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傳說 替罪羔羊 第十二章

  這樣的日子,在伍詠冬的習慣和迷亂中,不知不覺地,過去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的那一天,是伍詠冬刻骨銘心的一天,是她至死仍會念念不忘,而且咬牙切齒的一天。

  而這一天,發生了一件三個月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剛開始時,伍詠冬還感到有點受寵若驚,就像久居冷宮的嬪妃突然重逢皇上臨幸那樣。

  這一天,小牛「臨幸」了她。不過,那個時候他是一隻醉貓。

  醉貓醉熏熏地回來時,伍詠冬剛剛送走第七位客人,手足戴著SM用的手銬腳鐐,正在為阿驢準備洗腳水——為了防她忽然暴起傷人,伍詠冬的手足一直沒有得到自由過,倒是她的姨媽俞梅卿,經常可以自由活動,只有在必要時或者小牛和阿驢睡覺時,才給她綁上。

  醉貓一見伍詠冬,眼裡閃過了奇異的光芒,一把將她按倒在桌子上,掏出肉棒,不管她的肉洞裡還充滿著男人們的精液,一槍便入。

  伍詠冬還在懵懵懂懂中,意想不到小牛會這麼猴急,更意想不到他居然對她還有興趣。趴在桌子上,如同她已經習慣的那樣,應付著嫖客的插入。

  但小牛卻是來勢兇猛,酒後奇勁的力氣令她根本喘不過氣來,只是濕淋淋的肉洞中,又重新流出新的愛液。

  「喔喔喔……」

  伍詠冬高聲叫著床。即使小牛的動作十分粗魯,但對於現在的伍詠冬來說,適應了無日無夜的性虐待之後,她甚至覺得現在的小牛實在是太溫柔了——他只是姦淫,沒有捆綁沒有鞭打,沒有其他的花樣。

  「操死你這爛屌……」

  他一邊插著,一邊惡狠狠地喃喃叫著。他的眼裡露出凶光,他滿身酒氣熏得伍詠冬好不難受,他突然張口一吐,滿肚的污穢,盡數吐到伍詠冬的後背上。

  但他的肉棒並沒有停止抽動,他忽叫道:「姓俞的婊子呢?出來!」

  俞梅卿一拐一拐地從房裡出來,今天她已經被嫖客凌虐得幾乎下不了床,她的陰道裡甚至被拳頭伸入過。可是,她不敢不出來。

  出來的結果,是跟外甥女並肩趴在桌子上,翹著屁股,等候著小牛的姦淫。

  這晚的小牛,是威風凜凜的,嘔吐之後更是精神煥發。插了十分鐘伍詠冬之後,又插了十分鐘俞梅卿,來來去去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將滿腔的精液,盡數注入伍詠冬的陰道裡。而這,僅僅是第一次,這晚,他一共射了四次,姨甥兩女的陰戶裡,分別兩次裝滿了他的精液,一直折磨到天光。

  最後一泡精液,仍然是賞給伍詠冬的。小牛桀笑著,從伍詠冬陰道裡,挖著倒流而出的液漿,送到她的嘴邊,命令她吃下去。

  「吃!給我吃!兩個都吃……吃……哈哈哈!」

  他扯著俞梅卿的頭,拖到伍詠冬的面前,姨甥兩人嘴對著嘴,分享著從她們下體中弄出來的黏糊糊的噁心東西,舔著對方的舌頭、嘴角、唇邊,一絲絲一點點全部嚥下喉。

  「哈哈哈!哈哈哈!」

  小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肚腸絞疼,笑得在地上打滾,他指著兩個傻傻的女人,大笑著。他說:「一定跑不了,我就不信這樣你們還跑得了!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口氣接不上來,大咳起來。

  伍詠冬和俞梅卿面面相覷,默默垂下頭來。什麼跑不了?什麼意思呢?是他的精液中下了蠱嗎?伍詠冬的陰道間抽搐著,一夜激情過來尚自餘韻未盡,腦子迷迷糊糊間,無暇深究。而小牛發完威之後,倒頭一趴,呼呼大睡,自有阿驢牽了她們捆到床上休息,第二天好有精神接客。

