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術士 第01章 整蠱寶典

  雖然不知道瘦海馬是向哪個神明祈禱,不過,有個神明始終會堅定的站在江水寒這一邊。

  江水寒在回到戈多羅城後,一直保持著荒淫無度的生活,努力在一個個的美女身上耕耘,在自己獲得了許多歡樂的同時,也為淫魔神吸取了大量淫慾能量。

  在彌補了當初啟動「誅神兵」消耗的神力後,淫魔神也痛定思痛,決心犧牲點睡覺的時間,好好調教這個膽大妄為的少年一番,免得他下次有難,還要讓自己調動「誅神兵」來救命。

  淫魔神懶洋洋地說道:「我說小白啊,我發現你最近真是很勤勞,幫我幹了不少美女,為了酬謝你的辛苦,我決定獎勵你一件寶貝。」

  江水寒狠狠地朝他豎起一個中指,說道:「什麼叫做幫你干了很多美女?那些美女可都是我的,你如果敢動她們的念頭,我立刻棄暗投明,向你的死敵在這個次元的代理人投誠去!」

  淫魔神不滿地咕噥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白,沒有我的神力支援,你一晚上能幹幾個美女?」

  江水寒撇撇嘴說道:「沒有我,你現在還在地窖裡面發霉呢!能跟著我出來玩了這麼久,你已經是賺到了,還整天跟我賣弄你那點兒本事!有寶貝就趕快拿來,不要再多說廢話了,我現在忙得很呢!」

  淫魔神就是喜歡跟這個少年拌嘴,看他神思不屬,知道他在推算設計胡克男爵的事情,囂張地笑道:「又在玩弄陰謀?你不要忘記上次的教訓,任何計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渣一樣的存在。這個胡克男爵雖然只有十五級別的力量,但是你的手下似乎還沒有能跟他匹敵的高手吧?」

  江水寒沉吟道:「是的,這也是我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情,根據我的情報,胡克男爵修習的是在軍中流傳最廣的戰神鬥氣,據說這套武學是戰神的惠賜,雖然缺少變化,卻不太注重修行者的自身資質,只要堅持長期修練,就一定會有進步,尤其是在瓶頸期停滯的時間越長,也越有可能越級提升!」

  「而胡克男爵至少在十年前就已經具有十五級的力量。他至今沒有躍升為地階高手,最大的可能還是在這南方小城平和舒適的生活,令他無意進取,安於現狀。

  「如果他一旦面臨生死關頭,極有可能作出驚人突破,雖然對付地階高手還是可以使用人海戰術拖垮他,但是我可捨不得付出我的三百精銳私兵,那可都是我拿錢堆出來的啊!

  「再加上黑鬍子威廉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也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他從前可是貨真價實的天階高手,誰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辦法暫時壓制自己的傷勢,恢復昔日的戰力。精靈王戒中封印的那兩個精靈美人只有一刻鐘的戰鬥力,而你的誅神兵又不能輕易動用,到時候再周密的計劃碰到這沒法壓制的武力,也只能是死局!」

  確實,江水寒現在面臨的尷尬局面跟從前一樣,手下缺乏武功高強的部屬,當面對實力強橫的敵人時:心中總有些忐忑不安。

  由於他插手馮拜爾家族繼承人之間的爭鬥,得罪了馮拜爾家族的老族長,在馮拜爾家族勢力的影響下,高登城中的高級傭兵也都不敢接受他的僱用,讓他企圖砸錢僱用傭兵高手來擺平強敵的想法徹底作廢。

  淫魔神一陣嘎嘎怪笑,說道:「我這個寶貝可是能讓你成為地階頂峰的高手,只要你別再招惹已經進入天階的敵人,以後隨便你在美女面前耍帥扁人,最後就算不能贏,也絕對能保證不會輸!」

