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術煉金士 第十章:皇都重遊

  「阿里雅小姐,垂死老頭先生已經帶到。」

  「辛苦你們。」

  位處於偏遠的山邊,撘建了一個臨時的木寨,在寨外有十名獸人士兵看守,他們是從獸人族聘回來,編進炎龍騎兵團陣型的新兵。

  垂死老頭揀著枴杖,欣賞這個木寨說:「不錯啊,雖然是臨時建立,但建造者對木工和建築有相當認識,要是再加點成本可以改成大型木造別墅。」

  阿里雅和露雲芙坐在沙發上,垂死老頭坐到她們對面,雪燕向獸人兵點頭,獸人兵兩個一組,守在木屋外五十尺遠。

  雪燕張開隔音結界,垂死老頭才笑道:「找我這老頭來,該不會是為了研究木屋吧。」

  阿里雅道:「開門見山,我想向老先生借一件東西,只借用一日,酬金任你開。」

  垂死老頭望著阿里雅,原本的笑容忽然消失,低聲道:「哦,人造人?古代文明的新型人類?」

  阿里雅和露雲芙同時一顫,垂死老頭回復嘻皮笑臉,說:「別緊張,因為太久沒見過有點驚訝。你想借用靈魂石?靈魂石可以調高你的精神狀態,應該可以多活五至七年時間,但先聲明價錢不菲。」

  露雲芙和雪燕被老頭的話嚇了一跳,前者問道:「阿里雅,到底你有什麼瞞著我們。」

  阿里雅只是靜靜看著垂死老頭,但沒有回答露雲芙,這反而讓老頭驚奇,說:「你們原來不知道?人造人分兩種,一種是體能超人,另一種是智力奇才,但無論那一種都是瑕疵品,用人工方法創造的生命,精神力本來就容易衰弱,卻又強制瘋狂燃燒肌力或腦力,一般來說能活到三十歲已經是個奇跡。」

  露雲芙顯然非常憤怒,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這件事主人知道嗎?」

  阿里雅輕輕搖頭,說:「他不知道,但已經不重要。垂死老頭先生,我想借的不是靈魂石,而是賢者之石。」

  老頭愕然道:「賢者之……不……你……就算是賢者之石也沒法讓你長生。」

  阿里雅道:「正如老頭先生所說,我本來就沒想過長壽,但在壽命終結之前有一件事必須完成。」

  老頭目光凝定在阿里雅身上,說:「本來賢者之石是不外借的,可是老頭我又很好奇,有什麼事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阿里雅道:「我被創造出來其實是因為創造者對逝去戀人的思念,其思念就是我生存的原動力,當我在這世界遇到她,本能就告訴我必須救助她,我就是為此而存在。」

  老頭苦笑道:「可否別說得這麼玄奧?」

  露雲芙歎氣說:「讓我解釋吧,創造阿里雅的人擁有著淫魔聖王的記憶,好大可能就是主人的前世。」

  老頭恍然大悟,說:「你要幫助的人是西翠斯?噢,難怪你會叫阿里雅,我記得淫魔王身旁有個小婢也叫阿里雅,她小時候真是可愛到讓我……嗯,不好意思,確實你跟她有些相似。明白了,賢者之石我借給你們,而且我會全力協助你們救那個女孩。」

  阿里雅和露雲芙面面相覷,亞梵堤口中的老頭可沒這麼好說話,老頭卻苦笑道:「你們不用瞎猜,我只是彌補一點愧疚,因為當年我跟淫魔王說好一起去打九頭,但結果因事無法前去,其實阿里雅之死我也有很大責任。」

  坐在馬車從郊外折返皇城,大沙問道:「其實昨晚的旅店不錯,雖然是情趣旅店,但佈置認真,設備齊全,還有專用護衛員。」

  芭芭拉說:「早餐也是免費的。」

  美隸笑道:「免費早餐只不過是給主人面子。」

  我歎氣道:「我們家族在皇城有別墅,安菲也有一座公館,但想去郊區暫住是因為我不想做無謂的交際應酬。」

  夜蘭道:「說起來,在北方時主人也甚少交際,就算其他領主都不會用官方形式拜訪。」

  大沙道:「這件事你有所不知了,很久以前的北方很多官方會議或飲宴,但自從主人入主費本立城,經濟突然起飛,各地領主都瘋狂模仿主人行事作風,就連主人不喜交際這一點也學上,主人趁機會制定慶典時間,現在北方人不會除便亂搞宴會,只剩下國內傳統節日或婚嫁才會慶祝。」

  美隸點頭說:「我在帝中時也有聽講過此事,當時就想這個少年領主真是安邦治國的奇才。」

  我笑道:「就算你吹噓我,我也不會隨便加零用錢。」

  眾女忍不住笑出來,其實北方領主之中,跟我最熟絡是艾華和利比度,他們來找我都是吃飯喝酒,大部分公事也不用我們去理。

  馬車駛至皇城門口,已經看見大堆等待過關的貴族,最坐不定的靜水月問道:「這條隊很長,一定要從這兒過嗎?」

  我沉吟說:「這個我也不清楚,看這些馬車都是貴族們所用,我又沒有帶皇室賞賜的旌旗,按道理也要跟他們排隊,除非……夜蘭,你去問問如果是迪矣裡皇室和珍佛明公主,能否借用皇室通道。」

