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十一卷 第十章 俏保鏢

  第二天約中午時分,駕了陳老闆借給我的車,來到日前有緣遇見的私家偵探辦公室。

  當我踏入私家偵探辦公室,迎面而來是一位身穿薄質料,類似肚兜上衣的少女。她年約二十多歲,柔軟的秀髮垂至腰間,鼻樑高挺且尖,雙眼有神,從眼上那對烏溜溜的黑眼珠,輕易看出她敏捷力特強,唇上雖塗了像甜美櫻桃的唇膏,但雙唇不厚不薄,必是一名忠厚的孝女,只不過配上長形的臉,恐怕是愚孝之人。

  「先生,請問你找誰?」迎面少女發出甜美的聲音,且很有禮貌的問說。

  「我是龍生,想找關先生。」我神氣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請等一等,我馬上通傳,你先坐一會。」迎面少女說。

  「謝謝!」我望著少女高聳的胸脯說。

  少女腳步走得很快,果然是真正的馬上通傳,看來她很重視我這個客人。

  這位少女雖然長有五尺七八,從外表看卻不覺得很高,而且身材長得很均衡,飽滿的乳房,豐腴的美臀,高聳香肩透出雪白的肌膚,還配上一對修長的美腿。唯一可惜是,玉指長過掌,終生勞碌命,難怪她人中之位,出現愚孝、愚忠之格。

  「噢,龍先生你來了,請進來坐。」關先生出來迎接我說。

  我隨關先生走入他的辦公室。

  「龍先生,請喝杯茶。」少女端上一杯茶給我。

  「謝謝。」我禮貌的笑了一笑。

  「龍先生,這是你要的兩份資料,你說得沒錯,紅衣女郎是柬埔寨人,名字叫瑪.艾若,擅長用催眠術和藥物,這是謝芳琪小姐這兩天的資料。」關先生說。

  「不錯!事情辦得挺快的。」我查閱數據,一邊看就一邊笑,實在令我滿意。

  「龍先生,有你想要的東西嗎?」關先生笑著問。

  「謝芳琪的資料算很滿意,但紅衣女郎的仍有不足,我想知道她有什麼秘密的客人,和一些……等等,讓我看看你的臉。」我說到一半,發現關先生有些不妥。

  我突然發現關先生的左耳接近面頰,出現一塊暗黑之氣,其黑已近墨之色,表示已侵體甚久,此乃是個大劫,恐怕命不久矣。

  「關先生,請問你現在幾歲?」我問關先生說。

  「龍先生,我今年五十七就快五十八,你懷疑我的辦事能力?」關先生問。

  「哎呀!還差多久五十八歲呢?」我追問關先生說。

  「還不到一個月……」關先生好奇的望著我。

  「算了!沒什麼,錢上次我付了,現在我就多給你一點茶錢,算是答謝你這幾天的辛苦。」我拿出支票薄說。

  「龍先生,剛才你說等一下,表示你還有事要我辨,為何突然改變主意,而急著要走呢?」關先生好奇的問。

  「關先生,恕我直言,依我看你應該多享清福,做些喜歡做的事,吃些喜歡吃的東西,別那麼辛苦了。」我想起謝芳琪的忠告,沒把心中之事說出。

  「嗯……龍師父果然名不虛傳,在下確實剩下不到一個月的命。」關先生憂愁的說。

  「我果然沒有看錯,是肺癌嗎?」我問說。

  「龍師父,你怎麼看出的?」少女好奇的問。

  「我是看見你臉上有塊墨黑之氣,知道此禍纏身已久,所以好奇再以梅花術一算,果然我沒看錯,真不幸呀!」我歎氣的說。

  「龍師父,能讓我明白你怎麼算的嗎?」關先生好奇的問。

  「好吧!我問你幾歲,你說你差一歲五十八,如此推算該是五十七,生肖屬牛。而你坐位屬北,牛屬坤為上卦,北方作下卦,合上下卦為師卦,合上下卦數加午時數七為二十一,除六,餘數為三,師卦六三爻為變爻。」

  關先生和少女留神聽者,我喝了一口水再繼續說。

  「變爻師卦六三爻辭為「師或輿屍,凶」,明白嗎?」我問說。

  「不明白……」關先生搖頭。

  「意思是軍隊出征,用大車載著屍體退回,此爻辭為凶兆。本卦上坤下坎,坤為土,坎為水,土克水,似為吉,但變卦卻是上坤下巽,上土下木,木又克土,使師卦有土又無水,無生氣,而互卦中又是震木克坤土,極凶。據成卦之數二十一推之,是當於二十一日之內被殺。」

