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三十二卷 第四章 香火問題

  我們在會議室與康妮和警員鬧了一陣後,劣勢的環境逐見好轉,康妮雖是警官的身份,但處理事件上尚欠說服力,加上芳琪的言詞攻擊,導致個個警員動作放慢,似在無聲抗議。

  而父親的狡猾裝病,使我如夢初醒,不再徘徊在狂躁和痛苦的邊沿上,而章敏可就不好受,雙腕紅腫,怪只能怪她禍從口出,且在不適當的時候說不適當的話,

  相反,芳琪和父親卻做到了……

  我接過鄧爵士的手機,直接撥給處長,要求他另派警官處理此事,恰好他已抵達醫院門口,只好等他上來當面再議。我趁這段時間上前慰問父親,相信他得知處長抵達醫院的消息,應該很快便會甦醒,醫生和兩名護士剛好在這時候匆匆忙忙進來為父親開始檢查。

  果然,父親經過醫生的診斷後,終於醒來,我和芳琪不禁發出會心一笑。

  「醫生,我父親沒什麼事吧?」

  「目前的狀況應該沒什麼事,可能剛才受到刺激,血壓急速上升,所以才會暈倒,由於病人已經上了年紀,建議最好是留院觀察幾天,順便做個全身檢查,這樣會比較清楚。」醫生提出專業的意見說。

  「龍生,醫生的建議很不錯,你說是嗎?」芳琪對我說道。

  芳琪表達的用詞和表情,顯然希望我接受醫生的意見,其實我明白她的用意,在這段非常時期裡,他老人家應該多多修養,沒必要承受無謂的憂慮和委屈,再者,跑來跑去的到醫院探望紫霜,亦會十分勞累,此刻留院不失為最佳時機。

  「我不需要留院觀察……」父親搶著說。

  「老人家,別這麼激動……」醫生笑著說。

  「醫生,我非常樂意接受你的專業意見。另外,我想請問你是否知道另一位傷者關紫霜小姐的狀況?」我忐忑不安的問醫生和護士說。

  「傷者仍在手術室裡,相信手術應該沒這麼快……」其中一名護士回答說。

  「哦!希望紫霜能盡快安全離開手術室。對了,這位護士小姐,能否幫她敷點藥,以減低她的痛楚?」我指向章敏的雙腕說。

  「可以……我看看……」醫生隨即檢查章敏手上的傷痕,接著搖搖頭瞪向警員一眼。

  「怎麼了?」芳琪問醫生說。

  「這位小姐,他們有虐待你嗎?如果有,我可以代為投訴。」醫生指向警員說。

  「你問她……她是大律師,比較公正……」章敏望了芳琪一眼,並指著她對醫生說。

  「她是大律師?抱歉!失言了……」醫生驚訝中,望了芳琪手上的手銬一眼,隨即道歉說道。

  芳琪愕然瞪了章敏一眼,接著望了康妮一眼,隨即又望向父親一眼,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我感覺她不知如何是好,假設這問題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而鄧爵士則在我身旁,不停向芳琪暗示些什麼似的。

  「有!」芳琪回答說。

  「你……」康妮臉泛怒氣之容。

  「你死定了!有人指證你了!活該!」鄧爵士興奮中嘲諷康妮說。

  「這位警官,醫院的傷者便是我的病人,我不容許你們再肆意虐待我的病人,還有投訴是我的責任,抱歉!」醫生對康妮說完後,便對護士竊竊私語,最後護士小姐記下章敏和我父親的身份資料便離去。

  「龍生,我不住院,可別給我辦入院手續!」父親提醒我說。

  「爸,我知道你剛才裝病,但你不妨留在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一來可以代我照料紫霜和婷婷,二來可以減去傳媒界的壓力和現在沒必要的麻煩。」我小聲說道。

  「要我代你照料紫霜和婷婷?」父親不滿的說。

  「爸,紫霜和婷婷養病期間,只有你的身份才能驅走前來騷擾的警員,況且剛才看過你的掌紋,發現木墨方位呈現青暗之色,恐防肝部出現問題,病向淺中醫,有病當然要盡快治理,切莫諱疾忌醫……」我苦口婆心說道。

