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和迎萬的出現,大家都很驚訝,雖然大家對迎萬有所猜忌,但對冷月卻非常的信任,今天雖然發生很多不如意的事,但林艷珊的出現,確是帶來新的景氣,起碼多一個人支持紫霜。至於,這位美人再次出現,我則不敢起色念,畢竟紫霜的安慰,才是我首要處理的事。
冷月質問我如何破解五陽之氣的衝擊,這道難題亦是我想了很久的問題,如果以她所說的五陽之氣,那情況可好辦許多,問題是紫霜身懷六陽之氣衝擊,而不是單單五陽之氣的衝擊。
「五陽之氣衝擊,可用五陰之氣化解。」我回答說。
「沒錯!我就是怕你找不到五陰之人,而無法進行五陰之氣破解法,故把迎萬小姐帶來,雖然她不是五陰之人,但她修煉的陰邪之術,或許能幫上一點忙。」冷月說道。
「冷月,既然迎萬小姐不是五陰之人,又如何能幫得上忙呢?難道她知道如何尋獲五陰之人?」我好奇的問冷月說。
「龍生,迎萬小姐雖不是五陰之人,但她是修煉陰邪之術,身上的陰氣應該可以算一陰,或許真的可以幫上忙,但我可以保證一點,她絕不會來傷害你們的,相信我!」冷月解釋並保證的說。
冷月對迎萬的信任,可真難以置信,我心想不會是中了降頭術吧?
「這麼說,紫霜是有救了?五陰之氣怎麼找呢?」父親緊張的追問我說。
「我們所指的五陰之氣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地出生之人的血。」
「什麼是陰地出生之人?醫院的產房算不算陰地?」芳琪追問說。
「算!但我指的陰地出生之人,必須在義莊、殮房或者已下葬的棺材地穴裡出生的人,方才稱為陰地出生之人,而且出生的時候,母體必定要斷氣。」
「哎唷!這要哪裡找嘛!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還可以去碰運氣,但現在的人全都在醫院出世,哪還會有陰地出生的人呢?到哪找嘛!」父親焦慮抱怨的說。
林艷珊突然很緊張的跳了起來,並且用力拍了一下芳琪的肩膀。
「芳琪,我不就是五陰之人嗎?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曾在三藩市算過命,當時算命先生說我是五陰之人呀!」林艷珊喜逐顏開說道。
「對呀!艷珊,我怎麼給忘了!」芳琪喜出望外,得意忘形與林艷珊擁抱一塊。
「你是五陰之女?不可能這麼巧吧?」我錯愕望著林艷珊,自言自語的說。
「對,龍生說的沒錯!那個算命先生不知道有沒有算錯?」芳琪產生疑慮的說。
「芳琪,快請林小姐將出生日期給龍生算一算。」巧蓮緊張提議的說。
「艷珊,可以嗎?」芳琪對林艷珊說。
「當然可以……」林艷珊念出她的出生日期。
「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呀!」巧蓮默默禱告說。
接過林艷珊的出生日期,合指一算,過真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最後陳述出生的經過,確實是一位百分百的五陰之人。
「怎麼樣?」芳琪和林艷珊追問我說。
「林小姐確實是五陰女……」我點頭認同說。
「好呀!霜姐有救了!」靜宜和師母笑得眉開眼笑。
