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二十三卷 第四章 十二生肖聖女

  當我和父親還有鄧爵士,談得十分暢快之際,芳琪和鮑律師走過來,意外的讓我發現芳琪今天竟然塗上了紅色的指甲油,不禁想起當初的冷艷謝芳琪,第一次為我塗上紅色指甲油的一幕,今天她不但主動為我塗上而且與我顛鸞倒鳳,百般恩愛的一起生活,緣分這玩意真是奇妙。

  「你們談什麼會這麼好笑?」芳琪和鮑律師笑著說。

  「我和師父談起剛才……」鄧爵士將剛才記者的事說一遍給他們聽。

  芳琪和鮑律師聽了不停稱揚紫霜夠機靈。

  「龍生,今天我和律政處的主控官在早餐前談過高太太一案,法官無法再做出讓步,決定判她入獄五年,當我多方面的求情,他們保留三年,但仙蒂的保釋申請,律政處重新考慮後,決定讓她釋放,這也是我和鮑律師的能力極限了。」芳琪無奈的說。

  「你們辛苦了,高太太會不會即時入獄呢?」我緊張的問。

  「如果法官不追究,加上主控官不抗議,高太太便會當庭釋放,如果轉控用假鈔或妨礙司法公正那就是另一宗案件,肯定押後再審,法庭畢竟要給當事人找律師出庭,相信可以拖上一年左右。」芳琪回答說。

  「目前只能這樣了,高太太判入獄三年,小建可摻了!」我憂愁的說。

  「師父,關於你交代遺囑一事,下午可以辦妥,最好找兩個見證人,不知道你心目中有人選嗎?」鮑律師問我說。

  「沒問題,讓我和邵爵士當見證人,不就行了嗎?」鄧爵士說。

  「好!麻煩兩位的身份證。」鮑律師說。

  「除了警察之外,只有你們這些律師可以逼我拿出身份證。」鄧爵士叨咕的拿出身份證。

  「師兄,不是我想要的,是法庭要的,嘻嘻!」鮑律師將兩張身份證交給秘書拿去複印。

  「龍生,你的手機響了──」芳琪對我說。

  「哦!」我拿起電話接聽。

  「紫霜,你找我什麼事?」

  「龍生,我看見無常真人和張家泉來了,他們在泊車場,但後面;兩輛車裡有十位上次見過的少女,他們一起來了,但這回不是十二個,而是十個,最奇怪的是,她們不但分開走,胸前垂掛的飾物竟是一面鏡子。」紫霜說。

  「紫霜,也許車輛載不了十二個人,她們沒有和無常真人一起走嗎?」

  「她們十個全部都分開,兩個一組,或左右或前後走,給人的感覺不是一夥,但胸前掛的飾物都是一樣,是面圓形的鏡子,不說了,我要跟著他們,等會傳照片給你看。」紫霜說完即刻掛上電話。

  「龍生,紫霜找你什麼事?什麼載不了十二人?」父親好奇的問。

  「紫霜剛才發現無常真人……」我把紫霜說的內容講一遍給他們聽。

  「不是吧?在法庭裡頭,無常真人可以變出什麼把戲?」鮑律師驚訝的說。

  「我贊同師弟的說法。」鄧爵士說。

  「我不相信風水師有那麼大本事,竟可以到法庭搗亂,你以為這裡是殯儀館?我不是說你,抱歉!」芳琪輕撫我的手說。

  「無常真人到這做什麼呢?」父親不解的說。

  「爸,我想無常真人以為龍生會輸官司,趕來上演一場幸災樂禍的戲罷了,不用過分擔心……」芳琪說。

  「謝大律師,你叫乾爹做爸了?」鮑律師戲弄芳琪說。

  芳琪被鮑律師這麼一說,竟然臉紅的放開我的手。

  「芳琪叫爸有什麼希奇,你不叫師母才沒禮貌呢!」鄧爵士笑鮑律師說。

  「沒關係,都是一句罷了,龍生你怎麼看?」父親問我說。

  「我覺得事情不是那麼幸災樂禍那麼簡單,如果他想看我入獄的模樣,不需要帶十個少女,用幾部車前來法庭,如果是湊熱鬧的或,為何要將十個少女分成五組來走?

