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二十卷 第三章 氣死靜雯

  回到家裡,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而且還有幾分醉意,各自都爬上床睡覺。今天我安排康妮出來和大家見面,氣氛算是很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康妮始終不肯過來這裡過夜,堅持要回自己的家。

  芳琪沖了涼走到床邊,我發現她身上不是穿著睡裙,而是穿了睡褲和長袖的睡衣,而她意外的朝床望了一眼。

  「床上怎麼只要你一個人,玉玲呢?」芳琪揉擦手上的潤膚乳說。

  「大家都喝多了,玉玲和巧蓮在對面那張床睡,她說明天要早起,靜宜則陪她母親睡,今晚這半邊床非你莫屬了。」我拉開被單給芳琪說。

  「哎,有時候想到這半邊床,自己也覺得好笑,試問哪有女人像我一樣,會想著今晚是睡半邊,還是三分之一的床。」芳琪搖頭苦笑著爬上床說。

  「怎麼了?」我替芳琪蓋上被說。

  「沒什麼。對了,今天你和楊寶金的談話中,我聽了大半天也不是很明白,你除了撒謊外,還再三表明會醫好她丈夫,你到底想些什麼呢?」芳琪好奇的問。

  「因為我發現楊寶金有不可告人是秘密,所以好奇,想個法子探出實情。」

  「楊寶金有不可告人是秘密?你怎麼會知道,可以說給我聽嗎?」芳琪把半個身體壓向我的身邊,胸前那對彈實的乳房也一起貼在我的手臂上,我忍不住伸手揉搓了幾下,正當我想解開她衣紐的時候,卻被她一手撥開。

  「不!今晚的月經來了很多。別弄,乖。」芳琪拉開我的手,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接著又追問剛才的問題。

  「其實我只是猜測罷了,也不敢太肯定,所以用些策略探出真實,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想像中的那般,這兩天之內她必有所行動,如果她沒有行動的話,也許是我猜錯了,也或許是她的智慧比我高,沒墮入我的陷阱。」

  「你和楊寶金只不過是談了一會,怎會變得如此複雜?」芳琪不解的問。

  「問題句是那幾張相片。」

  「相片?我沒發現什麼呀!」芳琪想了一會說。

  「如果你看的出問題所在,那你就不是大律師,而是風水師了,哈哈!」

  「快說!相片哪裡出了問題?」芳琪輕輕用手在我臉上拍了一下,吵著要我說出原因。

  「芳琪,你有沒有留意過八卦新聞中,曾經報道過楊寶金魚缸漏水一事?」

  「嗯,這件事發生不久,我是有些印象,可問題出在哪兒了?」芳琪好奇的問。

  「有!相片很清楚的告訴我,周先生的別墅是間鬼屋,而且還是鬼門鬼戶之地,他身上出現的斑痕,亦證實我沒有看錯,邪氣已經侵入他的體內。然而,那七缸風水魚,缸內養的是皇帝魚,而海水魚之中,像這類神仙魚是不容易養的,如果沒有專人設好魚缸器材,那就更難飼養,可是有專人設好的魚缸,又怎麼會輕易破裂呢?」我分析的說。

  芳琪聽我這麼一說,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大力拍了我一下。

  「你的意思是指,魚缸是楊寶金故意破壞?怪的?」芳琪問我說。

  「算你有我一半的聰明,我猜楊寶金不想他丈夫痊癒,後來我多番想見周先生,都被她巧妙推擋,她以周老太太為藉口,不讓我進入屋內,便是最好的證明,試問兒子得此怪病,做母親的怎會不擔心,哪會拒絕醫治兒子的人進屋呢?」我分析說。

  「對!好比陷害你的那位惡毒的高太太,她為了兒子還不是把命拼了出去,要不然你的官司怎會那麼順利!」芳琪點頭說。

  芳琪說得沒錯,每個母親都愛子心切,但我已經想出醫治小健的方法,如果我不即刻出手相助的話,會不會顯得很自私呢?

