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駐地所在的小鎮,有一片湖泊,這湖並不是很大,最寬的地方也不超過一公里,只能算是一個稍微大一些的池塘。
這樣的湖應該很平靜才對,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這裡有些古怪,不時會掀起不小的波浪,有的時候還會出現漩渦。
這一切當然是利奇搞出來的。
那天撐船的時候突然有所感悟,回到營地之後,他就跑到這片湖這裡了。
在水裡練功,感覺確實和平時不太一樣。
人在水裡會產生浮力,腳下稍微一用力,人就會飄起來,腳下踩不到底,自然也就發不出力,出招也就變得軟綿綿的。
這是一開始最令他感覺困惑的一件事。
幸好無意中他發現搓步在水裡居然派得上用場,搓步本身就是平行發力,當初發明出這種武技的人是為了讓步法變得輕盈,沒有想到在水裡反倒成了借力的唯一可行辦法。
此刻利奇就站立在湖中心,他的腳踩在淤泥上,身體四周全都是鬥氣激起的亂流。突然,他一踩腳下的淤泥,身體如同陀螺一般轉動起來,帶動湖水捲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的吸力很大,湖面上的空氣一下子被抽空了一大片,這些空氣則化作一條氣柱被吸入了湖底。
利奇大口呼吸著。
騎士比普通人擁有更大的肺活量,而且肺部更加強勁有力,能夠把空氣大量吸入,壓縮之後儲存在肺腔裡面,所以騎士在水裡待上半個小時都沒有問題。
不過再強的騎士也畢竟是人,是人總是要呼吸的。
換了口氣之後,利奇將漩渦散去,湖面上頓時波浪起伏,到處都是亂卷的渦流,到處都是互相碰撞的激浪。
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根水草似的,隨著混亂的水流晃動著,不過有的時候他又會像一條滑溜的泥鰍一樣,在水裡滑來滑去,那速度之快,一點都看不出有水的阻力。
這也是他無意間的收穫,平時在空氣中,因為空氣的阻力很小,所以沒有人會刻意研究什麼樣的姿態阻力最小,但是到了水裡,不考慮這些的話,動作就會變得異常遲鈍。
在水裡想要讓阻力最小只有順勢而動,必須像一張紙片插入門縫一般,插入到水流的間隙之中。
水流的間隙用眼睛絕對看不出來,只有用身體感覺,恰好他六感敏銳遠超過普通的騎士,才能夠練成這種詭異的身法。
他原本並不知道這種自創的身法有沒有用,但莉娜看過之後,要他繼續練下去,這才讓他有了信心。
湖水漸漸平靜了下來,利奇的身法必須在亂流之中才能夠展現,在一灘靜靜的死水之中,他根本快不起來。
突然他站定下來,他的腳朝著左右一分,腳下的淤泥立刻被推了開去。
頓時兩股螺旋形的水流沿著腳踝旋轉而上,到了腰際的時候迅速合二為一,並且腰力加強了許多,這凝聚成一股的螺旋水柱,如同一條巨蟒在利奇的身體四周旋轉著,然後沿著他的左臂緩緩而上。
利奇的左臂閃電般地穿了出來,這股螺旋形的激流順著他的手臂旋轉前進。
手臂越往前端就越纖細,那股水流也變得纖細起來,不過水流雖然變得纖細,其中凝聚的力量卻反倒增強了許多,到了手腕上,水流的方向陡然一轉,不再是繞著手臂螺旋強勁,而是變成了一個極小的漩渦。
這個漩渦就在利奇的食指和拇指間急速旋轉著,很小也很薄,但是水流的速度快得令人難以想像,邊緣真得如同刀片一般鋒利。
此刻的利奇看上去非常小心,好像手上的不是一個漩渦,而是一個盛滿酒的酒杯,好像稍微一動,酒杯裡面的酒就會晃溢出來似的。
突然他一抖手腕,漩渦平平地飛了出去,一開始還很小,但是慢慢地越變越大,一直大到將近半徑兩米的時候,四周的水嘩的一下捲入進來,漩渦之中聚攏的力量瞬間釋放了出來,化作一圈波浪往四面八方蕩去。
水底下的些許波動到了水面之上就放大了許多倍,只看到一圈半米高的水波,朝著岸邊而去。
看了一眼那散開的漩渦,利奇平靜了片刻,他回想著剛才那一連串動作。
雙腳再一次錯開,又是兩道螺旋形的水流旋轉而上,一切和剛才完全一樣,不過這一次利奇打出的是右臂。
同樣的一個漩渦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間成型,手腕一震,漩渦旋轉著打了出去。
不過這一次漩渦凝練得多,飛出很遠也沒有散開。
利奇的心中沒有太多欣喜,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成功了。
時間太短,成功率仍舊差了一些,右手還好,左手就淒慘多了,十次裡面能夠成功一、兩次已經算好的了。
不過他並不太在意,打出一個漩渦用不了多少鬥氣,而且成功率隨著不停的練習肯定能夠提升,重要的是,他已經找到感覺了,而且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感覺。
同樣一種武技,不同的人練出來風格有可能完全不同。
就那這招來說,當初莉娜教他的時候曾經說過,最後出手的那一瞬間就像是甩鞭子似的,甩出去的那一瞬間同時要往回猛拉。
這無疑是莉娜自己的感悟。
他一直都是這樣練的,可惜感覺就是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直到有了靈感,跑到水底下練習這招之後,才發現問題所在。
在水裡,水流是看得見的,而且水的流速要慢了許多,所以那一連串動作全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他清楚看到,已經成型的漩渦在出手的那一瞬間,稍微一個不對就會被徹底打散,十次裡面難得成功一次。
