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睡醒,發覺不是躺在自己的房間,心中嚇了一跳,稍回過神後,記起是在芳琪的閨房裡,心才靜定下來。身旁的芳琪,已坐在梳妝椅上,應該是準備進宮上朝面聖,現今社會,也只有律師承繼古代傳統的文化。
「芳琪,這麼早便要趕去上朝面聖,今天是參人還是保人呀!」我開玩笑說。
「上什麼朝,參什麼人嘛!」芳琪回頭一笑說。
「還不是嗎?法官好比皇帝似的,不是收監就是赦罪的,只是沒有高喊萬歲、萬歲、萬萬歲,但高喊皇帝駕到,眾人不是都要站起來迎駕嗎?哈哈!」我笑著說。
「對呀!聽你這麼說倒像面聖,那我在朝裡是什麼身份呢?」芳琪轉過身笑著說。
芳琪轉過身,我即刻被她的美態所吸引住……今天的芳琪是容光煥發,春風滿面,臉上的膚色似鋪上一層發亮的光澤,而且笑起來柔和中帶有一點韻味,蕩漾著一種舒暢的感覺,不像往日般的生硬。然而粉紅色的睡裙裡,沒有胸罩和內褲遮掩,清楚看見胸前凸起的兩粒椒乳,胯間則被一片黑影籠罩著嫩桃,十分性感誘人……「那你要站起來讓我瞧瞧了……」我將手遞了過去說。
「好!」芳琪大方的將玉指搭在我手上,接著張開雙臂,以優美的姿態站起,雙乳一晃,玉手擺在纖細的小腰,裸出一條性感的美腿,閃出黑茸茸的山丘……芳琪真是迷死人了,高聳的乳房、纖細的小腰、修長的美腿、彈實的翹臀,身上沒有一處不是仙女的化身。
我衝動的跳下床跪在她面前,掀起她的裙角,在嫩紅的蜜桃上送上一吻,蜜桃散發的香味,更是百嗅不厭……「不!龍生,我要趕著上班,快遲到了。」芳琪驚乍的忙推開我說。
事業心重的女強人,我們絕不能在她事業上扮演累贅的角色,一定要扮演她事業上的支持者。總之,辦公時間別當自己是她男友的身份,要不然她會產生一種厭惡感。若懂得迎合她的心意,那下了班之後,她便成為你千依百順的女友,也許這就是大自然的定律,尊重和果報的收成。
「抱歉,我不知道你趕時間,千萬不可以遲到,今天是「南火破西金」日,你本格屬木,所以不適宜配帶金屬品,你一慣穿黑白色的衣服,這倒沒什麼問題,左陽右陰,若你出門之前,左腳先踏出,就算不能添加財運,也能避破財之災。今天你上庭,必然會旗開得勝。」我嚴肅的說。
「好呀!我聽你的,那我今天戴隱形眼鏡,也不戴耳環了。」芳琪拿出隱形眼鏡。
芳琪對我的信任,已到了沒有猜疑的階段,也許是男友的關係吧!
「你還沒說我在朝中是什麼身份。」芳琪走到衣櫃說。
「你是大律師,當然是一品大員啦,哈哈!」我奉承的說。
「一品大員不錯哦……」芳琪望著衣櫃裡的內衣褲。
「今天紅色乃吉兆之色。」我補上一句話。
芳琪拿出紅色鏤空的胸罩和內褲,接著望了我一眼,羞怯的說:「龍生,你能出去一會嗎?」
「我已是你的閨中男友,讓我看看嘛……」我笑著說。
「不要啦……女人的貼身物,總希望有些神秘感,過於坦蕩蕩,便會失去趣味的。我另挑選一套紅色的,但肯定不是這套,不讓你知道我裡面穿什麼款式。」芳琪撒嬌的說。
「好!我去洗臉去……誰叫你是我真正喜歡的呢……」我扮無奈的模樣說。
「嗯……乖……不准偷看!」芳琪跑過來親了我一下,接著把門關上。
其實芳琪這樣的做法是對的,女人身上沒有神秘感,那就很乏味,尤其是那些只穿一種款式貼身物的女人,婚姻十分危險……我梳洗完畢穿上西裝後,芳琪也裝扮好走出房間,我見她手裡拿著很大的公事包,當然上前替她提著,而她臉露笑容牽著我的手,恩愛的走出大門。
「芳琪,我送你回公司。」
「不行,我要駕車回公司,因為下午我要到幾個法庭和律政處,沒有車很不方便。」
「但我想送你回公司,這樣吧……你把車鑰匙給我。」
芳琪好奇的拿出車鑰匙給我。
我跑去攔一輛計程車,要求計程車司機駕我的車跟著我走,當然報酬方面也要多給一些。
其實我不用這樣麻煩,可以駕芳琪的車到公司,然後自己搭乘計程車回來取回車輛,但我要在芳琪面前扮恩愛,花點錢能博取佳人的歡心,何樂而不為呢?
