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 第九部 丹杏 30 撫慰

  五月將盡,天氣漸入酷暑。白孝儒謀反一案依律上報覆核,等待會審定案。

  與此同時,白蓮教在粵南連番失利,被官軍逼得退入廣西,聲勢愈來愈弱。

  外面盡自鬧得天翻地覆,神仙嶺卻一如既往。縣裡守了幾月,不見消息,便撤了兵卒,過往客商漸漸多了起來,關門多時的杏花村也開了業。

  剛進來的客人要了酒菜,便伸長脖子往後堂張望。見當壚待客的只是個羞得抬不起頭來的二八少女,忍不住問道:「丹娘呢?」

  玉蓮擰著手帕道:「我娘有事,出去了。」

  白孝儒死後並沒有留下多少銀錢,母女倆坐吃山空,還要打點獄卒,丹娘想來想去,只好依著孫天羽的主意,重開客棧。杏花村本是小店,平日裡丹娘一個人勉強也能支應,只是今日正逢探獄,她早早便換了衣服,去了豺狼坡。

  進了門,一群獄卒已經等了多時。雖然來過數次,丹娘還是有些緊張。她瞥了一眼,沒見到孫天羽的身影,心裡不禁有些發慌,又暗暗鬆了口氣。

  鮑橫陰陽怪氣地道:「丹娘,來看女兒了?」

  「哎。」丹娘低低應了一聲。

  一群漢子上下打量著丹娘,戲謔的眼神彷彿是打量一隻送上狼口的羊羔。

  鮑橫淫笑道:「老規矩,讓咱們先看看你。」

  丹娘立了一會兒,玉臉時紅時白,最後慢慢放下籃子,低著頭解開鈕扣。她先脫去外衫,然後解開繡裙,褪去褻褲,一件件放在籃子裡。等取下肚兜,那具豐腴的玉體便赤條條展露眾人面前。

  那些淫猥的目光丹娘已經不再陌生,但她還是怕冷似的,情不自禁地抱住身體。

  「這回誰先來?」

  「哪個都好……」丹娘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

  「這回讓你來挑。想先嘗嘗哪根雞巴?」美色當前,鮑橫青白的面皮也透出一層紅光。

  丹娘猶豫了一會兒,慢慢走到鮑橫面前,跪下來小心拉開他的褲子,掏出那根發硬的陽具。一股臭味撲鼻而來,丹娘險些作嘔,她忍住噁心,張開柔美的紅唇,含住龜頭。

  剛舔了兩下,丹娘臉色突然一白,扭過頭一陣乾嘔。鮑橫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臭婊子!作死啊!」

  丹娘秀髮披散開來,她一手掩住喉頭,轉過臉,眼角已沁出淚花。她不作聲地扶好陽具,垂首含在口中,吞吐起來。

  鮑橫瞇著眼,享受著丹娘唇舌的溫軟滑膩,「這婊子,小嘴還真甜……」

  話音未落,丹娘喉頭一動,又伏地嘔吐起來。這次她臉色煞白,擰著眉頭,幾乎連膽汁都吐了出來。鮑橫抱著丹娘的屁股一掀,讓她撅起屁股,便從後面插了進去。

  丹娘蜜穴還未沁出花露,分外緊澀,鮑橫靠著口水的潤滑硬生生插入半截,一邊擎開丹娘肥美的圓臀,拚命往裡使力。丹娘一邊嘔吐,一邊痛得叫出聲來,哀求道:「鮑爺……哦……求您……哦……輕著些……」

  鮑橫抱著丹娘的屁股,像打木楔一樣,一墩一墩往裡猛插,直到整根肉棒都楔入穴內。他掰開了丹娘豐滿的臀肉,淫笑著招呼眾人道:「瞧瞧,小屄都撐圓了。」

  獄卒們擠過來,只見一團雪肉間,婦人嬌美的蜜穴被滿滿撐開,只剩一圈紅肉箍在肉棒上,淫艷之極。看門的郭五笑道:「丹娘下面都餓了兩天了,怪不得咬住鮑二哥的雞巴就不鬆口了。」

