡倒了過去。

  臨近中午的陽光溫暖和煦,女孩的身體散發著大海和陽光混和在一起的清新味道,只可惜女孩現在已經將自己裹得像顆粽子一般,少年除了能看到她服神中蘊含的羞澀,卻是無緣瞧見她臉頰上泛起的差麗暈紅。

  十七歲的少女身軀如同珍珠一樣盈潤,少年的手掌沿著女孩的纖腰緩緩下滑,撫摸著她渾圓結實的美臀,暗讚游泳果然是鍛煉女性身材的最好方式,不過,江水寒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奸色少年,他並不急於吃掉這個可口的女孩子,是他的東西就沒有人能夠搶走,他現在更希望女孩能提供有用的線索,為他找到納迦王國留下的寶藏!

  江水寒溫柔的撫慰著少女的身軀,等到她美眸中春波朦朧之時,才對她柔聲說道,「寶貝兒,我如果要了你,你大概要在床上躺上幾天,可是我現在還需要你為我做些工作呢!」

  少年在幾百個女孩子身上演練過的溫柔手段何等高強,只是這片刻功夫,阿雅已經玉體如酥,股間一片膩滑濕熱,體驗到了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快美歡愉,對這個來歷神秘的少年主人充滿了迷戀相愛慕。

  「嗯,主人想要阿雅做什麼都可以,阿雅的身體和靈魂都願意奉獻給主人呢!」

  這絕不是奴婢討好主人的虛情假意的奉承,女孩的語音是如此的癡情纏綿,顯然對少年的情感十分誠懇真摯。

  江水寒取出納迦女王繪製的藏寶圖,拿給女孩觀看:「你瞧,我這裡有一份距今年代很久遠的古代海圖,上面的地形跟現在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你能幫我找出圖上標注的位置嗎?」

  阿雅驚訝的看著這份陌生的海圖,她顯然從來不曾看過這樣的東西,她目光中充滿猶疑的說道:「在古代,菲露島就是這樣的嗎?真是一個好小好奇怪的地方呢!」

  要教一個不識字的女孩辨認海圖,是一項辛苦的工作,好在江水寒從前沒發跡的時候,時常是悶在家裡閱讀祖先留下的大量藏書,可以算是一個相當有耐心的悶騷宅男,何況給懷裡的美女講解地貌標識的時候,也可以藉機用女孩身體的某些部位進行比喻代入,盡可以上下其手,享受給私家女奴授課的樂趣。

  「思:大概能看明白了,可是我還是不知道這圖上描繪的是什麼地方?」

  阿雅皺著眉頭想了許久,最後還是忐忑不安的向江水寒說出了這個他肯定不想聽到的答案。

  江水寒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反而耐心的安慰女孩:「沒有關係,我們可以到你家裡慢慢研究,反正我這次出來就算是得不到寶藏,也有帶回你這個小美女,無論怎樣都不會感覺虧到啦!」

  阿雅這日一反常態,才到中午時分,就帶著一袋沒有劫開的海蚌回到了島上,這頓時引起了監工嬤嬤的密切關注。

  r阿雅,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能夠拉下臉做監工這份招人怨恨的工作,自然都是島上數一數二刁鑽狠辣的老女人。她看似是好言問候,可是那刻薄的語氣卻足以把厚實的牆皮刮下一層來。

  阿雅好奇的瞧了一眼江水寒,不知道監工嬤嬤為何會看不到這個少年正站在她的身側,竟然還是毫無忌憚的敞著面紗,將她一臉橫肉暴露在陽光下面。

  不過事先有得到少年的囑托,阿雅也就沒有表現出更多異樣,只是平淡的說道:「我在海底看到有幾條鯊魚,感到最近運氣大概不大好,所以就提前回來,並且打算休息幾天!」

  「運氣?運氣那種東西是貴族老爺們才有資格享用的,你這個低賤的小丫頭也敢跟我講運氣!」

  監工嬤嬤模樣凶狠的揮舞了下手中的籐鞭,說道:「你不要想騙我,是不是別家珠場出的工錢高些,你想要偷偷換個場子啦?」

  阿雅到底是做過幾年採珠女的人,又有江水寒這個新投靠的主人在側,目光依然平靜如初,沒有被監工嬤嬤嚇倒,淡然回答道:「我若是想換珠場工作,早幾年便換了,也不會等到嬤嬤你做監工的時候才想這些!」

  「哼哼,沒有想過是最好了,把衣服都脫掉,我要檢查你有沒有夾帶珠子!」

  這監工嬤嬤剛上任不久,如果換成原來的監工嬤嬤,對阿雅這珠場最好的採珠女絕對不會這麼刻薄礦她這個粗鄙無知的老女人,因為難得攬權在手,只恨不能在這些年輕少女面前抖抖威風。採珠女當中最有名氣的阿雅犯到她的手中,可以說正奸遂了她的心願。

  這個惡婆娘早已經打定主意,只要阿雅脫掉了衣服,才不管她有沒有夾帶珍珠,先劈頭蓋臉抽打她一頓,然後再進行栽贓陷害,保證讓她終身難忘今日的恥辱!