  「我現象明白了,你再三向楊寶金說,只要有神珠在手,就算不見周先生本人也能醫好她的病,而且還要我在她面前證實這一點,你的目的是想引她找你談條件,你不會想和她狼狽為奸吧?」芳琪驚訝的問。

  芳琪的頭腦實在不簡單,也許這個問題和她的職業有些關係,所以她輕易想出答案。

  「我的想法只不過是猜測罷了,也只要使出「引蛇出洞」這招,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至於會不會和她狼狽為奸,我就不知道了,你認為我應怎麼做?」我試探芳琪說。

  「當然不行!怎能狼狽為奸呢?」芳琪極力指責的說。

  「如果是一千萬呢?」

  「當然也不行!」芳琪堅持的說。

  「如果是四千萬呢?」我問芳琪說。

  「這…當然也不行…」芳琪的語氣有些動搖的說。

  「如果是五千萬或八千萬,甚至一億呢?」

  「有…這麼多…嗎?」芳琪反問我說。

  「你今天買的戒指和項鏈,差不多要一百萬,總共買了八套,花了八百萬,你想要是這筆錢能夠從楊寶金身上賺回來的話,我應該賺嗎?再說我能夠把這間別墅的餘款還給父親,你說他老人家會高興嗎?」

  「這…」芳琪欲言又止的。

  「最大的問題是我錯過這個機會,不知什麼時候還能遇上這種機會。眼前這個機會,我是否應該珍惜,甚至不顧一切和楊寶金狼狽為奸呢?」我攻擊芳琪的正義之心說。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身邊男人賺的錢,是與人狼狽為奸賺回來的,我會很傷心,我寧願不要剛才那些首飾。」芳琪堅決的說。

  「嗯!剛才和你說笑的。」

  「龍生,我怕我的堅持導致你損失一筆錢,但那種錢賺了,心裡肯定不會舒服。如果我說錯了,你就別怪我,但是你和楊寶金狼狽為奸,賺了這筆錢,你別告訴我真相,我睡了。」芳琪轉過身背著我準備睡覺。

  也許芳琪自小便有一個爵士乾爹,根本不知道錢的重要,真是給她氣死!

  「芳琪,其實我怎捨得變賣神珠,它是你我和紫霜三人的紀念品,況且神珠的靈氣根本無法醫治周先生的病,我只不過利用它來替天行道,以假亂真賺取楊寶金的錢罷了,如果我和周先生有緣見面,我一定會以風水術醫好他。」

  「真的?」芳琪很高興的轉過身望著我說。

  「當然,要不然我怎會不停向楊寶金提起神珠呢?」我笑著說。

  「可是楊寶金是做寶石生意,她手下個個都是行家,假石又怎能騙得了她?」

  「對呀!所以這筆錢未必能賺得到,除了楊寶金想她丈夫死之外,還要想出一個法子,讓她無法證實神珠的真假,那筆錢我才可以安心的放入口袋,而且過程也不能表明與她狼狽為奸,要不而日後便無法醫治周先生了。」我解釋說。

  「龍生,我不管你在外面做的事,但你要答應我,千萬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好嗎?」

  「嗯!我答應你。」我親了芳琪的嘴一下。

  「睡吧!深夜了。」芳琪說。

  「我今晚想和你…」我摸芳琪的乳房說。

  「不行,我今天的月經來了很多,睡裙都不敢穿了…別這樣……乖……」芳琪推開我的手說。

  「你幫我用…嘴嘛…」我苦纏著說。

  「龍生,這種事別做太多,你要顧著自己的身體,睡吧!」芳琪說。

  我想芳琪說的話也很有道理,最近我做的次數也太多了,畢竟會有年老的一天,既然她要我睡,我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

  第二天,劉美絹和靜雯回來,我馬上拿了鑽石戒指和項鏈,即刻到樓下見她。

  「龍生,昨天很抱歉,我不想因為身體的病而掃大家的興,所以撒了一個謊離去,你不會怪我吧?」劉美絹說。

  「我怎會怪你,你做事一向夠細心,而且處處為人著想,其實昨晚的節目,是我臨時決定的,巧蓮她們事先也不知道。」我解釋說。

  這時候,我發現劉美絹身上穿了很多衣服,而且腳上還穿了棉質襪子,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並不是很好。

  美絹,你今天覺得怎樣?你的手怎會如此冰冷?我細心的握起劉美絹的手,發覺她的小手異常的冰冷,不禁大吃一驚。

  「昨晚絹姐回到家,剛剛踏進門口的時候,全身開始不停的顫抖,當時她身上的衣服又不多,接著便不停的抽搐,我急忙拿出棉被將她包住,過了一會,她的情況才好一點。」靜雯說。

  「美絹,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我緊張的問說。

  「當時我感覺很冷,而且寒意還不停的加劇,最後好像針刺那般。對了,就像當日在殯儀館病發的情形,不過,沒有上次那麼可怕。」劉美絹說。

  「美絹,我想是無常真人在你門口做了些手腳。」我想可能是無常真人在劉美絹家門口做了些手腳。

  「不會吧!如果是無常真人做的手腳,為什麼發作的時候,沒有在殯儀館那次嚴重呢?」靜雯反駁我說。

  「美絹身上的寒毒已經多天,換句話說,她已習慣那股寒意,不像殯儀館初次接觸那般,所以心理上沒那麼害怕,抵抗力也加強了,如果是正常的寒冷,你怎麼不覺得冰冷呢?」我反問靜雯說。

