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三十二卷 第六章 紫霜命危

  剛才無意中與張家泉拚搏了一場,但從沒想過輕易便將他擊敗,甚至將他體內的真氣全數吸入體內。此刻心裡除了對龍猿神功感到驚訝之外,眼見張家泉落得如此下場,心中亦很難過,不禁反覆問自己,日後是否也會步他後塵?

  不知不覺,來到正在為紫霜急救的手術室外,靜宜見了我,即刻衝上前緊緊將我擁抱,嚎啕痛哭,巧蓮雖是沒有激動的動作,但紅腫的雙眼,已訴出茹泣吞悲的一面,師母則伏在芳琪肩膀上,黯然神傷,唯獨,鳳英母女倆毫不在乎似的,依然談笑自若,真看不透這對母女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龍生,你來了啊,怎麼這麼遲才來呢?快到這邊坐下。」仙蒂拉我到椅子邊。

  「放開我!」我很不高興甩開仙蒂的手說。

  「到底發生什麼事?不會是……」芳琪隨即問鄧爵士和鮑律師。

  「剛才師傅……還是讓師弟說吧!」鄧爵士原本想說,但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師母,剛才師傅和張家泉大打出……」鮑律師走到一旁,講述我和張家泉一事。

  所有的女人開始很緊張的聽,後來聽得津津有味,只是芳琪的神色較為緊張。

  「張家泉身上有傷痕嗎?龍生會不會被牽連傷人罪?」芳琪驚訝中追問鮑律師。

  「沒事!張家泉沒有表面傷口,情形像心臟病發,現在已送往急救……」鮑律師說。

  奇怪,怎麼總是感覺少了一人?

  「對了!怎麼不見父親了?」我突然想起不見父親的蹤影,忙追問說。

  「我在這,剛才的話我全聽見了……不妙……」父親帶著喜憂參半的臉色走過來說。

  「邵爵士,這邊坐……媽,走開!」仙蒂忙上前獻慇勤,將父親拉到鳳英旁邊坐下。

  「哼!」鳳英很不高興,臉黑黑的站起來哼了一聲,坐到另一邊去。

  「下次有什麼事都不要叫他,看了教人心煩!」父親不悅的說。

  「你以為我想來,只不過家裡沒有人,不安全罷了!」鳳英反駁說。

  「要害也不會害你!」父親不滿的說。

  「你兒子仇家多的是,我怎知道會害誰?難保不會黑狗偷吃,白狗當災,更何況康妮也可以是叛徒,難保這裡還有……」鳳英像個潑婦似的,吵起來可掩不住口。

  「鳳英!你說夠了沒有!快給我把嘴巴閉上!」我忍不住大喝一聲說。

  「媽!別吵!辦正經事吧!」仙蒂對母親說。

  眾人聽仙蒂說辦正經事,所有人的好奇目光同一時候轉移到她身上。

  「辦什麼正經事?」鄧爵士好奇的問。

  「沒什麼啦……」仙蒂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說!」父親以嚴肅的語氣對仙蒂說。

  「哦,那我說了……昨晚我們離開賭船的時候,龍生不是答應說我們輸掉的錢,他會還給我們嗎?」仙蒂垂下頭小聲的說。

  「你怎麼教子女的?這時候還……」父親指著鳳英氣得說不出話。

  「別管我怎麼教子女,你無權過問,這都是你寶貝兒子親口爽快答應的,不是我逼他,你可以問他,哼!」鳳英冷冷的說。

  我還以為仙蒂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原來只是為了要錢這點小事,真是給鳳英這母女倆氣壞,難怪父親會氣得說不出話。

  「爸,別生氣,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就行了。」師母急忙安慰父親說。

  「成什麼話嘛!現在紫霜在裡面生死未卜,外面就家裡人討家裡人的債,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紫霜是你的乾女兒呀!」父親氣得面紅耳赤的說。