莉娜所說的那種方法,至少對他來說沒有那麼容易掌握。所以他想試試先把漩渦控制在手裡,然後再想辦法發出去,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發這招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捧著一杯酒,然後將裡面的酒輕輕撒出去。
突然利奇想到一件事,莉娜一直都沒有告訴他這招是什麼。
因此他完全可以替這招式起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
他喝過酒,嘗過幾次,那味道讓他不敢恭維,所以他對酒並沒有特別的愛好。
不過拿著酒杯的樣子確實不錯,特別是裝作內行,不停晃動著酒杯看著裡面的酒不停地打著漩,給人的感覺就是高雅灑脫。
叫一杯酒?利奇稍微想了想就否定了這個名字,太沒氣勢了。
他突然想起了當初第一次看到酒時的情景,那時候他還小,看著杯子裡面的酒鮮紅鮮紅的,當時害怕極了,以為那是血。
或許就叫它「一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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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裡出來後,利奇立刻看到女騎士們全都圍攏在湖邊,她們早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
「時間還早著呢。」利奇看了看天色。
「臨陣磨槍的效果怎麼樣?」莉娜並沒有回答,而是叉著手遠遠地問道。
她對利奇其實挺有信心,擁有「鏡。反射」的他,只要不遇到太強的對手,總能立於不敗之地。
利奇沒急著說話,因為他還光著身子呢,雖然小隊大部分的成員都不會在意,可還有師傅黛娜和羅賓。
旁邊的樹林裡面放著他的衣服,一邊穿衣服,他一邊說道:「馬馬虎虎,成功率還是提高不了。」
「我賭了兩千塊買你贏,千萬別給我丟臉。」莉娜的語氣異常凶悍,她並不在乎這點錢,只不過利奇輸了的話,她會很沒面子。
「你能幫我也下一筆賭注嗎?」利奇從一棵樹的後面探出頭來。
莉娜早知道利奇會這麼問,切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早幫你下了。我們每一個人都買你贏。」
說話間,利奇已經穿好制服走了出來。
「這麼早就出發?」剛才在樹林裡面的時候,他已經看到停在遠處的裝備車。
「你以為正式對決就是在操場上對練嗎?至少要先熟悉一下地形吧,要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最後黛娜解釋了起來。
黛娜發話,利奇立刻乖乖地不再說什麼了。
裝備車裡面就只有一件戰甲,對於其它的人來說,今天只是觀戰。
騎士對決總是找遠離裴內斯的地方進行。裴內斯的北部有一片丘陵,那裡的地形稍微複雜一些。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那裡。
讓利奇感到吃驚的是,那裡已經來了不少人。
對決的場地早已經被圈出來了,確實是好大一片地方,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五、六處丘陵被圈在裡面,還有幾片人造的懸崖和兩個小樹林。
格洛德已經到了,這個傢伙的戰甲是純白的,隱約還帶著一些銀色。
這是一件中型裝甲,倒是很符合格洛德修練的武技,攻防兼備的武技配上性能平衡的中型戰甲,絕對是相得益彰。
「你是第一次和人對決,經驗上你絕對吃虧,現在還有幾個小時,你把這場地全都掃一遍,雖然格洛德這樣的人死要面子,未必會做那些齷齪的事,但是不得不防。」作為利奇正式的師傅,黛娜不得不多關照幾句:「在對決當中做手腳的名堂很多,最常用的就是挖陷阱,最好注意腳下,對那些踩下去空空的地方和比較鬆軟的土地一定要提高警覺,還有山坡和懸崖這類地方都可能動手腳,樹林也要當心,這類地方可以設置有吊索、拌索之類的東西……」
黛娜絕對是一個對決的專家,從小到大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挑戰,有著被人「陰」的豐富經驗。
利奇聽得心驚肉跳,他從來沒有想到,騎士間的對決居然比真正上戰場還要凶險。
把師傅的話牢牢記在腦子裡面後,利奇穿上戰甲從車上下來。
遠處一片竊竊私語之聲,起哄、說怪話的聲音也不少。
對這些人,利奇根本就不去理睬,他已經從師父黛娜小姐那裡知道,這些人是故意給他製造精神壓力,對決之前,經常有人會使用這類小動作。
往前走了一會兒,利奇就看到有人故意擋住去路。
同樣也是一種小動作,只不過這種小動作就比較過火了。
利奇根本不在乎,他照樣走了過去,他如果推開擋路的人,對方可能裝做受傷然後和他糾纏,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走過去,對方躲開那是最好,如果不躲開,就是在找死了,看到戰甲過來不閃開,被踩上也是白踩。
果然那個人一看之下立刻跳到旁邊,緊接著就是一連串難聽的咒罵。
利奇就當身後有一隻野狗在狂吠,他跨前幾步進了對決圈。
格洛德看到他進來並沒有和他打招呼,而是自顧自地檢查著場地。
利奇也沒打算和那個臭屁少年打招呼,他甚至不打算靠近,他們兩個人的戰甲從外形上就差得太多了,靠得太近的話,看上去就像是王子旁邊站著一個乞丐似的。
