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術煉金士 第五話:樂極生悲

  我的官邸中,每個房間亦足有七百多尺平方,即使是普通的侍女們也享有這種高級房間,我倒算是個闊綽的老闆了。而我自己的私人房間,更是一個打通四個房的豪華套房,面積足有二千八百尺以上。單是我的大床就足以躺下十個人,雖然我從沒試過……

  四個房間之中,其中一個改建為私人浴室,浴室中建設了一個浴池。來過我房間睡過的女人,十居其九都愛煞這個大浴池。即使是變成了牝犬的大沙,似乎也很喜歡這裡。

  她以狗仔式的泳姿,在水中一爬一爬地游著,還不時游到我身旁來。我從沒想過原來女犬也可以在水池之中玩的,我牽著繫於她頸環的繩子,一邊輕力拍她翹起的大屁股,一邊讓她圍著我來游水,看著這頭小笨狗努力地游泳,雪白的胴體在水中又浮又沉,那條淫賤地豎起的狗尾巴搖搖擺擺,實在是一件賞心樂事。

  大沙跟小沙不同之處,是她的胴體比較成熟一點,一對質量十足的乳房是圓碗型,但卻一點亦不鬆弛。她的體型也比小沙高大些許,尤其是她的屁股,實在又圓又大,也使我每每忍不住就多摸多拍。

  相對於小沙的活潑好動,精力過剩,大沙則比較文靜,最喜歡就是匍匐在我的腳邊。不過,她們都是聽話聽教兼「好玩」的可愛小狗。

  等小沙醒了後,我就會為大沙喚回記憶,但在今晚要先來玩個痛快。

  「好了,小狗,拾回來。」

  我把一個兒童所玩的浮水球拋出,大沙又再一拐一拐地游過去,用牙咬著水球游回來。我笑著輕拍她的頭頂以示獎勵,又再把水球拋出去,繼續小狗的拾物訓練。

  玩了好一陣子,我才一拉她的狗帶,牽著她上浴池,還親手為她抹乾身上的水。有時我都覺得,我實在是一位疼錫小動物,愛心暴棚的超級好人。

  「哎呀狗狗,主人為你抹身,你該怎樣謝主人呢?」

  「汪汪!」

  「哇哇……你想強姦主人嗎,哈哈哈……別這樣……很肉酸……哈哈……哈哈……乖了乖了……哈哈哈哈……」

  大沙忽然撲在我身上,還熱情地向我猛舔,我稍為把口張開,她更主動把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之內,就像要在我嘴內尋寶般,也使我感到非常過癮,過癮非常。

  我把手摸到她的下體,發現她已有反應了。

  「嗯……夠了……大沙,坐下!」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母狗,一個命令,大沙立即跳開,並在我身旁乖乖地蹲下來,雙手撐著地毯子,一對豐滿的乳房更從兩臂之中擠出來,山上的小蕾已明顯突起發硬。

  「來,大沙,嘿嘿嘿……主人要干你了。」

  「汪汪!」

  大沙爬爬跳跳地上到我的大床上,才翹起大屁股誘惑我。可能是亞沙度的興趣吧,我發現大沙和小沙有需要時,都喜歡向我擺屁股的。對這種誘惑,我當然是樂於接受,我笑著在她的大股肉上拍了幾拍,才運起魔槍進入大沙體內。

  「喂喂,喜歡主人的肉棒嗎?」

  「汪……汪……汪汪……」

  「大沙真乖,主人今晚賜你十次高潮吧。」

  我開始抽送,大沙也跟著迎合我。

  大沙忽然轉動身體,似乎想要改變姿勢,我心中好奇,難道亞沙度還教她們其它討好男人的絕活?但也沒關係,我就順其自然躺到床上,任由大沙蹲著,以她的小穴來侍奉我。

  她上下推送,一對美乳也不斷地拋蕩,她的表情也非常享受。驀地,一股不妥及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說時遲,那時快,大沙的體內突然變成一個可怕的漩渦,把我的魔槍吸著無法活動。

