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琪被討厭的對頭行家看見,無奈牽著我大方走進酒庫內。
「鮑大狀,沒想到你也有興致陪女朋友出來吃飯,忘記她是……」芳琪臉無懼色,當場諷刺的說。
「謝大狀,她是張小姐,這位是……」鮑律師把話題轉到我身上。
「龍生,請指教。」我禮貌的伸出手說。
「我是鮑樹青大律師,不知龍先生在哪高就?」鮑律師笑著說。
「他是堪輿學家。」芳琪搶著替我回答說。
「龍先生,那不就是風水師,對嗎?」鮑律師譏諷的說。
「沒錯,我是風水師。」我點頭說。
「我想起來了,好像不久前剛牽涉一宗強什麼的……」鮑律師笑著說。
鮑律師果然和芳琪是死對頭,要不然不會在高級場所,一見面就針鋒相對的。
「法庭可未判,你不可以……」芳琪即刻阻止鮑律師說下去。
「謝大狀,我也是大律師,當然知道什麼叫法律,怎會胡亂誹謗他人呢?只是不知道你的眼光……別說了,真掃興,我還是和女朋友看酒,免得和這種……」鮑律師摟著女朋友直接諷刺的說。
芳琪臉上面目無光,而且還添上一片怒氣。
我雖然裝著若無其事的,但卻十分留意這位鮑律師,我發現他面相中,水星角卸,輕易相出他是個一毛不拔之人,但怎會到這種高級場所消費呢?
「這酒不錯……此酒的原產地在法國……」鮑律師拿起紅酒向女友說。
芳琪憤怒的走到另一邊看酒。
「哎呀!芳琪,我說過很多遍,拿紅酒是不能捧著酒肚的,別以為是大律師懂得背幾道紅酒經,便扮成專家,會給打掃酒庫的人恥笑的。」我故意大聲的說。
芳琪好奇的望了我一眼後,接著笑著把酒放下。
「是呀!我忘記了……」
「看來龍先生對紅酒好像很有認識,那你必定知道紅酒該怎樣捧了?」鮑律師冷笑著說。
「鮑律師,我這收入微薄的風水師,怎敢說懂紅酒三個字呢?但我起碼知道,紅酒就像一個女人,她的成長過程、發育、時間、嫁人都是經過重重的考驗,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會傷到她。換句話說,紅酒等於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另外,有風度的疼酒之人,當欣賞紅酒的時候,絕不會拖著另一個女人碰她,這是對紅酒的一種尊敬。」
「你……」鮑律師即刻放下手中的酒。
「這也是向辛苦釀酒的人,作出一份應有的尊敬罷了。其實這也是紅酒入門,最簡單的學問,相信大律師可能貴人事忙,忘記了吧……」我笑著說。
這時候,旁邊有位年約三十歲,風度翩翩的人走過來。
「我姓周,龍先生果然對紅酒很有認識,不知這瓶酒如何呢?」周先生問。
「周先生,你好。要不,我們聽聽鮑律師的意見,如何?」我保持風度,向周先生握手說。
「是呀!你找對人了,鮑律師在我們律師俱樂部,可算是數一數二的品酒家,張小姐,你說是不是呀?」芳琪還擊的說。
「是……的……」張小姐望著鮑律師說。
芳琪這時候,臉上開始有些笑容了,我原本焦慮的心情,此刻也算得到平息。
「馬爾戈的酒,我從來不飲,我只鍾愛穆頓。」鮑律師高傲的說。
「原來鮑律師是穆頓的追求者,我也是喜愛穆頓。對了,剛好有件事想請問你,不知道可以嗎?」我笑著問。
「如果是關於穆頓的問題,就問吧……」鮑律師說。
「不知穆頓的酒標,是誰畫的呢?」
我猜鮑律師敢拋出穆頓的話題,必對穆頓的酒有所認識,於是由淺入深的問。
