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鳳英胡亂替人看風水後,我實在無法接受她行騙的手段,但自己又不方便幫李太太的忙,最後只好憤然走出門外,以眼不見為淨算了。
「喂!我母親還沒出來嗎?」仙蒂問我說。
這是什麼態度嘛?我真是無法想像,鳳英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更不懂她怎樣管教女兒,竟然目無尊長,真是豈有此理!
今天受的氣可真是一炮三響的,先是受了林公子的氣,接下來是鳳英和仙蒂,連環三炮的氣,真是夠勁又響的,而且還要給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耍,看來今天是我最倒霉的一天。
「李太太,謝謝你了。」鳳英春風滿面,晃著大屁股走出來。
「哎呀!我多謝你鳳英姐才是真的呢!」李太太奉承的說。
「李太太,不用送了……」鳳英示意我們離去。
我求之不得可以馬上離去,可是鳳英買了魚,還要買些菜,而我留意李太太的店外圍了不少人,我想一定是那些長舌婦去打聽消息了。
我突然感到很可怕,覺得鳳英就像個帶菌者般,正開始散發病毒,那些對風水有興趣的人在無意中成了無辜的受害者,到底是我害了他們,還是他們該死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鳳英剛才看風水的事,由李太太口中傳出,並誇讚鳳英的本事,而那些無知的人,湧著上前邀請鳳英去看風水。
「大家請聽我說一句,我要教師弟龍生一些事,今天實在沒時間了,反正大家也知道我住哪,明天來我家預約好了,這樣安排滿不滿意呢?」鳳英大聲的說。
我的知名度再一次被鳳英利用,本想當面反駁,可是為了成大事,硬生生把嘴邊的字吞回肚裡。
「好!我們明天去你家預約!」眾人紛紛的說。
「我一定會用心替大家看好風水的,就這樣啦!」鳳英得意洋洋的說。
菜市場一遊後,終於可以回到車裡。
鳳英在車裡沾沾自喜,嘴巴講個不停的。
「女兒,今天見識到母親的厲害了吧!」鳳英笑著對女兒仙蒂說。
「媽!你好煩,我正玩著遊戲,別吵我行不行呀!」仙蒂不耐煩的說。
鳳英被她女兒仙蒂這一罵,無意中替我出了口氣。
「好啦!媽不煩你……」鳳英拆開紅包說。
我從後視鏡看見,鳳英抽出的都是千元大鈔,乍看之下,應該有數千元。
「師姐,這些錢你賺得開心嗎?」我諷刺的說。
「我為什麼賺得不開心?最重要是給的人開心,收的人也開心就行了。
「師姐,你這樣胡亂的給人看風水,不怕會有報應嗎?」我不服氣的說。
「有什麼報應?我賜快樂和希望給人,這是一種大功德,你是不是臉紅不甘心,看我賺這幾千塊而沒有分給你,眼紅了?是的話,你說呀!」
「媽!琪琚I」仙蒂即刻伸出手向鳳英要錢。
「怕你了!」鳳英給了仙蒂一千塊。
「嘻嘻!謝謝媽!」仙蒂眉飛色舞的說。
「龍生,你看到了沒有?我只是隨便說幾句話,大家就樂融融的。這樣吧,明天起你跟我去看風水,最多我分點佣金給你,怎麼樣?」鳳英得意的說。
管中窺豹的鳳英,不但見識少且沒看報紙,竟拿這點錢來引誘我,愚婦!
