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士 第五章:親吻公主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傍晚的時候,我看見到碧姬一人獨自站在船尾,兩眼哭得紅腫,正把父親的那本日記撕了,一頁一頁地拋向風中……

  雖然心情有些沉重,但詭計得逞,我暗暗欣喜不已。不過我的高興勁只持續了半個晚上,當天晚上,有人敲開了我房門,正是來找我算帳的如月。從裝束來看,如月上身隨便地披了一件無扣的粉色外套,內裡卻是一件淡藍色的露肩晚禮服,沒有穿內衣——這種露肩式的晚禮服我從前也見羅莎穿過,不是峰巒起伏的少女,根本就不敢穿出來。雖然在外面了一件外套,胸口仍然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不過比她的身體更讓我感興趣的東西,卻是她右手裡握著的一個文檔袋,這東西很讓我擔心。

  我猜得出來,今天晚上皇帝又邀碧姬共進晚餐——從服裝上看如月應當也參加了,不過阿姨肯定沒有答應,害得他們父女倆空等一場。事後有人向如月告密,我和拉古斯的表演,碧姬從我手上拿走日記的事,肯定都被暗中監視我的人發現了。如月或許不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麼,但以她的聰明也能輕易地猜出大概。這條船上全是如月的人,如月顯然是在飯後得到了這些眼線的報告,氣得連衣服不換,隨手加了件外套就氣沖沖地殺來找我算帳。

  一見面,如月就沒有好話。

  「我是來警告你的,我父皇和碧姬阿姨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哦?」

  我並不想和如月正面衝突,決心裝傻死賴到底。這個女人無論是武功還是權勢,都不是我能招惹的。

  「別裝傻了!你今天下午去見拉古斯叔叔又是什麼意思?」

  如月也和我一樣,稱呼這個特務頭子為叔叔,由此我得知這個特務頭子還是很得皇帝信任的。

  「拉古斯叔叔?他是我老爸生前的好友,我的長輩,向他問個安,陪他一起釣釣魚,怎麼這個你也要管!」

  「那麼,阿姨後來去找了你們,你們說了些什麼?你又給了她什麼東西?為什麼阿姨回去後就把自己人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連我父皇都不肯見。」

  「阿姨這次幫了我,我送她一件禮物做回謝,有什麼不妥的嗎?」

  我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答得滴水不漏,我已做好了打死不承認的心理準備。如月一時語塞,她虎著臉向我走過來,我原以為又要象從前那般,三句話不投機,立刻就動手打人,本能地側退了一步。誰知她卻從我身邊徑直走了過去,來到窗邊,推開舷窗靜立不動。河風從打開的窗戶裡湧進來,整個房間裡頓時充滿清新的氣息。

  如月目窗口外,以一種平靜的語氣慢慢地說道:「在過去的二十年裡,我的父親,他一直都是這麼渾渾噩噩地過著,他那怪異的癖好,一直都是整個帝國的笑柄。可是我知道父皇本來不是這樣的人的,他也很想有一番作為,然而他面臨的阻力實在太大了。而我的那些的叔叔伯伯們,他們也實在太爭氣了!父親無法對他們狠下心來,因為他們,父親失敗了,再加上後來發生一些事情,一連串的打擊之後,父皇就成了那個樣子了。」

  本來以為如月是來大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她居然肯和我好言相談,我也慢慢地放鬆了戒心。

  「父皇他這一生中真正愛過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碧姬阿姨。這次阿姨回來了,因為她,父皇終於過去那漫長的噩夢中擺脫出來了,他的精神狀態,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好過。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明白了一點!你要我做什麼?」

  「我不是要你做什麼,而是要你什麼也別做!」

  我裝傻道:「聽不懂!」

  「你聽得懂的,我知道碧姬阿姨她今天晚上突然這樣,全是你搗的鬼!」

  如月轉過身,平視我的目光裡透出一淡淡的殺氣。

  我避開這道逼人的目光,把頭一歪,撇撇嘴,用表情向她表明一個意思:你在胡扯。

  「你敢說不是?」

  「我和阿姨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她又是我的長輩,我有什麼資格去管她的事?公主,你也太敏感了吧?」

