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一卷 第九章 鄧府的風水

  走出雅麗的辦公室後,內心一陣喜一陣憂,喜的是騙到雅麗的二十萬元,憂的是我被鄧爵士辱罵後,陳老闆不知道還會不會相信我。

  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於是加快腳步去找小剛,想叫他先行回去。在經過靜雯的辦公桌時,上前向她道歉剛才打破杯子一事。

  「靜雯,對不起打破了你的杯子,下次我賠一個給你,文件沒弄濕吧?」我說。

  「沒關係!這杯子是林小姐的,剛才我已經告訴林小姐說打破了她的杯子,她說杯子是公司的,所以不用賠。文件我也重新整理好了,就當沒發生過吧!哎呀,陳老闆等你很久了。」靜雯緊張的說。

  「靜雯,謝謝你的大方,等我交待小剛辦些事,便會進去見陳老闆。」我說。

  我向靜雯道歉後,便要馬上去找小剛,但這時候突然想起剛才靜雯說過「這杯子是林小姐的」,突然恍然大悟,把原本想叫小剛先行離去的念頭打消了。

  「小剛,由於事情有變,你暫時還不方便出現,要不然你跟在陳老闆的車後,等消息真正確定了,你才出現,好嗎?」我看見小剛,馬上向他說。

  「好的,希望這個消息物有所值吧!」小剛笑著說。

  「如果這個消息確定後,我擔保物有所值。」我拍拍他的肩膀說。

  「我先下去準備準備。」小剛說完轉身走了。

  此刻的心情如面臨一場大戰,畢竟這一關對我未來的前途太重要了,而且還讓我深深感受到孤身作戰的那種緊張和懼怕的心情。

  走進陳老闆的辦公室,原來他和靜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龍師父,你到哪去了?鄧爵士剛剛又打電話催我了。」陳老闆不滿的說。

  陳老闆似乎很重視鄧爵士,難道鄧爵士對他的生意真的影響很大嗎?看來我要重新估計二人的關係。

  不過,這一切言之過早,未來的命運還要見過鄧爵士才知曉。

  「陳老闆,剛才我去起了一個卦,所以回來遲了。」我說。

  「龍師父,你起的卦怎麼說?」陳老闆緊張的問。

  「陳老闆,這回天機不可洩漏,很快您就知道了。」我假裝鎮定的說。

  「好!那我們快走吧!」陳老闆叫靜雯一同前去。

  一路上,小剛的車跟得很貼,經過三十分鐘車程,終於來到山腰的一座豪華別墅,一般的有錢人很會享受,別墅都會選擇山腰的位置。如果住在山頂,夏天會十分的悶熱、冬天會十分的寒冷,因此山腰的別墅售價比較高。

  當我們的車子來到門口,別墅的保安即刻上前查問,當他們知道我們是鄧爵士邀請的客人時,管家馬上帶著僕人出來迎接我們到停車場。

  鄧爵士的停車埸,最少放有五部名貴的房車,遠處除了有座寬大的游泳池之外,花園還有一座宏偉的四面神,看來鄧爵士一家都是相信風水的。

  管家帶我們來到正門口時,命我們脫掉鞋子。這時候,我才發現階梯是用青麻石鋪設。當我們赤腳踏上凹凸不平的青麻石階梯,腳底痛得叫苦連天,幸好階梯只是幾級罷了。

  我心裡不停的想,如果這階梯是風水師的佈局,那鄧爵士身旁肯定有位高人存在,因為赤腳踏上青麻石的痛楚,能驅走訪客身上的不祥之氣,使訪客不致於把霉氣帶入府內。

  我希望鄧爵士的階梯是設計師的設計,不是風水師的指點。

  大門是兩片茶色落地玻璃趟門,一般都會用一百八十度直線開關,可是鄧爵士的大門卻是一百六十度開關,形成一條斜線開關。

  現在我肯定這裡的設計是風水師的安排,因為這大門是配合主人八字中的生死脈點位,難怪鄧爵士當日會看不起我這位風水師,原來他身旁有位高人存在。

  我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走進從未見過的金碧輝煌大廳。

  大廳的裝修氣派非凡,單單是天花板垂掛一座約數千粒水晶球的水晶燈已經令我大開眼界,加上金黃色的沙發和四處擺放的古董,不但顯示主人的貴氣,還散發出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勢,而這氣勢正壓得我透不過氣。