  董超道:「這婊子怎麼還吐呢?不是吸住尿了吧?」

  「沒什麼啊?盡吐些清水……」

  「管她呢,」鮑橫拍了拍丹娘的屁股,「只要這東西好使就成。」

  只一盞茶工夫,鮑橫就射了精。丹娘嘔吐漸止,等陽具離開身體,她伏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著。除了鮑橫,在場還有四個人,若待弄完,也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郭五嫌地上太硬,把丹娘扯到夾道邊一張床上,順手推倒便壓了上去。丹娘肉穴被插了一會兒,裡面又射了精,抽送時滑暢了許多。她雪白的雙腿架在獄卒肩頭,待郭五插得入巷,柔聲問道:「郭爺,奴家今天能見著雪蓮嗎?」

  郭五一邊幹著她的蜜穴,一邊道:「不是說了嘛,讓你三天來一趟,等消息嗎?案子還沒定,不能見!」

  「郭爺,雪蓮……這幾日還好嗎?」

  「好著呢!」

  肉棒在體內插動的力道突然大了起來。丹娘屏息挨了片刻,等它洩了精才道:「雪蓮性子倔,郭爺,您多擔待些。」

  郭五捏著丹娘的乳房笑道:「你那女兒,要有你一半的乖巧就好了。」

  丹娘嘴唇抖了幾下,慢慢垂下眼睛。

  月光下,山路彷彿灑了一層銀霜。孫天羽背著丹娘,步子又快又穩。丹娘軟軟靠在他脖頸上,臉色蒼白如紙。

  拐過山彎,豺狼坡被峰巒擋在身後,山路平坦起來。孫天羽放慢了腳步,將那具柔軟的身子往肩上送了送。

  丹娘低聲道:「你不怕別人笑話麼?」

  「嗯?」

  纖柔的聲音輕得像風一樣,「他們都把我當婊子,你還待我這樣……不怕別人笑話麼……」

  孫天羽道:「閻大人去了山下,不用在這裡過夜,還是回去的好。玉蓮一個人在家,你也放心不下。」

  閻羅望給丹娘定了規矩,讓她三日來獄裡一趟,說是等著探監,其實是讓她拿身子慰勞一班獄卒,有時夜間還讓她侍寢。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餘里,她早起出門,到了獄中已是中午,連飯也沒吃,便一直讓鮑橫等人調笑取樂,直到天黑。孫天羽去的時候,丹娘被五個大男人連奸帶玩,累得幾近虛脫。他不顧眾人嘲弄的目光,幫丹娘披上衣裙,背著她離開了大獄。

  一串溫熱的液體滴在頸中,丹娘低泣道:「我恨不得去死了………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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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蓮濃密的秀髮被一名獄卒挽在手裡,精緻的玉臉貼在他腹下。一根粗壯的陽具在她唇間進出,沾滿唾液的棒身彷彿一截鐵器,散發出黑亮的光澤。

  片刻後,那名獄卒挺起腰,抱住白雪蓮的螓首,一聳一聳地射起精來。獄卒拔出陽具,在少女嬌美的粉頰上擦拭著。

  白雪蓮雙手被鐵鏈鎖住,吊在身後,兩腿斜分,腳踝被地上兩隻鐵環扣住。

  鐵鏈與鐵環並非垂直,前後錯了一個身子長短。白雪蓮只能玉體橫陳,像趴在一個無形的圓台上一樣,懸在半空。

  肉棒雖然拔出,白雪蓮櫻唇仍然圓張,濁白的濃精混著唾液從齒間溢出,漸漸漫過紅唇,順著小巧的玉頜滴落下來。玩過白雪蓮的前陰後庭,為了享用她的小嘴,獄卒們想盡了辦法,最後用了一個小玩意兒——開口笑。

  開口笑說來很簡單,就是一個圓形的雙層鐵撐,前面分開兩寸有餘,中間凹陷,放在口裡正好撐開牙關,兩端帶有卡銷,在腦後扣緊。一旦帶上,犯人只能張著嘴,狀如開口歡笑。

  這刑具原本是防止罪犯咬舌自盡,或是絕食時往裡填塞食物,到了這些獄卒手裡,卻成了行淫的器具。他們直把白雪蓮的小嘴當成了射精的肉洞,連日來白雪蓮未沾一粒榖米,精液卻不知吃了多少,口鼻間儘是陽精濃重的腥氣。