  奇怪的是少女胸前都掛上相同的鏡子,記得我第一次看見她們胸前是沒有飾物的,莫非他真的有辦法可以在法庭裡胡鬧?」我內心發顫的說。

  「哎!龍生,如果這次你逃過大難,別再當風水師了,索性把龍生館給關了,不要再和無常真人鬥了,好好做個生意人吧!」父親煩躁的說。

  「我現下是想當個生意人,但無常真人和張家泉會防國我嗎?」

  「哎!煩死了!先去洗手間!」父親惱的轉身去廁所。

  「師傅,還不快跟去……」鄧爵士拍拍我的手說。

  「好……」我立刻跟上,陪父親到洗手間。

  途中電話再次震動,是紫霜傳來的照片。我看了照片一眼,十個少女胸前掛的鏡子,果然是一模一樣,而且她們的乳房很有彈性的挺起,但不是全部乳房都是豐滿型的,也許年紀尚小的關係吧!

  我望著手機的螢光屏打愣,突然背後被人敲了一下,我回頭一看,不禁喜出望外,發現他竟然是忠叔,應該是稱為及時雨的忠大叔。

  「跟我來……」忠叔引我到一旁。

  「忠叔,你怎麼會來這裡?」我喜出望外的問。

  「我來聽你的審問,原本不想驚動你,但你知不知道無常真人也來了?」忠叔說。

  「我知道,剛才就是為了無常真人的出現而打愣,這回不但他來了,張家泉還帶了十位少女前來,但十位少女是分開走,也許你沒有發現,你看她們胸前掛著的鏡子……」我把手機的螢光屏交給忠叔看。

  「無常真人帶了十位少女,而且分開走,想掩人耳目?給我看什麼鏡子……」忠叔神色慌張,接過手機。

  「忠叔,莫非你知道無常真人想攪什麼小動作,對我有害嗎?」我緊張的問。

  「我不敢肯定,莫非無常真人懂得使用鐵筆神判的「十面埋鏡」,這是不可能的事,鐵筆神判已經在風水界中消失了,他不會真的懂吧?」忠叔憂心忡忡的說。

  「張家泉不就是鐵筆神判的後人嗎?鐵筆神判是他的師伯!」

  「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哎呀!十位少女的鏡子,大事不妙!」忠叔驚慌的說。

  忠叔臉上色若死灰,低頭不語的,不發一言,嚇得我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忠叔,到底發生什麼事?」我慌張的問。

  「無常真人和張家泉,果然想用鐵筆神判的絕學「十面埋鏡」對付你,這回可凶多吉少……」忠叔有氣無力的說。

  聽忠叔說我凶多吉少,嚇得我全身冒出冷汗,不停發出寒顫。

  「什麼是「十面埋鏡」呀?」我膽驚心顫的問。

  「鐵筆神判憑「十面埋鏡」替袁世凱制服一條惡龍,得其寶穴,惡龍的霸氣,足以氣吞大地,兇惡無比;惡龍的暴戾之氣,更難以接近和制服,鐵筆神判最後出動「十面埋鏡」方能收服,,亦因此打響「十面埋鏡」的名氣,成為一門絕學,藉此聲名大噪。。家喻戶曉。」忠叔說。

  「忠叔,你還沒講解「十面埋鏡」到底有什麼可怕之處?」我緊張的問。

  「鐵筆神判的「十面埋鏡」厲害之處,不是厲害那十面鏡子,而是他手上那只筆,因為神筆是用鏡明硃砂和血結浸過一百零八天,吸收硃砂的正氣和血結的剛聚之氣,當時他用十面鏡子直照龍頭之位,惡龍遭受十面鏡子的照射,引致磁場的騷擾,導致其意念分散,精神轉為脆弱鬆散……咳!咳!」忠叔咳了幾聲。

  「接著呢……」我拍了忠叔一下背部說。

  「惡龍的精神,轉為脆弱且分散之際,鐵筆神判便使用「八卦掌」的氣勁,將神筆內的硃砂的正氣和血結剛聚之氣直射惡龍眉間,以定其鬆散的意念,然而,這股強而有力的意念,是靠「八卦掌」的輪送,因此惡龍的意念力和發送者的意念方成為一體,鐵筆神判最後成功,將惡龍的寶穴點在神筆之下。」忠叔邊想邊說。

  「這不就和催眠術一樣,吵醒不就破了嗎?」

  「意思差不多,但催眠術是侵入對方意念,而不是強制性的把意念壓下去,輕易的呼叫便能喚醒,但「十面埋鏡」的催眠,是把對方的意念轉為脆弱,再以「八卦掌」

  的氣勁,狠狠壓下對方的意念,控制在範圍之內,並不是一般的力量就能喚醒對方,況且在法庭內……」忠叔搖頭歎氣的說。

  「忠叔,你的意思是說,無常真人利用「十面埋鏡」將法官催眠,而讓他判我入獄?如果用槍聲喚醒法官行嗎?」我恍然大悟的說。

  「我想無常真人就是要用這個方法害你入獄,但誰可以開槍?別忘記那裡是法庭,別說用槍了,想大聲點說話也不行,他們這招無疑是配合天時,地利,人和,陰險之處更是無懈可擊。」忠叔歎氣的說。

