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十四卷 第一章 可怕的對手

  靜宜父親的靈堂上,師叔無常真人故意挑釁師父,並且出言辱罵師父,最後兩人爭執起來,而展開一場惡鬥。惡鬥中師父雖然成功刺破瓦片,但師叔出手便使出「游龍八卦」的起手式,不禁教我吃一驚!

  無常真人使出「游龍八卦」的起手式後,接著以極快的身形,用劍鋒點出干、坤、震、艮、離、坎、兌、巽的位置,輕易將整個八卦架在腳下。

  我偷偷拿出身上的小羅盤一看,發現無常真人點的方位果真無誤,準確把殯儀館的地脈點在腳下。我想若照青烏序的記載,使出「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龍身法,那他不就將殯儀館地龍之氣,也給掀了起來?

  這可是不簡單的一回事,看來無常真人的功力,深不可測呀!

  我望了師父一眼,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感覺他似乎毫不知情,我不禁為他擔心,同時也為自己擔憂──這個無常真人實在太強了。

  無常真人點出殯儀館的地脈後,接著以奇形幻影的身形,果然使出「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龍身法,並且不停重複剛才點的那八個方位,不過他每次的起點,都以不同的位置為主點,先是干配坤,第二次便干配震、第三次便干配艮,不停的重複。變相中,八個方位不斷重疊八個卦氣,無疑是想掀起地龍之氣的錯亂。

  「他怎麼跳來跳去的,到底想做什麼呢?」鄧爵士不明白的問。

  我留心觀看無常真人的步法,無法分心回答鄧爵士的疑問。

  「他熱身是為了運氣至雙臂,以便有足夠的力氣刺瓦,畢竟破瓦很講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看他骨瘦如柴的身形,我們就給他多點時間準備吧!」師父洋洋得意的說。

  我佩服邵爵士的想法──師父果然口不擇言,大吹大擂的。

  我沒有心情和師父講解,因為無常真人的身形實在太快,而且旋轉的身影中,方位不停的重疊又分隔,陰陽相沖和五行互克下,帶出一股無形的氣旋。我羅盤上的磁針不停的打圈,顯然四周的磁場,已被他帶動的氣旋所影響。我想地龍之氣恐怕快抵受不了,即將要破土而出。

  無常真人翻了八周天,突然跳出八卦外,再以沉重的馬步落地,接著提起左腳,往地面用力一踩。

  「破!」無常真人大喝一聲!

  地面上的四片瓦片,一起應聲斷成八塊,眾人看了不禁噓了一口氣,那些道士也傻乎乎對著地上破裂的瓦片發呆,有的不停摸著腦門……我知道無常真人厲害之處,故已細心觀察,他真是一氣呵成,使出「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龍身法。

  我發現無常真人大喊一聲後,地面出現微震的情況,而且羅盤的磁針,突然調頭逆轉而行,顯然這裡的磁場已破,地龍之氣已散。而剛才成功破瓦,就是靠八個方位凝聚磁場之力,加上配合地龍散氣之際,形成一道剛猛的衝力擊破瓦片。

  奇怪的是,為何無常真人可以準確破那四塊瓦片,而不會傷及無辜呢?

  「龍生,怎麼樣了?」巧蓮從後拍了我一下問。

  巧蓮這一拍,使我由迷惘中驚醒過來,且嚇了一跳!

  巧蓮這一嚇,讓我靈機一動,悟出其中的道理。

  原來無常真人,最後帶動的方位是坤和艮,同屬土之氣,並安排在四個瓦片的最上層。而另外四個沒有瓦片的方位,最上層則帶動震和巽,同屬木之氣。當他跳出八卦外,雙腿落在東己屬木之位,因此,地龍之氣在木克土的磁場下,產生一股衝力,結果瓦片受不了磁場的壓迫,終於自摧而爆裂,並不是被他劍氣所破。

  「哇!怎麼會這樣呢?好厲害呀!」鄧爵士忍不住稱讚的說。

  「哎……龍生的對手太強了……」邵爵士憂愁的說。

  我不能不贊同鄧爵士和邵爵士說的話。

  我佩服無常真人的記性和眼力,無論他怎樣轉動身體,甚至快速轉變步法,方位仍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他一眼便能判斷地形的八卦方位,單單這一點,已教我心服口服。最厲害是他最後有次序的將坤、艮、震和巽擺在最上層,時間的準確性,更是配合得無懈可擊!