  當我大吃一驚時,我的雙手肩膀已遭受了一下精妙的攻擊,只覺得微微麻痺後,兩手再無法抬起來。然後是雙腳,我的四肢再也無法活動。

  「你的骨臼已脫,別再作無謂的掙扎,好好享受吧。」

  大沙原是斯文端莊的樣貌突然變得陰沉狡猾,而且她一對眼睛更是說不出的妖淫。

  我不覺倒抽涼氣,沉聲地道:「吸精娘娘?」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家說亞梵堤是世上最聰明的男人,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哈哈哈哈……」

  吸精娘娘的笑聲又尖又討厭,在此刻就更是羞辱刺耳,就像是望著一頭被捕獲的獵物般,正在它死前好好地玩弄一番。她尖銳的指甲突然捏著我的乳尖,狠狠地扭捏起來,一陣刺痛直傳我腦海,但卻反而使我更加清醒。

  怪難吸精娘娘能輕易殺死大官貴人,因為她的武器是無法防避的肉體,而且她應該有某些變化樣貌的能力,才能使人防不勝防。可是百合的青眼能看破幻術和易容術,她是如何避開百合的異能?

  (以亞梵堤之名召喚邪書,召喚僕人百合。

  「哎呀主人,狗狗正侍奉你呢,怎麼一副不滿的樣子呢?嘿嘿……」

  除了她身上仍留著狗環和尾巴外,此時的吸精娘娘一點美女犬的感覺也沒有,她保持著活塞動作,一手自搓胸前白潔的肉球,另一手則伸出手指,放在嘴裡作出含吮的模樣,還以興奮的目光凝視挑逗著我。

  如果不是生死一發,她的美色倒是不錯。

  可是當我正欣賞她的美色時,她體內那個漩渦已猛烈地抽扯我的精氣,這種感覺非常熟悉,就跟安菲的能力一樣,但大地上有此能力的種族不多,淫魔族人亦不應有第五人,吸精娘娘到底是什麼人?

  「主人啊,那晚真是嚇我一跳呢,我從沒試過像你這麼厲害的男人,又會變化又會轉彎,幹得狗狗多舒服,殺了你很可惜呢……」

  「那麼你可以不殺我,當我的女人也不錯。」

  「噢……這主意不錯……啊……讓我洩了後才考慮吧……來……我的主人…

  …啊……大沙好舒服……嘿嘿……「

  死花癡!

  即使我的吸精蜘蛛可以抗衡這變態女人的吸精力量,但四肢無法活動的我只是俎上肉,就算百合因契約之力而被引來,但也不可能把我從她「體內」救出。

  我幾乎可以預見到,當她到達高潮時,就是我掛掉的一刻。

  「吸精娘娘……看在我的大肉棒份上……可否答我……一個問題?」

  「啊……對不起……大肉棒主人……大沙是最忠心的小母狗……不會出賣顧主的……噢……差不多了……啊……」

  「哈,我沒……興趣知誰要殺我……我想知你混進亞沙度……裡有多久?」

  原本快要到達高潮的吸精娘娘突然一皺黛眉,她竟能以意志強行把高潮壓下去,雙手用力搓揉兩個乳球,更仰首大笑起來,這份愉快的笑聲倒不似裝出來的。

  「亞梵堤你是我遇過最有趣的男人。糟了、糟了,我有點動心了……嘿嘿…

  …好吧,大沙報告主人,我混進亞沙度裡四個月了。「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要殺我有其它方法,但你居然故意去扮狗?」

  「嘿嘿嘿嘿……聰明!非常聰明!這四個月我很享受呢,原來做男人的狗這麼有趣……嘿嘿……說多個秘密你知……如果你不是想為我施什麼屁法術……噢……說不定我會多享受幾個月才動手呢……嘿嘿嘿……」

  亞沙度說過,真正的大沙調教了一年時間,那麼原本的大沙其實早在四個月前就被殺了,然後由吸精娘娘來冒充頂替。但奇就奇在,亞沙度有六頭母狗讓我選擇,她是從何曉得我會選中她的呢?