「師姐,你不怕會出人命嗎?」我問鳳英說。
「哈!我也沒殺人,怎會出人命?如果對方真的死了,也不關我的事,那是對方的命苦而有此一劫,關我何事呢?哼!」鳳英大言不慚的說。
「師姐,你真是風水界的敗類!」我忍不住破罵一句。
「喂!怎樣了?」鳳英追問我說。
「師姐,對方不瞭解風水,所以才會求助風水師指點迷津,你不但沒有認真為對方解開難題,而且還要拿對方的生命和財產開玩笑,真是卑鄙無恥,你是無藥可救了!」我按耐不了心中的怒火,再次破罵她一句。
「龍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下車!」我把車停在路邊說。
「什麼?」鳳英莫名其妙的問。
仙蒂停下手中的遊戲,轉過頭瞪著我。
「我叫你們兩個下車!」我大喝一聲說。
「媽!我們走!」仙蒂即刻打開車門,拖了母親走下車。
我趕鳳英兩母女下車後,便馬上把門關上,直踩油門憤然而去。
剛才有很多人送了些蔬菜給鳳英母女倆,丟下她們母女倆在快速公路上,如今她們要提著大包小袋的在公路上走,這口氣也出得挺痛快的。
其實也不能怪我對鳳英母女倆殘忍,我實在忍受不了她以風水術欺騙人的手段,更無法忍受她借我的知名度招搖撞騙,最可惡是她叫李太太生育,這可是奪人生命的玩意,怎能為了錢不顧一切呢!
我仔細的想了一會後,覺得我有責任幫李太太,畢竟她是因為見了我才會主張要鳳英即刻看風水,萬一她有什麼意外,我良心肯定不好受,最後決定把車調回頭,直往菜市場開去。
當我再次回到菜市場,這回我聰明多了,把車停在另一旁,並帶上太陽眼鏡,靜悄悄走到李太太的店門口。
「李太太,你好!」我摘下太陽眼鏡說。
「哦?龍師父?什麼事呢?」李太太好奇且驚喜的望了我一眼。
「李太太,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方便!請進來……」李太太即刻慇勤的招呼我進入店內。
「李太太,剛才十分抱歉,因為鳳英在身旁,所以我不方便說話。」我尷尬的說。
「到底什麼事呢?」李太太好奇的問。
「我還沒說出什麼原因,你能否保密我們之間的談話,絕對不可以說給第三者知道呢?」
「嗯……可以……請說吧……」李太太答應說。
「原因是這樣的,由於我和鳳英玩一個遊戲,誰輸了就叫誰為師姐或師兄的,不巧,玩遊戲不是我的強項,結果她贏了,成為我師姐。」我編個故事說。
「鳳英不是你真正的師姐?」李太太質疑的說。
「鳳英不懂風水術,只是詐財騙錢罷了,你千萬不要相信她所說的話,我擔心會害了你,所以回頭轉告你一聲。」我開門見山的說。
「聽龍師父如此說來,想必事情很嚴重,要不然你也不會特地跑來通知我,我家風水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你可要幫幫我呀!」李太太緊張的說。
李太太楚楚可憐的模樣,教人憐憫萬分,所謂「側隱之心,人皆有之」,試問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呢?
「剛才鳳英告訴你要生育,你千萬不要相信,因為你眼露發粗,皮肉又帶糠的,生產必有災殃出現,如果我沒相錯的話,你懷上一胎的過程中,該屬驚險萬分,請問是否東區的醫生將你從鬼門關裡救回來呢?」我直接的說。
「是呀!我真的是在東區醫院產嬰,過程十分驚險,可是無法一索得男,所以想再拼一次,求個兒子回來。如今難得龍師父肯親自指點迷津,你可要幫幫我這個大忙!」李太太苦苦哀求的說。
「慢!李太太,恕我直言,你實在不可以再生育了,要不然恐怕你會長待在鬼門關裡了。你最旺的時令已經過了,東方之木亦幫不了你,我想還是先弄好你陽宅的風水再說吧!」我無奈的說。
「好的,我一切聽從龍師父的。」李太太感激的說。
「現在你先把這個神龕移走,安放在右手旁的位置,因為你是做殺魚的生意,如果神龕對著殺生之位,容易讓人煩燥,往往因口角續而動武。做生意最講究的是面相人緣和合之氣,如果臉上時時掛著殺氣騰騰的模樣,恐怕顧客無法長留此店,生意只會一落千丈。」我苦口婆心的說。