  「不關我的事,乾女兒是你逼我認的,不是我要的……」鳳英強詞奪理的說。

  「你!你……哎!」父親氣得磨拳擦掌,直眉瞪眼的。

  「爸,你別激動,玉玲會處理的……」芳琪親切的將父親的肩膀說。

  怒氣填胸的父親拂開芳琪的手,看來此刻很難令他老人家即時消氣。

  「爸,全是我的錯,我沒把家當好,對不起,讓您生氣……」巧蓮慚愧的跪下說。

  「巧蓮,快快起來,你身體還未康復,快快起來……坐下……」父親急忙扶起巧蓮。

  「是的……」巧蓮點頭說。

  巧蓮真有辦法,只是輕輕一跪,嚇得父親他老人家急忙上前將她扶起,頓時,心中的怒氣亦告全消,看來巧蓮的心理戰術又更上一層樓了。

  「你隨我來!還有你!」師母很生氣拉走仙蒂,還有鳳英這個殺千刀的。

  我們雖聽不見師母和鳳英母女倆的談話,單從師母的表情和動作,輕易瞧出正向她母女倆發飆,狠狠地痛斥一番,而我心中則痛快極了,因為師母發起脾氣可不是開玩笑,這點我曾經領教過,所以當壓在她身上怒插的時候,內心所湧現的征服感也是特別的興奮,尤其是她那段哀怨的求饒聲。

  「夠了!琪兒,叫玉玲過來吧,大庭廣眾,回家才給我罵……」父親歎氣的說。

  「芳琪,還是由我去吧,你留下陪父親談正經事……」巧蓮站起身說。

  此刻,誰上前替鳳英母女倆解圍,便是她們的恩人,巧蓮非但懂得收攬人心,並且一石二鳥,同時亦取得父親的歡心,無疑加深我對巧蓮日後調教仙蒂的信心。

  「父親,剛才為何您說不妙呢?」我故意轉移話題說。

  「龍生,今次你重傷了張家泉,你認為他師傅會放過你嗎?」父親憂鬱的說。

  「我除了擔心龍生被指控傷人罪外,這點也是我最擔心的事……」芳琪說。

  「你們是指奪取赤煉神珠時半途中殺出的那位黑衣人?」鮑律師好奇的問。

  「笨蛋!除了他還有誰,多次一問。」鄧爵士向鮑律師發牢騷的說。

  「哇!那個黑衣人功力不簡單,萬一他出現,師傅能否……」鮑律師尷尬的望了我一眼。

  「去你的!師傅怎會怕!」鄧爵士反駁鮑律師說。

  兩徒弟的對答,足以說明天狼君的厲害,甚至對我的功力沒信心,不禁令我想起是否會步張家泉後塵的問題。

  「龍生,你怎會在這個時候與張家泉動武,如此的衝動呢?萬一不幸出了事,誰來保護這個家,誰來保護家中大小?成大事者不能如此魯莽的!」父親教訓我說。

  面對父親的質問,我沒理由說因吃張家泉和章敏的醋,導致嫉恨在心,嘲諷謾罵,繼而動武,何況現在也不能讓父親再次生氣,恐怕要睜大眼睛撒謊了。

  「爸,張家泉趁我不備,緊扣我的手腕,繼而以冰冷的邪氣攻擊我,情急之下,我只好以內勁拚命抵擋,只求不被他傷害,從沒想過要攻擊他,況且我也沒有信心能打敗他,只是沒料到我體內的邪氣,竟與他的冰冷邪氣融為一體,且將他的內力吸個一乾二淨,導致他虛脫倒地,整個過程只能說是意外……」我撒謊的說。

  「龍生,你吸了張家泉體內的邪氣,那你身體感到有什麼不妥嗎?那裡……會不會出現紫青之色……芳琪緊張情況下,脫口說出尷尬的一句,導致臉泛羞澀之容。」

  「放心,目前為止,我身上沒出現什麼異樣。」我搶著說。

  「邵爵士,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好,最主要是師傅已打敗張家泉就行了,起碼先剷除了一個勁敵,至於張家泉的師傅,遲早也是要面對的,是無法避免的事實,到時候再想吧!」鄧爵士說。

  「聽你們這麼說,張家泉不是心臟病發作,而是被龍生打傷了?」章敏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怎麼向章敏解釋,畢竟神術功力這玩意很難令人信服。

