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病房中淫樂,康妮雖然很生氣,但後來知道前因後果,不但消了心中的氣,而且還主動幫我一把。
也許康妮是看見靜宜激昂的衝動,終於下督察的身份,以女友的精神,聯同芳琪、師母還有靜宜一起將我的問題解決。這件事,使我深感她們發揮家裡團體的精神,我十分的高興和感激。
大戰過後,我僥倖自己的性能力沒有問題,但對龍根上的紫青鱗光和體內邪氣入侵一事,仍十分的擔心,畢竟無常真人的邪氣還未真正發出來,真不敢想像幾天後會出現什麼情況,但龍根發揮驚人威力一事,我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她們誇獎龍根的威力,憂的是擔心很難發射。
時間過很快,不知不覺過了兩天。
也許這兩天對一個囚犯來說,不會感覺過得很快,但我得到處長的特喊關照,這兩天如住院病人般,除了休養,還多了一個有醫生和警員守衛的好地方練功。有空的時候,我還可以過去陪陪巧蓮和紫霜,可是紫霜和婷婷的病情不是很理想,婷婷至今仍躺在深切治療部。
這兩天,小剛果然發揮出敢做敢為的精神,除了在報章上炮轟無常真人的惡行外,同時也組織一隊人,為了婷婷護士向張家泉發出譴責,亦為我打抱不平,直指警方和律政處無能。令我意外的是,報館對他的建議,竟然完全接受,也許總編輯放假外游,梁醫生的未婚夫不敢多言,所以小剛可以全權處理。
江院長證實我的傷勢已經康復,但他接受我的意見,不向外界公開我的病情,但我必需接見幾位官員。他不想被官員苦纏一事,我可以理解,所以我爽快的答應,既然對方是高官,就要好好的跟他們談談了。
三名高官、六位外國專員,同時進來探望我,也許他們想在公平的情況下,一起和我討論問題。記得江院長曾說過,這件事已牽涉到政治的問題上,我想官員可以公開且公平的讓外國專員一起與我討論問題,表示背後已處理好不公平的事,這些政治手法,豈能瞞得了我。
我是一名風水師,知道見官或多或少都會直接影響運程,以前老一輩的人,生不入官門,就是怕惹上霉運,所以我當然不會吃虧,亦不會被官勢所壓,早已安排兩名爵士和兩名大律師前來充場面,不過,陣勢上我還是吃了點虧,畢竟比對方少了四張嘴。
江院長安排官員直接到我的病房裡,所以命人搬來很多椅子,而芳琪和靜宜為我準備了西裝,她說這是一種禮貌,就算躺在病床上也是一樣,除非我不見他們。但我不肯穿上西裝,堅持要唐裝或是中山裝,並喝中國茶,盡量保持華人的風味。
芳琪最後接受我的建議,為我準備了一套中山裝。
「龍生,你呀!有事就看西醫,平時就喝紅酒、抽雪茄、喝咖啡的,現在怎麼講究起華人風味了?」芳琪挖苦我說。
「芳琪,現在是辦大事,接見六國的專員,當然要有點特色,報章也會報導今天的事,如果我不改改形象,嘴巴卻說什麼土生土長的,總有點格格不入吧,你說不是嗎?」我反問芳琪說。
「你對!你全對!眼光看遠了,想的事也深入了,真是的……」芳琪笑?伺侯我穿上中山裝。
「芳琪,其實你也該穿上唐裝,綁起兩條辮子,裡面帶上肚兜,這樣我們就絕配了,哈哈!」我戲弄芳琪說。
「需要我改稱你為相公嗎?肚兜,虧你想得出!」芳琪用力拍我的屁股說。
父親和鄧爵士來了,當他們看見我穿中山裝,不禁多望我幾眼。
「師父,你今天好帥!」鄧爵士摸?我身上的中山裝說。
「龍生,什麼時候弄了這套……」父親好奇的問。
「沒什麼,外國人不懂得我們的話,所以在視覺上花點功夫,讓他們眼服心服,我還想拿?羅盤和他們說話,我怕他們不懂什麼叫風水師。」我笑?說。
「龍生,開玩笑是開玩笑,你想到怎樣和他們談嗎?」父親問我說。
「爸,基本上我已經想好了,其實外國專員那方面,不需要怎樣煩惱,反而對本土那三個官員,倒有些問題想不通,沒理由白白讓他們得到便宜,我現在有官司在身,是否該動動腦筋呢?」我想了一會說。
「你想得到什麼便宜?」父親愕然的問我說。
