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血脈 第二卷 第三章:撤往後方

  三天的假期過去了。

  實際上有沒有假期對利奇來說都是那麼回事,以他的身份倒是能夠隨意走動,但是此刻的格拉斯洛伐爾到處都是緊張凝重的氣氛,舊城區處於半戒嚴狀態,其它城區寂靜得猶如一座死城。

  城外以前經常郊遊的那些地方現在全都駐紮了軍隊,以前嬉戲的草地現在到處是壕溝和坑洞,以前鮮花叢生、樹蔭遮日的河畔現在有警戒線攔著、還打上了木樁,木樁是用來拴鎖鏈的,用來封堵河流。

  這就是戰爭。

  戰爭爆發之前,利奇曾經認為戰爭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但是現在,真正身處於戰爭之中,他的想法徹底改變了。

  第四天清晨,利奇早早就到營地去了,一進營地他就直闖廚房。

  這一次廚房的地板上再也沒有堆著什麼東西,當初利奇穿著訓練甲製作出蛋糕,就意味著他已經過了第一關。

  「今天來得好早啊。」廚房裡面有人,除了吃飯時間,會在這裡的只可能是玫琳小姐。

  看到玫琳,利奇異常興奮,但是興奮了半天,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我……那幾天的事,我絕對不會和別人亂說。」利奇湊到玫琳小姐身邊,鄭重其事地低聲說道。

  玫琳笑了笑,沒有搭理利奇。

  利奇朝著桌上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好幾條魚,每一條都有十幾斤重,而這些魚全都活著,兩邊的魚鰓仍一動一動。

  「去把訓練甲穿上。」玫琳說道,她從架子上取下一把專門料理魚的刀,這把刀長有一尺,寬度差不多有兩指,刀被隨手插在砧板上。

  利奇根本沒當一回事,不過等到他穿上了訓練甲重新回到廚房,拿起刀撈起一條魚之後,他才發現這活絕對不容易。

  這些魚很肥,圓滾滾的,肉緊密而且結實,討厭的是魚鱗很滑。

  第一刀下去頓時就滑開了開去,不但下刀落空,就連那條魚也從手指縫隙之中溜走了。

  「好像沒有你認為的那樣容易吧。」玫琳站在旁邊看笑話。

  利奇一陣臉紅,這個糗出得不大不小,對玫琳小姐他沒有辦法發洩怨氣,所以只能把怨氣發在魚的身上。

  「不許用太大的力氣,這是鍛煉,如果你希望有所收穫的話,就照著我的話做。」玫琳提醒道。她看出利奇心裡有了怨氣,一旦有怨氣,頭腦就不會冷靜。

  利奇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願意聽從別人的勸解。

  輕輕地把魚從地上撿了起來,這當中還失敗了兩次,因為魚實在太滑了。

  「能告訴我,這是什麼訓練嗎?」利奇看著那條魚,看著魚背脊上那條歪歪扭扭的醜陋刀痕。

  玫琳走過來從利奇手裡取過刀,把魚轉了個方向朝著她。

  只見她把刀傾斜二十度,刀刃輕輕壓住魚的背脊,捏住刀柄的只是兩根手指,拇指頂住刀柄的背部,中指頂住刀柄正面。

  突然玫琳的手閃電般地一劃,上面那片魚肉就立刻和魚骨分離開來,把魚翻了面,刀掉過頭反著握,也是輕輕一劃,另外一面也下來了。

  「這是小時候父親教我的一種訓練方式,用它可以鍛煉力量的細微把握。」玫琳這才解釋道。

  利奇立刻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家傳的訓練方式。騎士的力量是透過血脈繼承,而騎士的技巧則是透過家族的方式得以傳承,一般來說,這種家傳的秘技絕對不允許外傳的。

  既然知道了這一點,利奇自然明白機會的寶貴。

  玫琳繼續自顧自地解說著:「你和我一樣都是防禦型的騎士,所以比起小隊裡面的其它人,我的武技對你更合適。不過我不能破壞家族的規矩,只能教你一些訓練的方法,你必須自己領悟出適合你的武技,在這件事上沒有人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詳細解釋了一遍,玫琳放下了刀。