按照師傅教的那些,利奇在場地上緩緩地走來走去,他的腳下暗自用力。
走了一會兒,利奇就發現,地面確實如同黛娜小姐所說的那樣有軟有硬,有的地方還有一些小坑,而這些小坑被草掩蓋,從外表肯定看不出來,一腳踩下去的話,雖然以他的實力來說不至於摔跤,不過身體難免會失去平衡。
不過拌索之類太過分的陷阱倒是沒有看到。
把整個場地檢查了一遍,用了好幾個小時幹完這件事,利奇坐在場地邊的一塊緩坡上休息。
他要把狀態恢復到最佳。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就看到一個矮胖子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那是一輛獨輪小板車,上面豎著一把帶鞘的長劍。
「那不是伊洛嗎?」
「他是誰?」
「你實在太孤陋寡聞了,他是神工艾斯波爾的助手。」
「那把劍難道是艾斯波爾打造的?」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那個小子居然認識艾斯波爾,還能夠讓艾斯波爾出手幫他打造東西。」
「……」
利奇頓時變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原本對他有些不屑一顧的人此刻也顯得慎重了起來。至於格洛德和他家的人更是眼睛裡面冒火,既是憤怒之火,也是嫉妒之火。
「這是我的老師承諾替你打造的武器,你看看順不順手。」那個矮胖子推著小車來到利奇的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拿起這把劍,利奇就有一種和這把劍心靈相連的感覺。
他一把抓起劍柄輕輕一抽,長劍脫鞘而出,閃爍著陣陣寒芒。
這把劍長有三米,但是寬度卻只有一寸,非常輕,也非常窄,看上去很單薄,好像和別人對砍一下就會斷折似的。
「為什麼不試試?」矮胖子在一旁說道。
話音剛落,就看到劍光一閃,轉眼間這把細長的利劍整個沒入了一塊岩石之中。
那是一塊麻石,不算很硬,但是塊頭卻不小。劍插在上面幾乎直沒至柄。
這把劍的鋒利讓利奇暗自咂舌,他剛才只聽到「嚓」的一聲輕響,好像插進的不是一塊岩石,而是一塊朽木一般。
他猛地一用力,那把劍從石頭裡面拔了出來,他將劍橫握,一劍削了出去。
利奇能夠清楚感受劍身的彎曲,幾乎在一瞬間,輕質長劍變成了古波斯彎刀。
一刀過處,麻石上頓時多了一道極細的細線,那是被鋒利的刀刃割出來的。
利奇清楚地感覺到刃口和岩石的輕微摩擦,這件詭異的兵刃根本就不像是用金屬打造的武器,更像是指甲之類的東西,似乎和他的身體是一體的。
利奇現在總算明白「生命鍛造者」的含義,果然不同凡響,不是蘭蒂這樣的半吊子可比擬。
「這把劍是用生命煉化的手法打造而成,是以你身上的那一滴血作為基礎,一點點生長出來,所以這把劍可以認為是有生命的,如果在戰鬥中損壞了的話,用普通的辦法不可能修復它,只能用一種特殊的溫養辦法,讓它自行恢復。」
說著矮胖子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遞了過來:「這上面記錄的就是溫養的辦法,溫養不但能夠讓受損的部位恢復,還可以讓這把劍變得更加強悍,但願有朝一日,這把劍能夠達到神兵的程度。」
「祝你獲勝。」矮胖子笑著說道,他推著小車走了,對於他來說,這類對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看的。
利奇的心根本就沒有放在那個矮胖子身上,矮胖子說些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在了這件兵刃上面。
他記得老者曾經說過,它叫做騎士刀,不過這絕對不能算是一個名字。可惜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合適的名字,現在利奇開始有點後悔,以前書看得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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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人聚攏了過來,身穿白色戰甲的格洛德也從休息的地方走了出來,他來得比利奇早,自然也更早結束對場地的勘察。
剛才檢查場地的時候格洛德並沒有帶著武器,但現在他的手裡已經拎著那對奇怪的月牙刃。
負責裁判的是兩個人,格洛德那邊是一個老頭,利奇從莉娜那裡已經知道,這個老頭就是格洛德的大爺爺,也是共和國三大輝煌騎士之一。
利奇這邊請的是莉娜的父親。
莉娜的父親以往並不會湊這個熱鬧,不過這一次,先有那個圖書管理員對利奇另眼相看,後有神工艾斯波爾主動提出替利奇打造兵刃,這一切不得不讓他有所注意。
所以莉娜一說,他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你們倆都是新一代騎士之中的英才,說實話,我非常不願意看到你們倆站在這裡,不過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也無法反對,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盡可能克制。只要決出勝負就夠了。」莉娜的父親歎道。