  「陳老闆,你們總算來了!這邊坐!」鄧爵士揚手示意。

  「鄧爵士,抱歉!讓您久等了!」陳老闆低著頭客氣的說。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坐在金黃色沙發上的老人,相信他就是鄧爵士的父親,而鄧爵士仍然抽著雪茄,濃濃的煙霧吹向身旁儀態高貴的鄧夫人身上。

  鄧爵士和鄧夫人兩人走上前迎接我們,除了感到他們熱忱的態度之外,讓我意外的從他們兩人臉上,發現一件驚人怪事。

  當鄧爵士和夫人走上前,我近距離一看,發現鄧夫人的臉上和鄧爵士臉上同樣浮起一條暗黑之線,表示喪事已經臨門,為何他的父親仍然活著呢?

  內心痛罵自己處事太急燥,昨晚居然沒有察覺鄧夫人的臉相和鄧爵士一樣。奇怪,記得我有仔細的看,為何又會看不出呢?

  突然我想起相術一個大忌,燈光淺暗之處,只能相男不能相女,男士的臉上總會有面油,一般臉上呈現的浮線在面油的反映下很容易看得出。

  但女性的臉上多數會有化妝,甚至修眉之類的,而且臉上的面油往往會比男士們少,加上環境的燈光淺暗,臉上的浮線會輕易被化妝品遮掩,所以是一個大忌。

  現在是大清早,可以很輕易地看出鄧爵士和夫人兩人的眼睛都呈現著一對哭喪眼,但鄧爵士的哭喪眼中卻亮而有神,耳珠也出現脫皮的現象,最奇怪的是兩旁的眉毛髮出陣陣金光,一般只有死者的臉上才會出現這種情形,表示死者死後會登上仙界,如果生人臉上出現這種異相,表示柳暗花明之兆,世上極為少見!

  鄧夫人身穿白色的素服,臉上沒有任何的化妝品,但她的臉上沒有鄧爵士那股柳暗花明的吉兆,只有一層哭喪暗淡之色,雖然臉上有一雙迷人的水汪汪眼睛,可是雙眼無神,和鄧爵士相比,真是天淵之別。

  我留意這位雍容華貴的鄧夫人,雖然她沒有化妝且打扮簡單,但她高挺的鼻子和一雙媚眼,加上輪廓淺笑的妙目梨渦、兩片誘人的濕滑珠唇,足以讓我神魂顛倒。

  柔滑雪白的粉頸、晶盈光澤的肌膚、苗條曲線下的小纖腰、洶湧高挺的雙峰,胸脯隱約透出的迷人山溝,再襯上修長美腿托起的美臀,稱得上是絕色美人,只可惜我不能將她摟抱懷裡,一探衣內的全相。

  這時候,身旁閃出三名僕人,原來在有錢人的家當僕人,最重要的是學會走路不會發出聲音,而且還要學會看主人的手勢,就像我家養的貴富狗一樣,都是看手勢。只是有一樣很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三人的茶杯要分三個人傳上來呢?難道是有錢人故意顯氣派的習慣,還是什麼原因呢?

  「請用茶。」鄧爵士客氣的說。

  「謝謝!」我們三人一起道謝。

  我想鄧爵士臉帶寬容的款待我們,事情應該不是我想像中的差。拿起茶杯的一刻,發現茶具都刻用精美的英文字母,猜想也是名家的茶具吧!

  不過,這類的名茶具,無論質感還是放在嘴邊品嚐,感覺上確實不同,而我感覺是身份被提高了,當放下杯子的一刻,靜雯說的那句「這杯子不是我的」再次浮現腦海。這句話使我產生一些聯想,放在靜雯桌子上的杯子,不一定就是靜雯的。

  同樣,生長在鄧府,未必就是鄧老頭的兒子!