  我心裡忍不住喊了一聲痛快,也許這是對風水神術的惺惺相惜吧!

  無常真人朝我們這方向走了過來,周圍的人也跟隨他身後,過來湊熱鬧。

  當無常真人走到我們面前,他腳步穩重,而且氣不喘,神不亂的,我再一次衷心佩服他,如果要我像他這樣跳法,恐怕我跳不到一半,已雙腿發軟送醫院了。

  「金師父,怎麼樣?你以為你的破瓦術很強嗎,洋洋得意的,如果和我的相比,誰勝誰敗呢?哈哈!」無常真人走來嘲笑師父。

  「無常,你這樣做對得起苦主嗎?」師父大聲的說。

  「金師父,我怎麼對不起苦主,以你金師父的身份,看得出我剛才耍的是什麼嗎?如果你看不出,又怎能說我對不起苦主呢?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高,其實你的道行也不過是那一招半式,還敢在我面前大吹大擂的。」

  「無常,你使用的邪術,能瞞得了我雙眼嗎?我們是堪輿學,怎可以玩這些旁門左道,不正之術呢!」師父大聲的說。

  「哈哈!說你沒料已經客氣了,其實你是沒料扮有料,恐怕醜字你也不懂怎樣寫,還想做我師兄,別丟了你師父的臉!」

  「你敢說這是風水術?」師父生氣的說。

  「老頭子,我告訴你是風水術,你醒醒吧!」無常真人走上前拍打師父的臉。

  「你想做什麼?」師父甩開無常真人的手。

  「你不可以打人!」師母站出來說。

  「無常,別這樣……」張家泉開口說。

  「張先生,這是我和師兄門內的事,外人請不用插手。」無常冷冷的說。

  「總之,別過分……」張家泉無奈的說。

  「金太太,我想怎樣都行,你想試試嗎?你老公沒本事,就叫他別出來丟人現眼。剛才他不是很神氣,說要收拾我的?對了,你和他應該沒結婚吧,他在床上連你也收拾不了,怎能收拾我呢?哈哈!」無常真人瞪著眼,輕輕拍打師父的臉。

  「你……」師母氣得臉紅耳赤的。

  聽見無常真人說師父和師母沒有結婚,而且他還說師父在床上也收拾不了師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常真人又怎會知道師父和師母閨房之事呢?

  師父怒而揮拳還擊,可是身旁四名大漢擋著,師父無可奈何之下,只好退後一步,沒想到無常真人得勢不饒人,竟追上前辱罵師父。

  當無常真人想再次拍打師父的臉時,我終於忍不住挺身而出。

  「龍生……」芳琪緊張的喊著我。

  鄧爵士即刻走到我身旁保護我,靜宜和巧蓮也走出來支持我。

  「無常師叔,你別辱罵我師父了,畢竟你和他曾是同門。」我禮貌的說。

  「你叫我師叔,情面上我是要看在師侄的份上,讓一讓你這個小輩,但我受張先生所托,是來對付你的。不過,今天看你這位飯桶師父的料,想必你的功力也是有限,看來我把你們估計過高了,我老闆真是大材小用。」無常真人歎著氣說。

