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的自白 (9下) 愧疚之愛「現任男友」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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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提要〕

  「現任男友」方仁凱從紐澤西出差到加州矽谷來跟我相會,是在舊金山機場與他認識後、又過了大半年的事。半年中,我們透過書信、電話的連繫與交往,變成了情人。

  他這次出差,僅管只有短短數日,而且還有另一位女伴(同事)°°琳達同行,但我們卻見了幾次面。第一回,是他來的次日、週五的晚上,我跟他駕車到山頂、看風景、聊天、接吻、愛撫。可是並沒有進一步作愛。

  兩人約好,星期天的白天、他從聖地牙哥返回矽谷後再見。而下個禮拜,他返家之前,我們還有另一個晚上的約會。

  由於週六全天不能與方仁凱見面,我到舊金山幫丈夫家的親戚購買禮物,買完之後,開車到隆巴底街,打電話找李小健;在他的住處呆了一整個下午。兩人還在他媽媽臥室的大床上,翻雲覆雨玩了一場佛若母子亂倫的荒唐事。

  當然,這件「荒唐事」,是無論如何都絕不能讓方仁凱、或任何人知道的。

  沒料到,就在我臨離開李小健的家時,正好被他的表哥大鋼、開門進來撞了見。害得我尷尬得要死,連忙找個藉口唐塞、然後像落荒似的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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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更萬萬沒有料到︰明天與方仁凱見面的周全計劃,竟會眼看著將成為泡影。

  這天(週六)晚上,由舊金山回來,我乖乖在家作張家「少奶奶」。那兒都沒去,吃過飯,跟兒子聊了聊他的學業、功課;沒講幾句,他說想一人獨處,就跑回房間、閂上了門。而我也沒勉強他,自己到浴室泡澡、借此陪養明天與情人幽會的情緒。

  我心中的計劃是這樣的︰早上,一接到方仁凱返回矽谷打來的電話,就到旅館去會他;跟他一道(或許也要與琳達一起)吃早餐。然後,建議琳達開他們租的車進城觀光;我開車帶方仁凱到史丹佛大學參觀。並在新科技公司集中的地區逛逛;像職業導遊般對他解說︰矽谷近三十年來的發展,都與史丹佛大學息息相關、密不可分。當然,我也不會忘記暗示方仁凱︰如果他以後換公司,最好能在此地,從北邊的帕拉奧托、到南邊的聖荷西,都是我經常活動的範圍。所以,想怎麼樣的話,會比較方便。

  然後,我們可以經92號公路,開到半月灣的海邊看太平洋;在那兒午餐,找家比較有浪漫格調的小旅館、或「早餐與床」式的客棧,一面聆聽海濤、一面促膝深談,暢聊心裡的話。如果情緒上來,就在床上卿卿我我一番;聊累了,便好好休息一陣。

  黃昏來臨時,我們便像情侶、或夫妻似的,上半月灣村子裡、富異國風味的飯館,享用一頓茗酒佐佳餚、既營養、又能滋補身子的海鮮晚餐。在桌上擺了鮮花、蠟燭,十分羅曼蒂克的氣氛下,眉目傳情、互相挑逗、勾引彼此的慾望。當整個的心都燃燒起來,我才會欲迎還拒地答應︰今晚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他。

  回到旅館,和方仁凱作愛,作了又作、愛了還愛,不知作了多少次,都不肯停。

  想到這兒,我本應該早就全身又趐又麻、趐到了骨髓般,輕忽忽、飄飄然的。但出乎意料之外,我卻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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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沒有趐麻,而且,還…咦,怎麼回事?…兩條腿子當中,竟完全是麻痺的!

  驚嚇萬分地爬出澡缸,我微分雙腿、低頭一看;茸茸的大片陰毛下,當中的陰核、和兩瓣小陰唇的肉,全都好腫、好腫地鼓了起來。輕輕一巾它,就「啊~!」地一聲叫出來︰

  「啊……好痛~啊!…」叫著時,心也慌了。

  「怎麼搞的?…這…這是怎麼回事?!…起先一直都沒感覺呀!…」

  連身上的水、浴皂泡也來不及拭擦,就匆匆取了一面小鏡子,跑回到浴缸旁邊、比較明亮的磁磚上,兩腿大分開、坐下,將鏡子放在胯間,仔細一瞧……

  「天哪!…怎麼全都…紅腫得……像個…煮熟的龍蝦……我的陰戶哪!?」

  再更仔細觀察,不但本來是白白、肥肥的兩片大陰唇變得粉紅、粉紅的;連兩瓣向外撐張的小陰唇,也鮮紅如血!而肉瓣內側,更殷紅得透亮,亮得好可怕!