  這個想法純屬個人猜測,沒有任何憑據支持我的論點,萬一我大膽說出這些毫無證據的論點,可能會引起破壞他人名譽的罪名,何況名流紳士對聲譽視如生命一般的重要。最令我擔心的是,萬一猜錯,我的名和利等一切將成為泡影。面對這場沒有後路的局勢,我不禁有點心慌意亂。

  「鄧爵士,不知道您這麼急著找龍師父,有什麼事呢?」陳老闆問。

  終於進入緊張的一刻。

  鄧家的人這時候的視線全投在我的身上,各人臉上都凝重的望著我,使我不知所措,畢竟我是剛出道的新人,臨場經驗不足、仍然不懂如何控制氣氛,只好運用相師的「拖」和「守」的字訣了。

  「拖」字訣是等待對方不留神,讓自己有機會把說錯的話兜回去;「守」字訣則是裝作氣定神閒,借用天機不可洩露的理由,逃避一些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我對「拖」和「守」這兩字訣,相當熟悉。

  「陳老闆,我找龍師父是對他昨天在會所說的話很懷疑,而我父親也對龍師父產生興趣,因此想找他問個明白,你不會介意吧?」鄧爵士說。

  聽見鄧爵士說他父親也對我有興趣,難道是氣我說他就快死一事?

  雖然鄧爵士神色有些緊張,但他言詞之間,不像要辱罵我,而且很有禮貌的向陳老闆討了人情,態度不像昨天那樣囂張,但我的心情仍然緊張。

  同時,我也不禁望向身旁俏麗的靜雯,在內心不停的問自己,靜雯會不會是我的貴人呢?

  「龍師父,你說我父親凌晨會有事發生,會不會看錯呢?」鄧爵士問我說。

  這一戰終於降臨了!我未來的前途、名貴的房車、花花的鈔票、會所的名籍、性感的靜雯、一切的名和利,就在這一刻決定我未來的命運。

  「鄧爵士,是的!」我肯定的說。

  「龍師父,讓我來介紹,他就是我父親。」鄧爵士指一指身旁的老人說。

  「鄧老先生,您好!」我禮貌的起身向他請安。

  「龍師父,你好!英雄出少年呀!」鄧老先生笑著對我說。

  「鄧老先生,您過獎了。」我說。

  鄧老先生言詞中沒有發怒的語氣,而且還對我很客氣,令我心情平靜了許多,同時也加強我內心的想法,算是增添一種無形的支持力吧!

  「龍師父,你為何說我父親會出事呢?」鄧爵士問。

  「鄧爵士,我老實說,鄧夫人的父親應該剛剛逝世了吧?」我問鄧爵士說。

  這時候,鄧家的人全部靜了下來,只有陳老闆和靜雯兩人望著我,看來鄧夫人的父親逝世一事,被我猜中了。

  「龍師父,你算對了,我岳父剛剛逝世,你為何會知道呢?」鄧爵士問。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腦子裡想著該如何回答。

  「鄧爵士,關於這一點,請容許我的助手前來再說,好嗎?」我說。

  「龍師父,為何你剛才不帶他前來呢?」鄧爵士問。

  「鄧爵士,我要得到您的同意,才敢叫他前來,其實他已經在門外等候,只要我撥電話給他就行了。」我說。

  「龍師父,您就通知他進來吧!」鄧爵士說完,向僕人望了一眼。

  兩名僕人立時飛奔出去,另一個僕人則馬上把電話遞給了我,這種工作態度實在不簡單呀!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猜中鄧夫人的父親逝世,相信我也不會被鄧爵士辱罵了。這時候找小剛前來,讓他印證我的本事,將來方便他為我宣傳名氣。望著身旁性感俏麗的靜雯,追求她的希望再次燃起,內心激起無比的興奮。

  通知了小剛之後,手提電話響了,顯示是雅麗打進來的,我馬上走到一旁接聽。

  「喂,雅麗嗎?」我小聲的問。

  「龍師父,我是雅麗,錢我已經準備好了,衣服也買了,我現在租了香格里拉酒店,一三三八號房!」雅麗說。

  「雅麗,這麼快就辦好一切了啊!我處理完陳老闆的事,立刻會去找你。」我說。

  「龍師父,我剛才沒有買白色的內衣褲,現在該怎麼辦呢?」雅麗慌張的問。

  「雅麗,沒關係,你沖好涼就真空吧!明白嗎?」我開心的說。

  「嗯……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沖涼……」雅麗說。

  「雅麗,我辦完事馬上會去找你,等拿了錢後便立刻幫你去修功德,放心吧!」「嗯……好……謝謝你的幫忙。」雅麗說。

  這時候,鄧家的僕人帶著小剛進來了。

  我忙跟雅麗說:「雅麗,現在有要緊事,不說了,等會見!」說完後,便收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