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走到警局門口,不巧碰上劉美娟和靜雯兩人,她們身旁還有一個交通警察,從他們交談中,得知是為了上次車禍的事而來。
劉美娟和靜雯見了我,兩人走到我身旁。
紫霜即刻走在我面前。
「哦?龍生師父今時可不同往日,請了貌美如花的保鏢,不知什麼時候會請殺手呢?」劉美娟嘲笑的說。
「紫霜,我們認識的,沒事……」我示意紫霜退下。
「美娟,我是否該向你們二位說聲,節哀順變呢?」我小聲的說。
「哼!」靜雯哼了一聲!
「龍生,昨天你在記者會講謊話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可真有當騙子的天份,而且手段也挺辣的,傷害舊愛去拍陳榮德的馬屁。」劉美娟冷笑的說。
「美娟,我龍生怎會是這樣的人呢?我只不過想讓你們看清楚張家泉的為人,你也別執迷不悟了。」我替自己辯解說。
「龍生,如果不是你,陳老闆會把我辭退嗎?」靜雯發脾氣的說。
「靜雯,你不能怪我,如果我不阻止你,恐怕你已經墮入張家泉的圈套,甚至被他利用,天美就是最好的人證。」我說。
靜雯是有理由生我的氣,但我是逼不得己,我不想她成為張家泉的棋子。
「龍生,人善人欺天不欺,幸好我有劉小姐支持我,但我還是求你高抬貴手,以後別傷害我和妹妹,可以嗎?」靜雯說。
「我沒有傷害你們,總之,你們好自為之,別給張家泉利用。我的話也只能說到這,就這樣,再見!」我速戰速決的說。
「龍生,你怎麼急著走呢?剛才聽警局說起你和紅衣女郎的事,我想不會那麼巧吧,竟發生在你保鏢的父親身上?」劉美娟嘲笑的說。
「哈!世上的事,就是那麼巧合,你說不是嗎?要不然我的敵人,怎會那麼巧是你大舅呢?」我反駁的說。
「龍生,這就是你和我大舅,狼狽為奸最大的破綻,正常人怎會有家不住,而跑去住酒店,你還不承認是前來引我上勾的?」劉美娟指著我說。
我的天呀!劉美娟的想像力可真豐富,甚至有些蠻不講理,看來她的心智已受陰邪之氣所蒙蔽,足見張家泉的功力,十分深厚。
「龍生,之前發生的事,我不想和你計較了,希望你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情面上,放我妹妹一條生路,別再纏住她了,好嗎?」靜雯冷靜的說。
劉美娟對靜宜有很大的心病,我怎能把她送到劉美娟的身邊?況且靜宜有她自己的思想,更不是一件貨品,怎可以你推我送的?
「靜雯,你妹妹不是三歲小孩子,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也由不得我來控制,她若要走,我留不住她,我在此聲明一點,我沒有軟禁她。」我說。
「龍生,希望你真的沒有軟禁我妹妹。」靜雯說。
「靜雯,我們走吧,別再說那麼多了。」劉美娟把靜雯拉上法拉利跑車。
「娟姐,我駕吧!」靜雯從口袋裡抽出車鑰匙,接著對跑車按下遙控鈕。
「嘟!嘟!」法拉利跑車響了兩聲後,所有的提示燈,隨即亮起且不停的閃爍,兩道車門朝天式以弧形慢慢打開,氣勢逼人。
看著靜雯坐上法拉利跑車裡,我不禁想起幾日前,我也坐在這部車裡,當時我是意氣風發。然而世事多變幻,今日我只能以愁悵的心情,目送它的離去。想起來,有件事覺得很怪異,我坐過的車,靜雯也會跟著坐;靜雯本身的車、陳老闆和鄧爵士送給我的車,兩部都曾坐過,沒想到劉美娟這部跑車,她也坐……如果說是緣份的話,我倒希望睡過的床,靜雯也會睡……「龍先生,我們走吧……」紫霜上前對我說。
「我們的車呢?」我突然想起來。
「龍先生,你的車停在酒店停車場,要不我先把車取回來?」紫霜說。
「不用了,我們一起過去。」我歎了口氣說。
「龍生,我乾爹叫你今晚一起吃飯,沒問題吧?」謝芳琪說。
「當然沒問題,你乾爹不等於我乾爹,他邀吃飯,我怎能不去呢?」我隨便的說。
「你想得太多了。」謝芳琪不滿的瞅了我一眼。
此刻,我突然發現謝芳琪的眼神很怪,而她剛才說那句話,不像開玩笑,而且嫉妒中有點驚慌,驚慌中又有點嫉惡的味道……「現在還有些時間,要不然我們先去探望紫霜的父親,看看他的情況如何,接著才和乾爹一起吃飯,好嗎?」我問芳琪和紫霜說。
