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三十八卷 第十章 愛子心切

  章敏意外地取代了康妮之位,成了八姨太,對我自然是件好事,但我卻要把章敏破處的經過,向家裡的女人說一遍,要不然她們可不甘心,畢竟這次破處的過程相當有趣,於是一五一十向她們述說一遍。

  怎料,剛剛說完,章敏便走了進來,而且臉泛紅霞的,相信她已聽到我說的內容。

  「龍生,你怎麼把那件事說得那麼清楚……」章敏臉紅的說。

  「你認為我可以不說嗎?」我指向芳琪她們,苦笑著說。

  「別說了,你父親原來早已經到了,只不過坐在樓下沒有叫我們罷了,你還不快下去看看他。」章敏臉紅的說。

  「父親到了,怎會不叫我們呢?」芳琪很奇怪的走出房間。

  「我先去泡茶……」巧蓮急著腳步,跟隨芳琪走出房間。

  「章敏,下次你對龍生提起他父親的時候,不用加上一個「你」字,直稱父親就行了,知道嗎?」師母取笑章敏說。

  「你竟敢取笑我……走吧!」章敏挽著師母的手,一起離開了房間。

  「龍生,怎麼不走呢?有事嗎?」紫霜好奇的問我說。

  「紫霜,記得父親上一次獨自坐在樓下的時候,是為了我而憂愁,當時是受無常真人和張家泉的壓力,他要我逃離到外國,沒想到,今天他再次獨自坐在樓下發愁,看來又為了我的事煩惱,我真不孝……「需要我陪你下去嗎?」紫霜說。

  「不!你留在房間多加休息,記得練功療傷。」我阻止紫霜走下床說。

  「婷婷,你陪龍生下去,倘若有重要的事,就叫我下去,或講給我聽……」紫霜說。

  「嗯……」婷婷應了紫霜一聲後,便陪我一塊離開房間。

  離開房間,想起這幾天冷落了婷婷,心中過意不去,於是牽著她的小手一塊走,並在她的粉紅臉頰上親了一下。

  「別這樣……會有人瞧見……」婷婷羞怯的說。

  「你是家裡的一份子,被人瞧見又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倒是有句心裡話要對你說,這幾天可辛苦你了,謝謝!」

  「謝什麼嘛!你都說我是家裡的一份子,多事之秋,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現在家裡多了一位敏姐,恐怕你日後比我們更辛苦吧!」婷婷取笑我說。

  「你還懂得取笑我,看來你真的一點也不辛苦。對了,我先把藥粉藏好,你先下去,順便告訴父親我很快就到。」我說完後,轉身進入書房。

  走入書房,我並不急於藏起藥粉,反而急於設定好偷窺器,接著將藥粉倒出,藏在另一個小盒子,再把煙灰倒入原裝的小膠袋,搓成粉末狀,放進第二個抽屜裡,跟著離開書房,到樓下和父親見面。

  走到樓下的時候,父親見了我,卻意外的冷靜,不像電話中那般焦急,心想出現這種表情,恐怕只有兩個可能性:問題已經解決,或者是問題根本無法解決。

  「爸,發生了什麼事,找我找得如此焦急?」我走上前,關心父親的說。

  「哎!」父親望了我一眼,接著歎了口氣。

  「芳琪,發生什麼事?」我問身旁的芳琪說。

  「你看桌上……」芳琪朝桌面指了一指說。

  回頭一看,發現桌上有張紙條,而紙條上面寫著三個字,正是我當日所寫的「人情債」三個字,不禁嚇了一跳,心想不會那麼快便來討債吧?另外,這張字條又怎麼會送到父親的手上?

  「龍生,是你寫的嗎?」父親問我說。 「既然是寫下的債,那遲早也是要償還的,早來和晚來都是一樣,沒有什麼分別,不過種種的債項中,人情債最難還,亦不知從何還起呀!」父親又歎了口氣說。

  聽父親的語氣,並沒有怪責我之意,或許他對冷月的死,亦感到很可惜,加上愛子心切的情況下,恐怕又多出幾根白頭髮。

  「龍生,你猜江院長要討什麼東西呢?」芳琪緊張的問我說。

  「芳琪,江院長不愁錢、更不愁衣食往行,這次上門先找上父親,會不會要龍生償命,以報冷月之仇呢?」巧蓮驚訝的說。

  「不會吧?!」師母愕然的說。

  「龍生,坦白告訴我,萬一江院長要你償命,你有把握打贏他嗎?」父親問我說。

  「爸,我沒有信心打贏江院長,但也未必會輸給他。」我坦白的說。

  「龍生,加上我呢?」婷婷挺身而出的說。

  「龍生,不用擔心,我撥個電話,一兩百人到場絕對沒問題,我這就去撥電話,放心!」章敏拿起桌上的無線電話說。

  「章敏,別胡鬧,這不是江湖的恩怨,冷靜點……」我搶過章敏的電話說。

  「龍生,趁江院長還未出現,要不然你先避到國外,這筆人情債就讓我處理,反正子債父還,乃天公地道之事,他無話可說的。」父親說。

  沒想到,同一間屋子,同一座沙發,父親竟會說出兩次要我逃離國外的話,看來我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亦挺失敗的。