  江水寒心中疑慮,說道:「你這個廢柴魔神不是在對我說大話吧?從前我向你要護身的寶貝,你一直推說沒有!現在這個又是從哪裡變出來?」

  淫魔神有點尷尬地說道:「這個寶貝呢,其實也有你的功勞在裡面。你最近不是收了大群的矮人美女嗎?因為我在恢復神力,所以一直沒有為你開啟煉金法陣,但是那些美女的落紅其實也都有收入我的寶貝魔晶,她們釋放出來的淫慾能量我也沒有全部吸收,每個人我都留下了少許能量,最後集合百名矮人美人的淫慾能量和落紅,為你煉製了一套具有土系魔法屬性的超級戰甲!」

  江水寒心中惡寒,說道:「由你煉製的武裝一定又是像誅神兵那樣惡俗下流的造型!你知道後來我的女人們是怎麼討論我當初控制誅神兵發的最後一炮嗎?那已經成為她們最喜歡拿來彼此開玩笑的私密話題了!」

  淫魔神信誓旦旦地向江水寒保證:「你安心啦,我自誕生以來,不知道看過多少次元的興衰存亡,對於你們人類的審美觀還是很有研究的!那個誅神兵的胯下大炮造型在男人看來其實是很威猛的,只是女性的臉皮太嫩,羞於接受這種拉風的造型罷了!

  江水寒歎了口氣,懶得跟淫魔神再爭論審美觀這種有些深奧的話題,還是眼見為實吧!

  從淫魔神那裡獲得了對超級戰甲的控制權,少年心念一動,只見他的身上一陣紅光波動,一副暗金色的盔甲憑空出現在了房間裡面。

  還好,這次淫魔神似乎已經瞭解到自己跟人類間審美觀的巨大差異,這套盔甲的外形做的倒是中規中矩,含蓄而不囂張,更隱隱有強大的魔力在流暢的盔甲線條表面流動,果然具有幾分神器的風範。

  土系超能戰甲,魔神親自煉製的神器,抵禦一切物理傷害的超炫盔甲,能夠無視土石障礙遁地潛行,提升武裝者的戰力到地階頂峰。

  只是旁邊似乎還有一套是騎獸的護甲,不知道淫魔神能從何處給少年再弄一匹坐騎出來。

  面對少年的疑問,淫魔神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忘記你當初干裴琳達那個小妞的時候,有煉出一隻魔法生物嗎?幾個月過去,它也一直吸收著淫慾能量,現在已經長得很大了,可以跟它附屬的主人一樣被你騎了!」

  「你既然有準備坐騎,那麼也應該有武器吧?」

  「你這個懶惰的傢伙根本連第九流的煉金術士都不如!就算你每次那個時候都在忙著干身子底下的小妞,事後至少也應該關心一下煉金成果是什麼啊!」

  「這個……我確實沒有看到出現刀劍之類的兵器啊!」

  「困得要死,要去睡覺了。最後提醒你一下吧,你去研究下你干蒂娜那個矮人美女的時候煉出來的寶珠!」

  「嘩!原來這個是可以幻化出任意形態的武器,真是不錯……不過我武功很爛鬥氣也很差,空有地階頂峰的實力也發揮不出三成吧?」

  「呼呼!」

  「哇,你先不要著急睡覺,我還缺一本一天速成的武功秘籍呢!」

  「我可不是你想要什麼都能給你變出來的造物神!你要學速成武功不妨去拜戰神那坨臭屎去,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先讓你變太監!」

  「靠!干你老母,每次做事都爛尾!」

  江水寒雖然武功低微,但是也懂得一個道理:空有強大的力量而不懂得控制,就像三歲小孩手執重錘,恐怕未傷敵人先傷自己。

  而淫魔神似乎確實對人間武學一竅不通,從他這裡是沒指望獲得戰力的提升了。

  少年困惑地在屋子裡面走了幾圈,終於想到去問問奧黛麗,畢竟家中重要的文卷書籍,一向都是由她打理,或許在故紙堆裡面有隱藏著祖先流傳下來的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

