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費本立城僅僅休息了三天,又要處理完那堆如山的屯積文件,這樣就足足花了一星期,間期一班文官變了護衛般粘著小弟,每晚做到太陽下山還要加兩小時班,簡直慘無人道!
除了我自己的領地,還有本家和黑龍軍團的管理工作,完全忙得頭暈轉向,亞加力的婚禮我也沒時間去幫忙,只派了兩個文官和軍中抽出幾隊兄弟兵為他準備婚禮。
但其實不用我操心,亞加力在軍中有大班兄弟,大家知道他終於娶老婆,全都爭著說要幫忙。
回家後的第八天總算決解了大部分工作,離開政務大樓還未日落,順路走入民區的一條冷巷內。打理費本立城接近十年,基本上所有居民都認識我,所以要用幻將容貌改變,這樣一來就少很多麻煩。
在冷巷轉了兩轉,走著熟識的路,在牌扁『蘿莉小屋』下停低敲門。
老舊木門打開,一隻十歲多點,穿紅色睡衣的蘿莉在門後問道:「請問找誰?」
我笑道:「找你家垂死老頭。」
蘿莉把門大開,說:「我家主人在午睡,請先坐一會。」
跟以前一樣,老頭的店舖放滿了東西,什麼光怪陸離的東西都有。
坐上沙發,有另一隻藍色睡衣的蘿莉拿了一杯茶過來,說:「主人在午睡,請問客人有預約嗎?」
呀?找那老頭都要預約?
信不信我一把火給你小店燒光光!
我搖頭道:「沒有預約,但不打緊,你拿這顆金幣掉到地上,他一聽見立即就醒。」
藍衣蘿莉流出冷汗,說:「果然是熟客,請先喝茶。」
兩隻蘿莉走上二樓,等了十分鐘老頭才走下來,呵呵的笑著道:「哎呀,領主大人,來我這裡坐也不通知一聲?」
把一袋金幣放下,說:「這是上次魔法箭原木的錢,另外我想買三百斤烏金、一百六十斤秘銀、四十條鳳凰羽毛、四十張上等魔法賦予卷、風火雷魔力石各五十個。」
老頭正在倒茶的手停下來,道:「喂喂,你認真嗎?」
我沒好氣說:「我什麼時候不認真?」
老頭喝一口茶,道:「你平時都不認真好不好,為何突然收購破龍箭的素材?那個九頭龍轉世女孩不是由你嚴密監管嗎?」
姜果然是老的辣,而且是塊不知幾億年的特級老薑,想瞞他果真不容易。
老頭遣走兩隻小蘿莉,說:「先聲明,我年紀大、機械壞……」
我笑著喝茶,道:「放鬆點,只是心血來潮想做一批破龍箭,你常說有備無患嘛。還有一件事,上古七大神器的下落有線索嗎?」
垂死老頭罕有的沉思,手指敲著茶杯道:「這就有點難度,上古七大神器的石中劍在皇室寶物庫內,就算你跟新國王有交情,想借來用怕也不容易。地獄火你也知道在我手上,大地弓、封神錄在你處,天空鏡大概是天美信徒拿走,剩下的就是……」
我接著道:「大海盾、金蘋果。」
垂死老頭道:「以我所知金蘋果最後一次出現是沙伽皇朝中興,當時隡蒂蒙才剛出世,但現在下落不明,老頭我記得你跟金蘋果有點淵緣。」
我苦笑道:「金蘋果本來是一個炸彈,利用亞空間的能量引爆,一發足夠摧毀人界。呀,喂,別這樣望我,金蘋果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動了點手腳讓它爆不起來,都已經是百族大戰的舊事啦,喝茶吧。」
我們喝了口茶,垂死老頭說:「剩下就是幻盾。」
幻盾,又叫大海盾,事實上它有很多不同名字,甚至威猛到被稱為最終兵器,雖然平常是盾的型態,亦擁有盾的某些特質,但正如它的名字,其形如水,其大如海,能變成不同外貌,能將任何攻擊反彈。
垂死老頭摸著下巴,沉吟著喝茶不說話,看他這表情我暗吃一驚道:「你知道在哪裡?!」
垂死老頭歎口氣,說:「以老頭推算,它很可能藏在極北冰層下,但實際位置就不清楚,而且我屬火你屬地,這東西跟我們的相性都不合,你要知道……」
我點頭說:「其實不是由人去找神器,而是神器引導主人,尤其是上古級別這種玩意,並非位高權重或財雄勢大就能找著,能否遇上只講一點緣分。」
老頭笑著為我倒茶,道:「你比淫魔聖王年代更進一步,是放下所有後看破了一切?」
