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越是接近高登城,道路也越是崎嶇難行,巨大的貨車艱難的在山道間蹣跚前進,而遠方仍是重重山影。
江水寒從手下那裡瞭解到,這段道路卻是高登城跟南方諸城聯繫在一起的唯一通途,這崎嶇的山道,不少地段都是靠人工開闢出來的。
好在商隊都是走慣了這條道路的,當初安切尼手下的兩個商隊頭目,都是盡忠職守,前後奔跑,維持隊伍紀律。
而江水寒手下的百餘奴兵也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們都是身強力壯的武士,在江水寒重獎嚴罰的是手段督促下,無論商隊那裡出現狀況,一個個都是奮勇爭先,惟恐主人不滿意自己的表現。
不過道路變得崎嶇後,江水寒卻發現路上遇到的商隊和行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那些來自其它地方的商隊,都對江水寒的商隊十分禮敬。因為向高登城輸入木材和精鐵這種笨重的貨物,需要相當大的勇氣,因為商人最欽佩的就是別人有勇氣賺自己不敢賺的錢。
這一日,商隊終於走出了崇山峻嶺,踏上了坦途,初次來到這裡的人們,都不由發出了驚歎和讚美之聲。
在這被光禿禿的群上所環抱的高原上,映入人們眼簾的卻是無邊的綠色,好一片大草原啊!
而點綴在這綠色背景中的是無數野花,五顏六色,繽紛燦爛,就像天上的星辰一般美麗。
一路行來,江水寒的商隊雖然損失了數輛貨車,但是卻沒有丟下多少貨物。
看到高登草原,那麼高登城也就只剩下數日的路程了,所以商隊中有經驗的夥計們,都已經在歡呼這次旅途的勝利了。
看到多數商隊都停下駐紮休整,江水寒本來就不是什麼純粹的商人,看大家興致高昂,索性也命令商隊紮營休整一天。他則帶著幾個歡欣鼓舞的女孩在周圍騎馬踏青,賞玩高登草原的別緻景色。
在經過枯燥的長途旅行後,突然看見這麼清新的景色,凡是能騎馬的女孩子都縱馬奔馳,高聲歡笑。
幾個女孩中,以米絲姬的騎術最為高強,她畢竟曾是帝國名媛,從小就有專門的騎術教師教導,加上想在江水寒面前表現自己,所以刻意鼓動著其它女孩跟她賽馬。
奧黛麗則認為自己是幾個女孩子中唯一精通武技的,騎馬也是講究身體協調性的,她自認為無論如何也不會輸給一個魔法師,所以立刻同意了。
露茜則比較有自知之明,她雖然會騎馬,卻並不嫻熟,所以決定給兩人當裁判,置身事外。
至於莉莎,她過去作為一個乖巧持家的小婦人,幾乎就沒有出門的機會,馬車都很少搭,何況是騎馬了。
現在她正滿臉通紅的做在江水寒的面前,那個大色狼在抱她上馬之前,已經命令她褪掉了內褲,現在在她的長裙下面,江水寒的那雙大手正在愛撫她光溜溜的兩條雪白大腿,而那火熱的堅挺也正在試探插進她蜜穴的角度是否合適。
更讓她心神迷醉的是,江水寒正咬著她小巧的耳朵,跟她說著兩個人間的情話。
「莉莎,看這草原多美啊,還有那麼多美麗的野花,你喜歡哪一朵野花,我去替你採來,給你戴到頭上。」
莉莎眼波流轉,正瞧看四周哪朵花兒開的最是嬌艷,卻感覺小腹下面一陣銷魂的充實感傳來,那讓她迷戀的堅挺剛強,已經深深的刺進她的那朵淫靡的花心裡面。
「喔!進去了!」
莉莎呻吟一聲,早忘記了自己喜歡哪朵花兒,一雙玉手扶牢了馬頸,纖窯緩擺,盛臀徐搖,去迎合少年的插入動作,讓少年的分身迅速的滑進了自己身體的最深處。
江水寒感受到美人花徑深處的緊致,愜意的說道:「很緊呢……那麼就讓我去替你去選取一朵開得最艷花兒吧!」
畢竟是生過一個孩子的小婦人,莉莎身子比少女多了幾分豐腴柔美,江水寒將她攔在懷裡,策馬奔馳,感覺跟當初奧黛麗的那次馬上交歡相比,別具一番旖旎風味。
而當馬兒四蹄放開,開始高速奔跑的時候,莉莎只覺得耳邊風聲陣陣,兩旁的景物如飛一般閃過,江水寒巨大堅挺的分身,就隨著駿馬奔馳的節奏,而在莉莎的滑膩的甬道中滑動衝刺,一下接著一下的撞擊在她那如喇叭嘴般敞開的花房頸口深處,讓她忘情的高呼起來,她全然沒有發覺,她的嬌媚歡叫,在草原上已經遠遠傳開去。
「江大人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商隊中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著那奔馳的快馬望去,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的炫耀自己跨下寶貝的強悍能力,還真是讓人沒有辦法不去欽佩拜服啊!