「當然是畢卡索,在一九五九年畫的。」鮑律師擺出一臉神氣的模樣。
「哦?畢卡索畫的?那酒標有什麼意思呢?」周先生感興趣的問。
「那是……為了記念畢卡索……而用在酒圖上……」鮑律師吞吞吐吐的說。
鮑律師說完停頓了一會,可能見我沒有出聲,再次大言不慚的說酒標歷史。
「龍生……」芳琪偷偷拉了我的衣袖,似乎不滿鮑律師意氣風發的樣子。
「鮑律師,其實你全說錯了,酒標確實是畢卡索大師畫的,但原意並不是記念他,你記錯了。」我拍了一下芳琪的手說。
「我記錯,難道你知道嗎?」鮑律師冷笑著說。
「龍先生,請賜教……」周先生禮貌的說。
「周先生,你客氣了!在希臘神話裡,每年春天葡萄發芽時,酒神巴庫斯會和眾女徒飲酒狂歡,被稱作「酒神祭」,這些女徒叫做「巴卡那」,當時很多晝師都以此題材作過畫,畢卡索在一九五九年完成叫「巴卡那」的作品,也被稱作「酒神祭」,但他不是在那年畫的,而是在那年完成的。」我侃侃而談的說。
「原來是這樣。」周先生點頭說。
「後來酒莊要把畢卡索的畫用在酒標記念「酒神祭」,但遭畢卡索拒絕,後來一九七三年畢卡索逝世後,他的女兒康妮,為了記念父親,一九七五年才將圖贈給酒莊作為酒標。當時正好趕上一九七三年葡萄酒裝瓶的時間。因為一九七三年穆頓晉陞為一等園,可是品酒家羅拔伯佳只給六十五分,但酒莊記念畢卡索逝世,所以七三年的酒已用上「巴卡那」的圖,結果拍賣會拍出天價。」
「原來有這個歷史……」周先生說。
「都不知道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鮑律師冷笑著說。
「這裡有酒顧問,可以問問他,我說的對不對。」我笑著說。
「龍先生說得一點也沒錯。」酒顧問笑著點頭說。
「龍先生對紅酒那麼熟悉,周先生手上這瓶馬爾戈,應該也懂得吧?」鮑律師說。
「龍先生,請再次賜教。」周先生說。
「馬爾戈酒在第一次發酵後,還要進行一次分級,將不好的酒液打入第二葡萄酒的行列,最後在全新的法國橡木桶中醇化二十至二十六個月。馬爾戈所用的橡木取自不同的桶廠,使味道多元化。因此,馬爾戈的酒細緻、優雅、豐濃、留香持久,以一九九○為最佳年份。」我笑著說。
「好!說得好,龍先生對紅酒的認識真是豐富,在下實在佩服。」酒顧問說。
「龍先生,酒顧問也誇獎你,今天可受益不淺。」周先生說。
「周先生請恕龍生大膽放肆的說,我認為穆頓和馬爾戈的酒,不適合你喝。」
「龍先生,這回真的要請你賜教了。」周先生把酒交給酒顧問說。
酒顧問好奇的走上前聽我說。
「以周先生的面相,面皮寬厚,肯定朋情廣,然而從你紅根滿眼去看,不難發覺你品性堅剛,應酬之際若選用穆頓和馬爾戈的酒,其酒性較剛強,恐怕引起脾氣浮躁而誤大事,如果選用奧比昂的酒較為適當。」我解釋說。
「選喝紅酒,也要配合面相?」眾人疑惑的目光,同時投到我身上。
「奧比昂有豐富的花香和果香,十分順口,而且她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可以在瓶中藏釀三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因此她較柔的花果香味,可以平衝你紅根滿眼的障礙。況且一九八九年堪稱經典,品酒家羅拔伯佳都給了一百分的滿分,不錯的,試試吧……」我笑著說。
