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了屋內三女之後,我渾身舒泰地走出屋外,對於「淫龍」身份的我來說,多做做這種陰陽調和的運動有益身心健康。
我剛剛在屋外伸了一個懶腰,立刻就被波爾多「請」了去開會。
「老大,剛才睡得好嗎?」從波爾多那不懷好意的笑臉裡我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當然好啦,好久沒有麼舒服過了。」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呀,剛剛做過全身運動,骨頭都舒展開來,真不錯啊。
「波爾多,你在幹什麼?」
「沒有啊,我在看她們睡著了沒有?」
「找死啊,老大的女人在裡面睡覺,竟敢偷窺?」
「裡面的風景不錯啊……」
「混蛋!」
「事出突然,純屬意外啊!只是巧合,老大,你拔劍幹什麼?」
「宰了你!」
※※※※
傍晚的時候,打掃完戰場,我把羅蘭德幾人又聚在一間屋子裡,商議下一步的走向。
「幸好得到這份地圖!」開會的時候,白蘭度拿著新得來的地圖說道。
「怎麼了,舊的那份不能用嗎?」我問道。
「當然了。」白蘭度說道,「原來的那份錯得一塌糊塗!尼爾斯城的位置和這份新的差了整整一百多里,尼爾斯城是在紐因斯港的東北面而不是在它的西北面,二者間的間距是四百里!」白蘭度指著新得來的地圖說道。
「還不算很糟,我們現在距尼爾斯城有多遠?」我問道。
「如果地圖沒有錯誤的話,也有四百里。」白蘭度回答道。
「我們距紐因斯港多遠?」
「一百里左右吧。」白蘭度瞄了一下鋪在桌上的地圖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去尼爾斯城了?」
「是的。」
我把眼光移向奧維馬斯。
「奧維馬斯?」
「差不多了。」這只壁虎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羅蘭德?你還有你們呢?」接著我轉向徵詢其它人的意見。
「可以。」
「就這樣吧。」
最終我們定下一個方案,部隊不再向南行進,直接轉向移動到尼爾斯城。為了達到奇襲的效果,我和奧維馬斯率領六千騎兵脫離部隊,提前行軍,突襲尼爾斯城,行軍的時間就是今晚。
「我們擊潰了身後的追兵,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路西法十三世的耳中,相信他立刻就會調動全部的兵力來圍剿我們,所以下面我們的行動一定要快,要和時間賽跑!」
會議中奧維馬斯向我提出了這個忠告,因而我們的這個計劃一切都以快為主。我將親率先頭部隊的六千人將在三天內向東北方向斜插,急行軍四百里,殺到尼爾斯城下,奪取那兒的船隻。我離開部隊後,軍隊的總指揮權則交給羅蘭德,由他指揮三軍在四天半時間趕到尼爾斯城下。
其實在我心中指揮步兵行動的最佳人選應是奧維馬斯才對,可惜這次奇襲尼爾斯城比什麼都重要,我需要他的現場建議,好在羅蘭德也是個不錯的人選,虎特還太年青,其它的人我都放心不下。
「還有一件事。」就在我準備宣佈散會的時候,羅蘭德問道。
「那些俘虜怎麼辦?我們不可能帶著他們走的。」「俘虜?」這可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放也不是,殺也不是。
「放了他們,還是……」羅蘭德問道。
「這個,讓我想想……」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這真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屠殺戰俘在戰爭中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帝國和魔族都幹過。由於這樣做很殘忍,有違人道精神。所以除了用來指責對方以外,雙方的宣傳機構對這種事都是秘而不宣的。在帝國的宣傳中,永遠只有發生在帝國護士和敵國戰俘之間的戰地愛情故事,屠殺戰俘,那都是野蠻凶殘的魔族和獸人幹的。
「安達要是知道我下了這樣的命令後,她會怎麼想?上次我拋棄重傷員已夠讓安達傷心的了,她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可是我覺察得到她眼中的悲哀。」我低著頭來回地在屋裡兜著圈子,剛剛從戰場上撤下來的幾員大將由於還來不及洗澡,身上散發著一股臭味,熏得我煩躁不已。
「你的意見?」我把目光投向奧維馬斯示意道。
「按照老規矩!」奧維馬斯舉起右手,做了個切的動作。
「娜依秀?」我一個個地問下去。
「好像太殘忍了一點。」這個精靈弓箭手皺了皺眉頭說道。
「虎特?」
「屠殺戰俘?」虎特搖了搖頭,「我不同意,這不是騎士應當做的。」