狼人李爾更是吐出自己舌頭,舔著自己發乾的嘴唇,說道:「即使是威猛的獸王陛下,我也可以確認,他在這方面的能力要輸給江大人。」
等江水寒追上因為賽馬而跑遠了的三個少女,莉莎也嬌羞不已的攀上歡樂的高峰,她柔膩的肉壁握緊了那堅挺剛硬的肉棒,甬道深處灑下了纏綿的春雨,敏感的尖端受到如此美妙的刺激,少年也毫不吝嗇的將自己的精華回饋。
心神暢快的江水寒正俯首賞玩懷中美人顫憟歡快的美姿,突然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在不遠處的地上,長有一朵碗口大小的紅花。
江水寒心中一動,隨即拔出腰間佩劍,一劍飛斬,正好斬下那朵紅花!
莉莎恍惚間看到一朵火紅的鮮花送到自己面前,聽少年溫柔的聲音說道:「莉莎,這朵花美不美?」
「美!美極了!」
莉莎還沒有說話,其它幾個女孩子已經齊聲讚美起來。
剛被少年澆灌滋潤的莉莎本來就是嬌艷欲滴,嫵媚動人,頭上再戴上這朵鮮艷的紅花,簡直就是美神降臨。
奧黛麗卻有些分神,回憶著剛才少年揮劍斬花的動作,那似乎是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流暢自然,渾然天成,竟然跟她引以為傲的劍技「落日斬」隱約有幾分相像。
「少爺的劍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強了呢?」
奧黛麗越發迷惑了,她最近可沒有看過江水寒有練過一次劍,這個好色的少年有空閒的時候,就是只會在女孩子們的身上練習槍法啊。
就在江水寒色色的詢問女孩子們,誰願意接替莉莎的位置,享受在馬上換好的快樂的時候,他的內侍凱特跑了過來,報告給他一個消息:「大人,高登城的三大家族派來了使者,他們要同您商洽貨物交易事宜。」
江水寒在高登山脈逶迤前行的時候,高登城內的幾大商家財團就接受到情報:有一批巨木從戈多羅城運來。
跟戈多羅城不同,高登城這裡沒有一手遮天的城主大人,卻有三個極具權勢,富可敵國的商人家族。
柴德家族,是最早來到高登城探尋黃金的家族,跟高登山脈中的高山矮人族的關係最為融洽,手中掌握的金礦也最多,是高登城根深蒂固的家族勢力。
馮拜爾家族,是三大家族中唯一具有貴族背景的家族,也是最擅長經營的家族,除了開採黃金,他們還做珠寶生意,安切尼結交的就是這個家族的人。
伊斯家族,手中掌握的黃金礦洞雖然不多,但是他們掌握所有的礦洞,幾乎都有發現大量的魔晶,眾所周知,魔晶的價格是黃金的百倍以上,所以這個家族在最近幾十年賺到的錢,很可能是三個家族中最多的。
這三個家族掌握的財富如果加起來,可以令帝國的金庫都為之遜色,正是三大家族對高級奢侈品的需求,讓高登城擁有帝國最頂級的奢侈品市場了,價值百萬金幣的魔獸寵物,美貌傾城的精靈女奴,在這裡都可以輕易覓到。
只是奢侈品市場畸形的繁榮和高額的利潤,就會讓勢利商人對經營普通貨物再沒有興趣,比如用於建築的普通巨木,雖然市場上無比緊俏,價格也高到離譜,可就是沒有人願意去做這笨重麻煩的生意,而三大家族一直在擴建的龐大莊園,始終是需要大量木材,這讓三個家族的採辦總管為了市場上的木頭幾乎要打破了頭。
所以,一聽說有運送巨木的商人到來,這三個家族的採辦總管立刻在第一時間就派出得力屬下,去搶購這批木材。
「距離高登城還這麼遠,城裡的商人就來搶購了?看來巨木在這裡真是很緊俏啊!」