  「這……好吧,為了照料紫霜和婷婷,我就委屈住院……」父親歎口氣的說完後,不停查看自己的掌心。

  突然,房門再次打開,只見數名警官和幾名警員陪同處長浩浩蕩蕩的走進來,當處長進來看見墜下的天花板裝潢,不禁嚇了一跳,接著第一時間走到章敏身旁,查看雙腕的銬痕,兩名警官則把康妮叫到一旁問話,看來他們的身份可不簡單。

  「章小姐,傷口還痛嗎?」處長關心問道。

  「廢話!」章敏不滿的說。

  「章敏,別這樣……」芳琪偷偷拉了拉章敏的衣角說。

  「剛敷了藥,現在好了一點。」章敏很不耐煩的說。

  「這就好……」處長以不滿意的眼神,朝康妮的方向望了一眼。

  處長無奈的眼神,彷彿在告訴我,此刻十分為難似的,或許剛才醫生已向他作出投訴,要不然他絕不會進來的第一時間便上前慰問章敏的傷勢,碰巧這時候外面又傳來吵鬧聲,原來是鮑律師被門外警員阻攔,最後在處長的同意下,鮑律師才奉旨進入。

  「師傅,抱歉,來晚了,哇……到底發生什麼事?」鮑律師驚訝的說。

  「詳情讓芳琪告訴你,先借件外套給我。」

  鮑律師脫下外套遞了給我。

  「芳琪,快披上,你冷了很久了,別著涼。」我接過鮑律師的外套,親自披到芳琪冰冷的肩上。

  「謝謝!醫院的冷氣就是……」芳琪臉上泛起溫馨之紅霞說。

  「謝大狀,到底發生什麼事,有什麼我現在可以做的?」鮑律師問芳琪說。

  「事情是這樣的……」芳琪引用許多英語向鮑律師講解,而身旁的處長聽了蹙額愁眉的,最後很生氣走到康妮身邊,不停向她追問,而我則沒向處長做任何投訴,因為父親不出聲必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也不出聲,只是怒目咬牙直瞪著他。

  「不可能吧?簡直不敢想像……你是大律師,為何不出聲阻攔呢?還弄成這樣……」鮑律師望著芳琪腕上的手銬說。

  鮑律師問得好,其實我也不明白芳琪為何不以大律師的身份阻止康妮的惡行。

  「也許我無法接受康妮破格的事實,迷惘中很想知道她接著會怎麼樣,加上心想反正處長會趕來,她應該不會再搞出什麼花樣,所以一方面靜觀其變,另一方面收集她犯錯之證,以便作出有必要的反擊,只是沒料到龍生的衝動會弄成這樣……」芳琪望著墜落地面的天花板裝潢說。

  「康妮犯錯之處是……」鮑律師點點頭問說。

  芳琪再次以律師專業的術語講解,鮑律師忙記下所說的話,至於那些是什麼東東,我就不清楚,只知道康妮將要面對很大的麻煩——她惹上不該惹的冷艷謝大狀。

  「記住,如果康妮沒再為難我們,你就給她留點後路,畢竟她曾是我的好朋友,亦是龍生的……總之……你……看著辦……」芳琪欲言又止的對鮑律師說。

  「我知道了……」鮑律師將芳琪所說的話,全部記在小型電子簿上。

  另一邊,處長勃然大怒直責康妮,身旁那些高級警官個個垂下頭,不過處長就是處長,總有一些過人之處,很快便重新調配工作,而康妮則像個閒人似的,站在一旁,悶悶不語。

  望著康妮失落的模樣,我內心竟對她泛起憐憫之心,剎那間,感到十分的迷惘,甚至急切想知道,她為何要背叛我們,或許我現在的情形和芳琪當時的情形一模一樣,為了探出迷惘的原因,導致康妮在得寸進尺的環境下,造成此般的過錯,到底是我和芳琪害了她,還是她明知故犯呢?

