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涼,朦朦朧朧中被冷氣吹醒,全身疲憊且極不願意睜開眼睛的我,摸索著把被子重蓋在身上,繼續大睡。
但身體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陌生的感覺很濃烈,悄悄睜開眼睛,發現床單是白色,心想這可怪了,怎麼不是淺藍色呢?
可能是碧蓮換了床單,但碧蓋就是不喜歡酒店的白色床單,所以才私下換上淺藍色,怎麼現在又換上白色了?越想越不妙,伸手按下床前的燈鈕,可是手中所觸碰的按鈕,不像平時那種款式,即刻睜開眼睛一看,可真嚇了一跳!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我驚嚇的問自己。
頭部隱隱作痛,但我仍不停敲的打頭部,希望刺激的疼痛中,找回失憶的片段,無奈,猛然的敲打仍無濟於事,反而添加一些痛楚。
突然,我發現床上的左邊竟有血跡,嚇得我心慌意亂,隨即從床上跳了下來,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並無傷痕,也肯定床上那灘血跡不是我的,這一刻,內心感到不妙,身體也開始不停顫抖。
「到底發生什麼事?床上怎麼會有血?」我坐在旁邊沙發上,心驚肉顫……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並告訴自己是夢境、是幻覺,可是拍打臉頰,感覺是痛的,這也清楚的告訴我,眼前所見的一切不是夢境,而是鐵一般的真實。
「嗚……」驚慌無助的我,忍不住哭了。
「對,手提電話!」我即刻找尋自己的手提電話,幸好電話仍藏在褲袋裡。
手提電話是找著了,但不知該要撥給誰?
腦海的思緒,一片零亂,心中更沒了方寸,突然,望著浴室半掩的門,想起浴室還沒有檢查,不知裡面有沒有人?但我不敢向前探個究竟,害怕浴室會有人,但又怕裡面沒有人,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坐了片刻,細心聆聽浴室的聲音,發現沒有任何動靜,心想浴室應該是沒有人,最後穿上內褲,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慢慢推開浴室的門一瞧,幸好裡面真的沒有人,總算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也只不過鬆了幾秒鐘,又開始坐立不安,畢竟沒有人會比有人更可怕,最後,拖著沉重的腳步坐回沙發上。
我不斷按著疼痛的頭頂,苦苦追索腦海中清醒的片段,我記得接過郵包送來的內褲後,便接到師母的電話和相約見面地點,最後氣匆匆的趕到日航酒店,對了,我記起曾見過小美,不是,是見過一個身穿旗袍制服,身材和年齡,很像小美的女侍應生,最後她帶我到一個美婦的桌前……
「對!我吸了美婦煙嘴所噴出的一口煙霧,便不省人事,難道我遇上迷煙黨?」我恍然大悟的,即刻查看我身上的財物,但身上的財物都沒有損失,若她真是迷煙黨,那她目的何在?
「哎呀!美婦不騙財莫非騙色?」我即刻檢查身上的龍根,察覺肉冠黏膩膩的,感覺有做過愛似,於是翻找垃圾筒,卻沒發現曾用過的避孕套。是否真的做過愛,我仍很懷疑,因為我若做愛,肯定會帶上套。
我不停反覆思量整件事,無奈我真的無法記起不省人事的片段,甚至一些印象都沒有,而那位美婦是什麼相貌,也難以追索,而她的用意何在,我更不知道。
可是房間的情形和我龍根的狀況,確實有做過愛似,更可怕是床角上的一灘血漬,若不是做愛,我怎麼會出現在房間裡?
突然,心裡湧出一個很大的疑問,美婦怎會知道,我在日航酒店出現?莫非她和師母是一夥的?那師母有沒有出現呢?
我始終無法相信,師母會使用下流的迷煙手段對付我,更不相信師母會認識這些敗類,但我從接到內褲和電話約會地點,師母始終脫離不了關係,更是主要關鍵的人物,若說是她佈置這個局,也極有可能,但我始終有些不相信,師母會使用卑鄙的手段對付我。
哎呀!我該不是喝多了酒,而把師母給奸了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是吸了美婦嘴中噴出的煙霧,才不省人事的。
「對!撥個電話給師母,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我自言自語的說。
拿起手提電話,可是我不知該怎樣問師母?萬一師母是局外人,這件醜事就不攻自破,日後要我怎樣面對師母?我決定還是到珍珠酒廊問個清楚,順便查看這間房是什麼人登記,然後才決定是否該撥電話給師母。
當然,我不希望房間是師母的名字登記的。
「叮噹!」當我拿定主意,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門鈴響了!
這個門鈴聲把我嚇得不知所措,除了不知道是誰按門鈴之外,更害怕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床上的血漬,到時候他們必定會報警,還是不管三十七二十一,先用被蓋在血漬上,畫量阻止工作人員踏進房間。
萬一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而是美婦的老公上來勒索,那又怎麼辦?