  事情的揭露,直到一個月以後。小牛突患重病,病勢來得甚急,一個星期之內人瘦了一圈,病痛一旦發作,大喊大叫,鬧個不休。於是乎伍詠冬和俞梅卿常常成了出氣筒,他一怒上來,鞭打腳踢,無所不用其極。有時瘋得過頭,連客人掄刀掄棒起來。

  結果過不了多久,伍詠冬家門可羅雀。有這麼一個瘋子在,誰肯來歟?阿驢心中深為不滿,可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終於有一天,小牛發作發到阿驢的頭上來。發瘋了般的大吼大叫,嚷嚷著我有愛滋病你為什麼沒有,兩個女人以後讓你獨佔,不如大家抱著一起死吧云云,持著菜刀張牙裂嘴滿屋子追著阿驢亂蹦。結果,被阿驢奪了菜刀,當頭劈下,血漿塗地,死於當場。

  伍詠冬目睹這一幕,臉色雪白,渾身戰抖。當阿驢手起刀落,腦漿橫迸時,她腦中轟的一聲,手刃沈飛的那一幕,眼前重現。看著小牛橫屍當地,伍詠冬失去了面對沈飛屍體時的那份冷靜,也失去了那份恐慌。這個害苦了她的人慘死當場,可伍詠冬胸中竟無一絲報仇的快感。

  震撼她的,是小牛之前說的那句話。那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將伍詠冬如遭電擊一樣,擊得呆若木瓜。面前那小牛的屍體,這個時候在她眼中,和一隻死雞沒什麼分別。

  「愛滋病!他有愛滋病!他故意要把愛滋病傳染給我!」

  伍詠冬腦中嗡嗡亂響,一片混亂,漸漸地眼前金星亂舞,渾身酸軟。後面突然一聲哀叫,伍詠冬轉過頭去,卻見姨媽面色青白,捂著胸口,癱在地上打滾著,表情十分痛苦。伍詠冬正待上前去扶,可是驚忿交加中一口氣提不上來,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待伍詠冬重新醒轉時,自己仍然躺在地上。伍詠冬掙扎著起身來,見姨媽仍然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伸手一摸,額頭熱得發燙,顯然發了高燒。

  怎麼辦?無疑應該馬上將姨媽送醫院,可是阿驢肯嗎?只怕他寧願看著姨媽死掉,也不會同意。伍詠冬躡手躡腳走出房門,阿驢卻捂著頭,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著。血跡斑斑的客廳上,小牛的屍體已經用大麻袋裝好,致命的菜刀仍然掉在牆角。

  看樣子阿驢也是心力交瘁了,打算睡一覺之後,再去拋屍。伍詠冬吸了一口氣,正思量間,忽然阿驢翻了個身,從口袋裡掉出一串鑰匙來。

  是手銬腳鐐的鑰匙!伍詠冬又是猛吸一口氣,臉色變幻不定,腳步移動,不知不覺中走到牆角,拾起菜刀。

  一不做二不休!伍詠冬持著菜刀,走到阿驢面前,冷冷地盯著他的臉。

  帶著稚氣的臉,在沉睡中像個乖覺的小孩子,安祥而平靜。是的,他只不過才十七歲!

  伍詠冬冷冷地盯著,手中的菜刀寸寸舉高,突然猛的下劈,一聲短促而尖勵的慘叫聲過後,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血流如注,沉睡中的身體猛搐幾下,就此不動。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半個月,平淡無味的半個月。

  何去何從,何去何從!

  伍詠冬把自己關在家裡,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自從處置好兩具屍體、送了姨媽去醫院之後,她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

  小牛和阿驢死了,在社會上只不過死了兩隻螞蟻。他們活著的時候,都沒有人關心過他們的存在,就算屍體從河裡被撈了出來,也沒人願去破案——沒人願意!接手這種無頭緒的案件,破案既難,破了也沒有人喝彩,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身為刑警的伍詠冬,深知其中的門道。

  可是現在自己何去何從?她不想去當警察了。

  她沒臉再去當,她也無法解釋自己失蹤數月的原因,她無法想像那數以百計的嫖過自己、而且深知自己底細的男人,會給她帶來怎麼樣的影響。警察?沒意思。她已經對這個提不起興趣。

  她真的不想去當,當她將姨媽送去醫院時,已經為自己做了HIV測試。幾天後醫院打電話告訴她:她,和她的姨媽,結果都呈陽性。

  陽性!還能回去做警察嗎?醫院說姨媽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可什麼時候才輪到自己呢?

