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機場見了迎萬後,非但沒有得到她的法力相助,今次的送別,反而將所有的交情和感情一塊都給送走,成了陌路人。不過,離別前她摸著肚子向我道出「再見」二字,不難發現她心裡頭壓抑著某些情緒,或許是降頭師罕有的真情流露一面,而我為了維護她那瀟灑的一面,隨即轉身離去,免得她臉上流下淚痕。
走出登機處的大門,再也無法抵住內心的傷痛,即坐在一角苦苦沉思,希望能盡快收拾心情,帶著笑臉回家,但想起迎萬那句「你的太太不是人」,心裡便憂慮萬分,更不敢想像,家裡的女人知道這件事之後,會出現怎麼樣的恐慌,而坐在身旁一言不發的憂鬱章敏,就是最好的證明。
「龍生,對……不……起!」章敏低泣的說。
「為何要說對不起?」我很無奈的歎了口氣說。
「我害死了冷月,害你沒有了太太,還欠下紫霜一生還不清的債,我真是你家的災星。當日如果不是我建議報警,迎萬小姐今天便不會對你冷淡,你的疑問就全都得到答案,對不起!」章敏有些激動的說。
「是災星也好,不是也罷,反正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奸計較的?」我不想安慰章敏,但又想回答她的問題,或許想說說話,以舒解心中的悶氣。
「內疚的不是你,當然可以說大方的話,但我天生是個敢愛敢恨,恩怨分明的人,這個錯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試問怎能不當一回事呢?」章敏激動的對著我說。
「事後檢討,固然對人生的路程很有益處,但有些事則無法挽回,內疚只會顯得更懦弱,只要日後不再犯錯,便是對冷月最好的償還。」我無奈的說。
「龍生,表面上我雖是很堅強的女人,其實內心十分懦弱,我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往後的日子。況且日後還會有一件事發生,或許那件事已經發生,就是迎萬小姐所說「你的太大不是人」這句話,你的太大紫霜真的會痊癒嗎?我害怕她會出事呀!」章敏激動的捉著我的肩膀說。
正想回答章敏之際,突然瞧見她低胸處騰出一對雪白的彈球,而且隨著她激動的心情,起伏不平的跳動似的,男人天生好色的雙眼自然朝向乳溝往下窺,希望能窺視乳頭的美態,但面對章敏那對彈實豐滿的挺拔雙峰,而且還是真空的雪白豐乳,慾火很快燒遍全身,十分難受。
「章敏,紫霜她……別對著我,你太性感了!」我推開章敏,並即刻將視線遠離她的胸脯說。
「你要看就看個夠,但你要回答我之前的問題,紫霜真會痊癒,不會出事嗎?告訴我!」章敏捉著我的頭,不讓我逃避她那眼神的追問。
章敏追問紫霜的狀況,加上迎萬離別前那句「你的太太不是人」,顯然暗示紫霜會出事,不禁動搖我對紫霜病癒的信心,怎麼說她是在未康復的情況下離開醫院,心想難道她的康復是假象,還是她刻意在我們面前掩飾病情,萬一家中的敵人對紫霜下手,那不就十分危險?
「章敏,我不知道紫霜的病情怎麼樣,畢竟我不是醫生,但看她的臉色應該痊癒中,你不要過於擔心……」我不想讓章敏過於擔心,盡量設法的安慰她說。
「龍生,要不我們結婚?」章敏突然說道。
「結婚?」我睜大著眼睛望向章敏說。
「是!我不介意發生什麼事,只要讓我做你的太太,紫霜便會沒事。」章敏說。
章敏不知是一剎那的衝動,還是意氣用事,竟用自己的生命和幸福為我的太太擋上一劫,這個做法不就和父親當年一樣,利用別的女人為母親擋劫?但我不可能會讓章敏送死,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或許還會考慮,畢竟不可能看著紫霜有難而不救,現在終於感受到父親當年之苦,真是左右為難……
「笑話!我怎能如此自私,讓你去承受這個劫數呢?我雖是不想紫霜出事,同樣也不想讓你出事的,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我不想你母親半夜找我算帳。」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的身體嗎?」章敏語帶羞澀的說。
相信在最憂鬱的時候,有個女人自動獻身為我解悶,而且還是垂涎已久的性感章敏,我怎能不興奮起來,問題是興奮之後呢?