  利奇有些不知所措地把刀接了過去,他又撈過一條魚來。

  輕吸了一口氣,他試著按照玫琳小姐剛才所說的那樣,讓手臂、手腕和手指放鬆,不用眼睛而是用手指感知那條魚。

  當然現在的他隔著厚重的戰甲根本做不到,要藉由木質的刀柄和那狹窄的刀刃感知到魚的肌肉紋理,那樣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就算到了玫琳小姐的年紀也未必做得到,畢竟玫琳小姐自己也說了,她六歲開始練習這招,幾年前才算是有所成就。

  和削土豆、摘青菜和剝豆莢不同,魚就那麼幾條,根本不能讓他隨意練習。

  利奇知道自己的每一刀都要小心,每一下都要全神貫注。

  第一條魚讓他感到異常丟臉,不但魚滑開了,刀還割在了戰甲的手指上,收刀的時候刀還沒有握住,直接飛了出去。

  利奇連忙看了一眼身邊的玫琳小姐,讓他感到欣慰的是,玫琳小姐的臉上只有鼓勵的表情。

  還是玫琳小姐最好,利奇心中暗想。

  和其它幾個人教過他的人相比,師傅黛娜小姐的教學方式就是失敗嘗試法,讓他自己體驗失敗的滋味,從失敗中自己找出原因。莉娜那個搾汁女要稍微好過一些,她真的在教,只不過這個傢伙耐性不好而且性格惡劣,冷嘲熱諷不絕於耳,即便他做得不錯,也只會換來一句「沒什麼了不起的,白癡都做得到」。最恐怖的就是那三姐妹,簡直就是惡魔,利奇連想都不敢去想。

  調息運氣,利奇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一些,他又撈起一條魚。

  這一次他沒有立刻下刀,而是在這條魚的身上摸了半天,魚的身體可真滑,這是利奇的感覺。

  緊接著他又發現,滑的不僅是魚鱗,還因為魚鱗表面覆蓋著一層黏黏的滑滑的體液,這些黏液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女人做愛時,陰道裡面分泌出的那些液體,那東西的作用好像也是為了潤滑。

  同樣是黏黏滑滑的,還有一股腥味。

  利奇的心不由得稍稍動搖,不過他連忙收束心神。

  突然一個靈感從他的腦子裡面閃現,這個靈感和玫琳小姐的傳授沒有什麼關係,卻和他一直在練習的偏轉近擊有關。

  偏轉近擊的關鍵是把敵人的攻擊卸除,可是並非所有的攻擊都能夠成功,因為這要看誰的反應速度快。

  輕輕撫摸著滑膩的魚鱗,利奇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如果他的戰甲不是像鐵桶一般又厚又硬,而是像一條魚又滑又有彈性,結果會怎麼樣呢?

  不過看了一眼手裡的刀,利奇頓時感到鬱悶起來,他立刻意識到剛才的靈感仍舊有致命的缺陷,玫琳小姐教他的這招簡直就是他的靈感的剋星。

  利奇隨手一劃,讓他感覺非常意外的是,這次居然很有感覺。

  「不錯,你的領悟能力讓我吃驚。」玫琳在一旁稱讚道:「快換一面,但願剛才你不是無意間蒙到的。」

  利奇連忙照著做,又是輕輕一劃,不過這一次他終於捕捉到那一瞬間的感覺,這不就是他一直在練習的偏轉技巧嗎?

  以前練習的時候,是在對手攻擊的那一瞬間感知力量傳來的方向,再把那股力量偏轉到一邊,現在他同樣是利用感知的能力,卻是感知魚的肌肉紋理,然後把刀偏轉到最合適切開肌肉紋理的位置。

  利奇隨手又取過一條魚來,這一次他甚至沒有像剛才那樣摸上半天,「唰」的一刀就劃了過去,這一次感覺更加清晰了。

  不但有以前練習偏轉時的感覺,甚至還有練習搓步時的感覺。

  看了一眼已經脫離了魚骨的那兩片魚肉,利奇頓時明白了,這一刀是緊貼著平直魚骨劃下去的,和搓步的要領實在太像了,搓步是貼著地面平行,離開地面的距離越小越好,最好是緊貼著地面擦過。

  愣愣地在桌前站了有一刻鐘,利奇回味著剛才的感覺,突然間他意識到自己居然領悟了屬於自己的絕招。

  趁著感覺還沒有淡忘,利奇興奮地將另外幾條魚全都取了出來,這一次他連手都不按著了。

  隨手一劃,轉過來,反手又是一劃,一條魚乾淨利落地變成了三片。

  隨手一劃,這一次乾脆不把魚調轉過來,又是隨手一劃,魚變成了三片,只不過底下那片有些不太好看。

  玫琳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並沒有因為利奇的自作主張而感到惱怒,相反她心中更多的是驚訝。