  我抱定了打死不承認的念頭,反正如月也沒證據,日記的事,特務頭子應當會替我撒謊保密,如月也不可能真的去質問碧姬我給了她什麼,不過事實證明我還是低估了如月手頭的實力。

  「是嗎?那你送給阿姨的禮物,不會是這個吧?」

  如月瞪了我一眼,看樣子她又被我激怒了,狠狠把手中的那個文檔袋甩到我身上。

  我暗叫不妙,打開一看,心臟猛地咯登一下。文檔袋裡裝著的,正被碧姬扔向風中,落到河裡的日記。因為在河水浸泡過,紙張都皺巴巴的,不過已被烘乾了,並重新裝訂過。張上的字跡有些模糊不清,但費點勁慢慢看,仍然可以一字一字地讀出上面的內容。

  我取出日記掃瞭解幾眼,發現只比我給碧姬時少了中間幾頁,而且都是不太重要的幾頁,

  我苦笑道:「真是好本事!那麼多張,全扔進河裡了,你居然還有辦法弄回來。」

  我暗暗感歎身為皇諸的如月,確實神通廣大。

  如月的臉上浮一道得意的微笑:「這東西我還沒有交給父皇!」

  我乾笑兩聲,極力掩飾心中的怒火。

  「荷荷……被你抓住把柄了!好吧,算你勝了吧,開出你的價碼來!」

  「第一,我要你答應我,我父皇和碧姬阿姨的事,你不准再在這事上搞鬼!以後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房間裡呆著!」

  「我知道了,還有呢?」

  「昨天晚上我父皇已向碧姬阿姨求婚了,她說要考慮一下,並沒有馬上答應!我知道她在顧忌什麼,是波爾多,她得考慮自己兒子的意見。」

  我譏諷道:「這當然,突然多個皇帝爸爸,波爾多也未必樂意的?」

  「波爾多是個沒有主見的人,你和他的關係非常好!遇到這種事,他一定會找你找你出主意的。」

  「要我怎麼做?該不會叫我學你做個皮條客吧?」

  如月犯了個大錯誤,破壞碧姬和皇帝間的關係,我能做的事也只有把父親的日記交給他了。就算她不來找我,我早就打算好什麼也不做了。這件事我已盡了力,現在的一切都聽天由命罷了。可是她自作聰明,拿這事來要脅我,卻忘記了我向來吃軟不吃硬的,我是最恨被人要脅的。

  皮條客這三字明顯刺痛了如月,她的臉皮劇烈地抽搐一下,周圍的空氣也瞬間冷了三分。

  「我不指望你能說好話,我也只要你什麼也別做!別替他出壞主意就行!」

  「……」

  「怎麼不說話了?」

  「你的要求,倒不是很過份……」

  「你答應了?」

  我譏諷道:「天還全黑呢,你就開始做白日夢了?你可以把這東西交給陛下,或者乾脆一刀殺了我一了百了!我再怎麼樣,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都還不至於墮落到去當皮條客,對,是皮條客,明白了嗎?」

  「你找死!」

  如月的臉色,陰暗得就像外面的天空,

  「你嚷著要殺我,也叫了十幾年了,我不是到現在還活得好好地嗎?」

  預料中的那一拳,就在一聲怒吼中轟了過來。在口出惡言之前,我早就做好了和如月再次交手的準備,她右拳一動,我立刻探出左手,一把扣在右腕上,兩手糾纏在一起,雙方都在不斷地注入力量。

