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 第六部 蒼蘭 X…

  那日許多人目睹了這場夢幻般的亂倫劇目。

  這使得他們血脈鋪張。

  散去之後,回去家中。有妻室的男子,大多令妻室愉悅。而無妻室或妻室在月事中的,紛紛相遇在妓館。

  即便是拜亞斯的忠臣也不再談論奧托大帝的駕崩。以及那位怨死的公主貝玲達,亦不再為人掛念。

  第二天的晨光中,整個皇城再沒有人舒醒。

  童顏的妖,寄托蜘蛛的型,爬過皇城的每處角落。它在陰暗地,吐出劇毒的絲,它吞噬人的心肺,笑飲人類的血。刀槍傷不了它,法術在妖魔的面前綻放,猶如煙花。

  這身附怨念的妖,瞇著它的雙眼,笑容即飲血。破開泥土的冰冷,飲食生命的氣焰。孩童被它撕裂,婦女的內臟是甘美的宴。你躲避不了它,因為它是魔鬼的僕從。

  兵士集結起來,用金屬砍刺它,用火焰焚燒。它以八隻腳,躲避凡世的攻,切割人的身體,在這死亡的城市,開始死亡的宴。

  平民奔走的逃命,念神的名,在它是無用。你含著人的心臟,鮮血在嘴角流溢,和著綠色唾液,腥的味覺。

  大主教認出它的凡身,應了古早的經。但它是怨惡的靈,不聞神明的教。它把大主教滿是皺紋的臉吞下,粉碎他的頭骨。長長的舌,一端舔食他脖子上噴出的血,腦漿慢慢的幹。

  「迦樓桫摩。你是我的主人。你要我以死亡的儀式淨化這骯髒人世。而死去的都將變成殭屍,互相分食,互相補給。遵循你的命,殺你的敵。」

  ……

  這夜,它以蛛蛛的軀體血洗大地。

  賣鮮花的小女孩蜷縮在牆角哭泣,死去也便不再有淚。布絨玩具掉在那裡,浸在血水的騷。

  姬娜亦是浪漫的童,卻有承受不起的重。它那長著絨毛的足,銳利地切開人類皮肉。玩偶浸透血漬,斷了臂膀,亦是沾血石棉。

  無生命。無痛楚。無來時。

  ……

  「桫摩,你不可以再殺人。」

  蒼蘭趴在他的臂彎。他們躺在眾神之塔的極頂,在八根石柱之間,翅合成一張溫床。

  「這世界所有的人中,姐姐,我會只愛你一人。」

  她吻他,他親暱地撫摩她細軟的陰毛。

  「姐姐,」他從香吻中逃出來,他說:「姐姐的那裡,搞到桫摩很舒服。」

  迦樓蒼蘭頑皮地扭過腰身,翹臀優美地晃過他眼前。他調皮的抽打。

  「哈,桫摩,你好討厭呢。」

  她的眼神洋溢著似水柔情,口鼻呼出暖暖的氣流,令他感到癢。

  他又忍不住想與姐姐造愛,於是喚醒蛇妖。

  「姬娜是用以屠殺的。而貝玲達,你要稱謝我。因為我允你同我共享這美麗的女。」

  它遵命爬至桫摩的身邊,吻他腳面。

  「我要你站起來,和我共享這美麗的女。我要你催生她體內熱的諸水,在我淫她的時候,你要淫她其餘的穴。」

  他背過姐姐的身體,讓她像四腳著地的獸類。他把手放落她白美的臀部,他是幸福的。

  他的陰莖因她的美而暴聳,他要淫她的菊穴。

  他說:「姐姐,我會輕,不再弄疼你。」

  蒼蘭說:「桫摩,那……不可以。」

  他無視她的拒絕。那麼美麗的臀,他是必須佔有的。

  他努力地插向內,她扭動起來。菊穴干而澀,桫摩於是說:「貝玲達,我的僕,你要令她流出多的水。」

  它於是爬到蒼蘭的身後,它用長舌伸進她以內。長舌帶著催情的毒,它伸進兩寸,即停下來,貪婪的舔動陰道內壁的皺褶。