  她的家族地位並不高貴,卻是一個大家族,兄弟姐妹、堂房親戚一大堆,人人都要練這招,卻沒有人能夠像利奇這樣如此迅速地找到手感。

  眨眼間,所有的魚都變成了三片,利奇意猶末盡地切起魚肉來,他斜著下刀,順著魚的肌肉紋理,輕輕地片下了一張薄薄的魚片,快要切到魚皮的時候,他的刀刃一折,緊貼著魚皮劃過。

  這一手很漂亮,不過還算不上完美,魚片有厚有薄,魚皮上有些零星的破損,有的地方還沾著一些魚肉。

  玫琳靜靜地看著,她已經看出了一些名堂,她的家族也有類似的訓練方法,但是其中的技巧顯然不是利奇正在運用的這種。

  稍微想了想,她就明白了,利奇的這一手是從搓步裡面變化出來的。利奇的搓步對於這個小隊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這招很不錯,可惜不知道怎麼用。」玫琳先讚了一句,緊接著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中的缺點。

  利奇頓時愣住了,他倒是沒有想過這件事。

  戰場上的敵人,可不是砧板上的死魚。騎士對決要不是保持距離打持久戰,要不就是一、兩招決定生死,哪裡會允許他貼近上去一刀刀零切碎割?

  「沒必要感到鬱悶。」玫琳安慰道:「也許有一天,你能夠找到合適的運用方法。」

  一邊說著,玫琳一邊轉到利奇的前面,她背對著利奇,輕輕撩起衣服的後擺。

  利奇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看著玫琳小姐微微翹起的臀部有些發呆,但是緊接著他的嘴巴頓時張得很大,只見那條褲子的臀縫處有一排蛇形鎖扣,玫琳隨手一拉,蛇形鎖把一下子就打開了,一下子變成了開襠褲。

  「這是對你的獎勵。」玫琳輕笑著說道:「獎勵你超凡的悟性,同樣也獎勵你為我保密的誠意。」

  利奇還有什麼話好說。

  訓練甲沒有掛上裝甲,所以前面沒有東西阻擋著,利奇伸出手想要把玫琳小姐抱過來,他打算就像當初和蘭蒂小姐做愛一樣和她大幹一場。

  「別用滿是魚腥的手碰我。」玫琳立刻警告道,她扳住訓練甲的肩膀自己鑽了進去。

  同樣的蜷曲著雙腿,同樣腳跟頂著屁股,兩個人都不多說什麼。

  玫琳知道利奇喜歡這樣,小小年紀卻有著不為人知暴虐的一面,不過她確實有些好奇,想知道這種下半身一動不能動,有點像是強姦的做愛,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

  利奇看到玫琳小姐這樣做,當然猜到並不是要他溫柔相待,他摸了一把玫琳那兩腿相間的位置,果然已經泥濘一片。

  利奇拔出自己的老二一下子刺了進去,他刺得非常用力。

  訓練甲裡面的空間有限,玫琳的腿又比蘭蒂要長,也更豐滿一些,所以卡得很緊,利奇不能像和蘭蒂做愛時那樣長抽長插,不過他知道玫琳喜歡頂到陰道底部的感覺,她的興奮點隱藏得很深。

  因為上半身在外面,而且褲子沒脫只有露出一條縫,很多花招不能玩,利奇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玫琳小姐的陰部和那兩片臀瓣上。

  說實話,玫琳小姐的陰部是他看到過最接近完美的,以前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陰毛太多,但是現在卻已經刮過了,陰毛全都被剃得乾乾淨淨,摸上去光溜溜的還有點滑膩,那豐厚的兩瓣陰唇很軟也很有彈性。不過最可愛的就是那腫脹得如同花生米大小的陰蒂,粉嫩而且肉肉的,利奇用手輕輕去夾,只要稍微用點力,玫琳的身體就會劇烈顫抖。

  利奇一次次地用力衝擊著,他的另外一隻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漸漸探到後面,中指在玫琳的肛門上輕輕點了點。