  那名獄卒走後,何求國扣緊牢門,走過來拿住白雪蓮充滿彈性的美乳,一邊把玩,一邊淫笑道:「小婊子,搖搖屁股,老何就把你放下來。」

  白雪蓮已經吊了整整一日,她身子前傾,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墜在手腕上,兩臂痛得彷彿要斷裂開來。

  「屄都干了,還硬撐呢?」何求國嘲弄道,揪著白雪蓮紅嫩的乳頭使勁地下拽,將兩隻白桃般的美乳拉成稚狀,然後一拳打在白雪蓮腹上。

  白雪蓮腰肢猛然弓起,接著喉頭一陣響動,吐出一股稀釋了的精液。她的小腹柔軟而又光滑,拳頭打在水嫩的玉體上,辟啪作響。何求國手上頗有些力氣,白雪蓮練的是內家功夫,沒有外家硬功護體,只能勉強護住丹田要害,任他拿自己的小腹當沙包練拳。

  何求國正打得興起,背後有人說道:「別打我姐……」

  「嘿!你這個賣屁眼兒的小兔崽子。」

  何求國打開鐵籠,拉住英蓮劈頭蓋臉一通狠打,最後一腳把他踢到牆角。白雪蓮聽得真切,但牙關被鐵器撐開,無法說話。弟弟在獄裡一直噤若寒蟬,倒沒有吃太多苦頭,這會兒聽著他的痛叫,白雪蓮心裡又痛又急,將鐵鏈拉得錚錚作響。

  何求國出了一身汗,脫掉褂子在臉上抹著,一邊撿起根竹竿,走到白雪蓮身後,對準屁眼兒捅了進去。白雪蓮菊肛被人幹得發腫,紅亮亮向外鼓起。竹節一節節穿入肛洞,一股白糊糊的黏液從菊洞溢出,順著竿身直流下來。

  何求國一口氣捅入一尺多長,然後向左一扳,雪臀順勢滑了過來。他握著竹竿左右亂擺,那只白美的圓臀就如穿在竹竿上的一團雪球般,忽左忽右。

  白雪蓮一直彎著腰,臀部向後抬起,破體時被竹篾打出的都皮外傷,此時已好了大半,依舊是粉嫩嫩一隻雪臀。此時被竹竿插著,不停滴著精液,就像一隻流汁的水蜜桃。臀縫裡紅腫的屁眼兒被攪得肛蕾外翻,幾乎能看蠕動的腸壁。

  深入體內的竹竿像要刺穿腸壁一般,在腸道裡凶狠地攪動著。白雪蓮額頭冒出冷汗,紅唇不時收緊。

  一臉麻子的大漢笑道:「小婊子,屁股扭得挺浪嘛。今晚就這麼吊上一夜,看你還硬撐……薛婊子!」

  薛霜靈慢慢爬了起來。

  「趴到白婊子屁股上,把你們兩個的騷屄湊一塊兒!」

  白雪蓮自己吊著已經辛苦萬分,再加上薛霜靈,甚至何求國大半的體重,只怕連一刻鐘也支持不了。

  「何爺,」薛霜靈偎依過來,「奴家的腳使不上力氣,只好爬著,何爺從後面干奴家好不好?」

  這幾日獄卒們都在姦淫白雪蓮,弄得她滿身精液,薛霜靈身上倒還乾淨,此時又作出媚態,逗得何求國眉開眼笑。

  薛霜靈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爬到籠外,她頸上拴著鏈子,爬動時屁股一扭一扭,妖媚多姿。待她撅起粉臀,主動湊過來,何求國放開白雪蓮,就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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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縣裡回來,閻羅望立刻叫來幾個心腹,在室內密議。他掏出一封文書,拍在桌上,一言不發,臉色黑得彷彿鉛塊。

  劉辯機拿起來一看,手不禁抖了一下。那是大理寺的公函。接到刑部遞來的卷宗後,審閱之下提出了幾個疑點,雖然無關緊要,態度卻極明顯——這是白孝儒附逆謀反一案審理三個月來,官府中唯一一個嚴謹以待的衙門。