  「爸,當日我三面受敵,面對無常真人、張家泉、天狼君,亦不曾想過逃命,何況今次只不過單單一個江院長罷了,又何必如此狼狽呢?況且逃走並不是男兒該有的本色,身邊的女人亦會因此而蒙羞,不值得呀!」我搖頭反對的說。

  「龍生,江院長可不簡單,甚至比你提起的那三人更可怕,別忘記在醫院的時候,你有很多把柄落在他手裡……」婷婷提醒我說。

  對!確實有很多把柄落在江院長手上,其中有一個把柄,直接牽涉朝醫生的名節和尊嚴,加上他背後還有一個李公子,所以不能不小心謹慎處理。

  「龍生,把柄一事,我倒不是那麼擔心,假設江院長想要威脅你,何必使用人情債的字條,而不使用足以令你懼怕的把柄呢?」芳琪分析說。

  芳琪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倘若想找我龍生的麻煩,江院長何必把字條送到父親手上,但他心裡打著什麼算盤,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教人難以捉摸。

  「對了!章敏,你還沒有正式見過我父親。」我對章敏說。

  「對呀!章敏,我沏另一杯茶給你。」巧蓮即刻沏來另一杯茶給章敏。

  「哦?父親?什麼事?難道……」父親好奇望了章敏一眼,又追問我說。

  章敏雖是十分害羞接過巧蓮的茶杯,但仍像個木頭人似的,始終不敢走上前。

  「章敏,別怕,醜媳婦總得要見公婆的,況且你又長得不醜,快……」巧蓮把章敏推前一把說。

  「哦!原來……那可是好事……別害臊……過來……」父親眉開眼笑的說。

  章敏在眾人的支持下,戰戰兢兢走到父親面前。

  「父親,請用茶……」章敏臉紅羞怯,小聲的說。

  「好!排行第十嗎?」父親很高興接過章敏遞上的茶杯說。

  「不!康妮和龍生正式分手了,目前已飛到外國受訓,所以龍生讓章敏排行在第八的位置。」芳琪解釋說。

  「為何如此安排?那婷婷不是受委屈了嗎?」父親望向婷婷說。

  「不!因為祭祖上香的時候,康妮的香總是燃不著,剛巧她向龍生提出分手的時候,章敏全權代表龍生發問問題,故此,龍生認為祖先只承認章敏,而不承認康妮,所以順理成章的情況下,讓章敏排行第八位。」芳琪加以解釋說。

  「對!記得上香的時候,確實出現這件怪事,既然如此,那只好委屈婷婷,但邵家絕對不能讓媳婦受委屈,我這翡翠玉戒就送給她。」父親脫下戒子遞給婷婷說。

  「婷婷,還不上前多謝父親?」芳琪笑著對婷婷說。

  婷婷受寵若驚的走到父親面前,不好意思的說:「父親,我並沒有受委屈,這戒子您還是收回吧!」

  「別婆婆媽媽的,這戒子肯定是送給你的,但你先要告訴我,為何不覺得委屈呢?」父親很認真的問婷婷說。

  「這……祭祖的當天,我雖然未曾和龍生開始,但龍生當時對我說,要我當他的九姨太,所以我從來沒想過排第八,試問又怎會感到委屈呢?」婷婷反問父親說。

  「好!不貪心,便不會想著貪心,這答覆我很滿意!拿去!」父親十分高興的將翡翠戒子交到婷婷的手上。

  「這……」婷婷猶豫不決的望了我一眼。

  「收下吧!」我向婷婷點頭示意說。

  「謝謝!」婷婷興高采烈的接下戒子。

  父親所做的一切,全都看在我眼裡,沒想到他對女人比我還要細心,我真的自歎不如。

  婷婷接過戒子後,即刻走到章敏身旁。

  「父親,請問戒子送給了我,可否讓我隨意處理呢?」婷婷問父親說。

  「當然可以,送給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樣都行。」父親點頭說道。

  「敏姐,送給你!」婷婷把父親的戒子,即刻轉送給章敏說。

  「不!這戒子是父親送給你的,我怎能夠要呢?還有,別稱我為敏姐,實在很不習慣,直稱我章敏就行了。」章敏推搪的說。

  「好!章敏,因為你的出現,我才得到這戒子,所以想借花敬佛,以它代表邵家上下,一起來歡迎你,這份禮物夠意思了吧?」婷婷笑著說。

  「好呀!太有意思了!章敏,你就收下吧!」父親點頭稱好的說。

  「謝謝……」章敏在眾人的歡呼聲,接受婷婷送上的戒子。

  婷婷的大方,我自然很欣賞,但心裡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完美的女人呢?突然,內心湧起一股很怪的衝動,竟想用奇人的力量試探婷婷的內心世界,但我沒有這份膽量,因為看驗身報告是需要勇氣的。

