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術士 第五章 愛憐小寡婦

  老鼬鼠姿態溫柔的用手捂屠咱吧潘激復憤,鹽上蠻著兩行悲慘的淚水,他張大的嘴巴才剛剛合攏,就因為少年通報的身份而再次驚恐得張開到能塞進一個拳頭的程度。

  「你是……江男爵?你怎會……怎麼可能在這裡?」

  老鼬鼠在達龍這幫人當中算是詭計多端的狡詐之人了,可是也一直為達龍進行的各種佈置感到好笑,在他看來,以江水寒如今的權勢,才不會在意這樣一座小小的礦山收益呢。

  是啊,如果不計算極品晶鋼的收入,礦山出產的那些精鐵礦石真是不值多少金幣。

  可是,誰叫連江水寒房中的侍寢女奴都是能寫會算、甚至懂得分析貿易數字的貴族小姐,從而發現他們隱藏著的秘密呢!

  現在老鼬鼠真是被嚇傻了,真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地位顯赫的大人物,竟然會驟然出現在他們隱秘無比的老巢,出現在他的面前!

  「男爵大人,饒命啊,所有的事情都是達龍那個混蛋搞出來的,我只是他僱傭的帳房掌櫃,幫他登記收支,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啊!」

  老鼬鼠似乎忘記自己剛才還想侵犯那兩個可憐的小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著,像是一個被冤枉的好人一般。

  江水寒才不想聽他這些廢話,如果不是看他還有用處,早就把他送進死神的懷抱。他瞧了一眼擠在一起、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兩個小女人,輕輕揮一下手,兩道粉紅色的光芒立刻從他手心飛出,精準割斷了綁著她們的繩索。

  少年神情冷傲的對老鼬鼠說道:「你看到了,我如果想要你死,只要彈下手指就能割開你的喉嚨,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也只有到地獄去懺悔了!」

  「江男爵,您真是如同傳說的那樣厲害,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鼬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十分不雅,強忍著下體的疼痛,努力把褲子拉了上來,老老實實跪伏在了地上。

  「抬起頭來看著我!」

  江水寒低喝一聲,盯著老鼬鼠渾濁昏黃的雙目,問道:「達龍去哪裡了?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老鼬鼠只覺得江水寒的目光如利劍一般鋒銳,彷彿可以窺到他藏在心底的每一處秘密,再不敢有絲毫隱瞞,答道:「達龍去跟穴居怪談判了,他想要用鐵器從他們那裡換極品晶鋼的礦石,最快也要等明天晚上才能回來呢……」

  江水寒皺下眉頭,瞧了瞧剛剛獲得自由、正用手輕撫小腹安慰肚子裡面寶寶的路易絲,壓低聲音說道:「我已經看到那個商人的屍體,你們沒有了銷售管道,還需要極品晶鋼的礦石做什麼?」

  老鼬鼠毫不遲疑的回答道:「達龍最近跟一個盜賊團達成了協議,預備借用對方的名義到黑石城的地下拍賣會進行交易,不過他嫌小額拍賣品的抽佣費太貴,想要湊足價值一百萬金幣礦石再去,因為手頭囤積的礦石數量不夠,才打算從穴居怪那裡再換一些。」

  「呵,原來這個傢伙也知道黑石城的地下拍賣會啊!」

  江水寒略微沉吟說道:「很好,你說的是真話。現在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就有資格繼續活下去了。」

  老鼬鼠艱難地嚥了口唾液,哭喪著臉說道:「男爵大人,您可千萬別問小人不知道的事情啊!」

  江水寒微微一笑,說道:「不會,這個問題很簡單。想取代達龍現在的地位嗎?」

  老鼬鼠一怔,隨即醒悟過來,欣喜若狂說道:「小人願意誓死效忠男爵大人!」

  這個回答早就在江水寒預料之中,他怕這個小人得意忘形,又特意叮囑道:「在達龍回來以前,你要裝得若無其事,不要讓他手下的人發現破綻了!」

  老鼬鼠諂媚地笑道:「男爵大人儘管放心,達龍手下都是一些頭腦簡單的粗人,我就算是對他們說公雞下蛋、母雞打鳴,他們都會信以為真!」

  江水寒想想剛剛自己各處的觀察所見,確實沒有看到一個腦袋靈光的傢伙,不由點點頭,說道:「好,那麼這兩個女人我就先帶走了,你自己想辦法掩飾吧!」

  老鼬鼠眼看著江水寒跟兩個女人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中,不由再次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暗自感歎道:「江男爵真是厲害,怪不得這麼年輕就成為了戈多羅城的城主,我這次可是找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大靠山,只要我表現得忠心能幹,我的未來恐怕不只是一個小鎮鎮長那麼簡單呢!」

