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戰爭時期,不過裴內斯還感覺不到戰爭的壓抑,這裡的生活也算得上悠閒。
一大清早,玫琳是第一個起來的,她要幫大家做早餐,利奇醒得也挺早,昨天一晚上的合修並沒有讓他感覺到腰酸背痛,反倒是神清氣爽。
裴內斯的食物供應非常充足,雖然主食也免不了是豆子,不過有豬肉,這已經很不錯了。
豆子用不著剝,顯然這裡負責食物供應的人比較聰明,知道騎士的時間沒有必要浪費在幹這種雜務上面。
因為食材全都是現成的,所以早餐很快就準備好了。
一看時間還早,利奇立刻轉到了玫琳的身後,他的手往下一探,果然玫琳穿著那條開了襠的褲子。
玫琳輕笑了一聲,將雙肘支撐在桌面上,屁股微微撅起。
利奇迅速解開襠部的鈕扣,然後他又飛快從褲子裡面把他的性器掏了出來。
掏出來的時候陰莖還是軟軟的,就像一根水管一般晃來晃去,但是很快它就硬直了起來。
「唰!」的一聲輕響,玫琳將廚房的窗戶關了起來,她可不希望做愛的聲音傳出去,這個小鎮上駐紮著兩個中隊的騎士,像諾拉那樣的偵察騎士有十幾個,所以大意不得。
廚房也是改裝過的,不過隔音的效果遠遠比不上地下室,玫琳只能盡可能不發出聲音,她從旁邊的抽屜裡面取出一個檸檬大的圓球,塞進嘴裡。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利奇早已經將變粗了的性器插入了玫琳的陰道之中。
玫琳喜歡大力抽插,喜歡最刺激的做愛,而且利奇在她的身上能夠放開隨便干。
可以說,105小隊的所有女人裡,最寵他的就是玫琳了。
利奇的陰莖上佈滿了鬥氣,他早就想試試用鬥氣增強刺激的效果。
果然一插下去,玫琳就渾身一陣顫抖,鼻子裡面發出「嗯嗯嗯嗯」的聲響。女人的陰道原本就很敏感,佈滿了鬥氣的陰莖就像是一把毛刷一樣。
來回的輕刷已經讓玫琳難以承受,更厲害的是,這根碩大的陰莖頂到底部時候,就像是無數的針毛不停扎刺著最敏感的花心部位。
玫琳只覺得自己要死了,強烈的快感令她感到窒息。她完全是條件反射式地一挺腰,把利奇頂了出去。
「看來,還是要把你綁住。」
利奇就等著玫琳犯錯,他拉開了底下的一格抽屜,那裡面放著一卷牛皮索。
料理台是鐵質的,利奇把玫琳的兩條腿和料理台的桌腿牢牢綁在了一起,玫琳的上半身趴在桌面上,雙手筆直前伸,綁在一根鐵管上,桌邊有一個鋼環,這個鋼環牢牢鎖住了玫琳的腰,這下子她再也動不了了。
利奇重新將性器戳入了玫琳的陰道之中,他的手也探到前面輕輕撥弄著玫琳的陰蒂。
廚房裡面頓時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呻吟聲,玫琳的身體劇烈抖動,那白晰裸露的臀肉就像是波浪一般。
只抽插了二十幾下,玫琳就受不住了,此刻她感受到的性愛刺激比平日強烈幾百倍,更可怕的是,這種刺激直接深入身體內部。
她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一股淫水沖洩而出,淋淋漓漓地灑落到地上。
利奇心滿意是地看著,他仍舊用力抽插著,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用那種壞招,而是和平常一樣和玫琳做愛。
抽插了片刻,看到玫琳回過神,利奇將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肛門上點了一下。
玫琳當然知道利奇的意思,羞澀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利奇喜歡走後門,所以起床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浣腸和清理肛門。
利奇頓時高興起來,他抽插了幾下之後,將性器從玫琳的陰道裡面拔了出來,隨即滑入了陰道上面的菊門之中。
走後門比插陰道感覺要強烈許多,就算女人沒有練過性愛技巧,也能夠讓男人感到非常爽。
利奇享受著那種緊縮的感覺,享受著那一陣陣的強勁吸力,享受著直腸緊密的包裹和劇烈的蠕動。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快感變得越來越強烈,龜頭一陣陣顫動,好像要把什麼東西吐出來似的,他沒有刻意地控制射精的慾望。
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迅速抽插了十幾下,利奇的身體一震,抖了幾下之後,精液噴湧而出,注入了玫琳的肛門裡面。
從玫琳的體內退了出來,利奇解開了牛皮繩。
「怎麼?今天只要了一次就結束了?」
玫琳將嘴裡的球吐了出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利奇,她甚至用手摸了一下利奇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的感覺。