  「想打架嗎?好啊,飯後運動運動,倒也有利於身體健康!」

  「你是自討苦吃!我告訴你,無論如何,我不會讓我父皇再回到過去那段混亂渾沌的生活中去!」

  「別把自己想得這麼偉大!你在做一個女兒該做的事,我也不過是在盡一個兒子應盡的責任!」

  「是我父皇先喜歡上碧姬阿姨的,你的父親只是橫刀奪愛!」

  「是阿姨先喜歡上我老爸的,到底是誰橫刀奪愛啊?」

  「你父親那種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怎麼樣配得上阿姨!」

  「這話是我說還差不多吧?我老爸再怎麼不堪,也比喜歡男人屁股的傢伙強吧!」

  實在很有趣,老爸在時,提起他我從沒有好話過,想不到這次我卻是為了他跟和如月大打出手。隨著爭吵的升級,我和如月的情緒也逐漸失控,火藥味越來越來濃,很多不該說的話,也被拿出來攻擊對方。

  「你的父親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這已是過去的事,現在這兒的一切與你毫無關係!」

  「這是人話嗎?說得沒錯,人死了確實和我無關了!不過我也明白了,難怪你現在四處認新媽,原來是因為你的母親也死了很多年了!」

  父親是我的逆鱗,母親也一樣是如月的逆鱗,弄痛了彼此逆鱗的結果,自然是更激烈的惡戰,如月還閒著未用的左拳也轟了過來,我如法炮製,再次制住她的手腕阻止,場面成為相互角力僵持的耐力戰。

  「蠢材,以為抓住我的手我就可以勝我了嗎?」

  「不試試怎麼樣知道?」

  兩個人的手扭成一團,手指關節也捏得啪啪作響。這種耐力戰看是平淡,但實際上也是凶險無比。如月最強的武藝,是霸拳和六元素無效空間的組合。在過去的戰鬥中,無論是破龍屬性的斯羅還是四翼暗黑龍的我,都吃過大虧。被皇帝囚禁的那段日子裡,我苦思良久,始終找不到破解的良策,直到學會轟天拳,明白到借助精神的力量提升肉體力量的奧秘之後,才想出一種近似無賴的應對方式:那就是不給如月出拳的機會,利用我的力量比她強的優勢,將戰鬥引入這種比拚力量的耐力戰。霸拳再厲害,不能運動,當然也傷不了人。

  不過才一交手,我就意識到照這樣子和如月打下去,自己還是要輸。原因很簡單,這種戰法,我的身體陷入六元素無效空間的包圍之中,吸收不到魔法元素,和如月拚力量,她可以源源不斷地吸收大自然的力量補充消耗,我卻被空間封死無法得到補充。除非力量遠勝過她,以強凌弱,瞬間壓倒她,否則還是敗多勝少。耐力戰才進行了幾分鐘,力量原本差了我一籌的如月,又佔了上風。

  「你的拳頭比殺神還堅硬,不知道你的額頭是不是也這樣硬。」

  這種局面的出現,在我的預料之中,也想好了應對的方法。不等如月回話,我把頭向前一衝,額頭狠狠地撞在她的前額上。這一撞,我故然是兩眼金星亂跳,如月同樣也是碰得雙目發黑。腦袋撞腦袋,頭腦發暈,無法集中精力,如月身體周圍形成的六元素無效空間立刻消失。看到招式有效,我心中大喜,再度使出撞頭戰術。

  兩顆腦袋連撞三次,到了第四下時,吃了大虧的如月已找到了應對的戰術,強行抬起被我纏住的右手手肘,來抵擋我的大腦殼。幸好我反應快,迅速把頭收了回來,否則可就慘了。

  「撞頭撞不了,那還有膝蓋,手肘呢!」

  眨眼間,我們倆糾纏在一起的手肘,膝蓋,已啪啪啪地撞了十幾下。每一下我都是全力以付,犧牲防禦,全力進攻,逼得如月也不得不用硬碰硬的方式來應付,這種打法我不為別的,存心就是要在雙方的肉體上造成巨大的痛苦,以便讓對方無法集中精神。