  我不是真的鋃鐺入獄吧?我是爵士之子,是未來的總裁,上天不會這樣玩弄我吧?不對,忠叔可以解答這個問題,一定會有解救的辦法,剎那間,我發現自己變成了鳳英似的,現下深深感受無助的淒慘,想起以前對她的戲弄,十分慚愧!

  「忠叔,你懂得解答我的問題,就一定有辦法解決,你要救救我,如果我發狂吵鬧,這招行得通嗎?」我拉著忠叔的手說。

  「龍生,你冷靜的想一想,破壞的機會可說是電光石火之間,若太早發作會被法官獄警警告,遲了發作便於是無補,只能在法官判決的一刻,及時喚醒他,問題是用什麼方法,能夠一擊即中呢?」忠叔解釋給我聽。

  「這……」我啞口無言的。

  「龍生,還有一點最麻煩,就算那一刻讓你吵鬧成功,但別忘記,十面鏡仍會騷擾法官的磁場,神筆仍對著法官的眉間,「八卦掌」的神力仍輸送中,法官就算醒一醒,也回很快繼續陷入催眠中,你說會有效嗎?」忠叔說。

  忠叔的分析,一點也沒錯,無常真人果然花了很大心思,選用天時、地利、人和,來置我於死地。

  「完了!這回我真的完了,但無常真人同一時候催眠陪審團吧?」

  「法官有權推翻陪審團的決定,況且他被催眠中,說什麼也不用依照法律,他說怎麼判,獄警就執行什麼樣的任務,你日後當然可以上訴,可恐怕也要一年後,況且他們可以大肆慶祝一番,還有派米的善舉,現下我……」我忍不住傷痛的哭泣。

  「龍生,我想不到無常真人會使用這麼厲害的一招,你還是準備交代一切吧,免得聞判後,不知所措……」忠叔傷心的說。

  我看著手機的螢光屏,突然想起為何十二個少女變成十個少女?

  「不!我之前見過的少女是十二位,為何今天會少了兩位?無常真人為何要用十面鏡,而不是十二面鏡呢?莫非十面鏡是有原因?」我問忠叔說。

  「人的體外為何有十根手指,十根腳趾?人體內的構造,為何會有五臟六腑十一數?十為人體外相剋之數,十一為人體內相剋之數。」忠叔解答說。

  「不!十面鏡只能對付法官體外之數,那體內之數呢?」我反問道。

  「龍生,你是否心慌而失了分寸,法官體內之數,加上神筆不就十一數?你別急噪,好好想判後該做的事吧!」忠叔解答說。

  我瞭解忠叔要我做事後應對之策,但我入獄還有什麼好做的,要給女人的保障,我都已經做了,只是不知怎麼安慰父親,到時候他肯定傷心欲絕了,就算有鄧爵士和我的女人安慰,恐怕也無法開解他,我真的不孝,早知道我就不當風水師。

  我恨死「風水師」三個字!

  「忠叔,不怕老實對你說,意外出事的安排,我早已經做了,只有欠你的,我還沒有答謝,這張支票你收下吧……」我把父親給我的支票,隨意交給了忠叔。但給了他之後,才想起那張支票是六千萬,原本想拿回來,但想了一想,就算有再多的錢,對我又有什麼用呢?

  「龍生,我有的是錢,這筆錢你還是留下吧!你這樣大方的照顧我,而我卻無法幫你的忙,令我更加慚愧……快收回去……」忠叔把支票還給我說。

  「好吧……」我即刻收回支票。

  既然忠叔沒有解救的方法,我沒必要令他難過,況且他是真心幫我的大好人,但有一點我還弄不明白,無常真人有十二位少女,為何今天只帶十位呢?