「好!馬上替我準備一瓶,我要試試龍先生所說的,較柔的花果香味,能否讓我性情不躁而獲平靜。今天和龍先生交談,看來我父親對你的評價很正確,真高興在此認識你。」周先生說。
「你父親是……」我想不出哪一個周老先生。
「就是你在律師樓碰見的那位老人家,他就是我父親。」周先生笑著說。
「原來是他,這位就是替你父親辦事的謝芳琪大律師。」
「謝大狀,你好!」周先生禮貌的說。
「周先生,你好!」芳琪滿面笑容的說。
「龍先生,你說了那麼多名酒的事,不知你又喝過什麼酒?」鮑律師突然問。
「鮑律師,如果在紅酒界裡,我龍生的名字根本不會有人談起,因為我是欣賞紅酒,而不是利用紅酒去討名望,但我的相學術應該算不錯,如果我沒算錯,今晚要是你和張小姐兩人來的話,那今晚你肯定沒要酒,不知我的猜測對嗎?」
我突然想起,這裡的紅酒價錢比外面貴上好幾倍,加上他是一毛不拔的人,絕不會在此喝昂貴的紅酒。
「你……那你今晚又喝什麼酒,這麼神氣的?」鮑律師顯得有些怒氣的說。
「鮑律師,龍先生他今晚要了一瓶八六年的羅曼尼.康帝,以用來表示他女朋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售價是十一萬八千元。」酒顧問笑著回答說。
「哇!」眾人不禁瞠目結舌,望著我和芳琪兩人。
芳琪聽了這個價錢,雖然面露驚訝之色,但驚訝之色中,流露一絲絲的甜意。
我臉上雖無什麼驚訝之色,但這時候心裡直叫大意,忘記酒牌上寫的是美金價錢,我還以為是一萬多元,不過,當時我確實陶醉在芳琪的懷抱裡,以八六年份的羅曼尼.康帝,又怎會一萬多元呢!
這時候,酒庫的後架走出五男兩女,而這五個人在裡面,我們完全沒有發覺,足見酒庫是何其的大。
「哈囉,你好!」走在五男兩女中間的那位中年人,向我打了個招呼。
「哈……」我還沒打完招呼,中年人已走出門口,根本不在乎我的回應。
眾人的目光,同時間轉投在中年人的身上,甚至芳琪也為他的出現感到驚訝。
「龍先生,你好,這是我家李先生的名片,我是他的秘書,我家李先生想要你一張名片,以便日後聯絡,不知道方便嗎?」五男兩女中的一女走過來說。
「好!」我接過對方的名片,接著掏出兩張名片,一張給中年人的秘書,另一張給周先生。
「湯經理,龍先生今晚的費用,全放在李先生的單上。」李家秘書向營業經理說。
「胡秘書,龍先生今晚開了一瓶十一萬八千元的紅酒,我有職責通知李先生一聲。」營業經理笑著說。
「我家李先生知道了,沒問題,你照吩咐做就行了。如果不夠,多開幾瓶也沒關係。我家李先生交待,另外送上一瓶他平常喝的酒給龍先生試試。」胡秘書禮貌的說。
「是的,胡秘書,謝謝李先生。」營業經理馬上點頭說。
「龍先生,我先走了,日後聯絡。」胡秘書說完走了出去。
「謝謝,代我多謝李先生。」我禮貌的說。
胡秘書走出酒庫後,周先生不禁對我另眼相看,而鮑律師更是無言以對。
「龍生,你知道他是誰嗎?」芳琪笑著對我說。
「我不知道,但有點印象,應該是首富的兒子,李添佳吧?」
「對!沒想到他也會和你打招呼,甚至幫你結帳,看來我們同樣是師,但大律師卻比不上風水師,哈哈!」芳琪笑著說。
「是呀!同樣是師……」鮑律師也笑著說。
我把芳琪拉到另外一邊。
「芳琪,我有個主意,但我尊重你,所以先問問你的意見。」
「什麼事如此嚴重呢?」芳琪好奇的說。