「老夥計,這種事根本就沒有辦法避免,你現在說得好聽,當初是哪個傢伙一個月裡面接受了十二場對決?」對面的老頭訕笑著說道。
被揭穿當年的行徑,莉娜的父親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這類事難以避免。
自古以來,騎士的血不是流在戰場上,就是在對決場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這股血液的活力。
「對決開始。」格洛德那邊的老頭大聲喊道,喊完話,他飛身跳出了場地。
莉娜的父親動作也不慢。
利奇並沒有急著進攻,他圍著格洛德先轉了起來,艾斯波爾幫他打造的兵刃此刻被他固鎖在左側的手臂上,那把鞘原本就配有鎖緊裝置,可以固定在戰甲的任何部位。
雖然這件兵刃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可他畢竟不熟悉用刀劍作戰,在戰場上,用不熟悉的方式作戰簡直就是找死。
此刻他用的,當然仍舊是那一對鏡盾。
格洛德也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雖然他已經有了對策,有把握破除利奇的鏡盾防禦,不過他知道,任何針對性的破解辦法只有在攻其不備的情況下有效,如果他第一次失手,對方肯定會有所防範。
兩個人一靜一動,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利奇越轉越快,他的身形滑如泥鰍,前進和後退都是側著身體而行,這是他在湖底下苦練的結果。
這種詭異的身法一開始還看不出好處,但是漸漸的,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腳步也變得越來越飄忽。
莉娜的父親全都看在眼裡,他轉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女兒。
「這好像有一些飄影步的味道。」老頭板著臉說道。
「我沒教他,這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莉娜撅著嘴露出委屈的模樣。
老頭冷哼一聲,他可以確信女兒就算沒教,也肯定在那個少年的面前演示過飄影步。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教育方式,叫做啟髮式教育。
雖然心裡有些生氣,不過老頭的怒氣並沒有莉娜想像之中的那麼大,飄影步雖然是家傳絕學,不過還算不上不可外傳的那種。
利奇速度還沒快起來的時候,格洛德打的是以逸待勞的主意,利奇轉半圈的話,他只要稍稍轉動腳跟將身體調轉一個角度,他當然比較輕鬆。
但是利奇的速度一快,他就沒那麼輕鬆了,好幾次他差一點被利奇切入內圈。
格洛德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有失手的時候。
因此他只能用進攻將對手限制在一塊範圍之內。
仍舊像上一次一樣,格洛德出手就是一片密不透風的刀網,而且這片刀網比上一次交手的時候要分散得多,刀路也顯得更曲折飄忽,很多居然繞過利奇的正面,從側面和後方打過來。
能夠讓攻擊改變方向,可見這段時間裡面格洛德的進步也不小。
不過利奇並沒感到害怕,他的進步又何嘗少了?而且這一次的兵器比上一次順手多了。
只看到他將鏡盾舞動得上下翻飛,手裡拍、撥、勾、挑,插入那密集的刀網之中。
兩個人仍舊是誰都奈何不了誰。
短暫的試探之後,兩個人都已經知道對方進步了不少。
兩個人的實戰經驗差不多,一個是從小到大接受過數不清的挑戰,一身的武技經過千錘百煉,另外一個是經歷過戰場的洗禮,在生死搏殺中洗練出來的戰技。
到處是塵土飛揚,到處是草皮和灌木翻飛,兩個人就像是兩頭公牛對撞在一起。
利奇和格洛德的打法很相似,都是攻守兼備,而且以中近距離的搏殺為主,兩個人打得都非常小心,誰都奈何不了誰,那些被打偏或引開的攻擊,全都打在了四周的場地上。
他們倆打到哪裡,哪裡就像是犁過一遍似的。
打著打著,利奇食指和拇指相扣,拳頭虛握,就像是拿著一個酒杯。突然他雙手連環擊出,手指輕彈間,兩道旋風飛了出去,和水裡的漩渦比起來,這兩道旋風的力量要小得多,不過飛行的速度也要快得多。
只聽到當當兩聲輕響,格洛德居然用手裡的雙月刃將那兩記攻擊擋了下來。
利奇原本也沒有指望一招就能夠得手,格洛德的武技也是兼具攻防,非常的不好惹。
就在擊出那兩下的時候,利奇已經搶步而上,幾乎是貼著格洛德進攻。
這下子他的「八相破」就顯露出威力來了,就看到利奇的雙手插入雙月刃之中,一瞬間就打亂了格洛德的進攻節奏,那兩隻手把格洛德的雙月刃完全封在了外面。
「八相破」大開大闔,如同斧鉞一般,不過粗狂之中卻也有細膩,手掌的撥擋、手指的挑彈讓格洛德防不勝防。
格洛德當然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好幾次想要和利奇拉開距離,可惜他的速度遠沒有利奇來得快,輕型戰甲在速度和靈活性方面總是超越中型戰甲很多。
驚怒之下,格洛德顧不得此刻時機還不成熟,他的雙手猛地一併,雙臂雙肘護住正面,硬吃了利奇兩招直擊。
那詭異的舉動讓利奇感覺到一絲危險,如果是以前的話,他肯定會飛快倒退,但是現在他已經明白,往旁邊閃要比往後倒退快得多。
他的身體一側,迅速無比得朝著一邊滑了開去。
他才剛剛滑開,一道紫色的十字光刃便擦著他的身體打了過去,這一次的光刃和上一次有很大的區別,就像是一個十字形的爪子一般,朝著利奇剛才站的位置抓了過來。
