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 第八部 海棠 第十二章 長夜

  天破曉,下了一夜豪雨,空氣中都是濕漉漉的。

  當白天德帶著李貴、二喜子和幾個團丁大搖大擺地走進劉宅的時候,冷如霜正襟危坐在堂屋階前,臉色和衣裳一樣全身素白,金寶肅穆地侍立在身後。

  冷如霜整整坐了大半夜,聽著槍聲起,槍聲稀落,槍聲消失,劉溢之卻一直未歸,心頭已有凶兆,見到來人,就明白最壞的結局出現了,芳心寸斷,直墜入萬丈深淵,看到了人群後躲躲閃閃的一個人,又抱了一絲僥倖,說道,「司馬先生,我的丈夫呢?」

  司馬南只得現身出來,滿面羞愧,期期艾艾地說,「對不起太太,司馬南不可能做做不到的事情。」

  事實上,白天德自己心中有鬼,雖就一直在監視劉溢之等人的舉動,劉溢之會見康老爺子、與司馬南密謀都在白的掌握之中,只是沒想到他會下手那麼快,但白天德反應更快,利用他們分兵出擊的弱點迅速組織起有效的力量各個擊破,並挾制了司馬南的家人,逼迫他臨陣反水,控制了局勢,可憐劉溢之秀才帶兵十年不成,活活葬送在白天德的槍口之下。

  白天德乾咳一聲。

  冷如霜根本不理他,眼眶發紅,只盯住司馬南,重複道,「我的丈夫呢?」

  司馬南眼神閃避,垂下頭去。白天德叫他退開,笑道,「太太,劉溢之對我不仁,我白某對他有義,怎麼不會讓你們夫妻相見呢?」

  人群兩分,一幅擔架抬了出來,停於場地中央,退開。白布揭開,劉溢之平躺在上面,胸口正中一個彈孔,浸開成碗大的血花,早已氣絕身亡。

  「溢之……」

  冷如霜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悠悠醒轉時,金寶還摟著她,眼淚汪汪。

  看來時間不長,眾人皆在原地,姿態也無變化,都像在安靜地等待著她。

  白天德盯著這只待宰的羔羊,浮出暖昧的笑意。

  大悲痛之後,冷如霜倒有些鎮定了下來,只是冰涼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姓白的,看來你也不打算放過我們了。」

  白天德漫道,「悉聽太太尊便。」

  冷如霜說道,「財產你隨便拿,我的身子清清白白,決意一死,只有一個請求,求你放過金寶他們,他們無辜。」

  金寶哭道,「我隨你走,太太。」

  白天德沉吟了一會,揮手道,「你們都退下,讓我和太太說句話。」眾人皆退出門外。「還有你,小金寶。」他看著淚人似的金寶。

  金寶拚命地搖頭,冷如霜安祥地說,「光天化日,神靈昭昭,沒有關係的,你先到後院收拾東西吧。」

  空曠的院子中只餘下兩人。

  白天德道,「白某人很坦爽,今天來一不為財,二不算老帳,就只希望與太太一親芳澤,而且我確信太太會答應。」

  冷如霜眼瞼低垂,恍若未聞。

  「理由有二,一是早就聽聞太太家中高親是滿清貴胄,天子門下,想必最重臉面,如果太太尋死,我白某人將太太赤條條的身子掛在貴老太爺的大門口,不知幾位老人家和鄉鄰鄉親會作何感想?」

  冷如霜全身劇震,忍不住罵道,「卑鄙無恥!」

  「承逢誇獎,白某大流氓一個,以此為榮啊。至於二嘛,」他的狼眼溜溜地望向冷如霜圓隆的肚子,「聽說劉縣長有子嗣了,還沒來得及賀喜啊,又聽說他是家中獨子,唉呀可惜,如果有人不小心把那剛成形的孩子弄沒了,劉家豈不絕了後?」

  冷如霜額頭冷汗泠泠,臉色慘白,柔弱的身子像風中蒲柳一般顫抖起來。

  白天德輕聲說,「好好考慮考慮,別匆忙做決定啊,決定了就來後院找我,好嗎?太太。」他把太太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無力跪坐在劉溢之的屍首旁,冷如霜撫著丈夫冰冷的臉,無聲嗚咽,清淚長流。

  身邊腳步聲往來頻繁,家人的哭聲和團丁的怒罵聲、搬動東西聲、砸毀花瓶聲不絕於耳,但她都聽不到,看不到,白癡一般地坐著。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日頭從東挪到了西邊。