  像著了魔,我一直挪動身子、移動小鏡,企圖對正浴缸旁的立燈燈光、讓它反射到胯間。我一直彎著的腰、低勾的頭都酸了;可是愈看愈發現︰自己陰部的肉上,好像長著一點、一點的深紅色小點;和更小小的粒狀、泛白的東西!

  「不!該不是…性病吧!」心臟砰砰跳著,再次用手指觸它。

  「噢~嗚!痛……連皮裡面、跟外面,都破了啦!…被李小健…戳破了啦!!」

  思緒混亂成一片、排山倒海般襲上心頭、擁塞在胸口。像一顆顆斗大的字,對我聲明著︰「楊小青,你好賤唷!跟大男孩亂 、 到連 都破了!!」

  我猛搖著頭,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怎麼弄成了這樣!我要否認、完全否認在舊金山發生的荒唐事!就像因為它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所以,應該也是不曾發生過的啊!

  「不!我…我沒有跟人亂搞、沒有被人家亂  !……我陰部沒壞、也沒有破,是還可以用的啊!……還有,告訴我,告訴我嘛!告訴我…沒得性病!……真的沒有!……」

  我忍不住又用手去巾;想巾一巾不會痛的地方,以證明自己還好端端的。可是,發現不管什麼地方,只要一觸到就會痛。我以為因為有水沾到傷口才會痛,拿了條毛巾去擦;可是一擦,卻又痛得更要命。

  我再一想︰也許是因為洗澡水太燙、加上抹了肥皂才會痛,於是,又跑到洗屁股的馬桶上蹲著、打開龍頭沖洗。可是冷水一沖也痛、熱水沖更痛,痛得我掉眼淚;只好用溫水,還可以稍稍抑止一些痛楚。

  拭乾身體,在藥櫃裡找到一管療外傷的藥膏;我忍著痛、小心地塗抹在肉瓣上、肉洞口,和洞口下方、連到屁股的地方。最後還在陰核上方、恥阜肉丘,及大腿內側、大陰唇粉紅粉紅的肥肉上面,也都塗了些。

  但腦中好擔心,擔心自己真的從李小健那兒洩上了性病。…那就慘了、完蛋了!

  「……怎辦呢?…穿內褲還是不穿?…晚上陰戶還會痛嗎?…還是會一直麻痺?而,明天…我又該怎辦?…如何對方仁凱交待呢?……難道第一次真正與他幽會,就要告訴他我無法跟他作愛?…令他失望嗎?……」

  「那我…還能跟他親吻、讓他撫摸嗎?…被他觸著時,自己身子會有什麼反應?底下的陰戶會…一巾著了就痛死?……那…我費盡心思、周詳策劃好,跟他整日共聚、消磨、享受彼此的計劃,不就要全泡湯了嗎?!……天哪!……」

  「我等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和情人見面、彼此看得到、摸得著的日子,卻要以這種方式開始!…那…那算什麼開始!?…根本就是好悲慘的下場嘛!…」

  躺在床上,我傷心已極地哭了;幾乎哭了一整夜。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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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七點剛過,電話鈴響了。是方仁凱從聖荷西機場打來的。我告訴他梳整好了立刻出門,當他返抵旅館時可以到達、接他去別的地方玩。大概因為琳達也在旁邊,方仁凱沒嚕嗦,只說︰「行,待會兒旅館見。」就掛了電話。

  不允許自己浪費時間、胡思亂想,在出門前短短的廾分鐘裡,我一邊梳洗化妝、一邊對自己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清醒地應對局面、維繫住約會進展的愉快。否則,不光光約會搞砸、連努力大半年才終於贏得的「愛情長跑」也將會付諸東流!

  於是,首先找出一條最保守、像媽媽型的、寬寬的白色棉質內褲,在褲襠裡放置好較厚的生理墊;這樣,當必要時,我可以說自己的月經剛到、不能作愛。然後,戴了同是白色、完全無暴露感的胸罩;穿上一件不透明、淺綠色的無袖薄衫,及蘋果綠的緊身長褲;外罩銀色的薄夾克、腳蹬暗綠平底皮鞋。整體看來,雖然並不太誘惑,但仍可隱約顯示自己並不是很突出的身材;表現我至少還有點格調的打扮。

  往旅館的途中,我強制自己今天絕對不要想是否洩上了性病。反正已決定明天去看醫生、檢查化驗,再急也不差今天一天。何況,星期天診所不開、自己又趕著赴約,唯有暫時將這問題按下、明日再應對。只要跟方仁凱親近時,別弄過火,以處於月經期為藉口、不讓他觸到私處就好了。

  一切想通以後,心裡也 實多了。星期天早晨,路上沒什麼車輛,不一會兒就順利駛上「皇家大道」。收音機裡傳出一首老歌,曲名叫︰「你照亮了我的生命」(You Light up My Life)。女聲唱得非常動聽;我一面跟著哼,一面也對方仁凱、對自己的追尋,感覺充滿信心和希望。不由得扭動起身體……