「我現在還不知道,到時候再想吧!很多事往往都要立機應變,就算現在有了主意,亦未必是最好的,也許臨場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我想還是到時候再做出決定吧!」
「我想應該沒什麼好處吧,只不過是個交代罷了……」父親自言自語的說。
我坐在一旁,低?頭想一些事,但到底是想什麼東西,自己也不知道。
「龍生,怎麼了?」芳琪走過來關心的問我說。
「我覺得還欠缺一些東西,但是欠什麼又說不出,好像很怪的……」
「我想你是未見過高官,心理上過分緊張罷了,這只不過是出面交代一聲,不用如此緊張的。」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讓我有些自信心說。
「交代?」我問了父親一句說。
「不是交代你的肝,留給本土做研究嗎?」父親說。
「對!對!明白了……」我點頭說。
江院長和護士長,兩人笑?走了進來。
「龍師父,所有官員都到了,還有十五分鐘他們便會進來,你還有什麼要交代嗎?」江院長問我說。
「院長,我不想坐在椅子上,而想坐在輪椅上,不知道可以嗎?」我問江院長說。
「這……沒問題……我叫人為你準備,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江院長問說。
「沒有了,謝謝……」我笑了一笑說。
江院長出去後,叫人推了一部輪椅進來,我坐在上面,感覺很不錯。
「師父,怎麼有椅子不坐,要坐輪椅呢?」鮑律師不解的問我說。
「病人住在醫院,當然要像個病人才行,有誰會認為坐在輪椅上的人,不是病人呢?」我解釋說。
「有些明白,但還是不明白……」鮑律師苦笑?說。
「主要是以病人的身份,博取一些同情分,不需要擺出健康的模樣。現在不明白沒關係,等會你就會明白了。」我對鮑律師說。
「師弟,師父的意思,是要你好好學?,知道嗎?」鄧爵士說。
「是的,師兄……」鮑律師點頭說道。
「芳琪,幫我擺一條毛巾在這個位置,擺一條在那個位置。」我指了離身旁不遠的位置說。
「這……好……」芳琪猶豫了一會,接?才回答我說。
一切準備就緒,我的輪椅擺在中間的位置上,芳琪和鮑律師坐在我左右兩旁,父親坐在芳琪身旁,而鄧爵士則在鮑律師身邊,成了一個五行陣,而前面是九張分三行的椅子,則成了九宮陣。
五行對九宮,五數屬土,九數屬火,火生土的環境下,對我們是有利,但我本命屬水,水克火故然是好,但我處於土局,陷於不利的位置,所以我故意坐在輪椅上,能悄悄往後退了一點點,成了前土後水之局,原本出現土攔水之格,但是我坐在活動性的輪椅上,死水變成活水,相反他們的位置卻無法移動,成了一件死物,最後不是被我這股洪水沖走,便是被我掩沒。
過了一會,江院長把三名高官和六位專員帶了進來,他們見到我,向我點頭行禮,而我身旁四位有身份的人,即時站起身回禮,但我不用站起來,只是笑笑舉起手,示意他們坐下。煞那間,我感覺自己像戲中皇帝接見外臣般,這也是我為何要坐輪椅,在氣勢上壓住他們。
九位官員有六男三女,而三位女性都是專員身份,肯定不是本土官員,其中一位鵝蛋臉型黑頭髮,身穿綠色套裙,戴有一條珍珠項煉的妙齡女子,給我的印象比較深刻,她比另外兩位年輕,除了身材健美之外,一身古銅色的肌膚,雙峰插雲,纖細的腰肢,眉似春山,眼如秋水,明艷動人,足令許多人為之傾倒……
江院長逐一為我們介紹,當他介紹我身邊人物的時候,本土官員的表情告訴我,他們十分的驚訝,畢竟一個普通的風水師或市民身旁根本不會有身份顯赫的人做伴,他們難免會十分的意外,外國的專員更不用說了。
當江院長逐一介紹九位官員的時候,他們竟然以華語向我問好,這點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當介紹最後一位的時候,這位古銅膚色的明艷女子,竟是南非的專員,原來南非的女子如此漂亮,日後我送鄧爵士的父親到南非下葬的時候,可要好好的多加留意了。
「龍先生,你好,我是珍納?姆貝利,我是代表南非政府前來探訪你。」