  「嗚!」

  意識到這種自殘身體的戰術很不利,如月極力想掙脫我的鉗制,雙足往地上一踏,腳下的木地板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啪嗒一聲碎為無數的碎片。

  糾纏在一起的我們二人狠狠地跌到了下一層的甲板。這一摔,我的勁一鬆,如月趁機掙脫了我的制肘,一拳狠狠地轟向我的小腹。

  「果然是這樣,精神的力量最難操縱,無法集中精神,就不再是霸拳了。」

  先前幾次撞擊,腦袋痛疼欲裂,無法集中精神,如月揮出的這一拳,已不再是從前那驚天動地,能夠撕裂星辰的霸拳。

  我咬著牙硬受這一拳,右拳以同樣的方式還以顏色。腹部同受一拳,我們倆一起痛得彎下了腰,擔心如月揮出霸拳的我,趁勢把頭向前頂,又來了個腦袋撞腦袋。

  這是最狠的一撞,幾乎把全身的力道都加上去了,耳膜裡咚的一聲巨響,天轉地轉之下,腦殼裡嗡嗡作響,我甚至以為自己的頭顱碰碎了。

  「嗚,你這個混蛋!」

  「討厭的醜女人!」

  身體的平衡嚴重受損,我和如月捂著腦袋,彎著腰,疼痛的雙膝再也支持不住,幾乎是不分先後地癱倒在地上。兩人頭貼著頭,腳朝相反的方向,一不動不動地仰躺在地板上,剛才對撞,我存心是為了讓雙方一起受重傷,全不留回氣緩勁的餘地,幾記下來四肢和頭顱全都受創不輕。

  如月微喘著氣道:「我不會讓你破壞父皇和碧姬阿姨關係的!」

  「我只是做一個兒子該作的事!別以為就你有父親!」

  我的耳孔裡嗡嗡作響,而且還有作嘔的感覺,這種打法實太瘋狂了,下次說什麼我也不用了。

  「我很愛我父皇的!」

  「死老爸他雖然生前對我很過份,但我也一樣很愛他的!」

  說到這,我們倆一起楞住了:我們倆從小打到大,吵到大,有如兩頭對頂的牛,從沒有走到一起過,想不到這回居然找到了一個共同點,我們都愛自己的父親。這個共同點令彼此間的敵意大減,說話的口氣也慢慢地緩和起來。

  「上一輩的事,你還是別插手的好!」

  「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他是我爸爸啊,我幫他一把,是很正常的。可是你呢?這方面,好像是你理虧的!」

  「把東西給阿姨後,我早就想退到一邊聽天由命了,是你還蠢得拿著這東西來要脅我!」

  「你的脾氣,我不用點非常的手段,你會答應嗎?」

  「不會的……」

  「算了,你父親的事,我父親的事,過去的事,那都是一場悲劇,誰對誰錯,誰也說不清楚,就這樣算了吧!他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彷彿是受了如月突然黯然的聲音影響,我一下子也洩了氣。尤其是如月那最後一句「他們的時間都不多了」,更是意味深遠,我明白她是指什麼。

  「是啊,阿姨的時間的也不多了,既然她覺得和皇帝在一起很快樂,我又操這個心幹什麼?難道只是為了老爸那個死鬼出這口惡氣嗎?」

  這時候,我又想起了當年我發現義父對媽媽有「不軌之心」時,安達勸我的那句話了。

  「罷了罷了,天要下雨,阿姨要嫁人,又不是我家的事,由她去吧!」

  我最終選擇了退讓:「好吧,我答應你不會再搞破壞了,就算到了所羅門要塞那邊,波爾多來求我也一樣!」

  「謝謝了,今天的事,就這麼了了吧!下午發生的事,我會幫你向父皇隱瞞的。拿這事來要脅你,算我錯了好了!

