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過中天,四週一片寂靜。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程宗揚最不習慣的就是失去了清晰的時間。在以往世界裡時間隨處可見,在這裡卻無從知曉,只能靠太陽和月亮的位置,大致區別白晝與夜晚,上午與下午。看月亮的角度,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吧。程宗揚不確定地想著。他把頭枕在手上,眼中毫無睡意。
回憶起這些天的經歷,就像夢一樣不真實。原本應該飛往上海的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這個世界。看到了半人半獸的巨人,目睹了羅馬軍團與六朝軍隊的大戰,經歷了好友的意外死亡,又撞到兩場艷遇。
這樣算來,這次狼狽的穿越並不是特別難以接受──單是月霜和阿姬曼這兩個美女,就值回票價了。
最初發現自己穿越時的惶恐已經平淡了許多,程宗揚現在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問題:自己要靠什麼生活?
第二個問題:往後要做什麼?
穿越的前輩很多,但相當一部分穿越時直接附體在某個貴人身上,什麼帝王將相、王妃公主,最差也是個富家少爺,生活根本不成問題,只要混個痛快。這些前輩的經驗對程宗揚全無用處。
另外一些情況和自己相似,屬於整個人原封不動穿越的類型。在段強的轉述中,這些人依靠自己的知識和智慧白手起家,不僅解決了吃飯的問題,還創造了屬於他們的光輝歷史。聽段強欽羨的口氣,顯然是把這些前輩當成了穿越者的楷模。
但那些人不是具備某方面的專長,就是運氣好到逆天。想造玻璃就造玻璃,想高爐煉鋼就高爐煉鋼。那恢弘磅碼的氣勢和《聖經》開頭有一拼──他說要有炸藥,於是就有了炸藥;他說要有盤尼西林,就有了聲尼西林;他說天下的美女要聚在一處,充實他的後宮,事就這樣成了。
程宗揚考慮了一下,自己可能還沒有這樣逆天的力量。別說玻璃,他連一枚扣子都不知道怎麼造。
的確,程宗揚生活在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自己所接觸過的文明技術,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就像神跡一樣炫人耳目。他可以坐在家裡,與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的人交流,瞭解對方的想法,聽到對方的聲音,甚至看到對方的相貌。
人們可以不費一點力氣地周遊整個世界,從天空飛過高山與大海。醫生們能把斷掉的肢體重新接回,甚至可以從一個細胞複製出一個完整的生物體;技師們開發出一分鐘射擊三十萬顆子彈的槍枝,可以讓一個王國的軍隊灰飛煙滅,更不用提可以抹掉一個國家的核子武器。
科技的發達,讓種種神話變成現實。程宗揚就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裡。
可是程宗揚僅僅是這些產品與技術的使用者。知道用槍枝會比弓弩更容易地殺死敵人,但不知道怎麼做出一把手槍,更不用說適合槍枝用的彈藥。身邊電能的應用無處不在,卻不懂得怎麼發電,更不知道怎麼製造那些電器。
他學過化學的元素週期表,知道這個世界是由原子構成的,卻不知道那些元素出自哪裡,由原子組成的種種物體都有什麼用途。他會求二元二次方程式、填字謎,知道地球是圓的,化石是遠古遺跡,樹木在地下變成煤,石油中能夠提煉瀝青,塑膠的出現改變世界……但程宗揚一種製作方法都不會。比如最簡單的火柴,他知道火柴頭外面包的是紅磷,但火柴盒上面塗的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在這個異時空的夜晚,程宗揚終於認識到,自己長期以來所接觸到的各類信息,僅僅是一些膚淺的常識,而不是能夠改變世界的知識。
好吧,至少我可以當一個科技上的先知,告訴工匠們什麼可以實現,而什麼技術完全是錯誤,沒有出路的。程宗揚這樣安慰自己。
但程宗揚很懷疑,有沒有哪家作坊會聘請一個只會說空話的傢伙,畢竟他所具備的常識和這個時代至少相差了一千年。沒有知識的積累,這個時代的工匠不可能在他一句話的空洞說明下,憑空就造出鈦錳合金。
比如那根按摩棒,自己還帶有樣品,但那些矽膠、電池、電線外面的絕緣體,就不可能被模仿出來。
程宗揚歎了口氣,死了這條用技術吃飯的心。畢竟自己是文科生,與那些傳說有著豐富理科知識的超能穿越者專業不同。
文科呢?是否有機會?