  「噢~嗚!…不行啊,還是會痛咧!…」

  我叫出聲來,趕快停止身體隨著音樂旋律的蠕動。兩條腿微分開、一手伸到胯間、摀住私處,然後立刻夾緊腿、猛烈深呼吸;才感覺疼痛稍減。

  「好要命喔!…連動都不能亂動……」

  幸好路上的車少,我還可以緩緩駛到旅館。轉進停車場裡、沒看見方仁凱的車;便熄了火,靜靜坐在車裡。一面等候從情人,一面也等自己身體由極度的不適中恢復過來。過了好一陣,才歎著︰「唉!……總算好些了!」

  我放鬆了兩腿肌肉、和手掌捂在私處的壓力;改成光用手指輕輕刮著胯間、體會微微的刮弄,透過褲子、褲襪、三角褲、和生理墊,一直傳到陰戶的感覺。彷彿探測自己昨天受傷的程度,能否吃得消比較輕柔些的愛撫?

  腦子裡一面想︰如果跟方仁凱接吻、愛撫,他摸到我腿子當中時,力氣要控制在用多大以下,我才不會痛?……如果他太熱烈的話,我該怎麼躲?……

  我手指清楚地透過褲子質料,觸到生理墊的形狀、厚度。……想像自己的手指就是方仁凱的;從緊身褲包住陰阜的部位,沿著墊子中央的凹陷、一直往屁股底下游去。如果他手指力道用得剛好,是可以不覺疼痛的;甚至因有柔軟墊子的保護,我還可以感到一種被體恤、憐愛的溫馨哩!

  如果真能受到方仁凱如此體貼、溫柔的對待,我相信即使自己的私處已受了傷,仍然還是可以獲得快慰的吧!?

  想著時,就見方仁凱和琳達的車正駛進停車場。我按了聲喇叭、讓他們看到我。車伴著車停好後,我們一同走進旅館。

  琳達笑咪咪地對我說︰「金柏莉,你今天一身綠、還開綠色跑車,很搭配哩!」

  我聽了滿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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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旅館餐廳用早餐時,方仁凱侃侃而談他們昨天的工作成果。我盡量表現出為他高興的樣子,同時聽琳達與他一唱一和、解說電腦軟體設計的事。那些東西我一竅不通,也完全答不上話;只呆呆地瞧著他倆,想著昨晚他們在聖地牙哥,是如何慶祝的?……是像他在劍橋、說好要打電話給我的那夜,卻先在哈佛廣埸與琳達喝酒、聊天?……還是為了慶功,而與她有了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

  我趕緊告訴自己︰「楊小青!快停止、快別這樣想下去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方仁凱那麼愛我,他絕不會做那種事的!……再說,他就算想,也絕不會和長相像琳達這樣的女人作啊!…她的臉蛋、身材,都不是他愛的那型;何況他也預期今天要跟我作愛呀!…快別作小傻瓜、別糊思亂想了!……」

  維持著客套的禮貌,我笑道︰「你們連禮拜六都辛苦工作,才有好成果;而今天休息,預備上那兒散散心呢?…琳達,你…有計劃嗎?」同時望向方仁凱。

  琳達沒回答,眼睛卻也瞧著方仁凱。他才解釋般地講︰

  「喔~!她想一個人去海邊,還問我她可不可以把車開走。我當然答應啦,反正今天跟你約了,可以坐你的車。」

  三角溝通方式滿奇怪的。但一切都如我預期的安排,便放了心;還故意問琳達︰「…那個海邊?…有個景色很美的地方,叫「十七哩灣」,你知道嗎?」

  琳達笑了,說︰「聽過,但我知道還有個更美的海邊,叫「羅勃斯點」……」

  「哦~,你要去那兒啊?…應該也不錯吧!…」

  我邊說邊問自己︰「我怎不知道那樣的地方呢?」同時暗中慶幸琳達選擇的地點不是「半月灣」--我計劃帶方仁凱去的海邊。當然,我也慶幸自己先問了她;否則,在同一個海邊、「湊巧」互相撞見,就太尷尬了!