江水寒驚喜的向兩個商隊頭目咨詢意見。
「我以為應該賣給柴德家族,我們如果要做長期生意,歷史悠久的柴德家族是最佳選擇。」
一個商隊頭目這樣說道。
另外一個頭目商隊卻是持反對意見:「伊斯家族做事做痛快,我們如果賣給伊斯家族,每年就可以多跑一趟生意,賺更多的錢!」
兩個人都是很有默契的不提之前跟安切尼做生意的馮拜爾家族,無非就是擔心江水寒會認為他們還跟安切尼有什麼瓜葛。
江水寒想了想,說道:「我們是商人,誰給的錢多就賣給誰,他們有本事就自己拼財力去!」
兩個商隊頭目對視一眼,齊聲稱讚江水寒聰明,卻又都露出有話想講的樣子,讓江水寒甚是奇怪。
江水寒按耐不住,追問一番了,才知道,高登城內三大家族有個從祖先流傳下來的,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商業上絕對不合作也不競爭,他們不會為了搶購一件商品而互相抬價,如果發生爭執,也只會憑借金錢以外的能力去較量。
江水寒不禁點點頭,佩服這三大家族的祖先有先見之明,否則這三個財大氣粗的家族如果因為意氣之爭而爭雄斗富,只會內傷,白白便宜了外人。
這三大家族的使者也很有公平競爭的風範,按照到來的先後順序,依次遊說江水寒,企圖從其它人手中奪得這批巨木的優先購買權。
第一個進入帳篷的是柴德家族的人,他是一個五十幾歲年紀,處事穩重的老年人,他說話不急不躁,讓人充分感受到,他是在代表著一個有光榮歷史的家族在說話:「尊敬的江大人,感謝您給高登城帶來了緊缺的貨物,我的人已經仔細查驗過這些木材,它們都是最好的木頭,我也認為我代表柴德家族給出的報價,應該是可以讓您滿意的,如果您同意這筆生意,那麼足以證明就是我們倆個家族友誼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作為商業上的盟友,您可以在我們家族下所屬的幾十種產業,以低於市價一半的價格,採購任何貨物!」
「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要考慮一下。」
江水寒笑嘻嘻說道,他有預感,這次他親自帶領商隊來高登城做生意,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柴德家族給出的優待,還不足以讓江水寒心動。
第二個進入帳篷的是馮拜爾家族的人,他是一個三十餘歲的青年男子,他看起來風度翩翩,不似一個下人,事實上他也確實是一個馮拜爾家族的一個遠親旁支,而且跟江水寒一樣,是一個低層貴族。
「費爾爵士,處次見面,不勝榮幸。」
江水寒看到他的貴族徽章印記後,連忙命人給他搬來一張座椅。
「江爵士,不愧是名門之後,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鄙人欽佩羨慕得很呢!」
費爾謙遜的微笑著,讓人不由對他生出一種莫名的好感。
江水寒卻立刻警惕起來,這個使者分明調查過自己,他能知道自己的身世,那麼安切尼的事情,他也一定是知道了。
所以,他不著急談生意,卻先跟自己閒談一番,等建立起一種親切自然的談話氛圍,讓自己知道馮拜爾家族跟安切尼並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後,再涉及木材交易的正題,這可是一個擅長交際和談判的聰明使者啊!
