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雲龍吟 第一章

  暮色中的雲濤觀肅穆而寂靜,觀內纖塵不染,顯然常有人打掃,但路上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也聽不到誦經聲,安靜得彷彿空無一人。

  程宗揚隨著陳琳穿過重重庭院,來到觀後一座小殿。陳琳走到殿內供奉著火德真君像後一扳,牆上滑開一道不起眼的小門,躬身道:「公子請。」

  程宗揚笑道:「這後面不會埋伏著五百刀斧手吧?」

  陳琳對他的玩笑恍若未聞,只當先穿過小門,神態恭敬地立在門側。

  程宗揚硬著頭皮踏進門內,陳琳在門側一按,小門合閉如初。

  門縫合緊的剎那,夕陽下的輕風和歸鳥的鳴叫都被隔絕在身後,周圍傳來一股無形的壓力,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中,連空氣都變得凝固。

  程宗揚抬起眼,面前是一條夾在兩堵高牆之間的甬道,寬不及五尺,只能容兩人並行,牆高卻超過兩丈,抬頭只能看到兩牆間的一線天空。狹長的甬道曲曲折折不知伸向何方,走在甬道內,整個人都似乎變得渺小起來。

  陳琳彎著腰,不言聲地在前引路。從外面看來,這裡已經是雲濤觀的盡頭,如果不是置身其中,程宗揚怎麼也想不到觀後還另有蹊徑。

  一盞茶工夫後,已經臨近南屏山屏風般的山體。甬道盡頭出現一道台階,利劍般筆直伸入巖壁。峭壁上爬滿盤根錯節的油麻籐,從山石間生出的大樹猶如虯龍,將崖壁遮蔽得嚴嚴實實。但以程宗揚的目力,透過枝葉,仍能看到發白的岩石——台階盡頭分明沒有路。

  陳琳立在巖壁前,躬身說道:「公子請進。」

  然後舉步邁入。

  程宗揚睜大眼睛,只見他的身影毫無阻礙地穿過岩石,然後就像浸在水波中一樣,漸漸變得模糊。

  程宗揚盯著眼前的巖壁足有一分鐘,然後一步踏出。

  堅硬的石壁如同幻影般消失,接著眼前突然一空,視線一下變得開闊。程宗揚抬起頭,驚奇地望著面前巨大的空間。外面看來渾然一體的山體內,竟然有一個直通山頂的甕狀洞穴。

  整個洞穴呈寶瓶形,彷彿是從山中垂直挖出來一般,外壁只有一道細窄的開口。洞窟內兩座三層的樓閣前後相連,樓體直接建在陡直的巖壁上,飛簷斗角,迴廊拱橋,極盡華麗之能事。

  即使程宗揚對法術是門外漢,這會兒也明白整座樓閣連同這處洞穴都被用法術隱藏起來。從踏入甬道時的感覺推斷,不僅光線,連聲音也被完全隔絕。

  把居所搞這麼隱秘,怎麼看都不像帝王家的作派,聯繫到陳琳方才說的話,程宗揚百分百敢肯定這是岳鳥人的手筆。

  沒想到這鳥人竟然就躲在臨安,宋主的眼皮底下,真夠有膽量的。不過話說回來,以岳鳥人的霸道蠻橫,竟然用上詐死的拙劣手段藏頭露尾,真不知道他惹上了什麼仇家。

  如果真是岳鳥人,那個表販子為何會在這時出現?事前劉娥又為什麼沒有透露出半點口風?

  程宗揚越想越是納悶,按道理說,岳鳥人作為自己的便宜岳父,此時現身不會有什麼惡意,可從岳鳥人以往幹的事情分析,這傢伙似乎不大講什麼道理。如果他慈父人格突然覺醒,非要替月霜討回公道,「咯嚓」一刀把自己留在宮裡打工,自己去哪兒說理呢?