「龍生,虧你想出這個法子。」芳琪搖頭說。
「沒法子,我想和你恩愛恩愛嘛……」我裝起苦笑說。
「是啦!知道你的心意了……冤家……」芳琪臉露喜悅之色說。
我突然想起有間藥店很早開門,反正還有些時間,於是把車駕到藥店門口,買了事後丸和一些藥品。
「這兩粒事後丸服下後,你便不用心慌慌的。」我把藥品交給芳琪說。
「你還記得我擔憂之事,但這種藥不知是否真的有效……」芳琪笑著說。
「你大可放心,名藥廠出品,有信心的保證。況且今天是「南火破西金」,你也不用怕會有身孕,烈日的南火足以把精蟲給曬死,昨晚做愛的人肯定不會有身孕,相信我說的吧!」我很有信心的說。
「懷孕這回事和風水神術也扯上關係?」芳琪笑著問。
「當然,古代的欽天監,其中一項工作,就是安排皇帝做愛時間。以科學數據判斷,康熙皇帝最關心國家,甚至很少離開皇宮,故他做愛的時間很準確,不但兒子多,而且個個敢做敢為,只是利慾熏心,才會出現爭皇位之紛,這也說明風水神術的厲害,時間配合下,個個皇子似乎都有皇帝命。」我侃侃而談的說。
「哈哈!那乾隆和其他皇帝相比呢?」芳琪繼續問。
「乾隆好色,時常溜出宮外,不喜歡對著例表做愛,因此生下的兒子,並不是每個都有本事。然而那些淫君更不值得一說了,他們不但沒聽取風水神術的忠告,反而一天做愛幾次,結果犯上做愛時間的大忌,導致國敗朝崩。」
「哈!聽起來好像有根有據的,這是什麼?」芳琪拿出一些藥品問我說。
「哦!我怕你初次做愛,下面會出現皮膚敏感或擦傷什麼的,這粒是塞入陰道即溶的藥,有消炎的作用。這瓶是洗陰道的水,做過愛的女人,月潮總會很敏感,這是清洗下面內壁之用。另外,這是避孕藥,如果你想服用當然最好,如果怕吃了會肥胖,那我下次用套好了。」
「哎呀!你怎麼這些東西也為我準備了,我不知道該稱讚你體貼入微,還是多管閒事,真是給你笑死,謝了!」芳琪笑著說。
「其實我看你今天走路,一拐一拐的,想必是我昨晚弄痛你了吧,別生氣哦……」
「第一次總是難免的,有什麼好氣的……」芳琪小聲的說。
「芳琪,昨晚我們能夠成事,算起來也真是怪趣,要不是我發現你身上敏感之處,以及洞悉你喜歡被虐的心理,恐怕也難成事。對了,昨晚有打痛你嗎?」我故意挑逗芳琪說。
「你還敢說,昨晚你是強來的,要不然我也許不會失身給你,但說到打的痛,我倒覺得沒什麼,反而有種源源不斷的期待感,這是不是一種病態呢?」芳琪好奇的問。
「當然不是病,你不用擔心,這只是性取向問題,好比吃魚那樣,有些人喜歡吃魚肉,有些人喜歡嚼魚頭,過程中不是為了飽,而是為了興趣罷了。」
「龍生,如果風水神術怎麼解釋呢?」芳琪好奇的一問。
「興趣的東西很難解釋的,畢竟這和因果有關。譬如:不是每個對風水神術有興趣的人,便能成為風水大師,這些都是因果循環的問題,而前世喜歡打人,今世喜歡被人打,也等於一加一的問題。不過,我的手昨晚打到有些痛,倒是真的。」
「嘻嘻!活該!」芳琪嘲笑的說。
「你懂得說活該兩個字,相信已明白因果之說了。正所謂打在你身,痛在我心,現在不但心痛,手也痛呢……」我討好芳琪說。
「如果怕痛,那以後不給你打了……」芳琪羞怯的說。
「不!不要呀!我喜歡做你床上執鞭之人!」我脫口而說。
「執鞭?」芳琪瞪大眼睛望著我。
「到了,下車吧,電話聯絡哦……」我親了芳琪一下。
「嗯……電話聯絡。」芳琪拿著公事包走入辦公室。
我回頭付錢給計程車司機,接著便駕自己的車回家。
回到家裡,再一次面對家裡女人的質問,這是一種又愛又煩的感觸。愛是得到家人的關心,煩是要想更多的藉口,以掩飾一個藉口。
「龍生,你去哪裡了,怎麼又沒回來睡呢?」靜宜摟著我說。
「我辦點事……等會再說這個問題,現在我想告訴你們一些事。巧蓮,你韓國之行,暫時擱置一旁,先幫我打點龍生館重開事宜。」
「龍生,你打算什麼時候重開龍生館?」巧蓮問說。
「我最近要上庭了,龍生館重新開張之日,安排在法庭宣判之後的第二天,開張後留意長林集團的李公子,或他秘書胡小姐的來電,我非常重視他們的約會。」