  江水寒是何等的人物,監工嬤嬤還在盤算怎樣收拾阿雅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她會使用那些卑鄙的伎倆,等到她眼冒凶光說出上面那番話的時候,就已經不耐煩再跟她糾纏下去。

  「跟我走,不要再理她!」

  少年乾脆而直接的對阿雅吩咐道。

  阿雅對江水寒的命令當然絕對服從,蔑視的望了一眼監工嬤嬤,繞過她臃腫肥胖的身體,直接向著島上走去。

  「你這個臭丫頭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嗎?」

  監工嬤嬤感到自己的權威被嚴重的褻瀆了,暴怒著跳了起來,揮舞著籐鞭向著阿雅身上抽去。

  下一刻,監工嬤嬤只覺得地面從未像現在這樣親近過自己,也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她的肥臉重重撞在了地上,鮮紅的鼻血頓時從鼻孔流了出來,眼前無數顆金星正繞著她的腦袋轉來轉去。

  「歹命喲……阿雅打人啦……」

  直到阿雅跟著江水寒走出老遠,才聽到監工嬤嬤宛如破鑼一般的哭聲,女孩在這一剎那真是感覺說不出的暢快!只有這樣肯為自己女人出頭的男人,才是值得我托付終身的好男人呢!

  江水寒微笑著說道:「我似乎聽到你在偷笑了呢,」

  河推咬著嘴唇說道:「才沒有,我可不是幸災樂禍的女人呢!」

  江水寒把阿雅攬到懷裡,氣勢十足的說道:「不要怕,想笑就大聲笑出來,不要說是這個只會撒潑的醜婆娘,就算是這座島的島主惹到你,我照樣讓他淚流滿面趴在地上向你討饒!」

  「嗚,您不要對我這麼好,這樣會讓我想哭的呢……」

  島上的人們看不到江水寒的身影,只是驚訝看著這個走路姿勢怪異的少女,更搞不明白她怎會一個人哭哭笑笑的,不過他們大都是不願意隨便招惹是非的老人,心中就算是感到奇怪,也沒有人多事上前去探尋究竟,倒是讓少年省了不少麻煩。

  阿雅的家是一間低矮的棚屋,外面抹著厚厚的一層黃泥,屋頂開了一個可以閉合的天窗作為采光,房間裡面空空蕩蕩一無所有,只在地板上鋪著一張破舊的毯子作為床鋪,屋角有一個顏色暗淡的竹箱,看來是盛放女孩衣物的。

  女孩羞窘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嘴唇艱難的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她不知道該怎樣招待少年,她貧窮的家裡甚至找不到一個讓尊貴主人安坐的地方。

  江水寒才不會因為這種問題苦惱,隨手一揮,屋子中間已經多了一張紅木茶几,上面擺著紫砂茶壺和紅泥小盞,另外還有幾樣精緻的點心。

  南洋土著習慣席地而坐,加上屋子狹小也放不下更多的傢俱,江水寒也就沒有取出椅凳,而是大大方方坐在了地板上。

  「你先吃些東西吧,等會兒我把上門鬧事的傢伙們收拾乾淨了,咱們再慢慢研究寶藏的埋藏地點,」

  江水寒的神態是那麼輕鬆寫意,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攻略的是整個南洋的霸權,那裡還會將採珠場的這點事情放在心裡?