「好呀!我正擔心父親,不知他怎樣了,謝謝你,龍先生。」紫霜感激的說。
「也好!反正我想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過,乾爹可別亂叫。」謝芳琪再次提醒我。
「哈哈!我倒想知道,萬一我成了邵爵士的乾兒子,我是否該叫你乾姐姐?還是叫芳琪呢?」我趁機會戲弄這位冷若冰霜的謝大狀。
「胡扯!」芳琪不滿的吐出兩個字,但她那種驚慌且嫉惡的表情,仍懸掛在臉上。
我們取回車子後,便直往醫院探望紫霜的父親關先生。
「關先生,你沒事吧?我來介紹謝芳琪大律師,關先生。」我介紹彼此間認識。
「關先生,你好,這是我的名片,我們是否在哪見過面?」芳琪問說。
「嗯……我也有點印象,但這兩天我只去過複診,會不會在腫瘤兼癌症科的診室外見過面?主診我的醫生是蕭文輝醫生。」關先生說。
「哦?謝大狀,難道你也有病找蕭醫生醫治?」我故意多此一問。
「不!我當然沒有病,也沒見過什麼蕭醫生的!」芳琪即刻表明態度的說。
「是嗎?那我們沒機會碰過面了,我現在除了到醫院,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你認錯人了。」關先生說。
「關先生,你怎會那麼不幸,步上我的後塵呢?你差點就中了迷煙,幸好被我看見,馬上通知你女兒來救你,要不然可就糟糕了。」我暗示關先生,別把真相說出來,我怕他自作主張,當謝芳琪是自己人。
「多謝你的幫忙,反正我都快死了,就算中了迷煙也沒關係,也不過是生命終結前的小插曲罷了。」關先生微微笑的說。
「關先生……你……」芳琪問道。
「我的肺癌已進入末期,快不行了。」關先生說。
「不會吧,關先生,你現在的氣色也不錯,不像患上絕症的病人。」謝芳琪說。
「謝大狀,醫生說我剩下不到一個月時間,而龍師父也算出我二十一天後死,現在又少一天了,哎……」關先生歎氣的說。
「爸……別這樣……」紫霜眼睛紅腫的說。
「霜兒,爸臨死前看見你有龍師父照顧,我也死得安心,你要答應我,日後好好對待龍師父,他是我們的恩人,知道嗎?」關先生摸著紫霜的秀髮說。
「爸,霜兒知道了……」紫霜激動的說。
「關先生,我會記住你托我身後之事,總之,如果我辦不到或沒盡力去辦的話,我龍生就不得好死,但別叫我恩人了,受之有愧呀!」
「關先生,事情也許會有轉機。對了,我是龍生的辯護律師,這次上來除了探望你之外,順便想瞭解整件事的經過,以讓我有足夠的資料為龍生辯護,不知方便嗎?」謝芳琪三句不離本行的說。
「當然可以,事情是這樣的,當……」關先生把我和他商議好的橋段,全說給謝芳琪聽,但其中的真相卻沒說出來。
「嗯……劉美娟果然沒說錯,整件事太巧合了……真是不可思議,感覺好像紅衣女郎故意給龍生捉到把柄似的……」謝芳琪自言自語的說。
「誰是劉美娟?」關先生問。
我簡單說出劉美娟的事。
「哦……這件事好像有些印象……」關先生自言自語的說。
「謝大狀,你說紅衣女郎這件事,對我的官司有很大的幫助,萬一關先生什麼之後,那他的口供對我還有幫助嗎?」我問謝芳琪說。
「龍生,關先生的案件和你的案件不一樣,更不能將關先生案件的證據,套用在你案件上,只能在盤問紅衣女郎時候,充當一把利器罷了。除此以外,結案的時候,能給陪審團一點壓力。」謝芳琪解釋說。
「關先生,醫生檢查後有說什麼嗎?」我問關先生說。
「醫生說,一切要等檢驗報告出來之後,才能確定是否中了迷煙。」關先生說。
「那你什麼時候出院?」我接著問說。
「如果今天沒什麼事,明天可以出院。」關先生說。
「關先生,現在我約了人,我讓紫霜留下來陪你,明天我來接你出院。」
「不!龍師父,怎可以要紫霜擅離職守,況且,我想讓她早些適應失去我的日子,這樣才不會影響她日後的工作。霜兒很乖且聰明,她會知道我想要什麼的,是嗎?」關先生望著紫霜說。
「嗯……龍先生,我們走吧!」紫霜點點頭說。
「紫霜,你真的不留下來陪父親?」我體貼的問。
「爸爸,現在我陪在龍先生身邊,你是否比較安心呢?」紫霜回頭問父親。
「嗯……」關先生笑著點點頭。
關先生父女對我龍生,可說是盡情盡義呀!