  「很深奧,不明白……」關先生聽了搖頭說。

  「肺癌是水中而測出,加上滿滿的煙灰缸,所以猜是肺癌。既然你有病在身,我也不好再麻煩你了,讓你好好珍惜這二十一天吧!」我搖頭的說。

  「哎!人的命運就是這樣……」關先生歎氣的說。

  「等等!不對呀!你患上肺癌,那怎辦我的事呢?」我突然想起來。

  「這都是我女兒辦的,我哪還能做這些事……」關先生憂愁的說。

  「你女兒辦的?」我好奇的問。

  正當關先生想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一片喧鬧之聲,接著有三名大漢衝進來,並破口大罵的說要追討錢債。

  「龍先生,若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關先生焦急的催促我離開。

  我退到辦公室門外的時候,一名大漢攔著我。

  「關老頭,他是你的客人?給錢了嗎?」一名大漢指著我問關先生。

  「他的錢全付了,上次我給你的錢,就是他的錢。」關先生馬上說。

  「那我們的錢你怎麼樣了?如果沒錢的話,就叫你寶貝女兒到夜總會上班,我會介紹好客人給他,這樣你那筆債很快便會償清。」一名大漢望著少女說。

  另一名大漢色迷迷的走到少女面前。

  「不行!你們不要傷害她……」關先生上前阻擋。

  「去你的!多事!」大漢一手便把關先生推向另一邊。

  「哎唷!」關先生倒在地上。

  當另一名大漢向關先生加一腳之際,少女突然大喊一聲!

  「住手!」少女喊了一聲後,馬上凌空踢出一腳,接著以迅速的身法衝上前,我還沒看清楚,少女已輕易使出十字鎖喉扣,把一名大漢捉著。

  這剎那的轉變,我整個人愣住了,我不是因少女的武功所愣住,而是她踢出那一腳,瞧見了她短裙內的底褲而愣住。那是一條薄得不能再薄,且有黑暗之影的白色內褲,最刺激是蜜道被修長美腿的內側緊夾,猜想一定是聚了不少春液……「霜兒,不要傷人……」關先生護著胸口說。

  「臭婊子,你放了我朋友,要不然可要你好看。」大漢凶狠的說。

  「你們別和我女兒動手……不要呀!」關先生緊張的咳著。

  聽見關先生如此說,我深信不疑,於是過去扶起關先生,讓他坐在沙發上。

  「你們最好別亂來,要不然我報警了!」我怕大漢會傷害關先生,挺身而出。

  其實我敢大膽的說,是相信少女的武功了得,猜想少女怎樣也不會讓我受傷。

  「臭小子,你想找麻煩!」大漢氣憤的說。

  「我就是要找麻煩,不知道你們是要收錢,還是想上警局!」我神氣的掏出支票薄說。

  「哦……你想代關老頭還債?」大漢好奇的說。

  「放了他吧!多少錢講!」我神氣且大聲的說。

  「十五萬加上今天的利息十六萬五!」大漢說。

  「拿了支票馬上滾!」我開出一張支票,大聲的說。

  「有錢拿我當然會走,謝了!」大漢拿了支票笑著走出去。

  「等等!留下借據!」我再次神氣的說。

  「拿去!哼!」三名大漢丟下借據,便走出門外。

  關先生突然跪在地上向我致謝,同時她女兒也一起跪下。

  「你們快快請起,別這樣,我龍生不習慣……」我馬上扶起關先生和他女兒。

  「霜兒,快多謝龍師父。」關先生說。

  「多謝龍師父替我們解危!」霜兒叩頭說著。

  「快起、快快請起!」我上前扶起霜兒。

  當我俯身扶起霜兒的一刻,她胸前一對彈實的大乳,在薄質料的肚兜上衣一晃,我雙眼一瞪,直望著乳房的形狀。剛才乳房一剎那的震動,充分展露乳房飽實的彈力,不禁教我看得目瞪口呆,只可惜衣領緊束著粉頸,沒有任何空隙可窺,但我可以肯定她衣內必定是真空,要不然有乳罩束著的乳房,絕對擺不出輕盈的一面。

  「多滑膩的香肩……」我扶起霜兒的時候,不禁發出自言自語的讚歎。

  「謝謝!」霜兒臉泛紅霞的站起身。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失禮了,原來我的褲襠已經升起了小帳蓬,而霜兒站起身的角度,剛好在我褲襠前,真是糗死了!