  琳達站起身說︰「對了,我得先回房梳洗梳洗。你們倆談吧。金柏莉,很高興又見到你。…那~仁凱,就晚上見了?!」

  方仁凱也禮貌地起立,把車鑰匙交給琳達時,托她將攜回的手提公事箱、和他的小背包一併帶回房間。她笑咪咪地點頭、回應他的道謝說︰「別客氣!」

  兩人同時望著琳達的背影。方仁凱問我︰「你覺得…她還滿友善吧?!」

  我「嗯!」了聲肯定的語氣。但當我瞧她提著、背著,大包小包東西走遠;長長的金髮、寬寬的肩背,和鼓鼓、大大的臀部,都隨著短腿的步伐搖曳而扭動時,竟莫名其妙地想到︰

  「可是,當男人性慾真別不住的時候,是飢不擇食、連老母豬都會要的啊!」

  「天哪!我又想到那兒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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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仁凱一面開車,一面搖下窗子,燃了只菸抽。車外的風光不怎麼樣,但在加州早晨陽光的照耀下,倒也滿清新宜人。與計劃裡的行程稍稍不同,我們先在矽谷南灣高科技公司集中的地區轉了轉;然後才駛往史丹佛大學。

  一路上,我們輕鬆愉快、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他扔掉煙蒂,兩手扶方向盤時,我主動伸出一手輕巾到他肩上。他側頭對我一笑、以單手駕車、騰下的手就握住了我的。

  「兩人並坐車裡、手攙著手的感覺,真好!」我心裡對自己說,手捏緊了些。

  「你帶路、我開車,兩人合作無間,感覺不錯吧?」像聽見我的心聲,他問我。

  「嗯!…很……」手捏他捏得更緊回答。覺得一切都盡在不言中,早已沒有必要暗示方仁凱將來換工作時,一定要到加州矽谷來。我兩眼盯著他的側影輪廓瞧;身子趐麻麻、輕飄飄的。

  或許昨晚沒有睡好,車窗外被陽光照射的景致使我漸漸昏沉。但,卻是種愉悅的昏沉、像喝了過多的茶、淡淡的昏眩。

  史丹佛大學很大、也很漂亮,可惜停車位不足,尤其在校園風景最好的中央區,更是一位難求。我領著方仁凱左轉右轉,好不容易才巾上運氣、搶到一個位子。方仁凱到我這邊,開門接我時說︰「幸好有不少人騎單車…」我讓他攙著、越過草坪往中央騎樓走,感覺清風徐來,便應道︰「是呀,這樣空氣才會好!」

  「這校園的建築,確實滿有風格。」手牽我的手,他一面欣賞、一面評論。

  走到一顆大樹前,見樹蔭下的長凳空著,兩人心有默契似的坐下來。樹旁有闊葉矮叢,色澤鮮綠,綴著濃淡相間的花朵,令人心怡。我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感覺到休息般的鬆弛;便仰起頭,讓頭髮墜向後方……

  「聞到花葉香嗎?」方仁凱輕聲地問。「嗯!…」我輕應著;感覺他想吻我。

  但他沒有,只湊近我;氣息拂過我耳畔、頸邊的肌膚。我隱隱作癢,展開微笑;繼續承受那若有若無、刺激卻又說不上來的刺激。沉默中,我清楚聽見樹葉被風吹動、方仁凱的呼吸、和我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累嗎?」他問。我搖搖頭,卻又緩緩點了一下說︰「但昨晚…睡得不太好…」

  「哦,那~,咱們就在這兒多歇會兒吧!」方仁凱的手撫在我肩上輕揉。

  我仰頭靠上他的臂膀、抿著微笑的嘴。雖然閉住眼睛、也知道他正仔細盯著我。心裡產生一種渴望,隨後就感覺他熱熱的唇吻在我頸邊。身子輕輕顫了一下,我卻毫不緊張;彷彿被吻得更鬆弛、更願意坦然接受他繼續這樣作。

  時間緩慢了下來,方仁凱的唇也是那麼緩緩、徐徐地游在我的頸邊,走到下巴、走到耳朵邊,耳垂後。撫在我肩頭的手稍稍用力,穿過夾克、透入我手臂的肉。

  想回吻他,但我沒動;心裡有種害羞感。在別人隨時會經過的公共場所,我終究不敢;如果被認識的人撞見,就糟了。雖然怕怕的,可是又不願失去此刻的甜美;於是只呆呆地、完全任他的所作所為。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方仁凱拉我由長凳站起,我才像醒過來、但突然又感到微微昏眩、站不住似地朝他身上傾。他馬上扶住了我、等我恢復;同時問︰

  「要不要到那兒去…補一補你不足的睡眠?…」

  「啊~?…不要啦,我…沒關係的。」立刻搖頭。「走吧,帶你去看鍾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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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極富盛名的大學鍾塔前,請經過的人幫我們拍了張兩人的合照。我留在塔底下,方仁凱獨自爬上塔頂、眺望校園和四周的風光。等候他下來時,我看看腕表,已近中午;心中盤算該帶他上路去半月灣了。

  跑到廁所小便,脫下褲子、仔細觀察了一下胯間的墊子,發現裡面除了早上塗的半透明療傷藥膏之外,還沾了些濕濕、呈微黃色的液體。拿出小鏡子,照著陰戶洞口紅紅的嫩肉、瞧了又瞧,心裡祈求著︰

