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靜宜一早起床準備到殯儀館,送父親最後一程,巧蓮不放心也要陪著靜宜一起去。芳琪起床後,忙於梳洗趕著上班,三個女人各忙各的,只有我很悠閒的躺在床上,除了等會送芳琪上班之外,也不知有什麼好做的。
突然,我想起還有些影帶藏在別墅裡,這些東西十分重要,絕不可以遺失,決定送芳琪上班後,便回家取回影帶,既然要回家取東西,何不把衣服也搬來呢?
有了決定後,馬上衝進浴室洗臉,並告訴巧蓮,順便送她們到殯儀館。而巧蓮也準備了簡單的早餐給我們。芳琪對著桌上的早餐,有所感觸的,也許她在家裡,第一次有人為她準備早餐吧!
芳琪出門的時候,還是很不放心,再次叮囑我們,不能將昨晚床上的事,告訴第五個人。
送了芳琪到辦公室,接著送巧蓮和靜宜到殯儀館。
在車上,靜宜一直不想我到殯儀館,她怕無常真人再次對我不利,但我心裡早已有了決定,只是點點頭笑了一笑,我很感謝她對我的關心。
送走了所有的女人,我向靜宜要了別墅的鑰匙,她們很好奇問我回去做什麼,我只說取回法庭的文件,其他一切都沒說。
回到別墅,心裡十分的難受,除了別墅之外,難受是那份破裂的父子情。
當我打開別墅的大門,發現有人坐在沙發上,從背影輕易看出,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邵爵士。
「你回來了……」父親冷冷的說。
「我回來拿些重要的文件,法庭上要用到……」我說完就直衝上房。
我找出重要的影帶還有兩套西裝便匆匆的下樓。
「先別走……坐下談談……」父親開口說。
看見可憐的老人,我也會同情他,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我也不至於狠心的離去,慢慢走了過去。
「你真的打算不回來了?」父親以溫和的語氣說。
看見沙發上的被單,知道父親在這過了一夜,今天那麼早就起床,那他昨晚一定睡得不好,我的心十分難受。
「爸……你昨晚沒回去睡?」我忍不住關懷的問了一聲。
「我想好好的靜一靜,所以昨晚沒回去,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爸,請恕我無法順從你的意思,我不可以傷害身邊的女人,如果我保護不了她們的話,更別說要應付無常真人了。既然我現在已經搬了出去,那我就不會搬回來,除非日後我用自己的錢買下來,那就另當別論。現在請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自己做出決定,包括我的前途和感情,可以嗎?」我小聲的哀求說。
「男兒志在四方,當然是好,但關係到邵家面子……」父親憂愁的說。
「爸,我是你兒子的事,現在外人並不知情,等我以後有了更大的成就,或者身邊的女人都離我而去,那時候我才認祖歸宗。這段時間裡,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但我會孝順你,相信你也希望我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吧?況且,我的官司未了,萬一不幸入獄的話,那邵家更沒面子了。」我坦白的說。
父親閉上眼睛似乎想著些什麼……「好吧,既然你有了決定,我也無法勉強你,這幢屋子我先保留,看你以後是向我買,還是搖尾乞憐向我要吧。當然,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親手送給我的媳婦。」
「爸,你這樣說就好了。還有,在外面的時候,我會稱呼你為邵爵士,我不希望無常真人知道你的身份而加害你,或者利用你來威脅我,這點請你見諒。對了,今天我有很多事要辦,不過,我希望你多等我一會……」我說完便走入廚房。
過了一回,我端了兩份早餐走出來。
「哈哈!醫生說我身體不可以吃雞蛋,我已經很久沒吃雞蛋了,不過,今天是兒子弄給我吃的,我一定吃……我一定要吃……」父親眼睛濕濕的說。
「爸,你身體不舒服嗎?」我緊張的問說。
「沒事!老人病……快……趁熱吃……」父親激動的流出眼淚。
桌面擺的不過是份普通的早餐,但父親卻吃得津津有味,他應該是欣賞兒子的心意,而不是烹調的手藝。
「龍生,你說下午有很多事要忙,到底忙些什麼?送殯嗎?」父親關心的問。
「不是!我有兩個風水要看……」我向父親撒了第一個謊。