  「絹姐,是我不好,要你別出席,結果害你回家再次受傷害,對不起!」靜雯想美絹致歉的說。

  原倆是靜雯勸阻劉美絹不要出席昨晚的宴會。

  「靜雯,你別這麼說,這不關你的事,我們在明,無常真人在暗,很多時候都是防不勝防的,咳…咳…」劉美絹咳了幾聲說。

  「龍生,你快幫幫美絹。」碧蓮激動的說。

  「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準備寫用品,放心!」

  「謝謝!」劉美絹說。

  當我想如何安排劉美絹醫病是,巧蓮拿了手機給我,說有個女人找我,我隨便應了一聲,拿了手機走到另一邊,但巧蓮接聽我的電話,我心裡有些不滿意。

  「我是龍生,請問是哪一位?」我接過電話說。

  「龍生,我是鳳英,昨天找了你一天,可是你的手機沒有開,幸好今天找到你,我們可以出來見見面嗎?」鳳英緊張的語氣說。

  原來是鳳英找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她,肯定是為仙蒂的事找我了。想起上次她喝了我的魔石水,途中丟下我自行離去,我就無名火起三千丈,既然她現在來求我,我怎能不趁這機會出口氣?

  問題是我每次見鳳英總會受氣,這回好不好再見她呢?

  「哈哈!鳳英師姐,你想見我是沒有關係,萬一我又令你對不起你丈夫,我怎能擔待得起呢?哼!」我譏笑的說。

  「龍生,你還氣我當日不告而別嗎?」鳳英說。

  「我怎敢生師姐的氣,但我明白一點,面子是人給的這句話,我們日後還是少來往吧!」我故意氣氣鳳英說。

  「龍生,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但這次你不幫我的話,仙蒂可就慘了,她現在要被關在毒品調查科裡,我聽很多人說,那裡的警察是最凶的,你叫仙蒂怎麼過嘛!」鳳英傷心的說。

  對呀!仙蒂被關在毒品調查科裡,我可無法幫她的忙,畢竟裡面我又不認識人,而且康妮曾說過,她也無法幫上忙,要不我把這個麻煩推給張伯,讓他去想辦法。

  「鳳英,毒品調查科裡面我幫不上忙,就算幫上忙也不會是這兩天的事,你過兩天再找我吧!但張伯應該會有辦法的,畢竟他是仙蒂的師傅。」

  「龍生,怎麼要一兩天?你不是認識處長的嗎?你可以撥通電話給他,要求他釋放仙蒂的呀!」鳳英問說。

  我聽鳳英這一說,可真的給她氣死,她的腦袋可長在屁股上,還以為現在的香港是三十多年前的雷洛年代,可以一手遮天,一通電話就可以放人,真是給她氣死!

  「鳳英呀!你有沒有搞錯!你以為你是誰呀?沒錯,我可以一通電話要處長放人,但我為什麼要幫你,如果你想幫仙蒂的話,我可以教你一個方法,你拿一包白粉去毒品調查科自首,我幫你要求處長把你兩母女關在一起,到時候你就可以在牢裡照顧仙蒂了,哼!」我誇大自己的能力說。

  「龍生,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不想幫我,但這通電話是師傅要我找你的,難道你不聽師傅的話,幫幫你師姐嗎?」鳳英嚇唬的說。

  鳳英真是混蛋!竟然用師傅的身份逼我,她以為我不知道,這位師傅正是無常真人找人易容成老伯的模樣,並化名張伯前來騙取我的「青烏序」,現在她還敢在我面前提起這位師傅,還想用他來嚇唬我,真是給她氣得怒火中燒!

  「鳳英,如果你是求我幫忙的話,告訴你,我不想幫你的忙,如果你想以師傅的命令對我說,抱歉,我目前還不是他的徒弟,你叫你的師傅幫忙吧!哼!」我隨即掛上並關掉電話。

  天呀!鳳英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的出現,總是要我受氣,而且還是氣得說不出話,難道她真是我的剋星?