此刻,我的心情如熱鍋上的螞蟻,真不知所措,最後決定不開門,即刻上前把門的保安鎖扣好,然後撥電話找小剛求救。
當我上前想扣上保安鎖的一刻,突然,房門被人打開,而且門外站了很多人,除了穿著酒店制服的一男一女之外,還有四男一女穿著普通衣服的人員。
眼前這一幕,嚇得我差點把尿給撒了出來,但我還來不及撒尿,已經被前面一位穿普通服裝的人制服。
「警察,別動!」身穿普通衣服的人,將我推到牆邊,鉗制我的雙手,並用他的腳膝頂著我的屁股,接著搜我的褲袋,然後把我押到沙發上,並要我穿上衣服。
哎呀!原來他們是警探,那不是說有人報警了嗎?難道是受傷的人報警……
便衣警探從我皮包中搜出我的身份證,交給身旁一位女警做記錄,接著向站在門口的警探揚手示意。
「可以叫她進來了。」看著我的警探,向門外守著的警探說。
「警察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心驚肉跳的問。
沒多久,門外一名女警帶著一位女人進來,但女人只是站在門邊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向女警不停的點頭,接著女警向看著我的警探,做出一個簡單的手示。
雖然我無法看清楚,女警帶什麼女人進來,但從她身影和染上紅飄的頭髮中,印象中記得,她就是在珍珠酒廊見過面那個。
「龍先生,我們是重案組探員,你涉嫌一宗強姦案,現在你毋需說些什麼,但你所說的一切,日後將會當作是呈堂證供,明白嗎?」便衣警探說。
「什麼我強姦女人?」我驚慌從沙發跳起來,大聲喝道。
警探看見我激動,馬上抽出腰間的手銬,把我雙手扣上。
這時候,門口兩名警探關上門走過來,接過女警登記的檔案一看,臉上即浮起兇惡的神態,把我掀起帶到另一旁。
「叫什麼名字?」一名警探坐著問,另一名用手搭在我頭髮上。
「上面不是寫著我叫龍生嗎?」我說。
「對警察叔叔說話客氣點!」搭在我頭髮上的警探,用力一扯的說。
「痛!我叫龍生……」我受驚的說。
「什麼時候到酒店?和幾個人來?來酒店做什麼?」警探問。
「我一個人前來……」警探一連串的問題,我索性從收到內褲開始,最後說吸了美婦的煙霧後,便不省人事,整個過程,完完整整和盤托出,當我說到珍珠廊,筆記的警探,向另外一名警探打了個眼色,接著一男一女的警探,走出門外。
警探似乎不相信我的供詞,還是在考驗我說的話,這一段連續要我講了差不多二十多遍,也真是夠累的,最後,可能我充分合作的關係,兩名警探沒有打我了,臉上的表情也溫和了很多。
突然,門鈴再次響起,警探小心翼翼把門張開,看見一男一女提著鐵箱走進來,他們的裝扮類似醫生,直到他們戴上手套,我才知道原來他們二人是鑒證科人員。
鑒證科做事很小心,戴上怪異的塑膠眼鏡,不停搜刮證物,就算地上一根毛,也謹慎的撿起來,最後在地毯噴上一層化學藥品,慢慢仔細的觀察。
「先生,請吐一些口水進去。」女鑒證科人員遞了一個空瓶子對我說。
我對著瓶子吐了口水,女鑒科人員很客氣的向我說聲謝謝,接著向警探交待兩句便轉身離去。
警探人員叫我起身,接著把我的手扣在身後,接著拿出一個黑色的頭套,毫不留情往我頭上一套,我想這也好,免得在酒店曝光,讓記者拍上照,就更不妙。
「沈小姐,多謝貴酒店的合作,這間房間的登記名單,我要帶回警局當證據,等這宗案件結束後,便會還給你們,現在這間房可以交回給你們了。還有,樓上那位女侍應張小姐,我們會再次請她到警局協助調查,或上庭做證人。」警探向酒店的女負責人說。
「好的,沒問題!」酒店女負責人說。
「對了,這位龍先生有欠酒店的帳嗎?」警探問。
「我們查過了,沒有。」酒店女負責人說。
「那好,我們先走了,謝謝!」警探說完押著我,神氣的走出房間。
我龍生今天可真是倒了個大霉,早上起的卦已經說明,是衝著我命格的「孤星探穴」日,和白虎星臨門,而卦中我也算出,送禮者便是犯我的白虎星,沒想到師母約我出來,我便得意忘形,把卦象所說的,都忘得一乾二淨。現在可好了,紅事嫁娶就遇不上,白事死人官非就踩著,而今還惹上最嚴重的刑事案,強姦!