「章敏,別胡思亂想,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龍生,我漸漸明白母親為何會喜歡你,亦明白為何她放心讓你來照顧我,迎萬小姐果真沒說錯,原來我和母親不但欠你和邵家太多,同樣還欠下紫霜一筆還不清的債,慚愧呀!」章敏握拳敲打自己的眉心說。
「章敏,別把我看得那麼清高,我並非什麼正人君子,當日我是想打你的主意,所以才不碰你的母親,你也沒有虧欠我和邵家什麼的,一切都是天意,即使紫霜真的出事,她也不會怪你,亦沒有迎萬小姐所說的「還不清的債」。」
「咦!那位不就是當日要我的女督察嗎?」章敏突然指向前方說。
我隨著章敏所指的方向一看,她說的沒錯,前面那位女子正是康妮,從她的裝束和手上的行李,應該是準備離開香港,她不是在逃避我吧?於是,我即刻跑上前向她問個清楚。
「康妮!」我追上前直喊著康妮的名字。
「你們是?」康妮露出疑惑的表情說。
「抱歉!我忘記易了容,我是龍生,她是章敏。」我解釋說。
「哦!怎麼會是你……們?」康妮臉上流露很意外的表情,並且不停四處張望。
「你等人嗎?」
「不是……」康妮小聲的說。
「出遠門?」我問康妮說。
「等等……」康妮將證件和行李交給航空櫃檯的工作人員,辦理登機手續。
我和章敏站在一旁等候康妮,但腦海裡不停的想,她離開香港是為了工作,還是想逃避我?如果是前者,不可能不通知芳琪,或向我說一聲便走,難道真是逃避我,所以不動聲色,靜悄悄的離開香港?
康妮辦好登機手續後,以一種很不願意走過來的腳步,慢慢走過來。
「康妮,這趟遠門是否到國外受訓?」我打開話題說。
「嗯……」康妮吞吞吐吐的應了一聲說。
「說話不用吞吞吐吐的,我認識的康妮很大方,即使遇上大問題,亦面不改容的面對,為何今次對著我說話欲言又止,吞吐其辭呢?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我保證絕不會耽誤了你登機的時間,如何?」我直接的說。
「好的,那邊吧!」康妮指向前方露天茶座說。
「好!」我答應的說。
走向露天茶座,雖然是很短的路,但是這條路卻走出了心酸的滋味,不久前剛遭受迎萬絕交離去,而今又遇上康妮靜悄悄的離開,總之,百般難受,湧上心頭。
我們三人坐在一個較清靜的角落,當向侍應生要了幾杯餐飲後,章敏便迫不及待向康妮追問。
「我可以稱呼你康妮嗎?」章敏問說。
「可以。」康妮點點頭說。
「章錦春怎樣了?」章敏開門見山的說。
「我不知道。」康妮即刻回答說。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很關心章錦春的嗎?」章敏氣惱的說。
「我說過不知道章錦春的事,就是不知道,信不信由你,別再問我這個問題,時間有限!」康妮決絕的說。
「龍生,康妮是什麼態度嘛!」章敏很不滿的對我說。
「龍生,如果章敏不滿意的話,那沒必要談下去,我先走一步。」康妮站起身說。
「慢!這次主要談我們之間的事,章敏自會閉上嘴巴,對嗎?」我狠狠瞪了章敏一眼說。
「好!你們談,我不出聲就是……」章敏乖乖的說。
康妮點點頭的坐回原位。
「龍生,原本我不想和你說什麼,離開香港便是,但沒想到在機場卻給你遇上,或許這就叫緣分吧,既然是緣分,那便把話說清楚,亦算是有始有終,今天算是分手的第一天,彼此之間,再無瓜葛。」康妮決絕的說。
康妮果然是想和我分手,並靜悄悄的離我而去,這簡直教我難以接受,為何今天的女人都與我一刀兩斷?而且面前這個還是我為她破處的女人!實在痛心呀!
「保重,倘若日後遇上什麼困難,需要找人幫忙的話,可以隨時找我,千萬別把我當成是外人。」
「龍生,你這樣就算了?甘願看著她和章錦春雙棲雙宿,毫無怨言?」章敏為我打抱不平的說。
「我不是叫你閉上嘴巴嗎?」我激動的說。
「龍生,你不怪我?」康妮好奇的問我一句。
「哼!龍生怎會不怪你!」章敏搶著回答說。
我沒有回答康妮的問題,但卻瞪了章敏一眼,示意她別插嘴。
「章敏,龍生要怪我,亦屬理所當然之事,似你沒資格怪我,當日我不開槍,便無人可阻止他的衝動,要是他真的殺了人,眾目睽睽的情況下,他便要背上殺人罪。另外,我不強行把你們入罪,處長便不會將我抽離此案。此外,我還故意留下很多對你們有利的條件,以便芳琪向處長討價還價……」康妮解釋說。
「哼!這麼簡單?」章敏半信半疑說。
「我不受處長處分,張家泉便利用章錦春挾制我來對付你們,問題是章錦春是我第一個情人,龍生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不想看見他們任何一個受害,最後,亦只有這樣做,他們兩個才不會被傷害。」康妮說。
「笑話!你怎麼會讓張家泉威脅的?」章敏說。
我原想阻止章敏的問話,但她提出的疑問,正是我心中的疑問,雖然我相信康妮的心是向著我,不過,還是想她親口解釋,或許是男人應有的自私吧!