  終於,一股久違了的心寒感流過心田。

  吸精娘娘選擇了一名,樣貌氣質皆似西翠斯的女犬,所以我才會不知不覺中計。這個女人很厲害,她的智慧遠遠超過我的想像,怪難連垂死老頭都要特別叮囑提醒我。

  吸精娘娘忽然俯下身,一對肉珠壓到我胸前,她的手指更扣到我的頸上,最後還在我嘴唇上吻了一吻。一股使我幾乎窒息的殺氣直逼而來,這股殺意絕對不能說笑。

  媽呀,好驚呀!

  她逼發殺氣,無非想欣賞我受驚掙扎的表情,但如果她改變主意,現在用指甲割破我喉嚨,那我就死硬了。

  報應呀!發夢都沒想過,會真的給女人先姦後殺呢!

  可是我還得要死撐,否則小弟弟軟下來,她不立即發怒殺了我才怪。我發誓,若我死不去,我不把你好好懲治就誓不為人。

  「啊!來了……好主人……大肉棒主人……小母狗要來了……」

  隨著吸精娘娘接近高潮,她的吸力亦瘋狂增加,我體內的精氣亦急速乾涸。

  絕地反擊,唯一生機亦是在這裡。

  吸精娘娘長歎一聲,終於達至高潮,我卻金星四冒,甚至感到連內臟也像要被吸走。

  「吸精蜘蛛!」

  我大叫一聲,守在房外的百合亦立即轟開房門,一股冰凍瓦斯向吸精娘娘噴過來。吸精娘娘反應極快,竟然沒等高潮完結就繼續殺人,她一邊高潮,一邊用指甲朝我的喉頭刺過來。

  電鰻變!

  精氣回復的我引發出第五級強電,在我們的結合處爆發,她的指甲刺進了我的喉嚨幾分深,才被電殛得飛出床上。一陣火辣的刺激在我咽喉湧起,我知道那是見血封喉的劇毒,猶幸忐忑之際吸精蜘蛛已吸食了入體毒素。百合的魔法也在此時趕到,噴中了吸精娘娘的身體,她立即結成了一磈大冰雕。當她結成冰時,一件不知名的東西從她身上飛出來跌落地上。

  「主人,你怎麼樣!」

  「還沒死得去,百合你把這傢伙收入刑房鎖好,叫艾蜜絲盡快找個骨科醫師來,為我駁回骨臼。」

  「是的,主人。」

  百合想要離開房間時,我立即把她叫回來。

  「小姐,你不是要我光脫脫躺著,讓一大班侍女、醫師來圍觀吧?」

  「噢,嘿嘿嘿……百合失察,現在立即為主人穿衣。」

  「這是否叫」有咁耐風流,有咁耐節墮「」

  「想笑就笑吧,終於給你的臭口講中了。」

  「嘿嘿嘿……想不到聰明絕頂的三少爺你也會中計,今次應該叫」老狼燒須「還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勝敗乃兵家常事,而且吸精娘娘絕非普通殺手,加上她有心算無心……」

  「解釋即是掩飾,你這樣更加難看。」

  經過作晚的刺殺事件,我雙手雙腳的情況雖已經好轉,但醫師建議我多點休息。可惜我身為一郡之主,加上豐收祭、小沙、吸精娘娘、天樹等的事情亦要我去處理,故此我最多只能多躺一個上午。

  倒算艾蜜絲有心了,一大清早就來給我送花,雖然是白菊花。

  在房間中,她專心為我插下鮮花,陣陣花香使我產生出忙裡偷閒的感覺,有時輕微的生病或受傷,都算是一種小幸福。

  「對了艾蜜絲,我們是否很久沒放過假了?」

  「哈,我就很久沒放假,三少爺你就日日放假,別忘了你剛剛才參加完蓋亞之旅呢。」

  「嗯,對不起,我都忘記了跟七十萬大軍,一起放假旅行的事情。」

  「嘿嘿嘿……」

  「艾蜜絲,你很美呢。」

  「別浪費心機了,這套對我不管用的。」

  真是的,為何我講真說話時,就總沒有人相信我。在窗簾之中透進來的光線,斜斜打在艾蜜絲和藹賢慧的美貌上,在這種寧靜氣氛之中,這男女之間的感覺實在令人陶醉。

  不經不覺,艾絲蜜跟隨我有十多個年頭了。

  她似乎也感覺到什麼,肖臉微笑,忽然沉默下來。然而這帶著微甜的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一名侍女在門外叩門道:「少爺,二少爺在外賓館求見。」