  她不知道何去何從。每當寂寞的夜裡,她的手指蹂躪著自己陰戶的時候,每當自己淫水橫溢的時候,她甚至想回頭去做雞。

  嘿嘿,一個愛滋病人去做雞。伍詠冬沒有想下去,那太可怕了。

  於是,她渾渾噩噩,她了無頭緒,她甚至曾經吊了一根繩子在房樑上——那繩子,曾經讓自己一絲不掛地吊在半空中哭爹叫娘——可是,她終究沒有把自己的脖子伸進繩圈的勇氣。

  空空的家裡,像死一般的寧靜。伍詠冬有時十分地想念母親,想念母親在世時,母女兩人其樂盈盈的情景。可是,母親!

  她不願再想母親!她把那些小牛視之如珍寶的錄像帶,一把火通通燒了個精光。

  終於有一天,她想念起姨媽,她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她。

  伍詠冬一入病房,定睛一看,怔在當地。突然間汗毛上豎,後退一步,幾欲暈去。

  俞梅卿一頭秀髮,差不多掉得精光,只剩下十數根發黃的毛髮,稀稀疏疏地散在頭頂:往日明徹若水的一對眼眸,閃著昏濁的暗光:而她那雪白秀美的臉蛋兒,現在又乾又癟,暗灰色的皮膚彷彿並不依附在肉上一樣,鬆鬆馳馳地掛在臉上,皺成一團一團,令人幾乎無法辨認她本來的面目。

  俞梅卿彷彿看到了伍詠冬,圓睜著的雙眼突出,嘴唇微微張開,從喉中發出「呃」的一聲,似是在招呼來客,又似是有話要說。吊著點滴的手上微微顫動,手指好像想抬起來,可是只微微一動,卻始終無法用力。

  伍詠冬清淚兩行,從臉上緩緩流下。她想上前慰問姨媽,可是僅踏出一步,復又佇立當地,神色木艾,呆了半晌,突然一聲大叫,轉身衝出。

  「這就是我的下場!我的將來就是這樣!」

  伍詠冬心中大叫,酸楚之極。一路狂奔出醫院,仆倒在林蔭道旁邊的草地上,「啊」的一聲縱聲狂呼,引致路人側目。

  「我快死了,一副噁心的醜模樣死著……」

  伍詠冬腦中嗡嗡作響,淚水汨汨直流。

  幾個小阿飛模樣的少年,走了近前來,看清伍詠冬原來是個美貌的姑娘,挑逗說:「怎麼啦小妞?給凱子甩啦?哭什麼嘛,跟我怎麼呀?哈哈!」

  伍詠冬大怒,胸中一口憤懣之氣,正無以發洩,竟有人惹上門來,當真孰不可忍。從地上一躍而起,揪住說話的那小子前襟,一記耳光重重掃將下去,五個指印清晰浮現。

  眾少年見同伴吃虧,一擁而上。伍詠冬雖然多日不練,武藝生疏,但拳腳上的功夫還是有的,當下施展出來,以一敵六,不處下風。

  但伍詠冬吃虧在體內不繼。本來女子的力氣就差點,伍詠冬在日以繼夜地被輪姦虐待之後,早已憔悴不堪,雖然幾名少年被她打得鼻青嘴腫,但伍詠冬終於還是不支,被他們蹬倒在地,拳腳交加。可憐的女警察除了用手護住臉部之外,絲毫招架不得。