我確認林艷珊是五陰之女後,大家總算鬆了一口氣,父親雙眼還泛起淚光。
「等等!別太高興,不知道林小姐是否會幫我們的忙?」巧蓮憂慮的說。
「林小姐,你會幫我們的,對嗎?」靜宜即刻問林艷珊說。
「珊兒,你會幫我媳婦的,對嗎?」父親眼泛淚光的說。
「媳婦?當然會!我是芳琪的生死之交,有什麼不行的?」林艷珊笑著說。
「艷珊,這可是要你的血……」芳琪感激說道。
「沒關係!只要救到你朋友,血又有什麼問題呢?」林艷珊笑著說。
「太好了!林小姐真是好人!」巧蓮雙手合十向天禱告。
「芳琪呀,剛才你乾爹說媳婦,是不是指龍生的太太?那你……」林艷珊不解的問。
「哎呀!這個問題等一會再跟你解釋,先別問!」芳琪臉紅的說。
林艷珊和芳琪的對話,雖然很小聲,但我卻聽的一清二楚,看來芳琪又要在好友面前多委屈一次了,我真是罪過。
父親意外地竟走到迎萬身旁。
「迎萬小姐,你也是來幫我們的,對嗎?」父親臉露笑容的說。
「走開!我不想和你說話!」迎萬很不客氣的對我父親說。
我願想指責迎萬對我父親的無禮,但芳琪卻搶先說了。
「迎萬小姐,我知道你身上有不可思議的本事,但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幫或不幫都好,我們都會尊敬你,但你對著老人家,態度不需如此惡劣吧!」芳琪不滿的說。
「沒有人敢頂撞我!」迎萬睜眉怒目瞪著芳琪,當口中唸唸有詞之際,我急忙加以阻止。
「慢!迎萬……」我急忙擋在芳琪的身前說。
「不!不要……」幸好冷月也即時出手勸阻,她非但用手摀住迎萬的嘴巴,還用手掌阻擋迎萬的視線。
「放手!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你的,無知!算了!」迎萬打消念頭說。
「冷月小姐,多謝你……」芳琪感激的說。
「沒什麼,小意思……」冷月揉搓手指頭說。
「你的手指沒大礙吧?」芳琪過意不去,艷珊掏出紙巾遞給冷月。
「沒大礙,言歸正傳吧!」冷月抹了手指說。
剛才迎萬和芳琪的一場虛驚,總算平靜下來,在眾人知道林艷珊是五陰之人,亦知道她肯相助,個個都欣喜萬分,唯獨我一個悶悶不樂,因為紫霜遇上的是六陽,而不是五陽,他們還不知道,必須有六陰之氣,方能化解六陽之劫,但尋找這一陰又談何容易,況且時間亦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龍生,怎麼悶悶不語的?是不是還有問題?」芳琪小聲問我說。
「知夫莫若妻,哎!」我歎氣說道。
「怎麼了?似乎還有問題?五陰女都給你找著,還有什麼問題?」冷月問我說。
「可惜……不行……」我搖頭歎氣的說。
「為什麼?我的出生日期沒有假呀!」林艷珊切齒咬牙的說。
「不用出生日期,我亦知道她肯定是五陰女,還有什麼問題,或許我能幫上忙,說吧!」迎萬擺出一副高姿態說。
「我知道,但是……」我仍有所保留的說。
「等等……迎萬小姐,我可以和師父談兩句嗎?」鮑律師自告奮勇的對迎萬說。
「你和誰交談,關我屁事!哼!」迎萬橫眉冷對的說。
「迎萬小姐,這可是你說的,千萬不可食言,不可秋後算帳。」鮑律師說。
「什麼事?」我問鮑律師道。
「師父,依我看迎萬小姐不會這麼好心幫紫霜,慎防當中有詐。」鮑律師戰戰兢兢的說。
「去你的!冷月,你對他們說!」迎萬氣惱之下,將冷月朝我們的方向推了一把。