  它的鼻尖在她陰蒂上接觸,並用手指輕按陰唇的瓣。

  而他把陰莖放進姐姐的口中,告訴她要舔和吮吸。

  蒼蘭被挑弄的想要尖叫,她翻了白眼,卻不能叫出聲音,因為桫摩的陰莖抵在喉頭,這令她脹紅了臉。

  蒼蘭淫蕩的,垂落的髮絲連著弟弟的陰毛。

  她把弟弟的陰莖含在口中,品他的味道。她知道自己所做的。

  妖女的舌在她的陰道中游刃有餘,火燒一樣的軀體便又有了高潮的蠢動。

  而桫摩卻先她到高潮,他把精液射進姐姐的喉嚨。抽出的時候,一條白色的細線連著龜頭,另一端是蒼蘭的舌。

  妖女隨即離開她的陰道,桫摩抬起它的面。

  它和她如此相似,即便淫糜時的神色也是一樣的。

  他把陰莖放進它的口腔,高潮後的陰莖是軟的。而妖女的眼睛閃爍綠色的光,再以乳汁抹在桫摩的小腹,他把它抽出的時候,又是鋼鐵一樣的堅硬。

  他說:「姐姐,我要淫遍你的每個穴。」

  妖女把乳汁和她的淫液塗在菊穴的周圍,於是桫摩那濕滑且尖銳的陰莖便漸刺進去。

  她是趴著的,像母犬一樣恥辱。她受著撕開身體的痛,她的弟弟要淫遍每一個穴。

  肛交於女人來說本是無快感的,但貝玲達卻淫巧。它遵從桫摩的命,淫她其餘的穴。它用手抱她的膝,回到剛才的姿勢,用長長的舌舔陰道的內壁。

  蒼蘭的體液越來越豐盛,她已被妖女的口舌送抵半空。

  她張開翅膀,幻覺在飛。但桫摩重重地按在她的翹起的臀,把她的腰壓低,讓陰莖正中菊穴的位置。

  而妖女的蛇身亦纏繞著她,尖銳的鱗片割痛了她的乳房。

  桫摩在姐姐的菊穴內體味著另類的刺激,他一動,她即高叫。

  她的口腔,殘餘著他的精液。陰戶內亦瀰散著妖女的毒液。一半是苦澀和痛覺,一半卻是情慾火焰。

  當她抽搐著尖聲喊叫,叫到啞然失聲,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疼痛還是淫蕩。

  她的尿道終於再次猛烈噴射,有些射在弟弟的身上,有些則落到妖女口中。

  他和它是興奮的,他們讚歎如此大的水量。

  蒼蘭終於癱倒下去。

  桫摩於是將她抱起,躺在他的臂彎。赤身裸體的美妙姿態,乳房緊緊地貼在他壯闊的胸肌。

  她半昏半腥,欲死欲生。她全身都是潮濕,是軟的。

  菊穴內精液在倒灌而出,陰戶亦狼藉不堪。那些噴射出來的大量透明液體,正一滴滴不斷順延腿部的線條流走。

  ……

  他吩咐貝玲達歸回休眠,然後把姐姐一直抱在懷中。並輕輕拭擦她嘴角的精液。赤裸的姐姐依然蕩漾在高潮的餘波,乳房起伏,頸骨微顫。

  他拭乾姐姐嘴角的精斑,輕輕縷開含進口中的一簇長髮。

  迦樓蒼蘭,她是他的姐姐。淫而美。

  他在等她醒來。他想她帶他飛,就像從前一樣的升騰和飛墜。

  她回神的時候是笑著的,桫摩於是說:「我要你帶我起飛,姐姐。」

  她曾經想從這窗口起飛,卻被他扣住腳踝,拉回地面。而這一次,他卻想在高空,憧憬一次真正的高潮。

  她於是起飛。

  「握緊我,桫摩。」

  「我會的,姐姐。我插進去了,姐姐。」

  「唔——輕點,桫摩。輕——啊……桫摩……」

  他插進她的陰戶,只抽動一下,就感到那裡漸變得潮濕溫潤。她緊緊的抱著他,發現在他的背上竟有一處指甲的抓痕。她無暇去問,她覺得他的陰莖就像一柄高昂的纓槍。她承受著,一邊展翼天翔。