「來這裡的一路上我想通了很多事,做愛之所以美妙,是因為有「愛」。」
一邊說著,利奇一邊吻上了玫琳的嘴唇。
玫琳微微一愣,不過她沒有拒絕。
這種感覺確實不錯,嘗到性愛甜頭的她確實離不得性愛,不過一天到晚總是抽插,也會感到膩煩。
騎士的生活永遠那樣簡單,除了戰鬥,就是訓練。
新的駐地根本就沒有操場,所以訓練在野外進行。
這座小鎮是建造在一片河灘之上,四周都是縱橫交錯的河流,河最深的地方也只到膝蓋。
因為河網太密,同樣也因為洪汛來臨,周圍的土地都會被淹沒,所以這裡根本不種莊稼,到處都是雜草和成片的蘆葦,也有一些水曲柳、白蠟樹之類能夠生長在河灘上的樹。
這樣一片不毛之地確實非常適合駐紮騎士兵團,用不著擔心農田被踩踏,也用不著擔心道路受損,再加上這裡到處都是軟泥,對戰甲的磨損也小。
105小隊的訓練場離開小鎮比較遠,在下游兩公里外的地方,這是一片半乾涸的河床,還有一些河水流淌,不過河水連河底的鵝卵石都淹沒不了,河道當中淤泥堆積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叢灌木林。
利奇早已經換上了訓練甲,這一次的訓練甲全都掛上了裝甲,為的是不至於被衝擊波並傷到,他手裡拿的武器也是訓練專用的,這一對特製的鏡盾加起來連二十公斤都不到,黛娜同樣身穿著訓練甲,手裡拎著一根訓練用的騎士槍。
兩個人兔起鶻落,打得非常熱鬧,黛娜的攻擊也是一道接著一道,她的「雷霆突擊」迅疾而且詭異,出槍的軌跡轉折多變,讓人防不勝防。
好在利奇也不弱,現在的他想要防住師傅的進攻一點都不難,畢竟他手裡的鏡盾、手肘上的護盾加在一起,差不過已經把身體百分之六十的面積護了起來,最多只要擔心「沉底槍」、「過頂槍」和「反勾槍」,這還是比較容易防的。
他現在需要練習的是怎麼逼近敵人。
在河岸上放著一排兵器,利奇時不時會停下來換一把兵器再打一會兒。
來首都的路上,他一直都在琢磨著要配一件什麼樣的武器。
防禦裝並非只能拿兩面巨盾做戰,進攻用的兵刃總是會準備一把,一般來說防禦者會用雙劍、雙刀或者雙斧,比較容易和手裡的巨盾配合,玫琳就是這樣。
偶爾也有拿長兵器的防禦者,這類騎士一般充當開路的先鋒,相當於一個人形的撞城槌。
他需要找出最適合他的組合。
此刻在這片河灘上的並非只有利奇和黛娜兩個人,莉娜和三姐妹也都在,幾個人在一旁不時地會指點兩句。
這些指點當然非常有用,不過最後還是要看利奇能不能找到感覺。
一陣嘈雜而又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來的是同樣駐紮在小鎮上的另外一個騎兵小隊的人。
這些人也身穿著訓練甲,手裡拎著訓練用的武器。
「找碴搭訕的人來了。」利奇聽到莉娜低聲說道。
正在對練中的利奇和黛娜同時停了下來。
利奇退到了一旁,他知道這件事和他無關。
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因為105小隊單獨駐紮,所以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類事。
他知道,這類找碴都是衝著女人來的。
來找碴的騎士個個別有用心,比較噁心的傢伙會直接提出過份的要求,稍微聰明一些的則會顯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105小隊的女騎士們幾乎各個都是這種場面的的專家。
莉娜在內部傳訊頻道裡面說道:「你們別管,由我來應付。」
一邊說著,莉娜一邊打開了訓練甲上的記錄裝置。這玩意兒在戰甲上是必須安裝的物品,對於訓練甲來說卻是可裝可不裝,不過105小隊的成員所有的訓練甲上都裝有記錄裝置。
「嘿——你們過界了,這片訓練場是屬於我們的。」莉娜打開了訓練甲頭盔的面罩懶洋洋地說道。
「我們的練習場地不夠,借個地方用用。」
對方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同樣打開了面罩,厚著臉皮說道。這個人平頭短臉,滿臉青春痘。樣子看上去挺噁心。
「你向上面報告,如果上面批下來的話,我們就讓給你們。」
莉娜輕笑著說道,她看上去並不是很堅持要把人趕走的樣子。
果然對面那個傢伙立刻得寸進尺,「回頭我會報告,今天就借用一會兒再說,我們邀請你們一起來對練怎麼樣?贏的人得一點綵頭,只要一個吻就夠了。」
這個人的話一結束,他身後的那群傢伙就放肆地笑了起來。
莉娜倒也不惱,只是在記錄裝置上輕輕按了一下。
「回頭我會報告,今天就借用一會兒再說……只要一個吻就夠了。」
剛才記錄下的話,立刻被回放了一片。
莉娜笑吟吟地看著對面那只癩蛤蟆,這個傢伙實在太急色了,居然敢一上來就這樣說話,這不是自己將把柄送上嗎?