  「不!章小姐,張家泉不是被我師傅打傷,而是他跟師傅鬥力氣的時候,心臟病發作罷了。」鮑律師搶先的說。

  「是嗎?」章敏一對敏銳的眼神,半信半疑,不停在我們眾人身上窺探似的。

  「鮑律師,我相信章小姐是站在我們這邊,沒必要瞞她。」父親說。

  哎呀!糟糕!父親怎會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你為何要瞞我?別忘記我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你們昨晚不出現的話,或許已改寫今天的局面,嗚……你們為何還要瞞我……」章敏黯然神傷的說。

  父親一向防人之心挺密的,沒想到今次竟會如此信任章敏,對我來說既意外又高興,心想要達成章太太的遺願應該不難了,可是今回卻難為了鮑律師,無辜成了罪人,要向潑辣的章敏解釋一番。我想父親處事以來,今回算是最失敗的一次,希望不是因為年紀大的關係吧……

  「章小姐,抱歉。對於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但我是他們的律師,有責任維護當事人的利益,況且我和你只不過第一次交談,彼此都很陌生,當還沒真正瞭解的情況下而有所隱瞞,亦屬於人之常情,希望你別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我正式向你道歉。」

  鮑律師向章敏賠罪說。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的話我不會再相信,走開!」章敏不客氣的說。

  「過分!什麼話嘛!剛才你和張家泉交頭接耳的交談,你要我怎麼分辨你是友是敵呢?現在竟然指責我的不是,還叫我走開,太過分了!別忘記我是你的律師,剛才你給警方的那份口供是我幫你的呀!」鮑律師勃然大怒的說。

  「從這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律師,這樣行了吧?」章敏氣憤反駁說。

  「多謝!我感激還來不及……」鮑律師譏諷的說。

  「哼!」章敏發脾氣向鮑律師踢了一腳。

  「哎呀!你替我……」鮑律師痛楚的說。

  「師弟,算了,別動火……沒事吧!」鄧爵士勸和的說。

  鮑律師和章敏兩人的小誤會,竟演變成對罵的局面,恐怕所有人亦始料不及,章敏的火爆性格我很清楚,但鮑律師已低聲下氣向她道歉,而且整件事上鮑律師亦不是全無道理,沒理由章敏還惡言相對,以腳相踢,好像有意找出氣筒似的。

  「師傅,這情形你看見的,別怪我沒幫她。」鮑律師搓著小腿說。

  「師弟,別這樣,師傅夾在中間很為難。」鄧爵士拉開鮑律師說。

  「那就劃清楚河漢界,反正你龍生也不是好人,瞧見張家泉答應找迎萬小姐為我報仇,你就暗中將他打傷,還有臉在我母親面前說什麼照顧我,呸!」章敏惱羞成怒的說。

  「章敏,事情並不是你想像中那般,我慢慢向你解釋。」芳琪安慰章敏說。

  芳琪急忙將章敏帶到另一旁說話,也學怕彼此之間的誤會加深吧!

  「哎……」父親不禁搖頭,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爸,不用歎氣,既然知道章敏為何發我脾氣,那就不是問題了,怎麼說她面相屬火爆之格,這點可以諒解,倘若她不發脾氣,相反以冷靜的態度對待,那問題可就答了,好比她知道岸上的人是張家泉找來,她非但不發脾氣,反而討好奉承張家泉,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我安慰父親說。

  「嗯,既然你知道這一點,相信你會處理了,那章敏的事就交給你辦,千萬別為難她,要體諒她的喪母之痛……」父親再三叮囑說。

  「我會的……」我回答父親說。

  怎料!章敏的小風波,剛被芳琪帶到一旁調解,另一旁的鳳英又吵起來,父親再次氣惱的叫我過去看看。

  正當我走出去之際,鳳英竟向師傅的三角地帶踢出一腳,幸好師母懂得閃避,兩個女人隨即大打出手,巧蓮則用身體分開她們兩個,我擔心她們誤傷巧蓮,急忙三步當兩步的衝上前制止。