「戰爭只有生死勝負,騎士精神?那是騙小孩的。」我對虎特說道。
「卡托?」
「我?這個……」隼人猶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奧維馬斯,又瞧了瞧另一邊的羅蘭德,最後把目光停在我的臉上,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出我的想法。
「我服從大人您的意見。」
「混蛋!」我心中暗罵一句,「唯唯諾諾,沒有主見!要不是用人之時,我一定撤了你!」我心中想。
「羅蘭德?」
「殺了他們?這太殘忍,會激怒路西法十三世的,他一定會調動所有的兵力來追殺我們;放了他們,難道要給他們以後拿起武器再來殺我們的機會嗎?早知道是這樣,當時不必這麼麻煩了。」羅蘭德搖頭說道,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卻把這個皮球踢給了我。
「就算我們不殺他們,路西法十三世也一樣會全力地來追殺我們的,我們現在是他背上的一根刺,必拔之而後快。」奧維馬斯說道。
「那就挑斷他們的腳筋吧!」我折衷道,「這樣也可以為魔族增加贍養殘疾人的負擔。」
「挑斷腳筋?這不切實際!」我的提議馬上遭到奧維馬斯的反駁。
「首先這個很費時間,其次俘虜們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會拚死反抗,很麻煩的,再次就是……」奧維馬斯說著停頓了一下,把目光停在我的臉上。
「有人會阻止這種行為的,所以還是……」奧維馬斯說著把切的動作又做了一遍。
我當然聽得出他們話裡的意思,他是指安達,安達一定不會贊成我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待戰俘的。
「殺?放?弄殘他們?」
這三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來回轉動著,屋子裡鴉雀無聲,大家都在等著我做出最後的決定。
早知道如此,當時就應當在戰場上將他們直接殺死,也省去這麼多的麻煩。
我透過窗戶朝屋外望去,現在已臨近傍晚,晚霞在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麗的金裝,經過一天暴曬,昨晚暴風雨後遺留下來的積水早已蒸發殆盡。
安達應當已經處理完那些傷兵的事情了吧?或者還在為那些傷員療傷呢?
「大人?」看到我的樣子有點失態,奧維馬斯在邊上輕輕地提點道。
我應聲望向奧維馬斯,陽光從西邊的窗子裡射入,映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染成了古銅色,一時眼花,我差點把他當成了比利亞叔叔。
「要是叔叔在,他一定會要我屠殺戰俘;如果是安達的話,她肯定不喜歡我這樣做。」
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在個人的情感和理智這兩方面,我最終選擇了理智。
「老大,放了他們吧,太殘忍了點。」波爾多和我從小一塊長大,看到我的臉色,他已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
「就這樣吧,最省事的方法,殺!」我沒有理會波爾多,右手一揚,將桌子的一角切了下來。
我下這個命令時很堅決,可是心卻很痛,為什麼人生總是要有這麼多痛苦的抉擇呢?
「安達要是知道我下令屠殺戰俘,她會怎麼想?」
※※※※
四千多名戰俘集中在一片沒有半點樹蔭的空地上,雙手反綁,被分成十幾個組看押著。被俘之後,他們已整整一天水米未進,加上又在日光下暴曬了一整天,個個全都萎靡不堪。重裝步兵手持厚盾,圍成一個個的鐵桶陣已將他們分割包圍起來,在步兵的身後是三排的長矛兵,兩排的弓箭手,最後是黑魔法師。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在數十秒內解決這兒所有的戰俘。
為那些傷員療完傷之後,由於過度疲倦,安達早早地就睡著了,她並不知道屠殺戰俘之件事,而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下了軍令,嚴禁任何人打擾安達,也嚴禁任何人將這件事告訴她,一切都是瞞著安達偷偷地進行著。
紙是包不住火的,安達遲早會知道這件事,但我已別無選擇,我是最高統帥,任何一個命令都應當是為全軍著想,而不是為個人的情感。
到時候我該怎麼向她解釋這一切?道歉嗎?講道理?還是死不認錯?
望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我不停地問自己這個問題,殺了這些戰俘之後,我該如何面對安達?
他們現在是怎麼想的?