  「拜託,老天爺!請那些白白的小點,千萬不要是性病,也千萬別化膿啊!…」

  撕掉舊墊子,由皮包掏出個新的、換貼在三角褲內;朝它裡面擠、抹上一層藥膏,也在自己小陰唇瓣的兩側加塗了些,才穿回褲子;先微分兩腿、用手摀住整個胯間、壓壓緊;然後又夾了夾屁股肉瓣、確定適應它的感覺。

  剛走出女廁所,就瞧見方仁凱已經下樓來、東張西望地找我。看到他招手、快步迎過來時,塔頂的鍾正好敲響了十二下。

  「餓了嗎?…」我問。「嗯,很餓!…」他答。我們手牽手走回車停的地方。

  結果,我們在大學路買了漢堡、薯條、和冷飲當午餐,上公路一邊吃、一邊開到半月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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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著太平洋的沙灘旁下車;觀海、聽濤的時分,是早晨在樹蔭下的延續。是充分享受情侶陪伴在旁,一切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那感覺之好、之甜美,清晰地印在我的心田,永遠、永遠、一輩子都忘不掉!

  尤其,當我倚在方仁凱的懷中,接受輕輕的吻,緩緩、徐徐的愛撫時,我的心裡亳不設防、也毫無雜念。自然而然的享受著沒有淫邪、沒有污穢、完全不含性慾的疼愛。是我有生以來,真正的第一次。

  雖然前晚在車裡熱吻、愛撫,卻沒有作愛的約會結束前,方仁凱講過他今天一定要跟我上床。但是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感覺到他施加的壓力。反而是我自己,每當享盡被疼愛、被體恤,整個的心溢滿了幸福感時,一睜開眼睛就遇見他情深的目光、像正在告訴我︰他愛我。剎那間,我的身體就禁不住性感起來,也顫抖、蠕動了起來!

  方仁凱清晰、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說︰「小青,放輕鬆,盡情享受這一刻!」

  我聽話地再度閉上眼睛;體會皮膚被嘴唇輕吻、拂掃過的微癢;好舒服的…癢!聞到海風的鹹味,和方仁凱肌膚的味道;聽見陣陣的浪濤拍岸聲、風聲、和男性的呼吸聲。而海風襲過身體、掀動衣衫、撩亂我們頭髮時的觸覺,也成了感官上不屬於性感、卻又好有挑逗性的享受。

  當陽光漸漸溶成白茫茫一片、日影全消,太平洋岸午後的霧籠罩過來,將海、天化為一色;氣溫驟降、潮濕漸濃的時分,我在方仁凱的懷中打了個冷顫。他將我扶住、拉著站起來;把我身體摟抱住,在我耳邊說︰「走吧!」

  我攀住他︰「還不,凱!親我,吻我!……」然後兩人就站在風裡熱吻。

  一直吻、一直吻。吻到唇、舌在對方臉上都嘗到鹹鹹的味道。

  離開海灘,往半月灣村的「床與早餐」途中,我指著那家海鮮館、對方仁凱說︰「待會兒休息夠了,就來這家吃晚飯,吃過再回旅館,好嗎?」

  「當然行,今天全都依你的。」他側頭對我笑著說,手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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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窗子面向遠方大海、小小的房裡,我跟方仁凱輪流上浴廁間洗澡,沖掉海風的鹹味和沾黏。熱水沖刷過裸體時,我腦中想著躺在床上的他、和那根未曾謀過面、卻好像早就已經知道、他的「陽具」!他的「大雞巴」!

  我小肚子底下、和兩條腿當中,酸、癢、發脹到了極點;同時心裡也難過死了。因為我洞口、洞裡的「傷」沒好、沒辦法跟他作愛!

  拭乾了身體、穿回衣服前,換墊子、擠藥膏,想到遲早必須告訴方仁凱因為月經來了、所以不能性交。眼淚幾乎掉了出來。可是我不充許自己情緒就此崩潰,便強打起精神,抹乾淚水;面帶笑容走出浴室。

  「你休息下吧!如果不小心睡著了,也行……我保證不打擾你。」

  方仁凱關上門;我聽見淋浴的水聲。他不在身旁,我的思緒立刻就紊亂,心情也壞透了。

  「我怎麼睡得著呢?除非裝睡、假裝累,加上昨晚的確睡眠不足,所以真的需要休息一下。這樣,或許能瞞住方仁凱。然後,等吃過晚餐回來,真要上床之前,再告訴他︰我不能。……」