「嗯……知道了。」巧蓮用筆記下我說的話。
「紫霜,這段時間你先放假,除了陪你父親之外,另一個任務是幫我收集一些南非的資料,如果有朋友住在南非,就多和他聯絡,遲些日子我要到南非一行。」
「龍生,你要到南非?」靜宜問說。
「是的,鄧爵士把婚禮延後了,因為他……」我把鄧爵士要將父親的遺體送回南非下葬,還有遇見李公子的事說給她們聽。
「這樣也好,我支持你對鄧爵士的坦白。」巧蓮說。
「這也是紫霜父女情深,使我不至於再錯下去,他父女倆又幫了我一次。」我看著紫霜說。
「龍先生,這是你本質的問題,我和父親不敢要這份功勞,關於南非的事,我會盡快辦妥。」紫霜嚴肅的說。
「紫霜,放假期間,你盡量隱藏身份,這樣方便打探消息。如果那位無常真人出現的話,你就在背後多注意他,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龍先生,你忘記我會易容術了?」紫霜笑著說。
「嗯……對……眼前只剩十八天,就多陪陪父親吧,暫時我會很安全,如果有什麼消息,可以隨時聯絡我,你先回去陪父親吧!」
「好吧,你有什麼事,請隨時通知我,我先回去了。」紫霜說完便走入房間。
「我們上房間談。」我同靜宜和巧蓮說完後,便直接上樓。
回到房間,我決定把芳琪的事告訴靜宜和巧蓮。
「靜宜,剛才你問我昨晚怎麼沒回來,我是在芳琪家裡過夜。」我坦白的說。
「怎麼你和芳琪也……」靜宜不悅的說。
「龍生,你追得到謝大狀也是好的,畢竟她是邵爵士的乾女兒,難得她是一位大律師,可以幫你處理很多法律的事,況且她又是你的辯護律師,當初我還怕她不盡責,甚至擔心她會馬虎了事,導致你輸掉官司而入獄,現在她既然成為你的女朋友,這樣我也較安心了。」巧蓮分析說。
巧蓮的分析,無疑幫我解答了靜宜的難題。
「巧姐……這……」靜宜望著巧蓮,欲言又止的。
「靜宜、巧蓮,你們倆聽好,以上所說的,雖然對我是有利用價值,但除了這些之外,我不妨坦白告訴你們,我確實喜歡上芳琪,就好比我喜歡你們這樣。我龍生沒什麼強,就是待人一片真心,也許這是我和芳琪的緣份,但我不想為了她而蒙騙或傷害你們,如果你們反對,我以後便不見她,並馬上更換律師。」
「龍生,我知道你是有情有義的人,這點我不會懷疑,但芳琪的身份畢竟和我們有差別,難道她會接受我們嗎?」巧蓮理性的分析說。
「芳琪可以接受你們,但不想在公開場合碰面,畢竟不想大家尷尬。」我說。
「芳琪姐說得也有道理,如果大家真的碰面,那我們和你保持一點距離,這樣便不會有什麼尷尬,當做是朋友……」靜宜自言自語的說。
「我當龍生背後的女人是沒關係,只要對方不是傷害龍生的話,我都不會計較,反而靜宜的思想尚未成熟,只怕她改不了小姐的脾氣。」巧蓮對著靜宜說。
「誰說我思想不成熟?芳琪姐是律師,但我也是老師,什麼改不了小姐的脾氣?巧姐,你能當龍生背後的女人,我靜宜又怎會當不了呢?」靜宜不滿的說。
「哦?什麼時候你也懂得深明大義?哈哈!」巧蓮取笑靜宜說。
巧蓮就是懂得向女人對症下藥,靜宜又怎會不上道呢?不過,我還是要增加一些氣氛,要不然她們心裡始終會有股怨氣。
「其實我現在多了無常真人這個敵人,我不能不防他,但我龍生身份低微,讀的書又少,而且沒有身份地位,論氣勢方面,始終缺少了一份信心。然而芳琪是大律師,她成為我的女友,氣勢方面確實增添不少,而且命格相配之下,倒有吉星高照之效,所以……」我找個藉口,讓她們有理由接受芳琪。
人與人之間就是需要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也是一種藉口,有了藉口就可以給自己交待,有了交待,問題便不是問題了。我需要給巧蓮和靜宜兩人找個好理由,只要她們有了好理由,就會有藉口給自己交待,待時間沖淡一些矛盾後,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原來芳琪是你的吉星,難怪她會當你的辯護律師,那你和芳琪兩人應該做了愛,是嗎?」巧蓮問我說。
