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二十七卷 第二章 芳琪的死

  鮑律師用身體接下我一掌,當場吐血不支倒地,亦向法官證明,無需身體接觸,仍可傷害對方的事實。最後,蔣法官推翻律政處的口供證據,不把案件轉移高院審理,直接把我交還給警方調查,但警方未結束調查之前,我除了必需交出旅遊證件,不可以離境之外,每天還要去警署報到。

  法庭的事解決了,我與忠叔聯絡,他還給了我跌打藥丸讓鮑律師服用,我向他說起張家泉萬毒掌一事,他卻急著要走,我只好回到停車場,送鮑律師到醫院檢查。

  我的車抵達醫院後,記者們見了我,一湧而上,除了我是訪問的目標人物外,鮑律師也被他們纏著,我們沒有時間接受訪問,只能禮貌的拒絕,幸好有康妮這位督察鎮場,我們才可以很快走進醫院。

  當我們一夥人踏入病房的時侯,病床已被鮑律師佔有,而我這位病人只能坐在沙發上。江院長得到醫院的通知,馬上前來為鮑律師檢查身體。經過二十分鐘的電子掃瞄檢查,證實他的五臟六腑沒有損傷,我才敢鬆出一口氣,要不然我會難過一輩子。

  「師弟,你不用擔心,江院長說你沒什麼大礙。對了,你想要我為你準備什麼的,儘管對我說就行了,明天想吃什麼早點?」鄧爵士對鮑律師說。

  「現在我什麼也不想吃,只想趕去警局辦好師父的事,要不然師父很麻煩,每天要到警局報到。」鮑律師說。

  「你這傢伙,剛剛認識你沒什麼好感,想不到你挺夠義氣的,我喜歡你!」鄧爵士說。

  「當日我就是相出鮑律師夠義氣,所以才要求芳琪和他做朋友,同時亦認他做徒弟,今天證實我當日沒看走眼……」我高興的說。

  「鮑律師,不用麻煩你到警局走一趟了,你還是好好的躺一回,警局的事讓我處理就行了,要不然我每天見他也行,哈哈!」康妮輕鬆的說。

  江院長洗了手,笑著走了過來。

  「龍師父,你怎麼會打傷鮑律師的?」江院長不解的問。

  「說來話長,事情是這樣的……」我向江院長解釋一遍。

  「龍師父,恭喜你了,這樣我可以簽發出院證給你。老實說,你真是一位奇人,經過這麼大的手術,竟然不用一個星期便能出院,而且龍精虎猛的,醫學上恐怕很難解釋,但我還是要恭喜你,祝你日後事事順利。」江院長和我握手說。。

  「江院長,你太客氣了……」我的手搭在江院長的肩膀上,接著把他帶到一旁說話。

  「龍師父,你有話要和我說嗎?」江院長好奇的問。

  「江院長,我今天出院了,非常感謝你多日來對我的照顧,你醫好我的病,我十分的感激,但我臨走前要弄清楚一件事,到底是誰派你陷害我的?」我五指發力,捉著江院長的脖子說。

  「沒有,我什麼時侯陷害你了?」江院長很從容的笑著說。

  江院長向我笑了一笑,內勁一吐,竟將我的手輕易彈開。我大吃一驚的,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更不相信文質彬彬的江院長,竟有如何深厚的內勁……

  「你……」我望著江院長的臉,竟說不出話,亦不知道該說什麼。

  「龍大師父,別嚇壞你的家人,放輕鬆一點,我不會害你的,但你也別想攻擊我,你不是我的對手,更不是張家泉的對手。你我會相遇,亦算是種緣分,放輕鬆一點,別皺起眉頭的……不好看……」江院長把我帶回沙發上。

  我坐在沙發一言不發,腦海中想著江院長的身到底是友是敵?

  「江院長,你和龍生有什麼好談的?」芳琪笑著問江院長說。

  「龍師父說他在醫院住了這麼多天,怪我沒給他藥吃,所以我給他一大包消炎藥出院,你可要看著他吃藥,要不然可要回來打針了……」江院長笑著對芳琪說。

  「江院長,你放心好了,我在家裡肯定是個好護士。」芳琪開玩笑說。

  「江院長,這點我相信,謝大律師要師父吃,師父不敢不吃的,這是男人的死穴,我遇上雅麗後,深深感受什麼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呀!」鄧爵士嘲笑我說。

  「這就好,我叫護士準備龍師父的複診卡,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江院長說完後,便走出了房間。

  「龍生,你怎麼坐在這裡發呆,一句話也沒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親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練功的事。對了,巧蓮不知道怎樣了,為何不見靜宜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突然想起巧蓮的事。