雖然躲開了大部分,不過仍舊擦到了那麼一點,就看到擦到的地方立刻翻起了一道很深的劃痕。
利奇迅速退到幾十米之外,他看了一眼左側胸口到腰際的這道劃痕,心裡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已經用了鬥氣護盾,居然仍舊沒有防住這一招,要不是閃得快,此刻的他已經被一分為二了。
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當初莉娜曾經說過,以格洛德的實力,想要用出雙斜斬,至少要蓄力十幾秒,但是這一次他看到格洛德抬手就發出了這招,根本沒有蓄力。
不過這一次的雙斜斬明顯比上一次要小得多,不管是聲勢還是籠罩的範圍都小。
當然,小並不表示弱,相反的,若能夠把攻擊威力控制得更好,說明格洛德對這招的領悟比以前厲害多了。
利奇還記得,當初那個傢伙一用出雙斜斬,立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這一次,格洛德看上去還好好的。
當然他並不知道,此刻的格洛德是有苦難言。
他有絕對的把握,「鏡·反射」對他這招肯定無效,而且就算擋住正面,也會被外緣的鋒刃所傷。
原本他打算一擊決勝負,沒有想到,居然被閃過去了。
雙斜斬最大的問題就是消耗太大,現在他勉強還可以打出一記雙斜斬,如果再被閃開的話,那就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
格洛德當然知道自己失誤的地方,他最大的失誤就是不知道對手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詭異的身法。
想要贏的話,他就必須封住對手的這種令人眼花的身法。格洛德朝著那片樹林狂奔,一進樹林他立刻擺開防禦姿勢。
樹林對於以速度和靈活性見長的利奇來說,確實是一個很糟糕的地形,速度太快的話很容易撞在樹上。
不過在樹林裡面很適合貼身近擊,於是利奇毫不猶豫地追了進去。
樹成片地倒下,大部分是被格洛德的雙月刃砍倒的,小部分則是被利奇打倒的。
樹倒下之後,地形就變得更複雜了,橫七豎八倒下的樹幹和巨大的樹冠,對於打鬥中的這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阻礙。
兩個人都感覺自己失算了。
對於格洛德來說,他的目的達成了,而利奇的泥鰍身法徹底失去了作用,不過他自己的刀網也難以張開。
利奇也一樣,他想貼近,可是倒下的樹木把這片樹林弄得阻礙重重,無法靠近對方。
他只有用「一杯血」遠遠攻擊格洛德。
「一杯血」的威力並不是很強,打在樹上頂多割開一道口子,只是好在不費力氣。
他也不在乎什麼成功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超過十米,就算沒成功,打出的也至少是一個旋轉著的震盪波。
利奇越打越感覺順手,一開始他還拚命想要靠數量打破格洛德的刀網,漸漸地他發現,格洛德的刀網並不是毫無破綻,握把的位置就沒有其它地方靈活。
另外他發現,他打出的旋風同樣也能夠改變方向,雖然他的控制能力並不強,不過只要有一擊能夠威脅到那個小子,那個小子就會手忙腳亂。
格洛德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惜他有苦說不出,十米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他並沒有把握能夠百分之百擊中對手。
但是遲遲不打出雙斜斬,就只能這樣對耗下去,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支撐得更久。
看著戰甲的能量一點點的降低,格洛德知道自己不拼就沒有機會了,於是他大喝一聲搶步上前。
一對雙月刃瞬間將阻擋在前方的一個樹冠砍成了一地斷枝。
利奇早防備著這招了,他的這件戰甲肘部裝著的仍舊是兩把肘刀,這兩把肘刀交叉著,朝著格洛德的刀網剪了過去。
只聽到叮噹一連串輕響,四把刀絞在一起。
格洛德把那兩把肘刀封在外面,他雙臂一併,鬥氣聚攏在一對雙月刃上。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的鏡盾拍了下來。
雙月刃和鏡盾緊貼在一起,雙月刃上飛起的弧光直接被鏡盾反彈了回去。
只聽到一陣金屬斷折聲響起,四件武器幾乎同時碎成了一堆金屬片,就算沒有完成的「雙斜斬」也有著驚人的威力。
碎的不僅是武器,兩件戰甲的手同樣也都碎了。
利奇的右手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後招,頓時因為「手」的碎裂而被打斷了。
不過他馬上發現,已經用不著出招了。
剛才的衝擊把他和格洛德都往後震退,他退了幾步就站住了,格洛德卻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更何況他雖然毀了鏡盾,卻還有兩把肘刀。
看到格洛德倒地,利奇也停了下來,他和這個小子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他也要掂量一下,殺了人之後格洛德的家人會怎麼報復。
「還要打嗎?」利奇走到格洛德跟前。
「你出了幾分力?」格洛德問道,這一次的感覺和上一次一樣糟糕,他仍舊感覺利奇並沒有認真打。