  玫琳的陰道頓時一陣收縮,不過她卻沒有絲毫表示。

  沒有表示就是默認的表示,利奇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的中指漸漸地探入了進去。

  就像上一次一樣,隨著一陣充滿誘惑的「嗯……嗯……啊……啊」的迷人呻吟聲響起,玫琳的陰道一下子緊緊地絞了起來。

  「唔……」利奇也仰頭發出了一些聲音,這種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他抬頭想要看玫琳的表情,這才發現玫琳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了一塊毛巾,這塊毛巾被她一半咬在嘴裡,一半摀住鼻,怪不得呻吟聲剛剛響起就變得異常沉悶。

  利奇可不管這些,他一次又一次地朝著陰道最深處衝擊,那根手指也沒有閒著,一會兒抽插,一會兒攪動。

  淫水把利奇的陰莖打得濕滑,漸漸沾濕了兩個人的褲子。

  玫琳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胸前的鈕扣,露出豐腴的乳房,她的雙手各捏住一個乳頭不停搓著,她的頭不停地甩著,嘴裡雖然咬著毛巾,但是鼻子裡面哼出的聲音仍舊在廚房裡面迴盪著。

  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激烈,原本是捏住乳頭漸漸變成了不停拉扯。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玫琳那一半探出在外面的身體猛地繃緊了,她的雙手放開乳房,一把抓住後面的桌子,她彷彿在忍受劇烈的痛苦一般眉頭緊皺著,那漂亮的臉蛋也有些扭曲,她的腰更是弓得如同一彎新月。

  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輕響,她抓住桌子的那幾根手指漸漸陷了進去,桌上清清楚楚地留下了手指的印痕。

  利奇也是喉嚨滾動,發出一連串的「哦……哦……」的聲音。

  此刻同樣也是他最舒服和最痛苦的時候,快感達到巔峰卻射不出來,讓他簡直要瘋了。

  好半天,激情才漸漸平息。

  雲收雨畢,玫琳可不像蘭蒂,雖然也有點手腳發軟,不過她還是掙了兩掙,下半身從那狹窄的空間裡面脫了出去。

  隨手將嘴裡咬著的毛巾取了下來,沖了些水漂洗乾淨,玫琳自顧自地清理著身體。清理完了之後,她把毛巾扔給了利奇。

  此刻的利奇正在吸收剛剛得到的生命能量,他已經是和玫琳小姐做過愛了,前後兩次的對比非常明顯,這一次得到的生命能量要少得多。

  他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第一次做愛的時候玫琳小姐還是處女之身的緣故。

  處女的第一次果然與眾不同,可惜這樣的機會不會很多。

  一把接過玫琳小姐扔過來的毛巾,利奇看到上面有些黏黏滑滑的液體,心中頓時充滿了遐想。

  突然他感覺到額頭被重重戳了一下,戳他的玫琳小姐滿臉慍怒和羞怯,他連忙傻笑著,在那仍舊高高挺立著的陰莖上抹了一把。

  冰冷的毛巾雖然有些冷卻作用,不過一時半刻這東西還軟不下來,利奇對於他的老二是又高興又發愁。

  玫琳伸出食指輕輕撥弄了一下那碩大的龜頭,用有些挑逗、卻又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你射不出來似乎不是因為發育的緣故,可能和你修練的功法有關,羅莎這個傢伙實在太過分了,什麼玩笑都敢開,居然做出了這樣危險的事。」

  說著她用剛才撥弄龜頭的手指,又狠狠地戳了一下利奇的額頭:「你也真是的,這麼小的年紀就這樣好色,要不是你好色,怎麼會上這種當?」

  「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利奇不好意思地問道,他的心中暗自歎息,和一幫聰明女人在一起就是這點不好,什麼秘密都隱藏不住。

  ※※※  ※※※  ※※※  ※※※  ※※※

  吃飯的時候到了,利奇和玫琳全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進來的人自顧自地拿好餐盤到鍋子旁邊盛食物,每個人都沉默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偏偏羅莎這個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那幾個手指印,她突然笑了起來:「玫琳,你沒事幹嘛掐桌子啊?」

  被這樣一說,眾人頓時注意了起來。

  羅莎只是小孩子性情,其實並不傻,一時口快又沒有動腦子想,所以嚷嚷了出來,等到她說完話,轉動腦筋猜測玫琳為什麼會留下這幾個指印,想著想著她就明白了。

  她和利奇也做過愛,高潮的時候也曾經不小心捏壞過東西。

  羅莎瞪大了眼睛,充滿驚訝地看著玫琳,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其它人也全都看在了眼裡,這裡沒有一個是傻瓜,廚房裡面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詭異。