  「無論怎樣,你也不能傷害師母,就算她不是師母,男人也不該在女人面前動手動腳的,有失身份呀!」我理氣直壯的說。

  「你敢教訓我?」無常瞪了我一眼。

  「師叔,我很佩服你的風水術,但你的品性和人格,我就不想說什麼了。」

  「你的意思是指我剛才使的是風水術,而不是邪術?」無常真人問說。

  「我當然認同你用的是風水術,而且還佩服你的記性。」我裝鎮定的說。

  「龍生,你不懂就退到後面去,別丟人現眼的!」師父生氣的說。

  「金老頭,你省點吧!龍生,你看得出我剛才使用什麼嗎?」無常真人好奇的問。

  「師叔,那麼精彩的「翻雲八八六十四卦游龍身法」,我怎會不知道呢?只是不知道「五龍真氣的葫蘆心法」能否破得了你的「游龍身法」呢?」我裝起大師的語氣說。

  「你看得出我使用「翻雲八八六十四卦游龍身法」,看來你的功力比你師父強多了,不過,我對你仍有些懷疑。」無常嚴肅的瞪著我說。

  「我很佩服你時間上的把握,還有準確的把坤、艮、震和巽擺在最上層,這點已經不容易做到。」我賭上一把,希望嚇得了無常真人。

  「不錯!後生可畏,看來我有一個好對手,那我們後會有期了。」無常真人說完,轉身便離開靈堂。

  看見無常真人離開靈堂,我才鬆了一口氣。

  師父見無常真人走了後,氣沖沖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和師母離開靈堂。

  師母臨走的時候,也沒有感謝我替師父解圍,看來「七星拱北」陣的最後一星,也不會是他們兩個了,不禁令我想起,到底誰是最後一粒星呢?

  「師父,你真有本事,三言兩語便打發了無常真人,真是不簡單,厲害!」鄧爵士稱讚我說。

  「龍生,剛才你衝動的走出去,可嚇了我一跳!」芳琪笑著衝過來摟著我。

  芳琪最喜歡看我神氣的樣子,此刻,她也不顧儀態和場合,就把豐滿的乳房壓在我手臂上,柔軟飽挺的彈力,令我湧起一股欲迎還拒的感覺。

  「靜宜,對不起,我的出現破壞了靈堂的秩序,我過去向你父親鞠三個躬,以表謝罪。」我走出靈堂,恭恭維維的鞠三個躬。

  「龍生師父年紀小小,沒想到他的修養挺不錯的,有大師的風範,剛才那兩個所謂的師父,真是不知所謂。」背後傳來眾人的談話聲。

  我鞠完躬後,道士們繼續打醮的法事,靈堂也恢復原有的氣氛。

  「龍生,我們走吧……」邵爵士點點頭說。

  我們一行人再次到靈堂前,鞠了三個躬才離去。

  走到殯儀館門外,邵爵士建議到我家坐一會,我想靜宜差不多也該走了,於是回頭找靜宜,通知她快點換衣服,我在門口等她。

  靈堂的工作人員,忙於收拾一切,我腦海裡不停想著無常真人的功力。

  這時候,有位老伯手中拿著破裂的瓦片走出來,我好奇上前把他攔著,並拿起一塊瓦片。

  「老伯,可以給我一片嗎?我不會亂丟,也不會妨礙你的工作。」我禮貌的說。

  「嗯……拿去吧!」老人家把瓦片給了我之後,其餘的丟棄在垃圾桶裡。

  我拿起瓦片一看,似有所感觸。

  「無常真人的游龍六十四步身法,實在太厲害了。」我自言自語的說。

  「差兩步……差兩步呀……可惜……」我身邊傳來一把聲音。

  我即刻回頭一望,身旁除了老伯之外,便沒有其他人經過了,剛才那句話明顯是由他口中說出的。但他指的差兩步,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想上前問清楚的時候,看見老人家忙於工作,不好意思打攪他,剛好這時候,靜宜換好衣服走出來,我只好牽著她的手步出殯儀館。

  一路上,我不停的想,到底老伯說的差兩步,是什麼意思呢?