江水寒同樣報以謙遜的笑容,看起來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靦腆少年:「費爾爵士過獎了,在下來自窮鄉僻壤,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在高登城還要請您多多指教!」
兩人你言我語,說的都是貴族間相互吹捧的客氣話,直到一杯清茶飲盡,都沒有涉及生意事情。
費爾暗自歎了口氣,這個少年當真是好耐性,俗話說見微知著,由此看來,他確實是個不可輕侮的厲害人物,難怪那個狡猾狠毒的安切尼會栽到他的手裡。
既然瞭解到對方同樣是個精明聰慧的人物,費爾也就不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說道:「江爵士,我非常希望自己能拿到這批木材,您也知道,我們三家的報價都不會互相攀比競爭,就是看我們給您的其它優惠,是否能夠打動您了。我能夠給您的就是一張高登城的免稅證,還有就是我的友誼!」
費爾目光炯炯的說道:「我不知道一張免稅證能夠給您帶來多少收益,不過我的友誼,絕對不會比一張免稅證廉價。」
江水寒敲敲面前的那張小茶几,這是有幾百年歷史的古物了,是他專門從家裡帶來撐門面的,當然也是因為它具有相當的實用價值。
江水寒似笑非笑的說道:「您的友誼確實價值不菲。比如說,當初您給安切尼弄到的那個爵位?」
費爾也笑了,他確實是早有打聽到安切尼跟這個少年之間的恩怨,沒有想到對方的情報工作也做得這麼好。他說道:「安切尼這個名字似乎已經是屬於過去式了,雖然我是一個會善待朋友的人,但我不是一個喜歡懷舊的人。」
「您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我喜歡跟您這樣的人打交道。」
江水寒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說道:「我很奇怪,像您這樣的人才,怎麼會被家族派來做這種瑣碎小事?」
費爾臉色一僵,他沒有想到這個少年說話這麼直截了當,他微微低下頭,苦笑道:「您真是看高在下了,我的家族中比我優秀的人才真是太多,我能夠謀到這個差事,已經很知足了。」
江水寒繼續敲打著面前的那張小茶几,顯示出他的內心也在思考某個讓他感到為難的事情。
江水寒凝視著費爾的雙眼,緩緩說道:「我知道了,你是在家族裡面受到排擠,所以凡是不好辦的麻煩事情,就都會給你來做……」
費爾目中閃過一道寒光,他不知道這個少年究竟是聰明過頭的白癡,還是家族敵人派來試探自己的間諜,他握緊了手中的短仗,說道:「江爵士,請你不要亂說話,在高登城,你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果你想死的話,不一定非要選擇向我的家族挑釁!」
江水寒搖搖頭,說道:「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怎麼敢妄想挑戰您的家族呢?我只是想獲得您的友誼,您真正的友誼!」
「君子之交坦蕩蕩!」
江水寒在引用了一句東方諺語後,說道:「我與閣下一見如故,這帳篷之內,也沒有第三個人在,我們說話何必要再躲躲藏藏?而且,您想必也需要一個像我這樣坦誠的盟友!恕我直言,以您的儀表氣度,日後當是人中龍鳳!現在雖然被小人逼迫,暫時操持賤役,卻不可能會久居人下!」
費爾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他被江水寒言中心事,一時失神,卻立刻反應過來,說道:「江爵士,您當真是獨句慧眼,輕易就看穿了我在家族中的窘迫,不過我絕對不會背叛家族,為外人謀取利益的!」
江水寒笑道:「我不需要你背叛家族,我也不需要從你的家族獲得什麼好處。你說過,你可以給予我友誼,我也只是想獲得你的真正友誼!」
「我知道了……」
費爾凝視著這個看似灑脫不羈的少年,卻沒有作出肯定的答覆,只是說道:「如果您需要,您的那些精鐵,我會幫您找到高登城最好的買家!」
就這樣,上百車的巨木還沒有運到高登城,就已經被江水寒賣給了馮拜爾家族,他除了收穫一張在高登城的免稅證,還有費爾的友誼,只是不知道這份友誼價值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