我把目光一一地掃過身邊的將領:壁虎終究是壁虎,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是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娜依秀和隼人的臉上則流露出不忍的神態;羅蘭德則是保持著他慣有的鎮定與冷靜;至於虎特,他對我說他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並沒有跟來。
「波爾多呢?他到哪兒去了?」我發現人叢中少了波爾多,問身邊的人道。
「波爾多大人他剛才急急忙忙地跑走了。」我的跟班胡安回答我,看到要屠殺這麼多的戰俘,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急急忙忙?」我感到有些奇怪,隱隱約約地,我猜到了波爾多幹什麼去了。
「快點動手吧,小心夜長夢多。」聽到胡安的話,奧維馬斯轉過頭來對我說道。
「夜長夢多?」
奧維馬斯這麼一說,我已猜到波爾多做什麼去了,我朝奧維馬斯點頭示意了一下。
「動手!」隨著一聲令下,弓弦的響聲拉開了屠殺的序幕。
先箭雨,然後是大規模的雷電魔法攻擊,短短的幾秒內,千餘條人命化為烏有。俘虜們在這個時候開始反抗起來,可是手無寸鐵,雙手被縛的他們在武裝到牙齒的人類士兵面前只是一隻隻撲火的飛蛾,很快就消失在鐵血的海洋中。
「不……」
在無數死亡的叫喊聲中,我隱隱約約地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呼喚。
我尋聲望去,發現波爾多正抱著一個人從空中朝我這兒飛過來,聲音就是從那兒傳來的。
「是安達的聲音?該死的波爾多!」
波爾多扇動著翅膀落在我的面前,他還沒有著地,安達就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她赤著腳,沒有穿鞋子,頭髮亂蓬蓬地。由於跳得太早了,她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娜依秀出手快,將她扶住了。
安達來遲了,屠殺在數秒前就結束了,剛殺完人的重裝步兵現在正在把刀收入鞘中,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辦事效率比帝國裡的那些官僚們要高多了。
安達擺脫娜依秀的攙扶,跑到鋪了一地的死屍堆裡,跪下來,她從地上扶起一具死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安達的眼中儘是淚花,她哭了,哭得很傷心,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安達哭,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氣,生我的氣。
安達的身邊除了死屍之外,就是那些正抹著刀上血跡的人類士兵,在安達面前,他們全都羞愧地低下了頭,因為安達曾救過他們中間很多人的性命。
「安達……」我低下了頭,我不敢面對安達的目光,我感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和她的身上。安達像是在尋找什麼似的,在死人堆中一具接一具地翻動著,她在尋找還沒有斷氣的傷者。
最終她在死人堆裡翻出了一個還沒有斷氣的魔族,那是一個少年模樣的魔族戰士,臉還很稚嫩,胸口中了一刀。安達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驅動著「生命之水」魔法為他療傷,從傷者身上流下來的血沾在安達衣服上,將安達一身的白衣染得鮮紅。
四週一片平靜,安達跪在死人堆中,獨自一人搶救著傷者。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我很想過去幫安達的忙,我挪動腳步,發現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我猶豫地停下了腳步。
許久,安達沮喪地站起身來,因為那條生命她還是沒有搶救回來,傷者變成了死者。
「安達?」
我走上前去,扶住安達搖晃的身體,我想了無數的理由向安達解釋這一切,可是望著安達那悲傷的雙眼,我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你長大了,也成熟了。」安達輕輕地推開了我,疲倦地對我說道,就在我咀嚼著這句話的個中含義時,安達已邁動著沾滿血水的雙足蹣跚地離我而去,圍在周圍的人叢自動地為她讓出一條路來。白衣上的那塊血漬看上去很像是一片染成紅色的楓葉,在夕陽下非常的醒目。
「我知道安達會原諒我的。」
「過去無論犯過多大的錯誤,安達總能原諒我的,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會的,安達一定會原諒我的。」
我不停地對自己說道。
※※※※
在騎兵出發之前,我終於鼓起勇氣去見安達。或許是心理作用吧,我總覺身邊所有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甚至連希拉她們也一樣。
當我走進安達住的那間屋子時,安達正躺在床上。自從發生那件事開始,安達就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看到我進來,安達轉過身去背對著我。看到我和安達現在的這樣的關係,其她女孩都識趣地離開了屋子。
「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知道今天我不對,可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答應比利亞叔叔的,我要盡力地把所有人都活著帶回家去,這次我是萬不得已。」