  「明知故犯……明知故犯……」我自言自語的說。

  「龍生,你喃喃自語的,到底想說些什麼?」芳琪問。

  「康妮剛才錯得很離譜嗎?」我靈機一動的問芳琪說。

  「是!錯得很離譜,逮捕行動中,程式上非但出錯,亦觸犯警務條例,嚴重侵犯人權法,如果控上法庭,最高刑罰可判入獄三年,相信法官不會輕判,因為這些過錯是不容許發生在警官身上,對了,怎會有此一問?」芳琪簡單的說。

  難怪芳琪會提醒康妮,剛才她所做的一切,法與理都不合邏輯,不可再執迷不悟,但康妮為何要明知故犯?她不是視官職為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嗎?

  這時候,處長交代一切工作後,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龍師傅,抱歉,由於剛才收到最新的消息,才知道你們是整件事的受害者,所以之前的指控,完全是場誤會,現在沒事了……」處長尷尬的笑著說。

  處長可真輕鬆,以一句「收到最新消息」的話,便想將整件事一筆勾消,幸好他這次遇上百事纏身的我,要不然他的頭可大了。

  「你們警方做事也挺講效率的,之前要鎖要打的,現在就笑起臉若無其事般,不知何時又會秋後算帳,上門捉人了……」我假裝很不滿的說。

  「不會的,警方處事不會如此草率,剛才只是一場誤會罷了……」處長說。

  「處長,對不起,我有一個疑問,剛才你說所有的事只是一場誤會,是否包括指控鄧爵士策劃殺人一事,亦屬於誤會呢?」芳琪直接問道。

  「這……」處長猶豫的目光望向身邊的警官說。

  「處長,據警局得來的口供,有些人是鄧爵士指使的。」其中一位警官對處長說。

  「處長,既然如此,相信整件事已不再是誤會了,帶同你的警官一起法庭見,還有你剛才說的那番話。」芳琪板起很嚴肅的臉孔,指著剛才說話的那位警官。

  「讓我處理,你先退下去……」處長皺起眉頭叫身旁的警官走開。

  芳琪出其不意向處長施加壓力,手法真夠狠且直接的,現在我漸漸明白,她剛才為何不加以阻攔康妮的惡行,原來是留個後步,收集罪證,以便作討價還價之用。

  「謝大狀,如果警方不相信,或懷疑警局那份口供的真實性……」處長尷尬的說。

  「處長,別說什麼如果或假設之類的,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不耐煩的說。

  「龍生,這樣說吧,警方不相信警局那份口供的真實性,而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亦是一場誤會,包括受傷的那位章小姐的投訴,至於這天花板的裝潢,你親自向醫院交代清楚,警方不加以追究,行了吧?」處長對我說完後,望了芳琪一眼。

  「還有……」

  「龍生,你還想怎麼樣?別忘記,康妮可是你的女朋友……」處長惱羞成怒的說。

  「處長,別大動肝火,我是指這個。」我舉起手望了望手銬說。

  「哦!把它鬆掉……」處長命警員鬆開我們的手銬說。

  「先鬆開她們的手銬。」我對迎面走來的警員說。

  警員即刻上前為芳琪和章敏鬆開手銬,芳琪隨即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看來這口氣她也憋了很久,內心暗地裡不禁對她輕歎,一位飽受委屈的苦大狀。

  「對了!龍生,這宗命案事件,我會交給另外兩位警官接手處理,但你們必須留下一份口供給警方,知道嗎?」處長說。

  「處長,如果在此給口供,我絕對沒有問題,如果到警局,可不方便,因為紫霜正在手術室搶救中,希望你能諒解……」

  「這……好吧!」處長對身旁兩位警官交代幾句說。

  「處長,那我的弟弟呢?」章叔叔問處長說。

  「你弟弟做過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一切等醫生報告出來之後再議,還有,龍生,請你也控制情緒,別胡亂發脾氣,以免嚇壞我的手下!」處長說完,急著將康妮帶走。