  如月邊一說著話,一邊用撐著地,努力地想站起身來。剛才這番打鬥,雖然不激烈,聲響卻很大,她並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人現在這副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狼狽樣。

  我也掙扎著要爬起來,勉強站穩了身子的如月做出友好表示,伸出右手想拉我一把,握著她溫熱的手掌時,我心中一動,撐地而起的時候,有意地把身體的重心放到了後背上。如月本來自己都站不太穩,身體突然承受了兩個的重量,一時間支撐不住,向我的方向跌倒,整個身體下子撲到了我身上。不等如月反應過來,我的雙手已緊緊的抱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將她牢牢地壓在身下。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我的大嘴已吻在了她的唇上。順便也把自己的胸膛緊緊地擠壓著如月的胸鋪,直接用自己的胸,去測量隔了幾層衣服的下的那對雙峰的彈性。

  在嘴唇被我吻上的一瞬間,如月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藍色的雙眸更是流露出驚愕的表情,這讓我很是疑惑,難道她和拉法從來就沒有這麼親熱過嗎?照這樣,我不是奪了她的初吻了?

  幾個念頭轉了幾轉,如月整個人傻住了卻是事實。說句實話,剛才暗算她趁機親一口,完全是一時興起,一拖一抱一親,行動根本不經大腦,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會以這樣的方式親了如月一口。

  這一突發事件,把佔了大便宜的我和吃了大虧的如月全搞楞住了。

  「我做了什麼啊?我好像正在親如月?我在做夢嗎?」

  就在我還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真地親了如月一口的時候,甚至還想再來一下的時候,一記重拳已重重地轟在我的胸口處,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我的身體穿過頭頂的大洞,撞到上一層天花板,一聲巨響後,又重重地砸了下來。

  在這不幸運事件中唯一一件幸運的事就是,我這回掉下來的地方正好是自己的臥床,還算沒有摔個四腳朝天屁股開花。

  「好激烈的戰鬥哦!你又被打敗了?哎呀呀,鼻青眼腫的,看樣子傷得不輕啊!」

  說話裡的人是哥裡德爾,這個老傢伙不知何時已闖進我的房間裡,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正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樓下傳來如月匆匆忙忙撞開大門跑掉的聲音。

  我趴在床上,喘了半天才回過氣來。中了拳的地方痛得很厲害,好像斷了幾個肋骨,呼吸一直都不太順暢。

  「我剛才做了什麼?」

  「做什麼?問你啊,你居然有膽量親了如月一口!天啊,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啊?」

  「原來你都看見了?」

  「早就來了,剛才你們在地板打了個大洞的時候,我就進來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舌頭舔了舔嘴唇周圍,有股淡淡的口紅的味道。沒錯,剛才我是親了如月一口,而且還是嘴對嘴地的那種……

  「哼,你這老傢伙,怎麼會這麼巧地出現在這裡?」

  「剛才我看見公主氣沖沖地來找你,本來是想看看某人被打成豬頭的樣子,沒想到卻看到這樣的一幕。達秀,你這壞小子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方面比你父親還強啊!」

  我抱怨道:「難怪她要揍我,要不是你突然闖進來,說不定我就得手了!」

  「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真的,只是又被如月這麼狼狽地打成熊樣,不找塊布遮遮,實在不好見人。

  小克裡斯汀替我療傷時,我頭上的幾個青包引起了他的注意。

  「斷了三根肋骨,肺部輕微受損,皮肉之傷,不算太嚴重。不過你額頭上,頭頂上的這幾個大包,就很奇怪了。按理說面門和頭顱是要害,擊中就斃命。怎麼可能會被人打中許多下?還傷成這樣子,好奇怪的傷啊」

  「他和公主在玩撞頭遊戲,所以才碰得滿頭是包。」

  「難怪啊!」

  「別哆嗦了,快點給我治傷啊!」

  身上到處都在痛,不過嘴角邊卻還殘留著淡淡的口紅氣息,我心中大悔,剛才親吻如月的時候,動作實在太匆忙,那是什麼感覺,當時並沒有好好留意,現在想回味,也想不起是什麼滋味了。

  只親了一口,實在可惜,實在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