  「住手!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喝止鳳英和師母說。

  「龍生,紫霜在手術室裡急救中,所有人都心煩意亂,她們母女倆幫不上忙也就罷了,但這時候還頂撞父親,繼而討錢什麼的,我一氣之下,扣回那筆錢當作懲罰,反正那筆錢也不是她們的,沒想到她們心有不甘,居然當我的面咒紫霜過不了今天,你說我能忍下這口氣嗎?」師母憤怒指著鳳英說。

  「什麼!你竟敢詛咒紫霜!」我氣得揚起手,正想一巴掌摑向鳳英的臉上。

  「師傅,發生什麼事?別把事情鬧大……」鄧爵士和靜宜走過來,急忙捉住我的手說。

  「龍生,讓我處理……」巧蓮阻止我和鄧爵士說。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如果不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肯定要你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哼!」我走開一旁讓巧蓮處理。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後面傳來父親的咆哮聲。

  芳琪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暗示父親大發雷霆,別再吵個不停。

  「鳳英,你到底想怎麼樣,算了好嗎?」巧蓮走向鳳英,面對面說。

  「我怎敢想怎麼樣,你們邵家人多勢眾,合力欺負我母女倆,試問我又能怎麼樣?」鳳英不滿的說。

  師傅氣憤的推開巧蓮,再次與鳳英對質。

  「現在誰得寸進尺,誰過分了?紫霜在手術室裡急救中,你當我們的面咒她過不了今天,我不打你才怪,紫霜有事的話,我第一個找你!哼!」師母怒不可遏,直指著鳳英的眉心說。

  「放下你的髒手!如果不是你罵我女兒貪錢,我怎會咒紫霜過不了今天,到底是誰過分?難道你們一個一個就不貪錢,就只有我女兒貪錢?如果你們不貪錢的話,怎會如此下賤共事一夫,搞閉門一家親?哼!」鳳英推開師母的手說。

  「鳳英,你胡說些什麼!快道歉!」靜宜不服的走上前說。

  「媽,不要這樣說,貪圖錢財是人的本性,指名道姓說出口就不好。」仙蒂說。

  「啪」的一聲,巧蓮一巴掌便摑到鳳英的臉上。

  我心裡忍不住稱讚巧蓮這巴掌打得好,痛快極了。

  「打得好!通快!」芳琪小聲的在我耳邊說。

  「你竟敢打我!」鳳英摸著被巧蓮摑中的臉部說。

  「我怎麼不敢!這巴掌是代紫霜摑你的!邵家有邵家的規矩,不由得你放肆,更不會讓外人來欺負邵家任何一個成員,邵家是你惹不起的!還有你!」巧蓮又向仙蒂過了一巴掌說。

  「哎唷!」仙蒂被巧蓮摑了一巴掌,很不服氣的臉露凶樣,直瞪著巧蓮。

  「仙蒂,不用瞪我了,我敢打你,表示你該打,年紀小小好的不學,盡學你母親貪財的壞習慣,還從旁煽風點火,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巧蓮詞嚴義正的說。

  「你憑什麼教訓我女兒,我跟你沒完沒了!」鳳英一巴掌摑向巧蓮。

  巧蓮捉著鳳英的手,毫不退縮並踏前一步,將一對整容後的渾圓大肉彈直接撞向鳳英的胸前,繼而抓起衣領把她逼入牆角,而鳳英原有的一對豐乳,此刻被大如湯碗的霸乳壓頂下,簡直透不過氣,面露心慌的她,只能拚命推撞,雙腳胡亂踢出,只可惜身位已被巧蓮緊貼住,毫無發力的空間。

  仙蒂急忙上前拉開巧蓮,想助鳳英一臂之力,師母和靜宜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上前扯開仙蒂,護著巧蓮免被偷襲。

  「仙蒂,你給我住手!我大病初癒,如果你弄傷我的傷口,這筆手術費你賠得起嗎?」巧蓮轉過臉怒視仙蒂說。

  仙蒂一聽之下,果然停下手腳,我不得不佩服巧蓮的急智。

  「鳳英,我教訓仙蒂有錯嗎?她年紀小小好的不學,盡學會貪榮慕利,身上所沾染的邪氣,就是最好的例子,然而,龍生為了救你女兒,不惜身染邪氣,還出錢出力助你女兒治好雙眼,你們兩個不但不感恩圖報,還出言詛咒紫霜,別忘記,她是曾經跳出窗口救你女兒的紫霜呀!」巧蓮激動傷感的說。