「原來英、美、加、德、法和南非的專員,都操得一口流利的華語,看來早對亞洲之地虎視耽耽,當然,我指的是經濟。但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諸位對我的病情如此重視,千里迢迢的前來探訪,我實在受寵若驚呀!」我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
「龍師父,經過驚人的救人事件後,你身上的神技已受各方人士注意和關注,再加上遭受雷擊和破肝不死的神話,更是一個震天駭地的新聞,故許多國家對龍師父十分的好奇,他們前來是想得到你割出的遺肝帶回去做研究,不知你意下如何?」本土的鄭官員說。
「我們的政府沒有興趣嗎?」我直接問說。
「我們當然有興趣,並希望龍師父能把它留在香港,讓我們做進一步的研究工作,不知你可否同意?」鄭官員說。
「你剛才說出六國的來意,為何不說你們三位的來意呢?」我直問鄭官員說。
鄭官員被我這一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並望向江院長身上。
我身邊的四位支持者,同時也望了我一眼,也許覺得我說的話過於直接不友善吧,尤其是芳琪悄悄提醒我,說話的語氣禮貌一些。
「龍師父,我以為你已知道我們的來意,所以沒有說出來。」鄭官員尷尬的說。
「我們這個算是閉門會議嗎?」我問鄭官員說。
「這……應該……算是吧……」鄭官員回答說。
「你們怎麼不說話,不發表意見呢?總不會千里迢迢過來,只是探訪我吧?」我問其他六位專員說。
「我得到消息,龍先生已決定留下遺肝,讓本地醫院做研究工作,所以此行只是探訪您沒有爭奪的意恩了。」英國專員禮貌的說。
「你怎麼會得到這個消息?」我裝作很意外的說。
「不是嗎?」英國專員很意外的望了江院長一眼。
「請問龍先生,你有什麼意見和決定呢?」南非的珍納專員問我說。
「大家請用茶……」我請大家喝口茶。
所有人拿起茶杯,很客氣的向我致謝。
「這是中國茶,亦是杭州市出名西湖獅峰的上等龍井,我的人比較保守,只要是華人的風俗文化,我都十分熱愛,況且我是名風水師,這種身份相信外國可能不知道,我就不解釋了。但我們華人有一個習慣,下葬的時候要求全屍入土,以前的太監,雖然割下子孫根,但他們也要保留起來,留下日後一起陪葬,目的就是想有個全屍。」我說完後故意要芳琪用英語翻譯一遍。
芳琪以流利的英語為我翻譯一遍,這時候他們聽了開始有些反應,也許他們只懂得普通的華語對話,至於較深的用詞,他們可能聽了不明白。
「龍先生,你的意思是說,將會保留給本地醫院了,是嗎?」鄭官員問說。
「不!我雖然熱愛華人的風俗文化,亦想日後有全屍入葬,但是我想把華人厲害之處,送到外國,讓世人知道曾經有這件事發生過,我不可以為了封建的思想和自私的心態,棄國禮而不顧的,所以我不介意有沒有全屍下葬……」
「這……」鄭官員和其他兩位同僚不禁緊張起來,六隻眼睛直瞪江院長,而江院長很無奈的垂下頭,假裝看不見。
「龍先生,請問會交給哪一國呢?」美國的專員問說。
「價高者得!」我輕易的說。
眾人聽了後發出驚訝聲,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談起來。
芳琪和鮑律師即時拍拍我的手,忙問我怎會突然改變主意,父親更緊張的傳了一句話給我,叫我千萬不可胡鬧,一切以本地官員?想。
「龍先生,請問底價是多少呢?」英國官員很有紳士風度,站起身發問說。
「大家不用急,你們要的東西,我可以坦白的說,那不過是件死物,就算拿去化驗,亦只不過是個數據,完全沒有價值……」我拿起茶杯故意倒在身上。
「我拿毛巾給你……」芳琪站起身說。
「不用!」我說「不用」二字之後,提起氣將「龍猿神功」輸至右臂上,接?對?毛巾一捉,整條毛巾已吸到我手裡,當然亦讓所有人發出驚歎,立即傳來了掌聲。
我望了芳琪一眼,芳琪則偷偷的向我一笑,她現在總算明白,我剛才為何要將毛巾放在這裡,她這個笑容,亦是帶有神氣的笑。