  四扇精雕細刻的殿門大開著,陳琳捲起遮擋蚊蟲的紗簾,一手用拂塵掃了掃門檻。程宗揚暗暗吸了口氣,然後挺胸入內。

  兩人沿著樓梯,不多時便來到前面樓閣的頂部。夕陽的餘輝從洞口的枝葉間映入,將樓宇鍍上一層金黃的光芒。遠處的西湖波光蕩漾,湖中碧綠的荷葉在風中起伏,雖然置身山腹,卻令人心胸開闊,景色比翠微園更勝一籌,即使程宗揚心下忐忑,也不禁一陣心醉。

  前樓的頂樓裝著朱紅的欄杆,作成觀景台的樣式,台後有一道廊橋與後樓的大門相連,形如飛虹。

  陳琳在廊外停住腳步,用尖細的聲音道:「奴才在外面伺候,公子自行入內便是。」

  程宗揚捏著一把汗,硬起頭皮走入廊橋。

  跨進大門,眼前的光線微微暗了下去,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脂粉香氣。樓梯旁立著一個身長玉立的女子。她穿著一襲黑色的皮衣,裙底只到大腿根部,光亮的皮革又短又緊,緊緊包裹著渾圓的臀部,腿上是一雙過膝的高跟長筒靴,露出雪白的雙臂和大腿。她長髮束成簡單的馬尾,肩後背著一柄長劍,只不過她臉上戴著一隻白色的面具,只露出兩隻烏黑的眼睛,無法看到她的真實容貌。

  那女子目光猶如刀鋒盯了程宗揚一眼,然後一聲不響地移開。

  程宗揚納悶地看了她幾眼,不知道岳鳥人身邊為何會鑽出一個女侍衛。

  忽然閣內傳來一聲尖叫,接著一個婦人跌跌撞撞地出來,她釵溜發亂,神情驚惶,一張媚艷的粉臉像被什麼恐怖之極的事物嚇到般變得煞白。

  那婦人桃臉杏腮,體態妖嬈,惶急間見到程宗揚,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露出驚喜的眼神,卻是梁夫人黃氏。

  程宗揚一臉錯愕,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李師師、卓雲君、阮香凝,現在又出來個梁夫人——岳鳥人這是唱得哪一出?難道是這當爹的良心發現,要替月霜出頭,把她們都收拾了?

  看著梁夫人跌跌撞撞出來,戴著面具的女子兩隻烏黑的眼眸微微一轉,冷冷瞥了她一眼,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

  緊接著閣內發出一陣刺耳的怪響,一團黑乎乎的物體「卡卡」亂響地躥了出來。那是一個三尺多高的鐵製怪物,長方形的腦袋畫著兩隻怪模怪樣的眼睛,軀幹就是一個橫置的鑄鐵圓筒,腿腳是幾根簡陋的折疊式鐵架,行動時像青蛙一樣一蹦一跳,兩根枝狀的手臂卻畸形的細長,手掌像螃蟹一樣是個能活動的夾子。

  這是什麼鬼東西?程宗揚腦子裡先蹦出這個念頭。這東西明顯是手工做成的機械,可這手工實在太次了點兒。把這麼垃圾的東西說成機器人,簡直是對機器人的污辱——如果非要比擬的話,這玩意兒有點像狗頭、豬身、青蛙腿、螳螂臂加上螃蟹鉗的混合體。

  那東西蹦起來渾身亂響,就像一個隨時都會壞掉的發條玩具,行動卻十分迅速,兩個跳躍,便追上逃奔梁夫人。接著分節的手臂往上一甩,勒住梁夫人的脖頸,另一隻蟹鉗般的手器往下一劃,「嗤喇」一聲,將梁夫人的衣裙從領後到臀下齊齊劃開,露出裡面一具白生生的肉體。

  梁夫人驚恐地張大眼睛,雙手抓住怪物堅硬的前肢,徒勞地掙扎著。她脖頸被那個怪物勒住,身體後仰,不僅無法出聲,連呼吸都為之斷絕,根本顧不得破裂的衣裙從身上滑下,露出赤裸的胴體。

  那個鐵怪物攀住梁夫人的脖頸,身體直立起來,折疊的雙腿一蹦一跳,似乎想攀到她身上。程宗揚這會兒才看到它筒狀的軀幹下端裝著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正對著梁夫人的臀縫一聳一聳。只不過它的設計實在不合理,梁夫人身材並不算高,可它直立起來也只到梁夫人臀部,怎麼跳都差著一大截。