被警探押走的一刻,內心實在難受,尤其是擔心在電梯和酒店大堂會遇上熟人,幸好酒店有條秘密通道,我才不至於走得那麼狼狽,當坐上重案組的車輛,眼上的淚水已經忍不住,全都湧了出來。
坐在警車的我,腦海中除了不斷的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之外,心裡還擔憂,不知該怎麼樣向碧蓮和巧蓮兩人解釋?還有靜雯、靜宜、鄧爵士、陳老闆等等……
悲傷哭泣的我,除了眼淚流到嘴邊外,鼻涕也……
回到警署,我被警探帶到一間裝有攝影機的房間,這間房間的冷氣也真夠大,不禁使我全身顫抖,也許身上的顫抖,是害怕的關係。
「龍先生生,我現在說說,你可以在這裡行使的權力,你肚子餓可以吃東西、喝水、寫信、打電話、找律師,以上這些警方都會提供給你,若你想抽煙的話,我可以給你抽,但你要老老實實的作供。」警探說。
「明白,我想找律師和朋友幫忙。」我小聲的說。
「可以!」警探把我的手提電話交還給我。
拿起手提電話,我真是不知該找誰幫忙?
突然,想起鄧爵士,心想他是爵士既有身份和地位,況且他認識的人也不少,也許他認識這裡的警司或警務署長什麼的,這對我可大大有利,起碼不會被警探們打吧!
「請問是鄧爵士嗎?」我拿起手提電話撥給鄧爵士。
「是呀!師傅找我有什麼事?對了,別墅選好了嗎?」鄧爵士懶洋洋的說。
我想鄧爵士應該還沒睡醒,不過,找到他也算是我不幸中之大幸。
「鄧爵士,別墅一事等我出來再說。」我說。
「哦?師傅你出國了?不在香港?」鄧爵士說。
「鄧爵士,我不是出國,而是被關在警局裡。」我垂喪的說。
「什麼?被關進警局裡?哪一間?犯了什麼事?」鄧爵士驚奇的語氣問。
「應該是尖沙嘴警局。」我說。
「是不是忘記帶身份證?我打個電話給曾小宇警司,叫他放你出來就行,沒什麼大不了的,哪一個警員處理你的案件,讓我跟他說。」鄧爵士神氣的說。
要是如鄧爵士口中所說那麼簡單,那可就好了。
「鄧爵士,不是那麼簡單呀!」我歎氣的說。
「不是那麼簡單,那你到底犯了什麼事?」鄧爵士問。
哎!強姦罪這三個字,真是難以說出口,但醜婦始終要見家翁。
「哎!我犯了……強……奸……罪……」我鼓起勇氣說。
「不是吧!你犯了強姦罪?」鄧爵士驚嚇的口吻說。
「鄧爵士,事情的真相等我出來後再和你詳談,現在我要給口供和擔保什麼的,你能過來幫幫我嗎?我還急著要辦你護命夫人和龍穴的事呀!」我請求的說。
而今,我不能不哄哄鄧爵士,害怕他會丟下我不管。
「當然可以,我馬上聯絡邵爵士,要他乾女兒謝芳琪大律師擔保你,現在你不用怕,我馬上過來找你。」鄧爵士說完馬上掛斷了電話。
鄧爵士突然變得如此勤快,我反而有些擔心,畢竟他給我的印象,是個很自私的人,也許我還沒有辦好他家的風水龍穴和護命夫人一事,才能夠牽制他成為我的救命符,沒想到這位護命夫人雅麗,又無意中幫了我一次。
「我的律師馬上過來。」我向警探說。
「那好!你在這裡坐吧!若有什麼需要,可以按這個電掣通知我們。」警探說。
獨自一人被關在房間裡,不禁為這件事再次傷悲流淚,除了擔心會被關在牢房外,更擔心一切的名和利,會付諸流水。
我不敢想出去後,該怎麼面對碧蓮和巧蓮二人?
尤其是巧蓮,她剛剛有信心重回男人的懷抱裡,沒想到只不過一天,身邊的男人便犯上強姦罪入獄,對她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多麼的殘酷呀!
不行!我現在應該趁空餘的時間,想想對自己證供有利的事,畢竟我真的是被迷煙所迷,而不是真正的強姦,但最要命的是,那位女人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更別說幕後操縱者了。
從卦中分折,我的命格是犯上今天的「孤星探穴」日,必遭一得一失,而測字中也顯示,會收到一份不值錢的寶物,送禮人便是帶災害給我的白虎星,偏偏師母今天就出現,還送上一份不值錢的寶物,這明顯的道出,幕後操縱者便是師母,但這些又怎能當做是證供呢?