「師弟,好樣的!不該說的都給你說了,比我還夠膽的,真有種!」鄧爵士小聲誇讚鮑律師勇氣可嘉。
「龍生,眼前救紫霜為首要,還有什麼好猶疑的?如果有什麼問題,不妨說出來,或許迎萬小姐真的能幫上忙,她真是前來幫你的。」冷月保證的說。
「龍生,冷月小姐說得沒錯,機會是屬於紫霜的,我們不能讓紫霜白白失去機會,快點進行救人工作吧!」父親提醒我說。
「爸,這點我很清楚,我會看著辦,對了,芳琪呢?」我發現不見芳琪的蹤影。
「芳琪在那邊通電話。」林艷珊回答說。
所有人贊同父親和冷月的意見,但亦認同鮑律師忠告之言,正所謂兩頭三緒,可是所有人都不明白,我苦惱的是六陰,而不是五陰這麼簡單,另外考慮該不該將金光虹珠之氣也說了,畢竟這是邵家的龍脈,我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個秘密,況且迎萬是張家泉找來的,我難免有所顧忌。
「冷月,叫她們不用猜疑了,一清二楚說出來吧!」迎萬很不耐煩的說。
「什麼叫一清二處的?」我好奇的問冷月說。
「整件事是這樣的,迎萬小姐找我的原因,目的是想得到我身上十靈女之血,當時你正好打敗張家泉,我們都大吃一驚,於是合指一算,策出來原來是三陽合金之氣,加上你是修煉純陽的內勁,難怪會打贏張家泉,因為姓張的修煉的是至陰至邪的萬毒掌,恰逢今日給克個正著,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冷月說。
聽冷月簡略的分析,我只認同她一半見解,過程中,我確實以強勁純陽內勁化解張家泉冰冷的邪氣,但體內龍猿神功的純陽內勁似乎浩竭之際,最後是*體內邪氣,再次推動龍猿神功,以右臂強大的吸力將對方元氣盡吸,並不是冷月所說,單*純陽內勁取得勝利,至於,迎萬想得到十靈女之血,又是另一個謎團吧。
「迎萬小姐,你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十靈女之血?」我問迎萬說。
「當然!要不然,我怎會跟隨張家泉到香港?你以為我會隨便出來的嗎?」迎萬神氣的說。
「此話何解?」
「我就對你說明白,我測出此行會巧遇十靈女,而十靈女血可以增加我的功力,當日我師父虎生,就是得到十靈血,而成為一代降頭師首領——昭啊露曼。所以,此趟我肯前來的目的,只是為了這十靈血,難道你以為我會為了錢,而聽從張家泉的差遣?放屁!」迎萬談吐之間,竟也火起三千丈,真是怪女人一個。
「就是那麼簡單?如果十靈血對你那麼重要,你大可以用邪術傷害冷月,得到你所要的十靈血,何苦還要留在這裡呢?」我再次試探的說。
「龍生,你真是婆媽透頂了,如果我要害你,試問你現在還有機會和我交談嗎?如果我重視張家泉,以我的功力大可把他給救回,算了,不該說的都說給你聽,十靈血不能強行奪取,必需十靈女同意奉獻,方才有效。」迎萬說。
「冷月,你答應給迎萬小姐十靈血了?」我問冷月說。
「還沒有,如果迎萬小姐真的幫上紫霜的忙,我會答應獻上十靈血。」冷月說。
迎萬要冷月的十靈血,不會是處女血吧?
「怎麼樣的奉獻?」我緊張的問。
「當然……是從……手臂……抽出來……」冷月回答說。
原來是手臂抽出來的血,我道以為要落紅的血,不過,降頭術這玩意,門外漢是不清楚的,但紫霜也是十靈女,迎萬也曾見過她,為何又不向紫霜要呢?