  眼看梁夫人被勒得臉色發青,程宗揚顧不得多想,一把擰住那怪物的前肢,用力一折。

  一股古怪的力道從怪物的前肢傳來,純粹的機械力量和硬度之外,還有一種奇特的彈性。以程宗揚此時的力道,全力施為下,連鐵鉤也能拉直,那怪物的前肢卻旋轉了一下,在被拉開的同時,也避免了機械的物理損壞。

  鐵怪物的雙目閃過一抹紅光,似乎在識別眼前的生物,接著它張開鐵鉗,氣勢洶洶地朝程宗揚夾來。程宗揚當然不會拿自己的血肉與金屬硬撼,抬手一揮,那怪物一條前肢憑空斷裂,斷肢「呯」的掉在地毯上,翻滾了幾下。

  程宗揚抬了抬珊瑚匕首,「來啊!」

  一邊說,一邊卻把七成的精力都放在身後的女侍衛身上。

  梁夫人頸中留下一道青紫的印痕,她跪在破裂的衣服間,雙手攥著程宗揚的衣角瑟瑟發抖。

  那隻鐵怪物少了一條前肢,本來就像要散架的結構更加脆弱。它歪歪扭扭轉了兩圈,然後撲倒在地,接著充作軀幹的圓筒內發出怪異的聲音——「警報!警報!」

  閣內驀然傳來一聲狂吼,猶如咆哮的雄獅,將整座樓閣都震得隱隱發顫。

  程宗揚握住匕首,緊盯著閣門。咆哮聲中,一隻只有兔子大小的小白狗躥出來,尾巴豎得像旗桿一樣,朝入侵者瘋狂地大叫。但只叫了兩聲,那隻小白狗認出面前的男人,咆哮聲立刻變成嗚咽,它色厲內茬地瞪著程宗揚,尾巴卻灰溜溜地垂下來,一邊叫一邊後退,接著一頭扎進閣內。片刻後那小白狗又躥出來,咬住怪物的後腿,用盡吃奶的力氣把那個鐵傢伙拖回閣中。

  程宗揚嘴巴張得足足能塞下一個拳頭,半晌才狂叫一聲,「死丫頭!你搞的什麼鬼東西!」……

  「這種垃圾才不是人家做的呢。」

  小紫一手抱著雪雪,蜷著腿坐在錦榻上,不滿地嘟起小嘴。

  程宗揚近乎貪婪地望著小紫,數月不見,小紫不僅恢復了以往的氣色,而且更勝一籌,整個人就像一顆完美的水晶,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澤,那雙嬌俏的美目靈動無比,顧盼間光彩奪目。

  不過很快程宗揚就黑了臉,「這是怎麼回事?」

  小紫挑起唇角,「你問她好了。」

  小紫蹺了蹺玉趾,伏在榻邊給她舔舐腳趾的貴婦滿頭珠翠一陣輕顫,唇角溢出一絲唾液,她伸出香舌,仔細吮淨小紫白嫩的腳趾,然後揚起臉,露出一張風韻猶存的面龐。

  宋國的太皇太后此時就像一個奴婢,馴服地伏在小紫腳邊,目光中充滿了崇慕和期盼。

  「十餘年來,奴婢日思夜想,只盼能重遇主人,」

  這位尊貴的婦人幾乎喜極而泣,「如今終於盼來了……」

  程宗揚半是尷尬半是納悶地自嘲道:「難道不是我嗎?」

  「公子是守禮的君子,」

  她略帶幽怨地說道:「奴婢的主子卻從來都不是知禮守法的老實人。」

  劉娥貓咪般偎依在小紫腳邊,媚眼如絲地說道:「奴婢見到紫媽媽,便知道媽媽才是真主子。」

  程宗揚感覺自己一頭撞進灰窩,碰了一鼻子的灰,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

  小紫妙目水靈靈在他身上打了個轉,從舌尖輕輕吐出三個字:「大笨瓜。」

  「喂,給我讓點兒位子!」

  程宗揚挨著小紫坐下,一手毫不客氣地攬住她的腰肢。小紫沒有推開他,而是舒服地靠在他懷中,一邊翹起鼻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她臂間的雪雪卻瞪圓眼睛怒視著程宗揚,喉嚨裡發出狺狺的威脅聲。