「是呀!難怪我們很容易和人吵架,甚至打架的。我也不瞞你說,我時常給丈夫打,原來神龕的方向錯了。」李太太點頭說。
「李太太,神龕應該安放高過人的頭部,況且你供奉的神像有把關刀,供奉在內堂的出入口處,也大為不妥,試問內堂出入的人都活在刀影下,又怎能安心呢?再說進出之門,無意中變成鬼門關似的,其勢只會招引凶邪之惡,絕不會招來祥和之善,這也是我要你移走神龕的原因。」我解釋說。
「哇!原來這麼恐怖!請問還有什麼要注意的?」李太太緊張的問。
「李太太,你盡量把殺生之位移一下,記住這個位子,千萬不要和電源開關形成一條直線。你不妨想想,刀子砍向電線會有什麼後果,嚴重的話會帶來火神的光顧,輕者亦會觸電受傷呀!」
「是!我會記下這一點,幸好有龍師父的指點,還有呢?」李太太鬆了一口氣說。
「內堂的吃飯桌,不要推到死角去,如果真的沒有地方移動,也不要貼在牆邊,因為貼在牆邊,四面的飯桌剩餘兩面,試問又怎會旺丁呢?你的床頭也不要對著冰櫃的後面,吵鬧的聲音和開關冰櫃的撞力,無疑會變成敲打你的床頭般,雖然床事的撞力非常滿足,但你的頭痛卻會與日俱增,奉勸你健康為上呀!」
「是的!我就是長年患上偏頭痛!」李太太臉紅苦笑著說。
「這幾個問題較為重要,其他的都沒什麼問題了。」我四處望了一眼說。
「龍師父,我該做些什麼會添加福氣呢?」李太太笑著問。
人總是貪心的,知道沒劫難後,便想要富貴長壽,此刻的李太太已到了深信不疑的階段,若我想騙她上床,成其好事的話,乃輕而易舉之事,但我一心前來替她解難,又怎能傷害她呢?
李太太雖然長得風騷誘人,且有妖媚之艷,但我絕不能傷害她,要不然我便和鳳英同樣的無恥,難不成要李太太送走了狼,迎回隻虎嗎?
我以正氣之念,扶命壓抑內心的慾念……「這樣吧,在內堂的出入口,貼上一些有「生」氣的字畫,比如財源廣進等等;破爛的沙發,就換過一張新的,坐一定要坐得舒服。還有,千萬不要飼養寵物,或有想生孩子的念頭。順便告訴你一件事,鬼門關拉回來的女兒,必定是位才女,好好的教育她成才,切記呀!」我想起仙蒂,又補上一句說。
「龍師父,萬一失手有了孩子怎麼辦?」李太太臉紅的問。
「如果孩子真的要來,又無法躲避的話,那生的時侯,先把頭髮剃光,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會保不住,如果他堅持要來這個世界,那你就趕快遷出此屋和剪掉頭髮,或許可以保住母子平安,但孩子生下後,名字該取木字旁為佳。今天說了很多,不該說也都說了,一切看你的造化了!」我搖頭歎氣的說。
「龍師父,真是活神仙!」李太太驚訝的說。
「這五千塊還給你,下次別胡亂輕信風水師了。」我把五千元放在桌面。
「龍師父,不用了,我應該給你個紅包,麻煩你等我一會。」
我知道李太太是到櫃裡拿錢,於是我打開手機的視頻影像,從螢光幕看見她數著八張千元大鈔放在紅包裡。
「龍師父,請別介意,今天生意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現金在身上,請笑納。」
「李太太,如果裡面是八千元的話,你就留起來買沙發和換個神龕,別跟我龍生講錢,我一向不喜愛和顧客講錢。」我說完便大步的走出門外。
「哇!這樣也猜中,還不是神仙嗎?」李太太目瞪口呆的說。
「記住,別告訴任何人,哈哈!」我笑著離開李太太的店舖。
「龍師父,我肚裡的孩子是男是女呀?」李太太大聲的問。
「哈哈!聽著啦!七七四十九,問娘何時有,除去母生年,再添一十九,男單女雙數,若是男生女,但逢五八日,逢此恐不宥!」我邊走邊念著口訣。
「謝謝龍師父的大恩!謝謝!」李太太興奮的喊出感激之聲。
駕車離開李太太的店舖,心想如今除了官司之外,鄧爵士和雅麗的事也是十分的麻煩,不能不防範陳老闆會隨時出賣我,眼前必需先解決這件事,但用什麼藉口向鄧爵士表白呢?