  方仁凱對我真是太好、太好了!見我趴在床上,眼睛閉著,呼吸平緩地「裝睡」,不但沒有打擾,還拿了條毯子、蓋在我背上;更輕輕地拍我肩頭,幫我入眠。

  反倒是我,想到自己全身俯趴、屁股朝上、被緊身長褲裹住的下體曲線,都在他眼中一覽無遺。那,他會不會因此性興奮、陽具變硬、變大、高翹起來?而有了毯子覆蓋、我被遮掩住的身體,對他仍然還會有吸引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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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黑,黃昏時刻降臨了;我的心,也不由自主變浪漫了起來。方仁凱將我由「睡夢」中「搖醒」。轉過身,我笑開滿臉迎著他問︰「我…真的睡著了嗎?」他聳聳肩,意思是不知道。見我兩臂伸向他,便彎低上身、讓我攀住他的頸子、接受我輕輕一吻,然後把我帶坐起來說︰

  「小可愛,咱們吃飯去吧!」

  走進餐館,我們還是手牽手的。感覺自己經是他的老婆、他的伴侶、他的心上人。老實說,我嫁給丈夫那麼多年,兩個孩子都長大了,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而這頓晚餐,我吃得好開心;方仁凱也一直笑咪咪的。看見他那麼享受吃的樣子,我真希望自己永遠、永遠都跟他在一起。在這一刻,我整個的心、飢渴了二十年的心,已經獲得滿足了!

  其實,這一篇自白「現任男友」的柔情,應該是到此結束的。

  可是,餘下的夜晚,我又不得不繼續寫下去。唯一的,就是……實在太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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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床與早餐」,我先跑進浴廁間,在裡頭待了好一陣子。又換了一次墊子、塗了藥膏。然後走出來,撲進方仁凱的懷裡,把臉一直埋在他胸前;賴著不語,等他托起我下巴,問我究竟怎麼回事?

  我才紅著臉、羞死了般告訴他︰「寶貝!我…我……我對不起,月經來了!」

  「So~?!」他英語脫口而出,意思是反問我︰「那又怎麼樣呢?」

  「我…我……」結結巴巴的,我講不出口。因為他前天說過一定要跟我上床。

  淚水像要從眼眶溢出來,我仰頭諾諾地掙出︰「我…沒辦法作愛了!…」

  方仁凱只沉默了一稍時,立刻更緊緊地擁摟住我、帶到床邊、讓我在床緣坐下。他撫著我的頭髮、在額上親吻,輕聲而肯定地說︰「你…還是可以作愛的!…」

  我低下頭,猛烈地左右搖甩,輕歎著︰「不,不!…不行,太骯髒了!」

  「不過就是些經血、從你身上自然流出的東西,怎會髒呢?」他和藹地說。

  但我仍然搖頭、不肯。於是,方仁凱又攬住我的肩,輕聲問道︰

  「那,你真是有…心理障礙,不管怎樣也不能…性交嗎?…」

  「性交」這兩個字,聽在耳中,我全身又禁不住顫了一下。我心裡明白,自己是早就盼著、想要跟他上床作這件事啊!但,真正不能的原因,並不是心理障礙,而是我紅腫、受傷,見不得人的陰部、無法承接他的進入呀!

  我搖頭、又立刻點了頭,表示「不能」、表示我有「心理障礙」。但同時卻又更渴望地轉身緊緊巴住方仁凱,主動親他的頸子、在他耳邊喊著︰

  「寶貝~!可是人家又…又好要你嘛!…真的,我都不知道該怎辦了!」

  方仁凱兩隻熱烘烘的手掌徐徐撫著我無袖薄衫裸露出的雙肩,口氣平靜地問︰

  「那,這麼吧,我們再像前天晚上,光親嘴、愛撫作愛,卻不性交;行嗎?」

  知道方仁凱已退讓一大步,再下來,就該輪到我妥協了,而心臟開始砰砰猛跳;因為我仍然害怕,怕他會脫掉我的褲子、發現墊子上沒有血、看見我受傷的部位。我也更怕自己因為跟方仁凱已經上了床,如果再看見、巾到他的陽具,會受不了性亢奮、導致自己慾壑難填,非要跟他「性交」不可!……那,局面就更無法收拾了!

  以極其複雜、矛盾的心情,我低頭傾到他懷裡,輕輕︰「嗯!…」了聲,說︰

  「那…只要你……不脫我褲子……」

  「可是,上衣總可以脫吧?」方仁凱跟我討價還價。「…嗯…」我咬唇點頭。

  「那,除非…你也不脫褲子……因為我……」想解釋,但我一定得撒謊。

  「為什麼呢?我又沒月經來?…」

  「哎呀?……是因為,因為人家不敢看到你的…那個嘛!……」

  沒想到,這一來一往、荒謬到極點的「談判」,居然就好奇怪、好難以置信地、將我的慾火點燃了。我傾身在方仁凱的懷中、偎得更緊、將他壓住、推倒在床上;伏在他的胸口,急迫地爬到頸邊、嘴唇貼住他下巴、又親、又舔,同時喚著︰