  劉辯機一手拿著茶壺,慢慢飲著,半晌沒有開口。卓天雄看完,不以為然地說道:「回文解釋一番,有何難處?」

  劉辯機搖了搖頭,「解釋容易,收尾難收。這樁案子府、省、刑部一路送將上去,諸官長盡自重視,卻無人深究,都是想分一杯羹,冀此撈取功名。」

  閻羅望冷哼一聲,「本官一心為公,再多人爭搶功勞,也自不憚。」

  「正是大人這話。」劉辯機道:「爭功的越多,這案子坐得越實,越不容易翻案,如今刑部已然無妨,但大理寺六百里加急遞來文書……」

  孫天羽道:「刑部已經勘定的案子,大理寺、都察院不過走走過場,為何這般認真?」

  「八成就是何清河那個老匹夫!」閻羅望滿臉煞氣,腮幫的肌肉突突亂跳。

  「竟會是他?這麼巧?」何清河名聲在外,孫天羽也聽說過,怎麼偏偏就是他經了手呢。

  「說巧也不巧。白蓮教逆匪是當今的第一要政,此案涉及四省,又是第一要案。大理寺跟六部一般,多半是屍餐素位,管事的只有一個何清河,這案子報上去,他焉能不問?」

  劉辯機歎了口氣,「只是問問也就罷了,吳大彪都沒看出的疑點卻被他問了出來,這般認真……風頭不妙啊。」

  「劉爺是說,他們要提解人犯?」

  「人犯提解京師自然是少不了的,」劉辯機愁的就是這樁,「白雪蓮一直不招,到了京師再翻過案來……」

  閻羅望來回踱著步子,他一介小吏,能將這樁大案玩弄於掌股之上,還了托了當今天子的洪福。

  皇上二十餘年不見外臣,不問政事,朝廷上下也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是自己份內的事也是能推則推,才給了他可趁之機。

  認真的若是別人倒也罷了,朝廷官、吏本是兩途,六部的主官盡自是科甲出身,手下辦事的都是胥吏。政務到了胥吏手裡,銓選可疾可遲,處分可輕可重,財賦可侵可化,工程可增可減,人命可出可入,訟獄可大可小。一切文書薄籍,訟案往來都是胥吏經手,只要打點周到,也不怕一個空心長官認真。

  但何清河做了幾十年大理寺丞,老於刑名,雖是科甲出身,卻比一般胥吏還精明十倍,被他嗅到異味,這團包火的紙只怕是保不住了。

  劉辯機說道:「於今無非三計,上計是讓白雪蓮盡早招供認罪,只要錄了口供,即使到堂上翻案,有薛犯的證詞在手,她也難逃法網。如此便是上上策。」

  「中策是混水摸魚,使一個拖字訣,設法迴旋推諉,不把案犯提解京師,以待其變。本獄截獲的那封密信,如同斬斷了白蓮教的左膀右臂,有封公公坐鎮,撲滅逆匪指日可待。到那時單是審理白蓮教的首腦,三司還忙不過來,何況區區一個白雪蓮。」

  「還有一策,」劉辯機遲疑了一會兒,往前傾了傾身子,「若是上峰催促急迫,白雪蓮又不肯招供,乾脆做了她,以絕後患。只是如此一來,本案兩名要犯先後死於獄中,只怕閻大人難辭其咎。若是有人從中做梗,天大的功勞也化為烏有,甚或會有過。這絕戶之計兩敗俱傷,是為下下策。」

  閻羅望重重坐在椅中,半晌沒有開口。最後一計壯士斷腕,拋了唾手可得的功名,鋌而走險,他如何捨得?

  「雙管齊下!」閻羅望盤算良久,最後道:「官府這邊由劉夫子設法周旋,拖延提解。至於白雪蓮那賤人,白花花的身子咱們也玩過了。老卓,天羽,你們拿出手段!就是剝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也要讓她招供!」

  眾人齊聲應諾,心裡卻各自打鼓。何清河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白雪蓮更是棘手,她心志堅毅,又有一身功夫,若是拚死熬刑,只怕真要使出下下策了。

  不過白雪蓮終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美貌少女,對她刑訊逼供,可比對付白孝儒那老傢伙有趣多了。卓天雄兩手交握,把指骨捏得格格脆響,嘴角扯出一個森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