「那好,你多休息了……」說完後,我帶著紫霜和謝芳琪,一起去見邵爵士。
來到停車場,紫霜為我和芳琪開車門,當我和芳琪坐進後座,她便坐上駕駛座開車。老實說,我有些不習慣,不是說紫霜的服務態度不好,而是要一個女人保護男人,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她的功夫,我又不能不服。
幸好,我接了巧蓮和靜宜後,終於可以坐在紫霜的旁邊,只不過她們兩人的表情,似乎對紫霜這位保鏢的能力,有所保留。
「巧蓮,今天紫霜一個轉身,輕易把一名六尺多高的彪形大漢降服,當時我看得目瞪口呆。」我故意把紫霜的本事說出來。
「龍生,看不出紫霜小姐的身手那麼好,有空可要向她請教一些御狼術,日後到韓國也有一技防身,哈哈!」巧蓮笑著說。
「哈哈!巧姐,如果你到非洲,不就要學打虎術!」靜宜摟著巧蓮的脖子笑著說。
「哈哈!」車內充滿一片愉快的氣氛。
我發現靜宜開朗了很多,若和昨天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巧蓮安撫人心的手段是最強了,不過,靜宜和巧蓮的態度也過於熱情,難道她已把靜宜給哄上了床?如果是的話,我倒希望她能攻下一城,順便幫我解決紫霜或芳琪,那就更好了。
「巧蓮,愛玲怎麼沒和你一起?」我問巧蓮說。
「愛玲她要上班,怎能夠長時間和我一起玩呢?」巧蓮回答我說。
「謝大狀,你知道邵爵士怎會突然約我們吃飯的?」我問謝芳琪說。
「聽說好像是鄧爵士邀吃飯的,剛好那時候我和乾爹通電話,所以他順便約了我們,鄧爵士沒通知你嗎?」謝芳琪問我說。
「有!鄧爵士向我提起過,當時我正好擔心紅衣女郎的事,回頭忘得一乾二淨,幸好你通知了我。」我回答說。
「龍先生,是這裡嗎?」紫霜指了一指君悅酒店說。
「對!你把車直接停在門口行了,酒店的人會有安排。」我說。
「好的。」紫霜把車駛進君悅酒店的斜坡上。
我們四k一男,浩浩蕩蕩走進酒店,這裡並不是私人會所,所以不用會員引進,我們直接上八樓的中菜廳。
當我來到中菜廳的門口,隨便說了一聲爵士兩個字,接待我們的女服務生,馬上笑著臉,帶我們到一個私人廂房。
走入廂房,鄧、邵爵士、陳老闆還有雅麗,四人坐在沙發上。
「鄧爵士、邵爵士、陳老闆你們好,雅麗你也來了……」巧蓮和靜宜倆打了招呼後,忙著坐到雅麗身邊去。
「哇!師父,你們怎麼那麼遲呀!」鄧爵士上前歡迎我說。
「鄧爵士,剛好辦些事,所以來晚了,抱歉,要你久等……」我笑著回答說。
「師父,她是……」鄧爵士指著紫霜說。
「鄧爵士,我說出來你可別笑我,她是我的保鏢,紫霜小姐。」我不好意思的說。
「哦!保鏢!早就應該請個人保護你了!坐!」鄧爵士笑著對紫霜說。
「紫霜,這位是鄧爵士、邵爵士、陳老闆、雅麗小姐。」我介紹他們給紫霜認識。
「大家好!」紫霜很禮貌的向大家鞠了一個躬。
「龍生,很高興你請了保鏢。」邵爵士向紫霜點點頭。
「邵爵士,你好。」我馬上向邵爵士問好。
「快!快快坐下,坐在我旁邊。」邵爵士興高采烈的說。
今晚恐怕是陳老闆最熱情了,只見他站起身和紫霜握手,接著走到桌旁的公事包拿了份文件出來。
「紫霜小姐,快坐呀!」鄧爵士對紫霜說。
「鄧爵士,我坐這裡可以了,你們不用客氣,謝謝。」紫霜很有禮貌的說完後,獨自一個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