  「處長,請留步……」我脫口而說。

  「又有什麼事?」處長走到門邊,以既不耐煩的語氣回答說。

  「謝謝。」我點頭以表謝意。

  「嗯……」處長尷尬的笑了一笑,便走出房門接受記者們的糾纏。

  我們幾個被警方同時分開問話,直到給完口供後,才准許我們私下交談。

  「章先生,雖然警局已有人前來自首,但警方仍要扣留令弟章錦春,所以這段期間你不能與他會面,直到律政處撤消對他的指控為止。」警員交代完便離開。

  「但我弟弟現在這種狀況,怎麼不讓我照顧他呢?」章叔叔不滿的說。

  「喂!有人到警局自首是什麼意思?你有沒有搞錯,他弟弟在我們幾個人面前殺人,難道還有假的嗎?」章敏很氣憤的怒罵警官說。

  「章敏,控制一下情緒,別胡鬧……」芳琪盡力拉著章敏,不讓她衝上前胡鬧。

  「敏兒,別這樣胡鬧。」章叔叔勸章敏說。

  「去你的!你們兩兄弟沒有一個好人,要不然我媽便不會慘死……」章敏在悲痛的吵罵聲中,雙腿發軟的泣不成聲。

  芳琪和鮑律師急忙上前扶起章敏。

  「請繼續……」章叔叔對警官說。

  「章先生,令弟在醫院有專人照顧,加上有警員看守和保護,這點你大可不必操心,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聯絡我。」警官很客氣的對章叔叔說。

  「好吧,我的律師很快會與你聯繫。」章叔叔說。

  「需要警方協助……你離開這裡嗎?」警官尷尬的說。

  「不必了……」章叔叔很冷靜的說。

  「那好……各位再見!」

  警官很有禮貌的退出房間,但我知道他臨走前,已安排兩位警員在門外看守,想必是阻攔記者前來騷擾,另一個原因則是不想節外生枝,盡可能保護章叔叔的安全離去。

  聽了警官和章叔叔的對話,我不得不佩服章叔叔的處事效率,警方還未取完口供,已經有人到警局自首,問題是章叔叔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是誰安排自首之人呢?另外,這場小風波表面上算是結束,但背後仍有許多問題要處理,當然包括康妮一反常態之謎。

  當所有的警員退出房間後,坐在一旁悶不作聲,只顧掂量自己掌心的父親,終於站起身走到章叔叔面前。

  「錦東,你我年紀不小了,既然事情已發展到這個地步,再作無謂的爭吵,亦於事無補,但不代表我原諒你了,畢竟我的媳婦還在手術室搶救中,生死未卜,你能否念在我們過往的交情,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一遍,以解我心中之謎,我不想日後帶這個疑問到棺材裡……」父親傷感的說。

  聽父親說這番話,心想不是我剛才說他肝臟有事,而把他給嚇壞了吧?

  「老邵,既然你把話說得這麼清楚,我亦不想瞞你,就算日後不再是朋友,現在說清楚也是好的,免得留下一個遺憾。」章叔叔歎氣說道。

  「嗯……說吧!」父親冷靜的應了一聲,坐到章叔叔身旁細心聆聽。

  「老邵,當你還沒有找回龍生的時候,面對邵家絕後一事,心裡總會耿耿於懷,直到你找回龍生,得知延續香火有望,自然而然,便當他是你的生命,說到這裡,相信你已明白我的苦衷……」章叔叔說。

  「錦東,你是說章夫人肚裡……但那是你弟……」父親驚訝中,卻欲言又止的。

  「沒錯!龍生的神數果然很厲害,輕易測出我夫人肚中的孩子不是我的,經手人是我的弟弟,當時我很氣憤,甚至不敢相信錦春會幹出此傷風敗德之事,但事實勝於雄辯。我仔細想了一晚,雖然我被套上綠帽子,但章家香火終究有望,而我身為章家的長子,試問能怎麼樣?難不成家醜外揚,墮掉章家的命根子,再將妻子和弟弟殺了?別忘記,我已死了一個弟弟……」章叔叔哀傷的說。