  「對呀!我就是覺得少了些什麼的。,原來是見不到靜宜……」芳琪說。

  「我們快過去看看……」父親說完直走出房外,顯然比我們更緊張。

  「師弟,你躺一會,我去看看就來」鄧爵士急著跟了出去。

  「師兄,有什麼事,第一時間通知我呀!」鮑律師喊著說。

  我們五個人,匆匆忙忙到巧蓮的房間,可是裡面一個人影也沒有,我馬上詢問當值護士巧蓮究竟去了哪裡,她們回答說在手術室還沒有出來,這回可槽糕了,幾個小時還沒有出來,那肯定不是小手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病人到底做什麼手術?」父親緊張的問。

  「對不起,病人交代不准洩露,抱歉!」護士急拉走開。

  對!我回來怎麼不見朝醫生向我道喜,巧蓮一定出了事,朝醫生在手術為巧蓮……

  「芳琪,馬上打電話問靜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催促芳琪找靜宜問個清楚。

  「別催我呀!心煩死了!靜宜的電話怎麼沒開呀!」芳琪抱怨的說。

  「我們怎麼不到手術室看看呢?」鄧爵士好奇的問。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你怎麼現在才說?!

  我說完,馬上以八卦步的身法,加速衝了出去。

  記者發現,即刻向我湧了過來,我也管不了他們那麼多,直揍衝了出去。

  當我來到手術室門外的時侯,看見靜宜在門外坐著,當我走上前的時侯,發現她並沒有哭泣,我的心總算定了下來,如果有大事發生,她一定是哭個不停。

  「龍生,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沒事。」靜宜笑著對我說。

  「沒什麼,巧姐不准我說,她說要給你一個驚喜,總之不是壞事就對了。」

  「給我一個驚喜?」我坐在椅子上想著,巧蓮在醫院躺著,還有什麼好驚喜給我的?江院長剛才那份驚喜,才是天大的驚喜,我現在很怕遇上意外的事,這幾天意外之事,實在太多了……

  芳琪他們幾個人追了上來,急著問靜宜關於巧蓮的事。我想父親問靜宜的話,她一定會說,沒料到她這次卻守口如瓶,看來這份驚喜應該是好事。

  沒有多久,手術室的門打開了,朝醫生走出來,但巧蓮卻沒出來,我馬上過去問朝醫生她的回答和護士一樣,叫我們不用擔心,並說是一個好的驚喜,然而,問她是怎麼一回事,她和靜宜一樣守口如瓶,說什麼要尊重病人,真是煩死了!

  「朝醫生,我們什麼時侯能見巧蓮呢?」我問朝醫生說。

  「今天肯定不行了,十二小時後,我再問問病人的意恩,如果她肯見你們,那明天早上你們就可以見到她。總之,這是件好事,大家不用擔心。」朝醫生說。

  「如果她肯見我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

  「龍師父,別緊張,相信我,她肯定沒有事的。」朝醫生以誠懇的態度對我說。

  「龍生,既然現在知道巧蓮沒事,你就別追問下去了,想必是件好事,我們就尊重巧蓮的意恩,讓她自己揭開這份驚喜吧,我們過去看看紫霜,走吧!」父親把我們拉走。

  我邊走邊回頭望向朝醫生,她臉帶笑容的望著我,給我一種溫馨的感覺,而這份感覺很怪,好像兒子信賴母親那樣,為何兒子會百分之百的相信母親呢?就是憑這種感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如果說朝醫生是我母親,她已經是個盡責的母親了,她救了我的命,對我細心的照顧和關心,也許這樣,我相信她……

  我們來到紫霜的病房,當我們推開房門的時侯,就聽見熟悉的哭泣哀求聲。

  這把聲音亦是我最討厭的,不用怎樣聽也知道是鳳英了。果然沒猜錯,鳳英坐在紫霜床前,不停又哭、又吵、又哀求的,氣得我滿腔怒火。我氣的是剛剛從朝醫生身上,得到母愛溫馨的感覺,而鳳英卻將繼母虐兒的可惡一面,送到我面前……

  「鳳英,你又胡鬧什麼?」我發怒的走上前質問鳳英說。

  「龍生,別生氣,你大病初癒。」紫霜小聲的說。

  「鳳英,你跑到紫霜的房間來做什麼?」芳琪上前把鳳英捉在紫霜的手分開說。

  「今天仙蒂又發我脾氣,她一生氣就出現紫……」

  我想起身上的紫青之色與仙蒂有關,心想是不是和邪氣有關係。

  「仙蒂怎樣了?」我緊張的問。

  「仙蒂左臂上的傷口,同你一樣出現紫青之色,脾氣十分的暴躁,記得你們曾經說過,紫霜身上的靈氣,可以幫助仙蒂解掉邪氣,所以我找她幫忙,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鳳英再次苦苦哀求紫霜說。