  「龍師父,多謝你慷慨解囊之恩。」關先生說。

  「關先生,你怎會欠那些無賴的錢呢?」我找個話題說。

  「哎!龍師父,原本我手上有筆錢,是要給霜兒完成大學的費用,可是我身體不爭氣,動了兩次手術,結果還是醫不好,最後霜兒被逼要輟學。在兩頭不到岸之際,跑去澳門賭場想碰碰運氣,沒想到手風不順,又偏遇上賭場放高利貸的,心想翻不了本死掉就算了,結果又沒勇氣死……哎!」關先生歎氣說著。

  「原來如此,這裡的生意不好嗎?」我問說。

  「龍師父,現在經濟衰退,私家偵探這行業就更難做,而我又百病纏身,怎會有老顧客敢找我呢?你走上門也是因為你不認識我,之後,你知道我有病,不是也叫我好好休息。這裡的生意無法做下去了,剛才那筆錢……」關先生傷感的說。

  「由你的女兒繼承不就行了嗎?」我說。

  「我女兒紫霜,今年二十二歲,以她的人生經驗和人際關係,怎麼做的到生意呢?」關先生說。

  「可是關小姐也很會打呀!」我誇獎紫霜。

  「霜兒的空手道確實很不錯,而且在公開比賽得過獎。但私家偵探這一行,講的是經驗,不是*拳頭,私家偵探畢竟不是保鏢,沒用的。」關先生說。

  我突然想起,邵爵士不是要我找保鏢嗎?

  「關先生,你有什麼打算呢?」我問說。

  「龍師父,老實說一句,剛才那筆錢,我沒法子還給你了,相信你也很清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關先生憂愁的說。

  「關先生,這樣吧!如果關小姐願意當我的私人保鏢,那你就乾脆放棄偵探社,你欠我的錢,慢慢在你女兒的薪金上扣,我可以答應讓她自修,讓她考回大學的文憑,你認為這個安排怎麼樣?」我打蛇隨棍上的說。

  「龍師父,真的嗎?太感激你了。」關先生轉憂為喜的說。

  「關先生,要你女兒同意才行。」我望著霞兒說。

  「龍師父,我女兒很聽我的話,絕沒問題。」關先生信心十足的說。

  「關小姐,你意下如何?」我體貼的問。

  「龍師父,你叫我紫霜好了,我先謝謝你幫我父親的忙,解我們燃眉之急,只要你不嫌棄我,我自當效力,有什麼要我辦的,你交待便行了。」紫霜感激的說。

  「紫霜,我相信你日後,必定會幫到我很多忙。」我望著紫霜的胸脯說。

  「龍師父,我在此向你下跪,並求你一件事。」關先生突然跪下說。

  「慢!龍生無德無能,你千萬不能下跪,會折我的福,快快請起。」我馬上蹲下扶起關先生。

  「龍師父,我死後家裡沒什麼可以留給紫霜,現在我把女兒托給你看管,希望龍師父多多教導她,大膽的要求你善待她,行嗎?」關先生眼睛濕濕的說。

  「關先生,我龍生一向是以孝為先,況且我最尊重孝順的人。紫霜的孝心,足以令我善待她,所以你不用求我,你只要相信我的眼光,我不會看錯紫霜,她日後必定成才。」我捉著關先生的手說。

  「這就好,沒想到上天在我臨死前,賜了一個貴人給我,多謝上天!」關先生望著窗外說。

  我心裡想,關先生把女兒紫霜托給我,不就等於把一個美女送到我面前?我心裡默默發了個誓,不管日後我和紫霜有什麼進展,總之,我一定要好好善待她,即使她喜歡別的男子,我也會好好照顧她。

  「對了!龍師父,剛才你不是好像有事情要我辦的嗎?現在不妨說出來,紫霜也許可以幫上你的忙。」關先生說。

  「關先生,我想知道紅衣女郎有和什麼神秘的人交往嗎?因為我身上纏著的官司,我相信必定是背後有人陷害我,所以我急切想知道這一點,你認為有機會查到嗎?」我說。

  「抱歉!龍先生,這點我肯定不會查出結果,因為陷害你的人,已經成功辦妥這件事,所以必與紅衣女郎斷絕來往,絕不會再有什麼交往。恐怕要從另外一處著手了。」紫霜低著頭對我說。

  怪了!怎麼紫霜現在和我說話那麼見外,而且還稱我為龍先生,這樣可不妥呀!