  程宗揚稱檢查了一下小紫的經脈,終於放下心來,一直吞噬她精血的焚血訣果然已經痊癒了,自己一直擔心她收了那麼多陰魂,會不會傷及身體,現在看來還好。

  程宗揚勾起手指在雪雪腦門上敲了一記,「叫什麼叫!再叫就拿你煲湯!」

  雪雪嗚咽一聲,委屈地鑽到女主人懷中。

  擺平這個小爛狗,程宗揚回過頭,頓時噎了口氣。劉太后仍伏在榻前,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皮衣白面具的女侍衛,正一件一件剝去她的衣物。

  那女侍衛的動作簡單得有些粗魯,劉娥卻沒有半點不悅,她雙頰潮紅,雙眼波光流轉,說不盡的柔艷嫵媚。

  不多時,剛才還錦衣華服的太皇太后不多時便被剝光衣裙,連裡面的褻衣也被扯去。她滿頭珠翠,髻上的鳳釵珠光寶氣,華貴無比,身上卻是一絲不掛,裸著白花花的肉體伏在榻前,猶如一隻白羊。

  小紫伸出玉足,用足尖挑起美婦的下巴。劉太后抬起螓首,身體因為裸露而微微發顫。她目光下垂,有著魚尾紋的眼角流露出一絲羞態。

  看著劉太后雙頰羞窘的紅暈,程宗揚不禁生出一絲尷尬,再怎麼說,她也是宋國最尊貴的婦人,又曾經是自己便宜岳父的女人,論年紀也足夠當自己姨娘,此時在兩個小輩面前裸露身體,這種羞辱未免過分了些。至於姓岳的鳥人……無論他的靈魂是在地獄煎熬還是在下水道飄泊,恐怕都會深感不安。

  他咳了一聲,低聲道:「別胡鬧。」

  小紫白了他一眼,然後翹了翹手指。

  旁邊的黑衣女衛扯住劉娥的髮髻,將她拽得挺起身來。眼前一陣白光跳動,露出劉太后赤裸的雙乳,她乳房略微有些下垂,乳肉有著柔軟的質感,但豐滿的形狀仍能看出往日誘人的風情。

  小紫一邊逗著雪雪,一邊笑吟吟對程宗揚道:「我原以為她都老得不成樣子了,原來身子還很白呢。」

  劉娥雖然已過盛年,但保養極好,白皙的肌膚上幾許皺紋,反而讓她多幾分少女所沒有的成熟韻致。只不過一想到她是自家便宜岳父的女人,程宗揚多少還有點心結。

  程宗揚岔開話題,「好啦,我們這麼久沒見,該說點正事了吧。」

  小紫道:「她可是宋國的太皇太后呢,這會兒脫光光了你都不理睬,好沒面子呢。程頭兒,給點評價哦。」

  程宗揚敷衍道:「還好吧。」

  小紫眨了眨眼睛,「那點兒好呢?」

  「皮膚很好。」

  小紫撇了撇小嘴,抱起雪雪道:「大笨瓜不看,就讓你看好了。」

  黑衣女衛拽住劉娥的髮髻,一手抓住她白花花的雙乳用力揉弄,不時還揪住她的乳尖揉捏著向上拉扯。劉太后顰起蛾眉,吃痛地發出幾聲低叫,兩團柔軟的乳肉晃動著不住變形,乳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硬硬翹在胸前,不多時就像熟透的葡萄一樣又紫又漲。

  「啪!啪!」

  空氣振動著傳來清脆的肉響聲,黑衣女衛張開手掌,將劉太后兩隻乳房打得發紅,略微鬆弛的皮膚也為之緊繃,然後把她往地上一推,一手壓住她的腰背,另一手分開她併攏的雙膝,將她擺成伏地挺臀的姿勢。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幾乎一轉眼間,劉太后就被按住,她上身貼在地毯上,白光光的屁股高翹著,像展覽一樣暴露在兩人面前。