  小混混們也揍夠了,提著伍詠冬的身子令她站起來,為首一人捏著她的臉,淫笑道:「臭小妞,跟爺們發狠?嘖嘖,長得還挺標緻嘛……」

  另一隻手摸到她的胸前,捏了一捏。

  伍詠冬怒目而視,奮力掙扎,可對方更是得意,索性抓著她的胸口,向兩旁一扯,將她胸前的乳罩向下一拉,兩隻乳房暴露彈跳而出。

  「原來是只破鞋!」

  他哈哈大笑。伍詠冬雪白的乳房上,青一條紫一條,儘是醒目的爪痕和齒痕,狼籍不堪。

  眾少年卻不管破不破鞋,將伍詠冬拖到大樹後較僻靜處,圍在中間,上下其手。伍詠冬尷尬不已,又羞又急,剛剛逃脫兩個不良少年的魔爪,又陷入另一群不良少年的狼窟。

  想到自己英雄末路,虎落平陽,竟一再被這些九流的角色欺凌淫辱,悲從中來,慨歎命運對自己不公如是,今後不知道還會被他們如法炮製,監禁凌辱,不由更是又怕又急。

  當一隻隻的淫爪在她的乳上腰間肆意侵擾,又掀起她的裙子,摸到她的下體時,一陣激凌的感覺襲上丹田,驟然間身體酥軟,被愛撫甚至被捆綁的渴望格外強烈。

  伍詠冬心中害怕,被迫「練就」的一身淫骨終究驅之不去,深恐噩夢重演,萬劫不復,突然福至心靈,叫道:「我有愛滋病,不怕死的就來吧!」

  眾少年自然不信,呆了一呆,哈哈大笑,乾脆把她按倒在地上,捉住手腳,剝下內褲,將她雙腿分開,淫猥的手指乘勢挖入她的陰穴,然後發現那兒已經濕成一團。

  「媽的,這麼浪,老子先上!」

  為首的傢伙看得慾火焚身,掏出陽具,趴到伍詠冬身上,準備便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將她就地正法。

  可就在正欲插入的一瞬間,卻又猛然想起伍詠冬剛剛叫的話。萬一這妞兒真的有愛滋病……不禁大為躊躇,雖然同伴使勁起哄,但他呆了一陣,竟也下不了決心插入。

  雖然明知這妞兒多半是在唬人,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信了,頂多是少玩一個女人,硬是不信的話,卻隨時可能陪上了老命。猶豫不決,隔了半晌,胯下的玩意兒已先軟了,只好悻悻而起,向伍詠冬啐了一口。

  眾少年面面相覷,一齊嘲笑那人膽小如鼠,相互打氣譏諷,可鬧了一陣,最終還是沒人敢將自己的性命作賭注。於是乎吃夠伍詠冬的豆腐,臨走之際又是毆打一番,最後竟在她的胯下猛踢一腳,方揚長而去。

  伍詠冬屈辱之極,最後的那一腳,更令她聯想到在小牛手裡的悲慘日子。憤慨之餘,幾乎便想起身追上,報仇雪恨,但終究還是不敢,心中不由大恨:「早知道不告訴他們我有病,教他們一個個撲上來,一個個死翹翹!」

  掙扎著爬起身來,胯下疼痛不已。而且被非禮了這麼久,早已涼颼颼的濕做一團。

  伍詠冬腦中一醒,心中一跳,忽想道:「我早就是一隻野雞了,居然害怕被輪姦!哈哈!我就快死了,還有什麼希望?我有什麼好怕的!」

  愈想心意愈堅,可憐兮兮的樣子倏然不見,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小牛固然是死有餘辜,但剛才那幾個小混混,何嘗也不是死有餘辜?男人都是好色的,好色的男人都是該死的!伍詠冬胸中狂呼:「要死,一齊死吧!」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全世界都來一起死吧!」

  伍詠冬仰天長笑,笑得花枝亂搖,笑得眼淚橫流。

  (尾聲)昏黃的夜色裡,霓虹燈閃爍在街頭的各個角落,一個濃妝粉飾的女郎,慢騰騰地從一家小賓館裡步出,伸了伸懶腰,摸了一下鼓鼓的腰包,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迎面,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女郎媚笑著走上前,嗲聲說:「老闆,要不要人陪呀……我的手藝很好的……」