  好在這裡的人,全都打了飯回自己的房間去吃。

  莉娜突然走了過來,嘴角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意看了一眼玫琳,然後瞪了利奇一眼,一把擰住利奇的耳朵。

  「跟我來,有事情要問你。」

  利奇被拎住耳朵拖到了莉娜的房間,他來過這裡很多次,甚至還在這裡過了好幾夜。

  莉娜的房間有點亂,根本不像女人的房間,牆角亂七八糟地堆滿了衣服,角落裡面扔著七、八個皮包,全都是名家訂做的那種。

  當初第一次進這個房間,他就已經知道莉娜的家世肯定是這裡的人裡面最好的,她所屬的家族肯定是豪門世家,因為,那隨便丟在角落裡面的皮包之中,有一個和玲姨手裡的很像,同樣的名牌、同樣的做工、同樣的裝飾。

  玲姨帶著表姐匆匆逃到這裡來,行李除了那些內衣就只有這個皮包,據說是她托了朋友的朋友幫忙買的,花費的代價就不說了,還欠下了很大的人情。

  不過這個皮包同樣也是她的驕傲,除了她的女兒,恐怕就數這個皮包最重要,按照她的話說,這種皮包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還必須有相當的地位才行,帶著它就等於是帶著一張上流階層的身份證明。

  「給你一件東西。」莉娜難得一本正經地說話,她拉開抽屜,從裡面翻出一本小冊子來,隨手扔給了利奇。

  利奇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篇功法,隨手翻了翻,他立刻就明白這是什麼了。

  這篇功法和他所學的那種功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透過做愛進行修練。

  利奇從頭開始仔仔細細地看了下去。

  趁著他埋頭書本,莉娜飛快地將餐盤裡面的食物吃乾淨,她的吃相非常文雅,但是速度卻稱得上風捲殘雲。

  利奇仔細地看著,兩種功法稍微一對比,他就發現其中的區別了。

  他所修練的那種顯得有些粗糙,很多地方沒有說清楚。手裡的這篇明顯經過精細琢磨,對於修練的每一步都寫得異常仔細,因為這種功法事關男女雙方,所以對男女雙方會有些什麼樣的反應全都羅列得一清二楚,裡面還列出了很多忌諱和可能疏漏的地方。

  越看下去,利奇的臉上就變得越發難看,按照那上面所寫,他其實一上來就已經出問題了,所有的症狀都和那上面羅列的一模一樣。

  「怎麼樣?這下明白了吧。羅莎已經徹底交代了一切,她原本是惡作劇,她帶你去的那個地方是用來收錄各種異想天開、沒有經過證實的功法之處,沒有料到你這個傻瓜居然當真了,還試圖對她隱瞞,玩了一手瞞天過海的把戲。」用力擰了擰利奇的臉頰,莉娜呲著牙嘻嘻笑著說道:「你自己活該好色又自作聰明,要不是有我……你就完了。」她擰得越來越用力。

  利奇痛得哇哇大叫卻又發作不得,只能任由莉娜欺負。

  玩了半天,莉娜這才轉回話題:「還好你練的那篇東西雖然異想天開,卻多少還有一些道理,古往今來,其實有不少人嘗試過這種取巧的辦法,我給你的這篇比較安全也比較完整,它應該和你現在練的那種功法沒有什麼衝突。」

  利奇一個勁地點頭,他相信莉娜的話。

  其實他早就已經有些懷疑當初羅莎的動機,懷疑他所修練功法的真實性。

  莉娜給他的這篇明顯高明許多,而且這篇功法不是單方面地竊取另一方的生命能量,而是互相進行交換。

  看利奇如此全神貫注,莉娜又開始冷嘲熱諷:「你就算練成這種功法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這種東西以前有不少人嘗試過,最後全都放棄了,知道為什麼嗎?」她並不等利奇回答,就直接說出了答案:「這類功法修練下去會碰到的問題,它們都有共同的特點,一開始練起來速度極快,但是到了後來就越來越慢,最後一點進展都沒有。有人推測過其中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功法需要男女兩個人合練,在交合的時候就會有一部分損耗,一開始的時候實力不強,損耗也不會太多,所得遠遠超過損耗,隨著實力增強損耗變得越來越大,最終損耗會和所獲相等,到了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進展了。」