  劉太后喘息著伏在地上,她雙膝分開,腰部又壓得極低,那只肥白的屁股高高舉起,臀溝分開,從後望去,雪臀玉戶一覽無餘。劉太后白花花的臀肉並沒有因為歲月而喪失光澤,而是變得柔軟無比。她下體微微有些鬆弛,這會兒擺成分腿舉臀的姿勢,性器隨之綻開,成熟的陰戶宛如一片蓮瓣嵌在股間,陰唇邊緣色澤極深,內裡卻是紅鮮鮮的。

  小紫像教嬰兒呀呀學語一樣,對雪雪道:「牡——丹——」

  小死狗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又輕蔑地瞥了程宗揚一眼,那賤賤的模樣看得程宗揚直想抽它。

  小紫又教道:「牡丹滴水——」

  雪雪伸長脖頸,只見女侍衛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雙手扒住劉太后的粉臀,食指和中指扣住陰唇邊緣,往兩邊一分,將她秘處完全翻開,露出陰戶內一隻指尖大小的穴口。然後並起雙指,插進劉娥體內,在這位尊貴的太皇太后性器內掏弄起來。

  劉娥陰門敞露,紅艷的蜜肉微微震顫著,軟膩的穴口在黑色皮革的磨擦下,時翻時收。從後面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只白花花的大屁股哆嗦著,充滿了屈辱感。

  太皇太后窘迫的樣子,讓程宗揚都有些臉上發熱。以劉娥的身份,怎麼受得了這樣一個小丫頭的羞辱?他貼在小紫耳邊道:「好了,別玩了。」

  小紫翹起唇角,露出一個嬌俏的笑容,「這樣玩,她才開心啊。」

  話音剛落,便看到黑衣女衛揚起手掌,在劉太后臀上重重打了一記。劉娥驚叫聲中,穴口一陣哆嗦,一股濕滑的液體猛然湧出,打滑了黑色的皮革,接著她整個屁股都顫微微地抖動起來。

  黑衣女衛用力抽打著劉娥的屁股,將那只白花花的肉臀打得「啪啪」作響,喝道:「賤婢!讓主子看你的花兒!」

  「啊呀……奴婢知道了……」

  劉娥一邊應著,一邊兩手繞到臀後,扳住屁股往兩邊掰開,露出淌水的蜜穴。

  程宗揚只覺一股邪火從腹下升起,不由乾咳一聲,「行了。」

  戴著面具的黑衣女衛道:「回主了,這賤婢的癖好是暴露羞處,讓人觀瞧,越是被人看到,越是開心。」

  說著她伸出手指,按在貴婦臀溝間那只深褐色的肉孔,「賤婢,這是哪處賤洞?」

  劉太后帶著一絲柔媚的顫音道:「這是賤奴下賤的屁眼兒……」

  「好松的賤洞!」

  黑衣女衛喝斥道:「夾緊些!」

  說著,手指粗魯地捅進她屁眼兒裡。

  看著劉太后一邊浪叫,一邊主動扭腰聳臀,用前後兩隻肉穴套弄黑衣女衛的手指,程宗揚終於明白過來,這貴婦剛才的戰慄並不是因為羞窘或者緊張,而是因為興奮。

  程宗揚把目光從劉娥身上移向旁邊的黑衣女衛。那女侍衛戴著面具,聲音聽著卻有些耳熟。程宗揚一邊打量著她的身材,一邊回想著,心裡漸漸想起一個人來,叫道:「驚理?」

  當日潛入江州的龍宸殺手被剿殺殆盡,其中一名女殺手落到小紫手裡,沒想到現在成了死丫頭的護衛。

  那女侍衛拔出手指,指下的肉穴「啵」的一聲淌出一股淫液。她屈膝施了一禮,然後道:「婢子見過主人。」

  「外面那個是罌粟女?」

  程宗揚笑道:「你怎麼收服她們的?」

  「很簡單啊。」

  小紫若無其事地說道:「她們不肯留在水香樓,就自願獻了魂魄給人家,給人家當侍奴。」

  攝魂奪魄的巫術最傷陰德,一向被各大宗門所敵視。幽冥宗與黑魔海巫宗都是此道翹楚,只是朱老頭身為毒宗傳人,雖然對巫宗所學情有獨鍾,但他那點把式究竟有多少份量,實在很可疑。