  「對了,琪兒,關於剛嫂和報館的事,處理得怎樣了?有沒有遇上什麼麻煩?」父親問芳琪說。

  「爸,下午的公祭儀式上,已解決了鄧少基和報館的問題,相信他們不敢再怎麼樣,如今等法庭初步審訊,再交由高等法院處理,今回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芳琪神氣的說。

  「好!對付這種小人可不能心軟,一定要讓他們受到懲罰。」父親說。

  「龍生,剛嫂那邊,你處理得怎麼樣?準備給她卅萬嗎?有打探到什麼消息嗎?」芳琪問我說。

  芳琪終於問起關於剛嫂的事,我決定簡問簡答就算,不想交代得太清楚。

  「剛嫂那裡沒有問題了,她也答應讓我們辦理小剛的喪事,至於之前對我們的侵犯,都是受鄧少基所騙,看在小剛的情面上,那卅萬就給她安家吧,別對她太計較了。至於消息方面,則沒什麼收穫,只知道在背後縱容他們兩個對付我的,是個女人,而且和酒店很有關係,說不定是大股東什麼的,其他則一無所知。」我回答說。

  「龍生,卅萬就這麼便宜給了剛嫂?」師母有些不滿的說。

  「玉玲,那筆錢本來已是準備給她,過去的事沒必要再計較,況且我們現在告那間報社,小剛的賠償金可能也會泡湯,她也挺慘的。」

  「嗯,龍生,難得你有這個度量,不為難小剛的太太,不錯,得饒人處且饒人是應該的,但酒店那位女人,你可要多提防。」父親同意的說。

  「是的。」我回答父親說。

  門鈴突然響起,原來是鄧爵士來了。

  「師父,外面的保安挺麻煩的,問長問短,要不是其中一個保安人員認得我,恐怕還要你親自去接我進來,真麻煩。」鄧爵士發牢騷的說。

  「鳴天,保安的工作,本來就應該這樣,有什麼好發牢騷的,真是的……」父親不滿鄧爵士的說。

  「那倒是……」鄧爵士不敢反駁我父親,沒趣的跑進廚房拿飲料。

  巧蓮即刻上前招呼,並親自為他端上飲料。

  鄧爵士坐下後,父親迫不及待問他關於「人情債」的看法。

  「鳴天,你認為江院長為何要把字條送到我手上,而不直接交給龍生呢?」父親緊張的問。

  鄧爵士閉目沉思了一會,又向我和芳琪她們望了一眼。

  「真要我說嗎?」鄧爵士說。

  「當然要你說,才會問你呀!賣什麼關子嘛!」父親發起牢騷說。

  「好!邵爵士,別動氣,我說就是了,但這只是我個人的假設罷了,錯了可不能怪我。我的想法是江院長有財有勢,自然不缺錢用,而他先找上你,可能是因為你是師父的父親,而既然他把師父的父親給請來,自然不是要取師父的命,可能是發現師父用情不專,所以要你還他女兒冷月一個公道。」鄧爵士戰戰兢兢的說。

  「有道理!龍生,你外面還有其他女人嗎?」父親直問我說。

  「當然沒有!」我即刻回答說。

  「我對你的話很有保留,畢竟你老是把女人帶回家,現在你看你的家,全屋子都是女人,色字頭上一把刀呀!」父親搖頭歎氣的說。

  「爸,我沒有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這點您可以放心,如果真要數的話,最近的女人便是章敏。」我小聲的說。

  「難道江院長發現你和章敏的事,氣惱冷月的頭七還未過,你便找上另一個女人,所以找上門,想為冷月出口氣?」芳琪驚訝的說。

  「不會吧?」我自言自語的說。

  「哎呀!沒想到又是我惹的禍!」章敏慚愧的說。

  我之前回答的聲音,雖是很響亮,其實心裡已給鄧爵士那番話嚇了一跳,現在加上芳琪的分析,更是嚇出冷汗,心想江院長會不會發現我搞上了剛嫂,所以特地把我父親找來,想當著我女人的面前,揭破我好色的面具呢?

  大家正在苦思之際,廚房突然走出一個人影,仔細一瞧,這個人影並非別人,正是約父親前來的江院長。

  他的出現對我來說並不感到意外,但他可以不被門外的保安人員發現,再以輕鬆的腳步走進來,這點倒是令我有些佩服。

  「芳琪,明天把所有的保安人員給撤走,還有那些所謂的偵查儀器和狗,命他們記得統統給帶走!」我對芳琪說。

  江院長揭開與邵家的真相,到底這兩家有什麼仇恨?聽說有廿多年的仇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江院長最後開出什麼條件,肯與邵家和解呢?龍生的父親會接受嗎?

  迎萬小姐留下「你的太太不是人」這句話,又是怎麼一回事?

  龍生要的酒店股票,應該沒有人會與他搶了,最後章叔叔交給誰呢?

  邵家的正室,到底是誰呢?

  鐵筆派的新主人,又會是誰呢?

  龍生身邊最親近的敵人,又會是誰呢?

  好像出現了兩個……

  「是的!這是我寫給江院長,以表示我對冷月的虧欠和真誠的愛,他怎會這麼快便找上門?」我承認的說。 」我歎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