  「不要不要!走走!」

  中年男人鄙夷地掃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推開她,逕直而去。

  女郎嘟了嘟嘴,雙手一甩,轉身又去尋找新的目標。

  遠遠處,又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女郎臉上露出媚笑,走待上前,卻猛然發現他身後跟著一個中年女人,不由大為掃興,停住腳步。

  可中年男人一見她,就像尋到寶一樣,回頭問背後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女人定睛一看,眼中猶欲噴出火來,死死地盯了女郎一分鐘,突然大喝一聲,飛撲而上,不由分說,一把揪住女郎的頭髮猛扯,手往她臉上亂抓,叫道:「賤人,還我小強的命來!」

  女郎猝不及防,正待掙扎,那男人復又撲了上來,照著她肚子上便是一拳,罵道:「你這下三濫的爛婊子,叫你勾引我兒子!叫你勾引我兒子!」

  女郎大叫道:「誰是你兒子?」

  奮力掙扎。她是警察出身,此刻縱然體弱,但終於也掙脫了開來,憤然看著面前的一對男女。

  「小強?牛一強?」

  女郎腦中一閃,面前的這對男女,臉型果然跟小牛頗為相似。

  「哈哈!他們是小牛的父母!不是離了婚了嗎?怎麼又在一起?兒子一死,又重歸於好了?」

  女郎伍詠冬心想。

  「真是好笑,我勾引他們的兒子,我害死他們的兒子!嘿嘿!嘿嘿!」

  伍詠冬臉上的神色古怪之極,似想放聲大哭,又似想縱聲狂笑。

  那對中年男女一臉憤怒,復又撲了上來,伍詠冬出手再不容情,一拳將女人塗著花花綠綠的臉打得更是花綠,一腳踢中男人的胯部,在他捂著私處倒在地上狂號之際,怒吼一聲,穿著高跟鞋的腳仍向他身上猛蹬。

  「你的生的好兒子!叫你們報仇!叫你們報仇!嘿嘿!」

  伍詠冬歇斯底里地大叫著。

  「走吧……」

  女人捂著臉攙扶起男人,恨恨道,「這種不要臉的賤貨,早晚會被人操死,被雷電死,被車撞死,生花柳生得全身都流膿水,不死不活,丟到街上給老鼠咬死……」

  口裡不乾不淨,嘴咒不停,一拐一拐地慢慢走遠。

  伍詠冬怒極而笑,「哈哈哈哈」仰聲長笑,兩行清淚直流而下。

  「嘿嘿,我原來勾引了他們的兒子,嘿嘿!」

  掏出手帕抹了抹臉,又補了補妝,宛然又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尤物。

  夜色已深,街上行人不多,伍詠冬浪蕩了一晚,眼看沒什麼生意做,正待回家。忽見遠處一個男人,正倚著電線桿發呆。於是輕移蓮步,稍然上前,嗲道:「先生,要不要小姐呀……我的手藝很好的,包你滿意……」

  男人滿面堆笑地轉過身來,一邊轉一邊道:「價錢怎麼樣……」

  話未說完,生生吞下,笑容頓時僵硬。

  「警長?」

  伍詠冬臉上突的一紅,尷尬萬分。

  兩人如此碰面,一時都呆住了。

  警長大人畢竟身經百戰,首先打破僵局,笑道:「是詠冬呀?組裡面都在等著你的消息呢,案子沒有破大家都煩著呢,原來你……嗯,真漂亮,以前我倒沒注意到。出來做多久啦?」

  「我?」

  伍詠冬腦中一連閃過十幾個念頭,笑道,「也沒多久,警長想試試我的手藝嗎?」

  「那麼,」

  警長淫笑道,「有沒有打折的?」

  「既然是老上司,打個七折怎麼樣?」

  伍詠冬嬌笑一聲,將頭靠到警長的肩上。警長嘿嘿地一笑,順勢摟住,另一隻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胸前,伸入衣服裡面,握住一隻滑膩的肉團,輕輕揉了一揉。

  「警長你真壞呀……」

  伍詠冬嘴角陰陰的向上翹一翹,就像看著獵物落網一樣。她一直嬌笑著,任由警長胡作非為。

  兩人摟摟抱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