  「龍生,你身上的邪氣,果然是仙蒂傳給你的……」靜宜驚訝的說。

  「什麼邪氣?龍生身上有什麼邪氣?快說!」父親激動大聲的問說。

  「邵爵士,別激動,先瞭解整件事再說。」鄧爵士忙安慰我父親說。

  「快說!別瞞我!」父親氣得走上前,橫眉瞪眼直望著鳳英身上。

  「別望著我,你問其他人……」鳳英顫顫抖抖的說。

  父親的眼睛轉向芳琪的身上,芳琪無奈的望了我一眼,最後把我身上邪氣的事說了出來但她沒有說是出現在龍根上,掩飾說是不規定的時間出現。

  「這個小妖女!」父親憤怒的轉身走出房間。

  我們猜想父親是到仙蒂的房間,大家追了上去,但他發起脾氣的時侯,鄧爵士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跟著他後面走,我想上前阻止父親,但鄧爵士即刻攔著我,還叫我別說話。

  我今天終於見到父親發怒的模樣,原來他是如此的凶,甚至忘記爵士的身份,難道父母為了兒女的安危,便會盲目一切?可惜,我今世沒有兒女父親怒氣沖沖走到仙蒂的病房,大聲的咆哮。

  「仙蒂,你到底給我兒子下了什麼邪?他得罪你什麼了?」父親走到仙蒂的床邊。

  「這位先生請出去,病人要休息。」護士上前替仙蒂解圍說。

  「出去!不關你的事!」父親大聲的說。

  「出去,別把事情鬧大……」鄧爵士把護士趕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上。

  「你是誰?什麼邪?為何到我這裡破口大罵的?誰有空閒害你的兒子,你兒子又是誰?哼!媽,快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仙蒂坐在床上大聲的罵說。

  「你!你!龍生就是我兒子!」父親衝上前,狠狠摑了仙蒂一巴掌。

  「啊,龍生是你兒子?你是龍生的父親……」仙蒂驚惶中顫抖的說。

  「你為什麼打我的女兒?我跟你拚命……」鳳英突然發狂的把我父親推倒在地上。

  「哎呀!」父親不防鳳英從後推撞,驚叫一聲。

  而我們也不相信鳳英會如此大膽,結果她這一推,將我父親推到病床上,不巧,額頭撞在床邊的鐵架上廣鮮血直流的跌在地上。

  「爸……」我氣得一腳踢向鳳英的背後。

  鳳英被我這一踢,踢到床上再翻落地面,剛好和父親扭做一團。父親發狂的捉起鳳英的頭髮,將她的頭狠狠撞在地上,痛得鳳英大叫,同時亦發起狂,捉著我父親的頭撞在地面上。

  「啊!我和你拚命!」鳳英將自己滿面是血的頭,撞在我父親血流滿面的臉上。

  我氣得體內真氣翻騰,雙掌凝聚內勁,正想向鳳英劈出一掌,但身旁的鄧爵士比我更快馬上推走鳳英,拉起我父親,狠狠的加上一腳。

  「我龍生不打女人,你竟敢打我父親,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我上前向鳳英的身上劈下一掌,但被鄧爵士捉著,我暗勁一吐,將他彈了開去,空掌直劈向鳳英的身上。

  「不行!她會死的!哎呀!」突然有個人從我身後衝了過來,並且大叫了一聲。

  雖然我發現從後衝上來的人是芳琪,可是我來不及抽回劈下的左手,結果這一掌劈在芳琪的背上,一口鮮血直噴在鳳英的身上,我整個人愣住了,不知所措。

  「你會打……死她的……」芳琪擋在鳳英身上,接下我這一掌,最後不支倒地。

  「琪姐!快抱起琪姐,叫醫生呀!」靜宜衝上前抱起芳琪,哭著說。

  我聽到靜宜說什麼,很想抱起芳琪,很想馬上去叫醫生,但我僵硬的雙腿和身體竟然不聽使喚,也許我無法接受自己,竟會劈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剎那間,我十分的害怕當日殺死無常真人的時侯,我也沒有如此害怕,亦不會全身顫抖,靈魂更不像離開了軀殼似的……

  江院長和朝醫生很快走進來,也許剛才出去的護士,看見情形不對勁,所以通知了他們江院長命護士替我父親和鳳英止血,接著把所有的傷者送去急診室。鄧爵士陪著哭泣的靜宜,跟隨救護人員後面走,朝醫生則將我扶起坐在沙發上。