巧蓮和靜宜兩人同時瞪著我。
「是的,你們不可洩露這秘密哦……」我提醒巧蓮和靜宜說。
「芳琪是第一次?」巧蓮問說。
「嗯……」我點點頭說。
「既然你已和芳琪什麼了,而她又把第一次交給你,你可要好好對她,千萬不能始亂終棄呀!」巧蓮說。
「是呀!我最討厭始亂終棄的男人!」靜宜說。
「你們放心吧,我龍生很重視感情的。」我摟抱靜宜和巧蓮說。
「哦……原來你今天送花給我是有目的的……」靜宜捏著我的鼻子笑著說。
「是呀!芳琪突然要買花,身旁的男士當然要給錢,我想她有的話,你們也應該有,我怎能冷落你們兩個,所以訂了兩束給你們,這樣做有錯嗎?」
「嗯……算你對啦!」靜宜親了一下我說。
「我要出去了,今天紅衣女郎上庭,我要到法庭看看情況如何。」我邊說邊換上新的衣服。
「小心呀!」靜宜和巧蓮兩人送我出門口。
我約了鄧爵士、邵爵士,還有捧著錢過來的陳老闆,一起會合周月桐律師。碰面的時候,我替大家互相介紹,雖然第一次碰面,大家也建立不錯的友好關係。
「周律師,關於高太太的保釋能順利嗎?」邵爵士問。
「邵爵士,高太太用照顧兒子的理由提出保釋,應該沒問題,而問題是不知道保釋金要繳多少罷了。」周律師說。
「龍生,高太太是柬埔寨的人,你說她會棄保潛逃嗎?」陳老闆問。
「老陳,要是高太太棄保的話,那師父的官司,就安心了,哈!」鄧爵士笑著說。
「這……」陳老闆苦笑著說。
「哎呀!老陳,如果高太太潛逃的話,保釋金我還給你,你不用擔心錢的事,只要師父沒事,我什麼也不在乎,怕就怕她不逃呢!」鄧爵士洋洋得意說。
「我怎會擔心錢呢?」陳老闆笑著說。
突然,響起一把熟悉的聲音。
「高太太怎會潛逃呢?」謝芳琪迎面走來的說。
「謝大狀,你好。」我客氣的說。
「龍師父,你好。」芳琪笑著說。
我發現眾人的眼神互望著我和芳琪,心裡總是怪怪的,也許是心虛吧!
「琪兒,為什麼這樣說呢?」邵爵士問芳琪說。
「因為受害者已經承認是場誤會,而不追究高太太,相信警方會撤銷此案,但她在警局給的口供和化驗報告,我已經拿到手,所以高太太是不會潛逃的。」芳琪高興的說。
「龍生,看來又是你安排的吧?」邵爵士問我說。
「是的,小建出世便沒了父親,我不想他也沒了母親,因此勸關先生放過她,反正她在警局也捱了一個週末,當作是給她一個懲罰算了……」我大方的說。
「嗯……這也好……饒人等於饒己……」邵爵士點頭說。
「師父的心胸真是廣闊,以德報怨的精神,我要學習……」鄧爵士自言自語說。
「還有一個大好消息,剛才我和律政處的人碰面,談起龍生假鈔一事,對方給我說服,決定撤銷假鈔一案,而且法庭也批了。如果換作是外人的話,我可不會花口舌要他們撤銷此案,反正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我一定在庭上狠狠把他們給打下去。」芳琪好勝的說。
「芳琪,剛才你指的外人是?那龍先生是……」周律師好奇的問。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乾爹認識龍生,所以當龍生是自己人。而外人是指就是外人啦……」芳琪解釋說。
邵爵士和其他人以一種很怪的眼神投向芳琪身上。
「謝謝你了,謝大狀。」我即刻轉移話題。
「應該的。」芳琪扮起高傲的神色說。
「哈囉!龍先生,原來謝大狀也在此,剛才我還想怎會在此碰見龍先生,原來他寸步不離的伴著女友,看來是最佳男友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女朋友很強,法庭內沒有人是她的對手。」鮑律師向身旁的人自我介紹。
我勉強的把鮑律師介紹給眾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