「你有考慮離開香港嗎?」
「沒有!我只想著怎樣對付無常真人,完全沒有想過要逃走,逃亡不是邵家子孫做的事,我也不會做。」
「好!一切要小心,多請兩個保鏢防範,如果錢不夠用,隨時向我要……」父親關懷備至的說。
「爸,兒子長大會照顧自己了。況且靜宜會教書,巧蓮幫忙掌店,一般的家用,我還是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我,你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以後別吃雞蛋了,知道嗎?」我關心的說。
「嗯……希望你付出的情義,有所收穫吧,對了,現在你住哪呢?」
「我目前住在芳琪的家,但只是暫時,我不會帶著女人,長期住在芳琪的家裡,雖然芳琪也是我的女人,但我會盡快安頓新的家,到時候,請你上來品嚐三位媳婦的廚藝,看誰燒的菜較為出色。」我笑著說。
「嗯!三個媳婦燒的菜,我一定會來。」父親笑著說。
「爸,不說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叫司機過來就行了,如果你有什麼困難解決不了的,記著找我商量。你的臉還痛嗎?」父親摸我的臉說。
「不痛,這巴掌打得好,讓我認識自力更生的意義。」我安慰父親說。
最後,我收拾了桌上的餐具後,便先行離去。
駕車往殯儀館的途中,我想著剛才和父親的交談,是否算和好如初呢?無論如何,他肯讓出這一步,我已經很高興了。
天下間,沒有不疼愛兒子的父親。
踏入殯儀館內,我的眼睛不停張望,看到了昨晚遇見的老伯,可是他忙於工作,始終無法接近他。
我進去鞠了躬後,坐在一旁留意老伯的動靜。
這時候,鄧爵士出現在門口,他見了我很高興,鞠了躬後馬上坐在我身邊。
「師父,你總是孤身犯險的,這次你有事又不叫徒弟來幫忙,到底你有沒有當我是你的徒弟呀!」鄧爵士不滿的說。
「我這徒弟的身份尊貴,怎能讓他犯險呢?哈!」我笑著說。
「什麼身份不身份,你是我的師父,我就是你的徒弟。今天見過父親了?」
「嗯……」我點頭說道。
「我昨晚向邵爵士說,兩父子怎會有隔夜仇的呢?他總是不放心,要我多跟著你,他很關心你的。」
「我知道……今天也感受了……」我有感而發的說。
「師父,這是你幫我找到護命夫人的酬勞,別推辭!」鄧爵士遞了張支票給我。
「這……怎麼那麼多呢?不會是父親通過你交給我的吧?」我偷偷望了支票上的金額──兩千萬。
「師父,絕對不是你父親的錢,我知道你搬出去後,必定很缺錢用,而且上次我答應送屋子給你,結果沒機會,所以趁這次機會,答謝你替我找到那麼好的護命夫人,這些錢是你應得的。」
我想這筆錢是替鄧爵士辦事得來的,不算是討回來,況且他得到財產後,還沒正式答謝我,這筆錢是我應該收下的。
「好!謝謝你了!」我把支票收入口袋裡。
幸好兩千萬是支票,如果是現金的話,我就坐立不安了。
「師父,冷傲的芳琪你也能追上,看來你的追女術挺厲害的,能否教我呢?」
「追女術?」我好奇的望向鄧爵士,他對師父的想法,怎會和我以前一模一樣呢?
「是呀!到底有什麼法寶?」鄧爵士追問說。
突然,我發現老伯走了出去。
「鄧爵士,我出去聽個電話。」我說完即刻跟隨在老伯身後。
「每次提起這個問題,總是溜掉……」鄧爵士不滿的自言自語。
人怎樣忙都要上廁所的,這也是我一直留意老伯的原因。
「老伯,辛苦了。」我遞了一個紅包給他。
「謝謝!」老伯望了我一眼,最後才接受。
「老伯,昨晚你說什麼差兩步呢?」我追問老伯說。
「昨晚……昨晚我什麼時候說過了,別說昨晚,剛才做過什麼也忘了,老人家的記性始終不好……可能差兩步,是指剩下一些工作,便可收工的意思吧……」老伯邊洗手邊說。
聽老伯說話的語氣,又不像在騙我,難道昨晚那句差兩步,真的純屬巧合?
「謝謝你的紅包了!」老伯說完笑著走出廁所。
我想也許老伯真的是巧合吧,師父也不知道「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龍身法,普通人又怎麼會知道呢?如果我不是看過「青烏序」,我也不會知道。
當我拉開廁所門的時候,感覺這道門實在很重,進來的時候是推進來,所以不會察覺,可是出去的時候用拉的,因此感覺有些不妥,而且窗口的風位,正好對著此門,剛才那位老伯單手便輕易把門拉開……不對!我今天留意他在裡面工作,雙腿好像不方便走路,但我隨他身後追趕,他腳步不但穩重,而且健步如飛,他身上的這一切,不會也是巧合吧?
