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記 第九章 反間

  殿內滿是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這些宮中精挑細選的歌舞樂伎一個個明眸皓齒,嬌美可人,此刻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堂上吹簫鼓瑟,輕歌曼舞。

  程宗揚不用裝就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望著殿中飄舞的倩影,眼睛都直了,進殿時險些被門檻絆到。

  古冥隱挽著他,對殿內的如雲美女看也不看,滿臉堆歡道:「上忍一路風塵僕僕,辛苦辛苦。 」計好結結巴巴地翻譯幾句,到底說的是不是倭語只有天知道了。

  程宗揚連連點頭,把自己僅知的幾句往外亂扔。「喔嗨呦,喲西!喲西!」

  計好乖巧地說道:「他在向供奉間好。說供奉是教內了不起的人物,祝供奉心想事成,多立功勳!」

  古冥隱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多謝多謝!上忍,這邊請!」

  上次在殿內驚鴻一瞥,沒看到多少東西,這時程宗揚才見識到神龍殿的富麗堂皇。整座大殿高及三丈,殿內三十六根兩人合抱的巨柱撐起殿宇。柱上包著金箔,描繪精緻的龍鳳圖案,猛然看去如出一手,仔細看時每根柱上的圖案又各不相同。大殿兩側擺放十餘枝丈高的銀製燈台,上面繁燈點點,猶如火樹銀花。殿頂的藻井鑲嵌著無數明珠瑪瑙,在燈火照耀下寶光四射。

  數十名身著盛裝的樂伎坐在殿下,各自拿著鍾、磬、琴、瑟、擊琴、琵琶、箜篌、築、箏、笙、笛、簫、篪、墳諸般樂器演奏,殿內十餘名身材窈窕的舞姬綵衣飄飛,歌舞翩躂,令人目不暇給。

  殿上風光又是不同,十餘名垂鬟少女簇擁著數名錦衣繡服的貴婦,燈光下一個個嬌靨如花。那些貴婦盤著雲髻,頭戴鳳釵,容貌姣麗,衣飾華美,顯露出尊貴而顯赫的身份。

  群芳環繞間陳列著兩張飛龍描鳳的坐榻,每一張都有六尺寬窄,足以當床榻睡臥,上面鋪的臥席潔白如玉,仔細看時,竟然是用象牙削成細篾編織而成。

  兩張坐榻後面是晉帝的御座。晉帝臉色青暗,彊屍般靠在御座上,凹陷的眼眶內,兩眼微微睜開一線,眸子全無神采,只不過頭上的冕旒被人扶正,看上去略微有些樣子。

  古冥隱彷彿沒有看到晉帝,拉著程宗揚坐在榻上,笑道:「聞說上忍光臨,宮內的妃子也盼著能一睹上忍風采,今晚本座把她們一併召來,在席間為上忍接風洗塵。」

  那幾名小太監都機靈過人,不等吩咐,相龍就和朱靈寶走過去屏開宮女,扶起一名貴婦,笑嘻嘻扶到兩入座前。

  老太監像主人一樣靠在榻上,聲音又尖又細地說道:「這是田貴妃。」

  那妃子在太監攙扶下俯身盈盈拜倒,嬌聲道:「奴婢田氏,拜見上忍。」

  剛才還在血腥的斗室拚命,突然間置身於燈火輝煌的宮殿,身邊群芳環侍,歌舞昇平,程宗揚如墜夢中,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才沒有失態。

  眼前的情形,宮外誰也想像不到。這個叫古冥隱的老傢伙看起來在晉宮的職分並不高,他的服色在太監裡也是個灑掃庭院的下等僕役,此時卻像是這禁宮深夜的君主。

  程宗揚注意到,上殿時他對御座上的晉帝視若無睹,那個在晉國至高無上的帝王,在這個老太監眼中連傀儡也算不上。內宮榮寵僅次於皇后的貴妃在他面前更是跪稱奴婢,真不知誰是主,誰是奴。

  面前這位田貴妃正值青春,不過雙十年華,她容貌嬌艷,眉眼滿含春色,施過禮,抬臉嫣然一笑,艷態橫生,讓程宗揚一陣眼暈。那美婦胸前兩團碩乳在莖麗的宮裝下高高聳起,隨著身體起伏,在身前顫微微抖動。程宗揚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胸前,禁不住狠狠嚥了口口水。