  不過這一切都隨著玄武湖之戰成為往事,死丫頭從古冥隱身上盡得幽冥宗之秘,炮製幾個「自願」獻來的魂魄,自然輕而易舉。程宗揚不無惡意地想道:驚理和罌粟女投到死丫頭手下,說不定還是她們的運氣。

  忽然耳邊一陣沙沙響起,程宗揚低下頭,只見腳邊不知何時爬出一個古怪的物體,它大小有一尺多長,通體潔白,環狀的身體是用象牙一節一節雕成。外形前粗後細,尾部向上挑起。模樣有些像大號的蠍子,但身下沒有肢足,只靠身體一弓一弓向前蠕動,速度竟然還不慢。

  那象牙蠍子彎彎曲曲爬到劉娥臀下,昂起頭轉了一周,然後尾尖抵住地面,「卡」的一聲向上彈起,落在她臀上。光滑的象牙蠍身沒有任何觸肢,程宗揚原以為它在劉娥臀上一碰就會落地,誰知蠍身一緊,竟然附在上面,仔細看時才發現蠍身接縫處有著一排類似吸盤的細小物體,緊緊吸住劉娥的臀肉。

  劉娥柔軟的陰唇像被水柱沖刷般,傳來一陣波動,象牙的蠍身蠕動著,鑽入她陰戶內。接著粗圓的頭部頂住穴口,一節一節擠了進去,穴口的紅肉被白色的蠍身撐得鼓起,淫水一滴滴淌落下來。

  忽然劉娥發出一聲尖叫,卻是蠍身在她體內猛地轉了一周。劉娥雙頰升起一片紅暈,分節的蠍身在她體內不住屈伸轉動,帶出一波又一波淫液。接著蠍尾彎曲下來,準確地擠入她柔軟的屁眼兒中。

  程宗揚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抓住小紫的手臂,「你搞的什麼東西?怪物?妖術?」

  這次是雪雪翻了他一個白眼,一副看不起他這個土包子的表情。

  小紫沒有開口,眸子只微微一亮。

  驚理立刻道:「賤婢!主子已經瞧膩了,讓你到外面露著!」

  劉娥發亂釵斜,渾身發軟,被驚理扯住頭髮,跌跌撞撞爬到殿外。

  等兩人離開,小紫才嗔道:「大笨瓜!沒看到我有什麼不一樣嗎?」

  「有嗎?」

  程宗揚愕然打量著她。

  「這裡啦!」

  小紫指了指手臂,程宗揚才注意到她的珊瑚釧子被改造成一條紫色的小蛇,盤在她雪白的手臂上。

  小紫手臂一晃,那條紫蛇掉在榻上,「嘩啦」一聲,蛇體分解成一堆細小的零件。外表看似完整,裡面卻是無數各式各樣的齒輪、簧片、機括……小的比綠豆還小,大的也只有指尖大小,每一件都精巧無比。

  程宗揚拿起一件,對著光線道:「這是你從鬧鐘上學的?根本就完全不一樣嘛!而且它沒有人工智能,怎麼可能操縱?」

  「大笨瓜,你知道附體嗎?」

  「再叫就真被你叫笨了!」

  程宗揚道:「附體我當然知道,都盧難旦妖鈴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陰魂和妖氣要附在活物上才能行動,而且附體的條件很苛刻,時間也很短暫,時間一長,被活物的陽氣反噬,就會消散。鬧鐘上足發條,就能自己運轉,但沒有意識。如果做一件可以自行運轉的器具,用陰魂來操控呢?」

  「不可能!」

  程宗揚道:「鬧鐘再精巧也是死物,你把陰魂放在哪裡?而且這裡面根本就沒有發條嘛!」

  「程頭兒,你好聰明呢。」

  小紫笑吟吟用指尖挑出一顆碧綠的翠玉,「有龍睛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