  「龍生,誰惹你發火了?」巧蓮問我說。

  「沒什麼,就是之前和你說過用風水騙錢的鳳英,如今她的女兒仙蒂被關在警局,她想要我去幫忙,但被我直接推掉,就算我想幫也會先幫小健!」我憤怒且激動的說。

  「別那麼生氣了,喝咖啡吧!」巧蓮安慰我說。

  「嗯!我昨晚想了一夜,決定先醫好小健的病,我不忍心看他受折磨,畢竟心裡不好受,至於高太太會不會反悔,我也管不了這麼多,等醫好小建的病後,我順便去買些材料回來醫治美絹。」

  「龍生,如果上法庭之前,便幫了高太太解決小建的問題,萬一她捨不得小建而改變主意,對你可十分不利,你有沒有和芳琪商量呢?」巧蓮緊張的問。

  「我還沒有和芳琪商量。」

  「龍生,我雖然不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放棄手上的有利條件,始終不是上策,你要三思而行!咳!」劉美絹提醒我說。

  「這個…」我遲疑不決的說。

  「對呀!龍生,你不能大意,有什麼事,先和芳琪商量再決定吧!」碧蓮說。

  「絹姐,你們不用替龍師傅擔心了,他有預知未來的本事,我們還用得著替他乾著急嗎?」靜雯冷笑著說。

  這個靜雯和鳳英沒什麼分別,總是氣得我說不出話。鳳英,我還可以對她百般怒罵,她是不敢反駁什麼;但靜雯可不像鳳英那樣軟弱,她除了有張利嘴外,最可惡是她那對眼神,鄙視中帶有憤嫉之意,也許她不滿意我的成就,所以鄙夷我,或者恨我纏上她的母親和妹妹。

  靜雯屬於難馴服的對象,甚至我可以用好男不跟女鬥的想法疏遠她,可是她身上那付誘人性感的身材,高聳飽挺的乳峰,豐腴的彈臀,卻令我無法抗拒。每當回憶上次車禍,觸摸她那火辣辣玉體的香艷一幕,就更加無法壓抑內心對她的衝動,倘若能夠馴服她,將是我最大的滿足。

  然而,靜雯身上的這股滿足感,偏偏不停地向我做出挑釁!

  「靜雯,我龍生是有預知能力的,問題是我付出之後,不知能否改變上天的安排。好比你伺候在美絹的身旁,不知能否改變日後的一切!」我走上前正視著靜雯說。

  劉美絹很自然的望了靜雯一眼。

  「龍生!你!」靜雯怒髮衝冠的說。

  「你們兩個別吵了……」巧蓮即刻打圓場說。

  「靜雯,你可以看不起我,甚至可以不服氣我擁有的一切,但我一向待人好,甚至幫人也好,從來沒想過要對方報答什麼,如果要以某種手段得到利益,我龍生可不幹,這是我做人的宗旨!」我昧著良心說。

  「龍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靜雯憤怒的說。

  「靜雯,我只想說明一點,我今天的小小成功,並不是你眼裡的那種不學無術,單靠運氣僥倖得來的。我父親很早便逝世,我中學還沒畢業,母親因患重病幾年,導致家裡貧困,為了維持生計和母親的醫藥費,結果輟學跑去當修車學徒,後來母親病逝,我為了母親的身後事,結果搶劫被判入獄兩年。」

  「龍……」眾人聽我說起往事,而不讓靜雯插嘴說話。

  「我入獄期間不斷的看書,出獄後當了一年送貨員,機緣巧合認識了師傅,後來跟他學風水。學風水的三年,也是最淒苦的三年。坦白說,師傅沒什麼可以教我,很多時候我是翻查古書學習,幸好我有過目不忘的天份,因此學到很多師傅也不懂的東西。」

  「為什麼你會說是最苦的三年呢?」劉美絹問。

  「那時候,我早上要學風水,晚上要上夜校,而且還要賺錢過活,我和師傅出外看風水,是沒有錢賺的,而我所花的錢,是半夜到便利商店當收銀員賺來的,我苦苦呆在師傅身邊,目的是想吸收看風水的經驗,這三年並不容易過,師傅當我是廉價勞工看待,並不是你們想像中兒子看待,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問玉玲,問她我有沒有說錯。」我傷心的說。

  「我相信你師傅臨死之前,後悔沒有好好待過你。」巧蓮說。

  「你說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靜雯說。

  「靜雯,我說自己的往事,並沒有什麼目的,只不過想讓你知道,我的過去並不是你想像中那般不學無術。今天我的小成功,亦不是全靠運氣得來,雖然我讀的書沒有你多,但我懂的東西,你未必有我的一半,我可以大膽的說一句,如果你再瞧不起我的話,那等於瞧不起你自己!」

  「靜雯怎會瞧不起你呢,喝口吧!」巧蓮拿了咖啡給我說。

  我接過巧蓮手中的咖啡,但我的眼睛仍瞪著靜雯,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我要趁這機會,將她身上的囂張氣焰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