  「朝醫生,你看著龍師父,他的精神好像很不妥,我有兩位醫生幫忙,你不用過來了,你看著龍師父……」江院長交代完之後,急忙走了出去。

  「龍師父,你沒事吧」朝醫生親切的問我說。

  「我打傷自己心愛的芳琪,我沒用……我要神功有仕麼用……」我痛恨自己身上的神功,更痛恨自己的左掌。

  「別這樣……」朝醫生捉著我的左手。

  「我今早劈在自己徒弟的身上,現在又打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嗚……我恨我自己……無法接受……」我傷心的猛敲自己的頭,眼淚像泉水般,湧流而出。

  「別傷害自己……抱著我……大聲的哭……哭了就會沒事……」朝醫生突然將我的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說。

  我緊緊環抱朝醫生的身體,伏在她的肩上痛哭……

  「我可以叫你龍生嗎?」朝醫生輕輕的問。

  「嗯……」我應了一聲。

  「龍生,之前你問我真真的情況,我沒有向你說出真相,其實她是被我趕走的,但她現在確實是在韓國的老家裡,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她趕回去嗎?」朝醫生問我說。

  「為什麼……」我問了一句。

  「真真她做錯了事,不敢接受事實,不敢面對將來,這樣脆弱的女兒,留在身邊做什麼?父母親看在眼裡只會傷心,若對她長期的相勸,等於鼓勵她繼續脆弱,所以我把她送回韓國,我要讓她明白一件事,當身邊沒有家人親友的陪伴,自己便要懂得站起來。雖然她對我會有埋怨,但我是為了她好,希望她能盡快爬起來,如果她仍自甘墮落的話,就算留在我身邊也沒用,只不過是件廢物。」朝醫生說。

  對!朝醫生說得沒錯,我怎樣責怪自己也是沒用,最後我還是要自己爬起來,除非我死了,那就另當別論,我必需以最快的時間站起來,內疚不是現在要做的事。

  「朝醫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你……」我再次感受母愛溫馨的感覺。

  「你父母親比我這個做母親的幸福多了,起碼他的兒子跌倒,很快便會站起來,而我的真真仍是不肯……」朝醫生無奈的說。

  「真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她很快會回到你身邊,別擔心!」我望著朝醫生的臉說。

  眼睛被眼淚清洗後,是否會變得比較明亮?此刻,望著朝醫生的臉,發現她臉上沒有一點老態,並且膚嫩光澤,沒有絲毫的皺紋,身上有一種高貴成熟的韻味,美態中透出強烈賢慧的氣質,身材更不用質疑,但我喜歡她身上那份親切和藹之感,多過性感豐滿的一面。

  「你現在應該要去看你父親,為何還抱著我呢?」朝醫生臉紅的說。

  「對!抱歉……」我馬上鬆開抱著朝醫生的雙手說。

  「快去吧……」朝醫生拍拍我的手說:「怎麼了?」朝醫生露出唇紅齒白一笑說。

  「謝謝你!」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朝醫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接著驚惶奪門而出。

  我只道剛才那一口吻,完全不是好色之吻,而是兒子多謝母親的感激之吻。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手術室,才發現過於焦急,走錯了方向,應該是急診室才對,接著又掉回頭多跑一趟,除子關心父親和芳琪的病情外,同時亦似在逃避朝醫生。我為何要逃避她,我自己亦不知道,但我很佩服她對心理學的研究,懂得在適當的時侯,說出適當的話,至於真真的事是真或假,我現在不去想了當我來到急診室門外的時候,鄧爵士和靜宜坐著,沒想到臥病在床上的鮑律師,此刻也坐著輪椅前來慰問。當我看見靜宜的眼淚,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下。

  「靜宜,芳琪怎麼了?」我緊張的問。

  「嗚……」靜宜抱著我痛哭。

  靜宜淒慘的哭聲,似平很不尋常,我緊張的追問鄧爵士和鮑律師,他們搖搖頭,涕淚交垂的避開我的追問。

  「靜宜,芳琪到底怎樣了?」我緊捉著靜宜的肩膀說。

  「琪姐……她……」靜宜繼續痛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靜宜,你別哭,說話呀!」我緊張的說。

  「琪姐……她……死了……嗚……」靜宜大聲痛哭的說。

  「什麼?芳琪……死」我大吃一驚,全身顫抖,張口結舌,感到全身乏力。

  芳琪真的被我一掌劈死,這個消息猶如平地上起了一個霹靂,令我驚慌失措之外,體內的真氣急速往心脈一撞,眼前一片黑暗,感到暈眩,昏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