眼角看見三隻蘿莉露出半個頭偷看,我失笑道:「沒你說的高尚,最少我放不下家中的傻女們,不阻你們了,老規矩,先貨後款,有消息通知我。」
出乎意料地老頭道:「先別走,還有事要告訴你,聖魔山一役引起很大政治波浪。」
我眉頭一皺,老頭繼續道:「天美也真夠亂來,那天很多外交官、外地遊客和普通百姓受傷,雖然死亡數字不多,但激起義憤,南方很多暗中支持天美的都改變態度,皇室直接把神之一族這名字定性為邪魔外道。」
點一點頭道:「預計之內。」
老頭說:「雖然打敗了天美,可是你始終是魔族,皇室也不敢公然表揚,教庭也沒有作出任何評論。」
拍拍褲子,我笑道:「沒評論就是好評論,他們不來煩我已經很多謝,噢,忘記告訴你,早陣子不小心捉了一隻水精靈主,原來胸部挺大的,風精靈主則是一隻蠻可愛的蘿莉,雖然我對蘿莉真沒興趣。」
老頭大叫道:「什麼?!在哪?我也去捉!喂,別走!這叫我今晚怎睡得著!」
說到水精靈主,回家後就交給了迪絲斯,在奈落之鏡內即使強如水精靈主,仍肯定敵不過瘟疫女神,就讓迪絲斯教訓一下她吧。
說起來很久沒進入奈落之鏡。
「歡迎主人回家!」
我可非黑心僱主,十八名舞姬是輪班休息的,在傍晚下班時份只會安排四名舞姬在大門口恭候。四名高度畫一的長髮美少女,笑容可掬的向我九十度彎腰行禮,十八名舞姬全部都是熟透的蘋果,胸部大小適中,配上小蜂腰和翹臀,真是百看不厭。
兩名舞姬為我脫去外套,有一名則率先為我開門,通過前庭花園進入內府,四名舞姬合力幫我換上便服,最後她們跪下來幫我換拖鞋,雖然我們家是軍事世家,沒一般貴族那份嬌氣,但這些美少女是奴隸身份,屬於我自己的私有財產,主宰著她們的感覺真幻妙,這情況下當貴族是挺過癮的。
露雲芙和美隸從大廳樓梯下來,笑道:「主人辛苦了,今晚需要安排侍枕嗎?」
偷瞄一看跪在地上的四名舞姬,既然她們在輪班工作,只要主人點一點頭,她們今晚就要在上床獻身。
我沉思說:「今晚嘛,我想進入奈落之鏡……」
四名舞姬毫不掩飾失望的表情,看得我於心不忍。
露雲芙冰雪般聰明,四女反應看在眼裡,嫣然一笑道:「主人準備的東西已經放在地下室,讓她們四個陪主人走一趟吧。」
四女轉憂為喜,我亦把露雲芙摟過來親她嘴巴一口,說:「好,你今晚也陪我吧。」
露雲芙低聲道:「是,主人。」
飯後我帶著露雲芙、四名舞姬走進地下室,地下室內裡有八條圓柱,每條圓柱裝上一面八尺巨鏡,而每一面鏡子邊皆畫上一圈咒文。要進入奈落之鏡有三個條件,第一是要有迪絲斯許可,但因為我是她的主人,所以不用問她我也可以通過。
第二是需要空間咒術,超,這個更簡單,繼承淫魔聖王的特質,我在求學時期對空間魔法就比教師們更精。
第三就是需要八塊八尺以上的大鏡,這雖然不難,但卻限制了不是隨時隨地可以進去。
諗出空間咒語,八面鏡互相映照,其中一面忽然變得濛瀧,就如水面似的出現波紋。我向她們示意,四名舞姬推著一輛木頭車跟著,一行六人通過鏡面進入奈落之鏡。
「主人!!!」
才踏入奈落之鏡一步,綠光從城堡射上半空再衝下來,但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可以看得清楚這女魔神的動作。笑著轉身避開她的交剪腳,更將踢空的她來個公主抱。
迪絲斯一臉驚呆的被抱著,黛眉輕皺的道:「咦,主人你……」
噢,不愧同是上古魔神,迪絲斯才看一眼就感覺到我改變了一點。
露雲芙穿過鏡面,笑著向迪絲斯道:「迪絲斯大人,久疏問候,最近安好?」
四名舞姬戰戰競競躲在木頭車後,這個反應很正常,迪絲斯有角有尾巴,由頭到腳都是魔族身姿,普通人類看見自然會驚怕。
露雲芙道:「沒事的,迪絲斯大人是這裡的話事人,不過她很親切的。」
迪絲斯雙臂勾著我脖子,道:「吾乃病疫之神,但力量在奈落之鏡裡不會洩出,只要小心別碰吾身軀則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