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術煉金士 第一章:毛衣風波

  比古代更加遙遠的古代,曾經出現一個文明,沒有魔法劍術,依靠能源運作的強大世界,他們擁有高度科技,不用飛鴿亦能輕鬆通訊,不用乘龍也可以飛越汪洋,他們主宰大地所有資源,建立唯人類獨尊的世界。

  超級文明創造出多項生物科學,人類看見長生不老的曙光,與此同時,人類亦開始挑戰造物者,他們嘗試複製生命。經過接近百年時間,人類終於造出克隆人類,擁有完美外形,沒有遺傳疾病,新陳代謝系統更優秀,腦細胞效能遠高於一般人類。

  自然定律是適者生存,弱者注定被強者淘汰,部分墮落的舊人類將克隆人當成活玩具,克隆人卻暗地裡策劃一場顛覆計劃,到最後變戰火席捲整個世界,倖存下來的人類不到百萬份之一,這個科學文明從此消失。

  本來應該是這樣。

  在百萬份一的倖存人類當中,有一位名叫彼得的學者,在浩劫之中生存下來,然而戰火帶走了他的青梅竹馬——阿里雅。

  彼得是當代的其中一位頂尖學者,在他生存的餘下歲月裡,從古老的煉金秘術,至當時的生物學,他燃燒淨盡一切試圖複製出阿里雅。

  可惜戰後嚴重缺乏資源,他足足花費五十多年時間,直至成功製造出跟阿里雅一模一樣的克隆人,彼得的壽命亦已到達盡頭。最後他利用自己迴光反照的生命火花,燃起克隆人的生命,他的計算成功了,不過……

  在這一死一生的瞬間,生命的能量打開了靈魂烙印,每次輪迴轉世的記憶被開啟,很多殘舊的記憶殖入克隆人腦內,雖然大部分都是破碎虛幻,都是些沒有用途的,只有一個例外,淫魔聖王對阿里雅千萬世都不磨滅的記憶。

  「等待無數歲月,我們終於見面。」

  坐在床邊的木椅子,克隆人阿里雅看著床上沉睡的西翠斯,露出一個苦笑說著。

  房間裡有五名女性,西翠斯、阿里雅、佳娜、雪燕和露雲芙。四日前露雲芙同時接到亞梵堤和阿里雅的書信,亞梵堤的書信倒沒什麼,是關於簽了和約和安菲有喜,但阿里雅的書信直把露雲芙嚇一跳,她要求秘密把西翠斯送到帝中,只簡單說有辦法可以拯救西翠斯。

  此事關係太大,亞梵堤向來神神化化,萬一西翠斯發生什麼情況,沒法預測這位少爺會有什麼反應,最壞情況是違反和約帶兵夷平南方,到時屍山血河的場面,露雲芙想想就禁不住捏把冷汗,她先派小沙安撫亞梵堤,而她不敢驚動城衛兵,只好動用府內受訓充足的女眷親自護送西翠斯,一直到中北交界會合雪燕和佳娜。

  露雲芙道:「你剛才說的故事中,那個僅存的克隆人就是你自己?」

  阿里雅把長長秀髮扣到耳後,道:「沒錯,就是我。」

  露雲芙按著額頭,道:「這也太天荒夜談,拿著什麼通訊機可以萬里通訊,而且你如何判斷西翠斯就是前世的阿里雅?」

  阿里雅再次苦笑,說:「如果亞梵堤是今代轉世淫魔王,今代的阿里雅就一定是西翠斯,出錯幾率幾乎是零,你不覺得我和西翠斯的輪廓有些似嗎?」

  露雲芙說:「西翠斯的生命幾乎滅絕,連主人也沒辦法,你打算怎樣做?」

  阿里雅道:「當年彼得博士創造我的生命時使用了兩種東西,其中一種名字是細小型核反應爐。」

  露雲芙柳眉大皺,雪燕問道:「什麼爐?」

  阿里雅歎氣道:「簡單說就是一種高能量輸出物,能量大得足夠燒掉這座城。」

  露雲芙倒抽涼氣,說:「即是你找到這個什麼爐?」

  阿里雅說:「在這個世代已經沒有核反應爐,不過卻有另一個取替物,而且效率更好,在不久之前才發現到。」

  露雲芙舉手投降道:「對不起,我欠缺這方面的智識,但為什麼要瞞著主人?我可是偷用他的馬車和威利六世卸賜的旌旗,才可以偷偷把西翠斯送來,若被他發現肯定會被奸很多次,所以希望你能給我合理理由。」

  阿里雅眼中掠過哀傷,說:「合理理由嘛,因為不論成與敗,我將不復存在。」

  露雲芙、雪燕和佳娜脫口驚呼:「什麼?!」

  阿里雅笑道:「這是事實,創造生命需要的素材其實就是生命本體。我們的文明已經證實,生命無法復活亦不應複製,這條鐵則即使神也不能打破,唯一方法是用另一個生命去交換。」