在程宗揚所處的時代,文化的發展同時驚人,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歷史學家會比李白更瞭解他所處的唐代,比蘇東坡更瞭解宋代;人類所有的文字典籍都被轉化為數字,用一顆硬碟就可以全部裝下;歷史上最博學的智者,也不會比強大的搜索引擎更淵博。
出於個人愛好,程宗揚對歷史略有瞭解。據說曾經有一位穿越者,就是文科的高材生,利用自己的文科知識,由文化宗師一躍成為權臣,改寫了歷史。
預言更是穿越者的酷愛,這就好比預先知道號碼再買樂透,看了第二年的股市表現再去選股,先開槍,再往牆上畫靶子,想不中都難。
不幸的是,程宗揚面對的這個世界,和他所瞭解的歷史只能說似是而非。
這個世界用著他所知道的語言和文字,有他聽說過的歷史人物。可參加特洛伊之戰的阿伽門儂成了凱撒的兒子,紂王妖艷的寵妃變成了一間商館的老闆;連羅馬與漢軍的戰爭,這種歷史上完全沒有發生過的橋段都出現了。
用程宗揚所瞭解的那點歷史知識,想掌握這個顛倒錯亂的時空,就像是拿一把汽車鑰匙去開保險箱,完全不對路。直到現在,程宗揚也不知道六朝是哪六朝,更不懂秦國為什麼能和唐、宋並存於一個時空,在同一片大陸相安無事。
這是一片神奇的大陸,程宗揚只好這樣告訴自己。
面對這樣一片神奇的大陸,雄心勃勃的穿越者都會把征服當作自己的夢想。他們會積蓄實力,用科學方法訓練出一支現代化的軍隊,然後橫掃天下,江山美人、權柄聲望一網打盡。
假如說最開始程宗揚還有類似的雄心壯志,現在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程宗揚見到了王哲,更目睹他麾下的天武、天策、天霽軍團。程宗揚不相信自己會是一個比王哲更出色的統帥,更不相信如果讓自己帶領一支軍隊,能比那些堅如磐石的軍隊更強悍──即使面對坦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迎上前去,把它踩平吧。
尤其是見識過那場與羅馬軍團的血戰之後,程宗揚對戰爭有著深深的恐懼和厭惡。他不想再看到那些鋼鐵般的漢子勇敢地相互廝殺,用鮮血染紅原野上的青草和黃沙。
即使自己能夠像一個強者那樣去征服,去實現自己的野心,程宗揚也不願意因為自己個人的慾望把這些勇士們變成青草下的枯骨。他們本來應該是強壯的丈夫,可親的父親。
也許,我終究只是個平凡的小人物吧。程宗揚苦笑著想到。
不過有哪個小人物會像自己一樣,剛簽過賣身契,睡在柴房的乾草堆上,還在思考是否要征服天下的大問題呢?
程宗揚拍了拍額頭,還是考慮一下明天怎麼應付那個妖婦吧。
想到姐己妖艷的媚態,程宗揚就禁不住胯下發緊。不愧是華夏五千年第一妖姬,那艷婦一顰一笑都媚態橫生,有著勾人心魄的誘惑力。看她對男性的態度,這妖婦肯定是個控制欲極強的女人。她不相信男人,對身邊的女侍衛長也未必有幾分信任──她居然毫不在意地拿凝羽打賭,讓自己演示按摩棒的神跡。
程宗揚想起凝羽頒長白滑的肉體,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多摸幾把,想必蘇姐己也不會反對。
還有阿姬曼……程宗揚心頭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隱隱抽痛起來。
現在程宗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孫疤臉和戈龍等人一起,專盯著那些走投無路,到當鋪典當的異鄉人,暗中把他們擄為奴隸,然後藉著商館的名義私下販。
很不幸,自己也成為了這些人的獵物。
大概在自己被囚在商館別院地牢的時候,蘇姐己發現當鋪收到的貨物,派人追查典當者。戈龍等人聽到消息,以為販奴的事情敗露,於是叫來阿姬曼,讓她騙自己逃跑,好以逃奴的名義殺掉自己。
阿姬曼正是這樣做的。自己毫無戒心地聽信了她的話,逃出地牢,隨即被戈龍等人圍住。若不是凝羽正好趕到,自己的屍體這會兒都已經冷了。
程宗揚不明白的是,阿姬曼既然要殺自己,為什麼要主動跟自己做愛?僅僅是因為憐憫?認為自己是一個快要被殺死的人?