「我答應你,這次回到風都後,我無論如何都會拋開一切,和你一起回到那個山村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坐在床邊,一遍又一遍地向安達解釋著今天這麼做的理由,同時也許下一個又一個的誓言,可是安達仍然沒有理會我。
「大人,部隊要出發了。」就在這時,胡安在外面輕輕地敲著門催促著我。
「知道了!」我朝門外吼了一句。
「我馬上就要出發了,我們可能要分開四到五天的時間,你多保重。」安達依然裝作睡著的樣子,默不作聲。
我捏了捏胸口戴著的那個護身符,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安達的耳珠,又戀戀不捨地看了安達一眼,這才推開門走出去。
所有的高級將領都站在屋外,他們早都準備好了,就等我一人了。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姐姐的。」希拉看出我心中的擔憂安慰我道。
「我今天是不是做得很過分?」我問希拉。
「也許是吧。」希拉回答道,「我也覺得你做得有些過頭。」她低著頭說道。
「秀耐達將軍,該走了,大家都在等你呢。」這時奧維馬斯走過來,打斷我們的話頭道。
「好,我要走了。」看到大家都在等我一人,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於是和希拉多拉她們一一揮手告別。
※※※※
「你想對我說什麼,奧維馬斯?」當我跨上座騎準備出發的時候,我問我身邊的奧維馬斯道。這次奇襲尼爾斯城,我把奧維馬斯也帶在了身邊,我需要他的建議。
「沒有什麼。」奧維馬斯理了理馬鞍說道。
「你在騙我,剛才你故意打斷我和希拉的話,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逼問道。
「真的要我說嗎?」奧維馬斯這才抬起頭來面對我。
「是的,說吧。」
「我們今天能走到這一步,不光是我們的運氣好……」奧維馬斯說道,「還有很大的一點就是身為最高指揮官你的英明的指揮。」
「英明的指揮?」我嘲弄道,「奧維馬斯,你什麼時候學會溜鬚拍馬了?」
「英明的指揮的意思並不是拍馬屁,我從來就不會拍人家的馬屁,否則也不會落到這個田地。」奧維馬斯嚴肅地對我說道,「這十多天來,你一直以一種理智的心態指揮著整支軍隊,你的眼中只有勝負而沒有情感,但今天你不同了……」
「我知道了。」我把頭轉向安達住的那間屋子,想看看她會不會跑出來送我。
「我們現在擁有的時間和空間越來越少,實在是沒有多少的本錢在這些地方消耗……」
「你放心好了,這一點我很清楚,我不會用情緒來指揮軍隊的。」我心不在焉地說道,我很失望,安達並沒出來送我,她一定不肯原諒我。
「該出發了。」奧維馬斯也朝那間屋子看了一眼,再次催促著我。
部隊開始行動了,戰馬和格魯巴載著騎士們向東北方向遠去。城市做戰和平原上作戰不同,在城市複雜的地形條件下,騎兵的作用大受限制,所以這次奇襲尼爾斯城的五千五百名騎兵中,只有二千五百人是屬於原先的騎兵,其它的都是從部隊中挑選出來的精兵。出於欺騙敵人的戰術考慮,五千多騎騎兵中有近一千人騎的是格魯巴而不是馬,並且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魔族的制服盔甲。
性子暴躁的格魯巴並不好駕御,就像魔族無法騎馬一般,它們根本不受非魔族的生物的驅使。好在新人類是個血統複雜混亂的種族,軍隊中也不乏像我這樣的混血兒,混有魔族血統的人類士兵就可以較好的駕御它們。
按照白蘭度的要求,我為剩餘的部隊留下了近千匹坐騎,這是為新繳獲的那幾百輛運糧車準備的。除了必需的十幾天的口糧外,多餘的糧食全被燒掉了,運糧車上空出來的空間將被用來拉人。
先頭部隊將用二天半的時間跑完四百多里的路程,而和我們同時出發的步兵的我也只給了他們四天半的時間。要想用這麼短的時間走完四百多里的路程,無論對誰都是一種嚴峻的考驗,作為部隊移動的休息平台——車輛在這個時候也就顯得極其的珍貴。
部隊一批批地離開營地走向遠方,我是走在隊伍最後面的人,我在等安達為我送行。
當最後一匹馬也開始行動的時候,安達仍然沒有出現。
「你該走了。」為我送行的羅蘭德催促道。
「看來安達還是不肯原諒我。」我暗歎一聲。
「羅蘭德,告訴下面的人!」我對羅蘭德說,「這次幾天的急行軍無論如何都不要掉隊,都要趕上前部。我們這次屠殺四千戰俘,魔族一定會對我們採取報復的!如果被俘的話,魔族肯定也會把我們對他們所做的成百倍地回贈給我們,我們已沒有半點退路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就算是再用一次赤血術,狂暴術這樣的魔法,我也會逼著那些人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尼爾斯城下。」羅蘭德點頭說道。
「我們的時間不多,你記住了!」我最後向羅蘭德交待道,那次遇伏之後,羅蘭德的穩重給我留下了沉刻的印象。
「我走了。」我向希拉他們揮手告別,準備離開。
「達克……」
正當我要揮動鞭子離去的時候,安達的聲音終於出現了。
「啊,是安達。」本來是垂頭喪氣的我聽見安達的聲音,一下子興奮了起來,我跳下馬背,迎上前去,緊緊地把安達摟在懷中。
「多保重。」安達在我的耳邊輕聲交待著。
我緊摟著安達,瘋狂地吻著她,天地在這一刻彷彿都凝固了,嗅著安達身上那熟悉的氣味,我的心中充滿了失而復得的幸福感。
「安達,我不會再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情來。」我暗暗地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