「我剛才相過鮑律師,他為人雖然一毛不拔,但此人重情義,希望你念在同行份上,化敵為友,什麼時候都是多個朋友,好過多個敵人的,同意嗎?」
芳琪想了一會,說道:「好吧!看你今天使我臉上爭光,我就看在你份上,就和他化敵為友。」
「芳琪,是化敵為友,不是化敵為情侶哦……」我小聲的在芳琪耳邊說。
「你怎麼這樣說嘛……」芳琪拍了我的手臂一下說。
「我們過去吧……」我牽著芳琪的手走了過去,對周鮑二人道:「周先生、鮑大狀,我和芳琪談好,想邀請你們一塊到我們的房間用餐,不知你們肯賞臉嗎?」我大方的說。
「謝謝你,龍先生,能夠和你吃頓飯,是我的榮幸,但我有兩位女伴,不知方不方便呢?」周先生爽快的答應說。
「當然方便。鮑大狀,你呢?」我笑著問鮑律師說。
「不要吧……」鮑律師不好意思的說。
「鮑律師,我男朋友如此大方的邀請你,你也不妨大方的答應,我們藉此機會化敵為友,好嗎?」芳琪大方的笑著說。
「謝大狀,之前有得罪之處,我在此向你道歉,對不起!」張小姐主動的說。
「過去的事就別提它了。」芳琪和張小姐握手言好。
「鮑律師,你怎麼樣?」我笑著將手搭在鮑律師的肩膀上說。
「好吧!化敵為友,謝律師,以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對不起!」鮑律師笑著說。
「現在起,我們是朋友了,哈哈!」芳琪終於和鮑律師言好。
我最高興的是看見芳琪能釋放心中無形的壓力,不計較過去,做個開心的女人。
「龍生,為什麼你對紅酒那麼有認識?」芳琪好奇小聲的問。
「我自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曾在一個記錄片上,發現喝紅酒也是門學問,因此對紅酒產生一種興趣,可是好的紅酒我怎會有錢喝,於是拚命看書,希望從書本上感受好紅酒的味道,所以不知不覺中對紅酒有了認識。」我解釋說。
「哦……過目不忘?」芳琪認真的望了我一眼。
「嗯……」我得意洋洋的點頭。
我們一行人走入房間,這房間原本擺放二人的燭光晚餐,可是多了幾個人,變得要重新佈置。雖然今晚沒了燭光晚餐,可是能讓芳琪改變態度和釋放壓力,我倒覺得物有所值,而且我們一起唱歌,氣氛也很不錯的。
「龍先生,這是李先生平常喝的酒,他要我讓你試試。」酒顧問說。
我看不見酒瓶,只見紅酒已裝入水晶盛酒器裡。
「剛才看見李先生的豪氣,這瓶酒肯定是名酒。」鮑律師站起來說。
「我對龍先生的評價,最感興趣……」周先生說。
「龍生……試試……」芳琪笑著對我說。
我心想當然是名酒,於是把口漱乾淨,急著親嘗李先生給我的名酒。可是,當我把舌尖往杯裡的紅酒一觸,發現其酒有濃重的鹼味,心想法國紅酒怎會帶有鹼味,於是把酒藏入口內,慢慢的品嚐。
「這是南非普通的紅酒,並不是你們所說的名酒,味道鹼酸帶澀,不過,味道散得很慢,而且聚而精固,又不像低級的酒,而且還有鐵青的味道,看來釀製方面,花費了不少功夫……」我望著酒杯的酒說。
「龍先生果然品出是南非的紅酒,請稍等一會。」酒顧問轉身撥電話。
「龍生,你品清楚了嗎?」芳琪說。
「我品清楚了,這酒不是很好……」我對著眾人說。
「龍生,你試清楚了?李公子的酒怎會差呢?」芳琪焦急的說。
「芳琪,紅酒就是紅酒,騙不了人的,就算李先生喝的又怎樣?」
「龍先生,請望向這部電腦。」營業經理說。
我好奇的望著電腦的螢幕,突然,電腦的畫面出現了李先生的模樣,我想他在其他的房間裡。