  「放手!放手!」鳳英不再掙扎的說。

  「我當然會放手,還有,你們兩個給我走,滾出邵家的大門,從此不准再踏進邵家大門一步!我們走……」巧蓮說完牽著師母和靜宜,吩咐我們回到座位。

  我和鄧爵士兩人,霎時之間被巧蓮的氣勢給愣住了。

  「媽,我們怎麼辦?」仙蒂焦急的說。

  「哼!我們回家!」鳳英說。

  「我不回家……」仙蒂吵著說完厚,撲到我身前說。

  「仙蒂,別為難龍生了,巧姐下了命令,此時此刻,誰也改變不了,包括龍生在內,怪只能怪你們錯了不該錯的地方,一切等候紫霜醒了再說,別跟著來,免得自討苦吃,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兩個,倘若再令父親生氣,神仙難救。」芳琪說。

  「媽!都是你累事……」

  「回到座位上,個個凝望手術室的大門,憂鬱的我,覺得今天每個人的脾氣都十分火爆,包括剛剛康復的巧蓮也是一樣,而且還動起手來,總感覺有些不尋常,於是合指一算,卦象出現是三陽合金,難怪會出現不尋常的事,而三陽合金的當天,很多時候會因為小事,演變成火爆的局面,尤其事當天的交通意外也會特別多……」

  既然是三陽合金,在場的人應該都會為了紫霜的事,焦慮而煩躁,但一向脾氣較為火燥的芳琪,今日卻異常的冷靜,想必是怕我動怒,所以盡量壓抑自己,免得我犯錯,如此看來她今天所承受的委屈比我們還要多,亦比我們更加的堅強。

  「芳琪,謝謝你……」我小聲的在芳琪耳邊說。

  「為何你今天老是對我說謝謝呢?」芳琪不解問道。

  「多謝你為了我,為了邵家,強行壓抑內心的委屈,所以我要多謝,你為這個家所付出的偉大,你已經做到一百分了,謝謝。」我感激的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芳琪眼角忍不住掉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如果壓抑不了內心的怒火,可以發洩到我身上,盡量的罵或打都沒有關係,最重要別氣壞身子,知道嗎?」我關懷說道。

  「嗯……你怎麼知道我壓抑情緒呢?」芳琪好奇的問。

  「因為出現的卦象是三陽合金,所以大家的脾氣較為火爆。」我解釋說。

  「什麼是三陽合金呢?」芳琪問。

  「三陽乃易卦中的初九、九二、九三的合稱,恰逢金年,大地陽剛之氣特別旺盛,導致人人情緒火爆,一般命格、臉型、十二宮屬火者更為厲害,今天發生刀光之災,亦不足為奇,紫霜為十靈女,故殺傷力最大,章敏、婷婷、父親、鮑律師、鳳英,甚至不曾發脾氣的巧蓮,今日亦難以躲避……」

  眾人聽我講解神數之道,紛紛都*了過來。

  「龍生,你怎會沒事呢?」靜宜問我說。

  「我命格屬水,水火相剋減低殺傷力,要不然今天在碼頭、會議室裡,單*芳琪一個人,可以阻止我的脾氣嗎?當然,她在我心裡也是有足夠的影響力。」我隨機應變的說。

  「龍生,你說命格屬水,減低了殺傷力,那你又怎會與張家泉打起來?」父親問。

  「爸,我想這麼解釋吧,從岸上到會議室有芳琪伴著我,燃起的怒火便很快消退,但她和您離開後,剩下章敏和張家泉,還有鄧爵士和鮑律師,身邊所有的人都屬火之格,壓抑已久的怒火便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才大打出手,所以說芳琪為了我,所承受壓抑的苦也不簡單……」我感激說。

  「琪姐,你好厲害,幫了龍生不少。」靜宜說。

  「別聽龍生瞎扯,他護送章敏途中,我不在他身旁,他也不是一樣可以壓抑住內心的怒火。」芳琪臉紅的說。

  律師就是律師,總是喜歡找人錯處,或許是職業病吧!