  金寶將茶杯端過來,她依然泥塑木雕,動也不動。

  隨即金寶就尖叫著被他們拖了進去。

  白天德出去了一趟,召集政府人員和鄉紳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報告昨晚有小股土匪入侵到城裡,經過保安團的奮勇戰鬥,斃傷土匪若干,但縣長劉溢之不幸中彈,光榮殉職。司馬南代表縣府宣佈,在此期間由白天德暫代縣長,署理一切事宜,同時將詳情上報省府。

  在司馬南、李貴等人的操縱下,自然恭賀聲一片,白天德志得意滿地發表了重要講話,誓死保衛一方百姓的平安,不鏟盡萬惡的土匪決不罷休。

  隨後,唐牛鮮血淋漓的屍體被懸掛在城門口示眾。

  白天德回到劉宅時,已是夜深時分,整個這裡戒備森嚴,無人知曉裡面在發生什麼事情。

  一夥人正在凌辱金寶,小姑娘被按在床上奸得挺慘,剛剛破瓜的下半身血糊糊的,一根黃瓜粗的肉棒正捅在菊肛裡攪來攪去,肛肉早就撕爆了,傷上加傷,嘴裡還叫不出來,因為嘴裡也是讓一根噁心的傢伙塞得滿滿的,嗆得流淚,小身子上佈滿了抓痕和青紫。

  正在奸小姑娘屁眼的就是二喜子,她身上的傷多是二喜子留下來的,別人都不知道他為啥下手這麼狠。

  白天德遠遠地看了看,對胸脯平坦的小姑娘沒多少興趣,碰都不碰。踱步進了劉溢之的居室,房間挺大,樸素無華,全是書卷,書桌上一本案呈批注的墨跡都似未干,一張大黃銅床擺在中央。白天德來回走了幾步,心情還是不太平靜,便坐到躺椅上,能清楚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人,等待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

  她應該來了,她真的會來嗎?

  冷如霜站在門口,短短的幾個時辰象跨過了幾十年,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形容清峻,沒有一絲血色,眼睛裡卻佈滿了血絲,整個人像幽靈一般飄飄蕩蕩。

  白天德站起來,笑道,「想明白了嗎?」

  冷如霜嘶聲道,「叫你那些匪兵把金寶放開,我與你談條件。」

  「如若不呢?」

  「我一頭撞死在這裡,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白天德不欲逼她太甚,走出門,高聲叫了一聲。二喜子他們停了下來,金寶彎起身子,痛苦地呻吟著。

  「好啦,說吧。」

  「不行,你要放她走,還有那些家人,我看著他們走。」

  白天德皺起眉頭,叫兩個團丁把金寶扶起來,抹了抹身上的污跡,胡亂套上衣服。

  冷如霜望著窗外,目送金寶,幾個家人相攙相扶走出門去。她沒有注意到白天德沖二喜子使了個眼色,二喜子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

  終於到攤牌的時刻了,冷如霜欲言又止,那話始終說不出口。

  白天德冷冷說道,「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冷如霜心中一酸,道,「你要發個毒誓,一生一世不准動我這個孩子的一根毛髮,還要保護他不受別人的傷害。」

  白天德道,「老子憑什麼要答應,」

  冷如霜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憑我的貞潔,我的身體,夠不夠?」

  她的眼神無比悲愴,聲音顫抖,雖嬌柔無力,但是,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在大地迴盪,那一瞬如同即將付出犧牲的女神般發散出聖潔的光輝。

  白天德也不禁在氣勢上被壓倒了,嚥了一口口水方邪笑道,「那你也發個毒誓,一生一世做我白天德的奴隸,不得違抗。」

  禽獸般的傢伙霸佔了劉溢之的房間,他的財產,即將把魔掌伸向他最心愛的女人。

  交易達成了。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白天德,冷如霜。

  門沒關,屋外圍上了一圈人,準確地說,是名義上叫人的兩腳禽獸。

  白天德知道,如果允許手下這些惡棍輪姦,別說胎兒,就是大人也會活活奸死,再說,好不容易才將這個朝思暮想的尤物控於手中,沒盡興之前也有點捨不得由任他們作踐。但是他吃肉不讓弟兄們喝一點湯也擺不平,便不顧冷如霜的激烈反對,同意將門窗都大開,讓他們飽覽秀色。

  群狼環伺中,冷如霜眼中蓄著濃得化不開的悲意,素腕輕抬,特地為孕婦訂製的寬衣大袖衫無聲地滑落在地上,她的動作非常慢,多麼希望這個時候有一個浩然正氣的聲音大喝,「住手!」但是沒有奇跡出現。