「這……這……」鄧爵士啞口無言的。
「老鄧,你就坐下來吧,看來龍生請到好保鏢了。」邵爵士笑著說。
「好啦!隨她吧!」鄧爵士坐下顧著抽手中的雪茄。
「龍生,今天聽說你找到紅衣女郎了,到底怎麼一回事?」邵爵士問我說。
「對呀!師父,你為什麼不找我一起去對付紅衣女郎,萬一你再次被催眠,那可就麻煩了。」鄧爵士說。
「琪兒,紅衣女郎發生這件事,對龍生的官司,是否有幫助呢?」邵爵士問說。
「當然會有幫助,最氣的是,龍生要為紅衣女郎請律師。」芳琪以埋怨的語氣說著。
「紅衣女郎的處境那麼淒慘,我想幫幫她罷了。」我反駁謝芳琪說。
「紅衣女郎淒慘,要不是關先生的出現,你的官司必敗無疑,到時候我想看有誰來救你,泥菩薩過江,還想多管閒事,哼!」芳琪氣憤的說。
「謝大狀,那麼說你接我的官司是毫無把握了?」我刺探謝芳琪的實力。
「龍生,老實說,種種的證據皆對你不利,這次要不是紅衣女郎犯錯,恐怕誰也救不了你!」謝芳琪說。
「等等!不對呀!紅衣女郎照理由,不會那麼失策的呀!」邵爵士突然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其中必有什麼乾坤……」鄧爵士也跟著說。
「龍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邵爵士轉過頭問我。
邵爵士的頭腦可不簡單,竟給他瞧出疑點。
「沒錯,所有的事都是我在背後策劃的。」我點點頭說。
「什麼?是你在背後策劃的?」謝芳琪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是的,我不出此下策不行,因為我看你的功力有限,所以冒險為自己找些有利的證據,我絕不能含冤入獄,幸好這次有貴人幫忙,算是有些收穫。」
「龍生,你叫我幫紅衣女郎請律師,我已經很好奇,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必有蹊蹺,我的預感果然沒錯。」邵爵士說。
「邵爵士,我求你為紅衣女郎出面請律師,不是我計劃之內的,而是後來發現她的背景確實很淒慘,所以想助她一把,免得她遭受莊警長的折磨。但是我沒有後悔引她走入圈套,畢竟我要為自己脫罪,怪只能怪她當日陷害我之過。」
這時候,所有的人都圍到我身旁,同時發出詫異的神情,似乎等待我說明一切。
「師父,到麼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快說給我們聽……」鄧爵士心急的說。
「龍生,你撥電話給我,說要十萬元現金,我就覺得你有困難,為何你不早通知我呢?幸好靜宜戶頭裡有錢,要不然前功盡棄就慘了?」巧蓮埋怨的說。
「師父,你沒錢怎麼不告訴我?」鄧爵士即刻對我說。
「龍生,你現在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一遍。」邵爵士說。
「好的。」我點點頭。
「等等!紫霜小姐請把門鎖上,別讓服務生進來。」邵爵士對紫霜說。
「是的!」紫霜即刻把房門的鎖上。
紫霜把房門鎖上後,我便從一早到關先生辦公室的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