  「寶貝,抱我!…把我…摟緊緊!……」然後,吻在他像驚訝般而張開的嘴上。

  「嗯~!……Mmmmm……Mmmnnnn!!……」

  熱烈的吻,如星火燎原,立刻燃燒著我們的身體。什麼話都悶在喉嚨裡,說不出口、只能以唔唔!哼哼、嗯嗯的聲音表達。嘴唇好燙好燙、舌頭好濕好熱、吸得又好緊、連咬得都好用力………

  我兩手主動在方仁凱胸前亂抓,像扯東西似的、解他襯衫扣子;最後他推開了我,自己解開、從褲腰裡拉出來。我臉上一定寫滿了急迫,忙把他襯衫扯開、棉質汗衫往上推。一看見方仁凱健壯的胸肌露出來,立刻伏下去吻他的胸膛……

  「Mmmm……Ahhhh…mmmnn!……」

  方仁凱兩手在我背脊上撫摸、摸到我腰上、伸下去抓住我臀部,用力捏、揉……

  「喔呵~!!寶貝,脫掉…我的上衣吧!…」我禁不住喊了出聲。

  ...................

  接下的,是我們兩人按當初「協議」好的方式,衣服半脫、身子半裸,熱烈接吻、愛撫,卻不能露出性器官的「作愛」。

  我真無法描述,那是多麼多荒謬的一件事!

  為了讓方仁凱滿足,可是又不能令他真正澈底滿足,我只好使盡全力、在其他方面表現得格外性感、誘惑,討他的歡欣。我的身子在他上面扭來扭去、不停蹭磨;我喚唱著他在我身上各處撫摸、把玩時的舒服聲;一遍又一遍吻他的胸、舔他的奶頭豆豆;用手在他褲子外面,搓揉、捏弄那根又硬又大的棍狀物……

  我把屁股翹得高高的,左右、左右地搖;求他似的嘶喊著︰

  「寶貝、寶貝~!玩我的…屁股,玩我…又騷、又浪的…屁股吧!……」

  當他手掌捧住我的臀瓣、隔著緊身褲,像揉麵團似的一捏、一擠、又揉、又搓時,我就一面連續作著弓身、垂腰、挺臀、搖屁股的動作,一面像只叫春的貓般,抑揚頓挫地嬌呼︰

  「啊~!…啊~~啊!…寶貝,你…好會…好會摸女人的屁股啊!……啊~~!揉得人家…好舒服喔!……」

  調用的同時,我感覺自己的陰戶,已在墊子裡脹得又腫、又濕了!恨不得方仁凱立刻退下我的褲子,扒掉褲襪、三角褲,把我剝得赤條條一絲不掛、劈開我兩腿、將又硬又大的熱棒,全根猛戳進我裡面……干了算了!

  當然,方仁凱並沒這麼作;而我,也不敢說出口要他這樣作!……況且昨天受傷的「 」,不只是見不得人;說不定還有性病的病毒。我更不能不負責任地冒險、害了方仁凱呀!

  我無法明白、也難以想像,在這種心情下,自己和方仁凱居然還會有性慾、還能「作愛」、作那種沒有「性交」的愛!可是,事情就那麼怪!不單單方仁凱興奮得陽具挺舉,熱吻、愛撫的行為激烈無比;連我自己,也忘掉了陰部的傷、胯間的痛,進入瘋狂、癡醉的境地,忘形地享受純粹感官的刺激了!

  ...................

  失去控制的衝動,使我將趴著的身體向後挪,一直退到方仁凱兩條腿間,不敢看、也沒問他,就動手解他的皮帶、將褲扣鬆開、拉煉拉下……

  「小青!…剛剛我們不都講好…不脫褲子的嗎?…你…怎麼?…」他急問道。

  「…好…我不脫,我光打開點……想看清楚嘛!」我賴皮應著,沒敢看他。

  方仁凱的那包大東西,撐著白色內褲,從敞開的褲襠口,鼓了出來。明顯地呈著粗粗壯壯的長條形。看得我心臟砰砰跳、口乾舌燥到極點!立刻將兩手摀住它、奮力搓揉,一面搓、一面歎︰

  「喔~,寶貝!你…好大,也一定好好看喔!…」手指伸到內褲腰,要扒下它。

  方仁凱制止住我,說︰「不,你要是再過分下去,等下…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那…那你要人家怎辦嘛?!…」顧不得羞慚,我撐起上身急著問。

  方仁凱說︰「小心肝!你不須刻意讓我舒服,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知道嗎?」

  他笑咪咪地說;但盯著我胸部猛瞧的兩眼,卻教我雙頰更紅得發燙了!挪身靠住床頭板,方仁凱將我抱在懷裡,雙手攬著我的腰,低頭在赤裸的乳房上陣陣吮吸、舔弄,還不時輕輕噬咬兩顆發硬的奶頭;刺激得我挺直了整個上身、往後仰,更禁不住猛甩腰肢、團團旋搖屁股……