果然一看到這邊早準備,那邊的人立刻惱了,滿臉青春痘的這位還沒有開口,他身後的一個人打開面罩破口大罵:「小婊子,居然敢陰我們?別給臉不要驗。」
莉娜也不多嚷嚷,把頭盔的面罩啪的一關,隨手從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訓練用的騎士劍。
「準備打架。」內部通道裡面傳來莉娜的命令。
雖然此刻黛娜作為副隊長,軍階要比莉娜高,但是沒有人提出疑義。
利奇並不意外,以前在學校裡也經常發生這類事,有心找碴都是說不到兩、三句話就立刻開打。兩邊的人如果囉哩囉嗦講上半天,十之八九是打不起來。
「小傢伙,打過架嗎?」三姐妹裡面的老大問道。
「打過,只是不知道允許打到什麼程度?」
利奇當然要問一下底限,以前在學校裡面,打架必須遵守不流血、不動傢伙,不折手折腳的原則,出了學校和外面的流氓打架,規則就不同了,板磚、鐵鏈,棍子之類的傢伙都能夠使用,斷手斷腳很正常,不過不能傷及要害。大混混們打架甚至動砍刀,每一次都砍得鮮血淋淋,不過底線是能砍不能捅,傷人不殺人。
沒有底線就不叫打架,就是仇殺了。
「穿著訓練甲能打成什麼樣?打斷他們的腿就夠了。」
莉娜說的底線讓利奇出了一身冷汗。
「打架和作戰不一樣,攻擊技派不上用場,貼上去用近身打法。」莉娜一邊往前衝,一邊指點道。
她手裡的訓練用騎士劍舞動翻飛,劍氣噴湧而出,卻不是用來傷人,而是朝著地面發。
這裡是河灘,除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就是極淺的河水,莉娜的鬥氣又控制得極為高妙,一打到地上立刻濺起一蓬水霧,地上的那些鵝卵石更是四處亂飛。
水霧一下子阻擋住了對面那群人的視線。
三姐妹同樣也是火爆脾氣,以前也沒有少打過架,對於這一套自然熟得不能再熟,她們連打架也是三位一體,一起進攻。
讓利奇意想不到的是,居然連師傅黛娜小姐對打架也非常有經驗,她一把握住騎士槍的中段,把騎士槍當作棍棒使。
大家都這樣賣力,利奇當然不落人後,他也跟在黛娜小姐的身後,朝著那些人衝去。
剛一靠近,對面一道火光劈了過來,他也不在乎,挺盾直衝了過去。
這個時候,盾擊反倒成了最有用的殺招,因為它是唯一不受限制的攻擊技。
「當當」連響,利奇撞開了兩個對手,他立刻緊貼住其中的一個,這個人用的是長槍,貼身近戰肯定不太擅長。
這個人的反應也不慢,也已經把長槍當作棍棒來用,橫著封在面前。
不過利奇更快,他的雙手迅速穿插了進去,兩隻手撥,鉤,拿、鎖,像是一對蝴蝶翩翩起舞。
這套「八相破」連擊是他從第七兵團總部圖書館裡面翻找出來的武技,原本就是重裝防禦者貼身進擊的時候所用的。
「八相破」的威力不強,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靠連續的擊打讓對手難以招架,用在混戰上絕對最為適合。
不過修煉這套武技有一個條件,學的人手必須靈活,反應要快。
對於重裝防禦者來說,能夠達到這個要求的人並不是很多,而其它類型的騎士又用不著這類貼身近擊的技巧。
所以「八相破」雖然是等級頗高的武技,利奇卻很容易地就練上手了。
利奇的手上功夫原本就了得,最初練的偏轉近擊和後來自創的搓手和「鏡·反射」,全部需要雙手靈活,練這套「八相破」自然事半功倍。
此刻利奇也不急著把眼前的傢伙打倒,這樣好的練習對象可不好找,他甚至還感覺不過癮,順手讓旁邊的另外一個人也攪了進來。
打著打著,利奇就聽到內部傳訊裡面傳來了莉娜和三姐妹的聲音。
「用死力是不對的,防的時候蓄勢,攻的時候迅速發力,就像打耳光那樣抽出去。」
「注意腰力,從腰部發勁,傳到肩上,再傳到手上,最後發出去。「笨,這招完全可以直接打出去。」
「又是一招廢招,擋什麼擋?直接反擊過去啊!他又沒什麼力。」
「好,把腳插進去,打亂他們的步伐。」
「快,再快,別讓他們閒下來,保持節奏,就這麼揍他們。」
「……」
十句話裡面至少有六句是莉娜說的,她的眼光很是毒辣。
三姐妹雖然遜色一些,她們沒有莉娜那樣家學淵源,不過她們打架的機會多,見識全都是靠實戰堆積出來,所以指點相當到位。
利奇偷偷一看,那些找碴的傢伙全都已經趴在地上,早就被那幾頭母老虎解決,「這樣一來他就更不急了,難得有這樣好的練習對象,旁邊還有人現場指點。
就是剛才這一會兒,他就已感覺受益不淺。打架不是戰鬥,沒有那麼緊張,卻又比對練更加真實,輸了的話雖然不會死,但是會丟面子,所以不管是他還是對面這兩個人都很拚命。
利奇越打越順手,一些以前不太能夠理解的技巧,打著打著居然被他弄明白了,莉娜她們的指點同樣讓他獲益匪淺,「八相破」只是一套連擊招數,並不會把所有的徒手格鬥技巧全都寫進裡面。現在有了這些女人的經驗之談,再加上馬上就可以拿來試驗,他的實力增長得極快。
一開始他一個人打兩個還有一些勉強,漸漸的,他感覺應付起來非常自如,再往後,那兩個人簡直就是被他蹂躪。
突然利奇猛地一發力,把兩個人彈了開去,還沒有等兩個人站穩腳跟,他就緊迫著其中一個人,一拳打了過來。
隨著他重重的一腳踩下,一股巨力由腳跟而起,他扭腰、曲背、震肩,腰力、背力、肩膀的力量匯入這股來自腳跟的巨力之中,傳入了手臂。
利奇的手臂就像是一條鞭子一樣抽了出去。
這招叫「鞭擊」,是「八相破」連擊裡面的一相強有力的殺招,他還往裡面加入了那幾個女人指點運用力量的技巧。
這一擊的力量絕對強勁,但是打出去之後,卻偏偏沒有發出多少聲音,就像是打在厚厚一疊麻袋上一樣,只發出「噗」的一聲輕響。