  古冥隱一直觀察他的反應,見狀撫掌尖聲笑道:「上忍好眼力!田氏產子未久,乳汁充盈,與其他婦人大是不同。 」他這番話幾近狎弄,絲毫沒有給這位妃子留體面,田貴妃卻毫無慍色,反而面露歡容,好像被這個老太監稱讚一句就喜不自勝。那兩個小太監也對她沒有半點尊重,兩人互相擠了擠眼,嘻嘻哈哈扯開田貴妃的宮裝,一邊剝,一邊笑道:「請娘娘寬衣。」

  美婦華服鬆開,露出頸下一抹雪白的肌膚。朱靈寶嘻笑道:「上忍是遠道來的貴客,田娘娘可要小心伺候。 」相龍小聲道:「別說我沒提醒娘娘,田娘娘這對奶子要是引得客人高興,可是娘娘的福氣。 」田貴妃露出喜悅的眼神,嬌聲道:「奴婢知道了。 」兩名小太監一邊哄弄,一邊手腳不停,當著程宗揚的面將田貴妃的宮裝從肩頭一直剝到腰間。美婦笑吟吟由著他們戲弄,這時她屈膝跪在榻前,整個上身被剝得一絲不掛,白生生裸露出來。

  她兩團雪乳豐美異常,飽滿的乳球又圓又大,宛如兩顆圓滾滾的雪球聳在胸前。

  乳肉白膩細嫩,像充滿汁液般鼓脹起來;乳頭色澤微深,乳暈圓圓鼓起。燈光下,白膩的乳肉香滑如脂,微微一抖便搖晃出動人的肉光。

  兩名小太監扶著田貴妃的手臂,讓她挺起胸,雙乳高高聳翹,然後扳住她肩頭左右推動。那兩團雪乳沉甸甸隨之搖晃,顯露出誘人的份量。

  計好在旁邊嘰哩咕嚕說著倭語,一邊指點著美婦那對肉感十足的美乳。

  那小太監的日文水準和自己只有比爛,雙方純粹是雞同鴨講。程宗揚煞有其事地點著頭,眼珠隨著乳球的搖擺左右晃動,裝出一副心醉神迷的樣子,就算他說了什麼要緊的事,也好糊弄過去。

  相龍點頭哈腰地說道:「上忍大爺,田娘娘說大爺第一次來,願意在殿上給大爺和古供奉獻乳。」

  旁邊的小太監拿來兩隻銀碗,相龍和朱靈寶一人一個抓住美婦鼓脹的雙乳,笑嘻嘻從乳根開始擠弄。

  妃子那雙沁乳的奶子乳暈鼓脹,豐滿的乳肉被捏得凹陷下去,紅嫩乳頭隨之翹起,接著一股白花花的乳汁從乳頭噴出,淌在碗內。

  兩個小太監習過武,年紀雖然不大,手上的力道卻不小。那妃子不時痛得擰起眉頭,臉上露出痛楚表情,卻強忍著笑容不改。兩個小太監更是沒有半點憐惜,嘻笑著擠弄她雪團般的雙乳。在兩人大力擠弄下,田貴妃那對豐膩的雪乳被捏得不住變形,乳汁汩汩淌出。

  程宗揚冷眼旁觀。田氏身為貴妃,後面還坐著晉帝,但這殿內身份最高的卻是那個老太監。老太監以下是五、六個十幾歲的小太監。太監本來是身有殘疾的下人,但滿殿妃嬪宮女卻對幾個奴才俯首貼耳。

  那兩個小太監一邊擠弄田貴妃的乳汁,一邊肆意調笑。田貴妃裸著雪嫩身子被他們調笑取樂,臉上卻毫無怒態。那種溫馴的樣子讓程宗揚百思不解。

  如果這老太監用的是脅迫手段,這麼多人總有一、兩個露出不同的神情,可無論殿上的妃嬪還是殿下的歌舞伎,沒有一個露出絲毫愕然羞怒的表情,都在含笑觀望,彷彿一個身份高貴的妃子,在殿上裸著雙乳被幾個小太監擠弄奶汁是理所當然的事。