還有她的血跡和紅褐色的頭髮……程宗揚腦際一閃,捕捉到一處關鍵所在。他終於明白阿姬曼為什麼會這樣做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彷彿是從地下傳來,帶著無比的壓抑感,在夜風中忽隱忽現。若不是此時夜深人靜,程宗揚又有了粗淺的修為,也無法聽到。
程宗揚屏住呼吸,心頭慢慢繃緊。當他的心神集中在聽覺上時,那聲音彷彿又近了幾分,越發真切起來,隱隱還聽到水滴的輕響。
程宗揚好奇心起,悄悄從草堆上爬起來。
柴房一側,有座廢棄的假山,嶼絢的怪石聚在一起,在月色下投出濃黑的剪影,彷彿一群凶獰的怪獸。那聲音就是從假山下傳出。
程宗揚小心翼翼地朝假山走去。走近時才發現那假山規模竟然不小,因為沒有人打理,一些岩石頹圮下來,石縫間雜草叢生,面積顯得更大。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程宗揚爬過假山,在岩石間找到一個狹窄的入口。這裡本來是一個山洞,但一塊巨石滾落下來,將洞口堵住一半,只留下一個狹窄的縫隙。
那聲音愈發清晰,斷斷續續從洞中飄出。程宗揚壯起膽子,彎腰鑽進山洞。
繞過一塊折斷的屏風石後,程宗揚看到一片雪白的月光。
幾塊巨大的岩石斜指天際,組成一個三角形的穹頂。一縷月光從岩石縫隙間透入,潮濕的岩石上泛起淡淡的水光。那些細微的細跡凝聚在低垂的石尖上,漸漸變大,最後凝成一滴水珠墜落下來,濺在洞內一座方形的水池內。
輕微的水聲在洞內迴盪,引出一聲壓抑的低叫。一個女子伏在水池邊,兩手抓著池側的條石,長髮散亂。水珠不斷滴下,她潔白的脖頸也隨之左右搖擺。
月光從三角形的石隙中照射下來,映出那女子雪白的屁股。她衣物零亂扔在地上,雙膝跪地,大腿間緊緊夾著一根石柱,又圓又翹的屁股高高聳起,白滑的臀肉上濕淋滿是汗水,在月光照射下白花花一片。
她一邊拚命搖頭,一邊用恥骨頂住石柱邊緣,獗著屁股用力磨擦,喉中不時發出含混的叫聲。
程宗揚瞪大眼睛。他這才想起來,凝羽服下搖頭丸,到她離開,只有十五分鐘。而通常情況下搖頭丸的藥效這時才開始發作,一直持續六個小時以上。也許是那種紅色藥丸的原因,凝羽服藥後症狀出現得更早,那一次高潮顯然沒有緩解藥物的壓力。
關於搖頭丸的效力,程宗揚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有個倒霉的傢伙剛服過搖頭丸,準備好好嗨一把,不幸遇到停電,只好擰開水龍頭,聽著水滴聲搖了一夜的頭。
凝羽的狀況與他差不多。何況還服了麻古──那是已知藥物中催情效果最強的一種,據說在一塊鮮肉上放兩顆麻古,兩小時之後鮮肉就被烤熟。在藥效驅使下,這個冷若冰霜的侍衛長幾乎是下意識地來到這個廢棄的假山巖洞裡,對著水滴,光著屁股,一邊搖頭,一邊自慰,臀下那根石柱已經被淫水濕透。
程宗揚正睡不著,這會兒看到凝羽兩腿夾著石柱,高翹著雪白的屁股,充血的性器在石柱光滑的頂端來回磨擦,性慾頓時高漲起來。
剛才拿按摩棒插她的肉洞時,程宗揚已經充滿綺想,有心把她搞上手,當下也不客氣,直接走過去,在她白生生的屁股上拍了一掌。
清脆的肉響在巖洞內震盪著散開,失神的凝羽沒有回頭,而是低叫一聲,本能地翹起屁股,濕膩的蜜穴中淌出一串液體。
程宗揚抓住凝羽緊湊的臀肉,對著她滴水的淫穴深深干了進去。