  倒花蕾形的繡花抹胸和紅綢內褲一件件除去,赤裸出格外白皙膩滑的身子,一手橫著摀住胸乳,一手掩住下身,站在人群中間,羞憤得抬不起頭來。

  冷如霜的乳房不太大,像兩隻圓潤精緻的玉碗倒扣在胸脯上,快要做母親的人了,乳暈還是粉紅色的,乳頭更是小巧的可愛,米粒一般。至於下身,陰毛也只有稀疏的一小簇,細細地緊貼在微微墳起的陰阜上,玉戶的顏色也與肌膚相差無幾,顯得非常乾淨。

  小腹前端有小小的凸起,比起大多數女性來,依然還算那麼纖細。

  眾人木偶一般僵住了,一生之中哪有如此艷福能得見如此美麗的女體,哪裡不是玲瓏有致,動人魂魄?

  包括白天德在內,所有人竟有好一陣失神,隨後才齊聲「嘩」地醒過神來,有人不禁吹起了口哨,還有的開始搓下身的雞巴。

  「手放開。」白天德喝道。

  冷如霜臉上本來失去了血色,此時卻又變得緋紅。慢慢將手放開兩邊。

  「嘩!」眾人的眼球再度爆出。

  既有少女的清純,又散發出少婦的嫵媚,冷如霜實在是天生的尤物。

  白天德失笑道,「想不到太太的身體比小妹子還鮮嫩,劉縣長真是把太太保養得好啊。」

  一提到劉溢之,冷如霜就如遭重擊,臉色陣紅陣白。

  白天德偏不放過她,道,「不知昨日劉縣長與太太搞了沒有?」

  冷如霜咬住貝齒。

  李貴喝道,「團座問你話呢,快說搞了沒有?」

  眾人皆喝,「搞了沒有?」

  冷如霜輕輕點點頭,珠淚欲墜。

  眾人大笑起來,彷彿得到極大滿足。

  白天德沒笑,冷然道,「既然身子髒了,那就快去洗洗。」

  這話實在太羞辱人了,全沅鎮再無冷如霜一般高雅素淨之女,竟會讓這般比土匪還噁心的傢伙嫌髒?!

  本來冷如霜為了肚裡的孩子,已決意付出所有的代價,她已想好,只有幾個月了,如果生的女孩,她就與孩子同歸於盡,如果生的男孩,她就想盡辦法將男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尋死,反正身子已經骯髒,再也無顏見九泉下的丈夫,只要能為老劉家留下一點香火,也死得瞑目了。沒料到她面對的比想像的更要屈辱百倍,差點將她完全摧垮。

  許久,冷如霜才木然往外走。

  白天德叫住了她,「哪裡去,就在這裡洗。」

  冷如霜的眼睛紅紅的,像失去靈魂的玩偶,赤裸著身子,拿過銅盆來,打上一點溫水,蹲在眾人中間,牲口一樣不知羞恥地洗起下身來。

  洗完了,白天德要她爬上床去,擺出劉溢之干她的姿式來。

  冷如霜為了保護腹中的孩子,無言地跪下,雙手撐地,像狗一般挺出屁股,聽憑自己的隱密花園暴露於一雙雙色眼之下。

  白天德邊脫褲子邊恥笑道,「原來堂堂的劉縣長是一條狗,天天就是這麼幹的。」

  眾人皆淫笑不已。

  當粗大滾燙的肉棒直頂頂的捅入冷如霜的狹窄的花徑時,冷如霜再也忍不住太重的悲憤,失聲痛哭了起來,為了身子與心靈的雙重痛苦。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墮入了苦難無邊的阿鼻地獄,再也無法回頭。

  ◆◆◆◆     ◆◆◆◆

  莽莽大山中,一個女人在黑暗的林中小徑上打滾,嚎叫。

  她的力氣是如此之大,經至於被她攥著的大竹竿都撼動了,枝葉索索發抖。

  她整個人也比這枝葉抖動得更厲害。

  赤裸的身子上佈滿了泥漿,像一條肉蟲不停地蠕動,翻滾。

  「啊呀……!」

  帶著哭腔的一聲長嘶,挾著無盡的憤怒與屈辱,直上雲霄,驚起林中宿鳥,撲啦啦地亂飛。

  ◆◆◆◆     ◆◆◆◆

  金寶踉踉蹌趴地跑上沅水橋,跨過去就是官道,衣裳不整,身無半文,週身疼痛不堪,夜半三更之際,還不知道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她一頭差點撞到一個人的身上,那人嘻笑道,「別著急,老子幹掉了其它人之後就專程在這裡等,可是等你好久了。」