  艾蜜絲沉默地垂低視線,可是我依然見到她眼中掠過的哀傷。男女的感情事,有時是相當痛苦,這點我們都深切體會過。

  「艾蜜絲,你幫我去後園檢查吸精娘娘的情況,並且嚴禁所有人接近該處。

  然後去見老爺子,想辦法把武鬥會延遲一小時舉行。「

  「屬下遵命。」

  她向我投以感激的目光,拖著長長的黑色裙子,離開了我的睡房。望著她離開以後,我冷笑一聲,昨夜被吸精娘娘害我的一口烏氣,現在要先從亞沙度的身上討回利息。

  甫進門口,亞沙度已淚流兩頰,七情上面地撲過來喊道:「啊!三弟啊……

  三弟……你見怎樣?「

  「兄弟有心了。」

  一見到我黑口黑面,亞沙度就知道今次大禍臨頭。

  「三弟你的傷勢……不嚴重吧。」

  「嚴重就不嚴重,只要休息三個月左右,手腳自然可以康服。」

  「三個月?」

  亞沙度的面色立即鐵青,我則心中暗自偷笑,三個月時間早過了職述期,如果我老爸知道我被暗殺的過程,他不親手捏死亞沙度才怪。

  「唉,吸精娘娘真是名不虛傳,誰想得到我聰明英俊,文武全才,神機妙算的二哥亦會被她蒙過去,還害苦了我這愚笨的兄弟呢,哎……痛……」

  「這個……這個……」

  「咦,二哥,你的面色比我更病呢。」

  「三弟……不……大哥、大爺,你別耍我了……有什麼靈丹……妙藥……禮物……金錢……美女犬……可以醫得好你呢?」

  「哈,你送的兩頭美女犬,當中居然有一頭是刺客,你送藥給我?你以為我還敢吃嗎?」

  「……大哥大大,小弟求你了,求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我很貪心,很多東西都想要,比如老兄你的」專業女犬飼育指南「、」咀咒獸環「、」夢幻之卵「……」

  我還想再多說一兩件,亞沙度早已忍不住霍然站起來。我所說的全是他的珍藏寶貝,更是他的命根子,他不發怒才怪了。

  「兄弟,」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不要玩到咁盡好喎。」

  「兄弟,你以為我會相信以專業調教師的能力,真的分辨不出調教了半年的私人寵物嗎?別把我亞梵堤當做傻仔。」

  「……」

  我合上眼睛不再跟他爭辯,其實我都是半信半疑地忖測,但似乎是猜對了,亞沙度果然發現大沙有問題,只是詐作不知道,任由她來行刺我,可惜的是行刺失敗了。

  「哈哈哈哈……兄弟別胡思亂想,二哥怎會是這種人,一聽到你受傷,我第一時間跑來……」

  「跑來看我死未嘛,人來,送客!」

  「等等……等等……有事好商量……」

  「商你媽的量,我已經當什麼都不知道,已經非常讓步,你還跟我玩脾氣!」

  「大哥大大別動氣,會傷身的,二哥立即回去把東西拿來,別動氣!」

  (「專業女犬飼育指南」、「魔法犬環」、「夢幻之卵」到手!