  奧黛麗睜大了眼睛看著江水寒,感覺很好笑:「如果您的祖先有流傳下來什麼修練功法,當初咱們家也不會敗落成這個樣子啊!」

  江水寒摸著下巴沉思道:「據說我們東大陸的人都超喜歡玩藏寶遊戲,越是重要的東西藏得也就越隱秘,也許我祖先留下的某本詩歌裡面就藏著絕世劍法呢!」

  奧黛麗低著頭,臉頰紅紅地說道:「可是您的祖先根本不喜歡吟詩弄文這些事情,他收藏的多是一些春宮圖和秘戲考,這些您從前也都看過很多遍了,根本不可能有隱藏什麼的啊!」

  江水寒失望地歎了口氣,說道:「我祖先當年在西大陸也算是個絕頂高手,不至於不給自己的後代留點護身保命的本事吧?虧著我逢年過節都還一直給他的靈位上香供奉來著!」

  奧黛麗聞言忽覺眼前一亮,說道:「你祖先遺言中似乎有提到後代子孫如果要回去東大陸的時候,千萬別丟下他這個祖宗,務必帶上他的骨灰罈,讓他落葉歸根,您看這句遺言是不是有什麼奧妙啊?」

  江水寒翻了個白眼,說道:「人都死了,還有本事把東西藏到自己的骨灰罈裡?落葉歸根安葬故土只是我們東大陸人的風俗而已。」

  奧黛麗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萬一您的祖先是詐死的呢?我看過的東大陸騎士小說裡面,有本事的大人物都喜歡裝死,然後就能擺脫俗世的各種糾纏,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江水寒略為思忖,也是一時興起,說道:「好。那麼我就對祖先不敬一次,砸開那個骨灰罈瞧瞧。誰叫他老人家喜歡藏私,硬是把一身的本領都帶到幽冥地府去了呢!」

  「啪!」

  一聲輕響,骨灰罈壇口的白石膏封泥被打碎,壇蓋被江水寒用刀撬了開來,他凝神向罈子裡面望去,卻哪有骨灰的存在,分明就是半罐的沙土!

  江水寒跟奧黛麗對視了一眼,目中都有震驚之色。雖然奧黛麗之前是那樣猜測,但是兩個人都知道猜中的機率不大,如今事情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樣,反而都有點不知所措。

  江水寒喃喃自語道:「莫非那些狗血的騎士小說寫的都是真事,不然這麼老土的事情居然都能讓我遇到。」

  在沙土中埋著一個沉甸甸的錦盒,也不知道這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歷經數百年仍然顏色鮮艷如新。

  江水寒在錦盒上輕輕摩挲,暗自祈禱其中最好有藏著驚天動地的武功,默默祈禱了數聲祖先保佑,才小心翼翼的將錦盒打開。

  盒子裡面放著一本薄薄的白金箔裝訂而成的冊子,封面用黃金鑲嵌成了數十個東大陸的文字,江水寒順口念來只覺得言語粗鄙,不堪入耳……

  「他奶奶的,也不知道你是俺第幾代的重孫子,真是狗瞻包天,竟然敢砸了老子的骨灰罈!」

  「不過你能猜到俺在這裡藏著東西,也算是個精明的小崽子,俺就不跟你多計較了。」

  「皇帝那小子不講義氣,當初說保證讓咱家富貴十代的,如今怎麼讓個烏龜王八蛋欺負到咱家門上,逼得你都要逃回咱老家去了?別怕,祖爺爺這裡給你留了一套撼天動地鬼神驚懼的整蠱寶典,你給我學好了去把他的鳥蛋跺爆,別跟兔子似地聽到點動靜就被嚇得要坐船跑路!」

  整蠱寶典是什麼東西?「撼天動地鬼神驚懼」這八個字聽起來倒是很威猛很霸氣,不過千萬別是要修練三十年才有小成的那種變態武學。

  江水寒屏住呼吸翻看下一頁,卻看到血紅的四個大字:整蠱寶典!