這個老伯肯定有古怪。
回到靈堂裡面,吵鬧的鼓聲響起,正準備大殮的儀式,壽棺也已經推了出來,只要道士念完祭文後,親戚朋友們便可上前瞻仰遺容。
我父親也趕來靈堂了。
「爸……」我沒想到父親也會出現。
「你怎麼自己偷偷跑來,而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奇的想,你怎會有心情替人看風水呢?於是跑來看看,果然被我猜中,真是的!」父親埋怨的說。
「師父,不是我說的,邵爵士自己跑來的。」鄧爵士替自己辯護說。
「鄧爵士,不用大驚小怪,我又沒怪你,就算是你通知我父親也無所謂。」
「師父,現在你叫父親這兩個字,叫得挺順口的。」鄧爵士笑著說。
我和父親互望一眼,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師父,就快舉行大殮了,你想過去看一眼嗎?」鄧爵士問我說。
「不用了,就算我想不看,恐怕也不行了……」我望著門口說。
父親和鄧爵士兩人見我望著門口,即刻也把頭轉向門外一看。
四名大漢再次護送無常真人到靈堂上,我真不明白靜宜的父親到底作了什麼孽,真是死也不得安寧。
這次伴著無常真人身旁的,除了有張家泉之外,還有一位打扮得妖艷的女人。她的妖艷之中有些貴氣,除了身上的布料簡短之外,也不失為雍容華貴的美婦。她手裡還抱著一隻名貴的波斯貓,十足像個闊太太……「龍生,你果然在這裡,總算沒白跑一趟。」無常真人指著我說。
原來不是靜宜父親作的孽,而是我令他不得安寧,真是慚愧萬分。
看見無常真人出現,我的視線急忙轉向老伯的身上,他忙著手上的工作,似乎對這場面毫不關心,反倒加深我對他的懷疑,正常的人看見無常真人大吵大鬧的,都會圍過來看熱鬧,但他卻無動於衷,反而不正常。
最好笑的是堂上的司儀,竟沒有叫無常真人上香,想必他昨天給嚇壞了。
「你找我有事?」我走上前一步說。
「龍生,小心……」後面傳來父親的聲音。
鄧爵士即刻伴在我身旁,巧蓮也跑過來陪著我。
「哈哈!怎麼你師父沒來了?」無常真人嘲笑的說。
「我師父貴人事忙,你不用為他操心,今天你到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今天我特地來向死者鞠個躬,因為昨天回家後,整夜無法入睡,所以起了一卦,卦中說我對死者無禮,所以特來鞠躬,沒有別的事,不用擔心。」無常真人找個位子坐下。
我回到座位上,眼睛留意著無常真人的一舉一動,不敢鬆懈。
「師父,來者不善……」鄧爵士小聲的對我說。
「龍生,多加提防,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巧蓮也在耳邊說。
「如果等會真的有事發生,你們兩個不用管我,只要好好照顧我父親就行了,絕不能讓他受傷害,明白嗎?」我小聲的說。
「龍生,你自己小心吧……」父親小聲的說。
「師父,早知道無常真人會出現,我就多找幾個人撐場面,起碼氣勢不用輸給他,對了,怎麼不見紫霜陪你呢?」鄧爵士問說。
「龍生,我現在撥電話給紫霜好嗎?」巧蓮問我說。
「不用!別讓紫霜出現,我不想讓張家泉看見她的真功夫,暫時想保留一點實力。」我小聲的說。
我注意無常真人身邊的美婦,對她有種很怪的感覺,感覺她不該在這種場合出現,畢竟這裡是殯儀館,而她和苦主又不認識,何苦要那麼早起身裝扮呢?難道只為了陪伴無常真人那麼簡單嗎?
「師父,你看什麼呢?」鄧爵士小聲的問我。
「鄧爵士,你覺得無常真人身邊的女人正常嗎?」
「這……我對女人沒什麼感覺,但她穿成如此性感前來,好像對死者不尊敬。」鄧爵士說。
「鄧爵士,我不是問你那個女人穿得怎麼樣,是問你對她的出現有懷疑嗎?」
「沒什麼呀!陪丈夫看熱鬧很正常呀!」鄧爵士說。
「鄧爵士,一個女人大清早起床盛妝打扮,只為了看熱鬧嗎?而且她臉長指短,不該是個喜愛養寵物的人,但她把波斯貓也帶在身上,真耐人尋味……」
「師父,我怎會看相呢?不過,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她這麼早起床……」鄧爵士喃喃自語著。
道士終於念完祭文,退到一旁去,堂上的司儀,開始叫來賓上前瞻仰遺容。
送殯的親友雖然不是很多,但個個都上前繞著棺材走一圈,看死者最後一面。
意外的是,無常真人和他身旁的美婦,也上前瞻仰遺容,我就更加的好奇,他又不認識死者,有什麼好看的?