「大家見笑了,現在的我是坐在輪椅上,身有重愚,還沒真正的康復,功力亦只不過是平時的十分之一,所以我剛才說,你們要的是死物,最值錢是我身上的武學,死物我想還是不賣了,但我沒理由讓諸位空手而回,怎樣也要讓你們好交差,我想這樣好不好,只要價錢或條件合適的話,我考慮把武學賣給你們。」我叫芳琪翻譯說。
眾人聽了後,不停的點頭稱好,而且還記下我剛才所說的話。
「我的意思說得很明白,大家回去考慮,如果認為有吸引我的條件,不妨約我談談,大家請回吧!」我下逐客令說。
正當大家離座的時候,本土的三位官員,似乎還有話要和我談,這也是我預料之事,於是我主動要他們三個留下。
六位官員走了後,我開始和本土的三位官員詳談。
「鄭官員,我龍生年紀尚小,更不懂得如何打官腔,如有得罪,請喊見怪。我知道你們有話要說,現在沒有外人,你們就直說吧!」我開門見山的說。
「龍先生,你剛才說的遺肝,已經決定不賣了,請問會怎樣處理呢?」鄭官員問我說。
「我會直接把它毀了,到時候會在報章上交代一切。」
我想這三位官員來之前,應該和江院長談清楚,甚至胸有成竹會得到想要的東西,如今我寧願毀了,也不把它交出來,他們回去後,肯定很難交代,加上我向六國說的話,他們肯定又會很頭疼,雖然他們不是一定要得到,但不可能眼睜睜讓外國得手,始終是個笑話。
「龍師父,你怎麼把它毀了,也不交給我們政府做研究呢?」鄭官員不滿的說。
「理由很簡單,我當日為了救人,結果不幸受傷,當我醒來後卻遭受政府的壓力,逼?院長要將我和外間隔絕,之後,無常真人殺我,你們不但沒有保護我,害我兩個朋友身受重傷,現在還指控我殺害他人之罪,試問我怎能對你們有信心?明天我會通過律師向新聞界,指責你們政府無能。」我直截了當的說。
「這不行呀!」鄭官員身旁的同僚說。
「怎麼不行?!」我從輪椅上站起來,接?坐在沙發說。
「你不是……」官員驚訝的望向我的身體。
「我的傷已經康復九成了,你們覺得很奇怪吧?我受如此大的傷,再經過肝臟移植手術,如今卻能安然無恙的站起來,我相信明天各國專員肯定對我更加的有興趣,你們說是不是?我相信你們來之前,已在背地處理了很多事,這些政治的玩意,我不感興趣,我只想要一個公道。」我嚴肅的說。
「龍師父,你想要怎樣的公道?」鄭官員說。
「我要你們通知律政處,撤銷對我的指控,相信你們也很清楚,我是清白無辜的,還有我的救人事件,你們要煩發一個勳章給我,這是市民要我向你們索取的,亦是我該得到的,同時讓我也有藉口拒絕六國的交易,我還把你們要的東西交給你,讓你們回去做研究。這些條件聽起來,似平很過分,但這些東西,我是應該得到的,你們說不是嗎?」
鄭官員和兩位同僚,詳談了一會後,接?走到我面前。
「好!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勳章絕對沒有問題,政府是應該給你的,但律政處方面,我們不敢保證,就算有了溝通,你也要上庭做做樣,絕不能這樣立便撤銷指控,畢竟是宗命案和牽涉司法制度問題。」鄭官員說。
「好,我上庭,但一定要准我保釋!」
「沒問題!你不可以向報章公開關於這次會議的內容,另外,一年之內,你不能和六國達成你剛才提出的交易,一年之後我們不管,如何?」鄭官員說。
「好,但是我短時間內會到南非走一趟,因為我答應鄧爵士,要為他父親找塊風水地,這點我要說清楚,總之,我龍生答應你們的話,就一定會守承諾。」
「好,我相信你龍師父。」鄭官員說。
「江院長,我之前答應你的條件,你照辦就行了,研究之後,記得焚化交還給我,要不然我沒全屍下葬的話,做鬼也會來找你的。」我笑?對江院長說。
「一定!我會把它辦妥的,你放心!」江院長笑?說。
「好了,我們要走了,謝謝。」鄭官員和我握手說。
「再見!謝謝你們,慢走!」我親送鄭官員出門口。
送走了鄭官員和江院長後,我們才鬆了一口氣,鮑律師更是鬆了一口氣,起碼不用為我的官司大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