陽具剛插進蜜肉,程宗揚就燙得渾身一抖。凝羽體溫高到誇張的地步,就像一隻燃燒的火爐,難怪會出了這麼多汗。
被肉棒突如其來地一插,凝羽也是渾身顫慄。她無意識地搖著頭,滾熱的肉穴猛然收緊,擠壓著程宗揚的陽具,像一張柔滑的小嘴,在他肉棒上拚命吸吮。
程宗揚把陽具深深插到凝羽體內,直到頂住陰道盡頭那團滑膩的軟肉。他屏住氣,在凝羽花心上狠狠搗了幾下。凝羽立刻被幹得渾身亂顫,蜜穴嘰嘰嚀嚀往外冒水。
程宗揚用力挺動幾下,然後按住凝羽的屁股,「剝」的一聲,把陽具拔了出來。凝羽喉中發出一聲興奮的叫聲,頭頸搖擺著,烏亮的髮絲在頸後飄舞,在她肩頭,有一個淡紅的月牙狀痕跡。
程宗揚一手伸到她身下,抓住她堅挺的雪乳擰了一把,一邊摸到她乳尖,把那顆發硬的乳頭挾在指間,用力揉搓。凝羽肉體的反應愈發激烈,渾身的雪肉都彷彿在顫抖。
程宗揚也不管她是否能夠聽到,在她耳邊說:「凝羽侍衛長,你的奶頭我也摸過了,你是不是要把它們也擦乾淨?還有你的小肉洞,剛插過還挺緊……記得把最裡面也洗乾淨,免得有讓你噁心的男人味道。」
凝羽似乎產生了一點微弱的意識,她一面搖著頭,一面抬起手,想推開程宗揚正在她乳頭上捏弄的手指。但凝羽力氣小得出奇,顫抖的手指扳住程宗揚的手掌,卻怎麼也推不動。
程宗揚想起來,這丫頭經脈什麼的都被封住,這會兒多半還沒有解開,渾身都沒有力氣,膽子頓時又大了幾倍。他分開凝羽的雙腿,迫使她陰部向後挺出,然後壓住凝羽圓潤的屁股,在她體內大力抽送,一邊雙手各抓住她一隻乳房,像揉著粉滑的雪團一樣來回凝羽一邊搖頭,一邊小聲哭泣著低叫道:「爹爹……」
程宗揚沒有多想,心裡嘲笑道:這就幹得哭爹喊娘了?
「冰美女,你又該高潮了。」
程宗揚覺察到凝羽體內的異狀,他這次沒有拔出,而是深深插在凝羽震顫的蜜穴裡,挺著陽具,在她喂內來回攪動著,頂弄她的花心。
肉穴中火熱的蜜肉開始痙攣著收緊,陽具插在裡面,能感覺到她體內一波一波潮水般的快感。程宗揚扒開凝羽緊湊的臀肉和收緊的陰唇,將陽具插得更深,直直頂在她肉穴更深處。
凝羽白滑的臀肉敞分著,陰道間歇性地抽動起來。不多時,一股暖熱的黏液從體內噴濺出來,澆在程宗揚鼓漲的龜頭上。陰道內的蜜肉同時擠壓過來,從陽具根部一直掠到龜頭,然後又是一波。
那種超乎尋常的快感,讓程宗揚陰囊也為之緊縮,陽具不安地挺翹起來。他連忙吸了幾口氣,然後按住凝羽的屁股,在她高潮的穴內一陣猛干。
凝羽這次高潮更加強烈,直到程宗揚忍不住射精,她白嫩的屁股還在抽播。程宗揚將精液全部射入凝羽的花心,等射精的律動平息,才吃力地拔出肉棒。凝羽下體發出一聲濕濘的膩響,一股黏液隨之湧出,淫水夾著陽精,洩得滿腿都是。
程宗揚喘著氣,放開凝羽的身體。
已經高潮的凝羽不再磨擦陰阜,頭頸卻還在搖擺。看她的樣子,只怕真要搖到天亮了。
程宗揚陽具濕淋淋沾滿淫液,乾脆脫下凝羽的鞋子,捧起她白嫩的腳掌,夾住自己的肉棒,把精液、淫水都抹在她腳上。
凝羽沒有掙扎,即使想掙扎,也沒有力氣。她雪白的屁股已經被程宗揚幹得發紅,臀間一片狼籍。程宗揚想了想,拿過她的衣衫,幫她把下體抹拭乾淨。然後把外衣披在她赤裸的胴體上。
「別搖了,早點睡吧。」
「爹爹……」
凝羽發出細微的抽泣聲,尖石上的水珠滴下,在池中濺出一圈漣漪。凝羽月光似的俏臉映在水中,神情間充滿了羞恥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