  老鼬鼠喜孜孜的在這裡幻想以後的榮華富貴,被江水寒攝入縛美寶箱的路易絲跟菲兒卻已經從少年口中探知了懷特被人殺死的事實,恐慌而無助的陷入悲痛之中。

  江水寒本來不打算太早告訴路易絲她丈夫已經慘遭橫死的事實,可是這個聰慧的小婦人已經從剛才他跟老鼬鼠的問答中猜麗子事情的真相,只是從他這裡得到確認罷了,而少年也不願再用謊言欺騙她,與其精神上反覆遭到打擊和傷害,還不如早點認清一切,從而鼓起生活下去的勇氣。

  看到這位神通廣大的少年男爵毫無阻礙的穿過牆壁,離開了她們所在的這個房間,一直咬唇痛哭的路易絲突然拉著在旁垂淚的菲兒的手,哽聲說道:「菲兒,我娘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如果我帶你回去的話,我那個嗜賭的父親一定會把我們賣掉,你說我們今後該怎麼辦啊?」

  菲兒擦擦眼淚,說道:「路易絲夫人,你一定要保重身體,不管以後會怎麼樣,我會留在你的身邊照顧你,一定讓你平安把孩子生下來!」

  路易絲痛苦的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女孩,可是憑著你和我這兩個女人,很難在這個亂世裡面保護自己平安,這一次是男爵大人救了我們,下一次還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嗎?」

  菲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夫人,也許我說話有些冒失,請你不要見怪,你年輕貌美,擅長管理帳目,又能操持家務,只要你不喪失生活下去的勇氣,一定可以再找一個值得依靠的好男人呢!」

  路易絲苦笑一聲,說道:「如今帝國內部諸侯分立,戰亂頻繁,造成了現在男少女多的局面,只要是有本事的男人,有的是美麗的處女倒貼,那裡還可能會有人看得上我這個有拖油瓶的寡婦!」

  菲兒知道她說的是事實,還是不由得皺皺鼻子說道:「可是像夫人這樣美麗的女人可不是到處都有的!」

  路易絲歎氣道:「我倒寧願自己是個容貌醜陋的女人,那樣反而會少一些麻煩。」

  菲兒想了想,安慰她道:「江男爵本事那麼大,名聲也很好,我想他一定可以殺掉達龍那個大壞蛋,只要他把達龍從老爺那裡搶走的錢財還給夫人,你就能憑著那筆錢,在治安良好的大城市重新開始生活!」

  路易絲憐愛的拍拍菲兒的手背,說道:「你知道懷特的錢是怎麼賺來的嗎?那是他跟達龍相互勾結,侵吞這位男爵大人的礦山出產的礦石,再走私到各地黑市的非法收入,這位大人完全有權力沒收掉所有的錢,一個銅幣也不給我們!」

  菲兒睜大了眼睛,說道:「啊?事情怎會是這樣的啊!」

  路易絲低聲說道:「即使男爵大人可憐我們,給我們一筆能夠維持生計的錢,我們又怎麼能夠保護這些錢不被人搶走呢?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有像達龍這樣的惡棍啊!」

  菲兒終於知道了未來生活的艱辛,她握緊了路易絲的手掌,堅定說道:「路易絲夫人,你不要難過,我會永遠守護在你的身旁!」

  「叮咚!」

  悠揚的古琴聲在寬敞的廳堂中迴盪飄揚,神算小魔女朱朱端坐在案幾前,姿態優美地撫弄著古琴。

  她穿著一件潔白如雪的羅裙,一頭長髮披垂至腰間,晶瑩的玉足隱藏在長裙下面,只有可愛的腳趾露在外面,好似小巧貝殼般的腳指甲上塗著紅色的蔻丹,看起來分外撩人。

  兩個雪貓族的小蘿莉匍匐在她的身邊,安靜聆聽著宛若高山流水般清新自然的樂曲,甚至連旁邊香爐中的裊裊青煙也似乎化作了天上的白雲,融進了琴聲中的高雅意境。

  驀地,朱朱輕舒玉掌按住了琴弦,琴聲戛然而止,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調皮狡黠的笑意,目光望著空無一物的前面,輕聲說道:「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

  江水寒的身形慢慢在空氣中顯露了出來,兩個因為琴聲中斷而發出不滿瞄嗚聲的蘿莉小貓女立刻撲了過去,她們伏在少年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爭相親吻他的臉頰,表現得十分親熱。

  她們的體型纖細幼弱,可是凸翹的小屁股卻是豐滿多肉、彈力驚人,修長有力的大腿更是肌膚滑膩,引人遐思。

  江水寒心念一轉,身後已經多了一張寬敞的太師椅,他抱著兩個貓女蘿莉,舒舒服服坐了下去,對朱朱笑道:「怎麼,我才三天沒有過來,你就覺得寂寞了?」

  朱朱小臉一紅,說道:「距離你上次過來才過去三天嗎?我怎麼覺得似乎隔了好久呢!」

  江水寒撫摸著貓女毛茸茸的柔軟耳朵,神情溫柔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大概就是這樣的道理吧?」