  「原來這才是寶典的封皮,我再翻!」

  奧黛麗看少年眾精會神地在那裡看書,不敢再打擾他,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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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胡克男爵勾結海盜黑鬍子,想要裡應外合攻佔戈多羅城?」

  溫格伯爵聽完江水寒的稟報,看著手上鐵證如山的帳冊證據,不由得又驚又怒。

  他跟海盜眉來眼去的,那是迫不得已的權謀之計,他可容不得他的手下也玩這種暗通款曲的把戲。

  江水寒可不管胡克男爵究竟有沒有過奪城自立的想法,反正他通海盜是真的,就是要多羅列出一些叛逆罪名,才能顯出自己天大的功勞。

  江水寒在溫格伯爵的面前一直是畢恭畢敬,他微微垂首,指著那些帳冊說道:「這些證據可都是費倫娜夫人冒著生命危險偷出來,絕無虛假,上面詳細的記錄著胡克跟海盜之間軍械走私的帳務情況,您只要請軍務處的總監大人查一查就能知道真偽!」

  溫格伯爵臉色鐵青,揮手道:「不用查了,我相信你不會在我面前說謊。」

  「我敢以自己性命擔保,胡克確實足有勾結海盜!」

  江水寒大聲地說道,顯得胸懷坦蕩。

  溫格伯爵喘著粗氣,一雙眼珠慢慢地轉動著,想著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他也不是傻瓜,費倫娜可是胡克的老婆,為什麼會出賣丈夫而幫這個少年?其中必定有姦情啊!

  可是姦情總比叛亂要奸,如果海盜真的攻進了這座城市燒殺搶掠,他自己就算是活下來,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想到這裡,溫格伯爵決定好好提拔這個少年。

  溫格伯爵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水,鎮靜了一下心神,說道:「江爵士,我代表帝國感謝你從軍隊裡面揪出了這個潛伏的叛逆,現在我正式任命你為平叛者,希望你能為帝國剷除這個敗類!」

  江水寒本來就猜到自己有很大可能獲得平叛者的稱號,所以倒也不覺得多麼意外,不過面上卻仍然表現出一副驚喜模樣,連連稱謝。

  溫格伯爵原本有些瞧不起這個走自己老婆門路的少年,不過後來青春之泉銷售火熱,他從江水寒那裡拿到不少分紅,對他的觀感就好了許多。等到少年親自打通了到高登城的商路,並跟馮拜爾家族建立合作開系後,溫格伯爵從少年這裡得到的金幣就更多,於是逐漸將江水寒視作可以栽培的心腹,甚至不再提當初要求他消滅海盜黑鬍子的事情了,在他看來,當初少年多半是在說大話。

  如今,江水寒把潛伏在他身邊的海盜內應胡克男爵給揪了出來,溫格就更喜歡這個少年了,能幫自己賺錢又能幫自己抓海盜,這樣的好部下到哪裡去找啊!

  溫格伯爵雖然吝嗇,也知道只有重用有本事的人才,自己才能安穩的坐穩城主的位置,所以毫不猶豫地向少年保證:「只要你能平息叛亂,胡剋死活不論,我都會向帝都內閣那裡遞交奏折為你請功,胡克的爵位家產妻女奴隸,都歸你所有!」

  江水寒心中竊喜,答道:「我定為城主剷除這個叛逆,請城主大人放心,只是他武勇過人,要想不大動干戈地把他擒住,需要勞煩城主答應將您的莊園借給我一天!」

  溫格伯爵毫不在意,痛快地答應道:「如果能拿下胡克,我將這座莊園送給你也沒有關係!」

  不久之後,胡克男爵收到了溫格伯爵的一封請柬,邀請他三天後去參加一場宴會。

  胡克男爵皺皺眉頭,覺得其中有些蹊蹺,他跟溫格伯爵一向面和心不和,彼此間少有來往,溫格伯爵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請他參加私人宴會呢?

  胡克男爵瞧瞧送信的僕人,說道:「除了我,城主大人還邀請了別人嗎?」

  僕人知道胡克男爵脾氣暴躁,陪著小心答道:「城主大人還請了其它三位男爵大人以及江水寒爵士。」

  僕人看了胡克男爵一眼,按照溫格伯爵的吩咐,又補充了一句:「這次宴會似乎是由城主夫人主持張羅的,來的都是她那些有身份的閨中密友,所以城主大人也沒有請太多人。」

  胡克男爵聽說是城主夫人發起的宴會,心中頓時有所明悟:「原來是為了江水寒那個小子啊!」

  不光胡克男爵,城中的貴族們大都知道江水寒跟城主夫人合夥做青春之泉的生意,兩個人關係走得很近。城主夫人既然讓城主出面組織這次的宴會,沒準就是想幫江水寒向這些有錢有勢的貴族們推銷什麼新奇的商品。

  不過,這倒是幹掉那小子的一個好機會!