  利奇一直都仔細聽著,不過他並沒有放到心裡去,對於此刻的他來說,莉娜所說的一切都顯得那樣遙遠。

  在他看來,這種功法既然有修練起來進展速度極快的優點,就是最大的好處,他的要求不多,只要在戰場上保住性命就足夠了。

  把手裡的小冊子輕輕闔上,利奇讓鬥氣沿著上面所寫的運轉了一圈。

  一圈轉下來絲毫沒有問題,果然和莉娜所說的一樣,他原來所練的功法對這種功法並不排斥,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當他按照新學的功法運轉鬥氣的時候,有一部分鬥氣就是不肯聽從命令,仍舊按照原來的路徑運行著。

  連續運轉了五圈,鬥氣能夠自行流動了,利奇立刻停止了下來,鬥氣能夠自行流動,就代表了功法固化。

  睜開眼睛,利奇看到莉娜正在解開皮帶。

  將褲子褪到腳跟,莉娜一腳把褲子踢到一邊,以往這個時候的她總是顯得異常妖媚和浪蕩,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下半身赤裸的她居然神情自若,帶著一絲淡然,還有一絲凝重。

  利奇也早已經將皮帶解開把褲子脫了下來,他的陰莖高高翹著,剛才他被擰著耳多拉進房間的時候,那東西已經開始變硬了,一進莉娜的房間就肯定會大幹一場,這幾乎已經成了條件反射。

  「這次由我主動,你小子別使壞,修練的事不能有半點差錯。」莉娜很少會這樣一本正經地說話。

  利奇愣愣地看著莉娜,他有一種感覺,好像從來就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

  這確實有些荒謬,他連莉娜身上有幾顆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用力眨了眨眼,利奇完全確定,此刻下半身赤裸著站立在眼前的絕對是莉娜本人,但是換了一副神情,莉娜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的氣質一下子變得高貴得逼人,那並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高不可攀,而是從骨子裡面透露出的一股貴氣。

  把利奇的雙手抓了過來輕輕放在自己的臀部,莉娜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手很不老實,但是練功的時候最好不要亂動,如果我發現你挪動一根手指的話,結束之後我就把那根手指剁掉。」

  輕輕跨坐在利奇的腿上,將碩大的龜頭對準了自己的陰道,莉娜根本不必用手指引,屁股一沉,就把利奇的陰莖整個吞了下去。

  沒有大幅度的抽插,只是讓龜頭緊緊得頂住子宮頸口,莉娜深吸了一口氣,子宮頸口頓時化作了一張小嘴把利奇的龜頭緊緊地含住,緊接著陰道口也是一緊,把碩大的陰莖也鎖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低下了頭。以前她從來沒有和利奇接過吻,因為對她來說,做愛可以隨便,她的肉體可以給予任何男人,但是接吻卻是神聖的,她的吻只給深愛的人.利奇顯然並沒有到達這個程度,最多只能說喜歡。但是現在,她卻對準利奇的嘴唇吻了下去……

  利奇茫然地按照莉娜的指點做著,他以前接過吻,和伊莎貝拉吻過、和表姐吻過,和羅莎小姐、蘭蒂小姐、和玫琳小姐都吻過,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和莉娜接過吻,這是他和她第一次接吻。

  他感覺奇怪,為什麼這個吻如此美妙?他更感覺奇怪,為什麼此刻的莉娜如此美艷、如此高貴,讓他只想頂禮膜拜,根本想不到做愛。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精純的生命能量從莉娜陰道深處的那個小嘴裡面湧了出來進入他的體內,這股生命能量沒有平日高潮時竊取的多,卻連綿不斷,在他的身體裡面流轉著,轉了一圈之後又沿著他的陰莖流淌了出去,最終注入了莉娜陰道深處的那個小嘴裡面。

  這一進一出並不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那樣簡單,利奇能夠感覺得出他的鬥氣變得精純和綿厚了許多。

  鬥氣在兩個人的體內來回運轉,這種循環對於莉娜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得益的只有利奇,不過和以前高潮時被利奇偷偷竊取的比起來,卻要好了許多。

  而且練著練著,兩個人全都發現了其中的美妙之處。

  這是一種和以往做愛完全不同的美妙,沒有以往做愛時那種強烈無比的刺激,卻非常舒服。這種舒服的感覺一直滲透到身體的最深處、滲透到骨子裡面、滲透到靈魂之中,讓人沉醉、讓人沉溺。