  田貴妃乳汁果然充盈,不多時便擠出兩碗。小太監巴結地雙手捧來,古冥隱親手遞給程宗揚一碗,然後碗沿一碰,說道:「飛鳥上忍,請!」

  程宗揚捧著碗,看著碗裡白花花的乳汁,頭皮一陣發麻。如果這是小香瓜的乳汁,自己早湊過去喝個夠。但想到這是從一個陌生女人身體裡擠出來的,免不了有些心結。

  況且這個妃子可能是藥物迷了本性,誰知道她乳汁內有沒有藥物殘留。

  程宗揚硬起頭皮沒喝下去,乾脆把乳汁遞到田貴妃面前,說道:「你滴!米西米西!」

  計好眨了眨眼,然後翻譯道:「上忍讓你喝。」

  田貴妃明白過來,乖乖捧起自己的乳汁,親口喝了下去。

  計好小聲對古冥隱解釋道:「他們忍者飲食清淡得很,平常連肉都不吃。說是免得身上有味道。」

  古冥隱恍然道:「既然如此,就不勉強了。」

  程宗揚暗道這死孩子知道的倒不少。他暗自慶幸,自己戴著面具,又言語不通,說不定真能瞞天過海。

  殿上歌舞漸入佳境,絲竹聲不絕於耳。程宗揚留心查看,除了古冥隱和幾個小太監,殿內就是妃嬪宮女,連其他太監也一個不見。

  這會兒殿門都已經關閉,不知道小狐狸在外面是什麼情形,但程宗揚可以肯定,打死那小狐狸他都想不到,自己會被人奉若上賓,在殿內享受著連帝王也未必能及的待遇。

  擠過乳的田貴妃被宮女攙扶著退到一旁,她仍舊裸著上身,乳尖奶汁流淌,接著就被另一個小太監接過去,一邊摩弄她的雙乳,一邊解去她下身的衣裙。

  相龍和朱靈寶接連引著殿上的貴婦過來拜見,眼前華貴的美婦魚貫而入,桃腮粉面,雪貌花貌,看得程宗揚眼花繚亂。

  第一次見到晉帝,自己還以為他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聽蕭遙逸說他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大大吃了一驚。這時看到殿上的妃嬪,程宗揚才知道蕭遙逸說的不假。

  那些妃嬪最大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個個人比花嬌,又各具美態,有的端莊,有的妖嬈,有的甜美,有的艷麗,其中最美的一個是孟貴妃。

  那些小太監都機靈得很,只要程宗揚略有注目,立刻讓拜見的妃子解衣露體,讓他盡情觀賞。而那些妃子也毫無羞色,當著眾人的面便在殿上寬衣解帶,讓他飽覽春色。

  那個孟貴妃腰身微粗,程宗揚多留意了兩眼,兩個小太監便嘻笑著解開她的宮裝,把她剝得赤條條的。果然,美貌的妃子小腹隆起,已經有了數月身孕。

  相龍撫著孟貴妃的肚子笑道:「孟娘娘生得美,神仙也喜歡。剛生過一胎便又懷上了。 」孟貴妃掩口笑道:「奴婢的姿色怎麼能和張貴妃相比。 」程宗揚心裡一動,想起張少煌的親姊是晉帝最寵愛的妃子,據說國色天香,艷冠六宮,為何還沒有引見?

  計好嚥了口唾沫,沒有把這句話翻譯過來。相龍也沒有提及張貴妃,笑嘻嘻摸著妃子雪白的腹球道:「裡面都是誰的種呢?」

  孟貴妃袒腹笑道:「上一胎是相龍公公的神種,這一胎奴婢也不知道了。 」朱靈寶道:「是我的吧?」

  另一個小太監搶道:「是我的!」

  程宗揚暗道:他媽的你們這些死太監,還能生崽不成?他朝殿下望去,這會兒還剩下最後一個身份貴重的美婦沒有過來拜見,她髮髻上的金鳳尤其莖麗,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張貴妃。

  忽然背上一寒,感應到老太監陰沉的目光。程宗揚連忙收回目光,若不是有面具遮掩,自己臉上微妙的表情早就被他識破。

  老太監低聲道:「計好,讓他取了面具,大家好說話。 」計好看了程宗揚一眼,為難地小聲道:「回供奉,他們忍者有規矩,從來都不露出真面目。」

  古冥隱哼了一聲。「這位上忍倒沉得住氣。去,試探他幾句,我怎麼覺得他和傳說中不太一樣啊?東瀛人說話該是這樣的嗎?」

  程宗揚心頭微凜,知道這老傢伙已經動了疑心,但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是哪裡出了錯,心中忐忑。計好嘰哩咕嚕說了一番,天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程宗揚乾脆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好像是這小太監發音不準,惹得自己生氣。