  「芳琪,誰告訴你我沒發火了,警員還拿槍指著我,這點章敏可以作證。」

  「什麼?用槍指著你!最後怎會沒事?」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說。

  「當時章敏改口說身體不適,提出到醫院的要求,方才避免一場惡鬥,加上那裡是陰氣極重的殮房,故減退環境中的陽剛之氣,要不然火爆的章敏,那一刻又怎會如此冷靜。」我解釋說。

  「你說我是火爆的章敏,為何我只受小傷,母親反遭其害,難道她比我更火爆嗎?」章敏提出疑問說。

  「沒錯!碼頭上紫霜是十靈女,傷害力最大,其次是章錦春,因為『金』字立錦旁,一夫雙腳坐日頭,他怎會避得了大地陽剛之數,他算十分幸運的了,只是被『日』字沖昏了腦袋,如果『春』字改為了『夭』字,肯定夭折保不了姓名,說起『錦』字帶金旁,刀子五行屬金,這個『金』字好比他身旁的刀,不但殺了章太太和傷害紫霜,甚至把他自己也殺了……」我發愁的說。

  「我怎會只受小傷,母親卻喪命?她命格比我更火嗎?快答呀!」章敏忙追問說。

  「不!章太太沒出事之前,我還不知道她命格屬什麼,但她出事之後,我可以肯定她的命格和我一樣屬水。」我肯定的說。

  「你命格屬水,我母親亦是屬水,但她怎麼會出事,你就沒事?」章敏不服的說。

  「章敏,就是你母親出事,我才敢斷定她命格屬水,因為只有命格屬水者,方能替你解難,甚至犧牲什麼的,所以當你危難之際,不管賭桌上或碼頭上,我亦曾經救過你數次,唯獨你母親愛女心切,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一命?為何母親這麼傻……要這樣做……嗚……嗚……」章敏忍不住傷痛,抱頭痛哭。

  靜宜和芳琪上前安慰章敏,父親則凝望著手術室大門,不停的搖頭歎氣。

  忽然,手術室跑出兩名神色慌張的護士,而她們袍服上都沾有不少的血漬,接著另幾個護士匆匆忙忙的跑進去,這一幕,可嚇得我們個個膽顫心驚的,似乎遇上什麼危急之事,要不然護士絕不會貿貿然走出手術室。

  「龍生,護士身上很多血,霜姐會有事嗎?快算一算!」靜宜急聲說道。

  「龍生……快……快……算……算一算……」父親嚇得顫顫抖抖的說。

  「龍生,鎮定點,算一算……紫霜沒事的,對嗎?」芳琪和師母假鎮定的說。

  「師傅,不要慌,慢慢算,沒事的。」鄧爵士和鮑律師說道。

  「不!我馬上到廟宇為紫霜祈禱,事不宜遲,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巧蓮慌慌張張拿起手袋說。

  「巧姐,我陪你一塊去。」靜宜幫巧蓮拿手袋說。

  「這一帶的廟宇我很熟悉,我可以陪你一塊去嗎?」鳳英自動請纓的說。

  「快!事不宜遲!」巧蓮倉倉皇皇的說。

  「鳴天,快通知司機,我的手指按不到電話呀!」父親急得把電話交給鄧爵士說。

  「龍生,慢慢算,不要緊張……紫霜沒事的,沒事的……」芳琪和師母安慰我說。

  心慌意亂的我,趕忙合指一算,腦海中不停想著卦文的意思。

  這時候,冷月突然出現,並且迎面走過來,使我聯想起紫霜也是十靈女,而且身上還有紫彩神珠靈氣和虹珠寶地靈氣,三道剛陽之氣是何等的旺盛,如今又遇上三陽合金,試問一個躺在手術床上的病人,怎能抵得住六陽衝擊?後果必會流血不止而死……

  「呀!大事不妙!紫霜有姓名之危呀!」我大吃一驚,嚇得從座位上彈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