  「紫霜,你叫我龍生或龍師父,叫龍先生我很不習慣,還有對我不用那麼見外,當自己人就行了。」我笑著說。

  「不!龍先生,我現在已經是你的近身保鏢,你是我的老闆,絕對要有主雇之分,絕不能混淆身份。況且男女有別,更不可讓外面的人有所誤會。」紫霜認真的說。

  我可給紫霜氣死,如果主雇分得那麼認真,那我怎麼有機會碰她呢?

  仔細想了一想,覺得還是先贊同紫霜說的,起碼她不會懷疑我對她有非份之想。我就不相信會追不到她。

  「好吧!你說該怎麼從另一處下手呢?」我問紫霜說。

  「龍先生,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出紅衣女郎為何會幫你說的那位神秘人,到底是為錢,還是為了什麼?只要找出這個原因,這樣我們便容易入手。」

  紫霜說得很有道理,如果紅衣女郎為了錢,那可就好辦多了,如果她被人威脅,那我們可以幫她解除威脅。但要怎樣才能知道原因呢?

  「紫霜,我認同你的想法,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深入虎穴……」紫霜說。

  「紫霜,深入虎穴的方法是不錯,但紅衣女郎可認得我。」我說。

  「龍師父,霜兒的易容術十分高明,她自小喜歡打鬥、學偵探術,當年我風光的時候,曾送她到日本伊賀派學忍者武術,一般普通的忍者武術難不倒她,易容術就更容易了。」關先生笑著說。

  聽關先生這麼一說,可給他嚇了一跳,難怪剛才她會那麼重視主雇之分,果真有些死硬派的作風。

  「紫霜殺過人嗎?」我笑著問。

  「龍先生,殺人不是件難事,我曾經空手搏老虎。」紫霜低著頭對我說。

  「搏老虎?哪裡來的老虎?」我好奇的問。

  「那是一種模擬的搏鬥,殺傷力和老虎一模一樣,也是伊賀派主要試題之一,若不能通過這一關,便拿不到證書。牆上掛著的便是我的證書,旁邊那些是我的拳手執照、持槍執照與直升機執照。」紫霜指著牆上說。

  「你會駕飛機和用槍,你身上有槍嗎?」我嚇了一跳的問。

  「香港法律不允許人帶槍,若到國外肯定沒問題。」紫霜說。

  「關先生,你的女兒那麼本事,還需要我看著她?」我笑著對關先生說。

  「龍師父,我女兒什麼都行,就是不懂得人心險惡,我怕她被壞人利用。如果她不幸遭壞人利用,以她身上的本事,恐怕這一生都要在監獄裡過,我怎能放心,所以我死後,有你代為看管,我才會放心。」關先生說。

  「嗯……」我應了一聲。

  現在我終於明白,紫霜為何能夠那麼快便擊倒一名大漢,甚至懂得用十字鎖喉扣,如果她和張家泉交手,到底誰會勝出呢?

  「對了,龍先生,我監視紅衣女郎的時候,發現一件很怪的事,不知對你有沒有幫助?」紫霜說。

  「什麼事?說來聽聽無妨。」我說。

  「龍先生,紅衣女郎的兒子,不知為什麼正午開始便會哭個不停?我問過住在那些左鄰右舍的人,他們說紅衣女郎的丈夫死後沒多久便這樣了,可能是兒子掛念父親。不過,太陽下山後便不會哭了。」紫霜說。

  「竟有這麼怪的事?」我聽了也覺得很怪。

  「龍師父,這件事我也覺得很怪,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關先生說。

  「小孩未超過三歲,是最有靈性且最純潔的人,如果他身上出現怪異之事,不是撞上邪,就是祖墳出了事。很多人說三歲定八十,或者有過得了三歲,才算是人的說法。其實三歲之內,可以通過他的靈性,知道祖墳可有問題,有些祖墳是絕子絕孫,或品性如何,那便要看他三歲之前的造化。」我解釋說。

  「那紅衣女郎的兒子……」關先生好奇的問。

  「紅衣女郎的丈夫剛死一年,她的兒子便出事,莫非是她老公的墳出了問題?要不然怎會那麼怪呢?中午便哭,太陽下山就不哭?」我自言自語的說。

  「紫霜,你替我易容,我需要探訪紅衣女郎,但我的身份絕不能洩露。」我說。

  「沒問題!我馬上去準備,你等我三分鐘。」紫霜說完飛快的奔向房間裡去。

  「三分鐘?」我還沒說完,已不見紫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