  老太監不悅地瞪了計好一眼。計好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費力地比劃道:「你滴,看到了嗎?」

  程宗揚左思右想,想不出端倪,索性豁了出去,露出一副色瞇瞇的表情,翹起拇指道:「花姑娘! 大大滴好!卡哇伊!喲西喲西!」

  幾句亂七八糟的日文出口,程宗揚自己都覺得彆扭,哪知道老太監眼露興奮之色,還頻頻點頭,連聲說著不錯不錯,便知道自己這條路沒走錯,心裡連聲大罵這票太監是什麼素質!

  打鐵趁熱,既然摸對路就是對症下藥。程宗揚用拇指比向自己:「哇搭希哇,太君的斯。 」伸指指向老太監,「支那! 支那!東亞病夫的斯! 」這些話如果在本來的世界說可能已經被人圍起來打,還會被逼吃整塊區額,但老太監聽了居然如釋重負,對幾個小太監點頭:「沒錯,我之前聽說東瀛人講話,都是這個調調。」

  程宗揚心中再次罵起敵人的素質,還有不良小說影視的毒害。真實世界哪有這樣說話的日本人?偏偏在三流小說裡還一抓一大把,這些太監也不知道受了誰的誤導,難道… …這個世界的本身有問題吧?

  想歸想,程宗揚表面上完全順應如流,一口一個「花姑娘」、「支那」、「太君」說得不亦樂乎,眼神更猛往另一邊的裸女飄。

  計好好不容易才和他溝通上,諂笑道:「幽長老說,東瀛人都好色得很。這個飛鳥大爺更是色中強人。一身的好忍術都用在這上面。」

  說著學著程宗揚的樣子翹拇指:「手段大大的有!」。

  古冥隱細聲細氣地說道:「今晚可要見識見識了。 」說著擺了擺手,「讓上忍……

  不,太君不必拘束,只管作樂。「程宗揚滿口太君,說得都快掉下淚來,索性撇著舌頭,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哪個滴,堵尤塞他?」

  古冥隱回頭看了一眼,朝計好問道:「堵什麼?」

  「上忍問,那個人是誰?」

  古冥隱明白過來,尖聲笑道:「那個是大晉的陛下。」

  程宗揚黔驢技窮,胡亂說了幾句。這下可難住當翻譯的小太監計好,他眨巴眼,硬著頭皮道:「上忍問,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古冥隱目光一閃,冷笑著低聲道:「也是幽長老問的吧?這句不必譯了。告訴上忍,本座依據教主的吩咐,給晉帝服了秘製的傀儡湯。所用份量、服藥時辰分毫不差。

  誰知晉帝服後便陽亢精奮,三晝夜間交歡不下百次,最後精流不止、奄奄氣絕,本座傾盡全力才護住他一絲氣息。 「計好劈里啪啦說了一番,程宗揚早聽得清楚,心裡大是奇怪,乾脆道:「傀——儡——湯?什麼滴乾活?」

  古冥隱這句聽明白了,不等計好翻譯便苦笑道:「上忍該知道的。」

  他壓低聲音,「是教主親手頒賜的藥方。每一劑藥物本座都仔細量過,絕無差錯。 」他歎了口氣。「上忍既然知道我教情形,這樣說,明白了吧?」

  明白個屁啊。好不容易等那個死孩子嗑嗑巴巴囉嗦完,程宗揚撇著舌頭道:「方子滴你滴有滴?那尼教主大人伊馬哈… … 」然後是一大串亂湊的發音。

  小太監都快哭出來了,戰戰兢兢道:「上忍說,供奉的方子,為什麼不拿給教主大人?」

  古冥隱臉色大變,脫口叫道:「萬萬不可!」

  他聲音又尖又厲,把計好嚇得哆嗦。老太監意識到自己失態,穩住神情,正容道:「上忍入教未久,不知道教主的性情。教主不僅武功卓越,法術超群,而且精通藥理,身兼巫毒二宗之長,是我聖教不世出的天才!我等為聖教奔走各處,教主往往親自賜藥,每一劑神效無比!」

  他撫膝搖頭晃腦地讚歎道:「神效無比! 」程宗揚不知道自己碰到老太監哪點痛處,讓他反應這麼激烈,再問又怕露出馬腳,只好一邊聽,一邊煞有其事地用力點頭,嘴裡連聲道:「搜嘎!搜嘎!」