「章錦春中了迎萬小姐的降頭術後,我便收到張家泉傳來的簡訊,他要我將所有的罪狀推到龍生的身上,並將他控上法庭,要不然便不解掉章錦春的降頭術。當時我不知所措,只知道盡量不能讓龍生做錯事,所以做出種種令他討厭我的事,目的是想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能夠冶靜下來。」康妮說。
「真有你的!一邊說關心龍生,另一邊當著他的面,關心起章錦春的安危,還為他爭取解除降頭術的機會,一腳踏兩船,三心兩意,真不知廉恥!那你在醫院會議室的所做所為,又如何解釋呀?」章敏嘲罵說。
對呀!記得迎萬曾說過,她感應到康妮心裡同時想著兩個男人,所以罵她是雙面人,當時我們還誤會是狼狽為奸的意思,後來經過她的解釋後,我們才明白,她罵的雙面人,是指用情不專的意思。
「既然不說也說了一半,乾脆就把真相告訴你們。為何我犯下如此大的錯,處長沒有處罰我,反而讓我出國受訓?原因是我和處長有了協議,將計就計,一方面故意犯錯,並且和龍生全家人鬧翻,讓處長將我調離此案,之後,另一方面假意關心章錦春,並利用這個關係接近張家泉,以便收集他的犯罪證據,可是人算下如天算,怎料他突然死掉……」康妮說。
現在終於明白了真相,原來康妮和處長是有了協議,難怪不用我為她說好話,也能保留她的職位,這下可放心多了。另外,她有了這個原因,我也好向家裡的女人解釋一切,讓她們接受康妮,但康妮會回到我身邊嗎?我又是否該低聲下氣,挽留這份感情呢?
「就這麼簡單?那你為何不告訴龍生真相呢?」章敏繼續問康妮說。
「誰說我沒打算向龍生說出真相?當日芳琪約了龍生出來,目的就是想說明一切,怎料他又殺死了天狼君,無法赴約。後來知道龍生沒有被警方檢控,加上所有的壞人都死了,心想見不見面,已不再重要,相反,這個時候正好為自己的前程和感情打算一下,最後,決定放棄一切,到國外受訓,重新開始。」康妮說。
康妮堅決的眼神已告訴我,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會回到我的身邊,低聲下氣的挽留只會傷害自己的尊嚴,乾脆用瀟灑的一面成全她心中所想。
「原來如此,那你現在的意思,是表示和龍生分手?不覺得可惜嗎?」章敏錯愕的說。
「沒什麼好可惜的,當日上天不讓龍生赴約,或許就是想終止我和他的情緣,況且他身邊太多女人,我實在很難適應,既然今次出現這個局面,正好是處理感情的最佳時機,所以沒必要再拖下去,況且我也不想自欺欺人,我較重視工作,感情上的得失,我並不在乎。」康妮堅決的說。
我果然沒看錯,康妮天生長有一對羅漢掌,始終喜歡追逐事業上的名和利,我想是該放手成全她的時候了。
「你這樣做,不覺得對龍生很殘忍嗎?他剛剛被迎萬小姐離棄,現在你又向他提出分手,我擔心他會承受不住。」章敏說。
「哦!原來迎萬小姐今天離境,所以你們才會在機場出現,我還以為你們跟蹤我,但我並不知道迎萬小姐一事,更不是什麼落井下石,千萬別誤會。」康妮說。
「康妮,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章敏問康妮說。
「章敏,看來你挺關心龍生的?對了,今次原本是交代我和龍生兩人之間的事,為何卻變成我向你交代一切似的?我和龍生之間的事,又關你什麼事呢?」康妮說。
「不關我的事呀!我見龍生不發問,於是便代他發問,沒想到你真的會回答,所以便接著問下去,而你又一直的回答我,可不關我的事哦!」章敏說。
章敏這番話,不知是否有意想逗我笑,還是別有用心,但她所發問的問題,卻是我想知道答案的問題,突然之間,察覺章敏挺瞭解我的,總是道出我的心底話,甚至知道如何來安慰我、開解我,好比上次要我向陳老闆坦白那般……
「算了,龍生,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康妮對我說。