  「忠叔,最後的問題,無常真人有十二位少女,為何今天只帶十位呢?你知道原因嗎?我想得到答案才甘心……」我心灰意冷的問忠叔。

  「龍生,將照片給我多看一眼。」忠叔要求說。

  我把電話遞給了忠叔,他很認真切很仔細的看,尤其是盯著少女的胸博,我想他不會像我一樣好色吧,但十位少女確實長的很嬌俏。

  「龍生,我估計沒錯的話,這十位加上你說的沒有來的那兩位,應該是無常真人座下的十二生肖聖女,每個少女都是一個生肖,你可以發現其中一位年紀較大,如果要挑選美女怎麼出現年齡的層次感?」忠叔分析說。

  我即刻把照片拿起來仔細一看,發現她們的年齡確實很有層次感,並不是全部少女,除了乳房有大小之外,臉形和眼神亦有所不同。換句話說,最大的跟最小的相隔十二歲,若不是忠叔這麼一說,我真的沒發覺。哎,沒想到我看女人,竟會看走眼。

  「忠叔,你是說這十二位少女,是無常真人座下的十二生肖聖女?」我驚訝的說。

  「沒錯,你仔細看少女胸前的金牌,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用腦子想一想,便想出一個究竟。」忠叔說。

  「是呀!這些金牌的型式,果然很怪異,好像一個中文字,這個最清楚,是個「石」字,這個是「山」字,但怎會看出是十二生肖聖女呢?」

  「龍生,鼠是無牙,用「無」字代替,牛是運糧,用「運」字代替。虎是山君,用「山」字代替。兔是藥師,用「藥」字代替。龍是四靈之首,用「四」字代替。蛇是食鹿神,用「食」字代替。馬是虎妻,用「虎」字代替。羊是叱石,用「石」字代替。

  猴是獻果,用「獻」字代替。雞是司晨,用「司」字代替。狗是迎客,用「迎」字代替。豬是黑面,用「黑」字代替。雖然不能全看清楚,猜不中亦不遠已。」

  「就是這個原因?」我半信半疑的說。

  「龍生,你留意少女的手中有「守宮沙」呀!」忠叔再次證明說。

  忠叔這麼一說,我當頭棒喝,恍然大悟,明白其中一切,原來兩位少女的生肖與無常真人和張家泉相沖,所以不讓他們到法庭去。

  「忠叔我明白了,十二個少女代表地支五行,配上天支的五行局,成為天干地支的六十甲子陰陽配,我看過一本書,若將鼠、虎、龍、馬、猴、狗、豬靈女的血加在一起,便成了干支的陽血。如果將牛、兔、蛇、雞、羊、豬靈女的血加在一起,便成了干支的陰血,非但六合化氣,亦可練成「天地六十陰陽掌」,對嗎?」

  「對!這套掌法威力無比,恐怕我這一生也無法打贏無常真人,他一生沉迷於風水神術,果真讓他得到回報,而我沉迷一生,得到的是「感慨」而字……」忠叔失望的邊說邊垂下頭走了。

  我瞭解「天地六十陰陽掌」的厲害,別說對忠叔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現下眼前這個「十面埋鏡」,好比我上吊的繩子,我此刻的心境,如同被判死刑似的,忠叔垂頭傷氣往東走,我只好忘西走了……我無精打采的回到父親的身旁,望著他們臉上毫無憂慮的表情,我不忍心把內心的死訊告訴他們,盡量讓他們少一分鐘憂慮,這也是我目前能為他們做的。

  「師父,你不是陪你父親到洗手間,結果跑去哪去了?」鄧爵士問我說。

  「是不是又看到哪位漂亮的女律師?我先說明,同行如敵國,這份尊嚴你一定要給我,別讓我下不了台……」芳琪小聲的在我耳邊說。

  「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花心了,會永遠深愛著你……」我捉著芳琪的手說。

  「師父,別在此恩愛了,你還沒說剛才去那裡?」鄧爵士追問說。

  「我走到一旁聽電話罷了。」我找個藉口說。

  「對了!不知巧姐安排得怎麼樣,今晚慶功宴去哪吃飯呢?」芳琪笑著問我說,我想這回可要到監獄裡頭吃了。

  「這個讓我打點就行了,但帳單就要交給師弟,這回我怎麼樣也不能讓他溜掉,嘻嘻!」鄧爵士捉著鮑律師的肩膀說。

  「我應該請的,這次絕不會跑掉,放心!」鮑律師神氣的說。

  「每次飯前你最大方拉!」鄧爵士譏笑說。

  「龍生,你怎麼回來後,整個人無精打采的?」父親問我說。

  「沒什麼。只是心情比較緊張……」我回答說。

  「你不是對我沒信心吧?放心拉!律證處已經說好,等會上庭只是例行公事罷了,不用這麼緊張。」芳琪笑著鑠。

  「恩……」我點點頭,應酬的說。

  「快!笑一笑!」芳琪說。

  無奈的我,勉強的笑了一笑,忽然想起要是我入獄後,仙蒂她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