「龍先生,小心對答,別得罪你的再世財神。」鮑律師小聲提醒我說。
「龍生,稱呼他叫李公子,李先生多數用來稱呼他父親。」芳琪緊張的捉住我的手說。
「看來你們比我還緊張似的。」我笑著說。
「龍師父,抱歉,剛聽個電話,要你久等了。剛才他們說你已品出是南非的酒,我對你以面相選酒喝的話題,十分感興趣,當然對你的品酒術也很認同,但這次找你並不是談這些,是有件事想你幫我一個忙,不知可以嗎?」李公子說。
「當然可以,但我要先多謝你今晚的款待,你請說吧!」我拿起酒杯示意和李公子碰杯。
李公子也即刻拿起酒杯和我對碰一下,從他拿起酒杯和喝紅酒的姿勢,看得出他絕對是個懂得玩紅酒的專家。
「龍師父,我在南非投資了一座很大的葡萄園,還有一間酒廠,可是不知怎的,具備一切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卻始終種不出一級的葡萄,所以想找你幫我看看那邊的地形、山脈,是否哪裡出錯了。」李公子說。
「這……」我驚訝李公子會談這個問題。
「龍師父,你不用即刻回答我,三天吧,我會安排秘書聯絡你,就這樣。對了,代我向你心目中份量那麼重的女友說聲她好幸福。再見!」李公子隨即消失在電腦的螢幕上。
「謝大狀!恭喜你呀!」眾人忙取笑芳琪說。
芳琪臉上紅得像個蘋果似的,而這個紅蘋果,意外的會發出甜絲絲的笑容。
今晚的主菜,壓力不是在廚師身上,而是在那瓶十多萬的名酒身上。當然,喝下這口名酒的時候,少不了被鮑律師和周先生戲弄一下,感覺好像在擺喜宴、戲弄新郎似的……「周先生,讓我們好好品嚐龍先生的女人,哈哈!」鮑律師笑著說。
「龍生,他們欺負我……」芳琪撒嬌的說。
「哈哈!」眾人一起歡笑的說。
然而,最意外的是「富之莊」的總經理,親自跑來房間,特地送上一張會員卡給我。不過今晚最大的收穫,還是我讓芳琪臉上增光。
周先生和鮑律師很懂得人情世故,故意提早離去,讓我和芳琪可以共渡二人世界。同時,我今晚很高興認識他們,當然還有李公子。
房間只留下我和芳琪二人。
「芳琪,今晚開心嗎?」我摟抱芳琪說。
「我今晚已經完完全全被你俘虜了……」芳琪臉紅的說。
「真的……」我興奮的說。
「嗯……龍生……我想……」芳琪吞吞吐吐的說。
「寶貝……你想什麼呢?」我緊張的說。
「今晚我想……提前……我們的……約會……好嗎?」芳琪臉紅羞怯的說。
「哎……」我歎了口氣說。
「你為什麼歎氣?」芳琪問說。
「我怕……這麼快便進行約會……那我們的情侶關係……不就結束了嗎?」
「我們還可以保持情侶關係……」
「不行的,這樣對你很不公平……畢竟我已是個不舉之人……」
「沒關係……我相信人定勝天……」
「如果萬一我能突破做到人定勝天……那約會之事,不就告一段落嗎?」
「如果成功,人定勝天,那我們就可以繼續下去了……」芳琪臉紅的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做真正的情侶?」我興奮的問芳琪說。
「嗯……」芳琪嬌憨的點點頭。
「如果今晚我人定勝天,你肯給我嗎?」我緊張的問。
「我不知道……」芳琪臉紅的和我激烈的濕吻。
今昨,我和芳琪終於很愉快的渡過第一個約會,駕車朝她閨房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