不過效果倒是挺明顯,那個人直飛出去十幾米,整個人都翻了過來,腦袋往下撞在地上,然後翻滾了一陣,不動了。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著。
一開始誰都沒有在意,但是等到那幾頭母老虎看到那個人腦袋朝下躺在地上,還像一根木頭似的,連著翻滾出很遠,她們全都感覺到不妙。
騎士沒有練武技之前就先要練怎麼挨打,一個騎士就算是被打飛了出去,他也會下意識地做出反應,讓自己在著地時受的損傷最小,現在這樣只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裡面的騎士已經連做出下意識反應的能力都沒有了。
利奇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憲兵來了,負責維持軍紀的執法騎士也到了,同來的還有兩個小隊的騎士,隊長嘉莉她們也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輛醫務車急速駛來、一停下,醫療官就帶著四個護士奔了過來。
此刻沒有人敢動那個受傷的人,甚至不敢把他從訓練甲裡面拉出來,唯恐傷及脊椎或者其它要害部位,只是把訓練甲的前蓋掀了越來。
醫療官拎著一個白色的醫療箱跑到傷者的面前,他神情嚴肅檢查了半天,然後對身邊的幾個護土耳語一番,那些護士立刻小心翼翼將受傷的騎士從訓練甲裡面抬出來,放在擔架上之後迅速抬走。
「內臟多處破損,脊椎骨也受到損傷,腦子裡面可能有淤血,傷得挺重,不在醫院裡面躺上四、五個月絕對別想起來,全部復原恐怕要一年。」
醫療官和圍攏過來的幾個騎士說明了診斷狀況。
擔架已經上了車,醫療官快步走了過去,車便迅速地駛遠了。
此刻的利奇,身邊同樣也圍攏著一群人,有憲兵也有執法騎士,其中的一個執法騎士正取下他訓練甲上的記錄裝置。
在旁邊一片干的河灘上停著一輛車,取下的記錄裝置將被送到車裡,那裡可以讀取。
已經有一個記錄裝置正在檢查,那個記錄裝置是莉娜的,上面記錄著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
正在觀看記錄的總共有六個人,把這輛車塞得滿滿的。
六個人裡面有一個就是嘉莉,她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與之相對應的是有三個人臉色陰沉。
那些來找碴卻被揍了一頓的傢伙,隸屬於第十七騎士兵團第二中隊,那三個臉色陰沉的傢伙分別是中隊長馬格諾、副中隊長拉文和第二十五小隊的隊長泰羅德。
軍官都護短,不護短就不是好軍官,所以他們一來,就對傷人的人異常惱火,當著執法騎士的面,指著嘉莉的鼻子,要求對傷人者必須嚴懲不貸。
但是等到他們看到傷人的人時,他們的臉色一下子受得異常難看。
利奇實在太小了,連另外一個挨打的人都不好意思跑出來指控利奇,因為實在太丟人了。
再等到莉娜的記錄裝置被取出來,看了一下事情的起因,這三位只想把那個記錄裝置砸碎銷毀。
實在太沒面子了。
找碴並不算什麼事,只要是男人都幹過,他們這三位也曾經年輕過,也曾經像孔雀一樣拚命試圖吸引女騎士的注意力,別說找碴,比這更惡劣的事都做過。
沒面子的是一群大男人被幾個女人打得滿地亂爬,片刻功夫就全都被打倒在地「。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根本不想承認,那些被打得趴在地上的傢伙是他們的手下。
更丟人的是,兩個騎士還被一個未成年的見習騎士耍著玩,那個小子明顯是在練家子,一打三還游刃有餘。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肯定會毀掉那個記錄裝置,可惜他們做不到。
車上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負責執法。
雖然執法隊的人不可能完全鐵面無私,但是基於這樣明顯的事實,想要偏袒十七兵團是絕對不可能的。
其中一個執法騎士和十七兵團的關係並不怎麼樣,所以一言不發,在旁邊一個勁兒冷笑,另外一個執法騎士有點看不過去,只得出來打圓場。
「不如這樣。等到另外一個記錄裝置拿過來,我們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按照道理說,訓練甲的輸出力量有限,不可能打出那麼厲害的一擊。」
這個執法騎士言下之意,就是利奇的訓練甲經過了改裝。
這種事倒是經常發生,特別是前線下來的騎士,很多都拆除了訓練甲上的輸出限制裝置,為的就是將訓練甲當作是備用戰甲來用。
當初蘭蒂就用這種辦法,將一件訓練甲改裝成了戰甲讓利奇使用。
這邊剛說完,利奇的記錄裝置就送到了。
這一次,那兩個執法騎士不再從頭到尾慢慢看,而是將記錄的時間直接跳到出事的那個時候,第一遍是用正常速度播故。
六個人裡面沒有一個人看出是怎麼一回事,因為那一擊就如同電光火石一般。
兩個執法騎士連忙將記錄倒帶再放了一遍,這一次動作被放慢了二十倍。
肉眼都看不出來的細節,在放慢了二十倍的速度之下全都顯露了出來。
記錄裝置不但記錄了當時的圖像和聲音,還記錄了很多東西。
這兩個執法騎士最關心的就只有一件事,訓練甲上的能源核心輸出的能量有沒有超過限制值?