再說,開戰之前大家都看到艾斯波爾的助手將一把劍交給了利奇,但是這把劍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嗎?」利奇問道。
「是的,一直以來我都在讚揚聲中長大,所有的人都說我是天才,直到遇上你。」格洛德顯得異常黯然。「我想知道,我和你到底有多少差距。」
「你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利奇並不打算繼續打擊這個小子:「每一個人走的路是不同的,竭盡全力發出一擊並不是我的風格,我的攻擊只需要恰到好處,能夠用一分力擊敗你就沒有必要用兩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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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玫琳早已經準備好了慶祝的蛋糕。
「還好你贏了,要不然,還真不好處理這東西。」玫琳也開起玩笑來。
「不過剛才挺危險的。」黛娜說道,她可不希望徒弟因為這次的勝利而忘乎所以:「你應該有所收穫吧。」
「是啊。」利奇對黛娜不敢有絲毫無禮:「我感覺到以前繞了點路。」
「也不能算是繞路。」黛娜連忙解釋道:「當初是為了讓你在最短的時間能夠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讓你走這條路,現在你能夠找到自己的路,實在太好了。
看來我這個師傅的任務結束了。」
利奇立刻感到不好意思:「沒這回事,我還有很多東西不懂呢。」
「好了,好了,別在這裡感慨了。」玫琳大聲說道,她一邊將事先做好的慶祝大餐搬上餐桌,一邊指揮著瑪格麗特放置盤子、刀叉之類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莉娜突然竄了進來。對決一結束,她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只看到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大紙袋。
「分贓、分贓。」莉娜大聲嚷嚷著,雖然她並不缺錢,不過這些打賭贏回來的意外之財,用起來才讓人感覺到特別爽。
她從紙袋裡面掏出一疊鈔票,這些鈔票全都已經捆好了。
「嘉利,你的。」她將其中的一捆鈔票朝著隊長拋了過去:「玫琳、黛娜、羅莎……」
一捆一捆鈔票扔到了眾人的手裡,最後一捆是她自己的,就看到莉娜捻著這捆鈔票,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裡面抽出幾張扔到利奇的面前:「今天多虧你,這是給你吃的分紅。」
有了這個榜樣,其它人也紛紛跟著做了。
利奇看著手裡的一捆、面前的一疊錢,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突然間感覺,和人對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如果多來幾次,他就不用愁錢的事了。
「吃吧,我已經餓了一整天了。」莉娜很沒有風度地一把抓起了一根羊排塞進嘴裡。
利奇以前對吃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是此刻他卻沒有心思吃喝,他的心裡裝著很多事。
剛才那一戰確實給了他很多感悟。
格洛德擅長的同樣也是中距離和貼身近擊,他原本用不著貼上去打,完全可以用一杯血慢慢玩死那個臭屁傢伙。
「想什麼呢?」莉娜惡作劇似的撥弄著利奇的頭髮:「現在是慶祝的時候,什麼都別去想,以後有的是時間去琢磨研究。」
「誰都經歷過這樣的事。」嘉利也在一旁說道:「在對決之中突然有所感悟,以前想不明白的東西豁然開朗,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好處,所以儘管對決經常會導致死亡,卻從來沒有被禁止過。」
「快吃快吃,吃完東西,還有其它節目。」莉娜的神情顯得異常曖昧。
其它人都沒有說什麼,大家心照不宣,只有羅賓冷冷地哼了一聲,看了莉娜一眼,站起身來走了。
利奇的師傅黛娜同樣有些尷尬,也站起身來說道:「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們盡興。」她轉頭朝著玫琳說道:「反正我沒事,我幫你值班吧。」
※※※ ※※※ ※※※ ※※※ ※※※
營地的地下室裡面,又一次的喧鬧非凡。
「怎麼玩?」利奇有些肆無忌憚,他知道,今天他不管提什麼要求,這些女人都會答應。
「你想怎麼玩?」莉娜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利奇一下子撲到莉娜的身邊,輕聲說道:「你讓我綁起來盡情的玩,不許限制我怎麼做愛。」
「你呦……」莉娜捏住了利奇的鼻子,用力扭了扭:「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她轉頭看著其它人:「你們肯答應嗎?」
利奇可憐兮兮地看著嘉利和玫琳,他知道,真正能夠做出決定的是她們倆。
那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嘉利有些猶豫,不過她馬上又想起當初在河裡的那場瘋狂做愛,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燒。