  高空的風疾,他的抽插卻更焦急。翎抱起他的腰,一對美滿的胸部貼在他寬厚的胸肌,熱流相互傳遞。她的發凌亂的飄舞,充滿情慾綻放的野性之美。

  他笑,他叫她姐姐。

  她甚至閉上眼,在弟弟的抽動中不斷高昇。

  她喜歡風眼的感覺,在弟弟的懷抱中彼此享受著這樣的刺激。

  「啊……啊……再……大力點啊……桫摩……大力點。」

  蒼蘭呻吟著自語,在這高空的風速中,桫摩聽不清她的說話。

  高空的風是呼嘯的,他和她的距離不到一張白紙的空隙,卻聽不清晰她的說話。

  「什麼——姐姐——你說什麼?」

  「唔——桫摩——我說——啊……啊……」

  「什麼——姐姐——」

  「啊……我說——桫摩——我說,再大力點……大力點……桫摩。」

  「什麼——」

  「呃——」

  一陣極至的快感席捲過來,蒼蘭又翻了白眼,頭部竟像發瘋似的擺動著,身體亦是一陣的痙攣,一雙翅膀急劇地拍打,翼望升到凌宵。

  桫摩激烈的吻遍她的乳溝、雪頸、下顎和耳跟。他甚至害怕被她燙傷。他的擁抱幾乎令她窒息,於是她張開口,拚命的浪叫著,狂亂著。

  「什麼——姐姐——」

  「桫摩——桫摩——大力點,再大力點,干我——」

  「大力點做什麼?」

  「干我啊——唔……啊!干我——唔……」

  蒼蘭說話的聲音都變成像哭,原來他的陰莖竟真的可以令姐姐醉生夢死。自從那日她打開暗室的門,解開他的枷鎖。他就被姐姐的美麗折服。

  和貝玲達的一場孽戀,也源自她和蒼蘭相似的容顏。

  他承認他是愛她的,但是拿這樣的愛和對姐姐的慾望相比,就如同用螢火粉飾月光。

  他略抬起姐姐的臀圍,感覺他每一次的抽動,她的臀都會優雅的後翹。一男一女,兩具相擁翱翔的胴體。每一次恥骨部位的撞擊,都是一陣銷魂的激盪。

  他和她之間容不下一張白紙的空間,渾濁的汗液卻交融在一起。那就像他們彼此糾結的性器,分也分不開。

  在這高空凌厲的風動。

  他無法聽清她每一記呻吟和浪叫,只是用手指、用陰莖、用心去感覺她身體的熱力節拍。一抽一送,一張一弛,天上人間。

  他不管她是否聽得見,他還是要說,對著全世界說話:「你,蒼蘭。我的姐姐;我桫摩,你的弟弟,我現在在你的陰道中抽動陰莖,搞到我的騷姐姐,翻著白眼,浪叫連連。」

  絕色傾城的女子,曾經冷銳。

  而此刻在死亡的城市上空,做成淫行寫照。

  天是孤高的,只是多出恆久的意味。

  而那些山巒、河流、海洋、城市,還有途人,只不過欠缺一個高度的藐視。

  他們注定要發生、壯大、相遇、荒廢,或著死亡,都在遵循在天命的規程。

  他感覺到她的陰道壁劇烈的收縮,她還在向上飛,向上飛。

  突然,她停下來。

  就這樣在他的擁抱中停下來。在她的面上,竟是回復以往的虛冷目光。

  他的陰莖依然在兢兢業業的勞作。而她卻浮現出慘淡的笑意。

  「現在,桫摩。我們降下去。」

  他記得上一次她以最快的速度下落,甚至兩個人的姿勢都是雷同。

  她抱緊他,他亦擁著她。他甚至想提醒她說他還未射精。可是他漸發覺事態的詭異。

  她盤旋著以恐怖的速度下墜。

  他記得她曾經告訴他她最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這樣的風聲呼嘯,喜歡這樣刺激的凌厲的下墜感。

  他的陰莖還在她的體內,她的發像飛中起舞的天花。

  他終於知道,她想跟他同歸於盡。而先前的默契只不過是女人忍辱負重的表演。

  她又一次要殺死自己的親弟。

  他又一次被她欺騙!

  「啊——你這婊子!蒼蘭——你這婊子!」

  在這樣急劇的下墜中,她不可能聽見他的說話。

  她彷彿看見前方是一幕綺麗的光影,安詳而優美。那裡有百色的花,彎彎的月牙。那裡有藍藍的太陽和永遠不會落地的翅膀,飛翔在一片一片狹長的天空。

  她對著耳邊的風說:「我終於誅殺這只魔鬼。」

  前方是一幕綺麗的光影,安詳而優美。她看見那裡飄著雪,母親為她縫好白色的窄裙子,等她回來。

  她對著耳邊的風說:「我回來。」

  ……

  可是,蒼蘭卻永遠沒有回去。

  在距離地面一棵橡樹那般高的位置,下落的趨勢竟嘎然停止。

  她再次睜看眼睛的時候,看見一雙巨大的、黑色的蝙蝠翼鋪張開來。在翼和他的背肌之間,是一條一條恐怖的青筋分佈。

  他是暴怒的,他叫她婊子。

  然後飛向高聳的塔尖。

  這世界沒有神,怎會有人跡。

  這世界若沒有人,又是誰在辭典中造出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