  亞沙度今次來費本立城,都算得上是重創了。

  仍沒進入武鬥大會的會場,我已經聽到全場的觀眾不斷鼓噪,因原是比賽推遲了近三十分鐘。

  比賽被推遲的原因,是因為我有一件重要事辦。我先進入預賽的休息室,內裡除了天樹外還有一名少年。此名少年最矚目的是他那一頭白色頭髮,與及一對充滿鬥志的藍汪汪眼睛。他強壯的身軀披上銀色的戰甲,腰間纏著一把長刀,配襯黑色的披風尤其威風凜凜。

  真是可惜了這種人才,他名叫奧斯曼,是白狼軍主帥拉迪克的次子,可惜他是名庶出,加上桀驁不馴,所以才被編為一員小小的千騎長。

  我留意他時他也留意我,尤其是我身旁的二員戰將,百合和瑞安道。當他目光溜到百合面上時,原本平靜的表情立時動容,並無視我的存在,來到她身前單膝跪下,親吻了她的手背。

  這是帝國男性向女性示愛的禮儀,我亦曾向百合提及過,但第一次有男人這樣行禮,她仍是俏臉通紅,不懂反應。

  「在下奧斯曼。干查,白雪蒼狼軍第一師團,第五大隊隊長,願聞小姐芳名?」

  「這……這……」

  「她是我的僕人兼女人,神聖妖精白合。」

  人影一花,原本跪著的奧斯曼已經站起身來,他腰間的配刀亦已出鞘,他的速度簡直駭人可怕,拔完刀後才聽到出鞘的聲音。

  但卻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就是我的愛奴百合。奧斯曼的刀被百合的玉掌托起,由橫斬變成彈高,而這種驚人身手連奧斯曼也看得直了眼睛。除了他外,在旁的天樹面色也不好看,單打獨鬥之下,他們無一是百合的對手……可惜也包括我在內。

  「若果剛才你的刀劈中我,恐怕你沒命離開費本立城,奧斯曼千騎長。」

  「哼,本騎長不屑與受女人保護的弱者交談。」

  「大膽……」

  瑞安道一聲怒喝,亦拔劍出鞘,可是卻被我笑著按了下來。

  「弱者也可以交朋結友吧。本弱者亞梵堤·拉德爾,費本立城領主。」

  奧斯曼虎軀微震,立即回刀鞘內,向我行了一個半躬身的軍禮道:「末將失禮,原來是男爵大人,請大人見諒!」

  「我來只是跟你打個招呼,大家不用拘軍禮。」

  「不,奧斯曼剛剛的說話太無禮,大人乃帝國名將,戰積彪炳,是奧斯曼憧憬的……不……應該是白狼軍幢憬的英雄人物,所以請原諒末將剛才的冒犯。」

  「帝國名將」這四個字認真過癮,聽到我飄飄然的。

  「哈哈哈哈……我喜歡直率的人,若不嫌棄,請你收下這把短劍,當作一份見面禮吧。」

  我從腰間拿出一枝雕刻精緻的銀色匕首交給奧斯曼,可是他愕然半晌後,仍是不敢接下它。

  「這把雖然不是什麼名貴寶劍,但短劍上刻有特製的拉德爾家族徽號,將來如果有什麼需要,拿著它來北方,任何一郡亦能提供幫忙。」

  「這……這麼重要的寶劍,末將豈能收下?」

  「你不收下是因為這把劍並不名貴,還是瞧不起我亞梵堤?」

  奧斯曼望一了望短劍,再以震動的表情凝視著我,猛地單膝下跪,雙手收過短劍。我留意到在旁的天樹,他叉起雙手冷眼看著這一幕,同時面上浮起半帶殺氣的陰寒。

  身為領袖,眼光相當重要。我和天樹同是百萬民眾之首,大家都看得到相同的事物。奧斯曼雖然稱不上天縱英才,但他有一股軍人天生的威嚴氣勢,也是一名難得的將才。今日一把短劍,換來一件等待雕琢的璞玉,實在是一宗無比化算的投資。

  奧斯曼仍沒站起來,卻雙手奉著短劍朗聲道:「末將不懂得說話,只想說句,將來若果男爵有用得著末將的地方,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絕不皺半下眉頭。」