撥了電話和鄧爵士閒聊,試探雅麗是否在他身邊,結果探出她在鄧爵士家裡,於是前往鄧府拜見他們,心想又是另一個賭局開始——鄧爵士能否接受雅麗之前做過的事,而不計較呢?
這真是個難測之數,雅麗的命運操縱在鄧爵士一念之間,但我相信雅麗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加上她的一顆善心,必會坐上爵士夫人的寶座,亦找到她的真愛。
我必需面對這個賭局,怪只怪自己當初走錯一步,不該讓陳老闆和雅麗發生關係。可是,當時我不曾想到事情會進展到這個地步,如今我除了和雅麗一起賭,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畢竟紙包不住火……再次來到鄧府做客,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這裡的風水克著我,每當我到這裡做客,心情總是七上八落,而且還要以命運當賭注,但這次的情況,比之前好很多了,就算我這次賭輸,身旁還有個爵士父親,以及幾位有情有義的女人,並不像上次那樣的彷徨。因為上次賭輸,可說是一無所有。
來到鄧府門口,經過通傳後,直接把車馳進停車場。
再次看見四面神像和八棵風水樹,此刻內心有所感觸,腦海裡也浮起當日和靜雯前來的情景,更無法忘記當日她對我的期待和支持,可惜,我和她始終差點緣份,最不幸是她身上染了屍毒,如果她此刻出現在我面前要我救她的話,我肯定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再次見到那條以青麻石鋪設的「青龍煞」階梯,我入鄉隨俗脫下鞋子,忍著痛踩在凹凸不平的青麻石上面。
走入大廳,望著天花板垂掛約有幾千粒水晶球的燈,腦海中再次浮起和靜雯兩人共用一個杯子的情景……原來,我的心仍放不下靜雯……「師父,你來了,雅麗在廚房燒菜,隨便坐。」鄧爵士提著煙斗上前迎接我說。
「好溫馨哦……」我笑著說。
鄧爵士和雅麗的溫馨,無疑將答案推到一個生死的局面——為情愛而留下,或為遺憾而分開——這令我傷透了腦筋。
「師父,怎麼了?你的心情好像很差,不是有什麼事吧?」鄧爵士緊張的問。
「心煩的事等會再談,對了,鄧老先生呢?」
「我父親去了歐洲養病……」鄧爵士回答說。
「難怪你和雅麗發展得那麼快,但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也許這是上天考驗你們,也許\是在戲弄雅麗的命運,一切只能說上天弄人吧……」我吞吞吐吐的說。
「師父,到底什麼事?」鄧爵士緊張的說。
「我還沒將事情說出來之前,必需先得到雅麗的同意,畢竟這是她的隱私,讓我和雅麗單獨談一會可以嗎?總之,你放心,師父不會害你的。」
「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跟我說的呢?」鄧爵士好奇的說。
從鄧爵士的表情來看,肯定很重視雅麗,對我來說也許是件好事,我發動體內隨機應變的天性,聯想到一個既可借刀殺人,又可以解說為何我要隱瞞他的原因。
「好吧!我就先向你說!」我仔細想了一會,決定賭上一把。
「師父,你快說!」鄧爵士緊張的說。
「你知不知道護命夫人是非常難覓的,命格必需要有「九宮女」的八字,是九天玄女下凡之數,我們簡稱是「九宮女」。然而,這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八字,其運不但旺夫,且會旺足九方,不但旺東南西北,也包括東南、東北、正中央等等,非但名成利就,而且能替丈夫擋千難,誅萬劫……」
「這很好呀!」鄧爵士聽了心中大喜。
「只可惜「九宮女」之數,乃天罷一百零八數的其中一個天數,所謂天數必然不是好事,一般不是被上天懲罰,就是上天派下來化災解難,因此雅麗身上的劫數也都應驗,唯一僥倖的是,她憑個人堅強的勇氣承受一切,現在總算保住了生命。然而,當日我向你提起護命夫人一事,我已經知道她是誰,只是猶豫很多事,不敢倉促介紹給你。」