  老太監擠出一絲笑容,和顏悅色地對旁邊的小太監說道:「田氏和孟氏一個新近產子,一個懷著身孕,上忍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中意的。去,傳周氏過來。」

  相龍和朱靈寶笑嘻嘻走進人群,周圍的宮女紛紛散開,露出人群間一個華服女子。那女子戴著一頂鳳冠,髻上鳳釵兩翼張開,鳳口銜著一副光彩奪目的珠串,成串明珠從額頭一直垂到鼻尖,遍體珠光寶氣,將她圓潤的下巴映得又白又膩,鮮艷的紅唇猶如丹塗。

  兩名小太監扶住她的手臂,笑道:「太后娘娘,該你上殿了。 」那美婦珠串輕搖,宛如嬌柔的花枝般被人扶到殿上。她雙臂張開,纖美手指白滑如玉,在兩人扶攜下微微翹起。腕上戴著一對碧玉鐲子,衣裙都是最昂貴的綾羅,一針一線都精緻無比,彷彿從畫中走出般艷麗。

  她屈膝跪下,嬌聲道:「奴婢周氏,拜見上忍。」

  聲音又軟又綿,似乎在哪裡聽過。

  「喲西!」

  程宗揚點了點頭,盡力不露出驚艷的表情。

  相龍討好道:「上忍大爺,這是宮裡的太后娘娘,年紀雖然大了些,身子還水嫩著呢。」

  等計好翻譯完,程宗揚裝出無知的樣子,問道:「太后什麼滴乾活?」

  計好正要開口,古冥隱豎起手掌攔住他,陰惻惻說道:「這賤人是晉帝的生母,今年四十一歲,小字妙芸。」

  程宗揚回頭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晉帝,再看看眼前風韻華美的太后二心裡暗自搖頭。生出這麼個兒子來,也真夠可憐的。

  古冥隱陰聲笑道:「上忍不信這賤人能生出這麼大的廢物兒子嗎?」

  不等他吩咐,相龍便搶道:「太后娘娘,這位上忍是神使的貴客,他不信是你生了陛下,可怎麼辦呢?」

  太后柔聲道:「願聽公公吩咐。 」相龍一臉嘻笑地逗弄道:「太后把下面亮出來上讓上忍大爺當場驗看,好不好?」

  不等她回答,朱靈寶便道:「小的替太后娘娘寬衣。」

  說著兩名小太監把太后扶起來,一個托著她的手臂,一個蹲下來從後面抱住太后的腰肢,把她衣帶解開。

  幾名小太監都圍過來,有的抱腰有的抬腿,嘻嘻哈哈地給她脫履除襪。殿內歌舞不絕,妃嬪宮女們在一旁含笑睇視,有幾個還露出羨慕的眼神。計好當翻譯,不好上去插手,只能在旁邊嚥著唾沫。只有古冥隱若無其事,對太后的情形視若無睹。

  太后襪脫釵斜,她被那些小太監凌空抬起,珠履掉在地上,露出兩隻白嫩的纖足,接著被抽去衣帶,解下長裙。幾名小太監一起伸手嘻笑著扯下她貼身的小衣。衣飾華美的太后被眾人剝得一絲不掛,裸露出白生生的肉體。

  程宗揚已經見識過這些死太監的荒淫,但看到幾名小太監抱起太后雪白的雙腿,朝兩邊拉開,將她隱密的下體綻露出來,仍然忍不住一陣悸動。

  太后下體又白又膩,光溜溜沒有一根毛髮,綻放的美穴紅白分明,在那些小太監的撥弄下,柔膩蜜穴像在呼吸一樣微微開合,紅嫩蜜肉在燈光下嬌艷欲滴,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程宗揚忍住心頭的悸動,視線從蜜穴栘到股間,然後越過光潤的陰阜,朝太后面上看去,入目的情形使他頓時脫口叫了一聲。

  「啊——呀,喲西喲西喲西!」

  老太監細聲道:;這賤人還入上忍的法眼吧?「程宗揚只覺面具下濕漉漉都是冷汗。眼前的太后鳳釵溜到一旁,珠串歪斜,露出的玉靨端莊艷麗,彎眉櫻口,看上去極為眼熟——如果沒認錯的話,這位太后自己不僅見過,還曾經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