況且我也不相信師母會使用這種手段,但內褲一事除了她之外,確實沒人知曉了,真是自相矛盾。
這時候,有位警探走進房間。
「是不是我律師來了?」我興奮的問。
「不是!只是幫你做簡單的記錄,還有寫下你身的東西。」警探說。
警探這個簡單的工作,可把我嚇壞了,這不是說明要關我嗎?
「我的律師還沒到,你怎麼肯定我會關在這裡?」我試探似的問。
「強姦犯還指望可以擔保出去?廢話!我們還證實你身上多張是偽鈔,你想還可以擔保嗎?坐下!」警探不客氣的將手上文件,大力往桌上一拍說。
試探出警員嘴中說這句話,我整個似被判了死刑似,雙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什麼?我身上有偽鈔?」我嚇得雙腿發軟的說。
「是呀!」警探說。
我無奈做完簡單的手續,如記錄身上的東西、套取指紋、照相等等,這時候,門外走進一個警探。
「龍生,你的律師來了。」警探說完帶了四個人進來。
我向門外一看,原來鄧爵士帶了邵爵士、謝芳琪大律師,還有一位從未見過面,年約二十七歲,拿著公事包的女人。
「鄧爵士,我可盼到你來了。」我逐一向各人打個招呼、握手。
人生如戲,果真一點也沒說錯,當日他們一行人來我新店舖祝賀,我也是同樣這樣和他們握手,但此時不像彼時,往日是滿面春風的龍生和他們握手,現在卻像喪家犬般,真是既心酸、又羞恥。
唯有一點相同的是,謝芳琪大律師的玉手,仍是那麼的柔滑,嬌美的臉蛋,依然是冷艷傲人,胸前所蹺起的乳峰,同樣是高挺且飽滿,而她的眼神,至今仍射出令人心寒的鐮刀似目光。
「這位是李若瑩律師,因為我是資深大律師,不能直接受理你的案件,而所有的案件,也必需通過律師,才能轉到我手上,明白嗎?」謝芳琪向我說。
其實我也不明白謝芳琪說什麼,但心急如焚的我也不想去瞭解,只是不停點頭。
「鄧爵士、邵爵士,你們可要幫幫我。」我轉身兩位貴人說。
「龍生,到底什麼一回事?」鄧爵士不耐煩的說。
「龍師傅,你放心,只要你沒做過就會沒事,法律是公平的,況且我乾女兒芳琪,打官司可真有一手哦!」邵爵士拍拍我的肩膀說。
「哦!謝謝!」邵爵士這次是第三次拍我的肩膀了,那種感覺很怪、很親切,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但我真希望如他所說,謝芳琪打官司真會有一手。
「你們可以開始了嗎?」警探不滿的說。
「等等!你是誰?」謝芳琪問警探說。
「我是重案組警員,沒看見我的工作證嗎?」警探說。
「你在學堂,長官是這樣教你回答的嗎?」謝芳琪大聲的指著警探說。
「對不起,我是莊智昌警長,警員編號二一一三八,隸屬尖沙嘴警局,重案組第三隊,請問現在可以開始了嗎?」莊警長問道。
「你們先出去,我要和龍先生談談。」謝芳琪向警員說。
「好的!」莊警長說了一聲後,把兩名警員也一起叫了出去,這個警長似乎很生氣,故意大力的把門關上。
「別管他!李律師你可以開始了。」謝芳琪向李若瑩律師說。
「龍先生,若你同意委任我,當你這案的首席辯護律師,請在此簽名。」李律師嚴肅的說。
我仔細觀察這位李若瑩律師,杏子臉孔,一對鳥溜溜的大眼睛,兩耳較粗,約二十七歲左右,門牙不齊,雙唇肥厚,怎看都不像當律師的。但她乳房小,腰細且長,臀大彈實,雙腿不長,腿肌粗壯,這種上身輕、下身重的體型,做事肯定夠穩重踏實,我也很放心,於是草草簽了個字。
「龍先生,由於這宗案件會打上高院,所以必需轉聘謝芳琪資深大律師,做我們的首席顧問,明白嗎?若明白的話請在此簽個名。」李若瑩問說。
「明白!」我馬上簽了個字。
「龍先生,現在我是你這宗案件的首席顧問,你要老實告訴我,整件事的經過,這樣我才好幫你,明白嗎?」謝芳琪開口說。
「明白!但整件事的經過,我已經給警員寫了一份口供,你一看便知道。」我正想說的時候,發覺謝芳琪大律師是個女人,始終難以說出口,於是要她向警員拿我剛才在酒店作口供的紙看,便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省得我在她面前尷尬。
「什麼?你已經作了口供,那你要我來做什麼!我們走!」謝芳琪氣得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並叫李若瑩收拾東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