  「思,這些食物看起來很好吃呢!」

  單純的女孩對少年充滿信任和崇拜,滿懷歡喜的開始品嚐著這些從未吃過的美味,從舌尖味蕾上傳來的甜美滋味,幾乎讓她以為自己的舌頭都融化了。

  「這一切都彷彿是夢一樣呢!如果真是夢,那麼拜託請讓我晚一點醒來吧!」

  女孩慢慢咀嚼著口腔中的食物,遲遲不願意嚥下,眼前少年的俊美姿容,更是讓她恍若墜入夢裡,不敢相信自己終於有所歸屬。

  「阿雅,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趕緊給爺滾出來!」

  「如果大爺數到十,你還沒有從你的雞窩裡爬出來,咱們就進去用鞭子抽你出來了!」

  沒過多久,屋子外面傳來了兩個男子不耐的叫罵聲,沙漠王國的風俗嚴禁男女之間私下接觸,由於地位低下的女性是無責任能力者,所以往往只是重罰肇事的男性,他們就算是出名的無賴,也不敢隨意闖進阿雅的家裡。

  江水寒瞧了一眼美眸中閃過一絲驚惶的女孩,微笑著說道:「只是兩條來討打的蠢夠,只有收拾了他們,採珠場的主人或許才會出面吧……」

  採珠場倒不是只有監工嬤嬤一個人,看場子的打手總共有二十多名低級武士,只是他們都是男人,總不奸距離採珠女雲集的碼頭太近,等聽到風聲趕過去的時候,阿雅已經跟少年走遠了。

  巴爾巴斯畢竟是島主的兄弟,他的採珠場向來沒人敢來滋事挑釁,被他僱傭的看場武士做久了這份閒散差事,對主人也多有歉疚之心,只恨沒有機會出力表現。

  難得看到監工嬤嬤被人打了,看場子的武士主管心中不怒反喜,連聲追問是誰家手下到採珠場鬧事,他的手下也都摩拳擦掌,預備跟著頭兒上門去為自家主人掙回臉面。

  不過等他們得知是採珠女阿雅打了監工嬤嬤,一個個頓時都洩了氣,欺負女人可不能為他們增加半點榮耀,看場子的武士主管也深感無趣,於是隨便指派了兩個最討人嫌的傢伙去阿雅家裡抓人。

  可是出乎眾人的意料,那兩個出名的無賴竟然狼狽不堪的逃了回來,他們的下巴居然被人打得粉碎,甚至無法向看場子的主管描述他們的悲慘遭遇。

  「他奶奶的,真有人敢到巴爾巴斯老爺地盤上撒野,我們一起幹他娘的去!」

  武士主管跟他的手下們終於熱血沸騰了,操起幾把破爛刀劍,拎著粗鄙的木棍和皮鞭,浩浩蕩蕩向著阿雅家再次進發了。

  他們前去「討伐」的結果,自然是更加的悲慘,只有一個身材瘦小的打手有機會逃回去向巴爾巴斯報訊。

  「巴爾巴斯老爺,我是四環礁採珠場的看場阿三仔,今天場子裡面一個採珠丫頭突然打了監工嬤嬤跑回家裡去了,我家老大就派兩個兄弟去教訓她,結果他們都被打了回來,傷的還挺重,然後我家老大就怒了,帶著大夥兒一起去找場子……」

  「……結果,我們這些人連那個男人的模樣都沒有看清,就被一齊打飛了出來!」

  這個叫做阿三仔的看場打手雖然身材瘦小,口舌卻還算伶俐,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向巴爾巴斯仔細講了一遍。

  「什麼?你們二十多個人被人家揮手間就收拾了?」

  巴爾巴斯本來還瞇著眼睛聽得挺起勁,可是到了後來,臉上猛地變了顏色,眼睛也瞪得溜圓,好像被海浪拋上岸邊的死魚眼睛一樣。

  原本在他看來,可能是這個叫做阿雅採珠女勾搭上了島上某個海盜小頭目,那些在海上討生活的亡命徒,哪個沒有兩手硬功夫?一個人能打倒他三、五個手下也下算什麼,可是聽到給他看場子的二十多個武士竟然被人在一瞬間擊倒,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

  幫他看守採珠場的二十多個武士,雖然不是多出色的人才,卻也有半數是從前做過海盜的,有過殺人越貨的血腥經驗,一般的中高級武士要想幹掉他們,多少也要費些手腳。可是聽這阿三仔的描述,人家似乎根本就沒有大動干戈,只是像趕蒼蠅一般隨意揮揮手,他們就重傷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別看巴雨巴斯平素裡深居簡出,似乎只是一個喜歡吃暍玩樂的蠢貨,實際上他卻是替他的島主哥哥暗中掌管著島上的情報機構,島上幾個大家族的實力情況他都瞭如指掌,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像是從海裡突然冒出的男人,絕對不會是某個家族暗中隱藏的武士高手!

  「看來是有外頭的麻煩找上門了!」

  巴爾巴斯面目猙獰說道:「你跟我一起去見島主大人,咱們菲露島的勇士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請續看《九流術士Ⅱ》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