「你什麼時候回來?」章敏接著問說。
「章敏,我回答你最後一次問題,請你不要再發問了。同時,龍生,你聽聽也好,算是我們今次交談的結論,我受訓完畢自然會回來,但我們只會是朋友,是普通朋友。好了,我要進去候機室了,再見!」康妮說完,站起轉身便走。
「慢!」我衝動的喊了一聲。
「什麼事?」康妮停下腳步,但沒回頭的說。
「祝你一帆風順,平步青雲,再見!」
「謝謝!」康妮回頭望了我一眼說完後,便直走出露天茶座的大門。
望著康妮離去的一幕,腦海裡浮現無數昔日的片段,包括拿著鮮花到警署給她、在警局與她歡好、在無人的海邊為她破處、在醫院從後插入*在牆邊的情景,直到她背影消逝眼前的一刻,我那兩行淚水已按捺不住,洶湧的流下……
「龍生,我們可以走了嗎?」章敏拿起桌面的飲料說。
「我……我……想坐……多一會……」我吞聲飲泣的說,盡量掩飾內心的傷痛。
「你……你哭了?」章敏愕然的說。
「沒……有……」我躲避章敏的視線。
「原來你是會傷心的……別這樣……」章敏掏出一張紙巾給我說。
「我沒有傷……心……」我伸手接過章敏的紙巾,盡快抹掉臉上的淚痕,可是,越想盡快抹乾淚痕,淚水卻偏偏有意作對似的。
「想哭就哭吧,離別的眼淚留在心裡,只會更心酸,但流過一次後,便不要再流,別怕不好意思,這種眼淚只會出現在有情有義的人身上,是值得驕傲的。哭吧,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盡量的哭吧,沒人會看見!」章敏把肩膀*到我身邊,接著用玉臂遮掩我的臉,擺出摟抱的姿勢。
此刻,我確實需要人的支持,而章敏大方的撫慰,使我無限的感激,加上剛才她說的那番話,亦令我有勇氣放下男性的尊嚴,安心把臉俯在她的前肩,釋懷痛哭。
「謝謝!嗚……」我抽泣的說。
「嗯,這裡沒什麼人,沒有人會看見,哭吧!」章敏迎合我的身位,將大半個身體倚到我面前,我知道她這個姿勢在角度上肯定遮掩我的全部,再無後顧之憂。
原本是想大哭一場,將內心的痛一一掏出,可是當章敏把身體貼在我臉前的一剎那,內心的痛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激動,瞬間,我知道這股激動,因何故而出現,原來是她的體香味導致我心潮澎湃而激動,然而,這股體香味並不是香水味,而是從她雪白的肌膚裡,所散發出誘人的體香味。
此刻,心想倘若繼續假裝傷痛的模樣,俯在章敏身上佔便宜,行為十分可恥,當想推開她的時候,一條雪白的乳溝卻暴露於眼前,令我癡迷人醉,軟弱無力的雙手根本無法推開她的胸窩,而窺視的雙眼更像著了魔似的,只懂得朝向若隱若現的豐滿乳球窺探……
「多麼飽挺的乳球、多麼誘人的體香……」我內心自言自語的說,衝動之火使我氣息逐漸加速,臉頰只懂得往彈實的乳球上貼摩。
「沒想到你竟是個多情郎,離別前不發一言,暗地裡卻將滿腔的心酸往心裡藏,寧願自己受苦,亦不讓對方難受,真細心……別激動……想哭就哭……別壓抑自己,現在這裡沒人……」章敏撫摸我的腦門說。
「章敏……我……」我抵受不了章敏胸前豐乳的誘力,繼續把臉緊貼在她的胸脯上,享受那豐滿且富有彈挺韌性的貼摩。
突然,胯間的火龍勃然大怒,高高舉起,驚慌的我,害怕章敏瞧見下體的醜態,心慌之餘,唯有把她給推開,繼而轉身俯在沙發枕,以遮掩下半身的小帳篷。
「別想太多,傷心也改變不了事實,抹抹眼淚吧!」章敏再次遞了張紙巾給我。
「謝謝……讓我靜一靜……你幫我聯絡租車公司的人……」我繼續裝著傷心的模樣,順便把芳琪留給我那租車的電話號碼交給她,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章敏撥了電話後,表示要到停車場取車鑰匙,留下我一個人坐著,她則為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