  「奧斯曼啊,你肯交我這個朋友,亞梵堤已經相當高興,又何必說這種話。

  兄弟在此預祝你旗開得勝。「

  「多謝大人,奧斯曼定不負大人所望。」

  天樹笑著沒有反應,淡淡地向會場步出去,當他與我擦身而過時,他連一眼亦沒有看我。可是我卻很清楚,無比的清楚,只要他再多望我一眼,他將會無法克制情緒對我出手。

  真是的,看來上次在廁所的教訓還沒足夠呢。

  「主人,你認為天樹和奧斯曼那個會贏?」

  「奧斯曼。」

  此時圍著我的,除了被我摟著的百合外,還有瑞安道、艾蜜絲、沙魯安力、基格、普頓和拉拉道等多人。聽到我與百合的對話,都不禁留心起來。

  「主人你怎麼會知道?」

  「說出來,恐怕會掃你們的興,都是不說會更好。」

  沙魯安力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剛才有官員通知我,有人下重注賭奧斯曼獲勝,不會是大人你吧。」

  「老爺子果然是老練,但只有一半是我的賭注,這個亦是答案。」

  「大人的意思……是……天樹也買了自己輸?」

  「當然,你們以為天樹是什麼人,真的為挫挫我們銳氣而冒險參賽?太天真了,他來帝國應該有自己的理由,參賽只是順道一探我國的人才多寡,最後一場比賽的勝負對他而言都不重要。」

  死仔基格突然在我背後大叫一聲,說:「我明白了!他來是為搜集諜報,最後一場則是乘機大賺一筆。大人,不如由我派兵暗中逮捕他。」

  「上次蓋亞之戰中,如此劣勢下他都走得這麼瀟灑,能輕易捉到他我還要等你嗎?他要走就走吧,免得破壞了豐收祭的氣氛。」

  武鬥大會的最後一場,天樹戰奧斯曼終於開始。雖然我不是個愛看武鬥的人,而且早知道戰果,可是暗妖精族的三軍主帥,對白雪蒼狼軍的頭號驍將,這兩個人的一戰仍使我產生一點的期待感。

  一開始,奧斯曼的長刀破空而出,速度之快可比媲疾風。天樹明顯在速度上有所不及,但他卻擅長精奧的劍術,緊緊守死奧斯曼的刀勢,只等對方刀招變老就能反擊。

  不出所料,奧斯曼的長刀連續斬擊過百刀後,天樹宏喝一聲,破開奧斯曼的刀招,但卻不是推進而是後退,這是施魔法的先兆。

  喂喂,天樹大佬,你千萬不要打昏頭,我可是買了二千金幣你輸的呀。

  天樹的掌上凝聚起一團烈火,烈火化成大火球,向奧斯曼的位置轟過去。坐在我身旁的百合,與及我背後的基格同時「咦」了一聲,就在火球將會轟弊奧斯曼時,他卻憑著靈活的身手,卸開了火球然後反擊。

  「百合,有不妥嗎?」

  「主人說得對,天樹他留了一手。剛才的火球術不是走弧線,而是走直線,這是初級法師才會做的事,但天樹的魔法技巧絕不止於此。」

  火球擊中場外所設的結界,所爆發的力量卻使得全場為之一震。但這種力量仍不能阻礙場中兩人的戰鬥,奧斯曼的長刀以看不清的極速,劈出無數刀光罩著對手,而天樹手上的虎炎則極力抵擋,看似落入了劣勢。

  原本處於下風的天樹突然發力,他適才較差的速度倏地大增,兩名戰士錯身而過,最後他們背對背地站著,然而天樹的虎炎則倒插在遠遠的地階上。

  買了奧斯曼贏的觀眾自然高聲喝采,支持天樹的花癡則有幾個當場暈倒,可是我卻清楚看到奧斯曼面上掠過一瞬即逝的訝異。剛才天樹在一剎那間,顯出了不遜於奧斯曼的高速,在猝不及防下他應該處於捱打劣勢,但結果卻大出他自己的料外。

  天樹甩一甩膊,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才提起虎炎淡然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