  露雲芙歇斯底里道:「不行,救西翠斯但犧牲你,根本就毫無意義。」

  阿里雅道:「這是你想法,不能代表亞梵堤。」

  露雲芙開始有點明白,亞梵堤或許心底有一絲期待,但他絕不會做這種殘忍的決定,所以阿里雅幫他決定下來。

  露雲芙吸氣冷靜時,忠心的雪燕道:「主人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佳娜也點頭和議,阿里雅卻道:「別再做無謂爭拗,各人有各人的使命,而且我已經等太久,博士創造我就是要讓她復活。」

  露雲芙三女互相對望,大家都看出情況不妙,全不知道另邊廂正在玩得很開心。

  無法想像有翼壁虎會這麼受歡迎,阿岡戴著一名劍侍在天上飛了一圈,而在地上幾個婢女花癡似的亂叫。

  我向旁邊的佐治問道:「你們國家不是有龍騎士嗎?為何這班花癡好像沒見過龍似的?」

  佐治苦笑道:「敝國養的飛龍屬於軍事用途,長相全部都凶殘可怕,豈及你家這只圓圓白白,眼大大的討人喜歡。」

  我橫了左治一眼,說:「我不介意你把它娶做老婆。」

  話說阿岡戴過八個女人上天空飛,但仍然很興奮的沒想停下來,我再向另一邊的小沙問道:「它平時在家都是這樣子?」

  小沙道:「阿岡平時也會戴姊妹們飛,但沒有現在般飛這麼多。」

  阿岡拍翼降下,那名女劍侍跳下來道:「好玩啊,在高空往下望景色完全不同,風迎面吹來又涼又舒服,這樣的體驗一輩子最少要試一次。」

  帶劍侍女全都騎過,但普通婢女因為膽小,所以一個都不敢上去,然而她們看著阿岡睜大圓眼等喂的樣子,全都忍不住上前去摸它。剛剛玩完飛天的劍侍從一個準備好的竹蘿中取出大梨子,拋給阿岡吃進嘴裡。

  除了佐治的老婆及侍女,在我們大屋陽台的靜水月、美隸、夜蘭似乎都感興趣,我摸摸後腦道:「阿岡,玩還玩啊,但要注意安全,不能飛太快,日落之後就回來休息。」

  阿岡拍翼點頭鳴叫,這傢伙超級聰明,完全明白我在說什麼,難怪被分類為稀有種。

  跟佐治打個招呼就不跟他們胡鬧,回去大屋時看見安菲坐在沙發,意外地正在織一頂小毛帽,佐治的妃子安娜在旁邊指導著,我失笑道:「識你差不多十年,連一條小毛衣都沒織過給我呢。」

  安菲發出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道:「你要的話很多女孩都會織給你。」

  此言一出,靜水月、夜蘭、美隸、大沙、芭芭拉全部別過臉去,我指指大沙道:「你看她們模樣,殺人放火的能耐我不懷疑,織毛衣?嗄?」

  忽然有把刀擱在我頸上,靜水月道:「小看我就殺死你!」

  我把大刀捏著挪開,說:「斯文點,你好歹是公主身份。對了,你們誰有本事織到一件像樣的毛衣,我就給她重賞?」

  大沙笑道:「怎樣的重賞?」

  我看看安菲,笑道:「用特殊技能生孩子,保證健康。」

  眾女瞇起眼睛,原以為她們不感興趣,卻突然有一人開口道:「咦,真的嗎?」

  眾人一看,發現是臉紅透的小沙,她尷尬但又忍不住興致勃勃道:「真的可以為主人生孩子?」

  忽然憶起小沙搖著尾巴的忠心母狗樣子,若是我說要她生育,她定會歡天喜地分開腿,還會千多萬謝的感激主人。

  海萍道:「喂,這個人原來是傻的?」

  我笑著拍拍大腿,小沙不顧眾人目光,飛快的坐到我腿上任抱,我問道:「小沙你會織毛衣?誰教的?」

  小沙道:「剛學沒多久,是芙姐邀請了一位有名的裁縫老師,專門到府第內教授針指女工,紡織也教過一點點。」

  以前我特別要求府中所有女僕,不論是普通還是侍枕的,都要學習近身自衛術,也開些縫紉、歌舞、烹飪興趣班,又買了過百本簡單的圖畫集給她們學字,但沒要求去請裁縫師這樣隆重。

  我思索了一會兒,道:「這個想法不錯,反正威廉大叔的名廚在府內,小沙你跟其他侍女學一下帝東菜式,回去北方後也可以教其他姊妹。」

  小沙道:「是,主人,但是生孩子……」

  我大笑道:「本少爺向來牙齒當金子,你織到毛衣煮得好菜,主人就給你播種。」

  小沙大喜道:「謝謝主人,小沙會盡力的。」

  海萍搖搖頭說:「這個人應該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