  夜蘭道:「領命。」

  看著夜蘭走至關卡守衛查詢,不消十分鐘她領著一名軍士過來,看他的軍服應該是軍中的主薄或謀士。

  他向我行軍禮,道:「提督大人,讓你久候,請隨下官過來。」

  他剛說及提督兩字,前後的馬車隨員都望過來,在其他貴族愕然的目光下,我們拐彎駛進另一條沒人的通道,然後是背後傳來不滿的嘈吵聲。

  愛珊娜老公這個身份還算有用。

  夜蘭回到馬車上,說:「原來伊諾夫皇子已經吩咐,主人、愛珊娜女皇和佐治先生為迪矣裡皇族,在登基大典的邀請期間,可以享有最高規格的禮待。」

  靜水月指指鼻子,問道:「咦,我呢?」

  夜蘭尷尬道:「這個嘛,他們倒沒有提及。」

  我忍不住偷笑,靜水月突然踢我一腳,道:「笑什麼笑,這不是擺明欺負人?」

  我搖頭道:「伊諾夫沒有欺負你,對帝國而言迪矣裡位處接鄰,雙方又共同簽下和平條約,政治上是有邦交的。珍佛明不同,你們除了跟南方經商,我印像中兩國並沒有盟約,一個是盟友,另一個是路過做生意的,如果待遇一樣反而會被人笑話,最嚴重會被說成有失國體。」

  靜水月嘟長嘴道:「所以我討厭政治。」

  我點頭笑道:「對啊,政治就是這麼麻煩,你現在明白我為何不想進皇城吧。」

  有空搞政治,不如搞女人更好。

  馬車直接駛到拉德爾家的別墅,才剛剛停車已經聽到熟識的聲音,百合大叫道:「主人!主人!你終於回來啦!」

  從馬車走出去,見到以百合為首的一群妖精,其中我認識的只有色鱉,另外有一男二女第一次見。夜蘭從窗邊看一眼後沒有下馬車,另邊廂的一男二女督見夜蘭後臉色也變差,神聖妖精和黑暗妖精多年積怨,不是三幾年可以化解。

  幸好我的名聲夠響亮,這三個妖精對我倒是非常客氣,色鱉介紹道:「這位是我族負責物品交易的赤沙准,他年紀雖然輕,但有二十多年貿易經驗,而且精通帝國語、獸人語,同時熟識帝國和迪矣裡的風土習俗。」

  妖精族從外表實在很難判斷年紀,從外貌上他跟百合似乎差不多,是個陽光帥氣的男孩,穿著淺藍色便服,但束著皮革制的護甲,這種護甲可以掛弓,他很可能是弓箭手。

  赤沙隼道:「表姐夫你好,三族大戰後終於可以再拜見尊顏。」

  表姐夫?

  只見百合雙手掩著紅臉,看似很開心的扭動著,色鱉道:「啊,對,他是百合的表弟,這位是銀蝶,是赤沙隼的妻子,論輩份應該叫表嫂吧。」

  看這個叫銀蝶的女孩,眼大大的倒也很漂亮,但胸部就很平坦,神聖妖精族是否遺傳問題,樣貌是很亮麗沒錯,但胸部的平均尺吋就弱了點。

  色鱉介紹最後一位道:「這位是霧蟬小姐,她是我族的三位外交員其中之一,今次奉大長老命令帶賀禮過來。」

  霧蟬向我點頭問好,道:「幸會,請提督大人多加關照。」

  我看他們一眼,道:「妖精族的使節團就你們幾個?」

  霧蟬道:「今次只是觀禮,所以帶的人不多,除我們外還有八名同胞負責護送工作,他們都在外交使節館休息。」

  我點頭說:「龍煞呢?回去了嗎?」

  色鱉道:「龍煞他很怕這種場合,帶著百合的小妹先回聖地去。提起他啊,他叫我跟你說謝謝那個飛行神器的設計圖,將來如果有改良版,他願意用私人珍藏的美酒交換。」

  赤沙隼、銀蝶、霧蟬露出好奇眼神,居然有東西讓龍煞也要執著,可惜我不想解釋,道:「待我可以量產後,送他兩、三件也無妨。」

  大沙、小沙、靜水月、芭芭拉幾個女人從另一側門下車,陪著夜蘭進入別墅,忽然聽到馬蹄聲,從聲音判斷有幾百人馬,色鱉他們也嚇一跳,看見來的是一支龐大騎兵團。

  為首一員大將是裡安道,他帶著炎龍騎兵和魔法師團前來報到,除了他們還有黑龍軍代表亞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