  就像是醇酒,越喝味道越厚重,兩個人此刻的感覺也是這樣。

  莉娜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子宮頸正被漸漸頂開,陰道最深處那種撩人的酥癢接連不斷地衝擊著腦門,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

  「嗯……」莉娜的鼻子拉著長音,那是很長很長的長音,此刻的她和那個高潮時就嗷嗷大叫的浪蕩女人簡直判若兩人。

  利奇也是一樣,他只感覺到莉娜陰道深處的那隻小嘴越張越大,漸漸把他的整個龜頭吞了下去,這張小嘴吞下龜頭之後就不停地咀嚼起來。

  利奇的嘴裡也時不時會發出「哦……啊……」的聲音,聲音的節奏也不快。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房間裡面的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相擁在一起。

  ※※※  ※※※  ※※※  ※※※  ※※※

  一直到兩個人分開,利奇仍舊感到有些奇怪。

  今天的莉娜小姐讓他感覺到如此陌生,他實在有些難以猜測,倒底哪一個莉娜小姐才是真的?是剛才那個高貴得令人難以企及的女騎士?還是以前那個放浪形骸的搾汁女?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很清楚,那就是這一次做愛是時間最長的一次做愛。

  分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利奇跟著莉娜來到廚房,讓他感覺疑惑的是,小隊的大多數成員都在廚房,缺席的只有那個有男裝癖的羅賓,和一向都缺乏存在感的諾拉。

  廚房那張從來沒人用的大桌子上堆滿了食物,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有些東西比如像生蠔和黑魚子醬,利奇只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

  「是慶功宴嗎?」利奇眉開眼笑地跑到桌子前面,他聽玲姨和表姐炫耀過許多次,一直想見識一下豪門夜宴的奢華,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雖然現在也算不上豪門夜宴,不過這些東西都是玲姨和表姐提過的。

  「可以算是慶功會,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歡送你。」隊長嘉利說道,這番話原本最適合由利奇的師傅黛娜小姐來說,不過黛娜狠不下心,所以最終決定還是由她出面。

  利奇如同被雷劈了一下,桌子上的那些東西頓時失去了吸引力。

  「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

  嘉利小姐擺了擺手讓利奇平靜下來:「你沒做錯任何事,而且我們這裡所有……大部分的人都認為你做得不錯。」她原本想要說所有的人,只是半途想起了還有羅賓這個異類,至於諾拉則從來不會在意別人:「歡送你,是因為這裡已經不適合你了,格拉斯洛伐爾很快就會變成戰場,以你的實力在這裡非常危險,所以上面已經宣佈,你將和其它一些和你差不多年齡的後備騎士撤往裴內斯。」

  利奇看了一眼隊長嘉利小姐,又一個個看了看其它人,很顯然她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突然間他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玫琳小姐會傳授家傳的訓練方法給他,還一反常態主動向他求歡,甚至讓他為所欲為。為什麼莉娜送他那本小冊子,還和他練了整整一天。

  心裡就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似的,利奇對於眼前的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其它人顯然也是一樣。

  那三姐妹看起來也不再凶暴了,事實上,那三姐妹甚至有些猶豫,要不要留利奇下來過一晚上,畢竟他是奪走她們第一次的「男人」。

  「帶上這個。」師傅黛娜將一封信放到利奇面前:「這是我寫的推薦信,你把這封推薦信帶到第七騎士兵團總部,他們會接納你的。」

  利奇嚇了一跳,編號為個位數的騎士兵團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任何一個騎士都夢寐以求,希望能夠進入裡面。

  讓利奇不明白的是,黛娜小姐既然有這樣的面子,能夠推薦別人進入這樣的騎士團,為什麼她自己不進去?