  「龍生,剛才無常真人好厲害,你能應付嗎?」靜宜關心的問。

  「應該沒問題……」我不敢向靜宜說無法應付,不想她為我擔心。

  巧蓮最關心我的,平時遇到問題,她總是向我問長問短,這次她在車上卻一言不發,想必她猜到我心中的憂慮,所以不想令我煩上加煩。

  「龍生,你出來接我,芳琪姐會不會不高興?如今她是你的吉星,你不能在這時候得罪她呀!」靜宜突然的說。

  「芳琪沒問題的,她讀過很多書,也像你這般明白事理的。」

  不對呀!芳琪讀那麼多書,以她心高氣傲的性格,怎會輕易喜歡我呢?但她確實把處女給了我,是我沒自信心多慮了吧……「龍生,記得我曾經問過你,需要學「青烏序」裡的道術嗎?」巧蓮說。

  巧蓮終於開口說話,我很留心聽她說,因為她是奇人,身上和我一樣有奇人感應,而且在最重要的關頭,她總是能幫上我的大忙。

  「學道術?」我深感不安的說。

  「龍生,今天看了無常真人的功力,恐怕你不是他的對手,我想你應該學「青烏序」裡的道術,雖然不是真正道家之術,但想必對你會有所幫助。」巧蓮說。

  「巧蓮,我會聽你的話,考慮學「青烏序」的道術,但目前我想專心應付官司,順便把陷害我的人找出來,這樣我才可以安心做其他事。」我推搪著說。

  「嗯……心無法安定下來,恐怕也難學其術……」

  「到家了!有什麼等會再說吧……」我歎了口氣說。

  回到家裡,鄧、邵爵士還有芳琪坐在沙發上,巧蓮忙於招待,除了端上飲料之外,還準備了些小吃。

  看著忙碌的巧蓮,我對她添加了幾分尊重,她確是幫了這個家不少忙。

  「師父,今天看金老頭垂喪的模樣,我心裡就好笑,剛開始他還大言不慚的說,有他在我們不用怕,結果不但被人羞辱,連他的女人也保不了。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事情還會鬧得更大,哈哈!」鄧爵士開懷大笑的說。

  「鄧爵士,其實這件事不值得我們那麼開心,相反師父所受的羞恥,說明我們的處境很不理想,多加防範之外,還要做些未雨綢繆的事。」我說。

  「龍生說得一點也沒錯,如果金師父贏了這場戰,我們反而不用擔心對手,今天所出現的局面,才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邵爵士說。

  「對啊!趕走了狼來了隻老虎,我怎麼沒想到。對了,金老頭怎會出現在靈堂上的呢?他認識靜宜那家人嗎?」鄧爵士恍然大悟的說。

  「鄧爵士,風水師在殯儀館打混,師父的出現也不稀奇,也許如邵爵士說的,他希望碰見陳老闆,找機會討好他,甚至想在靜雯面前大吹大擂,找點生意吧!」

  「龍生,總之,你要多加小心,對方在暗呀!」芳琪忍不住牽著我的手說。

  「嗯……」我拍拍芳琪的手,表示叫她不用擔心。

  「龍生,今天看了無常真人的功夫,你有信心對付他嗎?」邵爵士沉重的說。

  「師父,無常真人的來頭不小,你有把握對付他嗎?」鄧爵士追問道。

  「邵爵士,我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無常真人的功力,遠超過我的想像。」

  「師父,剛才你不是說出無常真人的功夫來源,那你的功力不是比他強嗎?」鄧爵士摸不著頭腦的說。

  「鄧爵士,知道桌面擺著什麼菜,並不代表懂得煮……」我解釋說。

  「這就危險了……我以為你的功力比無常強……」鄧爵士搖頭說。

  此刻,整個空間籠罩著憂愁的氣氛。

  「龍生,你有什麼打算?」邵爵士問說。

  「我沒什麼打算,只想盡快解決官司的事,可以重開龍生館。」

  「那你不是立於更明之處?對方他在暗呀!」邵爵士心急的說。

  「這也沒有辦法,難道要我躲起來,永遠不見人嗎?」我反駁的說。

  「這是不錯的想法,所謂小隱於林、大隱於市,起碼可以平安的生活。剛才看見無常道長憑空震裂瓦片那一招,我的心就發寒,如果只是面子之爭,這倒無所謂,如果用來對付你,恐怕會鬧出人命呀!」邵爵士驚慌的說。

  邵爵士分析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萬一鬥起來說不準會有生命危險,但躲起來也不是長遠之策吧?