「迎萬小姐,恕我無知且無禮的問一句,昨晚賭桌上紫霜已經出現,你沒理由不察覺她是十靈女,為何你只對冷月感興趣,難道紫霜不是十靈女?我只是關心紫霜罷了,並無惡意。」我忍不住追問說。
迎萬猶豫了一會,最終開口作答。
「沒錯!昨晚賭桌上,我只顧啟動法力偵查十靈女的存在,因為之前測出她回在船上出現,可是紫霜身上給我十靈女不是很純正,相反探到你身上有幾股怪異正邪之氣,尤其是你走到我身邊那一刻,最明顯不過了,於是我牌也不看,便與你到房間,可是你卻不願意和我做愛,使我無法在你自願的情況下,而為所欲為,最後只能誘你接吻,探測你身上到底是什麼邪功,順便在你身上下降。」
我可真是自作多情,當初還以為迎萬躲避我的愛,而故意對我冷淡,原來她是為了探查我身上靈氣之事,故意接近我,甚至脫下衣服想引我上勾,幸好當時小龍生動手術,無法進行床事,要不然恐怕我已像張家泉那般陽氣盡洩的死在床上,但她說紫霜身上的十靈氣不是很純正,這點倒令我很懷疑,甚至驚訝。
「紫霜的十靈氣不是很純正?此話何解?」我驚訝的說。
「對!我沒估計錯的話,紫霜心智已種下濁根,雖然她仍是十靈女,但並非我要找的那種純正十靈女之血,相反冷月就不一樣,她是真正的純,相信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不用過於坦白吧?」迎萬臉上微微泛紅的說。
迎萬談及紫霜心智種下濁根,這點我可以理解,畢竟她多次曾與我們床上共樂,而且還親過我的濁根,加上淫意的自瀆,難免會破壞原有的十靈氣,只可惜,昨晚沒有給她破處,要不然現在便少愁一陽的苦惱,到底十靈是幫她,還是害了她,這點恐怕只有老天爺知道,另外,意想不到迎萬竟有臉紅的一面。
「龍生,你們不要談了好嗎?你們多談一分鐘,紫霜便多受一分鐘的苦,還是趕快救救紫霜吧!」父親催促我說。
「爸,不是我不想趕快幫紫霜,而是少一陰,要六陰才能化解六陽之劫呀!」我脫口而出的說。
「什麼!六陽之劫,不是五陽之劫嗎?」冷月大吃一驚的說。
「哎呀!怎會又六又五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父親再次焦慮的說。
「冷月,紫霜身上已有金光虹珠之氣,所以是六陽之氣,而不是五陽之氣衝擊,這也是我憂心之處,之前我沒有說出來,只想多留一份保障。」我苦惱的說。
「五陰之血——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地,何來找六陰呀?」冷月開始也著急起來。
「到底怎麼了?龍生,怎麼一回事?」父親憂心如焚的說。
「邵爵士,別這樣著急,只要我能上忙的,一定會幫到底,不用擔心……」林艷珊代芳琪安慰我父親說。
「冷月姐姐,怎麼了?別嚇我……」靜宜慌張起來,忙捉著巧蓮的手說。
「龍生,還有什麼方法?」芳琪走回過來,低聲問我說。
「我正在想……除非陰氣,一向修煉陰邪之術,身上便有一股很深沉的陰氣,或許這道陰氣能破解一陽……」我自言自語說。
「迎萬餓是降頭師,那不就……」芳琪恍然大悟的說。
「對呀!我剛才一直強調迎萬小姐是修練降頭術,應該可以湊合一陰之氣,現在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冷月興奮的說。
「冷月,你說得對,今回死馬也要當成活馬醫,要不然三點鐘一到,大落神仙也救不了,希望關先生在天之靈,能多多保佑紫霜,可是迎萬小姐真的會幫我們嗎?」我緊張的說。
「傻瓜,主動權在冷月小姐身上,要不然囂張的迎萬怎會談到現在呢?這回我們真要感激冷月的幫忙……」芳琪小聲的說。
「冷月簡直是雪中送炭,如果迎萬小姐肯幫忙,我們便欠她的是一份認債,不對,應該是算血債才對!」
「什麼血債?」芳琪不解的問。
「芳琪,我等會再向你解說,別妨礙他們……」林艷珊對芳琪說。
「大家不要這麼說,或許日後我需要紫霜的幫忙也說不定。」冷月說。
「冷月,你們到底談得怎麼樣了?」迎萬不耐煩的說。
冷月走大迎萬身旁,不知道是談少一陰之事,還是詢問修練陰邪之術一事,可是我們看見迎萬不斷的搖頭,接著是冷月又不停的搖頭,害得我越看是越著急,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