玫琳倒是不在乎,所有的女人裡面就數她最寵著利奇,那種被稱作為「天堂地獄」的做愛方式,她並不是沒有嘗試過。
「由你決定。」嘉利又將球踢回給了莉娜。
「呵呵呵,如果由我決定的話……」莉娜拖著長音,戲謔地看著利奇,吊住了胃口才說道:「就讓你心滿意足一次。」
一個小紙箱從外面搬了進來。裡面叮噹亂響,打開箱子,就看到裡面全都是帶著鋼鏈的皮扣。
利奇第一個給莉娜上綁,莉娜的雙手被扳到背後,用一副皮扣緊緊扣住,她的腿被高高抬起,並且大大分開,膝蓋的部位和手肘緊緊扣住。
這些鋼鏈是特別加工的,即便以莉娜的力量也別想掙脫。
綁完莉娜,利奇將目光轉向嘉利隊長。
平時冷漠如同冰山的嘉利此刻看上去有些慌亂,她從來沒有這樣玩過,而且她曾經聽玫琳提起過,那是一種非常瘋狂也非常可怕的做愛,可以讓人死去活來。
僵硬的皮扣、冰冷的鋼鏈讓嘉利感到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利奇那灼熱的眼神,那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更令嘉利感到惱怒的是,利奇把她綁好之後,居然在她的陰部掏了一把。以往做愛到情濃的時候,她會允許利奇用手碰她的陰部。
嘉利在心底盤算著,之後要給這個小子什麼樣的教訓。
利奇並不知道他已經把隊長弄惱了,此刻他正嬉皮笑臉緊貼著玫琳。
玫琳很順從,讓利奇隨意捆綁,她的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這一次總算是如你的願了。」
綁完玫琳,利奇找上了諾拉,不知不覺之中,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超過了三姐妹,更遠在瘋瘋癲癲的羅莎之上。
諾拉永遠都不會多說什麼,她非常沉默地讓利奇綁上。
諾拉的肉體讓利奇感到異常迷戀,沒有騎士的那種僵硬,身上軟軟的,最令人沉迷的是那美妙的陰部,諾拉的陰部是嫩紅色的,不管被他怎麼幹都是這樣,永遠都像是處女的陰部。
諾拉那肥厚的陰阜更是令人神往,高高鼓起,而且粉嫩,像是一掐就能夠滴出水來。
利奇轉身將另外幾個女人也一起綁好,綁三姐妹的時候還沒什麼,三姐妹雖然性格乖張,不過做愛的時候倒是非常配合。
唯獨麻煩的是羅莎,這個長不大的女人不停嚷嚷著:「太難受了!」、「我不想玩了!」、「放開我,不舒服……」
利奇感覺耳邊嗡嗡直響,他瞪了這個女人一眼,手指凝聚起鬥氣,捏住羅莎的陰蒂輕輕捻轉。
原本他並不打算第一個就干羅莎,但是現在發現,不先擺平這個女人不行。
羅莎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她的身體卻非常正常,像所有的女人一樣敏感。
手指剛剛捻轉了半圈,羅莎就大叫了起來。
「啊……啊……別弄了……不舒服啊。」
她的身體用力地掙扎著,鋼鏈被抖得嘩啷啷直響。
利奇並沒有放過這個女人的意思,他將另外一隻手抬了起來,同樣將鬥氣凝聚於指尖,利奇的手指在羅莎的陰道口畫著圈。
「啊……啊……你……弄死我了……啊……癢……太癢了……快給我……用你的大雞巴用力地干我……癢死了。」羅莎閉著眼睛大叫著。
突然她的聲音變得高亢了起來,她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一股濃稠的半透明液體從她的陰道裡面泌了出來。
利奇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女人高潮的時候,性器會變得異常敏感,他想試試羅莎最長能夠維持多久的高潮。
他的手指越發快了起來,一邊捻轉著羅莎的陰蒂,一邊在羅莎的陰道口畫圈,時不時還將手指伸進泥濘的花徑,輕刮裡面的嫩肉。
羅莎的陰道非常美妙,她是天生的重門疊戶。
利奇能夠清楚地感覺陰道強烈的收縮,羅莎沒有練過性技,陰道收縮靠的是本身的力量,可見她的反應有多麼強烈。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身體緊繃,皮扣被扯到了極點,箍住的地方勒出了深深的紅影。
整整持續了三、四分鐘,羅莎才吐了一口氣,她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此刻的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利奇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女人,他將挺直的性器對準了羅莎的陰道,狠狠地插了下去。
他的陰莖和龜頭上同樣凝聚著鬥氣,一插倒底,也不抽插。
「啊……」羅莎慘叫了一聲,這一次比剛才更厲害,剛才的刺激還局限在陰蒂和陰道口,雖然刺激,卻並不是很深,但是這一次,那碩大的陰莖直接頂到了她的子宮頸口,那種從身體最深處傳來的奇癢讓她快要發瘋了。
羅莎的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不知道是在哭,還是被刺激地胡言亂語。
突然羅莎的底下發出了一陣嘬嘬的聲響,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底下的那張嘴就像是活了似的,居然不停地吮吸了起來。
利奇一愣。