那一擊的瞬間,車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這怎麼可能?」
滿臉絡腮鬍子的馬格諾幾乎撲到了記錄裝置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上面的數據。
所有的數值都是黃色的,這說明能量已經進入了限定的範圍,不過沒有變紅,也就證明沒有超過警戒線,同樣也證明那件訓練甲沒有經過改裝。
「我不相信。」
那亂蓬蓬的腦袋連連搖頭:「沒有越過警戒線,怎麼可能把人傷成這樣?」
「當然有可能。」
始終沒有說過話的執法騎士指著定格了的圖像淡淡地說道:「這是直擊,當中沒有任何阻隔,如果傷人者用的是震盪攻擊的話,裡面的人確實會受傷。」
「你以為我是白癡嗎?」
馬格諾怒氣沖沖地頂了回去,他指著其中的一個數字,這個數字代表的是轉化為鬥氣的能量值:「只有這點量,我的手下怎麼可能會重傷?」那個執法騎士也無話可說,按照平常的情況,這點能量數能夠造成的危害頂多讓內臟錯位,再嚴重一些也只是腦震盪,在醫院裡面躺半個月絕對可以出來。
「難道說,有第二個人暗中下手?」
副中隊長拉文是一個稍微有些陰沉的人。
「這很簡單,把另外三個人的記錄裝置取下來,檢查一下就能夠得到答案。」
另外一個執法騎士不得不再一次站出來緩和氣氛。
說到就做,從訓練甲上取下記錄裝置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很快四個記錄裝置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道一次同樣用不著從頭到尾看一遍,而是直接挑到出事前的半分鐘。
把四份記錄全都看了一遍,結果當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黛娜和三姐妹全都離得遠遠的在旁邊看,連動都沒有動過。
這下子那發執法騎士感覺頭疼了。
有人重傷,肯定要有個交代,想了半天,他決定讓打人的見習騎士來背這個黑鍋。
首先這個見習騎士是個男的,挨揍的那些人並不是找他的碴,所以他出手的理由不夠充分,其次就是打傷人的確實是他。
請兩邊的人先出去後,執法騎士取過一張表格就打算開始填寫,沒想到旁邊很少說話的那個執法騎士冷冷說道:「老滑頭,你決定怎麼打這份報告?」
被叫老滑頭的執法騎士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你願意聽嗎?」年輕的執法騎士冷笑道。
「當然願意,我一向都很虛心受教,我知道老弟你是個有見識、有本事的人。」
老滑頭倒是挺謙虛。
年輕的執法騎士也不推辭:「這份報告如果由我來寫,我就會寫這只是一起簡單的失誤,雙方達成和解。」
老滑頭稍微想了想,這確實可行,他也看得出來,那兩位中隊長根本就沒臉繼續追究下去,只不過他擔心,對重傷事件如果不做出裁決,給上面的人知道了,多少會有些麻煩。
那個年輕的執法騎士輕歎了一聲:「一個見習騎士像揍孫子一樣揍兩個正式的騎士,你不覺得這樣的事很少見嗎?如果一定要找理由的話,要不就是那兩個正式騎士太差勁了,要不就是那個見習騎士太強。」
他嘻嘻一笑:「我更相信是後者。」
「這倒是真的,一個見習騎士居然擁有三十二次擊毀記錄,確實不簡單。」
老滑頭有點明白副手的意思了。
俗話說:「寧欺白髮,莫欺少年」,少年有著無限的未來,而那個少年見習騎士現在已經不簡單,將來會走到哪一步,誰都沒有辦法肯定。
看到老滑頭仍在猶豫。年輕的執法騎士又在一旁鼓吹。
「那個女人恐怕已經知道真正的原因了,回放那段記錄影像的時候,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之後又是一陣欣喜,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不過我一直暗中盯著她。」
「我不明白。」
老滑頭只是老於世故。論見識其實並不怎麼樣。
「自己的手下要受處分,作為隊長的她有什麼好高興的?她應該感到沮喪才對。」
執法騎士淡淡地說道:「除非有什麼事是非常值得慶祝,連受處分也顯得不要緊。」
「那個少年在打鬥中突破了瓶頸?」老滑頭間道:「不對,突破瓶頸不是這個樣子的,再說他怎麼把人打成那個樣子?」突然老滑頭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愣了一會兒,然後拍了一下腦袋:「我明白了,那個少年肯定是練了某種特殊的功法一直沒有練成。但是最後那一下卻突然找到了感覺。」
不過轉眼間,他又變得迷惘。喃喃自語著:「那招肯定屬於震盪攻擊,可什麼樣的震盪攻擊有那樣的威力呢?」「什麼樣的震盪攻擊能夠這樣神奇?」另外一個人同樣也自言白語著,說這話的人,正是半路上和利奇相遇的那位海格特兵團長。
離出事只有三個小時,他的手裡已經有了一份複製的記錄,當然這份記錄掐頭去尾。只保留了一刻鐘的時間。
房間裡面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而是總共坐著十幾個人,年紀都比他大得多。