  在這個私人空間裡面,朱朱有著僅次於江水寒的權限,她屈指一彈,一杯飄香清茗已經浮現在少年的手畔。

  朱朱柔聲說道:「你先品一品這杯滴水觀音吧,這在東大陸也是第一等的極品名茶呢!」

  在這神奇的縛美寶箱中,即使是可以憑空創造萬物,也是需要知道被創造物體的特性,並對其有著充足的瞭解,像這杯滴水觀音,江水寒就萬萬沒有能力創造出來。

  實際上,江水寒在朱朱這裡已經品嚐過幾十種茗茶,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裡面怎會記得這許多茶葉的形態和滋味。

  江水寒輕輕抿了一口清香四溢的熱茶,只覺得一股淡淡的幽香充滿了口腔,真是說不出的舒坦自在,不由笑道:「這茶卻是能解乏!」

  朱朱年紀雖小,卻跟東大陸的許多有見識的豪門貴女一樣,最喜歡烹茶待友,清談議論,她出身極其顯貴,所飲用過的茶葉自然是天下極品。

  「礦山的事情可了結了嗎?」

  朱朱也知道他這幾天要去奪取礦山的控制權,此時看到他過來,以為問題已經解決,不由出言詢問。

  「還沒有。」

  江水寒微微一笑,說道:「難得在這種小地方還有這樣謹小慎微的人物,我打算跟他慢慢玩呢!」

  朱朱聽江水寒簡略講了下事情經過,不由也替路易絲感到難過,扁著小嘴歎氣道:「真可憐啊,她才懷上孩子就死了丈夫,你如果能早點到鐵石鎮,大概就能挽救這個家庭了!」

  江水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其實一早就到達了鐵石鎮,只是跟多芙廝纏的時間太久,才沒有追上清晨離家去找達龍理論的懷特,否則現在死的就不一定是懷特而是達龍了。

  不過,江水寒對這個貪財的商人可是沒有半點好感,完全是因為可憐懷著孩子的路易絲,才感到有些可惜。

  朱朱卻似是有些誤會江水寒剛才的舉動,纖細的眉毛極具韻味的一挑,問道:「喂,你該不會看上那個美麗的小婦人,才坐視她的丈夫送死吧?」

  「噗!」

  江水寒剛抿進嘴裡的一口茶水差點嗆了出來,神情惱怒地說道:「我再怎麼喜歡美女,也不可能會對有孕在身的女人有興趣吧?你就算懷疑我勾搭別人妻子,也不能懷疑我的人品。這個商人即使十分貪婪狡詐,也只能算是侵吞我財產的幫兇,看在他未出世的孩子的面上,我大概也就是罰沒收他一半的家產,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可做不出這麼陰險毒辣的事情!」

  朱朱調皮的一吐舌頭,笑著說道:「其實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啦,不要生氣啊!」

  平日看江水寒即使大敵當前也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彷彿不知道什麼是急切與惱怒一樣,處置落敗的敵人更是心狠手辣,不留餘地。今天朱朱故意試探,除了看到少年失態惱怒的有趣模樣,倒是讓她意外感受到少年內心溫和善良的一面。

  朱朱隨手勾彈幾下琴弦,琴聲叮咚清脆,顯示出女孩現在的心情不錯,她笑吟吟的說道:「我剛剛以琴聲占卜,你這次在鐵石鎮還是很有桃花運的,不知道有幾個漂亮的女孩子會落入你的手中呢!」

  江水寒微微一笑,說道:「是啊,我運氣向來很好,就算是隨便在哪個偏遠的小鎮街道上走走,都能檢到像你這樣美麗的小姑娘呢!」

  朱朱臉蛋一紅,帶著幾分淺怒薄瞋的嬌俏模樣,說道:「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怎會那麼的貪得無饜,明明家裡都有百八十個女人了,還是見一個愛一個,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美女都收進自己房裡!」

  小女孩的容貌稚嫩清純,說話的語氣卻似乎是閨中怨婦,讓江水寒看得暗暗好笑,問道:「你爹爹的女人怕是比我還要多上許多吧?」

  朱朱眼睛睜得圓圓的,驚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我又沒有跟你講過?」

  江水寒笑嘻嘻的說道:「你還沒有真的成為我的女人,當然不會知道被男人抱在懷裡恣意寵愛的好處,看你臉上裝出來的、假假的幽怨表情,多半是學你母親吃醋的樣子吧?」

  朱朱又羞又氣,雙頰暈紅跺腳嗔道:「你這個大壞蛋,我才不會吃醋呢,我一點都不稀罕你呢!」

  江水寒身形一晃,已經出現在朱朱身旁,將這美麗的小蘿莉攔腰抱在懷裡,說道:「不稀罕可不代表不喜歡,讓我們來玩親親吧!」

  「哎呀,不要啊!」

  朱朱張牙舞爪想要反抗,可惜她身嬌體弱,哪裡抵擋得住身材高大的江水寒的突襲,她如同一隻可憐的小貓咪一樣,被他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