  眾人聽了章叔叔說這番話,甚表同情,唯有章敏顯得很不耐煩,要不是父親擺出一張嚴肅的臉孔,章叔叔恐怕又要挨罵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弟弟章錦春用你夫人肚中那塊肉,反過來威脅你?」鄧爵士忍不住搶先發問說。

  「是的。錦春曾在眾人面前說過,要我這個做大哥的為章家祖先做點事,譬如延續香火,相信龍生記憶猶新吧?」章叔叔問我說。

  「沒錯,章錦春確實在我們前面說過這句話,我亦曾擔心他會使用威脅手段,不過當時很多事要處理,迎萬小姐說我身上的降頭術無法解除,接踵而來的是楊寶金的疑問,加上又要開解眾人對我的憂慮,回到房間不巧又發生章太太摑章敏一事,導致疏忽章錦春使用威脅手段一事……」我解釋說。

  「難以相信章家會發生如此荒謬的事,真是造孽!」父親感歎的說。

  「他媽的,你就為章家一點香火,便狠心將我母親給出賣,你還有人性嗎?我媽怎麼說亦是章家的一份子!還說給我母女倆一個交代!哼!」章敏激動的說。

  「敏兒,其實我掙扎了很久,怪只能怪你母親太執著,不肯妥協錦春斷兩條腿的條件,而非置他於死地不可。試問他死了,章家延續香火還有望嗎?如果玉方肯妥協錦春斷下兩腿,保留章家延續香火的希望,我肯定不會出賣你們,必會與錦春反抗到底,只可惜你母親的勢力很大,我不能不維護錦春……」章叔叔解釋說。

  「因為我母親有勢力,所以你要先下手為強,置她於死地不可?」章敏動怒的說。

  「不!我和錦春的協定不是你說的那般,我騙玉方說一切由我親自處理,目的是想錦春有安全離去的機會,然而,為了讓他日後有能力應付玉方,我將船上所擁有的實權,包括我太太,全都給了他,一來是鞏固他的江湖地位,免於傷害,二來是保留夫人肚中的章家血脈,由始至終,從未想過要你母親的命……」章叔叔說。

  「錦東,你是說岸上的人,不是你叫來砍龍生和章太太的?」父親驚訝的問。

  「當然不是!上岸前我還向龍生保證不會有事發生,至於,岸上的人是誰找來,我可不清楚,但不排除是錦春的人。記得我還問過龍生,倘若上天要他眾多女伴中死一個,他會選誰,最後我說他真幸福,還有選擇的餘地,而我則沒有這個選擇的機會,因為錦春不能死,如果他死的話,章家真的絕後……」章叔叔說。

  「狡辯!船上的人是衝著我和母親來的!」章敏激烈反駁說。

  「我相信岸上的人不會是章叔叔找來的,因為整個過程中,他非但處於被動,還多次向章錦春求饒,要他放過章太太,如果是他找來的人,又何需求情呢?但章錦春找來的人,對像應該是章太太母女倆,沒理由連我也想一起砍,難道事情真的如此簡單,還是另有其人呢?」我懷疑的說。

  「莫非是張家泉?」鄧爵士衝口而出的說。

  「嗯,鳴天說得也不無道理,想必早已有人安排一切,恐怕章錦春也被對方利用了……」父親閉目沉思的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紫霜平安無事,錦春能恢復成正常人,背後策劃者是誰,日後慢慢調查也不遲……」章叔叔說。

  「對了,股票之事怎樣了?」父親問說。

  「股票我會交給你們,這點你們不用擔心,我很累……想回去了……」章叔叔說。

  「你這樣就走……哎呀……」章敏衝前拉住章叔叔的衣袖,不小心碰到傷口說。

  「你想怎麼樣?反正我現在活著比死更難受,亦沒有顏面活下去,乾脆你把我殺了,或者隨時隨地前來去我的命,包括你……」章叔叔黯然神傷指著我和章敏說。

  「章敏,別這樣……」芳琪急忙將章敏拉開,免得她有做出傻事。

  章叔叔走了後,芳琪安排鮑律師同醫院商討賠償天花半板裝潢一事,而她與鄧爵士則為父親和紫霜安排另一家醫院和專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