  「啊~!…啊哦~嗚!……寶貝,寶貝~!…好…舒服喔!」

  方仁凱的手,再度游到我臀瓣上。這回,他的指頭嵌進我屁股溝裡、上下、上下不停刮弄;指尖透過了緊身褲、褲襪、三角褲、和裡面的墊子,在臀縫裡施壓;令我發狂似的全身直震,兩片屁股瓣陣陣肉緊、收縮、放鬆、放鬆、收緊……

  「啊!天哪、天哪!好受不了啊!……」

  如果不是方仁凱,如果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我一定早就大喊出︰

  「天哪!求求你…把我褲子脫了, 我!… 死我吧!…」

  但我不能,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還有「另外一面」、更不能冒險把性病傳洩給他啊!我,只有忍住、忍住這不堪煎熬的刺激,忍到全身都被慾火焚燒成灰燼!

  方仁凱將我推翻到床上,叫我抱住一個枕頭、跪著把屁股撐起來。他挪到我身後,將緊身褲的拉煉拉開、連同褲襪、三角褲一併剝下,剝到我露出大半個臀部;只剩黏貼在陰戶上的墊子沒有撕開、還被三角褲、緊身褲繃在胯間。然後,他用兩手扒開我的肉瓣、使股溝到屁股眼都朝天呈露出來。

  我的心都快從嘴巴裡蹦出來了!我不敢想像,如果方仁凱看見我墊子裡的狀況、看見我紅腫的陰戶時,會有什麼反應?會對我作出什麼舉動?!

  僅管我心裡恐慌得要死,但同時卻控制不住猛搖屁股,希望他趕快、不管用什麼方式…弄到我裡面去,讓我解脫!!……

  方仁凱開始把玩我半個臀部,熱烘烘的兩手灼燒在屁股肉瓣上、手指在的我股溝縫裡、肛門眼上弄……弄來弄去、弄來弄去……

  「啊!…啊~~!……寶…貝!…寶貝~!……啊!……」

  我狂喊出聲,聲音大得連自己都嚇壞了,趕忙咬住枕頭,唔唔哼哼地呻吟、嗚咽不停。我知道自己底下一定氾濫得不像話,甚至濕透到緊身褲上了!

  但我已經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了了!……而方仁凱也一面興奮地低吼著︰

  「小青!…你的屁股真好!…扭得也好騷、好浪喔!…真的…好可愛喔!…」

  他的讚美使我激動得更用力垂彎著腰、高高翹起屁股、瘋狂扭動。同時高喊︰

  「喔~嗚!寶貝,那你就…把我的屁股,弄到…又騷、又浪!…又浪、又蕩吧!啊!!…天哪!……我…被你玩得…舒…服得……啊~~!!就要…就要……」

  在屁股和肛門被愛撫的刺激中,我的高潮終於來了!

  「啊!……啊~唔…唔…唔~!嗚~~!嗚!!…」我也在鳴咽聲中,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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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我一直低著頭,掩著臉的羞慚、羞愧、羞恥,是怎麼也無法形容的。直到我奔進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整理完畢、衣服穿上、補化好 ,再走出來;再度看見半裸的方仁凱,對我微笑、將我擁入懷中時,我才極不好意思埋頭在他胸膛、輕聲囈道︰

  「寶貝!你對我…那麼好……可我,我卻好對不起你…!」

  萬分體貼的方仁凱,沒托起我的臉、讓我更不好意思;只摟緊我的肩說︰

  「快別這麼說了,小心肝!一切的一切,都不用說,好嗎?…」

  我跟方仁凱駕著車在夜的黑暗中,開回「皇家大道」、回到旅館;十一點半鍾在停車場依依不捨地分手前。我們都手牽著手、沒多說話。彷彿心有慼慼焉、靈犀一點通似的!……連獨自開車回家的路上,我期待、盼望著禮拜二晚上與方仁凱再度幽會的心情,都充滿歡愉、喜欣。只因為他今晚的萬縷柔情,己使我一輩子感念、感激不盡了。

  第二天,我到性病診所檢查,幸運地知道自己完全沒事兒,只須好好休息一陣、讓私處的傷完全療養、恢復好。

  由診所回到家,就接到方仁凱的電話,說因為工作太忙、只好取消明晚的約會;他不斷道歉,並保證很快就會再出差到加州來。我雖然失望,但表現得卻很大方、很諒解他。我知道︰經過半月灣的一日,自己和方仁凱的愛情基礎,已經創建得更穩固、更珍貴、也更經得起考驗而久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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