「師父,你當時猶豫什麼呢?現在雅麗沒事了吧?」鄧爵土緊張的問。
「雅麗已經渡過萬難,可是心魔仍在,但我相信她能克服一切。我當初不敢即刻介紹雅麗給你當護命夫人,是怕你會嫌她之前所遇的劫,結果我不斷四處尋求另一個人選,可是除了雅麗之外,很難遇上第二個,加上當時我的官司生死未定,所以保釋出來之後,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去找,唯有將雅麗介紹給你……」
「我明白師父的用心,你也是全心全意看著我,要不然也不會盡心盡力幫我找護命夫人,那雅麗她之前遇上什麼劫,為何現在會有心魔呢?」鄧爵士不明白的問。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喜歡雅麗,還是喜歡她是你的護命夫人?」我嚴肅的問。
「我當然喜歡雅麗的人,如果你現在說雅麗不是我的護命夫人,我也不會離棄她,這是我心裡的話,師父你神通廣大,應該可以算出這一點,對不對?」
「鳴天……嗚……」雅麗激動的哭著跑了出來,並緊緊摟抱著鄧爵士。
「雅麗……別傷心……別哭……」鄧爵士安慰雅麗說。
雅麗突然跑出來,令我有些手忙腳亂,但我知道雅麗明白我的苦衷。
「那好吧,現在這裡沒有外人,當是我們三個人的私底話,我告訴你雅麗之前遇上什麼劫,以及有什麼心魔吧!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我望了雅麗一眼。
「師父,快說吧……」鄧爵士緊張的聽著。
「雅麗,可以嗎?」我問了雅麗一句。
「嗯……」雅麗不知所措的向我點點頭。
雅麗不知道我說什麼,只能點點頭,但她迷惑的表情中,透出信任的目光。
「雅麗的劫……是不幸被人強姦了……」我內心顫抖的說。
我說出這個答案的時侯,心裡萬二分的驚慌,好比押上我和雅麗的生命似的,而雅麗聽我這麼一說,愕然瞪著我,不發一言。
「什麼?雅麗被人強姦,捉到兇手了嗎?知道是誰幹的嗎?」鄧爵士大吃一驚的問。
「鄧爵士,我已經叫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個是雅麗的劫數,當時我知道這件事後,我也無能為力,如果對方被入罪,那變成是塵世間的孽債,而不是天劫了,可怕是余劫會再次出現,也就是說她還會再被強姦一次,當時你是我,會怎樣辦呢?」
我把這個難題拋還給鄧爵士,讓他自己去思考,免得怪我無能。
「這……那不是便宜了對方?」鄧爵士不滿的說。
「其實現在要追究也行,你可以代雅麗報警,但難免劫數會重臨她身上。不過,是否再次被強姦,或出現其他預料不到的天劫,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替雅麗捉個主意吧,但你要為雅麗想想,她的心魔剛被你的愛護而驅走,若現在報警,恐怕會令她再次出現心理壓力……」我恐嚇鄧爵士說。
「這……」鄧爵士望了雅麗一眼。
「鄧爵士,如果你是嫌棄雅麗曾遭人強姦,我贊成你和雅麗分手。」我狠狠的說。
「什麼?分手?」鄧爵士大吃一驚的說。
雅麗聽我這一說,花容失色,緊緊捉著鄧爵士的手。
「鄧爵士,為何我要告訴你這一點,因為強姦者正是陳老闆,我怕他日後向你說出真相,讓你感情上受很大的傷害,所以我不得不趁早告訴你,希望你三思,現在退還來得及。」
「他媽的,竟是他!」鄧爵士大動肝火,走去酒櫃拿酒。
「鳴天……」雅麗顯得心慌意亂的。
「雅麗,快跑出門外,放心……」我小聲示意雅麗說。
雅麗疑惑的望了我一眼,接著真的衝出門外,她這個動作也告訴我,她對我是無比的信任,我內心十分的感激。
「雅麗!別走……」鄧爵士大叫一聲,急忙追了出去。
鄧爵士肯追出去,我才放下心中大石,我很瞭解他的為人,如果他不重視雅麗,絕不會追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