  這個小隊的成員還真是不簡單。

  利奇朝著四下看了看,果然其它人都無動於衷,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有剛來的三姐妹一臉驚詫的神情。

  因為誰都沒有胃口,所以最後大部分食物都讓利奇打包帶回家了。

  利奇其實也不想這麼做,不過他轉念又想到,回家之後或許也要和家人告別。

  從媽媽、玲姨和表姐的反應看起來,她們都不打算後撤,如果他跟著其它人一起撤退的話,就必須和她們告別。

  如果她們已經決定要一起撤退,就必須和老爸告別,老爸在預備役兵團之中,應該不會後撤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告別都是無可避免的情況。

  讓利奇感到意外的是,一回到家,就看到在預備役服役的爸爸居然也在。

  老爸看上去瘦多了也黑多了,滿臉鬍渣,身上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厚棉衣,頭上帶著一頂同樣顏色的鴨舌帽,不過他的手臂上的臂章非常顯眼,似乎是剛剛換上的。

  「老爸,沒有想到你做了軍曹了。」利奇一邊說著,一邊將從騎士團帶回來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哇……真是好東西啊,自從戰爭爆發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這些了,哎呦……是魚子醬……啊……還有生蠔……這是我最喜歡的薩布蘭臘腸……」玲姨和表姐大叫著,把食物的名稱一一叫了出來,老媽則滿臉陶醉地看著,並且一副異常得意的樣子,好像兒子拿回來的東西,身為老媽的她同樣也有光彩似的。

  反倒是老爸發光的眼睛在那堆食物上轉了一圈,最後又把目光收了回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利奇半天,用拳頭捶了捶利奇的胸口:「不錯不錯,像是一個男人的樣子了,聽你媽說,這個家也虧你照料著,一切都還不錯。」突然老爸想起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你小子的運氣也真好,居然混進了騎士團,你這身制服一穿,我反倒要稱呼你長官了。」

  利奇當然知道老爸是在開玩笑:「哪裡有什麼運氣啊,在騎士團裡面,我只不過是一個小雜工。」

  沒有想到話音剛落,立刻換來了老爸的一個巴掌:「你小子還不滿足嗎?別說是做小雜工,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是叫我去掃廁所我都願意。」

  老媽頓時不滿意了,捏緊拳頭用力捶了一下丈夫的腦袋:「幹嘛一回來就打兒子?也不知道去拿個盤子什麼的,回自己家卻像是客人一樣,利奇還知道帶一些好吃的回來,這個家就你最不像樣。」

  一頓嘮叨立刻讓老爸啞口無言,拉著耳朵到一邊做事去了。

  家裡的椅子不夠,於是老媽拿了一點魚子醬跑到樓下去借了兩把椅子,不過在利奇看來,老媽這樣做主要是為了炫耀而已。

  對於老媽這個唯一的缺點實在無話可說,這輩子恐怕是改不了了。

  這讓他想起,以前他們家和玲姨家不太親近,並不是因為玲姨看不起人。

  事實上玲姨每次來信都請他們去玩,但是老媽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著,他以前一直都不知道原因,以為姐妹倆可能曾經有過怨恨,現在看來還是老媽的虛榮心在作怪。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利奇也已經看出來了,玲姨和表姐本性不錯,卻也和老媽一樣是喜歡炫耀的人,看來這種炫耀的個性也能夠經由血脈傳承。

  「對了,媽、玲姨,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有一批人很快要撤退到後方?」利奇問道。

  三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老媽鼓足勇氣說道:「兒子,我們已經想過了,我們並不打算離開。我放心不下你爸,再說,玲姨和你表姐可以到這裡來投奔我們,我們又能去投奔誰?你當作玲姨和你表姐真的什麼都不帶就到我們這裡來?她們的東西在半路上都被搶走了,就是因為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她們也決定不走了。」

  「那麼我也不走了。」利奇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可不行。」老媽老爸幾乎同時說道。兩個人尷尬地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老爸把她們商量好的對策說了出來。

  「兒子啊,我在軍隊裡面脫不開身,這個家全要靠你了。我們商量了一下,現在情況並不危急,所以暫時你媽、你玲姨和你表姐都不走,但是局勢萬一惡化的時候,她們還是得走,所以就要你先去打前哨,你是跟著學校一起撤退,這就好得多了,你的同學裡面說不定就有誰能夠幫得上忙,不管用什麼辦法,你都要找一個住的地方。」

  聽著老爸的計劃,看著那幾雙信任的眼神,利奇的心終於動搖了,他原本已經決定要留下來了,他想和羅莎、莉娜、蘭蒂、玫琳和那三姐妹在一起,可是當家庭和親情這兩個重擔壓在他的身上,他只能放棄原來的打算。

  「老爸,那麼你怎麼辦?」利奇問道。

  「我?」利奇的爸爸看了一眼窗外,這是他出生的城市,也是他唯一熟悉的城市:「我畢竟也是一個軍人,軍人總是有軍人的使命,我要撤退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受了重傷,但你不會希望我那麼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