同樣發愣的還有莉娜,她使勁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羅莎,緊接著爆發出了一陣狂笑。
「哈哈哈,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羅莎這個傢伙居然天生淫骨。」
「這就是天生淫骨?」利奇微微有些驚詫,他曾聽莉娜提起過。
擁有這種體質的女人就算不練習性技,也能夠讓男人欲仙欲死,可以說是最頂級的尤物。
不過他感到驚詫的是,他曾經在另外兩個女人的身上有過類似的經驗。
一個當然就是諾拉,她的技巧比莉娜還高超,自然用不著說,另外一個就是艾米麗的媽媽。
天生淫骨的女人想要找到一個都不容易,沒想到,他居然一下子找到了三個。
利奇享受著羅莎的服務,每一個天生淫骨的女人都不一樣,艾米麗的媽媽是知性當中帶著無盡的風騷,諾拉則完全不同,那是一個真正的妖精,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而羅莎完全又是另外一種味道。
羅莎的技巧並不高明,甚至只能說她是在按照身體的本能給予他快樂,但是就是這種本能,讓他感覺到異乎尋常的美妙。
天生淫骨的女人還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對性愛的承受能力非常強,剛才羅莎還被操得死去活來,只有鼻孔裡面發出非常細微的哼哼聲,但是轉眼間已經變得亢奮。
「幹我,用力干我……啊……啊……太爽了……再插深一些,頂穿我的子宮也沒有關係……啊……」
利奇被羅莎淫蕩的叫聲弄得心血沸騰,既然羅莎要他頂穿子宮,他倒是打算試試。
深吸了一口氣,利奇將體內陰寒屬性的鬥氣傳了一些到性器上,原本肥碩的陰莖頓時縮下去好幾圈。
利奇用力一頂,一下子就撬開了羅莎的子宮頸。
羅莎的眼睛一下子凸了出來,她的臉微微有些扭曲,她感覺到那要命的快感比剛才那一下子又提升了許多倍。
但是這還只是開始,利奇用力扭動著屁股,將陰莖一點點地擠入裡面,過了好半天,他感覺到龜頭一鬆。
與此同時羅莎的眼睛往上一翻,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底下的淫液就像是河水決堤似的流淌個不停。
利奇一開始玩得挺高興,他發現這招絕對是殺招,就算是諾拉和莉娜這兩個性技高超的女人,也肯定受不了這招。
不過他很快發現,羅莎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
這下子他有些慌了,做愛是會死人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受傷。
一想到這些,他連忙將性器從羅莎的陰道裡面拔了出來。
果然,一離開羅莎的身體,羅莎立刻平靜了下來。
雖然心有餘悸,不過利奇並不打算浪費今天這個大好的機會,於是他又朝著嘉利隊長爬了過去。
嘉利小姐的臉此刻緊繃著,她的眼睛也緊緊閉著,她能夠感覺到利奇朝著她過來,所以呼吸不由得粗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撥弄著她左側的乳頭,立刻一股深入骨髓的刺激感衝擊著她的大腦。
緊接著她又感覺到一隻不懷好意的手摸上了她的陰阜,最終停在她的陰蒂和陰道口。
嘉利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平時做愛的時候打死也不肯發出聲音,但是這一次她終於承受不住了,雖然嘴巴緊緊閉著,但是鼻腔裡面卻發出了「嗯……嗯……」的聲音。
利奇也知道嘉利的毛病,頂多就只能弄到這種程度。
他也沒打算多折騰嘉利,對這個女人他多少有些敬畏,如果搞得太過分了,他也怕會被報復。
利奇挺起性器插入了嘉利的陰道,他的性器還是濕漉漉的,上面沾滿了從羅莎那裡弄來的黏液。
嘉利的陰道同樣泥濘一片,所以一下子就插到了底部。
一插到底,利奇立刻感覺到嘉利的身體猛地一抖,這種從身體最深處傳來的奇癢,不管是什麼女人都受不了。
他笑嘻嘻地抽插了起來,對嘉利這樣傲氣的女人,他要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慢慢吃下去。
利奇的動作很慢卻也很用力,每一次頂到底的時候,他總是用力地鑽一下,每一次都讓嘉利的身體一陣顫抖。
突然利奇感覺到嘉利的陰道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冰穴,他的性器插在裡面,頓時變成了一根冰棍。
「你、你……」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反擊呦。」嘉利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好,我們試試。」利奇也笑了起來,他當然有自信,嘉利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
他輕輕伸出拇指在嘉利的陰蒂上揉搓起來,他的食指則插入嘉利的陰道,中指更是無恥地鑽進了嘉利的肛門裡面。
三根手指同時運力,嘉利立刻感覺到下半身好像不再是她的了,強烈的刺激將她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鬥氣一下子就打散了。
那一陣陣的刺激讓她頭腦發昏,意識彷彿要飄離身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