有資格坐在這個房間裡面的至少是榮譽騎士,海格特是因為超人的天賦才得以提前加入。擁有這樣殊榮的,整個共和國找不出幾個來,自從認識了利奇。海格特就對這個天賦極高的少年特別留意,順帶也留意上105小隊。所以那邊剛剛出事,這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青年軍現在的影響力很大,那個年輕的執法騎士就是青年軍的鐵桿支持者。
他原本並不知道利奇的事,只不過看到利奇以見習騎士的身份能夠打贏兩個正式騎士。所以動心了,打算向青年軍推薦利奇,如果推薦成功的話,他也會有好處。
所以他才會那麼幫利奇說話。
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青年軍上層會對利奇這樣在意。才剛剛通報上去,馬上就來人了。來的還是海格特這樣的大人物,這讓年輕的執法騎士驚詫的同時。還感到萬分欣喜。所以才有了那份複製的記錄。
搞這玩意兒可是要冒風險的。
房間裡面所有的人都在沉思,騎士發展到現在。各式各樣的功法數都數不清,震盪攻擊又是比較冷僻的種類,一時之間想要得出結論可沒那麼容易。
「這一招確實非常有趣。」
好半天。
這位長鬍子、頭頂微禿的老頭瞇著眼睛說道:「他並不是簡單的把腳、腰、肩膀、手臂和手腕上的力量匯聚在一起,而是把這些力量全都轉化成了震盪波,然後隨著那一擊一起釋放。」
這裡大多數的人其實也猜到了這個可能,因為能源核心輸出的能量數值全都到了黃色的警戒線,雖然任何一股能量都個是以把那個可憐的人打成那樣。但是所有的能量全都加住一起卻綽綽有餘,問題是什麼樣的震盪波能夠持續那麼久?所有的人都盯著那個老頭。
老頭似乎在回想久遠的回憶,居然失神了片刻。這才歎道:「確實有這麼一招。」
他又重重歎息了一聲:「哎……可惜我老了,恐怕沒機會看到這種神技重新展現在世人面前。」
這話一說。在場的人個個變色。
在這個圈子裡。對各類功法和技藝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說法,出自胎天階以上強者之手就稱作為絕學。比絕學更高一層的就是神技。
傳承至今還在流傳的絕學有近兩百種,但是神技卻只有十七種,這些神級大多數是從上一個文明傳承下來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聖階強者所創。
只要是騎土,人人都知道那十七種神技的名稱和特徵。
幾乎在一瞬間,會客廳裡面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周波光輪……」
海格特有些失神,這個答案絕對出乎他的預料。
「離真正的周波光輪還有很長的距離呢。」
那位老者神情黯然地說道。歷史上唯一練成這門神技的兩個人。一個是在四十幾歲的時候練成的,另外一個更老,練成的時候已經是七十高齡的老人了。
「就算沒有練成周波光輪,能夠練成高頻震盪波刃也下錯。」
另外一個人插嘴道,這比周波光輪要容易許多。不過那也是絕技,曾經練成的人沒有幾個。
利奇並不知道,有人正關注著他,此刻的他正沮喪地面對著扔在眼前的處罰通知。
和重傷他人比起來,這份處罰算是輕的。
對他的處罰是,在未來的兩年裡,他將失去一切晉陞和評定等級的機會。
這絕對是最輕的處罰,甚至可以說只是一種象徵意義的處罰,比關禁閉還輕。
但是對利奇來說,卻是一件令他感到鬱悶的事。
成為正式騎士後,工資和津貼會比現在要高一大截,別的騎士或許不會在乎,但是他卻非常在乎,他有一大堆人要養活。
更讓利奇感覺鬱悶的是,瑪格麗特居然喜孜孜地要他陪著去評定騎士等級,有心拒絕。偏偏又拉不下這個臉,瑪格麗特的處女之身是壞在他手裡的。他現在是瑪格麗特名義上和實際上的男朋友。
為此。隊長嘉利還批了一天的假,評定等級的地方並下在騎士總部,而是在離市中心有段距離的一座營地。
這座營地所在的地方應該也算是郊區。不過是比較靠近市中心的郊區。營地的四周都是房子,這些房子全部是十六世紀後半期建造,大多只有兩、三層樓高,牆面用鵝卵石裝飾,沒有陽台。卻有突出的大窗台。窗台上全都裝著鐵欄仟,窗台上大多都種著很多花。
這裡的住戶不但在窗台上種花,屋頂和門廊的頂上也部成了小型的花圃。
這樣一片滿是花的城區,透著一股浪漫的情懷。
一座騎士營地被這些浪漫的房子包圍。顯得格格不入,因為這座營地給人的感覺是剛勁和冷酷,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營地,差不多相當於兩個街區那麼大,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座城堡。
從上方鳥瞰。整個營地近乎於正方形,當中是一片很寬很大的廣場。四週一圈既是牆壁,也是房間。
朝外的一側完全按照城堡的風格建造。就看到一扇扇窗戶又長又窄。簡直就是射擊孔,麻石鋪成的牆壁上絕對沒有一點可供攀援的地方。
營地的大門同樣也是中古時期城堡的式樣。一道並不算厚實的木板門裡面,有一道厚重的鐵閘,那是真正的鐵閘。足足有一寸厚,一落下來。就算有千軍萬馬也別想衝進去。
大門口一左一右有兩個站崗的騎士。
瑪格麗待只是亮了一下騎士證就直接走了進去。利奇感到有些意外,這兩個騎士居然只是瞟了一眼,甚至沒有仔細查驗就放行。