我一直留意無常真人和他身邊的女人,當他們繞到死者頭部的時候,美婦手上的貓,突然受驚似的大叫一聲,接著從死者的頭上,跨過另一邊去……「哎呀!不妙!」我當場嚇了一跳!
結果我還沒說完,靜宜父親的屍體,突然從棺材中站了起來,嚇得所有的人急忙退到一邊去,此刻,靈堂發出陣陣驚慌的叫聲,門外也引來很多人圍觀……隨著驚慌的叫喊後,靈堂突然變得涼颼颼、陰寒寒的,而這股寒冷刺骨之氣,絕對不是冷氣的關係,我肯定是從屍身散發出來的。
靈堂的驚叫聲,不斷把靈堂外面路過的人,紛紛引了過來看熱鬧。
這一嚇,也解開我對美婦的疑團!
「師父,怎麼會這樣?」鄧爵士驚慌的問。
「鄧爵士,無常真人利用大肚子的貓,引發陰陽電交合,所以屍身受到電流重擊,做出反彈的本能,科學已能解釋這個謎,不用大驚小怪。」我簡單的解釋。
我雖然說科學已能解釋這個問題,但無常真人會那麼簡單嗎?
「大家不用驚怕,這是很普通的事,已司空見慣了,各位不用驚訝,請大家坐回原位,我們的師父很快會處理好。」堂上的司儀安撫眾賓客說。
靈堂主持儀式的道士,和幾個工作人員,即刻上前要把屍身移放入壽棺內,但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似乎沒有什麼作用,屍身仍豎立不倒。不過,刺骨的寒風稍有減少,我想是工作人員的身體,擋住了寒氣的關係。
我一直留意無常真人還有他身邊的美婦,只見他們兩個,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想如果他們是大意的話,表情必有慚愧之色,但他們的臉都掛上了得意的笑容,擺明是故意這樣做,手段相當卑鄙且可恥。
不對!從貓跨過之處,正是兌之位,而屍身所立之處,正是坎之位。兌位於西屬金,殯儀館兌位屬西金,乃是西方之神、陣亡鬼或病死之鬼的聚合地。殯儀館坎位屬北水,乃正北方之鬼、水裡死的鬼或流血不止而死之鬼的聚合地。
金生水、西兌跨北坎的陰陽電交合,而屍身立於正北坎之位,不就極陰極寒,正所謂:兌為澤,不雨亦陰。坎在兌上,凝霜飛雪。
「這是一個風水局呀!」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開始擔心這裡的道士和工作人員,能否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殯儀館坐北朝西,他們怎能輕易解決這問題呢?
我內心實在佩服無常真人的手法,雖然只是利用一隻有身孕的貓,便簡單的布下此局,但其中的過程,卻不是那麼簡單。這不但要看準整個地形,而且下手的位置要準確無比,更不可有絲毫之差,單單這兩點已經不簡單了……「怎麼搬不動呢?」殯儀館的人驚訝的說。
道士拚命燒符且膜拜,也無法將屍身移入棺內。
靜宜眼睛紅紅的走到我身邊,小聲的問我該怎麼辦?
「靜宜,不是那麼簡單的,敵不動,我怎能動呢?」我勉強的說了一句。
「靜宜,不用擔心,龍生會處理的。」巧蓮安慰靜宜說。
其實我根本就無法破解,這可不是點相測卦那麼簡單。
「你們這些飯桶,如果辦不到,為何不請教龍生師父呢?」無常真人開始攻擊我。
「師父,快出去表演,別讓他嘲笑,哼!」鄧爵士生氣的說。
我真的給鄧爵士氣死,如果我有辦法解決,還會讓靜宜的父親受罪嗎?
這時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走過來,請我出手相助。
「龍師父,你可以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嗎?」殯儀館工作人員說。
「我……」我望著靜宜父親的屍體說。
「是呀!龍師父,你就幫幫忙,如果錯過大殮的吉時,那對苦主就不好了,麻煩你幫幫忙吧……」老伯走到我身邊把我拉出去。
「老伯……我……」我用手捻了老伯兩下,暗示我沒有辦法。
「哎喲!」老伯突然撲倒在地上,我馬上把他拉起來。
「用離火燒屍身的眉心和三焦之位……」老伯被我一拉,趁機靠到我耳邊說。
聽老伯這一說,我恍然大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離位於南屬火,殯儀館離位屬南火,乃是南方之鬼、勇猛之神、燒死鬼或熱病之鬼的聚合地。
水克火,但火克金,故不能生水;南離克西兌,先克北坎來源的西兌,故減低北坎之氣;陰電散而不聚,屍身北坎之氣必散,必破其陰寒。正所謂:離為火,日電虹霓;巽坎互離,必有霞光。
老伯果然是位神術高人,問題是怎樣取南離之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