  金寶大驚失色,因為說話那人正是二喜子,模樣罩在黑暗中,倒是他手中握著的白濛濛的匕首在月色下一清二楚,幾線血紋還在流動。

  金寶跪在二喜子面前,「大爺,我同您無怨無仇,放過我吧。」

  「實話告訴你,老子出娘胎起打過不少人,也挨過不少打,還從來沒有女人在老子的臉上結結實實扇幾巴掌,你是頭一個,老子敬佩你,也會報答你,臭婊子。」

  二喜子抓住失去抵抗能力的金寶,利索地將她剝光,手腳都綁了起來,嘴裡塞上一團碎布。

  「小妹子,今天大哥我要玩一個傲的,開開眼吧。」

  二喜子怪聲怪氣地笑著,刀尖在金寶的肚臍眼上比劃了一下。金寶恐懼地將眼睛都瞪圓了。

  刀尖終刺了下去,在肚臍上深深地劃了個十字,濃濃的鮮血立時湧了出來,隨即染成紅色的腸子也滾出一截。

  劇痛中金寶死命掙扎,又被牢牢壓住,動彈不得。

  二喜子興奮地解開了褲帶,將一柱擎天的雞巴抖出來,竟將龜頭壓在肚臍眼上,一點一點地撐開傷口擠了進去。

  金寶再次劇烈抖動,身體一陣陣痙摩。

  堅硬的肉棒已經深深地插入了小姑娘的腹腔。這種感覺特別奇怪,實質上,只有肚皮不算厚的脂肪層才有足夠的磨擦力,腹腔內反而顯得空蕩,但是插在一大團滑膩溫熱的盤腸之間,肥厚柔軟多汁的腸體包裹著肉棒滾來滾去,則別是一番常人難及的韻味。

  「爽啊。」二喜子叫出聲來。

  肉棒每深入一次,連帶腹肉都捲了進去,往回抽時,又把一片血花血腸帶了出來。小金寶在恍惚中多次暈死,生命慢慢衰竭。

  月兒殘照,月色血紅,無言地俯視著大地之上人間至慘。

  ◆◆◆◆     ◆◆◆◆

  白天德真是個精液構成的惡魔,整整兩個時辰,射了四次在她體內,休息片刻又能翻身再度騎在她身上。

  冷如霜的下身本已麻木,也希望自己象死屍一樣躺著,不言不語也不動,然而陰戶內過度的摩擦已經燒乾了生理上強行分泌出來的一點愛液,完全依靠前次殘留下來的精液在潤滑。

  當比常人粗壯的肉棒插入,在乾燥的肉壁中鑽行,那層薄液根本不夠,沒有幾下就將她的感覺硬生生地拉了回來,沒有快感,只有劇痛,每運動一下都像直捅到她的腦門裡,讓她感受到鑽心的疼痛。

  她咬著牙拚命忍受,一背都是汗水。

  白天德還將她的長髮散開,濕濕地晃動,別有一番異樣的美感。

  「啊啊!」女人終於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幾縷鮮血纏繞在白天德的肉棒上帶了出來。

  「團座把這婊子搞出血啦。」

  「是做好事吧。(來月經的意思)」

  「放屁,懷毛毛了哪還會做好事,豬腦子。」

  哭泣聲中,白天德也到了興奮的頂點,兩隻大手用力挾緊她的肋下,將她的臀部使勁往回送,他的屁股也死命往前頂,漲到極處的龜頭已深入到花心之中,哆嗦幾下,熱流湧出,方回過氣來,緩緩抽了出來。

  冷如霜差點翻了白眼,幾欲死去,癱軟在床上。

  紅白相間的髒液從洞開的玉戶口掛了出來。

  白天德真有些累了,喘道,「媽的,老子這樣辛苦不曉得為了啥。婊子的,快洗洗。」

  女人的肉體艱難的挪動著,下了床,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把這盆水喝了,今晚就到此為止。」

  盆中哪還是水,全是粘稠的液體,看著就噁心。

  女人默默地端起小盆往嘴裡送,一連灌了好幾口下去,立刻又連本帶利地從胃裡反出來,哇啦吐了一地,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屋裡瀰漫著濃濃的精液味,尿味,酸臭味。

  白天德屏住呼吸,皺眉嫌惡道,「算了算了,洗洗乾淨。」

  冷如霜對著鏡子憎惡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機械地沖洗下身,一次,兩次……

  「不乾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