他並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也學著瑪格麗特那樣亮了亮騎士證,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被攔了下來。
「他是後天覺醒的!」瑪格麗特連忙解釋了一句。
那兩個騎士看了利奇一眼,檢查了一下騎士證,然後點了點頭放行。
一邊往裡面走,瑪格麗特一邊輕蔑地說道:「你以後跟著我走別畏畏縮縮的,這類地方經常有不認識的騎士出入,又沒有什麼需要保密的東西。所以戒備一向不嚴,你那樣子反倒引起別人的懷疑。」
正說著話的時候。就聽到遠遠有人在叫:「利奇、利奇。」
利奇循聲望去,就看到當初在騎士總部認識的那兩個少年騎士站在三樓的欄杆邊。朝著這邊揮手。
「這是你朋友?」瑪格麗特低聲問道。
「換騎士證的時候認識的」,利奇對那兩個人並不是很熱情,不過能夠遇上熟人總是一件好事。
滿臉雀斑的傑森和黑小子約翰快步從三樓走了下來。這裡不允許奔跑,他們只能乖乖地走。
兩個小子下了樓之後。並沒有對利奇表現出太大的熱情。而是直衝著利奇旁邊的瑪格麗特而去。
看著這兩個傢伙眼睛發光的摸樣,利奇冷哼一聲。
對這種事利奇無可奈何,他有些懷疑,騎士的性能力是不是都有些超常?要不然怎麼會一看到漂亮的女騎士,就全都變成了發春的公貓立刻糾纏上去?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是一個樣。
「這是我的女朋友瑪格麗特。」利奇毫不客氣地警告道。
「不要緊,我不在乎。」
雀斑臉傑森臉皮顯然極厚:「我會用滿腔的熱忱感化這位小姐。」
「你很無聊。」
瑪格麗特對這類蒼蠅,一向都不加辭色,她以前是這樣。現在仍舊是這樣,利奇沒興趣和這個白癡囉嗦,轉頭朝著黑大個約翰問道:「你知道評定騎士等級的地方在哪兒嗎?」約翰此傑森要好得多,他有自知之明,很清楚女孩子看不上他,所以只敢躲在後面偷偷地瞟著瑪格麗特。利奇的提問正好把他從尷尬和怯懦之中拉了出來。
這個遲鈍的傢伙傻傻地看著利奇,片刻之後才說道:「是你要評定等級嗎?」他這才顯露出一絲興奮的神情:「你已經有見習騎士的實力了?」利奇一愣,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他這個年紀確實應該向見習騎士這個等級挑戰。
「我是陪她來的。她已經是見習騎士。這一次如果通過評定的話,就是正式的騎上了。」
利奇的話讓這兩個人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起來,雀斑臉傑森原本還厚著臉皮往上湊,這一下不得不往後退幾步。他熱騰騰的心頓時冷了下來。
騎士想要追女孩子,唯一的辦法就是顯示自己的實力。像他這樣實力差得極遠的人,基本沒有什麼希望。
他可不敢死纏爛打,在騎士的世界,死纏爛打根本沒用,女孩萬一惱了,是有可能揍他一頓的,如果是當著很多人的面前揍他。那他就徹底成了笑柄,以後其它女孩也會拿輕蔑的眼神看他。
評定等級的地方就在一樓,有兩個人熟悉這裡的人帶路,利奇和瑪格麗特很快地就到了。
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像是一個大練功房,有二十幾米長,地上鋪著的不是木板也不是石扳。而是乾土和沙子。顯然是為了容易修復,整個房間裡面就只有一張長書桌。利奇進來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人了。
巧的是,當初在騎士總部遇到的那幾個人居然都在,不過當初看上去非常高傲的那個白頭髮的傢伙現在只排在第四的位置,在他的前面站著三個人,排第一位的人看上去稍微大一些,滿頭淡金色的頭髮,一雙藍色的眼睛顯得有些漠然,尖瘦的長臉,鼻子又高又挺,標準一個小白臉。排第二位的人有著一頭火紅的頭髮,顏色和莉娜的頭髮很像,仔細看,利奇甚至感覺這個傢伙的臉型和莉娜也有幾分接近。排第三位的最不起眼。栗色的頭髮。腦袋顯得有些大,腦門很高。灰色的眼珠,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利奇只注意到這三個人,這三個人給他的感覺有些興眾不同。
他們三個的神情之中全都透出一絲高傲,那是一種淡淡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高傲。
同樣的氣質,利奇只在莉娜和羅賓的身上感受到過。
這三個人絕對出身名門,擁有著高貴血統。
騎士的世界同樣也不是完全公平,出身名門的騎士起點就比普通的騎士要高得多,這不僅是因為功法的緣故,血脈的力量同樣非常重要。
傳承自血脈的天賦,加上令人羨慕的功法,結果就是這些名門子弟實力普遍比同齡人強。
利奇看著這三個人的時候,對面的這些人同樣也看著利奇和瑪格麓特,不過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更讓利奇感覺到不舒服。