  胡克男爵摸著下巴上的鬍子,作出了決定,他匆匆寫了一封信,讓傳訊的鳥兒將這個消息送到了海盜那裡。

  監於上一次失敗是小覷了江水寒手下的戰力,這次黑鬍子威廉不再企圖跟少年死拚,而是精選了數十名善於近戰的精銳海盜,預備採用攔路刺殺的手段,更命令謀士瘦海馬親自負責這次的復仇行動。

  只是如今江水寒的勢力再非當初可比,由矮人少女組成的空中騎士團,每天定時在海岸線上巡邏,防止海盜突然登陸突襲,在濱臨海邊的荒野上還有無數的地精,也都是少年的耳目,海盜要想把這批人馬拉到陸地上,不再像過去那麼簡單。

  瘦海馬能成為黑鬍子威廉的謀士,自然是足智多謀,尤其跟帝國海軍周旋多年,經驗老道,才不會看不破江水寒佈置的這些哨探。早秘密地用商船將手下分批偷運進碼頭,然後喬裝成被解雇的水手,陸續分散到各個陸上眼線的農場或者家中躲藏。

  瘦海馬收到胡克男爵的傳訊,卻沒有忙於立刻調集人馬,而是先命人打探情報,確認其它三位男爵收到同樣的信函,而城主夫人確實有命令下人採買果蔬肉類,一副預備酒宴的模樣,江水寒也恰好有商隊才從高登城運回大量商品,這才算是放下心來,發出了召集海盜預備出擊的命令。

  三天後,胡克男爵按照請柬上的時間來到了溫格伯爵的莊園,他身為武將自然有著準時的習慣,望著在空地上停靠著的十幾輛馬車,瞼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今天只有胡克男爵是騎著他心愛的戰馬來的,其餘三名跟他同樣出身軍旅的男爵早已經丟棄了軍人的作風,也學著那些文職的官員開始坐馬車了。

  看著那些馬車上的家徽標識,胡克男爵心中的疑慮又減少幾分,看來被邀請來參加宴會並不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這種貴族眾多的社交場合,應該不會發生暴力平叛的事情,否則一定是死傷慘重的局面。

  胡克男爵揮手示意身邊跟隨的二十騎兵在莊園外下馬休息,自己僅帶著一個小侍從進入了溫格伯爵的莊園。

  胡克男爵一進入莊園大門,早有溫格伯爵家的管家上前迎接,這個管家恭敬地說道:「胡克男爵大人,您還是如此威武不凡。」

  胡克男爵用鼻子哼了一聲,懶得搭理這個下人,翻身跳下馬來,旁邊早有下人帶領他的小侍從將馬帶到馬廄去。

  管家見對方根本不吃自己拍的馬屁,心中不悅,面上卻仍然帶著春風拂面般的笑容,說道:「伯爵大人是在後花園設宴,您請跟我來。」

  胡克男爵漫不經心的跟著管家向後面走去,他對這種宴會實在沒有興趣,只是盤算著等宴會結束後,就跟在江水寒的馬車後面,然後聯合海盜幹掉這個礙事的小鬼。

  兩人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走了沒有多遠,胡克男爵就聽到後面貴族們的說笑聲,間或還有貴婦尖銳的驚叫和大笑。

  管家回過身來,對胡克男爵說道:「您一直向前走就能看到宴會場地了,我還得到前面迎接其它的客人,就不陪著您過去了。」

  胡克男爵知道是自己沒有給這個管家好臉色,所以管家不願意多陪自己,所以也不在意,仍舊是用鼻子哼了一聲,就大模大樣地繼續向前走去。

  只是這段看著不長的路,卻是走了足足一刻鐘也沒有到達終點,而貴族們的說笑聲也彷彿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