  「邵爵士,我不會躲起來,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對邵爵士說。

  「什麼不是長遠之計,移民不就行了嗎?經濟上的問題,我會看著你,根本不用擔心什麼的,而且還可以逍遙的過日子。」邵爵士激動的勸我說。

  「不!縮頭烏龜的日子,不是我龍生過的……」我搖頭的說。

  「不躲避的話,你有生命之危呀!」邵爵士緊張的說。

  奇怪?邵爵士怎會突然那麼緊張我呢?

  「邵爵士,如果你只是關心我的安全,我很感謝你,如果有其他原因而要我離開的話,你不妨坦白說出來,好嗎?」我好奇的試探說。

  邵爵士坐回沙發上,猶豫了一會。

  「好吧!你記得我有一個答案還沒解釋嗎?」邵爵士想了一會說。

  「對呀!昨晚我問你,但你說時機還未到,到底答案是什麼呢?」我緊張的說。

  「我現在就告訴你。原本還不到時機,但如今火燒眉毛,只好說給你聽,但你聽了後,絕對要冷靜。」邵爵士神情凝重的說。

  「邵爵士……你……」鄧爵士臉露驚訝之色。

  聽邵爵士的口吻,看鄧爵士的舉動,我更無法冷靜,只希望他快點說出來。而我身旁的巧蓮和靜宜兩人,想必也很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龍生,你知道這間別墅是誰的嗎?」邵爵士問我說。

  這間別墅,誰都知道是鄧爵士送給我的,邵爵士怎會如此一問呢?

  「邵爵士,這間別墅是鄧爵士送給我的呀!」我指著鄧爵士說。

  「師父,其實這間別墅是邵爵士送給你的,我只是借個名,錢卻是邵爵士給的,但不是我有心騙師父,而是他不肯讓我對你說。」鄧爵士說。

  這個秘密對我來說,可真是晴天霹靂,我愕然的瞪著邵爵士。

  「邵爵士……你……」我十分感激的說。

  現在我明白,為何買這間別墅的時候,會遇上芳琪的好朋友林艷珊了,原來是邵爵士一手策劃,所以芳琪安排林艷珊當經紀,但是當天芳琪為何沒跟我說起,想必又是邵爵士交待了。

  我深入的想了一會,其實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反正我是受益者,甭管是誰送的,也許有錢人喜歡玩小動作。但這間別墅的價值不菲,為何要那麼重禮呢?

  「鄧爵士,我門口那部車……」我想了一會問鄧爵士說。

  「師父,那部車確實是我送的。」鄧爵士說。

  「那保釋金和拜師的錢?」我繼續問。

  「師父,除了這間別墅之外,其他都是我送的,你不用再問了。」鄧爵士說。

  看來這件事還有一些隱情,這麼貴的別墅,邵爵士不會無端端的送給我。

  「邵爵士,我在此謝謝你贈送此屋給我,只是有些受寵若驚……」

  我的眼睛望向芳琪身上,怪她不向我坦白,教我如今不知所措。

  「龍生,你也不用答謝我,我應該做的……」邵爵士歎了口氣說。

  巧蓮見狀,馬上倒過另一杯熱茶給邵爵士。

  「邵爵士,這間屋子是否含有其他秘密呢?」我問邵爵士說。

  「嗯……原本不想說出來,但無常真人的出現,不管是為了你或是為了我,今晚必需向你說清楚,否則一旦出了事,一切就太遲了。」邵爵士顯然有難言之隱。

  「邵爵士,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要是我龍生幫得上忙,我肯定會幫你。」我坐到邵爵士身旁說。

  「龍生……其實你是我的……」邵爵士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