只見對面這些人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瑪格麗特,他們的眼神之中都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不過很快其它人都將目光收了回來,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的份量。
不過排在前面的這幾個人卻絲毫沒有任何掩飾。
幸好他們因為出身的緣故顯得比較含蓄,沒有像瘋狗一般衝過來。
利奇一開始並不是很在意,他知道,有瑪格麗特這樣的女朋友,類似的場面會經常發生。
但是緊接著他就感到不爽,因為他感覺到一陣陣不友善的目光,這都是衝著他來的。
利奇倒是聽莉娜說起,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對男性的騎士來說,既是壓力又是動力,因為他必須面對層出不窮的決鬥邀請,絕對不會缺乏練習的機會。
利奇記得莉娜說這番話的時候。滿臉幸災樂禍的微笑,一想到莉娜。他越發注意排在第二位的那個紅頭髮小子。他非常懷疑。這個小子可能和莉娜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莉娜的弟弟。
不過就算真是莉娜的弟弟,如果敢招惹他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客氣。
以前在學校裡面的那番遭遇讓利奇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要不受欺負,只有兩種辦法。要不低調做人,什麼事都不爭,什麼事都不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不就乾脆靠拳頭把其它人全都壓服。
但是不管哪一種方式,都必須先顯露出自己的實力。
想要顯示自己的實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找碴。而要找碴,當然首先要找最厲害的人的碴。
利奇對找碴一點都不害怕。他知道這些傢伙早晚都會找他麻煩,所以乾脆先發制人。
先發制人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可以主動挑選下手的對象。
拉著瑪格麗特。利奇走到排在最前面的那個金髮藍眼的小子面前。
「我叫利奇,這是我的女朋友瑪格麗特,我是陪她來的。有沒有聽說過女士優先這句話?讓個位置怎麼樣?」金髮小子看都不看利奇,滿臉微笑朝著瑪格腿特做了個請的動作:「我叫格洛德。非常高興能夠把位置讓給您這樣美麗的小姐。」
他順勢問道:「瑪格麗特小姐,你已經是見習騎士了?」
「眼光不錯。」
瑪格麗特冷漠地說道,她又恢復了以往冰山美人的樣子。
這個回答讓好幾雙灼熱的目光收了回去。已經是見習騎士。就意味著這一次是來獲取騎士的資格。
雖然這道門檻把大多數少年騎士擱在了外面。不過仍舊有人躍躍欲試。排茌最前面的四個人全都沒有放棄,他們也是來攫取騎士資格。
金髮小子轉過頭朝著利奇冷冷地問道:「那麼你呢?仍舊只是見習騎士?」
「切……」利奇用輕蔑來應對挑釁:「我從前線下來的時候就已經突破了,只是想等她突破之後一起來拿騎士稱號。」
「現在的你好像沒這個打算啊!」金髮小子的眼神似乎在說,看你怎麼圓謊。
「算我倒霉,前幾天揍了兩個不知好歹的白癡,出手重了一些,把其中的一個人送進了重傷病院,所以我兩年之內部不能獲得晉陞和進行騎士評定!」
利奇聳了聳肩膀。
「我不相信。」
一個小個子的傢伙跳了出來:「我沒聽說最近有誰進了醫院!」
他突然上上下下打量著刊奇。然後轉頭問其它人:「你們有誰見過這個傢伙嗎?反正我沒有什麼印象。」
利奇一看。居然是老相識,當初在騎士總部就認得了,利奇記得這個傢伙有個毒蛇的外號。
「我沒說過我揍的是和你一樣大的傢伙,那兩個人是第十七兵團的騎士,雖然是正式騎士,不過實力並不怎麼樣,我一個人就可以揍兩個。」
正說話的時候,旁邊的門突然開了。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騎士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騎士走了進來,這兩位顯然是聽到了利奇剛才所說的話,「口氣不小!」
那個青年騎士冷冷地看著利奇。像他這樣的人。身上還或多或少殘留著一些騎士學院裡面帶出來的習慣,高幾屆的前輩總是會試圖壓制低幾屆的晚輩,利奇的這番話絕對算得上挑釁:「如果你真得是因為處罰的關係所以不能評定等級。我這裡肯定會有記錄。告訴我你的名字和編號?」
「利奇,2325748。」
那個青年騎士回到門裡,隔壁的房間是檔案室,這裡只有一排排的鐵皮櫃子。他迅速翻找了起來。
有名字和編號,想要找一份檔案非常簡單。很快他就找到了,不過只看了一眼,他就不再說話了。
處罰通知和執法騎士寫的報告全部在檔案裡面。雖然說得並不詳細,大致的情況仍舊能夠看得出來。
不過青年騎士並個打算放過這個囂張的後輩。他當然不會自己出手,萬一輸了的話,他的臉可就沒地方擱。
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